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解纣》 第一章 穿越
你是21世纪一个平凡的大学生,专业为经济学。昨夜,你为考试复习到深夜两点半,上床睡觉时心若擂鼓。你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却睡得格外香甜。
迷蒙之中,你做了一个梦。梦里,一具雪白的肉体正雌伏于你身下。
你有些诧异。
没错,你是个同性恋,但你隐藏很深。你也尝试寻找过同类,但他们只看上你的颜,看上你985大学生的身份,你能清晰感受到你就是他们炫耀的潜力股,他们并不真正爱你,所以你拒绝了与他们更深的交往。为了不刺激父母,不辜负女孩,你本已打算单身一辈子。所以,平日里的欲望,你只能靠自己缓解。
今夜做这个春梦,并不是好时机。你记得你明日还有一场计量经济学的考试。可一时半会,你实在清醒不过来。你记得手机里有定在7点的闹钟,因此放心地放任自己在春梦中释放本性。
你看不清身下雪白之人的面貌,但你并不奇怪。做梦嘛,本来就只需要一个对象,面庞不重要。
他似乎挣扎地很厉害,你轻松地压制住他,撕开了他的衣衫。这竟然是古装制样。你暗叹自己竟然有如此癖好,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你用撕开的衣衫将他双手绑缚,固定到床顶的柱子上。
这张床也古香古色,但是你并没有多加思考。
身下之人此时轻颤着,衣衫半掩。你迷恋地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胸膛,感触着他的温度,一寸寸滑下。
这具身体并不健硕,却很匀称。雪白的躯体上,两颗红豆格外夺目,万分可怜。
你并不是很好这一口味。事实上,你知道你的内心住着猛兽,想凌虐那些蜜色矫健的躯体。你就是如此外表斯文温柔,内里却残暴血腥的人。你知道社会加诸于个体的道德限制不允许你为所欲为,所以你一直很冷静自持,约束着内心的猛兽,去践行社会要求个人的道德规范。
你有些可惜。身下的躯体太过精美,也太过脆弱。他承受不起你的折磨,你不得不怜惜。
【彩蛋:兄弟媾合,见独立分章】
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闹铃提醒你起床复习,也没有室友叫醒你去考试。
你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古朴的房间,古朴到简陋。你的大脑隐隐作痛,你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了。
你对此毫无办法,你只是个见识水平和能力都有限的人,对于时空变化这过于高深的超自然现象,你只能选择接受。
你花了好几天观察和适应现在的生活。你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身份。
这大约是三千年前,你成了一名叫做“受”的少年。“受”有个父王,叫羡,他还有两个哥哥,启与衍。这都没什么,你毕竟不是学历史的学生,对此不能解读出更多的信息,因此很快就接受了。直到某日,你知晓自己还有个叔父叫比干。
比干,那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你虽不知道他具体的事迹,但你知道与他联系的人——商纣。你有一种直觉,那个纣王,就是自己这具身体。
《荀子非相篇》言帝辛“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超劲,百人之敌也。”
《史记殷本纪》说,“帝纣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智足以拒谏,言足以识非。”
然,《史记》亦道,商纣沉湎酒色,穷兵黩武,严刑峻法,刚愎自负,最后落得众叛亲离,身死国灭的下场。
你打算摆脱历史上亡国之君的命运。

第一章 彩蛋:兄弟媾合
“啊……”一声轻哼婉转溢出。
夜风微拂,满室环佩作响。轻晃的青纱帐上,皎洁月光勾勒出两道相拥的身影。健硕的胸膛覆上冰肌玉骨,两人缓缓倒在榻上交叠,抵死缠绵。
“不……太…太深了~哼啊……”
美人眉心轻蹙,闭着眼颤抖着。他薄唇微张,轻轻喘息,忽而有两指探入,邀红舌共舞。他被迫张开嘴,涎液自嘴角滴落,在榻上晕染出水痕。
明明是分外淫靡之事,在他身上却只剩唯美。
男子另一只手,迷恋般地抚摸上白玉般的躯体,一寸寸摩挲着细腻的肌理,直至遇上胸前的红樱,轻轻逗弄起来。
“哈啊……”
美人眼角泛红,纤长的睫羽扇了扇,忽而睁开来,露出氤氲的双眸。那如碧潭般的瞳孔此时正好映着窗外夜色。
七星连珠,引九天银河落入人间,星光漫江堤。
光影重重,波光粼粼,整个亭台宫榭恍若仙境。
月光柔柔地探入窗,为俊美无双男子渡上一层冷光。
他正在自己身上轻嗅着。
他今日为何如此温柔?
公子衍正出神想着,忽而光裸的后背传来细密的痒意,让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头颅。
公子受一边抽插着,一边顺着身下之人的背沟寸寸吻下,在蝴蝶骨之间轻轻舔舐着,留下一枚枚青紫的痕,似是玉峦间的飞云。
公子衍趴伏在男子身下,无力承受着,被迫起伏着,他的背部玉肌一阵紧缩颤抖,顿时片片紫云都活了般,在玉峦之上卷疏。
“嗯?”
公子受忽而顿住,他松开一只手,抚摸上玉人后腰窝处。那里坠着一颗红痣,在白净的肌肤上格外夺目。
他的手掌顺着那颗痣滑下,摸入公子衍两腿间,轻轻握住寂寞许久的玉茎,温柔地撸动起来。
“啊哈……嗯~”公子衍猝不及防颤出娇呻来,不过片刻又化为轻声的低吟,与后穴隐秘的水声、肉体相撞的暗声汇成一道,与窗外的江流之音缓缓淌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江夜之风再次吹动环佩之时,暗舍内忽而扬起高昂的喊声。
公子衍已被公子受架在怀中,他后背抵靠在宽阔的胸堂里,两腿正分开搭在自己的双臂上,他孱弱的腰部被一双大掌禁锢着,那因姿势而被迫微挺的前胸正印着一滩白浊。乳白的液体顺着他的肌肤淌下,滑过坚挺肿胀的红樱,又一路顺着轻薄的腹肌留入密丛,回到它们孕育的地方。
公子受忽而低声笑了笑:“你很美……”
美人白皙的身躯都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不胜娇羞。
公子受忽而握着公子衍的腰的腰,猛烈抽插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恨不得将两颗蛋都挤入那紧致湿润的穴口。
“啊啊……哈啊啊……”
瘫在公子受怀里的公子衍犹如风中之叶,狼狈剧烈地颤抖着。他浑身都浸出了汗,好似刚出水浴,墨发一缕缕黏在面庞边。他的头颅无力地搭在公子受的肩旁,他每一声叫唤,都让公子受的耳朵轻轻抖动。
公子衍的后穴一下又一下艰难地吞吐着巨硕的阳根,微隆的小腹已经隐隐胀痛。而公子受的动作则越发剧烈,他几乎将公子衍抱离青紫粗壮的阳根,又抱着他一吞而下。
“啊!!!”
公子衍忽而面色惨白,痛呼出声。
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贯穿了!
“不……饶了我吧……痛……啊啊啊~好痛……呃啊!!”
