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快穿之炮灰女只想好好活着》 他回来了1 顾封(黄梦h)
疼痛比预想中来得更尖锐。
身体就像被刚淬过火的铁棍一样贯穿,剧烈的撕裂感从下面腾起,继而漫布全身。
“唔……”她臣服般跪爬在床上,全身裸赤,咬唇忍受着男人一下又一下肆意的撞击,无端的泪水蓄满眼眶。
黏腻的水声混着稀稀拉拉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响彻在房间里。
尽管被如此粗暴、冷漠的对待,过了最初的刺痛,体内仍旧腾升起巨大快感。
“顾封,顾封能不能……看看你。”她颤抖着手轻轻握住了撑在身边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忍住泪水咬唇,声音撞得破碎。
换来的却是身后男人钳住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压在床上一记深顶。
“啊!”
太深了,她想扬头逃离却被钉在了床上,挪不了半分,只能像淫荡的娼妇一样双腿大开,任人发泄。
“腿再打开点。”
微喘的声音响在耳畔,不同于平常那淡淡的声线,带着别样的性感。
不,她简直比娼妇还下贱。
“真乖……”男人掐着她的腰开始酣畅地大开大合,每一次都尽根抽离,浓稠的液体滴落在床,再全部顶入,穴口都被挤得变形,引来盈盈细娥。
她能感觉到粗大每一次都顶在深处带来的巨大快感,她甚至能描绘出粗大的形状,身后开始加快顶弄速度的男人那微喘模样。
“嗯嗯……慢点……”她闭着眼咬着床单承受越来越重的抽插,主动把腿再打开些,好让粗大进入得更顺利。
密集的肉体拍打声炸在室内。
男人死死箍住她的腰,又一次重重的深顶,伴随着性感的喘息,精液悉数喷洒在深处。
“灵菲……”男人餍足的自语,沉浸在余味中。
“啊——!”余生惊叫着从床上弹起,一脸虚汗。
窗外一片漆黑,手机显示五点五十一,闹铃都还没有响。
她抓了抓滑落在腰的被子,似乎在妄图抓紧些什么。
刚下床,私处传来得异样让她脸色红了又白,抿了抿发白的唇,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
八点半左右,早已经穿戴整齐的余生百无聊赖,手指看似不经意打开被屏蔽的高中群,果不其然群里已经刷满了99+。
顾封要回来了。
手指滑动,面无表情的把所有消息窥视了个遍。
正要将手机收进包里,手机抖动个不停,让她不得不打消念头。
“话说余生和顾封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都不说话啊?余生”
“对啊,怎么连消息都是班花说出来的?余生”
“今非昔比啊,现在顾封可了不得。”
“你问余生没有用,你得问人班花楚灵菲”
“……”
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多的,余生耸耸肩勾起一抹笑,甩手就将手机给扔进了包里。
“妈,再不来我就先下去了。”
“就知道催催个不停。”
余父余母翻出多年前的正装,穿上后格外的打眼。
电梯稳速下移,余生的思绪如絮飘浮。
高中群那些勾勾弯弯,她再清楚不过了。毕竟群里一年到头没有三条信息,只有领红包的时候才会一溜队的谢谢刷屏。
不过也是,谁让当初是她极力劝说父母收养顾封的。
早在初中时候,余生成功劝父母动用关系,将顾封的抚养权从他那赌鬼父亲手里夺了过来。
虽然一家人对此讳莫如深,但这小小的县城,八卦的人稍微探查一番,就能把消息翻个底朝天。
这个消息在高二那年疯传,一下子就将余生一家推上了风口浪尖,各种阴谋论甚嚣尘上。
其中流传最广的,就是身为初中教务处主任的余母利用职权收养顾封,是为了养个女婿。
毕竟顾封,全校女生公认的校草。
也是那时,顾封便开始对她避之不及。
“叮咚——”
电梯来到停车场,一家子直奔市里的机场。
手机震动,是一条群发消息,来自楚灵菲。
“亲爱的同学,一晃而过新的一年又到来了,阔别十年未见,今年大家再聚首,同学聚会暂定初四,在一中门口我们不见不散。”
她回了个“欧克”的手势,便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临近年关,路边家家张灯结彩,年味越加浓重。
刚上高速天空就不作美,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毛毛雨,导致事故造成了堵车,他们比预期还晚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机场。
“你这乌鸦嘴。”
余母心急如焚赶到机场大厅,盯着厅里还剩的几人端详了一遍,发现都不太像顾封后便发起了牢骚。
“……”路上无意提及了一句的余生。
“这孩子不会真自己打车……”
“爸,妈。”带着磁性的笑声从身后响起,打断了余母急
切的声音。
余生一愣,自脊椎骨就激起层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忍不住要颤抖起来。
下一瞬,便见着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给了父母一个深深的拥抱。
余父脸上有些动容,余母激动之余还带着些哽咽,拍着他的背就是连声应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生就静静立在那里,好似自己才是多余那个。
自顾封大三一声不吭退学出国,五年未见,顾封早就已经褪去了青葱少年的青涩。
如今28岁的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笔直修长,配上目测一米八几的身高,帅气逼人,比当红明星都是过之不及的。
垂落的刘海依稀盖住了眉眼,拉在下巴上的口罩也霸占了本就不大的脸庞快三分之一的面积,但挺括的卡其色大风衣里面就搭着一件暖色深棕高领毛衣,显得他尤为地人畜无害。
啧,要风度不要温度。余生别过脸将手插进衣兜里,默默吐槽。
顾封抱了抱余母,安慰着有些哽咽的余母。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从他身上别开后,他这才直起了身,抬了头深深地望着余生,温润道:“余生。”
余生僵硬的侧过头与他对视一眼又迅速别头,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声。
多年未见,那双星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好吧,余生就是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顾封真他喵的帅。
“妈,先回去吧。”余生转身紧了紧自己的围巾。
“对对对,先回去。”余母破涕而笑,争着拉过了顾封的行李箱。
有阴影自身后覆来,带着无形的压力。
“余生。”男人轻而润的声线就在耳畔,带着微微的热气。余生不由低头,发现自己被一双修长宽大的手扯住了衣袖。
这双手她再清楚不过,在她那数不尽荒荡的梦里,这双手总是带着微微凉意紧紧卡住自己的耻骨,做着最原始的运动,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她眼睫抖了抖:“干嘛。”
“无事,”带着磁性的声线绕着笑意,脚步声稳重,“只是想叫叫你。”
“……”
余生头也不回地走,刚走两步又被扯住。
突然无端的怒气卷着些许委屈涌上,她大力甩着臂膀,两人手掌相触,静电嗞拉。
顾封被甩开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爸妈,天气冷,你们先回车上。”顾封脸上挂着完美无瑕的笑容,“我带余生去买点热饮,暖暖身子。”
余妈将行李箱推给余父,一把打断正要说话的余父,一脸慈笑,“行。”
本就人少的机场如今显得更加安静,脚步声清晰可闻。
“手怎么这么凉?”待父母一走,顾封一把将她冰凉的手掌揣到自己的衣兜里。
不见回应不由低头看去,发现眼前的人儿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语气不由轻柔:“要喝什么?”
直到有源源不断的暖意包裹着左手,她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抖。
这明明是恋人之间才有的动作,他却表现得如此自然。
余生挣扎不脱只能作罢,羞愤到脸颊早已滚烫,偏过头不语。
顾封勾唇淡笑,带着她去了机场的咖啡厅,点了4杯咖啡。
座位上,余生握着咖啡杯沉默不语。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是余生此刻的心情。
“要吃点甜点吗?”顾封坐在对面,招了招手,“抹茶布丁怎么样?”
抹茶布丁是自顾封离国后她才喜欢上的甜点。
余生一愣,轻轻吸了一口温热的咖啡摇头,淡道:“已经很迟了,早点回去。”
顾封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起身伸出了手,“好,都听我们余生的,我们回家。”
眼前这双手宽大,根根手指修长,方才从这只手传来的温度还依稀残留。
手突然就抑不受控制而抖着。
没错,没错,就是梦里这双手。
梦里的这双手会因为性爱到了冲刺阶段压住她的脖子,扯住她的头发,让她不能逃离,只能承受。
无端的委屈突然涌上。
顾封眉头一紧,矮身发现她鼻子微红,眼眶蓄满了泪水,嘴唇上下微咬着,正无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
只一瞬间,他就能感觉到隔着血肉的心脏被万千的细针密密麻麻的刺着,带着异样的痛,和疯涨的快感。
他屈了屈腿和她视线持平,抚摸着她的秀发。
继而小心翼翼捧起她的脸,宽而大的手掌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轻柔道:“咖啡不好喝我们就不喝了,好不好?”
