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夕夕成玦(替身与天降与白月光的修罗场)》 第一章:合欢蛊
“阿玦,你快看这是什么花?长得可真好看。”
“……”邬玦冷冷瞥了林麒一眼,“你再多看几眼,错过了宿头,一个人在树林里睡觉吧。”
林麒吐吐舌头,不敢再说,加快脚步跟上邬玦。邬玦皱着眉头拨开一株古树的枝干,余光瞥见枝干上缠绕着一条碧绿的小蛇,蛇身绿光莹莹,甚是可怖,正张大了口冲林麒咬去。他立即挥剑出鞘,一剑将这蛇砍成了两半。
林麒见他剑法干净利落,不由赞了声好,笑嘻嘻地说道:“要是没有阿玦,这一路我肯定死了一千次啦。”
邬玦冷哼一声,心想要不是你这张脸,第一眼就会将你杀了。不知想起什么,他神色渐柔,抬头望了一眼西沉的落日,余晖透过茂密的林木,化作点点金光,暗道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去,才能见到……
树木忽然簌簌响动起来,周遭猛然吹起一股不祥的阴风,带着细微难以察觉的甜香。邬玦神色一凛,持着尚未入鞘的长剑往前一跃。林麒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身边已没了邬玦。他立刻慌了心神,忙往前方寻去。
他们二人正在一片古树参天的密林里赶路,四周雾气重重,诡异幽森,奇花异卉,娇艳如妖。此处已近赤山雪医陆谅峤的住所,武林中人大部分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因他隐于赤山,近年来已素少过问江湖之事。
邬玦本是北国二皇子,这番南下正是为了去见雪医,在靠近赤山的一个小镇里遇见了林麒。其时他正在沐浴,林麒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待得发现自己闯错屋子,为时已晚,邬玦湿漉漉地披了一件白衣,将一把澄如秋水的长剑抵在他脖颈之间。
林麒见他青丝披散,白衣如雪,屋中只点了一盏油灯,暗红火光映得他清冷的容貌带上了几分近妖的美艳,恰似海棠带雨梅傲雪,不由看得呆了。
邬玦当时便想立刻送了林麒性命,但甫一见到他眉眼,忽然浑身一震,心中惊骇,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将长剑缓缓收了起来,冷然问道:“你是谁?”
林麒在这一瞬之间,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遭,却是浑然未觉,听他骤然询问,这才收回神智,轻声答道:“我,我叫林麒。”
“有人追杀你么?逃得这么狼狈。”邬玦声音轻蔑,显是很看不起他方才那惊慌失措的表现。
林麒挠挠后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是……是我奶奶听说我要出来闯荡江湖,派人来抓我回去。”说到这里,他忽然抬头笑道:“大侠,你武功这么高,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邬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容貌俊美,衣饰华贵,一脸阳光天真之态,显是被各种江湖话本忽悠瘸了的哪位世家公子,只盼着可以效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侠客风范。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我最恨侠义礼法,最喜见人就杀,你跟着我,我一个不开心了就一剑将你杀了。你不怕么?”
林麒见他说到最后,拇指抵着剑柄,将剑身推出二三寸,吐了吐舌头笑道:“海棠剑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将国色天香的牡丹换成清艳绝俗的海棠,自是赞美邬玦了。
“你再多嘴,我将你舌头砍下来。”邬玦冷哼一声,却没拒绝,只是道,“我要去找雪医陆谅峤,你要是不怕,尽可跟着。”
林麒自然是不胜之喜,白日里赶路缠着邬玦说这说那,一会看看花,一会瞧瞧山,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话,那么多美景。两人同行之后,不像是赶路寻人,倒更像是游山玩水。邬玦独自行了千里路,这会有林麒在身边说话,虽然有时不厌其烦,但还是大解寂寞之意。偶尔他还会怔怔看着滔滔不绝的林麒不说话,等人察觉回了视线,却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到一边了。
林麒没找多久,很快就在前面看见邬玦与一名装束奇异的女子斗在一起。但见那女子身法飘忽,纵高窜低,却始终逃不出邬玦幻化出的剑光圈子,林麒有心想加入战斗,奈何武艺低微,刚一靠近,邬玦的剑气就将他发丝削去了一缕。
“你过来找死么?”
林麒知道自己武功不济,只好沮丧地收剑站远,关切地看着邬玦。
二人又斗了一百多招,女子发鬓凌乱,喘息声不断加重。邬玦却也面色凝重,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教她腾不出手来下毒。
“公子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小女子下如此重手?”她虽呈败相,但声音如娇似魅,甜美难言。林麒若非亲眼见到如此惨烈的打斗情状,定会以为这是什么闺房之语。
“这话该我问你,”邬玦斜剑上指,冷声道,“我们好好的在林中赶路,你先放毒蛇,后施瘴气,意欲何为?”