他哭泣着求饶,十根足趾都紧紧蜷曲起来。
可公子受不会放过他,甚至侧首叼住他脆弱的脖颈,吻着他仰露在外的喉结。
“乖……”
长夜漫漫,缠绵无期。

第二章子衍(彩蛋:上帝视角)
“公子,大王传唤。”
一女子上前几步轻声道。她约莫十三四岁,额上纹着专属的奴印,身着素色麻衣,是侍奉在公子受身旁的王族奴隶。
那日醒来后,你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这个女孩。彼时她正在为你擦着额间汗渍。你环视一周,见情况不对,便佯装发气,将外人都轰了出去,又单独扣下了这个女孩。
女孩十分惶恐,跪地求饶。
她的口音有些怪,但你竟然听懂了她的话语,许是因这具躯体留下了残存的记忆。
可惜你努力回想,都无法获得这具身体更多的回忆。你只能从这个女孩身上套话。
你从她口中知晓许多,有关身份,有关年代,有关地点,有关亲朋……
你知道,若是让别人知晓你的异样,在这样一个崇拜神明的时代,你会被拉去祭天。因此,你必须控制住这个女孩,这是保障你生存的关键。
你破例提拔了这名女孩成为你贴身奴隶,赐名为“兰”,并且常常打点她一些财物,让她接济她可怜的亲人。
这对于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是贵族对于奴隶莫大的恩宠。女孩彻底归心于你,你与她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此时,你正在城门口驻足凝望。殷都无墙,以河护城,所谓的城门口也不过是一座大桥门,人们通过这座桥来往殷都。
殷都之外,一片苍茫原野,缀着片片密丛,再无你熟悉的高楼大厦。你成长在文明的社会里,此时却身处三千年前的奴隶社会,时空的交错让你有一种割裂感。你心里顿时生起一种彷徨,无措,甚至有点害怕。
但是你知道这些感情都没有用,你得先思考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兰,下次聪明点。跟传话之人打点一番,探探消息。”你沉声道。
兰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女奴,因为你的选择成为了公子近奴,但经验不够。
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你只能倚靠她,因此必须好好调教。
兰一脸惶恐,眼看就要跪地求饶。你拦住了她,摇摇头:“不必,这次是对你的指点,下次谨记。走吧,起驾回宫。”
你不知受的父王为何传唤你,也害怕作为父亲的他察觉出自己儿子的异样。好在受本来也是个喜怒无常之人,羡不喜三子受,更喜端庄沉稳的长子启。你只需要寻个借口,让情绪的变化合理,便能避过嫌疑。
殷王宫也就是殷都的内城,已经初具后世宫殿的规模。城内北区乃王族居处,中区为朝廷、宗庙之所,南区则为祭祀之处。这些古建筑均以土夯基,以木搭构,以茅草覆顶。即便简朴如此,屋内仍处处透着王族的尊贵——千年后的青铜装饰此刻呈耀眼的吉金色,将宫殿尽可能装饰得富丽堂皇。
你坐在马车上徐徐入宫。
此时的马车与后世不同,并非封闭式。你跪坐其中,车侧有一把巨大的伞盖,可为你遮去光与雨。说是伞盖也不太妥当,你曾细致观察过,它并不能关合。
道路上,众人都目不斜视,不敢造次。你悄悄将手伸入下裳,取下双膝上绑缚的布囊——你略感羞耻,商代时期男女皆着衣裳,裤子还没被发明。也正因如此,商代没有椅子,人人为了礼仪得体必须得跪坐。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双膝都磨出了茧子,可你仍觉得不习惯,想跪得更舒服点。此番面见帝乙,你却不敢继续绑着了,怕出了差错。
双膝离了布囊的保护,膝下的坚硬感更加凸显。你重心后移,减轻了双膝的压力,开始揣测帝乙找你的原因。
不待你想明白,马车已经停下。你本以为会停在中区的武钺殿或者圣殷殿,没想到马车将你拉至了北区的拜凤台,殷王所居之处。
有奴隶跪伏在车旁,方便你落脚。
放在几日前,你是不愿的。但是后来,你旁观了一个奴隶因为你的回避而受罚后,便改变了心态。环境使然,你只能顺势而为。自以为的尊重,恰恰可笑地为他们带来痛苦。
你稳当地踏着奴隶的背下了马车,稍微整理了衣衫,便朝拜凤台内走去。
有两人自屋内出来,一人行至前,一人略缓几步。为首的男子身形高大,面容和煦。他看见你时,笑容淡了几分,但仍朝你走来,唤了声:“三弟。”
看来他是你哥哥了。观这二人气度,打招呼的人应该是大哥子启,另外一人便是二哥子衍。
你依着兰几日前的叙述,照着公子受过去对公子启的态度回了礼。待正要向公子衍打招呼时,你的视线忽而被那人清丽阴柔的面庞攫住。
你早已知道,子启、子衍、子受本就是同父同母的三兄弟,只是公子衍更像母亲芝娞,公子受更像父亲子羡,长子启则综合了二者的相貌。可你没想到,公子衍竟然会姣美至此,胜却人间无数。这种突破性别的美,在现代很流行。可衍的美却比荧幕上众多涂脂抹粉的小鲜肉更有灵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可如此美人,却因男生女相,不为父喜。
你收回了目光,依着原身的做法,朝公子衍打了招呼。
公子衍的面容有些苍白,他似是没听到你的话,微微仰起头,如碧潭般清澈又幽邃的瞳眸映着湛蓝的天,从头至尾都没搭理你。
启无动于衷,似是在等待什么,又似是无可奈何。
换作原身公子受,必定倍感耻辱,要大发雷霆了吧?你却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与二人擦肩而过,朝屋内走去。
风拂过一瞬,送来暗香,你似曾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你蹙起眉头,忽而停了步子转身看去,拜凤台外已无人影。
【此处有上帝视角,欢迎敲蛋~】

第三章 帝乙(彩蛋:上帝视角)
重重纱幔如云翳,笼在佝偻的身躯之上,好似噬人的深渊,要将朽骨一吞而下。
你没想到,帝乙已经病入膏肓至如此地步。
你缓缓走近,在榻边驻足行礼:“父王。”
憔悴的帝乙已瘦脱了相,他原本耷拉着的眼皮在你说话后猛然掀开来,露出一对混浊的瞳孔,让他看上去好似逃脱地狱的尸人。
你略微吞咽,压下心底陡然升起的恐惧,勉力维持着冷静,而后跪在帝乙榻边,先于帝乙道:“请父王责罚。”
“哦?为何啊?”帝乙声音格外沙哑,透着些尖锐,似是将断的弦。
“这几日,未曾侍奉榻前。”你的额边已然落下冷汗。
公子受本该知晓父王身体状况,可半途而来的你却不知。这事宫里瞒得紧,兰并不知帝乙重病,是以无法告知你此事。启与衍倒是常往拜凤台,或许早就侍奉在侧,却对公子受的缺席没有提醒半句。
帝乙闻言,沉默了半晌。
你心跳加快,眼神却毫不动摇地望向帝乙,公子受的父王,子羡。
父将死,为人子,该是如何神情?
你不知受与羡的实际关系如何,但是临到终处,眼神中总得透露出一点关怀。
你不是表演系的学生,也不知自己的表情控制如何,只能尽可能维持双眼的真诚。
皮包骨般的手搭在了你的肩上,拍了拍。帝乙叹了一气:“我还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他的话太过直白,你顿时头皮发麻,后背凉透。
“父王毕竟是受的父亲,没有父王,就没有受。就算有再多争执和误会,这点都不可磨灭。”你一边观察帝乙的神情,一边壮着胆子道。
帝乙面无表情,看着你即兴演说,你只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催命符,却已经没有回头路。
“之前是受不懂事,太娇纵任性,可如今,受已经知道错了。父王请容许受服侍榻边……”
帝乙垂下眼:“真的么?”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你忙上前帮扶。帝乙在你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墙侧。你这才发现那里挂着一张巨大的兽皮,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这具身体残念又一次帮助了你,几乎一刹那,你便认出了其中的甲骨文。
这是一幅古老的地图。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传至我辈,却衰弱至此。受,你待如何看?”