不同于梦中的微凉,脸上的这双手是热乎的,带着薄茧,触在脸上有些痒。
余生别过脸,忍着委屈有些惊慌的望向窗外,那里空无一人,泪水突然就趟得更凶了。
顾封起身像对待瓷娃娃一样轻柔得顺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在她发额上蜻蜓点水,留下淡淡的一
吻。
他低头便撞进了她那有些震惊而懵懂的视线里,不由又落了一吻到她的眼睫上。
颤抖的眼睫,刺得他心痒。
“先回家。”说着,顾封仔细替她紧了紧围巾。
坐在副驾驶的余母大老远的便瞧见两人并肩而来,不禁有些慰藉。
作母亲的,她哪能不知道余生的小心思。身为教导主任的她,在余生“孤独一人,没兄没妹”的哭诉下,最先败下阵来的。
最初收养还是校霸的顾封,她不可能不嫌弃。
后来接触久了,才发现顾封这孩子虽然嘴上不声,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但暗地里却实打实的温柔体贴人,心也善。她自然也就对他越发真心对待了。
后来两个孩子上高中了,偶然发现女儿对顾封的心意之后,她心里越发地对顾封欢喜起来。
毕竟顾封知根知底的,体贴人不说还长得帅,女儿若是真嫁给了他,也不算是坏事。
所以余母待顾封,某种程度来说,也算得上符合学校里面传言的那般了。
“老余,当真是要一刀两断了?”余母一想到这,心就微微刺痛。
“听闺女的话,最初收养顾封也是她的意思,收尾也由着她吧,闺女有她自己的想法。”余父合上后车厢,回到车上。
余母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车子一路向北,是回家的方向。
车载音响流淌出缓缓的音乐。
一片沉默中只有音乐在哀哀独唱,车内飘荡着几分尴尬。
“小封冷吗,要不要开空调?”坐在前面的余母问道。
顾封轻摇了摇头,笑意浅浅:“不了,妈。余生容易晕车,吹了估计会难受。”
“……”余生不声话,靠在车窗向外眺,插在衣兜里的双手暖暖的。
窗外的景色在细雨下朦胧。
她知道,一切都知道,现在顾封这般温柔待她的最终目的。

2阳光道和独木桥
余生微微定神,无力感涌上心头。
——> 试图唤醒的系统一如12年以来,没有回音。
余生叹了口气。
是怎么认识系统的,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只记得,原本还是大二生的自己,就是矮身系个鞋带,刚起身就突然眩晕一片,之后记忆就断了片。
再次醒来,才发现被擅自绑定了一个系统。好在浸淫网络小说多年,余生虽然惊恐于自己真的着了道,傻了几天也就接受了。
第一个世界是青春校园类的新手任务,女配的名字与她同名同姓,愿望不再是得到男配顾封的爱,而是希望余家幸福平安。
新手任务向来都不会太难,余生笑着答应了原主。
等真正看完原剧情后,余生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戳瞎双眼,直呼这很青春。
剧情里涉及一场校外斗殴与一场轮奸,几场暧昧不清的现场爱情动作戏,而这些激烈戏份里面的“女主角”,都是女配余生。
悲剧的源头,仅仅只是当时还是校霸的顾封与其他人的一场打赌,让乖乖女女配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甚至分手后为了能够得到顾封的注意,女配圣母体质爆发,为救斗殴失败的顾封,甘愿接受被混混们轮奸,拍下小视频,最后带着整个余家掉入深渊。
而打赌,仅仅就因为女配的母亲,余母是当时初中学校里出了名的严厉教导主任。
当初谁会知道,那场玩笑性质的打赌,最终是以整个余家为代价。
靠在窗沿的脖子有些酸,但是余生懒得动,调整了一下位置继续闭着眼。
身边响起衣服摩挲的窸窸窣窣声,下一瞬,余生只觉得身上多了重量,带着一人的体温。
余生眯了眯眼刚想睁开,身体便被一只手给揽了过去,头被托着,轻柔地放在了一双腿上。
她眨巴了几下,没睁开。
体温从有些单薄的裤上源源不断扑来,余生一动不敢动,只觉得压在腿上的半边脸正发着烫。
梦里的画面突然冲入脑海,她咬破唇让意识清醒了些许。
她就是下、贱。
窗外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作响。
“爸妈开车送我们读高中那天也是雨天。”顾封轻轻出声打破沉寂。
“是啊……”余母也不禁感慨万千。
余生听了,顿时被卷入了回忆之中。
余父余母第一次送他们去读高中的时候,车窗外面也是这样的灰蒙蒙的天气,夏季的雨更大,伴随着雨刷声阵阵,雨滴砸在车窗上。
半路起雨,车上只有一把伞。
等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余生自告奋勇为搬运行礼的余父打伞,不小心就一脚踩空,直接砸在水泊中。
在余父都还没有晃过神来时,是顾封直直冲进雨幕,将跌倒在地上的余生拦腰抱起。
“……顾封你这孩子,当时还非得抱着她去医务室,你那小身板我瞧着都心惊胆战。”余母笑着回忆。
记忆中,余生还记得自己当时一身污水,顾封把薄薄的运动外套披在自己肩头后,衣服也被她浸湿了大半,好不到哪去。
医务室里,也是顾封帮着忙前忙后,没来得及顾着他自己就拿出纸巾帮她擦拭,还嫌弃的笑她成了只小花猫。
种种往事,当初越是让人感到幸福,如今就越让人感觉沉到难以呼吸。
“家庭一份子,应该的。”顾封眉眼皆是笑意。
这一番话着实高妙,一下子就打破了近6年杳无音讯带来的疏离,拉近了关系。
到家已是三个小时之后,顾封围着余母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很快就端出了一道道佳肴。
用餐沉默无声,只有碗筷的清脆碰撞声不时的响起,整个餐厅弥漫着凝重。
餐后余母切了饭后水果。
“吃完了就商量一下事,就我们两。”坐在沙发上的余生声音没有指名道姓,突兀的响起。
同谁说的,都心知肚明。
顾封叉着圣女果的手一顿,侧头深深望了眼余生,柔声回了声好。
“爸,书房借用一下。”
“用吧。”余父看着报纸头也不抬。
在余生漫长的等待中,顾封慢条斯理的总算吃完了水果。
刚一进了书房,顾封便率先打开了空调,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一样。
不多时书房里便暖和起来。
“余生,你说。”顾封坐在椅子上,笑意满满地望着余生示意身边的空位,眼眸里面是一片星空。
“你回来的原由是什么。”余生依靠在书架一侧,放柔了语气。
顾封只望着她的眼眸,笑而未语。
见他没有回答的念头,余生也不恼,直接切入了话题。
“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们是从县城出发赶着去接你的。”
顾封点了点头,
笑意变淡。
“金融危机,股市受创,我爸公司破产了,家里变卖了省城的房产,折卖了其他一些东西,现在还欠六十多万。”
余生的一通话哔哩啪啦下来,书房里面沉寂地可怕。
“顾封,你还记得我初中说过的话吧?为了让你不要有负担,我说过会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的,其实也没想过真要你还。”
余生垂着眼,话里毫无感情,“不过如今看来,你对我家避之不及,那就算清这笔账吧。你也好走你的阳关道。”
在脑海里过了几十遍的话尽数吐出,余生只觉通体舒畅。
顾封直直盯着余生的双眸,被她无声地避开了。
他眼眸一暗,良久,才淡然启唇:“余生,这六十万,我还不了。”
余生握紧了拳头抬眼直视他,带了几分愤怒:“你什么意思。”
顾封明亮的双眸中回倒着她的身影,不由的就染上了笑意:“余生想要我和余家一刀两断,是怪我抢了爸妈对余生的关爱吗?”
余生望着眼前这个故作无辜的男人,憎恨腾得浮上,音量不由大了起来:“明明是你!是你抛弃了我们!”
面对她的指责,顾封只是静静地,深深的望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余生吸了吸鼻子,平复了心情带着些鼻音:“放心,你还完之后,我们还是家人啊,有时间我也会带爸妈去你家串门的。”
“串谁的门?”
“……还能是谁的,你和楚灵菲的呗。”余生耸了耸肩,一脸轻松。
“余生想要她来当你的嫂子吗?”顾封起身,做工精细的大衣在皮质椅子上响起摩挲声。
余生别过头,眼前突然就暗了下来,有人的气息若隐若现,又带着几丝压抑的压迫感。
顾封望着她的头顶,浓密的头发如绸布一般丝滑,将她的脸给掩得若隐若现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有奶猫在他心尖上挠着。
这些年来的照片,记录了她的成长。
她第一次去美容店化了妆,与朋友谈笑的侧脸满是灿烂;自己学会化妆,从小花猫到自然;和朋友下午茶点爱吃的抹茶布丁,笑眼弯弯;她进了省城的公司,再到变卖房子回了县城。
在想她念她的那些难熬日子里,他就是个瘾君子,靠着吸食这些照片而存活。
“余生,你为何一直固执的叫我名字?”
他渴望得到她明确的答复。
头发掩盖下,余生眼睛突然就红了。
要她怎么回答?
要她回答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她的亲哥?要她回答她就仅仅是喜欢这个喊他?还是要她回答……
因为她不想让他成为她的哥哥?
他明明知道的,在高中相处的点点滴滴里面,在他眼中。
他都知道的,他知道她喜欢他。
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吧。
“……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余生颤抖着声音闷道。
顾封眼眸暗了暗,伸出想摸摸头的手,却被余生下一秒避开。
“初四的高中聚会,一起去吧。”顾封没有收回手,顺势将她头顶有些炸毛的发丝轻轻压了压,低声道。
余生摇摇头,忍住了哽咽,“先解决这件事。”
顾封伸手抱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靠,抬起她的下巴,发现余生红着双眼,眼角湿润。
他心中不由一紧,刺痛又兴奋。
这是他日思夜盼的一张脸,这是他梦里缠绵的人儿。
阴影逼来,眼角湿湿的被人舔着,每一下都带着珍惜,余生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余生这才惊醒过来,红着鼻子挣扎起来。
“余生……”他搂紧她的腰,将自己靠在她身上,只要闻见她的气味,一直高压运作的神经就会稍微松懈下来,“不要推开我。”
鼻息随着疲倦的声音打在耳背的肌肤上,余生不由微颤了身子,举在空中的手终是没有推开他。
就这样多好,他只想靠在她的身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他眼眸中无数杂念闪过,深沉的可怕。
抱得越紧,心就越空。
他知道,此刻的他离深渊边缘更进一步,稍不留神就会滑入不能再见天日。
他的理智告诫他,拒绝她的请求。
耳后又是一声叹息,余生刚要挨到顾封肩膀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我答应你,余生……”
缠眷的声音裹挟着最终的审判,余生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无声的打湿顾封的肩膀。
“好。”她紧闭着双眼松了手,泪水划过脸颊,轻松地笑了,“知道了。”
就这样吧,从今以后。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3混混钱卫
天气越发的冷了。
余生哈欠连天出了房门,径直走到冰箱,弯腰拿出了饮料。
“早。”
磁性的男声,在这个枯燥的早晨,尤为悦耳。
“早。”余生又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应答,随即身体一顿,僵直着直起身。
顾封拉开餐桌椅子,伸手示意:“有温开水。”
余生愣在原地许久,一步一步走近坐下。
桌上,蛋挞微热,皮蛋瘦肉粥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几颗小葱花尤为显得俏皮可爱。
“趁热吃。”顾封坐在旁边,手撑着脸看着她,一脸笑意。
余生慢吞吞吃完,“他们呢?”
顾封收拾餐具,“爸妈去陈伯家打牌去了。”
“一大早打牌?”余生一脸生无可恋。
她这些天早睡晚起,为的就是尽量减少和顾封碰面。
“也不早了。”顾封笑笑,进厨房洗碗。
客厅时钟划过数字11一大半,余生瞄了一眼厨房里的人,他挽起衬衫袖子到手肘处,侧脸微低,嘴角微扬,似乎是在洗一件自己的心爱的珍宝,洗碗的动作尽显他手臂肌肉的优美线条。
余生别开眼,有些慌乱地往自己房间赶,半路转念一想,这是自己家,自己的领地,便又气呼呼的转头坐在了沙发上。
打开电视,喜庆的恭贺新年广告铺天盖地而来。
有些朦胧的视线里多出一只手,在茶几上放下一碟水果拼盘。
余生抬起一条腿,交叠在沙发上,拿起叉子叉起小块苹果,一脸挖苦:“你还真是贤惠啊。”
顾封在离她大手一挥就能搂住的位置坐下,不远不近,可攻可守。他抿嘴淡笑:“只是学了一些皮毛。”
余生恶狠狠的咬碎苹果,一时之间,客厅里清脆可闻。
直到手机铃声打破沉默。
“妈。”余生接起电话,抱怨道:“你们多久回来啊,我快要饿死了。”
“啊,这样啊。”她脸色逐渐凝重,随即把手机递给了顾封,“妈让你接电话。”
“妈。”顾封笑着应答,“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的,你和爸玩得开心。”
挂掉电话,顾封起身,“爸妈要到明天才回来,你想吃什么菜?”
“随便。”余生把身子往沙发一躺,一脸生无可恋。
他将她神色尽收眼底,拿起风衣披上,晃了晃钥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温柔:“要一起去买菜吗?”
余生抱住枕头不说话。
“在家等我回来,好吗?”顾封立在门边,声音温柔到不像话,等待回声。
好。
余生在心底默念。
许久,门咔嚓一声合上,接着就是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好!”余生起身把脸靠在沙发扶手上,望着门口处,她视线慢慢模糊,大声喊到:“我等你回来!”
