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三天大扫除，一家四口齐上阵，快要接近尾声。
</br> 余生不时偷瞄顾封，心里不断后怕昨天的事。
</br> “顾封——”楼下有人在喊。
</br> 顾封拿着鸡毛掸子往外看，楼下一个娇小的女生，五官精致，烫着微卷的波浪，围着红围巾，棕色风衣下一条青绿色连衣裙，实在是这小县城里的一道移动风景。
</br> 余生瞄了一眼，来人就是初中班长楚灵菲。
</br> “爸妈，我出去一趟，有朋友来找。”顾封褪去搞卫生时穿得外衣，换上了自己的大风衣。
</br> 临走前，他低声嘱咐，隐约带着担忧：“余生，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在家等我，好不好？”
</br> 余生扬起一个客套的笑：“你朋友就要等急了，快去吧。”
</br> 顾封眼神一暗，低头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不准出去，明白了吗？”
</br> 余生捂住脖子，脸色苍白，见他不肯走，她这才点头。
</br> “谁啊？”冰妈好奇的往楼下看。
</br> “初中同学。”冰元围上围巾，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渐行渐远的背景，淡淡回道。
</br> “在家还围什么围巾？”
</br> 她一顿，“卫生都搞完了，等下就冷了。”
</br> “叮铃叮铃”来电显示是警察局。
</br> 余生心尖发麻：“……喂？”
</br> “嗯，我是。”她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不知听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渐暗的天色，“现在吗？”
</br> 那头等了有一分钟，才得到余生肯定的答复。
</br> 挂掉手机，余生戴上口罩，简单收拾了下，“妈，我出去一下，迟点回。”
</br> 余生穿过十字路口，往警察局赶。
</br> 天越来越冷，街道上人也少了许多，屋里的热闹和街道的冷清，强烈的反差。
</br> 到了警察局，她被领着进了一间小房间，里面一堵玻璃墙无形的隔断了空间，钱卫在另头等待多时。
</br>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余生垂眼，看着台面上的纹路出神。
</br> 钱卫面带了点苦笑，“没事。”
</br> 只是想看看你。
</br> 令人窒息的沉默。
</br> “为什么？”
</br>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钱卫却听懂了。
</br> 他缓缓摇头，良久才讲：“你还记得初中我坐你后排吗？”
</br> 她无声点头。
</br>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顾封该多好。”钱卫笑容真切了些，他看着自己的手，“明明……”
</br> 明明顾封那混蛋，在泥潭中陷得更深，明明他才应该得到……她。
</br> 余生抬头看着他，冷光直射下来，照在他的脸上，有几分顾封的模样。
</br> “学好还是学坏，都是个人选择的。”余生语重心长。
</br> 钱卫直视她，嗤嗤笑起来：“没有你，能有今天的顾封？”
</br> 从什么时候心底萌发了一个芽，他不记得了。
</br> 他只记得那年余生想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开始轻描淡写的处理他的捉弄，会在他偶尔想要学习的时候讲解题目，会在他开黄腔的时候一脸严肃。
</br> 哪些初中的日子在他的回忆黑黑白白，只有当余生出现的时候，以她为中心逐渐散开，出现彩色的画面，悦耳的歌声。
</br> 他想他也许疯魔了，有那么些时刻，他想要手刃顾封，取而代之。
</br> “这并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余生一脸严肃，“没有人逼你学坏。”
</br> 他低头嘎嘎笑起来，有几分帅气的脸变得狰狞。
</br>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
</br> 那些无形的手，在每次他想跟随她学习的脚步时，将他拉进深渊；狰狞的笑声嘲笑他白色做梦；低年级的混混小子们看向他时的嘲讽……
</br> 余生静静的看着他笑得开怀，直到声音嘶哑。
</br> 她看着眼前的有些癫狂的男人，有些怀念初中时的他。
</br> 那个时候，哪怕他还是混混头子，可偶尔调动班级氛围，要发奋学习的他，浑身会散发光芒。
</br> “你知道你被判了几年吗？”
</br> 钱卫点头。
</br> “你知道就好。”余生也点头，没有半点同情，“爱一个人没有高低之分，但手段有。”
</br> 她起身：“出狱后，好好做人。”
</br> 门把被拉开。
</br> “等下！”钱卫剧烈心悸，无数的呐喊声让他叫住她：“……可以陪我到时间结束吗。”
</br> 余生站在门边不语，终是坐了回去。
</br> 时间嘀嗒嘀嗒，一分一秒过去。
</br> 他再次目送着余生起身离去。
</br> “余生……”
</br> 这次余生没有回头，“什么？”
</br> 三个字到了嘴间，他再次摇头：“没什么。”
</br>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气味消散，他才起身。