你沉吟片刻,道:“最好不过修生养息,富国强民,自然万国来朝,不战而慑天下。”
“嗯?”帝乙吭了一声。
你又续道:“可若外敌来犯,我等亦要坚决反击,不可让人觉得柔弱可欺。”
这回答只能说是甚为中庸。
帝乙看了你半晌:“当真如此作想?”
你停顿片刻,又道:“其实,受觉得,适度的战争有益于天下一统。届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处有富饶的水土,强壮的劳力,正是大商强盛所需。可难的是,如何师出有名,以及如何守天下。”
这番言论略为激进,却也不过是拾先人牙慧。
帝乙听罢,视线又落到那幅古地图上。他佝偻着身躯,费力地仰望着一辈辈传下的使命,看着四分五裂的疆土,却无能为力。
老矣的君王,仍怀着不灭的野心。
“你若想做,便做罢。”良久,帝乙道。
你有些怔愣。
帝乙此话……不止表面之意,似乎暗含着要传位于你的意思。
莫名地,你又想到了启走出拜凤台时面带笑意。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天下还需父王照看,斧钺还需父王执掌,父王当好好歇息,莫忧思过度。”
帝乙笑,不再说话,倚着你又回了榻上。
你本想服侍在旁,却被帝乙拒绝,只得服礼而去。
【此处有上帝视角,欢迎敲蛋!】

第四章 正线-秘辛
此后数日,你皆往拜凤台侍奉帝乙。你时而独自,时而遇着启与衍。不过无论你三人再如何尽孝榻前,日歇后必被帝乙赶走——比干会来。
这日,启为了筹备秋祭,离去的早。你独自侍奉帝乙至日落时分,比干来了。你正待离去,比干却请你留步,邀你明日往中军一趟。
你暂时不知晓商朝的兵权结构,可公子受却曾跟随帝乙出征。你不好透露出自己的异样,只能旁敲侧问比干原因。
比干这才透露了方壁热泉之事。
此事,成与不成,你不知道。商朝过于久远,后世的记载也有遗漏,更别说历史学家还未解密所有甲骨文的秘密。你只能安慰自己,商纣祸害遗千年,断不会折命于此。
你应下邀约,回了雁江榭用过膳,便叫上兰外出探路。岂料宫城门口,守卫失了大半。
你暗自奇怪,拦下一人问询。那侍卫见了你,吓得跪伏:“回公子,大公子与二公子出宫筹办秋祭,不料二公子中途失踪,大公子下令调度四成护卫出宫,全城搜寻二公子!”
你暗道荒唐。
王子在自己的国都内被绑架了?
“已经找了多久了?”你沉声问道。
“已有……两个时辰了……”侍卫颤声道。
“可有上禀?”
“大公子说……不可声张……”
你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
倒不是纠结启是否有权调动宫中守卫,也不是叹其瞒不上报,而是觉得他调动宫军堂而皇之地满城搜索公子衍这一行为本身便过于轻率。
帝乙此刻重病,密而不发,又发生了这档事!就怕敌人劫持衍,意在殷王宫。毕竟时间太凑巧,比干刚才联络你明日去中军,筹谋抢夺方壁一事,现在就出了乱子。恐怕……军中有间谍。
“宫内还剩多少兵力?”你问道。
守卫回了个数。
你强令其集结剩余的兵力严守城门,又带了一小队兵前往拜凤台加强巡逻。
帝乙听闻了异常,让比干外出询问,你如实以对。
比干亦沉下脸色,主动挑起了宫中军卫调度的大梁,让你先回宫安歇,明日之约作罢。
你回了雁江榭,却无法入眠。
危机四伏之夜,岂能安枕无忧?你携了一柄剑,打算去纳雀庭问问公子衍的近奴,看看能否发现一些线索。
【此处有上帝视角,彩蛋:苦海无涯,欢迎在独立分章观看~】
公子衍不得帝乙待见,其所居的纳雀庭也甚偏远,紧邻着北边的洹水。
月上中天,此刻的纳雀庭一片漆黑沉寂。
一宫之主失踪,宫中奴仆还能安然稳睡么?
显然不能。
你持剑在前,一脚踢开了纳雀庭的门。
室内无光,唯余暗香。你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从厅堂检查至寝室,似乎一切如常,只是空无一人。
你心中的危机感没有减轻半分。
你回到门前,正打算离去时,一声微弱声响被你捕捉。你蓦然回首,那声音又消失了。
你忽而抬起头来。
殷王宫的建筑,层高约三四米,家具却又很矮,是以你一开始就将重点放在了视野可及的中下处,忽略了上方。
你向寝室走去,撩开层层幔纱,窥见房梁之下隐藏的秘密——一具赤裸的躯体被绳结绑缚,正悬挂于高空。
【你感到:a隐秘的兴奋——棠棣之华短支线结局1沉沦】
【你感到:b愤怒——】
你只觉得怒火吞噬了理智。几乎是一刹那,你冷厉的视线锁定了榻边高柜,一剑便刺了进去。
但闻一声惨叫,已有鲜血喷射而出,藏在柜子里的人也跌落出来。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你却丝毫不害怕,你甚至想多来几下。
另一侧也传来声响。一人衣衫不整,从另一个柜子里慌忙逃出。你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轻易便将那淫贼撂倒在地。
仍滴血的剑尖抵上了那人颈侧,你听到自己冷酷的声音:“你们对公子衍做了什么?”
那人吓得失禁:“三公子……是公子您当初准许的啊……我们一点都没碰他后面……”
你一愣,剑尖一送,在那人颈边划下一线:“你说什么?!”
里应外合,将一国公子像性奴一样欺辱,难道是公子受带头的吗?
那人开始朝你谄媚。你面目狰狞,一剑便砍破他的脖子。顿时热血飙泼,溅起三尺,染污了你的脸。呼吸之间,具是血腥之气。
你觉得头脑晕眩,四肢发冷,腿脚软绵。你杵着剑回到寝室,砍下绑缚在四个柱角顶端的绳结,接住掉落下来的衍。
他口中被塞着一团麻布,姣美的面容上带着白色粘稠的污秽,正无神地望着空中。若非他的胸口还在起伏,你几乎以为他已死去。
他赤裸的身躯遍布青紫鞭痕,而后又被粗麻绳绑缚垂吊。他的阴茎与
阴囊被细绳死死缠绕着,紧缩成一团,尖端又插着一只铜簪。
你忽而大脑剧痛,想起数日前光怪陆离的梦,以及梦里那具诱人的雪白胴体与动人的声音。
你散去他浑身束缚,解除身上的刑具,将他揽入怀中。你的视线顺着他的背沟而下,果真看到了一颗痣。
你只觉得浑身冰透。

第四章 彩蛋:苦海无涯
“公子,前日鹤亭之约,你怎么不去呢?”
“莫不是怕在大公子面前浪叫出声?”
“果真……淫荡呢!”
江边,两名壮汉拖着一名衣衫华贵的美男子朝废弃的断桥走去。
“放开我……耽误了秋祭,你们担当得起吗?!”公子衍挣扎着,反而被王隆扇了一巴掌。
“闭嘴吧骚货,有大公子在,又怎么会误了秋祭?”
“他会来寻我……”
“二公子孤僻成性,还把担子撂给大公子做。大公子如此宠爱二公子,自然会把事情都做完后,再来寻二公子的,不是么?”季期道。
“兄长知道了,你们不会好过的……”公子衍低声道,引得王隆大笑。
“真的么?”