呼喊声回荡在整个客厅里,孤零零的显得十分可怜。
等顾封提着菜回到家时,余生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放下菜,坐在她身边,就那样静静看着她的睡颜,似乎要把这幅画面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许是做了个噩梦,她微皱着眉头,眼底乌青一片,嘴角绷直,不时摇晃着头,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
他取来毛毯盖在她身上,坐在边上,直到时钟划到下午2点。
余生是被菜香味勾醒的。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毛毯滑落在地,厨房里有身影在忙碌。
顾封端出菜,笑得灿烂:“醒了,洗洗手准备吃饭。”
“……哦。”
稳稳坐上桌,余生这才发现满桌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不合口味?”
余生筷子都没提,看着一桌子菜,心里无端的恼怒涌上,她深呼吸一口气,淡笑解释:“刚醒来没什么胃口。”
他点点头,“等你饿了我再给你热热。”
满桌菜没动一口,顾封起身收拾餐具。
“你,”余生开口凉凉道:“你对谁都这样吗?”
对我这样,对楚灵菲也这样?
顾封放下菜肴,不语。
没有拒绝,没有否认,只有沉默。
余生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对现在还抱有幻想的自己感到无尽的好笑。
许久,她下桌坐回沙发上,不停按着手机,“你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他摇摇头。
“正好,那你留下来看家。”余生邀请朋友出门闲逛,“我闺蜜约我出去玩。”
“好,回来吃晚饭吗?”
余生回房,头也不回:“不回了,我们在外面吃。”
“好。”
他站在玄关边上,目视着化好妆的余生弯腰换鞋。
“这个。”
余生好奇扭头,阴影从头而下,下瞬脖子上围了一条深咖色围
巾,织线有些歪歪斜斜,结尾端还带着打结的线头。
是她大一那年亲手织的,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外面天气冷。”顾封替她别好有些凌乱的头发,目光深沉,叫她看不清情绪:“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家家户户贴满了对联,街道喜庆的大红色铺满各种店铺,行人三三两两的,笑容满面,和出的雾气汇集在半空中。
余生站在奶茶店外跺了跺脚,把脸埋进了围巾里,淡淡的清香充满鼻腔。
顾封的味道。
“余生!”街道对面,一高个子女人踩着高跟鞋跳起来挥手,满脸笑意。
“刘文,这里。”
两人进了奶茶店。
“今天怎么有空叫我出来呀?”刘文化着精致的妆容,眉眼精致,烈焰红唇。
余生嘬了一口奶茶,一脸好笑:“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了吗?”
刘文冲着她挤眉弄眼,压低了声线:“我听说你哥顾封回来了?”
余生的笑意淡了淡,在脸上几乎不可见:“嗯。”
“听说他是你们班班长叫回来的救兵,你们班长家的企业是生是死就看他了。”
见余生抬头看向她,她解释道:“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上下几届有钱的能有几个人?基本那几届都都知道这件事。”
“是吗?”余生笑笑,拿起吸管不断地戳里面的果肉。
“这还不好吗?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嫂子诶。”刘文打趣。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挺好的。”余生摇头又笑一笑,继续道:“只是觉得同龄的同班同学一下子成了我嫂子,有点不习惯。”
她哈哈大笑:“这个确实,按年龄来算,也应该是我来当你嫂子才对嘛。”
“你少贫嘴了。”余生一脸好笑,“总想占我便宜。”
“走,我们不说这个了,去那边逛逛衣服。新年了,要有新气象。”
两人从街头逛到街尾,手上大包小包一大堆,吃过小吃继续鏖战。
直到晚上十点多。
“不行了,我不行了。”余生顾不得边上冻屁股的大理石凳子,一屁股坐下。
“我也累了,天色都这么晚了,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约。”刘文还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送你吧。”等喘上气来,余生回道。
“不用,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余生坚持护送。
刘文家虽和她家一样都在县里,但她家偏僻,远离主城区,回家还要经过一段很长的逼仄胡同。
这么些年,路灯还没安上,平时出行都是靠手机自带的电筒。
“那就感谢护花使者啦。”刘文一边打字一边说,随后朝她送去飞吻。
余生笑得开怀:“我才不稀罕你的吻呢。”
亲自送上楼后,余生独自一人往回走。
胡同阴暗潮湿,镶嵌在旧城区里。
这是片喊了多年拆迁仍旧未拆的城区,绝大部分的居民都搬离了这里,路过的都是紧闭漆黑的房屋。
余生和着气暖手,径直往外走去。
穿过十字口的胡同时,一阵烟味飘来,另条胡同尽头,微闪着几道微弱的星火。
余生突感心慌,不由加快了脚步。
“哟,这不是我们余家小姐吗?”
糟糕,这个声音,余生永远都忘不掉。
余生加快了脚步,直直撞上了黑暗中的人,仅仅是几秒钟的事情,她便被团团围住。
她摔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脚步声不断的靠近。
慌乱中摸到了手机,她连忙缩成一团,按下了第一通来电记录,另外一头立马就接通了。
“喂,余生。”男声温柔如水。
是顾封!
“顾封,救——”她话还没说完,手机便被人一掌拍在地上,手机应声摔裂。
余生惊喘着气,已然被吓得脸色苍白。
她起身作势去捡起手机,只要手机在,顾封就可以叫警察定位而来。
手机一脚被人踩在鞋下,不泄恨的还反复踩踏着。
余生胸脯起伏不定,压着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恐慌:“钱卫,我和你无冤无仇吧。”
正说着,她便被人靠墙提溜起来,像只待宰的兔子。
打头的男人把嘴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一脚踩灭,冲着她呼出大口烟,声音迷离:“我的大小姐,你再好好想想。”
“你初三就辍学了,我怎么和你结仇。”余生牙齿打颤,背后直冒冷汗。
钱卫手掌在她脸上轻拍,笑得很得意:“再想想看。”
“猜猜看,是谁打小报告,让我辍学的?”钱卫逼近她,黑暗中余生都能看到他眼底露出的凶狠目光。
余生紧贴着墙,不再声话。
“我也是今年听
人提起,原来是我余家大小姐您,给打的小报告啊。”钱卫一字一句,仿佛在凌迟,“托您的福,我现在还是过得好好的。”
余生闭眼沉默,心如坠入寒潭,万劫不复。

4背叛
初二上学期那年,是她穿越过来的首年。
那年,她直接让冰妈收养了顾封,阻止了原主为爱而献身的所有桥段,初中生活得以平淡过去。
小说里的混混头子,就是坐在她身后一排的钱卫。
当她路过一条小道,看见钱卫领着混混在欺辱一个女生时,她恍然间明白——阻断了原主的悲剧,世界线的收缩会找到新的替代者。
她跑了两条街道,大喊着救人,等她带着人回到原地时,只剩下一个埋头哭泣的女生和满地的烟头。
她的一个侧目,救了女生一命。
也是那时起,她让冰妈给她配了手机,多天蹲点拍到了许多钱卫抽烟打架喝酒的画面,连夜打印,匿名连同强奸女生未遂送到了校长信箱和警察局门口。
“看来你都记起来了。”
钱卫不知何时又点了根烟,他叼着烟,把他的一头黄毛照得隐约。
余生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依旧不声话。
钱卫冷呵了一声,“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少做白日梦。”
周围的几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
他双指夹着还没吸上几口的烟,作势往余生脸上烫去。
余生被困于他的臂膀间无处躲闪,眼看着烟头越来越近,她不知怎的直视着他的脸,一脸冷笑:“要烫便烫,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呦。”钱卫居高临下看着她,歪了歪嘴角。
烟火微微,却足以照亮她的脸庞。
她脸颊上的绒毛在光下清晰可见,眉头紧皱,眼睛里迸发出鱼死网破的气势,被吓得已经泛白的嘴唇微抿,看起来非常让人想采摘一口。
“妈的,给你脸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懒散的气势一转,烟头直直朝她脸上按去。
余生梗着脖子不动,临近了才视死如归闭了眼。
预料之中的灼伤没有出现,余生刚睁眼,钱卫一把将她抵墙凌空抱起,俯下身直接咬在了她的脖子处,衔着嘴角的肉不断撕扯,一手环住她的臀部,一手扯开她的大衣,探到了里面。
“滚开!”冰冷的手掌激起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和恐惧,余生尖声大叫起来,挥舞着四肢挣扎着,被男性压倒性力量压制。
周围的混混大声起哄,有人呼喊轮流品尝。
“滚——!”钱卫松开嘴里的软肉,低声怒吼咆哮,将余生牢牢锁在怀中,像护卫地盘的狼王,“这是老子的女人!”
他满意的看见余生已经泪眼朦胧,用拇指指腹擦去她那咬破而渗出鲜艳血珠的唇瓣。
他的手探到更深的地方,俯身要亲吻,被余生避开。
余生闪着泪光,用仅有的理智行动,她搂着他的脖子,头搭在他的肩膀处,主动示弱:“不要在这里……”
钱卫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一把将她搂抱起,往胡同外走去。
刚见光亮,余生没来得及呼叫,钱卫便被人一拳打在脸上,咧咧呛呛的往一侧倒,随即她被人扯入温暖的怀中。
“你没事吧。”顾封喘着气紧紧抱住她,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尽显杀机。
“往人多的地方跑,我已经叫了警察。”顾封拿出手机递给她。
“不,你留着。”以防万一,要是钱卫带走了顾封,她还能用手机定位找寻。
她知道在这里只会拖累顾封后腿,必须快点逃离叫人,“一定要小心,他们可能带有刀棍!”
跟随的几个小弟一拥而上,顾封一拳一个,拿着棍子又狠又重得敲在追赶余生的男人头上。
几人混混倒地不起,哀叫不已。
钱卫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顾封,好久不见。”
顾封手捂住在打斗中受伤的右臂,死死盯着他,眼神薄凉到如同在看死物:“动了她哪里。”
钱卫摊手,一脸坏意的笑,他伸出舌头做品尝状:“你的女人,味道还不赖。”
“你——找——死。”
等余生坐着好人心的车赶来时,警察也已经到了现场。
不远处有人扭打成一团,她赶忙下车,就见两个巡警围着的里圈,顾封撑在钱卫身上用腿死死压着。
顾封手里刀抵着他的喉咙,嘴里不断吐露的词语,带着隆冬的寒冷:“到底是哪只手,哪只手!”
钱卫嘴边趟着血,鼻青脸肿,他声音已经发不出,只咧大嘴巴无声的大笑。
顾封仿佛疯了一般,刘海凌乱,丝毫不见高材生的模样,警察拉不开也劝不进,呼叫着增援。
“不说就都剁掉。”顾封魔怔般,手上力度渐重。
“顾封!”推开不断劝离人群的警察,余生一把抱住了他。
“说啊——”刀刃见血,顾封嗤嗤笑起来,黑黢黢空洞的眼神在呼喊声中,逐渐亮起光亮:“……余生?”