女子沉肩闪过,但剑招实在太快,肩膀还是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在这当儿却仍是掩面轻笑,柔声道:“自然是为了留下公子,共度春宵呀!”
邬玦再不答话,刷刷刷猛刺三剑,蓦地里女子尖叫一声,落地不动了。
林麒赶紧上前,关切问道:“阿玦,你没事吧?”
邬玦摇了摇头,他与这女子缠斗
许久,气息大乱,此刻再也腾不出力气说话,只是倚剑调息。缓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提剑走到女子身边,正欲再刺一剑,未曾想那女子却是假死,猛然跃起,扬手将什么物事击向邬玦,只是重伤之下,准头偏了,这一下离他身体差了数寸。邬玦斜步往旁一避,后背忽然一痛,心道不好,她临死以声东击西之计伤他,所用毒物只怕厉害无比,果然听她嗲声笑道:“这阴阳合欢蛊的味道,最是……咳咳,最是美妙不过的,公子可要多谢我呢!”
邬玦中蛊之后,立刻便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自后背那处迅速蔓延开去,没一会浑身便热痒无比,情热如火,如玉的面颊上染了两坨妖艳的红云,一滴滴汗从额头滑落下来。他张口欲言,没料一出声便是一声甜腻的呻吟。
林麒赶紧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指着女子道:“你,你快将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赤妖之毒,从无解法!”女子神色得意,语音轻快,“我要他受尽情欲折磨,以……以男子之身,行女子之道,此,此生不止……就连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别说是人,就算是狗,都可轻易将他凌辱!”她说到最后,柔美的声音猛然凄厉起来。此时残阳已尽,红月如血,暗夜森森里听来教人遍体生寒,“我要他……生是淫,淫娃荡妇,死了也要……人尽可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谅峤,我要你……”一语未毕,气息已绝,唯有那含着无限伤心,无限愤恨的诅咒尚在林间回荡。
邬玦浑身上下燥热无比,身下男根肿胀不堪,直挺挺地顶着亵裤,不断流出清液,将身前的裤子弄得一片湿润。这也就罢了,后面小穴更是又麻又痒,恨不能有什么物事粗暴地顶进去好好抚慰一番。他知道这女子并非危言耸听,想到自己今后如此情状,真是比死还不如。如果……如果他知道了……邬玦一想到此处,不由万念俱灰,面前似乎出现了他不知羞耻地和人交欢,那人冷着眼看着自己淫荡的身体,神情又是厌恶又是轻蔑。
他如遭重击,浑浑噩噩地提起剑来,反手便要往自己小腹刺去,只是中蛊之后,手脚无力,这一下竟没刺中,手腕一酸,长剑呛啷一声落了地。林麒此时正点了火折,蹲在那女子身边搜寻解药,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去。此时夜色厚重,一轮暗沉沉的血月悬于高空,唯有他手中如豆一点灯火。但见邬玦面色潮红,双眸失神,素少血色的双唇此刻娇艳充盈得像是一朵染雨海棠。他看得痴了,小腹隐隐有什么热气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一痛,林麒忙抬手查看,见到一只细瘦的黑色小虫正晃动着尾巴往指心里钻去。
这正是阴阳合欢蛊的阳蛊了。此蛊分阴阳二虫,阴虫生性淫荡,喜食精液,极为难养,甚是珍贵,是合欢蛊的核心所在,一旦此虫入体,不吸阳虫之精决不罢休。一条阴虫往往需要多条阳虫饲养,好在阳虫极为好寻,寻常蛊虫都可化为阳虫。因阳虫只为饲养阴虫,不需多加驯化,于人体倒是无碍。只是阳蛊若死,阴蛊的宿主便会时刻为情欲折磨,至死方休。赤妖死时,本以为毁了全部阳蛊,却给一条阳虫逃了出来。二虫相处日久,阴虫一动,阳虫便有反应,察觉到左近有人起了情欲,便顺势钻入了体内。
这样一来,林麒对邬玦的反应更是敏感,眼见邬玦衣衫不整地靠在一棵巨大古树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艳红的乳珠随着他急促喘息的动作时隐时现。此情此景,当真是似梦如幻,林麒一个青年男子,哪里还忍耐得住?只是上前甫一碰到他身子,二人皆是一震,他清醒过来,吓得火折都掉在了地上。邬玦呻吟一声,厉声道:“你……你作死么?”只是情潮之下,这一声既哑且媚,毫无震慑之意。
“对,对不起……我……是我混账。”林麒指腹似乎还残存着他肌肤的一点滑腻触感,这时哪里还敢细想,收了手掌后垂着眸子不敢再看邬玦一眼,匆匆给他披好了衣服,转过身道,“你趴我背上,我带你去找雪医,他名气那么大,一定可以给你治好的。”
“我……我不需要你讨好,你以为……我,我不知道么?”邬玦却没动作,死死掐着手心克制往抚摸后穴的冲动,那一处如今也分泌了许多淫液,若非有长裤包着,早滴滴哒哒落到地上了。
林麒心头如遭重击,结结巴巴地问道:“知,知道什么?”