他骤然扒去了公子衍的衣服,露出白嫩的胸膛,对着那红樱便啃咬上去。
公子衍挣扎起来去踢王隆,却被王隆扯开了双腿,撩开了下裳。
肥手揉搓上密丛间沉睡的玉茎。
公子衍挣扎得厉害,季期将他双手绑在背后,又给了他一巴掌:“你醒醒吧,大公子会护着你?呵。”
这一声,让公子衍静了下来。
二弟,要宽容。
二弟,他们本心不坏,早已悔改。
二弟,我怕你没有朋友。
他不由又想起最初的最初,顽劣的幼弟狠狠侵犯了他,甚至带着王亲贵族来分享他。
长兄是唯一带给他温暖的人,可这温暖也如此寒冷。
季期已经捏开了公子衍的嘴,将自己的粗壮塞了进去。
公子衍面色痛苦,被迫吞咽着。
“艹!老子也想干他!”王隆嫉妒得狠狠捏了把手里可怜的玉茎和玉囊,痛得公子衍连忙并拢双腿。
王隆一巴掌就狠狠打在了公子衍白嫩的大腿处,责令他张开。
“他的后面可是三公子的,你不要命了?等我爽完了就换你!”季期喘息道。
三人在江边的芦苇丛里倒下,季期跪在公子衍头上,狠狠肏干着,王隆则双膝大张,压着公子衍的双腿张开,紧贴地面。由于公子衍双手被绑在身后,躺在地面时则不得不胸腰上抬,倒似是主动将胸前两粒红樱送到王隆面前。
王隆心下痒痒,一只手上把玩着阴茎,另一只手便摸上前狠狠揪弄那可怜的红樱,力道大得将公子衍整个人提起来半分。
公子衍痛苦不已,一时不慎便咬到了季期的阳根。季期倒吸一口气,匆忙抽出了自己的宝贝。他怒火中烧,从腰间取下了打马的鞭子,挥开王隆作乱的手,一鞭子便打向了公子衍上挺的胸腹。
“啊啊啊!!!”公子衍惨叫出声,想翻转挣扎,下半身却被王隆制住无法乱动。
鞭子刮出风响,再次痛打在白皙的胸膛上,落下青紫的鞭痕。
公子衍面色狰狞,猛地动弹起来。
“哟,难道爱鞭子?看你那样还不舍得他离去呢?”季期怪道:“看你这前胸挺得如此诱人,便多照顾照顾了。”
啪啪啪!
细密的鞭影用尽全力地打上公子衍被迫高挺的胸膛,白皙的胸口已经红了一片,两颗小红樱也被打成深紫色,又肿又大,直至破了皮,露出猩红的肉来。公子衍两眼翻白,痛苦哀嚎着。他想躲避,却避无可避。
他忽而努力地将头砸向地面,似是想解脱,却被季期插足护下。
季期看着公子衍修长的脖颈青筋隐现,内心的暴虐更甚。
又是一鞭落在那颗本就破碎的红樱上,掀带起一串血珠来。
“呃啊———!!!!!”
王隆看着兴奋不已,他忽而抓着公子衍的玉茎猛然一扯,痛得公子衍浑身紧绷,不住得抽搐。
“让老子也爽爽!”
肥手不甚耐心地揉搓起疲软的玉茎,不待它硬挺起来,便强行剥下外皮,露出圆润的龟头。王隆拿出一只簪子,挑开紧闭的马眼,便要往下刺入。
公子衍挣扎起来,屁股一阵乱动,被季期一脚狠狠踩住了下腹。
“啊!!!”
季期听着公子衍的喊叫,很是快活,他忽而拦住王隆:“不若往这骚货肚子里灌点水,踩起来更舒服!”
王隆顿觉妙,目光锁定在芦苇上。
季期挑了一根细芦苇折了,三两下便处理好了,递给王隆,而后继续踩在公子衍下腹处。王隆去了簪子,将芦苇管插入公子衍玉茎,又引起公子衍哀鸣连连。
季期见芦苇管插好了,便拿着公子衍褪下的衣衫去江边汲水,而后带回来对着芦苇管上方拧水。如此往来两三次,公子衍的下腹已经圆鼓起来,王隆便拔出了芦苇管,用铜簪子堵上了马眼。
季期如愿以偿地踩上了公子衍白嫩柔软的小腹。每重踩一下,便挤出公子衍微弱的痛吟。
“哈啊啊……啊啊!!”
王隆自然不会放过公子衍,他接过季期手里的鞭子,朝季期使了一个眼色

季期此刻站在公子衍腰旁,他俯身捉起公子衍双腿在空中展开,朝王隆警告:“你可别误伤我。”
王隆应下,朝公子衍大张的腿根处重重落下一鞭。
季期是左小田,乃军中文职。王隆乃右军下马卫,是正儿八经的武官。武人的全力一击,根本不是公子衍能承受的。
“啊啊啊——!!!”
公子衍破声惨叫,只觉得腿骨都被打裂。
他无助扭动着逃离,却又迎来下腹猛烈的一踩,只觉得肚子要爆开,偏偏下体被堵住,无从释放。
这样的酷刑何时才可以结束,不若死去。
“饶了我……求求你们……”
公子衍祈求道,下一刻,重重的鞭子便落至后穴。
“哈啊啊!!!唔嗯——”
他不再求饶,只死死咬住下唇,发出痛苦的闷哼。
不知过了多久……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转移阵地了。”季期道。
二人从一旁取出早已备下的粗绳,将公子衍双腿折叠绑起来,又压至前胸处再次捆绑,最后塞至一大箱子里。
如此姿势一边压迫了下腹,一边又挤压了受虐的前胸,公子衍顿觉得痛不欲生。
末了,王隆又往公子衍嘴里塞上了白布,而后便将箱子盖合了。他拍了拍箱子侧面,那里留着五只孔,既方便挂钩子,又方便给箱子里的人透气。
二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搬着箱子回到同僚面前,还对大公子说一切都置办好了。
公子启心里想着公子衍的下落,心不在焉。听闻二人汇报,道了声辛苦,便让人将箱子摞在一起,一同拉入宫中。
公子衍在箱内听着长兄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泪流满面。
王隆和季期好不容易回到宫中,将公子衍所在的箱子抬到了纳雀庭,按习惯给每个下人十贝币,下人们便散了。
两人将公子衍抬了出来,却发现公子衍已然昏迷。
二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他们给公子衍松了绑,将他四肢大张,仰面绑在榻上。
季期端来油脂灯,轻轻倾斜,滚烫的油便滴落在公子衍胸前肿胀破皮的红豆上。
“唔嗯———!”公子衍生生痛醒,嘴里的白布堵住了他的惨呼。
王隆等不及季期那慢吞吞的玩法,他不知从何处寻来细绳,将公子衍的玉茎和玉囊死死绑住,而后捏住一撮黑色的绒毛,连根拔起!
公子衍私处锐痛,他不由自主收臀向后,正好挺起的前胸便又迎来第二滴滚烫的灯油。
“呜呜!!!”痛苦的呻吟在偌大的宫殿里回响,却无人怜惜。
没有人会救他。
榻头被束缚的双手紧握成拳,留下丝丝血迹。承受痛苦的人终于失去了希望,只剩下麻木。
“真漂亮!”
季期终于滴完了灯油。此刻,公子衍的胸膛和腹部都红肿一片。
王隆嗤笑一声,把拔下来的毛尽数塞入公子衍的后穴:“这挨肏货就该收拾干净点。”
季期挑眉,忽而道:“他怎么没动静了?”
王隆一掌拍在公子衍的下腹,伤痕累累的躯体顿时僵硬起来,只是没了声音。
“活着呢!趁现在赶紧肏他的嘴,省得一会力气大了反咬一口!”
