闻人凌煜觉得此时的自己仿佛一棵摇钱树，因为身边的男人看见满地的现金和那支雪茄后用诧异的眼神盯着他。
他的脚下一空，又被男人抱了起来摇晃了几下，果然在衬衫里还有现金抖落下来。
“你今天是去见财神爷了？这多少钱？”
闻人凌煜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说的话虽然有那么一点儿讽刺的意味却不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嘴上很硬，心肠很软，至于下面硬不硬他还暂时还没有话语权。
“十万块，不过我没有数过，可能少了几张，落在那个人的车里了。”
他看见百里沁双手在他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没几秒自己就被脱了个精光，他也并不害羞，澡都在一起洗过了，还怕这些，就大大方方地站在穿戴整齐的男人面前，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百里沁解释：“别多想，洗个澡给你换身睡衣。”
他点点头，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对方说的是真的。
刚刚短暂几个小时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他撒娇说：”我饿了。”
男人吐气在他的耳边，热气吹得他的耳朵绯红一片。
“知道了，先洗澡。”
这里的卫生间还有一个不怎么常使用的按摩浴缸，就在淋浴间的旁边，百里沁开着热水拿了一块毛巾，把浴缸内部擦拭了一遍，他几乎不泡澡，在遇见闻人凌煜之前，他的每分每秒都很宝贵，可以说时间就是金钱，在闭眼之前他都在处理着证券股票这些理财产品。
遇到闻人凌煜之后，才学会开始慢下来，不过他的时间依旧很宝贵，只是对于一些特别的人来说，时间就像海绵，挤挤都会有的。
恒温系统让浴水保持在人体最合适的水温之中，百里沁按下循环按摩键，浴缸底部的按摩键开始启动，还好，没有久到忘记简单按键的操作，不然一定会被身后的人笑话。
但是他回过头的时候，那个可怜巴巴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刚想起身去找，对方又出现在了门口。
手里还多了一些东西。
百里沁无奈地叹了口气。
闻人凌煜把他花瓶里的花都拔了，不用想就知道他要干嘛。
泡花瓣澡。
“你还真把这当作自己的家了？”
“给你一百块。”
男人笑笑，这花还真的不用一百块。
“倒是不用这么多。”
“那你找我钱。”
“……”
不管是不是对方的错，最后都会变成自己这边不占理，所以百里沁干脆不说话了，反正也说不过。
闻人凌煜倒是很自觉的就泡进了浴缸，他就坐在里面，一片一片地撕着花瓣，周围的水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翻涌着白色的浪，将花瓣带去远方。
百里沁换了一块毛巾，在他的身体上轻轻擦拭着。
浴缸里的人抓住了他的手，问他：“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当然有感觉，还是特别的有感觉，想把他锁在自己房间里，日以继夜的干他，但是他还不能承认，不光是这件事，还有每次起床，他都会在闻人凌煜的发间深吸几口气，试图短暂的拥有他，缓解内心的悸动。
他不能在此停留，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你觉得像我这样的有钱人会没有见过比你还好看的人吗？难道我每一个都要有感觉？”
闻人凌煜手中最后一片花瓣也落入了水中，他想，是的，就算和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做爱，和不深爱的人也可以过一辈子，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不会是例外。
他趴在浴缸边缘，下巴放在交叠的小臂之上，下身双腿交缠在一起，像一条美人鱼，黑色的湿发贴着他的脸庞，显得更加精致，造浪的浴缸将散落的五色花瓣打着圈儿送到他的身边。
百里沁只觉得刚刚撒了谎，他并没有遇到过比眼前的男人更好看的人了。
闻人凌煜抓着他的两根手指，就这么看着他。
“你的跳蛋防水吗？”
“什么？”
“你新买的跳蛋防水吗？”
“……”
“你拿过来我试试。”
百里沁清醒过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新买的跳蛋走进了卫生间，对方的话好像有魔力，他只能照做。
“说……说明书，我还没看完。”
“所有电子用品的说明书是最没用的东西，你一个个试就好了。”
闻人凌煜靠着浴缸壁躺了下来，双腿分别挂在浴缸的左右两侧，造浪的水拍打着他的锁骨，他想短暂的，至少和不是人类的东西做爱，不用考虑对方的感受，也不会受伤。情趣玩具这东西就是为了取悦人类而制造出来的。
白色的水花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视觉，水中与水上的折射，让百里沁没能一下子找到塞进去的入口，他只能用手指摸索着。
摸上去有些褶皱的皮肤是囊袋，再顺着往后摸，沟渠的深处才是
小穴所在，他找的很认真，以至于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一只手摸着他的脸。
“你有没有在我不在的时候，到我睡觉的位置吸上两口。”
“没有。”
跳蛋很顺利地被推了进去，紧紧地被包裹了起来。
“你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呢……”