第二章:初云雨(树林h)
“你喜欢我。”邬玦哂笑一声,“呸,凭你……也……也配么?若不是瞧在……啊………我早杀了你。”他说到此处,忽然急促地喘了喘,咬牙压抑住几声呻吟。
“你别说了……”林麒背对着他,几乎快哭出来,“我,我带你去找雪医。”
邬玦冷冷一笑,却不答话,直到将下唇咬出了血才勉强开口:“我可……可以如你所愿,但你,嗯……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杀……杀了我,不能……不能……”
“让人知道”这四个字,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阴虫得不到阳精滋养,疯狂在他体内搅动起来,邬玦被情欲烧得再也保持不住多少神智,勉力抬起发软的手臂,颤着手指将衣衫解了,却再没力气往下抚弄自己的男根与后穴,只能呜咽着并住双腿,努力将饥渴难耐的后穴与身后的古树摩擦。
林麒听他如此言语,心早就凉了半截,心灰意冷之下,一时竟没觉察身后邬玦异状,只是垂头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是喜欢你,但只要见到你开心就好了……你,你再忍忍,这里离那个雪医的地方不远了,他一定会治……”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邬玦滚烫的气息骤然洒在林麒身后,他紧紧贴着林麒的后背,身体不断扭动,发软的手直接伸到前面去解他的腰带,却始终差了几寸,小穴愈发空虚难耐,见他始终不动,忍不住急切哀求道:“求你……快操,操我……我……呜……”
林麒呆立半晌,才慢慢转过身去,地上火光微晃,照得眼前场景暧昧难明。但见邬玦平素冷艳高傲的神色早已散了个干净,发髻松散,满脸欲潮,眼神迷乱,眼尾甚至还有点点泪珠。
“阿玦……阿玦……你别哭。”
林麒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似是叹息。他轻柔地吻去邬玦眼边的泪痕,随即迟疑着将手抚上邬玦的肩膀,邬玦立刻极为受用地呻吟了一声:“我胸口好痒,快……快摸我……啊啊啊——”他陡然升了语调,尖叫出声,又是快慰又是难过。林麒正低头咬上他左边胸口上的乳珠,湿热的舌头先是来回扫过凸起的红点,随即又拿牙齿轻轻啃啮,没一会便将邬玦的乳首舔咬得红肿不堪。
“右边……右边也要,下面也要……呜……快给我……”邬玦忍不住自己不断拨弄起右边的乳头来,可他如今连一丝抚揉的力气也无,只能努力挺胸将可怜的小红豆送上去。
林麒握住邬玦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将两人的下裤尽数除去,摸到邬玦亵裤的时候,才发觉上面早已湿了一片。
“盼你醒来后,不要太恨我。”
他一手揉搓着邬玦的右乳,一手往他身下小穴探去,摸到一手黏腻湿滑,毫不费力地便往里面伸进了两指,但觉穴内湿滑紧致,肠壁一缩一缩地吸着自己手指。邬玦空虚多时的小穴终于得了抚慰,忍不住动起腰来,边动还边埋怨:“好细……”
林麒闻言,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抽出了手指,将邬玦推到后面一株斜倒着的古树身上,分开他的双腿,想要换了自己的孽根抵上,只是邬玦双股之间流了太多淫水,林麒的阳物顶了几次都堪堪滑了开去。那手指离开小穴的时候,内壁依依不舍地缠了良久,分开时还可听见“啵”的一声。察觉到有更为粗胀硬烫的物事上来,小穴急切地张合,邬玦本人更是随着那根阳物来回扭腰,恨不能立刻全部吃了进去,呜咽地叫道快给我。
林麒也没料到那合欢蛊竟会让人淫乱至此,心上人在眼前如此媚态,他纵使柳下惠再世,也不可能坐怀不乱,一把扣住了邬玦的细腰,教他无法乱动,随即挺身将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立时便有柔软的内壁紧紧缠上。
“嗯啊……”邬玦满足地呻吟了一声,但很快又不满起来,皱眉催促道,“你,你快动一动啊!”