季期笑着应下,扯开了公子衍嘴里的白布,将硕大的阳根塞了进去,抽插起来。
公子衍面无表情,闭上双眸,认命地承受着。
苦海无涯。

第五章 正线-解恨(彩蛋:衍的内心独白)
帝乙廿五年夏午月,左小田季期与右军下马卫王隆挟持公子衍,意图谋反,公子受机敏应变,宫闱诛乱,封右军督将。
你将一切都压了下去。
真相,有时候太过于残酷,以至于不可以曝光。
那夜,你细细盘问了纳雀庭的奴仆,才发现这公子居处已经被各方势力穿成了筛子。大商二公子,男生女相,不为帝喜,在宫中受尽屈辱。先是被顽劣恶意的弟弟玷污,又被各方势力猥亵。纵然有大公子相护,恶魔总能在黑夜中找到机会,抓住他的猎物细细品味。而纳雀庭的诸仆,则暗中受贿冷眼旁观。
公子衍为何不向大公子求救?为何不反抗?难道凭公子启的威望,护不住公子衍?
你想不通。
那夜,你屠尽纳雀庭众奴,鲜血浸透满身。
没错,你是个同,心底也有些阴暗的欲望,可你成长的时代,早已将“你情我愿”四个字印入了你的脑海。所有肉体之欢,不论各种形式,都应建立在两心相悦的基础上,而公子衍的遭遇,只能说是灾难与悲剧。
你坚守着内心的是非观,践行着自己所认为的正义。你杀了这些帮凶,不止为了公子衍,也是为了自己。因为你清楚地知道,纵使你现在待在公子受的躯体里,可你不是公子受,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可以被野蛮的世界同化,不可以在蛮荒深渊中沉沦。
这个世界,法律不公不全,在你完善它之前,你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兵刃与权力,守卫内心的正义。
公子衍被你带回了雁江榭修养。除了最初一日,你去拜凤台上禀纳雀庭之变,之后三日,你都待在公子衍身边寸步不离。
期间,公子启来探望数回,都被你拦下气走了。你当然对启没有什么好脸色,就凭他一直罩着公子衍,却没发觉公子衍所遭受的欺辱。
公子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至第四日夜才睁开眼。彼时,你正跪在案边,尝试发明一只毛笔出来。
你听见了身后的响动,回头看去,便见公子衍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先是有些茫然,而后那双漂亮的眸子聚焦在你身上,视线又落到你手里的笔杆上。他面色顿时一白,整个人都清醒了,盖在被子下的双腿无意识地蜷曲起来。
“衍。”你叫道。
此时此刻,你无法再用“二哥”喊他了。因为你觉得公子受不配做他的弟弟,可偏偏你穿进了这衣冠禽兽的身躯里。
公子衍移开了目光,将你当作空气。若非他双手捏着背角,指节泛白,你几乎察觉不出他的紧张。
你起身走至榻边,便见公子衍闭上了眼。
放在之前,你会觉得他冷清出尘,此时此刻,你却察觉到他在忍耐,或者说,认命?
“我把他们都杀了。”你沉声道,“没有人能再欺负你,包括公子受。你安全了。”
公子衍闻言,睁开眸,看向你:“杀了?”
他的声音,透着些沙哑,却格外温柔动听。
若是在现代,他一定是个阳光温柔的大男孩吧,或许有一项唱歌的爱好。
你出神一瞬,很快回过神,点头应下:“嗯,总共三十一条命,无一无辜。”
“……为什么?”他面上空白一瞬。
你皱起眉头。
他不知道他自己受了怎样的折磨吗?
“因为他们践踏了你,死有余辜。”你道。
他忽而笑起来,透着些讥讽:“不会显得不德不仁么?”
你目光诧异:“恶行不惩,就会继续作恶。仁善,不代表纵容。”你转道:“你难道不恨么?”
“恨,是什么?”公子衍反问道。
你目光一沉,从一旁柜子上取来一只铜簪:“你可还记得?”
公子衍自然回想起了,正是这根簪子,折磨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观察着公子衍的表情道:“你对它有畏惧。你对那些向你施暴的人,便是一边畏惧,一边憎恨。”
话落,你将那簪子雕云的一头朝向公子衍,递入他手中。
白玉般的手,接住了那铜簪,缓缓握紧。
你跪坐在他身侧,忽而握住他的手,引着他一簪子扎向了自己大腿处。
簪子尖端锋利,骤然刺入皮肉,带来阵阵巨痛。饶是你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公子衍被你的举动吓住,一双碧潭般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你:“为什么?”
你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我也伤害过你,只是原谅我不能以命偿还了。今日,你想扎我多少下都可以,只要你觉得解恨。”
方才那一簪子,算是你借公子衍之手,报复在公子受身上的。你当真觉得公子受死不足惜,若不是你还赖着公子受的躯体存活,这一簪子该刺向颈间。
原身的错事,你自然得承担。可你朦胧中,自以为是梦境的那场情事……
公子衍趁你走神,忽而一用力,挣脱了你的手掌。他将簪子丢到一边,道:“那我
……已经解恨了。”
你一愣,正待说什么,公子衍又道:“你……变了许多,就像变了个人。”
你顿时陷入沉默。
你不想再在公子衍面前伪装成公子受,伪装成虐待欺辱他的弟弟。可一旦挑明,你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何结局。
你勉强笑了笑:“最近……长大了。”
公子衍咀嚼着你的用词:“长大么……”他忽而呢喃道:“长大……真好。”
【此处有公子衍独白一份,欢迎伙伴们敲蛋~】

第六章 封戈(彩蛋:上帝视角)
公子衍害怕回到纳雀庭,你便让他暂住雁江榭。反正你有一段时日得外出。
比干近日肃清军中暗桩,而后挑了精兵三千,打算出兵方壁,让你随同。神台使预测到七日后暴雨迹象,洹水暴涨。方壁处于洹水下游,三山环绕,比干派三千精兵往伏虎山毁堤,届时以水攻之,则方壁危矣。
情况紧急,精兵在右军中侍奉勇的带领下即日出发。临行前,你有些担心古代天气预测的水准,问询比干有无备选之策。
比干道:“若七日后无雨,燃山火引众慌之,再行突击。”
你暗叹青山绿水就这样因一场争夺战而毁了,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应下。
可人算不如天算。
不待你等在伏虎山毁堤,暴雨已至。水攻之计已然来不及,木遇水湿,火攻之计也无法施行,甚至你方粮草都毁了大半。
奉勇想硬碰硬,另一军官却不同意:“中侍,方壁有戈疯魔坐镇,很难攻下,怕是我等全军覆灭啊!”
“戈疯魔?”你问道。
奉勇为你解惑:“封戈为方壁王的独子。他骁勇善战,悍不畏死,每次都杀红了眼……反正我们都称他戈疯魔。”
方壁有这样一名猛将坐镇,的确难办。可眼下,粮草已经不足,必须迅速行动。
或许公子受对兵家之事颇有心得,但你却一筹莫展。奉勇等人也提不出好法子,无奈之下,你只得做出决定:“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伪装一番,分批入城潜伏,另一路退回殷商境内弥补粮草,再派人往殷都另请示下。”
你怕奉勇鲁莽行事,又怕其他人过于懦弱泄了军机,因此打算亲自带人分批入城潜伏。
你先是刮去了公子受那一脸胡子,又变换了发型,之后再换身衣服,顿时泯然众人。其他士兵也在你的指示下进行了乔装打扮。
你并未向他们透露粮草不足的真相,只告诉他们,他们收到了特殊任务,要入城踩点。你将他们三至五人编成一组,设计了一套暗号,依照他们自身的经历为他们编了一个简单的背景,而后让各组分五到十天进入。
你自然是打头阵的,带着第一天入城的士兵们在林里摸爬滚打一番,弄得一身狼狈,才装作背井离乡的百姓,来到方壁。
方壁侍卫仔细盘问,你们便愁眉苦脸地“泄露机密”:殷商又征兵了,听说前段时间殷都有乱,三军大整,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你等畏惧,暗中潜逃,方可捡回一条命。
侍卫向上级禀报。
比干肃清三军是真,折了眼线的各势力如何不知?侍卫见所言非虚,便放你等入城。
你们在城里待了几日,身上的贝币逐渐不够了。正当你忧愁之时,忽而城门大开,在两列士兵的佣簇之下,一丰神俊朗的男子跨着马入城。
民众们夹道欢迎,你被裹挟在人群中,看着那男子发愣。
他怎么穿的是裤子?