闻人凌煜抓过男人没拿着遥控器的手，将三根手指送入了自己的口中，他的舌舔过指上所有的纹路，舌苔上的味蕾像无数个细小的按摩棒与之摩擦，男人的手指真长，指尖已经深入他的喉咙。
白色的玉齿啃咬着，在介乎于酥麻与疼痛的中央地带停留数秒，他的嘴间发出了“呜呜”声。
百里沁只觉得手指温热，看着那张小嘴吞吐着自己的手指，柔软的触感之中又夹杂着牙齿坚硬的碰撞，双管齐下，让他欲罢不能。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个按键，不知道是什么模式，但是闻人凌煜的反应却很大。
与其他人进入的肉棒不一样的感觉，跳蛋是带加热的，甚至比他的肠壁的温度还高了那么一点点，随意的震动模式和双头跳蛋头套，让里内一起刺激到最高潮。
百里沁将兜里的手机拿了出来，秒连接了跳蛋，手上的遥控器只能近距离，而手机却可以远程遥控，这证明只要是在两人分开的时候，无论身在何处，都可以控制对方。
闻人凌煜将对方的手指从口中吐了出来，却不放手，就这样一直抓着，身下的跳蛋震动的水波纹层层传递到水面上，他所有的地方都是湿的，包括他的眼眸里都是水雾。
“啊……百里沁……百…啊啊哈……”
他在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在所有失去意识的瞬间，就如当初被锁在那间黑屋里，在绝望的黑幕里，男人撕扯出一丝光明。
他的双腿无力地从浴缸的边缘滑落，溅起不小的水花，两条白嫩的腿交缠在一起，大腿根部不住地摩擦。
被扯落的花瓣黏在他的脖子上，男人抓过他的肩膀，用嘴叼走了花瓣，然后送进了他的嘴里。
这次的吻是花香味的。
百里沁的胸前湿了一大片，浴缸里还有水在不断地冲刷着他们的身体，他的脖子被浴缸里的人用手勾着，怎么都逃不走，他想起以前的童话，航行的船员被美人鱼所诱惑，然后掉入海中，再也没有回到海面上。
如果他的美人鱼是他，那他甘愿做一位为他沉沦的船员。
小小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对方的嘴唇在颤抖，也许今天和他发生关系的男人确实是强迫性的。
他分别了这个吻，然后问他。
“是谁强奸了你？”
“这重要吗？”
“重要，我只需要他的名字。”
“我只知道他叫kg。”
百里沁按下微震模式，然后自己也进了浴缸，昂贵的西装全部都作废，他将小小的人搂在了自己身上。
他说：“我知道你在利用我。”
闻人凌煜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只是瘪着嘴。
男人又说：“但是我心甘情愿。”
“都这样了你还说不喜欢我……”
“喜欢和爱不同，喜欢就是喜欢，他不会为你负责，但是爱不一样，爱是为彼此做长久的打算。”
“你在为我们的以后做打算？”
“咳咳……你不是饿了吗？我起来给你做饭……”
男人的话题一转，湿淋淋地逃离“案发现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又拿了新的衣服放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回到了厨房，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有些窘迫，但是面对那人，他所有的话都能被套出来，所以在比赛结束之前他决定少说话。
闻人凌煜换好了衣服坐在餐厅，看着厨房间的人。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120位代号者中，有多少人抽这牌子的雪茄？”
他学聪明了，在飙车与男人接吻时，从他的兜中偷出了一根雪茄。
百里沁在切菜抬头看了一眼，说：“你明天去公司就可以看见很多人都换了这个牌子。”
他没有那么笨，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算是不抽这个牌子的男人们，也会因为帮助混淆视听而换成与目标者同样的牌子。
但是那个男人确实是在自己目前遇到过的人之中最像目标者的人，他决定明天去公司约一下男人，获得他的编号，然后去四十八楼，用掉自己第一次揭露目标者的机会。
闻人凌煜冷不丁地对着忙碌的身影问了一句：“你是……85号吗？”
百里沁手中的动作依旧流畅，没有因为对方的提问而突然停下。
“你最好在大厦之外不要问编号的事情，我不会害你的。”
“好吧……”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有些失落，这次是简单的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再爱错人。
“百里沁，我还想跟你说件
事。”
“什么？”
“早上的时候不要一直闻我，好像一条狗。”
“嘶……”
在厨房切菜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马上见了红，但好在流血不多。
闻人凌煜拿了医药箱过来，给他包扎伤口，不急不慢，好像并没有很心疼的样子。
“你不心疼我还笑？”
“谁叫你闻我，活该。”
“这么多血，你看看。”
“是挺多的，我再晚来几分钟，都要愈合了。”
“真的很疼。”
“你好烦。”
“我……唔……”
这个吻堵住了眼前这个男人所有的疼痛，闻人凌煜手上包扎的动作行云流水。
“这样还疼吗？”
“不……不疼了。”
“乖。”
百里沁发现了，他曾经教对方不要用最简单的肉体来控制男人而是要用更高级的精神控制的这点提议，如今，在自己的身上被对方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