林麒的全部经验都来自民间低俗话本,从未有过男女欢爱,进去之后的讲究只懵懵懂懂了解个大概。闻言面色一红,好在黑夜之中也看不出来,轻声道:“那我动啦。”
后穴缠得太紧,林麒害怕动得太快会让邬玦受伤,先是耐着性子抽送了几下。邬玦低低呻吟,双腿紧紧缠着林麒腰部,后穴虽然有了抚慰,但仍是麻痒难耐,最深处有一点上更是有如万千蚂蚁啃咬一般,原先照顾过的双乳在深夜凉风里颤颤巍巍地挺立,渴求原先温热的口腔能够再上来吮吸舔弄。他不满地命令林麒:“你动快,唔,快点……还,啊……还要舔……舔我乳头……”
林麒一心只想邬玦舒服,他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哪怕自己此刻再情热如火,恨不能直接扣着他的腰狠狠捣上千次万次,也全力忍住了,却没敢抬头再看邬玦一眼。既是不敢,也是不愿。林麒先是低头含住邬玦胸口的红晕,伸出舌头将那一处吮咬得啧啧有声,一手也乖觉地揉上另外一颗,才缓缓加快了抽插小穴的速度。
十几下愈发深猛急速的摩擦之后,不知是划过了邬玦身体里哪一处,他忽然惊声浪叫起来,小穴也猛烈收缩,绞得林麒几乎一时便要泄出来。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从林麒腰间无力地垂到身侧。

啊啊啊啊别——别碰它!”
林麒不知是继续碰它还是别碰它好,犹疑之下,终究还是忍不住仰头看了一眼邬玦。见到躺在自己身下的邬玦此刻情欲高涨,媚眼如丝,念起平日相处时他的骄矜,心想等他明日清醒过来,定会一剑杀了自己。邬玦对自己根本毫无情意,若非今日为淫蛊所挟,根本没有自己何事。在他眼里,自己怕只是一个逗趣的小丑而已。想到此处,林麒心中发苦,忽然发起狠来,双手握住邬玦的膝弯,将他两条长腿放到自己肩上,露出二人相连处的清晰情状。
娇软的红色穴肉贪婪地吸着林麒硬挺的粗胀,虽有阴虫作用,分泌了不少淫液,但毕竟是初次承欢,后庭现下已然肿了,雪白挺翘的臀丘更是因为方才的抽送红了大片。林麒眸色一暗,猛然又疾又疯地顶弄起方才的那一点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邬玦被操得浑身痉挛,浪叫不止,腰臀无意识地追逐着林麒抽插的速度,真如那女子的诅咒里所言的妓女那般淫荡下贱。一时间,抽插的水声、肉体相撞声、骚浪呻吟声、粗重喘息声此起彼落,竟分不清哪种最为淫靡,栖在静谧林间的不少飞鸟似乎看不过眼,纷乱飞走。
“慢、慢点……呜呜呜呜!”
可是无论邬玦后穴被如何猛烈插送,身前的性器最多也只是淌下清液而已,越积越多的快感让他愈发迷乱,却怎么都到达不了灭顶的高潮。他身体内的阴蛊感受到林麒体内阳蛊的气息,更加活跃起来,这可苦了邬玦,浑身如堕蚁窝火窟,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麻痒,无一处不滚烫,腰部扭得更加欢了,也不知是极乐还是极苦,唇边无意识地流下不少涎水,却兀自不觉,只是下意识地像个淫娃荡妇那样对着林麒的性器不断哭泣哀求:“射、射进……哈啊……来……!”
林麒身体虽然爽极,胸口却闷闷得像压着一块大石。他既不忍见邬玦如此痛苦,又自私地想在他身体里操到地老天荒。只是最后,林麒终于还是受不住邬玦下贱的哀求和肠壁不住的吮吸,在狠狠顶了一次那一点后,他俯下身吻住邬玦艳红的嘴唇,将他最渴望的阳精灌满了饥渴的小穴。
邬玦欢喜地长吟一声,不待林麒将性器抽出,穴肉便开始吸食浓稠的阳精,阴蛊得了食饲,暂时蛰伏了起来。没了阴蛊作祟,邬玦终于将积蓄许久的精液射了出来。只是他此刻浑身绵软无力,连自己的阳物也不例外,这一股精液竟断断续续射了许久,滴滴哒哒顺着柱身流到腿间,一部分落在了林麒插在穴口的性器根部,一部分缓缓滴到了泥土里。
邬玦神智渐复,却朦朦胧胧如在梦中。林麒在他身上专注地看着他。此时云遮血月,火光快尽,那眉眼赫然便是自己在心中想过千百遍的,邬玦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乖巧地叫道:“哥。”

第三章 上赤山(脐橙h)
林麒浑身一震,此刻本该是软语温存之际,心头忽然间却是一阵冰凉,蓦然醒悟过来,那些若有似无的目光都是真的,却是因为自己与他心中那个人相貌有三分相像而已。心神激荡之下,他迷迷糊糊地从湿软的穴肉里拔出了自己的性器,带出不少淫液。此刻却已顾不上回味邬玦后穴的销魂滋味,林麒直接拾起了地上的秋水长剑,交到邬玦垂下的手心里,想起初见时的话语,释怀一笑:“倒真是海棠剑下死了……”
邬玦先是睁着茫然了片刻:“哥,你怎么……”忽忽一阵萧瑟的林风吹过,他上身胸口赤裸,又沾着不少口液,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蓦然清醒过来,察觉到后庭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双股之间更是说不出的黏腻湿滑,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袒露的两个乳头都被吸咬得又红又肿,乳晕上还有不少细细的齿痕,此刻还没来得及消下去,双腿密林间溅满了点点白浊,即是在最隐秘的梦里,他也没有这么如此淫荡难堪过。这一刻邬玦竟不知是该杀了林麒还是杀了自己,他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连剑也握不稳了。“你……你……你真是,很好。”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叫得哑了。
“阿玦,你别气……是我不好。你,你好好活着。”林麒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邬玦,取下自己腰间的长剑,横剑便往自己脖颈上抹去。
邬玦见他眉眼之间含着无限脉脉情意,哪里还来得及细想,手中长剑顺势递出。他剑法比林麒不知高明多少,此刻恢复了些力气,轻易一剑便将他手中长剑震飞,冷笑道:“这么便宜就想死么?”