“是我。”余生抱着他,突然号哭起来。
顾封扔掉小刀抱紧她,有些无措的安慰着,声音里带
着颤抖:“别哭……”
被警察铐住的钱卫,看着此情此景笑容僵在脸上,他深深望了眼余生,终是垂头被带走了。
两人也一同上了警车,录了一宿的口供。
第二天天蒙蒙亮,顾封便抱着余生打车回家。
余生眼睛已经哭得十分红肿,顾封守在她床边,直到她昏昏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余父余母乐呵呵齐齐回家。
“哎呦,听说郊区有伙混混行歹事,还好被好心人制止了。”余母大谈特谈,不多时又操起老本行,痛心疾首:“我就说,这混混都是初中就没学好。”
顾封静静听着,切了水果端来。
他抬眼见余生出来了,心里一紧。
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及昨晚发生的事。
饭后,顾封接了个电话便披上风衣,说有同学聚会要外出一趟,明天才回。
看着门紧紧合上,余生表面微笑的嘴角都已经抬不起来。
县城西南角,顾封曲腿踩在背后的墙上,上半身依靠着,烟头星火隐约明灭。
不多时,车灯光亮从远处不断靠近,最终停下。
他开门,直接坐进了后排。
昏暗的车厢里,女人一看到他进来,吓到瘫软在座位上。
顾封挥着烟示意司机开到人烟稀少的角落处。到达后,司机十分自觉的离开。
女人瑟缩在座位上,尽量减少自己的面积。
“说吧,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顾封打开窗子,向外吐出一口烟,“为什么要背叛她?”
女人神色慌张,“我没有!姓钱的本来就是混混,他要出现在那里我毫不意外。”
顾封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狡辩,窗外寒风吹着,烟雾直直往后流逝。
起初,她还在提高声音,得不到回应后渐渐弱了。
“说完了。”
女人期期艾艾低声说说完了。
顾封将窗户关上,把烟头掐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他微微侧身看一下女人,她便吓得瑟瑟发抖,抖地像只落汤鸡。
月色抛下来的光影,在昏暗中中依稀可见,这是一张精致的脸,涂着饱满的红唇。
“看在你帮我守在她身边的份上,我给过你机会。”
“不是的,不是的!”察觉到男人无形气场的变得可怕起来,女人仰起头叫着。
倘若余生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正是她的好朋友,好闺密,刘文。
刘文仍旧不死心继续道:“这一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要逃离的车上。”
她大叫一声,浑身一抖,短短一句话,便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姓钱的只是吓唬吓唬她。”
顾封放一下翘起的二郎腿,大长腿卡座位之间,显得有些憋屈。
车厢里只响起女人的祈求,她紧闭着双眼,泪水一大颗一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那天突然相遇,我不小心把余生和我说过的事说漏了嘴,我千不该万不该。”
“余生亲口跟你说的?”顾封抓住了核心。
刘文哭得哽咽起来:“在大学里,余生有次喝醉了酒,不小心说出口的。”
“我真的没想到,姓钱的会这么丧心病狂。”
“你几天前和他碰面的。”
“三天前。”
顾封轻呵,闷笑了声,不带任何温度:“被你删除的,早在一个月前和他联系的通话记录,怎么解释。”
刘文被他不断施压而来的无形手掐住了喉咙,“那,那只是同名同姓……”
“打过去。”
刘文已经没有退路,她只得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顾封闭了眼,许久之后再睁开。
“我想我给过你两次机会,而事不过三。”
“这次,我要听到你真实原因。”
女人的脸在暗光下,挣扎到显得恐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侧脸,哪怕是在如此暗淡的光下,仍然显得十分的俊美。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声线不断提高,:“明明我长得比她漂亮,长的比她高,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为什么?!”
到了最后,几乎是咆哮。
“这就是你那愚蠢的理由?”
刘文泪水刷得落下,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不能这般践踏我的尊严和爱情。”
“爱情……”顾封仔细咀嚼二字,突然笑得冷酷起来,他逼视着刘文:“如果你的狗屁尊严和爱情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那你什么都不是。”
刘文紧贴窗玻璃,吓得忘记抽噎。
“不要再联系她。”顾
封打开车门,又关上,招招手,司机不多时便回来了。“你走吧,三年内不要让我看到你在这里。”
“对不起……”
司机载着女人的哭声远去。
烟味也散得差不多了。

5大扫除(h 拉内裤弹 初试云雨
顾封在午夜时分赶回了家,敲了敲房门,发现余生还未睡。
余生一见是他,把门猛地关上,却被他用脚卡住了,只得气呼呼上床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不留。
他一脸笑意,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
“你出去,你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啊?”
“会睡着的。”
等她迷迷糊糊有了睡意,顾封低头在她的发顶轻吻了一下:“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又恢复了平静。
几天前的事就像是扔进池塘里的一块石头,虽然荡起波澜,却终归于平静。
都说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大扫除亦如此。
余家每年都会提前一个星期搞大扫除,辞旧迎新。
这几天,冰母两人外出唠嗑和采购年货,留下余生和顾封两人在家搞卫生。
第一天,两人全副武装,顾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拿着除尘扫把三下五除二将墙上的蜘蛛网一扫而尽。
这之后便是最大量的工程——从厨房开始,两人要擦洗一遍目光所及的所有物件。
两人之间沉默却又默契的干到了傍晚时分,直到余母两人回家,这个家才稍微显得热闹起来。
第二天,余生踩着凳子去擦顶天通柜的玻璃,一个不察,脚底一滑便要往下摔。
“小心!”
顾封双手抱住就要跌落下来的余生。
余生嘴唇擦过他的嘴角,在他怀里撞了个满怀。
眼冒金星的她,抬头望向顾封,就见他目光深沉,像一口千年的深潭,里面有万千情绪却叫人看不清。
她心一慌,伸手挣扎着要起来,却被牢牢禁锢住。
“余生……”普通的二字在顾封嘴里倾泻而出,听了叫人沉醉。
他缓缓低头想要亲吻住她。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余生用手掌抵住他的脸。
她垂下头,闷声闷气道:“放开。”
顾封一反常态将她紧紧抱住,一个上抛,直接一个公主抱抱到了沙发上。
余生被摔得四肢摊开,刚要坐起来就被顾封一手紧抓住双手,直压在沙发上。
顾封吻着她的嘴角而下,流连于耳垂,啃咬着她修长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伸入衣服里,像安抚小孩一般安抚着她的背。
“你干什么,”余生红通着整张脸,恼羞成怒道:“快放开我!”
顾封仿佛失了魂魄,手上的力度加重,自上而下探进她裤子里,揉捏着她的饱满的双臀。
“他摸了你哪里?”
他喃喃着,带着让人害怕的执念,开始啃咬着她的锁骨,用牙齿咬开衣服的扣子。
“他碰了你哪里?”
余生咬唇别过脸不肯说,一个劲得挣扎。
顾封扯开她的内衣,两颗茱萸在爱抚下已经昂扬挺立。他俯身含住其中一颗茱萸,用舌尖划圈打转,最后轻咬住往上拉。
余生急促细细低吟一声,弓腰挺胸,就像被抛上岸的鱼,垂死挣扎。
她的低吟就似一道号角,吹响了顾封的漫天沙场,战鼓雷鸣,地动山摇。
他瞳孔一点一点变黑,加重力度揉捏着不断变换形态的臀肉,嘴唇如狼似虎的啃咬着她全身,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直到他耳边响起细微的哽咽声。
他抬头看去,就见余生正红着眼眶,泪水在里头打转,欲滴未滴,见他看了过来,她只别过头抿紧唇。
顾封顿觉心脏被人活生生捏住。
他将她抱住扶起坐在他的腿上,锁在自己的胸膛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亲吻着她的眼泪,轻声哄道:“怎么了?”
余生抽噎了一下,继而不断挣扎:“你就是嫌我脏,你放开我!”
“对不起。”顾封连声道歉,将她搂紧了往胸膛带,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中。他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自责:“是我的错,让你误会了。”
“你放开我!”余生被紧紧搂住,快要喘不过气来,身体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没有了挣扎的支点。
底下有东西慢慢的膨大,逐渐抵上了她的屁股。
余生神情闪过慌乱,直起身子想往上起,就被男人镇压住。
“余生……”顾封微微喘气,搂紧了她不动,“……别动。”
余生顿时染红了耳根。
“看着我,余生。”顾封目光切切,带着露骨的欲望,鼻息扑面而来,两人温热的气息相互交换,如同在激吻一般。
余生抬眸和他对视,看着他瞳孔里带有媚色的自己的倒影,听着他逐渐加重的喘息声,感受着他的手划过寸寸肌肤带来的微弱电击,最终淹溺在他的双眸中。
等她再次触碰到沙发时,她的裤子早已褪下,男人的大手在大腿根游离,最后一层防线的内裤岌岌可危。
余生轻喘一声,拉住了就要把内裤脱下的大手,“别……”
顾封从善如流,
压在她身上不断贴近,双手不断抚摸着她,嘴巴也不落下功夫,两颗茱萸被服侍的又大又肿,红艳艳的,已经苏醒的粗大像尾蛇一般,寻找着最佳机会抵入深处。
“嗯……”余生惊喘,胸脯起伏,两团小兔子晃起好看的弧度,被男人握住。手早已不知耻得搭在了男人的颈上。
她仅存的理智让她用双腿夹紧了要扒拉内裤的手,眼角泛着艳色,唇瓣早已经红透了等待男人的采撷,“别脱……”
男人扒拉着她的内裤,拉起来松开弹回去,几个来回后她那白皙的皮肤上深深浅浅几道艳痕。
白的白,红的红,刺得顾封眼眸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愤愤然一口咬在余生的脖子上,直接挺腰摆胯刺向大腿根,粗大连着内裤一同微微捅进穴内,下瞬又被弹力束缚隔离在外。
余生细叫一声,蜷缩着脚趾头,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红唇微启。
将她的媚色尽收眼底,顾封手托住她的脖子不让她下坠,腰胯动作的幅度一下比一下大,深深浅浅的,引着压制的细吟高高低低。
“啊——”顶得深了,粗大带着内裤深陷穴内,布料的粗糙不断磨着穴内娇嫩的软肉,直到充血肿大。
“停下……”余生抿着唇,突然苍白着脸,“屋外有脚步声。”
断断续续的,正是冰母的声音。
“啊,顾封停下……”顾封发狠重重抽插了几下,余生浑身紧绷,脸色惊恐,没有了半点力气。
顾封这才一把抱起她,抓起散落的衣裤,大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咔嚓——”钥匙转动的声音。
余生被颠得上下起伏,大腿根处的肉根还紧紧抵着戳入,她听着屋外余妈的声音,咬唇收住要泄出的呻吟。
大门被打开,两人的谈论声格外清晰,近到就如同在余生耳边一般。
“孩子们今年都在家,该多买点水果才是。”
“行了,回到家了还这么多话。”余父抱怨。
“哎,你嫌我烦是不是?”余妈放下年货,门哐当合上了。
与此同时,顾封也合上了房门。他将余生放在床上,两人刚逃过一劫,都气喘吁吁。
老两口在客厅拌嘴,房里,顾封厮磨着她的鬓角,亲昵地替她擦掉冒出的虚汗。
那管这万千风险,他压低身子,只想要再续前缘。
奈何余生理智已经占领了高地,她双腿从他腰上软下来,躲开男人的嘴巴,低声道:“别闹了。”
顾封握住她的手往下探,看着她脸连着脖子红成一片,眼眸微眯,迸发出危险。
一岁小孩小臂粗的蛇油亮光滑,在打湿的内裤周围盘旋,时而上下磨蹭,时而侧面钻进内裤挠骚,燃烧着余生的理智。
再没有阻挡,蛇吐出信子,粘液滴落在内裤上,从侧面拨开探入,抵住不断吐露的穴口,缓缓深入。
余生弓腰低吟了一声,泪水滑落,手无意识的抵在男人胯上:“不行……”
男人额头,脖子青筋尽显,他不再前进,细细抚摸着她不断皱起的秀眉。
但身下的人儿泪水不止,红着鼻子,咬着红唇,已然是到了承欢的尽头。
他嘴角绷直,一声不吭地退了出来。
“别哭……”他低声哄着,声音里是无尽的沙哑。
“孩子们呢?”是隔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们到哪去了?”