商朝没有骑兵,马都是用来拉战车的。这与商朝的服饰有些许关系。若是能有裤子,便可训练骑兵,军队的战斗力将大幅增长。
你本以为,这个时代各国皆如大商一般,没想到你今日在方壁看见了裤子!
你因裤子的出现很是激动,你身旁的士兵大壮却面露紧张:“他就是……戈疯魔!”
封戈么?
你的注意力从裤子转移到人上。
此刻,封戈正好打马经过你面前。
他穿着露半臂的戎装,蜜色的右胸袒露在外,鼓起的胸肌与褐棕色的右乳在阳光下格外诱人。他的臂膀上肌肉遒劲,布着陈年旧伤,阳刚到了极致,也色情到了极致,让你心里的魔鬼蠢蠢欲动。此刻,他那劲瘦的腰随着马匹的走动而轻轻晃着,直晃得你心思荡漾。
你视线上移,正碰上戈睥睨四方的视线。他那琥珀般的双瞳好似猛虎之眼,看见了猎物。
猎物?
你的目光微微一变。
“哼。”一声低沉的冷哼传来。
戈忽而嘴角微扬,棱角分明的脸上尽是不可一世的狂傲。他不再看你,驱着马走过。
你松开紧握的拳,覆上左胸,想让那颗蹦哒过速的心跳慢点。可它偏偏不听话。
你忽而想发脾气,将内心的躁动都发泄出去。但你知道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你回味着戈方才看你的眼神,隐秘的兴奋感与刺激感让你浑身震颤。
你心动了,你想让他臣服。
到底谁才是猎物?
【此处有上帝视角,欢迎敲蛋】

第七章 设局(彩蛋:上帝视角)
“老大!我打探到了!”
柴门忽而被推开,一面色土黄的汉子跛着脚走进来。
屋里正围站着四名男子。
褐衣男子看了眼进门的汉子,道:“大壮,你脚怎了?”
“差点被发现,躲洞里时伤的。”大壮道,他来到黑衣男子身前,抱拳一礼:“老大,那玩意只有军中才能穿,是戈疯魔两年前捣鼓出来的东西。”
你点点头,让大壮先去处理伤势,大壮踌躇片刻,又道:“老大,城里在招兵。”
你一挑眉。
方壁招兵并不奇怪。毕竟殷都招兵就是你们几人放出的消息,方壁为了自身安全,肯定也有所准备。
只是,这是难得的打入方壁军营内部的机会。你要不要尝试呢?
你思忖片刻,选择放弃。毕竟风险太大,你若被戳穿了身份,还有可能被挟持为人质,而跟着你的这些士兵,则会被杀死。就算这些都不考虑,进得了军营,就能进得了军帐么?若以此打探敌方军机,时间成本未免太长了。
“小纪,你方才说,方壁的军营在秋屯?”你问向褐衣男子。
褐衣男子点头:“不错,只是那里防戒森严,再多的,我也探不出了。”
“封戈在方壁城还有一处私宅。”你道。
另一男子接道:“他每三日回一趟方壁城私宅过夜,都是午时入城,次日午时离城。”
你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觉得,我这副样貌,看得出我像公子受么?”
众人一呛:“老大不就是……”
“唉,我现在只是一个流民,普通老百姓罢了。”你摆摆手,“你们就说,我这样子,像不像公子受?”
这多日相处下来,众人都接受了平易近人的公子受,将过往那些骇人传闻忘到九霄云外了,是以胆子也都大起来了。一个年纪略小的少年看了半晌,点点头:“我觉得,虽然公子前后变化挺大,但毕竟五官没变,还是看得出公子就是公子。”
你抚掌:“好,那封戈若是知道,公子受到了方壁,可会坐以待毙?”
屋里顿时一静,而后大壮悄声问道:“老大,你……这可要不得啊!戈疯魔要知道我们潜入了方壁,那还不全抓起来咔嚓嚓砍了?”
大壮一边说着,一边做了副切菜的姿势。
其余人亦慎重地点点头。
“不用大家犯险,我一人足矣。”你宽慰道,“那日,我看了他的眼睛,他是个很骄傲狂妄的人。如果他看出这是一个计策,你觉得,他会砍了我,还是假意受骗,诱敌深入,再一网打尽?”你停顿片刻,续道,“显然后者更能满足他内心的高傲。他一定很享受看破不说破的感觉,期待着对手竹篮打水一场空后大发雷霆,而一切却尽在他掌握之中。”
小纪闻言,点点头:“戈疯魔的作战风格也一向如此,总是将大家都骗了去!”
这在现代,叫做扮猪吃老虎。
“那便对了,只要放一点消息,让他以为我们有阴谋诡计,他就会耐心地等我们粉墨登场,看着我们白忙活,他还要装作不知情,直到最后时候,再给予沉重一击。”你道,“所以,就算我被发现了,也暂时无事。”
大壮摸了摸脑袋:“那……老大,你到底想干啥?”
你的目的么……“探探军营。”
屋内诡异地静了一瞬,小少年问道:“要如此麻烦么?”