林麒望着落在不远处的长剑,黯然失魂道:“你还想我怎么样?”
邬玦一时既不得就死,又从阴蛊控制下暂得喘息,心念电转,极快地盘算了一番。他虽不知林麒身中阳蛊之事,二人交缠过一回,已隐约猜到此蛊解法似与林麒有关。内心深处,也不厌恶林麒的接触,如今木已成舟,权衡利弊,便只说了一句:“我要你死时,自会动手。”
“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杀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林麒咬牙,满腹委屈在眼中打转,顿了顿后才咬牙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想死,我舍不得这个好多东西,我还舍不得……舍不得你。邬玦,我们就此,就此分别好不好?你以后有空,能不能偶尔想到一下我?”
“说完了么?”邬玦在他说话期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在地上乱成一堆的下衣,拿剑挑起自己的亵裤,厌恶地拿两指扣了,将腿间白浊细细擦了个干净,“说完就闭嘴,从包袱里拿一件衣服给我。”
林麒不知邬玦究竟有何打算,愣了一会,直到邬玦又催促了一遍他才傻傻地从邬玦包裹里取了一套干净的白衣。邬玦径自将凌乱的上衣脱了,面色阴沉地擦了一下自己红肿的胸口,瞬间又是一股酥麻传遍全身,他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他毫不顾忌地在林麒面前清理自己,手指探到后穴的时候不自禁仰起了头,从喉咙里泄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呻吟。
林麒呆在原地,看着面前修长的身躯因这一番清理又泛起了红潮,刚刚消了的欲望又开始探头。邬玦也不看他,从他手里拿了衣服一件件穿好,一边梳发一边冷讽道:“你是打算就这么出去么?”
“……”林麒赶紧低头望了一眼自己,一看便看到赤裸的腿间挺翘的男根,不由窘迫得无地自容,赶紧背了身子从包裹中拿出衣服,只是裤子套了两次才勉强套好。邬玦见状,忍不住讥笑道:“倒像是我强上了你似的。”
林麒听他语气,不由讶道:“你……不生气么?”
“事已至此,气又何用?”邬玦笑了一声,“你可真是空长了一副风流皮相,比我还不如么?”
“……我本来就比不上你。”
邬玦随意地靠在原先发过浪的树干上,闻言眼眸扫过林麒的后背,目光悠远,像是在看什么人,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他看了一会,收起笑意,缓声叫他:“林麒。”
林麒此刻已换好了衣衫,闻言转身问道:“阿玦,怎么?”
邬玦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方垂眸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可能喜欢你。你跟着我,可能随时会丢了性命,我甚至不会为你流泪——你不怕么?”
林麒听他言下之意,竟似是还会准他同行。虽知自己相思无望,然而终究还是不忍与邬玦分别,能多见一天,便是一天欢喜,不由喜出望外道:“不怕。”
“好。”邬玦直起身,“以后你若是死了,不要怪我。”他以剑尖挑起地上火折的一点火星,手腕一抖便将火星抖落到了女子的尸体身上,也不知她身上带了什么物事,那火星一点即燃,转瞬便将人彻底吞噬了。邬玦冷眼看了一会,又如此烧了二人的污衣,才道:“走吧。”
林麒看着火光熊熊下邬玦白衣胜雪的背影,不知为何竟有种他将羽化成飞蛾消散于天地林火间的错觉,赶紧快步跟上。
二人在日出时出了林子,不到半天已到赤山山脚。此时正值晚秋,放眼望去,但见山枫如火,间杂着点点苍翠,当真是秀美难言。二人见那山势也不甚高,谁知上了
才发觉山道陡峭,九曲八折,林麒行到半山腰处,气息混乱不已,他咬牙不语,只是默默跟在邬玦身后。
“雪医住处应在不远了。”邬玦忽然驻步,点了点地上一朵娇柔的七瓣白花,它花瓣洁如霜雪,花蕊艳如朱砂,解释道,“这是他的七星血棠,四季常开不败,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除他之外,无人能碰,一碰即死。”
林麒本来贪这花好看想要碰上一碰,闻言立刻收回了手。
“我看传闻也稀松平常。”邬玦不屑笑道,“那雪医虽是江湖中人,手上却没沾一条人命,说他是雪医,那是赞他手干净得像雪了。若这花真能让人见血封喉,他为了自己名声,还会植在这种地方么?”