冰母脚步渐响,往顾封的房间来,“这卫生打扫了一半。”
门把转动,顾封弓起背,用毛毯盖着有些失神的余生,眼神死死盯着不断转动的门把。
他进来的太匆忙,忘记反锁了。
“行了,你总说要给他们空间,现在两人出去又在这儿唠叨。”余爸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看你今天是吃火药,和我过不去了。”脚步声渐远,又响起两人的一阵拌嘴。
顾封松口气,自己老老实实把蛇遛好了,穿了身宽大的衣服,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出门。
老两口子见他出来,声音都小了下去。
“余生呢?”
“她去朋友家玩了。”顾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饮。
“这孩子,”冰妈收拾着些狼藉的沙发,“卫生搞到一半就丢下家里人去朋友家玩,是半点都没学好。”
“对不起,妈”顾封也过来整理,一脸歉意:“我让她去朋友家玩得,今天的任务本来也差不多了,没想到小憩了一会儿就直接到傍晚了。”
“你妈没怪你们。”余父笑着开了电视。
听着房外电视剧响起,缓过神来的余生蜷缩在被褥里,被顾封的气味所包围。
直到半夜,余生才敢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房间。

6班长楚灵菲(微h 跨坐 强黄瓜)
第三天大扫除,一家四口齐上阵,快要接近尾声。
余生不时偷瞄顾封,心里不断后怕昨天的事。
“顾封——”楼下有人在喊。
顾封拿着鸡毛掸子往外看,楼下一个娇小的女生,五官精致,烫着微卷的波浪,围着红围巾,棕色风衣下一条青绿色连衣裙,实在是这小县城里的一道移动风景。
余生瞄了一眼,来人就是初中班长楚灵菲。
“爸妈,我出去一趟,有朋友来找。”顾封褪去搞卫生时穿得外衣,换上了自己的大风衣。
临走前,他低声嘱咐,隐约带着担忧:“余生,我不在家这段时间,在家等我,好不好?”
余生扬起一个客套的笑:“你朋友就要等急了,快去吧。”
顾封眼神一暗,低头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不准出去,明白了吗?”
余生捂住脖子,脸色苍白,见他不肯走,她这才点头。
“谁啊?”冰妈好奇的往楼下看。
“初中同学。”冰元围上围巾,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渐行渐远的背景,淡淡回道。
“在家还围什么围巾?”
她一顿,“卫生都搞完了,等下就冷了。”
“叮铃叮铃”来电显示是警察局。
余生心尖发麻:“……喂?”
“嗯,我是。”她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不知听到了什么,她抬头看了眼窗外已经渐暗的天色,“现在吗?”
那头等了有一分钟,才得到余生肯定的答复。
挂掉手机,余生戴上口罩,简单收拾了下,“妈,我出去一下,迟点回。”
余生穿过十字路口,往警察局赶。
天越来越冷,街道上人也少了许多,屋里的热闹和街道的冷清,强烈的反差。
到了警察局,她被领着进了一间小房间,里面一堵玻璃墙无形的隔断了空间,钱卫在另头等待多时。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余生垂眼,看着台面上的纹路出神。
钱卫面带了点苦笑,“没事。”
只是想看看你。
令人窒息的沉默。
“为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钱卫却听懂了。
他缓缓摇头,良久才讲:“你还记得初中我坐你后排吗?”
她无声点头。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顾封该多好。”钱卫笑容真切了些,他看着自己的手,“明明……”
明明顾封那混蛋,在泥潭中陷得更深,明明他才应该得到……她。
余生抬头看着他,冷光直射下来,照在他的脸上,有几分顾封的模样。
“学好还是学坏,都是个人选择的。”余生语重心长。
钱卫直视她,嗤嗤笑起来:“没有你,能有今天的顾封?”
从什么时候心底萌发了一个芽,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那年余生想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开始轻描淡写的处理他的捉弄,会在他偶尔想要学习的时候讲解题目,会在他开黄腔的时候一脸严肃。
哪些初中的日子在他的回忆黑黑白白,只有当余生出现的时候,以她为中心逐渐散开,出现彩色的画面,悦耳的歌声。
他想他也许疯魔了,有那么些时刻,他想要手刃顾封,取而代之。
“这并不是你堕落的理由。”余生一脸严肃,“没有人逼你学坏。”
他低头嘎嘎笑起来,有几分帅气的脸变得狰狞。
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
那些无形的手,在每次他想跟随她学习的脚步时,将他拉进深渊;狰狞的笑声嘲笑他白色做梦;低年级的混混小子们看向他时的嘲讽……
余生静静的看着他笑得开怀,直到声音嘶哑。
她看着眼前的有些癫狂的男人,有些怀念初中时的他。
那个时候,哪怕他还是混混头子,可偶尔调动班级氛围,要发奋学习的他,浑身会散发光芒。
“你知道你被判了几年吗?”
钱卫点头。
“你知道就好。”余生也点头,没有半点同情,“爱一个人没有高低之分,但手段有。”
她起身:“出狱后,好好做人。”
门把被拉开。
“等下!”钱卫剧烈心悸,无数的呐喊声让他叫住她:“……可以陪我到时间结束吗。”
余生站在门边不语,终是坐了回去。
时间嘀嗒嘀嗒,一分一秒过去。
他再次目送着余生起身离去。
“余生……”
这次余生没有回头,“什么?”
三个字到了嘴间,他再次摇头:“没什么。”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气味消散,他才起身。
对不起……余生。
他想,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出这三个字了。
穿过空旷的街道,菜肴
的香味被冷风一阵一阵吹来,虽然肚子空空的,但她没有半点食欲。
过了又一个路口后,人突然多了起来,围成一团,打着电话,大车打着双闪。
车祸。
余生心悸了一下,远远望着,救护车赶来了便继续往回走。
半路遇到了寻来的顾封。
他一把抱住,将她搂紧不放,牙齿打颤:“你不是答应我了,不出门的。”
“出门买点零食,不用这么担心。”余生听着他过快的心跳,安慰。
他拉紧她的手,终于有了些许真实感:“零食呢?”
“路上吃掉了,哈哈哈。”
两人的声音被风吹散。
大后天就是除夕,但顾封不时外出会朋友,让余生很是心烦。
余生隔着窗户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一阵烦闷。
过了晚餐时间,顾封还未回来,手机嗡嗡响,是顾封打来的。
“喂,你再不回来菜都凉了。”余生一顿劈头盖脸。
“你好,余生。”那端女声清脆,包含歉意,“封哥说想问你要喝什么口味的奶茶。”
余生一哽,尴尬笑道:“班长啊,那什么,蜜桃味的就行。”
“好的,那我们班级聚会见啦。”
“好的。”余生放下手机的动作迟缓。
楚灵菲在挑衅她。
怒火攻心,巨大的妒意侵蚀着她,余生捏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顾封回来的很晚,手上提着杯蜜桃味的果茶。
“今天是谁约你啊。”余生沙发上摁着遥控器,打发时间。
“小学同学。”
“男的女的啊?”