</br> 对不起……余生。
</br> 他想，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出这三个字了。
</br> 穿过空旷的街道，菜肴
</br> 的香味被冷风一阵一阵吹来，虽然肚子空空的，但她没有半点食欲。
</br> 过了又一个路口后，人突然多了起来，围成一团，打着电话，大车打着双闪。
</br> 车祸。
</br> 余生心悸了一下，远远望着，救护车赶来了便继续往回走。
</br> 半路遇到了寻来的顾封。
</br> 他一把抱住，将她搂紧不放，牙齿打颤：“你不是答应我了，不出门的。”
</br> “出门买点零食，不用这么担心。”余生听着他过快的心跳，安慰。
</br> 他拉紧她的手，终于有了些许真实感：“零食呢？”
</br> “路上吃掉了，哈哈哈。”
</br> 两人的声音被风吹散。
</br> 大后天就是除夕，但顾封不时外出会朋友，让余生很是心烦。
</br> 余生隔着窗户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一阵烦闷。
</br> 过了晚餐时间，顾封还未回来，手机嗡嗡响，是顾封打来的。
</br> “喂，你再不回来菜都凉了。”余生一顿劈头盖脸。
</br> “你好，余生。”那端女声清脆，包含歉意，“封哥说想问你要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br> 余生一哽，尴尬笑道：“班长啊，那什么，蜜桃味的就行。”
</br> “好的，那我们班级聚会见啦。”
</br> “好的。”余生放下手机的动作迟缓。
</br> 楚灵菲在挑衅她。
</br> 怒火攻心，巨大的妒意侵蚀着她，余生捏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br> 顾封回来的很晚，手上提着杯蜜桃味的果茶。
</br> “今天是谁约你啊。”余生沙发上摁着遥控器，打发时间。
</br> “小学同学。”
</br> “男的女的啊？”
</br> “男人。”顾封大长腿一迈，坐在她旁边，“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
</br> “哦。”脑海里的最后一根理应声断裂，余生接过果茶，“我先睡了。”
</br> 第二日一大早，余生便往医院赶，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看到，有人被楼上的花盆砸破了脑袋。
</br> 她心里直发慌，总感觉最近她身边很多事件发生。
</br> 她安慰自己想多了，快步回了家。
</br> 白马过隙，这天正是除夕。
</br> 家里换了新对联，挂起红红的大灯笼，焕然一新。
</br> 日落西山带走最后一丝光亮，家家户户正热闹。
</br>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余生切好水果，刚进客厅便见顾封正陪着余母聊天，也不知说了什么，引得余母连连大笑。
</br> 鲜艳喜庆的灯笼照在余母脸上添了几分气色，笑声绕着电视里传来的咿咿呀呀，嘻嘻哈哈声，一家子4口人能齐齐围着电烤桌看电视，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br> “来，拿着，一人一个。”
</br> 余母从身后拿出红包，脸上笑意不减，随即起身，“老头子，该睡了。”
</br> “妈，都这么大的人了，没这个……”
</br> “收着吧，只是讨个吉利。”余生冷不丁打断顾封的话，抬头见时针划过11点，也像个老妈子一样催着，“爸，别看了。”
</br>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哥说话的。”余母拉扯着余父，“小封啊，我和你爸如今岁数大了，熬不了夜了，就先去睡了。”
</br> “爸妈早点休息。”顾封莞尔。
</br> 两人一走，客厅顿时冷清很多，只剩两人面面相觑，余生捏紧了手机，从厨房里取来一杯温水，“给，我看你口渴了。”
</br> “谢谢。”顾封接过一饮而尽，没过多久，他便晃了晃脑袋，“我先去睡了，余生也早点休息。”
</br> “好。”看着他的背影，余生手心直冒汗。
</br> 她隔了一刻钟，蹑手蹑脚的进了顾封的房间，轻声唤他。
</br> 见他没反应才大为松气。
</br> 余生轻手轻脚跨坐在他腰间，深呼吸。
</br> 她连夜看了一些小视频，她相信自己能胜任。
</br> 她和气搓手，撩开顾封的睡裤，夜色正浓，也能看见小顾封藏伏于腿间，隆着背像个庞然大物。
</br> 她一边揉搓一边瞄还在睡意中的顾封。
</br> 手中的什物逐渐变大变粗，甚至开始在吐粘液。
</br> 余生看着眼前的小顾封犯难——它实在是太大了，她甚至得两只手才堪堪握住。
</br> 无法想象进入体内，会是个怎么样的人间酷刑。
</br> 心里退堂鼓敲得砰砰响，她咽了好大一口水，终是继续给自己扩张。
</br> 草草了事后，余生挺直腰往下沉。
</br> 小顾封滑溜溜的，在手中游走，半天对不上。
</br> 她悻悻提腰，浑身绷紧，小顾封终于卡在了洞口。
</br> “嘶——”
</br> 她眉头打了结似的，大口呼吸，想要沉腰而下，但硕大的龟头撑开狭小的甬道，挤得满满当当，再也进不去一丝一毫了。
</br> 余生只得反手撑在床上，晃动腰肢。
</br> 睡梦中的顾封皱着眉头，似乎很是难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