林麒奇道:“阿玦,你不是有事来求雪医的么,为什么……?”
“我有事问他,难道便说不得他了么?”邬玦哼了一声,“若非此法如今世上只他一人知晓,我才懒得来找他。不沾人命……嘿。”
林麒听他语气,想起初见时邬玦说的最恨仁义礼法那句,忽然问道:“那你……杀过人么?”
“当然杀过。”邬玦忽然勾唇一笑,似是嘲讽,“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么?我真不知你喜欢我什么,皮相么?”
林麒想了一会,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听过一折戏,戏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邬玦轻声重复了一遍,沉默半晌,忽然嗤笑出声,“可真是感人。”
他语气带着点悲意,林麒听出他话外之音,那是他在嘲讽自己,一时竟觉得场景有些好笑。邬玦不爱他,却也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便似他捞水月,水月却去逐落花。
二人对着那花默然良久,邬玦才开口道:“走吧。”
之后的道路不似原先那般难走,七星血棠在路边随处可见,到得后来,周遭已不见其他杂草野花,唯有大片大片的七星血棠如云锦灿烂,远远望去,像是星星点点的红梅悄然落在白雪之间。再走不到片刻,但闻水流激石,鸟鸣间关,眼前豁然出现一座竹屋,屋后是一片光滑的峭壁,一泉瀑布从上飞流而下,教人见之忘俗。
但那屋子大门紧闭,周遭阒无人声,邬玦眉头一皱,见屋前屋后尽是花海,无一条可供人行的小道,从花海上轻轻一跃便到了门前,伸手一碰,果然碰到厚厚一层尘灰。
“怪不得……”邬玦跃回原处,喃喃自语道,“以雪医之名,就算已经退隐,住处也不该如此清净。”
在这一刻他明了过来,赤山不过是雪医避人耳目的幌子,他本人却不知在天涯何处。其实当初出发之时,他早就隐隐有了猜想,只是不亲眼见到总是不信。再说除此之外,更去何处找寻雪医?
想到千里奔波之苦,不仅所谋无望,还中了不明淫蛊,想到赤妖临死那句饱含无限愤恨的“陆谅峤”,邬玦忍不住将这一切尽数迁怒到雪医身上。他素来爱恨无忌,骄恣妄为,此刻更是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念及昨夜屈辱,邬玦忽然一声长啸,宝剑清吟出鞘,但见剑锋过处,百花折服。林麒只见邬玦幻化成一道残影,在花海里疏忽来去,剑风凄厉,漫天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浩荡之势犹如暴雪。红蕊掺于其中,更是艳似鲜血。他不知为何开始无名慌乱起来,对着势如发狂的邬玦叫道:“阿玦,别打了!”
邬玦充耳不闻,后背却在此时忽然一痒,熟悉的酥麻迅速爬变全身,小穴又开始泌出水来。他咬牙收剑,踏着遍地残花一脚踢开竹屋大门,久未住人的屋子瞬间扬起了大片尘灰。
林麒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正想发问,邬玦已抬手扣着他的肩膀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屋内的竹床上,响起一声清晰的“嘎吱”。他哆嗦着手将林麒下裤扯下几寸,见到跳出来的性器兀自软着,颤着声音讥笑道:“这么……纯情么?”
林麒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懵,不解为何第一次邬玦要死要活,第二次竟如此主动,下意识问道:“阿玦,你怎么了?”