“男人。”顾封大长腿一迈,坐在她旁边,“你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
“哦。”脑海里的最后一根理应声断裂,余生接过果茶,“我先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余生便往医院赶,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看到,有人被楼上的花盆砸破了脑袋。
她心里直发慌,总感觉最近她身边很多事件发生。
她安慰自己想多了,快步回了家。
白马过隙,这天正是除夕。
家里换了新对联,挂起红红的大灯笼,焕然一新。
日落西山带走最后一丝光亮,家家户户正热闹。
吃过丰盛的晚餐后,余生切好水果,刚进客厅便见顾封正陪着余母聊天,也不知说了什么,引得余母连连大笑。
鲜艳喜庆的灯笼照在余母脸上添了几分气色,笑声绕着电视里传来的咿咿呀呀,嘻嘻哈哈声,一家子4口人能齐齐围着电烤桌看电视,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来,拿着,一人一个。”
余母从身后拿出红包,脸上笑意不减,随即起身,“老头子,该睡了。”
“妈,都这么大的人了,没这个……”
“收着吧,只是讨个吉利。”余生冷不丁打断顾封的话,抬头见时针划过11点,也像个老妈子一样催着,“爸,别看了。”
“你这孩子,怎么和你哥说话的。”余母拉扯着余父,“小封啊,我和你爸如今岁数大了,熬不了夜了,就先去睡了。”
“爸妈早点休息。”顾封莞尔。
两人一走,客厅顿时冷清很多,只剩两人面面相觑,余生捏紧了手机,从厨房里取来一杯温水,“给,我看你口渴了。”
“谢谢。”顾封接过一饮而尽,没过多久,他便晃了晃脑袋,“我先去睡了,余生也早点休息。”
“好。”看着他的背影,余生手心直冒汗。
她隔了一刻钟,蹑手蹑脚的进了顾封的房间,轻声唤他。
见他没反应才大为松气。
余生轻手轻脚跨坐在他腰间,深呼吸。
她连夜看了一些小视频,她相信自己能胜任。
她和气搓手,撩开顾封的睡裤,夜色正浓,也能看见小顾封藏伏于腿间,隆着背像个庞然大物。
她一边揉搓一边瞄还在睡意中的顾封。
手中的什物逐渐变大变粗,甚至开始在吐粘液。
余生看着眼前的小顾封犯难——它实在是太大了,她甚至得两只手才堪堪握住。
无法想象进入体内,会是个怎么样的人间酷刑。
心里退堂鼓敲得砰砰响,她咽了好大一口水,终是继续给自己扩张。
草草了事后,余生挺直腰往下沉。
小顾封滑溜溜的,在手中游走,半天对不上。
她悻悻提腰,浑身绷紧,小顾封终于卡在了洞口。
“嘶——”
她眉头打了结似的,大口呼吸,想要沉腰而下,但硕大的龟头撑开狭小的甬道,挤得满满当当,再也进不去一丝一毫了。
余生只得反手撑在床上,晃动腰肢。
睡梦中的顾封皱着眉头,似乎很是难耐。

7除夕之夜(全章h 强黄瓜)
余生停下动作,心虚地看着他。
倘若顾封中途醒来,看到此情此景,怕是要吓坏,余生内心自嘲。
事先扩张不够,匆匆忙忙又没有买润滑剂,余生为她的办事不利在此刻付出了惨重代价。
她额头冒出虚汗,牙齿打颤,体内干涩,沉腰也无法再进一步。
余生撑在顾封胸膛前,咬牙再次往后坐,一个体力不支,直接坐在了他的耻骨上,小顾封拐了个弯又直挺挺的立着,不断的吐出一些液体。
她手指从下到上,拢起这些粘液,涂抹在自己的穴内,粘液一碰到内壁,如同金属钠遇到了空气,灼热到令人窒息。
余生晃晃脑袋,尝试着再次下沉腰身,借着些许液体,龟头挤进穴内,前推了些许再次卡住。
每前进一寸,痛楚就加倍,刺骨的剧痛让她无法对自己下狠心。
顾封紧闭着双眼,气息变粗。
她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薄汗,伏下身贴着顾封的身体,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心脏稳重的每一下跳动。
这样就很好,她想。
“顾封……”她低声喃喃,不指望有人回应。
突然有冰凉的东西抓住了她的屁股。
余生一脸惊恐,回头望去,就见顾封的双手正抓着她的屁股蛋。
她看向顾封,发现他仍旧紧闭着眼,鼻尖已经在冒汗,似乎还在睡梦中。
“顾封。”余生在他耳边试探着轻声叫唤。
他抿紧薄唇,偶尔微微摇头,像要挣扎着醒过来。
余生被吓得胆快没了,她悻悻起身抬腰,龟头从穴口中跌出,发出啵得一声。
她刚要下床,就被大手摁坐在顾封的胯上,宽大的手掌打开,五指深陷在饱满的臀肉中,不断揉捏。
余生一把捂住嘴,嗓子眼中的叫声被咽回了肚子里。
顾封此刻眉头舒展,喘息声加重,仿佛在做着一个美梦。
他抬起身上人的双臀,夹住了自己的粗大,前后厮磨,龟头吐出黏液打湿了余生的小穴,刺得余生肚子一抽一抽的。
一下又一下的摩擦中升腾起了巨大的快感,夹杂着丝丝痛楚。
余生咬唇贴在他身上,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喘,带着不自知的媚音。
昏睡中的男人双腿屈起,一手上抬搂着余生的细腰下压,一手探入她的下体摩挲。
指节分明的手指探头探脑的,轻轻浅浅的刺戳,干涩的甬道深处不一会儿就分泌蜜露,小溪般往外流。
余生牙齿打着颤,感受到体内又多了一根手指后,身体忍不住要前挪,却被男人按住无法动弹。
手指没有天敌,在穴内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按压刮挠,冲刺揉捏,十分得手,无往不利。
“啊……”余生低低吟了一声,“顾封,轻点。”
小溪流渐渐汇集成了大溪,抽动间渐渐有了水声。
粗大在穴口附近游动,硬毛无时不刻不刺着嫩肉,泛起一片红。
余生开始低喘不止,她哼哼两声,轻唤着顾封让他慢点。
手指退出,主角登场。
游蛇抵住洞口往里钻,狭小的穴道被撑到极致,褶皱平滑。
床单被余生抓得凌乱,她嘶嘶倒吸凉气,体会到了梦中无法体会到的强烈痛楚和巨大的撕裂感。
“顾封……”她贴着他的肩膀,泪水在打转,“好痛……”
昏睡中的男人似听懂了她的话般,粗大挺进了一小半,开始往后退。
没想全根抽离后又再次顶入,微微晃动着,像根软鞭抽打着娇嫩无比的软肉,再次继续深入。
余生深知他看不见,可泪水就是不值钱的一颗一颗砸在他肩膀上。
她抖着身体,等待着最后的凌迟。
游蛇再次退了出去,余生吸着鼻子,等待它的再次挺进深入。
顾封的手抓紧了臀肉,游蛇出了洞口,卡在两瓣肉花间,突然加快的摩擦的速度。
余生惊呼一声,瘫软在他身上,随着摩擦而高低细吟。
男人手摁住她的屁股不断下压,腰胯上顶,摩擦得更加激烈。
“呜呜,”她喘着气急促的唤了几声,只觉自己的下体被磨得生疼,像是破了皮。
但男人的力度一下重过一下,两人的腿根被体液糊得到处都是,黏糊糊的,带着让人脸红的发情气味。
“嗯呜——”男人的速度快了,龟头直接冲进了穴道里,又开始不停的轻刺着,大半根肉柱留在穴外。
余生招架不住,垂头咬在了男人肩膀上。
男人喘息声里带着若隐若现的餍足感,他臂膀肌肉隆起,腹肌微硬,覆着薄汗。
余生察觉到体内的肉根还在变大,撞击快了起来,她心慌地附到男人耳侧:“别射……”
话音未落,精液争先恐后地射入,微凉的体液便灌满整个甬道。
她仰头吟叫了一声,窗外砰砰巨响,烟花争先恐
后的射向高空,劈哩叭啦的炸出五颜六色的花,慢慢消散。
余生梗着脖子吸气,低头不断唤着他的名字。
“顾封顾封……”
视线突然就模糊起来。
“你到底……”她低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啜泣。
在和谁做爱?
在你的睡梦中,和你缠绵的人,是谁?
是她吗?
她不能问。
她也不敢问。
余生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化作无数的尖针,穿刺着她想出如此卑劣手段的心脏。
窗外烟花声轰隆隆的,夹杂着鞭炮声。
“顾封,”她颤抖着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发颤,“新年快乐。”

8班级聚会
辞旧迎新的一年。
新年新气象,大年初一初二,家家户户忙着拜年,喜庆热闹。
余家一直热热闹闹,远近亲戚听着顾封回国了,隔着时间前来拜年,余生忙上忙后,端茶送水,客套拒绝红包,一天下来,累倒只想躺床上当咸鱼。
初三夜晚,余家老两口邻居家打牌,拜了一天年的余生早早洗漱打算歇息,她刚关上卫生间门,就被人用脚抵住了。
视线上移,大长腿笔直修长,腰身利落,然后就是顾封那张俊脸。
“你最近几天总躲着我。”顾封走进来,把门合上,“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没事。”余生洗净脸不敢看他,垂头要往外走,被他拦住。
他搂着她,试探问道:“你最近兴致不高。”
余生顿住。
今年是自他出国后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估计也是最后一个了。话语到了嘴边,余生还是摇头。
“明天班级聚会,养好精神。”
初四吃过午饭,两人便开着家里的车赶往学校,校门口挂着班级聚会的横幅。
校门口已经汇集着一些人,这些年大家各奔东西,模样已经大变。
顾封和大家打过招呼,被人围了个小圈。
楚灵菲姗姗来迟,就像华美的高定秀场的压轴一般。
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藏青色大风衣,里头搭着黑色高领毛衣,卡其色阔腿裤,配上尖头高跟,美得在人群里鹤立鸡群。
和穿着黑色风衣的顾封,简直就是天合之作。
毕竟今天聚会的主角也不是自己,所以余生只简单化了个妆,围着自己的灰色围巾,棒球外套里套着件卫衣。
毕竟今天的聚会自己不是主角。
余生心里如是想。
她看了眼楚灵菲,又看了眼自己。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今天穿得确实土了点,和楚灵菲相比,她有种裸奔的尴尬感。
“大家久等了。”楚灵菲组织着,带领大家一同再次参观学校,大家纷纷感慨时光流逝。
晚餐安排在了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两个大包厢。
家里的车开了多年,天气寒冷,发动引擎迟迟动不了,余生两人赶到酒店时,其他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们两刚就包厢,里面就一阵欢呼喝彩。
“我们的大帅哥终于来了。”众人笑道。
顾封淡笑着和他们再次寒暄,跟在后面的余生默默坐在了外角的座位上,这里离楚灵菲正是斜对角,最远的距离。
顾封闲聊几句后,靠着余生坐下了。
“顾总,你的座位在那里嘞。”有人指了指楚灵菲旁边唯一空出的座位。
“客气了,在哪里都一样。”顾封起身致谢,“坐这里就很好。”
“这怎么还坐上了?”寸头男刚只是去了趟厕所,座位就被人占了。
顾封起身表示歉意,并再三邀请他到班长楚灵菲身边坐下。
寸头男自然爽快答应,拿走椅背上的外套乐呵呵一屁股坐下。
楚灵菲嘴角的笑意快要挂不住。
微妙的氛围。
几个惯常活跃气氛的面面相觑,挑起话题总算把微冷的氛围炒热乎了。
大家酒过三巡,开始谈天论地,讨论着各自的前程奔头,大吐为快遇到的傻逼人傻逼事。
“还是我们顾总厉害啊,当年考上一流大学不说,出了国,创了业,衣锦还乡啊。”男人起身,留着背头,油头满面。
说话的男人余生记得。
初高中时候他就是班级最活跃的一拨人,因着胡须就正中间格外浓密,外号“太君”,久而久之她也忘了他的真名。
顾封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太极打拳般回应,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来!”太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兄弟两干一个!”
顾封手指点了桌面两下以示回敬,起身客套道:“回家要开车,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以茶代酒。”
“楼上那么多套房随便住!”太君喝道,又举杯示意,“大家同学一场,多年未见,不喝酒可真过不去啊,今天,我们要不醉不休!”
不少同学附和起哄。
顾封油盐不进,连喝了三杯茶,以示歉意。
“喝酒喝得高兴,但也不能贪杯。”楚灵菲笑着,出来打圆场。
“今天看在我们美女班长的面上。”太君作罢,坐下又开始和周围的人推心置腹,大喝特喝。
余生默默吃着菜,力图把自己的存在感化为最小。
楚灵菲领着大家集体起身碰杯后,站起来举杯朝着顾封示意:“感谢封哥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聚会,我敬你一杯。”
说着,在众人的起哄下一饮而尽。
“豪爽!”
“顾总也干一杯酒!”
“大家相识多年,各奔东西。在班长的组
织下,能与大家一同参观母校,才是我的荣幸。”顾封起身,大杯的茶也一饮而尽。
他和疯狂劝酒的几人再三打太极,终是大获全胜。
喝高了的几人叽叽歪歪,突然有人点名要余生喝一杯:“余生!快,来干一杯!”
此人摇头换脑,脸红成了猴屁股,不长不短的头发,脱了外套露出大腹便便和爱马仕的腰带。
余生放下筷子,抹了嘴,一脸歉意:“实在是对不……”
“不行!”他大手一挥,不允许拒绝,“顾总不给面子也就算了,你也不给我面子吗?!”