“我想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为我要干什么,愿意等我,从而给我们留够时间。”
你转过身去,悠悠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没忘记来到方壁的初衷——占领方壁,为帝乙赢下热泉治病。
单靠潜伏在方壁的人手,自然是不可能完成的。如今天时已经利用不上,要拿下封戈坐镇的方壁,只能等殷都调兵,双方硬碰硬。
方壁背靠三山,又有淇水相护,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可也同样是围困之局。只要殷商列兵切断方壁与外界的联络,围攻数月,方壁总有弹尽粮绝之时。
问题是,如何切断方壁与周边邦国的联络?他们本就有地缘关系,还间有血缘联系,十分难办。
如此,殷商出兵之名便至关重要。不可以过重,让众国产生强烈的危机感,从而联合对外;也不能过轻,否则不足以服众。它必须十分巧妙,让众国都不想沾染一身腥,只好置身事外,对方壁投以爱莫能助的目光。
这种借口,你在三千年后的世界已经见惯了。
若方壁干涉殷商内政,殷商会放过方壁吗?只要帝乙保持绝对的强势,无人敢起二心,反而恨不得与方壁断得一干二净,以示自己的清白。
只是不知道殷都之人能否想到这一点。你得给他们些提示。
你转身将众人招至身前低声吩咐,为几日后的见面做准备。
【彩蛋为上帝视角,欢迎敲蛋哦~】

第八章 契佬(彩蛋:上帝视角)
已是深夜。
烛火下,少年正仔细为你包扎伤口。
“太可恶了!这些蛮人都该挨千刀!大哥为何不让我跟他拼了?!”大壮一拳敲在土墙上,顿时屋顶上落下不少灰来,他赶忙收回手。
“情况不明,不可妄动。若是惹来猜疑,只会为潜伏城中的数百兄弟带来灾难。”你解释道。
今白日,你照例去帮手拉车,和乔装的士兵们一起干活挣点贝币,好歹得撑到大军到来之时,行里应外合之计。哪想竟然遇到黑面金纹的怪人穿街而过。
道上的百姓纷纷跪伏,你慢了半拍,便挨了一鞭。
“他们……应该是契佬的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蓦然道,他两道细长的眼睛难得睁开了些。
“契佬?”小纪疑惑道,“乔哥,你消息最灵通,快点说说。”
乔夏长得尖酸刻薄,不好相处,却是这四人里消息最灵通的。封戈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乔夏掀起眼皮子看向你,你朝他点点头,他便又垂下眼,两撇八字胡动起来:“方壁是契族的领地,他们都信仰契神,契佬是契神在人间的指引。”
你略微促起眉头。这个时代里,人们信鬼神,祭司在部落中占的地位不低,因此各部落通常都是政教合一的局面,商朝也不例外。
“契佬尊贵无比,方壁子民若见之,必伏地膜拜,若有不诚者,则会受戒。”乔夏道。
你不由又回想起昨日方壁子民的神情,与其说是虔诚,不如说,更多的是恐惧。这种恐惧,似是日积月累留下的,几乎刻进了方壁子民的骨子里。这与那日封戈回城,百姓夹道相迎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方壁城中百姓对契佬和对封戈的态度似乎迥然不同。”你道。
“据打探的消息,契佬执掌会替天降神罚,是以百姓多为恐惧。”乔夏道。
“那为何不推翻契佬?”你怪道。
“这……”
你见众人都面露惊讶,才意识到自己所言太过超前。此时的人民,对信仰总是格外看重的。你忙改口道:“我所言之意,是将我殷商之信仰推广天下,令四海皆拜。”
“公子有雄心壮志,可这改信之事非一日之功啊。”乔夏叹道。
“公子智勇双绝,肯定能找到法子的!”为你包扎的少年已经系好了布带,他听闻乔夏的语气透着几分难办的意思,忍不住出声道。你看他为你说话时双眼放光的样子,甚是可爱,心里也柔软几分。这个少年……似乎叫暑央。
“就是!方壁与其求这什么契佬保佑,不如祭祀我殷商先神,我们先神才不会像契佬般恐怖!”大壮附和道。
你听了大壮的话,留了一个心眼。原来殷商此时更加崇拜自己的祖先,而不是如契佬般一样的神。
“可契佬对民众的影响似乎挺深的。”小纪道,“我这几日发现许多人都有着同样的习惯,他们都在身上带着形状怪异的石子,出门前先将石子浸泡在清水中,而后祈求契佬洗去一家的灾祸,归家前要前往街里的契佬坛跪拜,陈述一天的过错。”
你甚是讶异。方壁子民都说着自己民族的方言,你大多数时候听不懂他们飞快地说什么,只当这些行为都是他们民族习惯。没想到小纪竟然能听懂他们的话。
你按耐着心中的好奇,大壮却是直接开口问了。小纪闻言,羞赧道:“我家在萍溪,离方壁较近,话音也相似,故而能听懂些。”
你点点头。小纪能听懂此间的话,是个好事。你也不会傻到怀疑他是奸细之类。眼下,你更关心的还是契佬这个意料之外的变数。
子干下令出兵前,可知晓方壁国内特殊的神教势力?你细细回想了番子干的吩咐,的确漏算了契佬。人们只知在战场上展露过头角的封戈,却不知方壁国内契佬之威。想来这样的事,不深入方壁,也无从得知吧。
契佬对方壁子民的影响让你不禁联想到西方的黑暗时代。彼时西方已经到了封建社会,王权已经有了一定的历史基础,因此政教二元博弈才会成为中世纪的特点。可此时的方壁无疑处于奴隶社会,虽然有“王”的存在,但王权根基甚为薄弱——王土尚未成为国家生存的依赖,建立在王土之上的等级关系自然薄弱。
这样一个王权软弱的时机,契佬独揽大权不就好了么?又怎会生出方壁王的存在?
“封戈,和契佬关系如何?”你问道。
乔夏面露难色。这事,可不是在市井里泡泡就能打探出来的。
你也不为难他,只道无碍。
看来,你不仅得拖住封戈,还得在他身边套套消息,看看方壁政局如何。若是能巧借方壁政教之争,之前所定的无中生有、污蔑他人的流氓计策弃之也无妨。
翌日,你照旧去拉车。忙活了大半天,忽而有人站在你身前挡了你的道。
你的视线不过上移方寸,便看到黑色的衣角,纹着金色的符文。
周围的百姓又匍匐下身子,你也同众人一起。
“明日午时,当往祭台参拜,祈求契佬庇佑。”
那人声音很是沙哑。
众人都沉默磕头。
待契佬的使者离去,百姓们才纷纷出了口气。
正待众人要起身时,城门口走进一人。他牵着一匹马,闲庭信步地穿过街巷,与契佬的使者迎面相遇。
百姓们略微骚动,很快平静下来。你仔细关注着前方无声的交锋。
封戈遇使者不跪,使者见封戈也不礼。
二人似是交谈了一两句,便擦肩而过。你离得太远,并未听清。但你看着封戈冷若冰霜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想来,不是多好的关系。
远处那双猎豹般的眸子忽然盯住了你,你忙转过眼,继续干事。
现在还不是时机。
次日午时,百姓们都聚于祭台。
那是一处偌大的广场,可容纳数千人,就在方壁宫前的中线上。
契佬的使者有许多,他们在火盆周围群魔乱舞着,怪声呼号着,不过片刻,忽而从人群中抓出一人。
那人顿时面色苍白,直呼他错了。
契佬的使者们将那人压至火盆前,那人又哭又号,吓得失禁,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罪行。
无非就是顺手摘了邻居家的果子,打过邻居家的狗之类鸡毛蒜皮的事。眼看那使者又要推他,他一颤,又说出小时候曾撒了谎,把活计扔给兄长,自己偷闲。
使者待他说完话,便道:“待人不信,当降神罚!”
而后竟然是从火盆里捞出一根燃着火的柴,向那人打去。
你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不由错愕,忙错开眼。撕心裂肺的惨叫伴着焦臭味传来,人群里忽而爆发出女童哭喊,一个劲地喊着,似乎在唤父亲。可也有人窃窃私语道,罚得好。这种泄愤般的谈话渐渐大起来,不一会便有人主动数落那人的罪行,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听得信徒应了声,竟是答应要补偿曾被此人欺辱的民众。不少民众顿时高呼。你放眼望去,沉默者与振奋者泾渭分明。
人们七嘴八舌说道起来,忽而有一老人言:“三桑根本没做这事!是你自己整掉了二麻家的狗,竟然还血口喷人啊!”
可惜,这句话很快就被吐沫星子给淹没了。
群情激愤,沉默者也不敢站出来为蒙冤者澄清。唯独哭闹的女童仍然为父亲伤心着。
人群里忽而骚动起来,竟是有信徒下来要捉那女童,说她在契佬赐福时大声哭闹,惹了契佬不快,要受惩罚。
母亲将女童护在怀里,却抵抗不住信徒的拉扯,被拖上祭台。底下忽然一人带头跪拜,高呼契佬息怒。顿时人群跪倒一大片,均面色惶恐。哪怕是那些沉默者也都一同跪伏。
你随人群跪倒,却暗自观察祭台之上。不知信徒会否放了母女二人。
男子早成了火人,趴伏在地不再动弹。母女面色惨白得被押在祭台中央,似存了死志。那信徒怪叫一声,围着火盆跳起舞,忽而从火盆中又拿出燃着火的柴木,便朝母女二人去。
“慢着!”