邬玦瞪他一眼,眼角却泛着红潮,压着嗓音骂道:“还、还看不出来么?”他急促地喘了两声,抓着林麒的衣服的手指握得更加用力了,“那蛊……又、又发作了,啊……我,我要你……”
林麒见状,阳物兴奋地抖了抖,渐渐开始充血胀大起来。邬玦主动张开了大腿,露出股间一片湿润,双股之间的秘处紧紧吸着衣料,勾勒出一个浑圆的臀部,那一层布料正随着邬玦燥热的呼吸急促地起伏,像是小穴在不断呼出身体里掩藏不住的骚气:“帮我……脱、哈啊……脱了。”他难耐地隔着衣物用手指狠狠揉搓着双乳,却怎么都解不了那份麻痒肿胀,没一会胸口就显出两个清晰的凸点,身下竹床随着他的扭动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林麒除了邬玦下身衣衫,见他如此难受,不待邀请便直接将那根粗胀送了进去,穴口虽然未经扩张,但刚欢好不久,又有肠液润滑,这一下竟是十分顺利。阳物入穴之后,温热的媚肉立刻蠕动着缠紧了,似乎生怕它离开。
有了昨晚的经
验,林麒立刻狠狠地挺腰抽送起来,每一次都努力让肉棒的龟头撞到邬玦体内的腺体,一边不忘照顾他的胸口,唇舌寻到左乳,重重地吸了一口。邬玦最为空虚之处被填满,私密点更是被不断撞击,快感如浪层层叠叠,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后开始放浪地挺胸扭腰,股间肿大的性器硬挺挺地戳在林麒小腹上,没一会便将他的小腹戳得尽是清液。
这一回结合迅速,阴蛊动得便没第一次那么厉害。邬玦在最先一波受不住的极乐里失神了片刻,适应了身上人的撞击之后理智渐复,听得交合处的水声黏腻,竹床更是激烈地叫个不停,若是有人在房外,不需要进来就可以想象到里面正在怎样猛烈地欢爱。他在喘吟的间隙里莫名笑了一声,大张的双腿忽然缠上林麒的腰肢,顺从身体本能放肆地淫叫了起来,在寂静的山间徘徊不散。
“林麒……我,嗯啊啊啊啊啊——!慢、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别……太、太深了……我,呜……哈啊……像不像……嗯……婊子?”
林麒正在猛烈地搅捣邬玦体内那教人欲生欲死的凸点,以非一般的毅力重重分开湿软的穴肉,毫不留恋地来回狠肏,直捅得邬玦挺翘的双臀又红又肿。这番话邬玦虽然说得句不成句,林麒还是听懂了,赶紧停下动作抱住他,摇头道:“不是,你只是因为中毒了。”他说的肯定而虔诚,不带一点讥讽之意。
邬玦任他抱了一会,静静地靠在他肩头,四肢百骸虽然还是麻痒无比,听了林麒的话后却似乎奇异得隔了一层。
他的爱情如此真诚坦荡,邬玦纵使再薄情冷性,此刻也禁不住有所触动。他忽然抓住林麒的肩膀,腿上使力,只一下便颠倒了二人的上下位置。林麒的阳物还未来得及拔出,在邬玦体内不受控制地划了一下,忽然顶入了从未有过的深度。
邬玦仰着脖子淫叫了一声,感受着身体里的粗大似乎又胀大不少,竟十分得意地笑了一下,只是笑声行到中途,又变成了浪荡的媚叫。

第四章:雪医现(脐橙h)
“唔……你……你别动。”邬玦按住正欲挺腰的林麒,垂眸看了他一眼,眼里三分妩媚七分高傲,似是高贵的神只对虔诚信徒的垂怜。
林麒由下至上望着沉溺欲海的邬玦,他如今眼角眉梢尽皆晕着艳丽的潮红,如一滴赤色墨水在清水中氤氲着漾开,洁白的上衣随意地披在两边,映着胸口两点更是肿如红豆,不止双乳充血挺翘,从他这个角度望上去,似乎连带整个胸膛都涨大了不少,好像紧紧一握便可挤逼出骚滑的奶水。哪怕将披散的上衣系紧,也根本不会起到任何遮挡的作用,只会露出一条清晰的深沟和左右两颗肿大的奶头。
只是仅仅深吃肉棒哪里能够满足此刻情欲高涨的邬玦。只见他跪骑在林麒身上大幅度地上下抽插,艳红的后庭一口一口地吞吐着身下人的硕大肉棒,肠液在“扑哧扑哧”声里四下飞溅,将林麒的耻毛和两个囊袋都打得湿湿的。他一手握住自己的阴茎随着抽插的频率快速撸动,一手狠狠捻揉着自己的左胸,将一粒红豆玩弄得愈发硕大。因着他腰部动得甚是迅速,林麒只能看见自己性器甫一露出半截,未及眨眼已又尽数到了紧湿的甬道里。
邬玦努力每一次都将自己体内的凸点送到饱胀的龟头之上,只是四五下之后腰部已经酸软不堪,穴内又因分泌了太多肠液湿滑得不行,性器在他狭窄的甬道里四处乱顶,绕着腺体搔来划去,却再也无法准确地撞上去。他却仍是不肯放弃,愈发努力愈发放浪地晃着通红的屁股,将软翘的臀肉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肉浪。
“啊……哈啊……舒、舒服么……?”