此人叫什么真名,她也忘了,只得暂时以猴屁股相称。
“我是真喝不了酒。”余生连忙摆手,她从小说多人动作戏里得知,原主打小就酒精过敏,“我用果汁——”
猴屁股蹭的起来,把众人吓了一跳,一脸怒气十足的过来。
“各位,家里人让我看着点家妹,不让喝。”顾封站起来,把余生按着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朝大家敬酒,一饮而尽:“是我礼数不周了,小小一杯不成敬意。”
“好,顾总大气!”猴屁股摇摇晃晃来到二人后面,扯着余生的衣服要和她干杯。
余生衣领被扯皱,压下要暴起打人的冲动,瞄了眼看戏的众人,还是忍下了。
顾封抓住他扯衣服的手,嘴唇抿成了一条缝,手臂肌肉毕现,他揽过猴屁股,客客气气地拖着他往回走。
“来,解酒汤多喝点。”
顾封笑得薄凉,把猴屁股按在凳子上,长手一伸端来碗汤,一手抓住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一手直接抵在他嘴上往里倒。
汤汁稀里哗啦趟在猴屁股衣服上,看得余生心惊胆战,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在酒场霸凌。
一旁的人纷纷劝着解围。
顾封这才点头,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国外待久了,下手没轻没重,望大家见谅。
然后扯出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坐回了余生边上。
楚灵菲将这场闹剧收在眼底,脸色变暗,看向余生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嫉妒。
从初中同班,高中再到大学,她和顾封在一起的时间比余生多得多。
高中分班那年,顾封在篮球场上当众向她告白,至今仍是一段校园佳话。
青年的爱慕,越是遮挡越是显露。
所有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他告白的那刻,心神俱离,他的视线总是透过她飘向远处。
是谁呢?
她笑着点头答应,回头望去,穿着校服的余生在视线中分明刺眼。
她抿住勾唇,心底暗自发笑,也在流血。
太可笑了。
她的初恋爱慕着他的‘亲’妹妹。
“余生,来。”她站起来举杯,长长的耳环微晃,“只喝一小杯没事的。”
顾封先一步举杯:“家妹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楚灵菲挑了挑眉,笑得灿烂,“果然还是一家人‘亲’呀。”
高中顾封告白楚灵菲不久后,余家收养顾封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知道内幕的众人,都乐了起来。
仿佛找到了靶心,他们起身纷纷敬余生。
边缘人物一下子成为了聚会上最闪亮的明星。
被顾封一一周旋挡在外侧,不知不觉中,一大瓶中度酒见底。
顾封也仅仅只是微红着脸颊,眼神清明,口齿伶俐。
余生在一边坐立不安。
余生哪里听不出楚灵菲刚才的话。
不久前他们两人还天天出去逛,到达学校后顾封却和楚灵菲保持着距离,到了宴会上更是远离。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两人在闹别扭,而她余生——他们调和的牺牲品罢了。
余生攥紧了手掌,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这是必不可少剧情——女主楚灵菲在两难抉择中会最终抛弃初恋男配顾封,选择霸总男主。
余生站起来,众人皆望向她。
“我去趟洗手间。”
包厢里过于压抑,她只想逃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出了酒店大门,北风萧萧,呼呼作响。
比起温暖的包厢,她宁愿站在外面吹冷风。
余生隔着薄薄的衣服按住心脏,逼着自己接受。
她明明早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知道自己是个炮灰,是个催化剂。
但是真实来临时,她还是无法接受,拒绝释怀。
这意味着,她的戏份,快要结束了。
行驶的车灯照亮雨线,毛毛雨落在大地上,落在余生的眼睫上。
她眨了眨眼睛,雨点便滴落在胸前,晕开。
下雨了。
“走吧。”
顾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把她的外套给她披上,又仔细帮她围上围巾,举着自己的外套撑在两人头上。
“还有唱k……”
“我酒力不胜,需要回家休息。”
他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
“希望刚刚没吓到你。”
“什么?”余生偏头躲开他的手。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给猴屁股灌汤那件事,只故作不知。
顾封摇头。
他酒力颇佳,国外招揽投资练就了千杯不倒。
仅仅只是默默看着她,他却能感觉到醉意。
他笑眼带着涟漪:“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9相亲
聚会当晚着了凉,第二天余生就在家卧病不起。
顾封端水送药,不时蹲下,以额头相抵测量体温。
“再吃一副药,晚上应该就会好些了。”顾封坐在床边,摸着余生发烫的脸。
余生脸色苍白中透着红,她摇头:“就是小感冒而已,捂点汗出来就好了。”
余生生病,余妈一大早就唠叨不止,被余爸“不停唠叨病好得慢”拉着外出打牌分神去了,留顾封在家照顾。
“你的手机响了。”余生转了个身,“外面。”
顾封只得起身离开。
“嗡嗡——”手机震动。
余生打开一看,正是年前推脱不过楼上邻居家热心的阿姨介绍的相亲对象。
——今天有空吗?
那头发来可爱猫崽的表情包。
——不好意思,今天感冒了。
余生增删不断,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她唤了几声顾封,起床发现客厅空无一人,只桌上放着一个牛皮档案袋。
她边打开档案袋边向窗边走去,楼下一男一女正面对面的交谈着。
余生垂眸拉上窗帘,懒得再看顾封楚灵菲两人之间的苦情戏。
档案里纸张很厚,余生随手翻看,脸色渐黑。
“抱歉,刚有事下楼了一趟。”顾封一回家就解释,余生一声不吭,把档案甩在他脸上。
“什么意思?”她脸气得通红。
顾封从脸上取下档案袋,放在玄关处,神色平静,“你都看了?”
“我问你什么意思?!”
余生一步上前,踮起脚尖扯着他的衣服,“啊?!”
顾封上下抚摸着她的背,“你先穿件外套,冷静下来。”
她站在那里不动,被顾封连搂带抱抱到了沙发上,披上厚重的毛毯。
“利息都由我偿还。”顾封斟酌着。
“那我可真是谢谢顾总的大恩了。”余生气得发抖。
余家欠银行的六十多万,顾封以他自己的名字申请偿还,十年期约。
“我是不是还要替余家下跪恩叩啊?”余生眼眸子要蹦出火花,“你当初怎么和我承诺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顾封默默看着她,许久才道:“余生,你为何要如此执着把我摘出去?”
“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顾封慢慢靠近,“我也是余家的……”
“你不是!”余生大声打断他,“你姓顾,你一声不吭出国抛弃我家,现在一声不吭又跑回来想要都没发生,你做梦。”
“你为什么……”余生说着,心狠狠绞痛了一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如此狠心……”
要如此狠心,如此薄情,玩弄她的身心于股掌,和女主情谊藕断丝连。
她回想这一切痛苦的源头,正是她自己亲自埋下的。
原主只是要求余家父母幸福健康,本该远离顾封一行人就行。
是她不自量力,圣女病发作,穿过来后看他实在可怜,妄下主张。
“余生……”顾封紧搂住她,握住她的手伸进衣里,按在他的心脏上,声音低沉嘶哑:“我从未想要伤害你。”
她哽咽了一声,挣扎着缩回手,“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给大家一次机会,好聚好散?”
你去走你的阳光大道,花路漫长。
失去了女主,但在大家看不到的小说幕后,她相信他能找到他的一生挚爱。
而她,在她毫不知耻下药跨坐在顾封腰上时,在新年的第一个烟花燃尽时,就清清楚楚地明白,终归是到了要打破梦境的时候,并为此而付出代价。
道路曲折,但她同时也相信,她也能埋藏这段感情,找到另一半相夫教子,白头偕老,让父母享天伦之乐,直到任务圆满完成。
看着她眼神流露出斩断一切的决然,顾封眼睛里不断汇聚着疯狂。
他用力抱住余生压在沙发上,手直直往下探,把内裤脱到脚踝处,压制着她的挣扎,沉腰就要进入。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在客厅里。
顾封脸上浮着五个红色指印,他微微侧头,看着她。
余生抖着手推开他,哆哆嗦嗦的穿好衣裤,鼻子通红,看向他的目光里全是受伤。
“你禽兽!”她咆哮一声,甩门而去。
余生一口气跑下楼,突感悲凉,天地间那么大,却没有她安身的地方。
“嗡嗡——”
——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想邀请你今天吃晚餐。
紧接着是个害羞的猪猪表情包。
余生吸了吸鼻子,终于回复。
——好。
她租借了衣服,请了人化妆,赶赴咖啡厅。
相亲对象周伟等待多时。
余生气喘吁吁的坐下,勉强拉出笑容,“我应该没迟到吧?”
“没有。”周伟笑着解释,“是我来早了。”
两人闲聊,相谈甚欢。
有些暧昧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而美丽。
周伟愣了愣,眼神在她那小巧的耳朵,修长的脖颈间,精致的锁骨上飘忽不定。
他不由无声咽了口口水,心虚中带了些兴奋,“不如今晚去看电影?”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当眼神触碰到某一点后突然浑身一哆嗦,声音弱了下来。
“……嗯?”余生心不在焉,一边将垂落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一边疑惑的抬头望向他。
只见周伟嘴巴开了又闭,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出来,她不禁关心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便忽得冷了下去。
身侧阴影投下,沙发下陷发出轻响,余生身子不禁一抖,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别头发的手顿在空中。
顾封自然而然的伸手轻柔地为她别在耳后,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如玉。
摩挲着自己耳垂的手指尖微凉,余生浑身刺了刺,迅速偏过头,腾升出的心虚全部消散,一脸的面无表情,“来这里干什么。”
顾封笑着收回手,目光打向对面的男人,“这位是,朋友?”
“不用你管。”余生冷冷打断他的话,望向周伟的眼里带着歉意。
触及到她视线的周伟如同注入了力量一般,回荡起笑意,继而直视余生身边打量着他的男人反问道:“请问你是?”
“他是我初中同学。”余生慌忙接话,“他总喜欢搞这样的事,十分抱歉。”
顾封笑弯了嘴角,从善如流的点头,“初中同学,兄长,或者青梅竹马。”
还是情人,更是爱人。
顾封将这几个字揉脆了嚼烂了,往心尖上咽。
周伟心中顿时了然,心中又起了希望。
“多谢你对余生的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周伟大方的伸手致谢。
顾封望着他,星眸最深处腾起层层三味真火,只见他笑了笑没有回应,语气依旧温和,“这是应该的。”
随即,他便唤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冰水。
他已经清醒到不能再清醒了,哪里还用得着咖啡。
“你够了!”见他没有离开的半分打算,余生脸色铁青,十分难堪。
顾封沉思了一下,颇为肯定的点点头,望向余生的眼眸是一片深邃,“那就回家吧。”
说着,握住余生不断挣扎的手就要起身。
异常的响动让咖啡厅里的人纷纷投来了视线。
手被紧紧握住挣脱不开,余生十分难堪的朝周伟笑了笑,“实在是对不起了,今天有点事,这次我请,我们下次再约吧。”
周伟连连摆手让她不用在意,“那我们电话联系。”
“不会有下次了。”顾封微微收紧了力度,笑得柔和直视着周伟,“感谢这位先生抽空来陪我家余生。”
周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心中气恼,却只能微微偏了目光。
咖啡厅了响起了些许议论声,余生脸上又红又白,扯着让她丢尽脸面的顾封到了外面。
室外的夜晚,风吹得有些刺骨。
余生被他拉着穿过街道,停在了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边上。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余生平静的表示不解,她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或者说要是生气有用的话。
顾封握紧她的手,背光下叫人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声音里带着凉意:“为什么。”
“为什么?”她重复道,她也想问他为什么。
她可以按着自己的心脏违心安慰自己不在乎楚灵菲。
她可以放弃道德,甘愿做他发泄的替代情人。
可她现在不愿意了,她的理智告诉她,这场自我感动的游戏到了要散场的时候了。
她最初就站在这场游戏里面,里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走近又远去。
她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
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喜欢他。
可她又等到了什么呢?