情急之下你不由一呼。
男子惨剧在前,信徒又拿着火把向母女走去,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天真地以为信徒只是拿着火把围着母女转一圈去去厄。方才民众的请愿,恐怕不是求信徒饶了母女,而是真正的舍去母女二人,换一个不存在的契佬神息怒。
带着面具的信徒看向你,拜伏的民众也看向你。数百道冰冷的视线让你心里一颤。
一旁的暑央紧紧抓着你的袖子,大壮和小纪也瞪大眼睛担忧地看着你。你对他们轻轻摆手,而后站了起来。
“契佬仁德,想必一定愿意给大家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道。
“你不是方壁人?”那信徒闻言便道。
你沉默片刻,道:“虽非方壁子民,但向往方壁已久,希望能在此找到归宿。”你顿了顿,暗地里为自己壮胆,顶着数百人的视线开始自己的抒情:“方壁三山环绕,又有清水相伴,实乃天下宝地。山川育灵,泽被众生,都是因为有仁德的契佬神掌管一方天地。我在家乡听闻契佬神法力无边,普渡众生,解生灵之困苦,是以心驰神往,不远千里前来参拜。”
信徒起初不可思议,而后又变得十分振奋,振臂一呼:“契佬神是最尊贵神圣的神灵!”
众人也忙应和。
那母女二人最终似被遗忘了般,捡回一条性命。
散会后,那信徒仍纠缠着你,旁敲侧击想寻问外人眼里的契佬神。你苦心忍耐,用贫乏的语言一个劲地吹捧,总算是让那信徒心满意足,还送给你一个奇形怪状的石头,叮嘱你每日该做的事情。你本想应付过去,岂料那信徒竟然心血来潮还要抽查你的记忆情况。你只得仔细记住,而后才摆脱了他。
小纪、大壮和暑央三人跟着你,此刻才松了一口气。你们一行人回到住处,又安心过了几日,忽而信徒登门,表露了招你为信使的意愿。
你不由傻眼,可是若回拒,则之前所演都成了假象,必会惹怒契佬。你只得暂且应下,托词回屋与兄弟告别,明日再往。信徒没有怀疑。
你送走信徒,回到屋里关上门。
也不知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第四章 沉沦(棠棣之华短支线结局1)
公子衍不得帝乙待见,其所居的纳雀庭也甚偏远,紧邻着北边的洹水。
月上中天,此刻的纳雀庭一片漆黑沉寂。
一宫之主失踪,宫中奴仆还能安然稳睡么?
显然不能。
你持剑在前,一脚踢开了纳雀庭的门。
室内无光,唯余暗香。你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从厅堂检查至寝室,似乎一切如常,只是空无一人。
你心中的危机感没有减轻半分。
你回到门前,正打算离去时,一声微弱声响被你捕捉。你蓦然回首,那声音又消失了。
你忽而抬起头来。
殷王宫的建筑,层高约三四米,家具却又很矮,是以你一开始就将重点放在了视野可及的中下处,忽略了上方。
你向寝室走去,撩开层层幔纱,窥见房梁之下隐藏的秘密——一具赤裸的躯体被绳结绑缚,正悬挂于高空。
你一时怔住。
画面过于冲击,勾起你心底的阴暗。
“二哥。”你听到自己笑道,“宫卫全城寻你,你原来躲在自己宫里玩起来了。也不知大哥见了你这副样子,是何表情。”
你见公子衍长得清冷脱俗,却不知他自甘堕落至此。他既然乐在其中,你又何必苦苦克制?你情我愿罢了。
你的目光顺着绳索追溯到源头,四角之处竟然有着小滑轮。你轻轻拉动绳索,公子衍便慢慢降落下来。
你将他固定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刚好方便你办事。
“哟,二哥对自己真狠啊……”你的视线被他双腿间瑟缩在一团被细绳死死捆绑的淫根吸引住。淫根尖端,竟然还冒着一只簪头。你的手覆上前,捏住那簪子,抽插起来。
雪白的躯体颤抖着,发出声声破碎的呻吟。
你另一手自公子衍后背环过,摸上他胸前的红豆,轻轻扯揉着:“二哥怎如此兴奋,连这都大了,硬了。”
你手上忽而狠狠一拧,顿时挤出那悦耳的惨吟。
公子衍忽而猛烈地摇首,泪水自眼角滑落。这副令人怜惜的样貌,更加让你兴奋。你摘出他口中的麻布,伸入手指,逗弄着其中的小舌。公子衍猛地咬你,还好你反应迅速,及时撤离。
“看来,二哥是认不清情况啊。”你的目光贪婪地扫过他被麻绳紧缚的身躯。粗绳在细皮嫩肉上留下红色的印痕,将肌肉分成一块块的。每一块都紧绷着,布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的手指顺着他那精致的背沟,划过尾椎处的美人痣。你忽而想起数日前迷蒙的梦,笑起来:“原来,二哥早就想爬三弟的床了,何必瞒三弟那么久?嗯?”
你一巴掌拍在那嫩圆的臀瓣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纳雀庭中。公子衍挣扎起来,为自己辩白:“不是……我没有……”
你却不在乎他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向那干净粉嫩的后穴伸出一手搅弄。
“我怎能辜负二哥一片心意?”
紧致的温热包裹了你的手指,你就着粘液,寻到一凸起处,骤然按下。
公子衍浑身僵硬,他蓦地扬起优美的脖颈,剧烈痉挛:“哈啊……嗯嗯!!”
你的手指在那一处凸起使劲碾压着。公子衍越挣扎,你越兴奋。
忽而,你见公子衍那被束缚的淫根也挺翘起来,稍许黄液淋湿了簪头,不由冷笑:“二哥……当真是尤物啊!”
“呃啊!!!”公子衍惨叫出声。
你方才抽出手指,却又一次性挤进了四根手指,在那处凸起处折磨着。你另一只手则抚摸上美人的下腹,在肚脐眼处打着圈。
“不……放过我……啊哈啊~~嗯嗯……”公子衍已然声音沙哑,诱人得很。你想将他狠狠操办!让他哑得叫不出声,让他流干泪水,让他在欲望高潮中失禁,昏厥!
你撩起下裳,将早已擎天的粗刃狠狠地插进了白玉般的刀鞘。两处相撞,发出清晰的响声,啪啪回响。
公子衍悲鸣着想逃离,浑身上下却动弹不得,只能被你按住腰部被动承受。
狂浪里的玉船散了架,渐渐悄无声息地沉没。
你忽而抓住他的长发往后一扯,将公子衍拉得身躯后折,头颅上扬:“二哥,这就累了?”
公子衍面色潮红,正死死咬着唇。你一巴掌扇过去:“夜色还长,怎可少了二哥的歌喉?”
公子衍没反应,你另一巴掌便拍在公子衍屁股上,引起公子衍一声惊唤。你一连打了数下,直至通红泛紫,而公子衍也泣不成声。
夜,的确漫长。“为我颤抖吧,二哥。”
你寻了一处地方,将公子衍藏了起来。自那以后,你将公子衍视为禁脔,夜夜寻他发泄欲望。
后来,你奉命讨伐方壁。然而天气不如神台吏所预料。你等被困野外,粮草用尽。你无法,只得率兵入城潜伏。
你在敌方潜伏数月,没有等到殷都来人接应。
后来,帝乙病逝,因子受、子衍失踪,子启继承大商王位

又十年,大周灭商。

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