等来他高中对楚灵菲的告白,等来流言飞起的疏离。
等来他大学一声不吭的出国,等来他不告知就回国的消息。
等来他透过她的肉体触摸着别人的灵魂。
她等啊等,终究是等来了灵魂被恶魔侵入,堕入深渊。
余生红了眼眶,她抬头不让泪水掉下:“之前是我下、贱!”
下贱甘愿如此。
可是游戏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了。
新年敲响了倒计时。
她会自己,在游戏结束前离开。
体面的离开。
完成原主的任务。
顾封摸上她的眼,被她打开。
“所以我下贱……”她偏过头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她吸着鼻子,转身要走,“你走吧,去找你的楚灵菲。”
手再次被抓住,她回身,突然脖子一痛,眼前一黑,
没了知觉。
顾封抱住她软下来的身体,黑色大衣将他笼罩在夜色里,化成一片,又像午夜才会出现的厉鬼,带着阴冷。

10记住痛苦(满h 第一次 )
余生是被痛醒的。
自下体攀附而上,层层叠叠的痛楚自脊椎骨尾部炸开。
她睁开双眼,浑身裸赤,身下是柔软的床单,周围漆黑一片,月光穿过紧闭的窗帘只留下微微斑驳。
有黑影在动。
“谁?”余生浑身无力,她艰难的撑起身体又滑落了下去,黑影越加浓重的靠过来,有温热的东西抵住了下体。
她拼命往后靠,下体被层层破开,巨大的什物在没有任何润滑下顶入。
余生想抬起腿踢蹬,轻而易举被男人压制住。
她忍住巨大的痛楚,尖声叫起来:“顾封呢?”
“你把顾封怎么样了!”
男人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不断的顶入。
余生咬唇,抓起一边的枕头甩去,一个侧身直接重重跌在了地毯上。
黑暗中,男人将她拦腰抱起,摔在床上,伸腿左右跨在她身上,一手紧紧钳住她挣扎的双手,一手扶住自己的巨物继续往里面顶。
“滚开——滚开!”余生不断摇头尖叫。
粗大的肉根在干涩的穴道里横冲直撞,生生磨着未经人造访过的幽密之处。
软肉被挤压成团,不断的想抵抗着异物的侵入,却被全部绞杀,只能忍辱接受臣服。
“啊——”余生仰起脖子大叫,红色布满整个脖子和脸庞,又带着惨淡的苍白。
凌迟还在继续,男人下沉腰,不管穴道的干涩难进,一股脑的往最深处顶。
她侧头咬住男人的手臂,使出最大的力气,顷刻间血腥味布满整个口腔。
男人不为所动,誓要把自己的巨物完完全全顶入。
穴口已经被完全撑平,嫩肉被不断的拉扯,开始分泌体液,讨好这位新来的王上。
余生吐掉一口块皮肉,忍住巨大的痛楚和反胃,恶狠狠道:“顾封呢,顾封呢?!”
肉根终于全部顶入,两颗囊袋紧贴着被撑到充血的穴口。
余生眼前恍恍惚惚,放弃了挣扎,她牙齿咬住下唇,渗出的血和着男人的血,再也分不清是谁的。
“顾封……”她身体抽搐了一下,睁大双眼喃喃着。
顾封,她好痛……
心也好痛。
她睁着空洞的双眼,舌头微伸,上下牙齿分开,猛地向下咬。
被男人的手指挡住。
有谁的声音自远方飘来。
“……我”
“看着我,余生。”
悦耳磁性的男声。
男人把她抱起,在她耳边不停轻唤着。
他声音里带着沧桑,带着终于肯低头臣服的叹息。
“顾封……”余生眼前突然模糊起来,她用嘴吸了口气,“你个混蛋!”
顾封亲昵地安抚着她的背,在她颈脖落下点点亲吻,“没事了,都没事了。”
他就那样抱着她,等她慢慢平复下心情。
他把她轻放在床上,像对待绝世珍宝。
他诱哄着:“抱紧我。”
拉着她的手搂住他的脖子,白皙的腿环住他的腰。
他俯身,在黑暗中和她面对面,鼻息炙热,血腥味更加浓重。
“记住,我给你带来的痛苦。”
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声音落下,便是不断的抽动。
“嗯——”余生忍着被人撕裂的巨痛,咬唇低吟。
穴道分泌着源源不断的液体,助纣为虐。
“别咬。”他把手伸进她的嘴里搅动,“叫出来。”
“啊啊!”
津液溢出嘴唇,抽动一下比一下快,游龙已经拓开了专属它的领地。
顾封眼神变暗,他抽出手,在余生看不到的黑暗中,把手指上的混着血丝的津液一一舔干净。
他把余生的手紧紧压制在床上,嘴巴不断咬着她那随着抽插而晃动的小白兔。
“呜……”余生被刺激得挺起胸脯,反倒是羊入虎口了。
抽插一下比一下重,她就是条破旧的渔船,在暴风雨下沉浮。
过了密密麻麻的痛,被不断磨着的地方开始升起快感。
“顾封……,啊,太快了——”
软肉开始疯狂吸附不断抽插的巨物,谄媚地收紧讨好着。
哪怕是在黑暗中,顾封也能看清她那通红的脸,带着媚色的眼,吐着能让他发狂的细吟。
他突然发狠,摆胯重得一下顶进去,引得身下人压着声调呻吟。
他的人,只能在他身下承欢。
他抱起她,抚摸着她还沉浸在快感中的而不时抽搐的身体,附在她耳边喘道:“你里面好热。”
余生耳尖泛红,指甲在他背上抓挠:“你混蛋!”
轻笑声从紧贴着的胸膛发出,喉结振动,最后吹在她的耳边。
男人抱住她的屁股,观音坐莲般的带着她抽动,体重加着重力让抽插
更深更重。
余生招架不住这般的快感,呜咽着让他轻些,身体不停得想向上提。
“慢些,啊啊,慢些……”余生全身泛红,带着薄汗。
水声在抽插中响起。
突然,余生的低吟变了声调,高低起伏,委婉动人。
顾封抱住她的屁股,龟头堪堪卡在穴口。
“要来了吗……”他喘着。
余生搂紧他的脖子,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本能地挺胸磨他让他不要停。
“扑哧——”
肉刃贯穿穴道的声音。
“嗯啊——”余生昂起头,在顶弄中沉浮。
顾封抓紧了她的臀肉,用力往下压,胯往上顶,两相之下,更是激烈。
余生在快感中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
狭窄的甬道里,软肉不断收缩挤压,想要肉根缴枪。
顾封紧皱着眉头,眼里迸发出疯狂,他不等余生还在高潮中,加大征伐的力度和速度。
“等下!”余生尖叫着,脚趾卷起,身体不断抽搐,被上下抽动,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尖锐吟叫声。
她的呻吟让顾封如同见了血肉的猛虎,让他杀红了眼,誓要把猎物拆吃入腹。
“啊——!”余生眼角滑落泪水,呻吟已经沙哑。
体内的肉根穿透了重重障碍,探到了子宫口。
“顾封顾封……”她开始求饶,呜呜声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宠物幼崽,渴望得到主人的安抚。
顾封保持着这个动作抚摸着她的背,气息已经完全紊乱,额头鼻尖冒着豆大的汗珠。
他抱紧她往床上倒去,吓得余生环紧了他的腰。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帮她擦去密汗。
两人在漆黑中对视。
“要我停下吗?”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错,两股气息乱成一团。
余生抖了抖身体,不声话。
从喉结抖动出一声笑,他偏头开始亲吻她的下颌,一遍又一遍,延伸到她修长的脖子,覆盖着还未消下去的吻痕。
他再次抬头,津液拉成银丝。
“还是继续?”
余生抿了唇,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直起上半身,腹肌微硬,冒着热气,余生的腿从背上滑落下来。
顾封两手穿过她的膝盖内侧提溜起来,往身后拖。
两人相交处更加紧密。
他抬起分在两侧的腿,让余生身体下半部分凌空,瑟瑟缩缩的。
“别怕。”顾封安慰着,“拉着我的手。”
余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伸出手,腾空的身体本能得害怕,可她还是抓住他汗津津的手臂。
“真乖……”
叹息声落,战鼓声起。
天下功夫,唯快不破。
抽动声激烈的响起,伴随着余生半是惊恐半是快感的吟叫不绝于耳。
“啊啊嗯啊!”
余生下半身没有支撑点,双腿被束缚,被顾封的粗大疯狂顶弄,抽出黏液,汇集的多了打湿了她大片的屁股蛋。
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才不会被摔出去,肉体的撞击声响彻在整个房间里,听得她心尖之颤。
她听见她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咬住唇没多久就被男人用拇指撬开。
男人一手拉着她的脚继续快速摆腰抽插,一手伸进她嘴里,“这里没人。”
“嗯嗯——”
男人开始全根抽离,大量粘稠的体液被带出,滴落在床单上。他听着她的媚叫再尽数捅进去,囊袋拍在她屁股上啪啪直响。
“不要了……”灭顶的快感不停冲刷着她的身体和理智,她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男人放下她的脚,双手拉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沉腰开始深深浅浅的顶,喘出的热气快要把余生蒸熟。
听着他有些痛苦的喘息,加快的顶弄声,体内开始膨大的龟头,余生惊叫了声,承受着他一股一股射在深处的精液。
精液争先恐后灌入子宫口,带着凉意,余生不停的抽搐,晃得男人眼花,一口咬住胸前的大红豆。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相互喘着,直到体内的什物变小,精液混合着蜜液流出。
余生看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用手背擦去他脸上的汗。
她眨了下眼,仰头想去亲吻他。
男人在最紧要关头避开了。
余生眼里闪起泪光,好在漆黑一片,没人能看到她的求爱和狼狈。
她吸了一下鼻子,呐呐解释:“你嘴边有东西。”
顾封将她的所有动作收尽眼底,眼里一黑一白纠缠扭打在一起,疯狂打斗中,黑色胜利了。
昏暗中响起叹气声。
余生偏头,下一瞬就被吻住了嘴唇。
顾封撬开她的贝齿,伸着舌头把她的舌头困住,在口腔里兴风作浪,余生兜不住,
津液滴落在她满是咬痕的锁骨上。
他抬头,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小馋猫。”
又咬住她胸前的茱萸,像豺狼一样弓着腰舔弄,手指伸进穴内作抽插,咕啾咕啾水声引出不断流淌的精液,房间里石楠花气味正浓。
察觉到男人粗大的事物又顶着自己,余生撇嘴,“你才是……”
“大色狼!”
“嗯,我是。”
男人笑意加深,把她压在床上,进行新一轮的征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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