林麒呼吸粗重,心中却是酸涩难言,听了这话眼角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觉得丢脸,赶紧闭眼哽咽道:“阿玦,你不用这样……我不要你可怜。”
邬玦似是很轻地笑了一声,穴眼忽然狠狠一夹,立刻吸得林麒重重喘息了一声,下意识睁开眼一把抱住了邬玦的蜂腰,凭着男性征服与追求快感的本能重重往那处一顶。先前性器与腺体十几次的失之交臂早就让他内里又瘙又痒,渴求积累多时,这一下直肏得邬玦狂乱地大叫了一声,双眸没有焦距地望着竹屋顶上的横梁,穴口止不住地剧烈收缩,上下两个红艳发肿的小口不约而同地淌出水来。湿润的竹床随着二人的交欢不知疲倦地响动多时,此刻似乎和邬玦一般叫得哑了,声音已不如最先那么脆亮。
可是这一下之后林麒却没有再动,只是顶着邬玦体内的凸点死死忍耐。粗胀的性器连续受了两下销魂蚀骨的吸吮已快坚持不住,抵在那一处灼灼跳动。这般细微的接触磨得邬玦近乎发狂,阴虫眼看阳精触手可得,不管不顾地在他体内四处作乱,痒意深入血肉骨髓,每一处都在疯狂渴求滚烫的精液和粗暴的按抚。
邬玦再次恢复了昨夜林中那般下贱淫荡的姿态,无力的腰肢无法撑不住他上半身的重量,滚烫的身躯软倒在林麒身上,这个姿势难以含住滚烫的阳物,挺翘的性器“啵”的一声从紧湿的体内里退了出来,带出了一点恋恋不舍的细嫩软肉与大股黏腻的液体,穴口不停张合,饥渴难耐地吮吸紧贴着的笔直肉棒。
发硬肿大的乳头顶在林麒胸口处上下乱蹭,像是两颗早就烂熟的淫果,汁水虽然充盈,却被一层厚厚的坚硬果皮束缚了,外力愈是狠戾狂暴汁水愈是充沛无止,却怎么都突破不了表面的皮囊,只能把硬厚的表皮撑出一个小小的山坡,发胀地顶在林麒胸口。林麒从来不知邬玦的乳头竟然还可以这么饱胀放荡,只怕青楼楚馆里的浪妓也要自叹不如。
“呜……摸……哈……摸、摸我啊……”邬玦浪声邀请,无力蹬着分在林麒身体两边的双腿,脚趾努力勾蹭林麒的脚背。为了求肏,邬玦大张的嘴里流出了不少涎水,后穴更是因为身体不得章法的扭动从渴求的肉棒上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淌下一股又一股的肠液,将林麒上下两处都弄得湿润无比。
林麒简直不知邬玦身体里到底可以流出多少骚液,忍不住猜想如果没人碰他,是不是不到一刻钟他就能淹没在自己的淫水里。一想到以邬玦现在的情状,一旦阴蛊一动,怕是不管什么男人都可以肏他,凄楚之外,更添吃味。想到此处,他伸出手紧紧搂住了邬玦的腰,教人无法继续扭着身体发浪,凑在耳边咬牙问道:“阿玦,我是谁?”
“嗯啊……摸我……”邬玦却只是重复着这一句浪语。林麒抱得太紧,上身几乎无法动弹,发痒的乳头此刻连磨蹭都做不了,只能死死地往下压住林麒的皮肉聊以止渴。至于同样难过的下身,只能努力撅起屁股,让红穴急促吸咬着硬烫的柱身,催求它赶紧贯穿进自己身体里。
林麒这回却没有再心软,一只手贴在邬玦凹陷的后腰腰窝,一手往下握住自己的男根,将头部浅浅地戳了进去。邬玦呜咽着又叫了一声“快进来”,屁股挺得更翘了,穴口更是贪婪地吸着这好不容易吃到的肉棒。
林麒舒服地喘了一声,却仍是不动作,只是继续贴着邬玦的耳边轻声说道:“只要你说出我是谁,我如你所愿,好不好?”
“你……你是谁……”邬玦无意识地在他手掌下晃腰,被情欲占满的头脑根本没有思
绪,愣愣地重复了一句。
“是。你知道我是谁么?”林麒的声音卑微又悲哀。
“你是……是……”邬玦滚烫的呼吸洒在林麒肩膀上,知道自己想吃到滚烫的肉棒必须要回答出这一个问题,努力皱眉想了一会,忽然笑起来,眉眼于不经意间带了一点温柔:“你是……林麒。”
“麒”字一落,忍耐多时的林麒抱着邬玦迅疾地翻了个身,龟头破开软肉将人由头到尾直接贯穿,毫不留情地撞上最深处那点。竹床受不住地长长响了一声,邬玦却叫得比它还响,声浪似乎可以掀翻屋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林、林麒,林麒……”
“太深了……呜呜呜呜……啊……”
那淫荡的骚穴终于又吞进了这根自己渴求多时的粗胀,湿热的肠肉立刻讨好地缠绕上来,努力蠕动吮吸,赤裸裸显示着对阳精的渴望。
林麒重重咬着邬玦胀大的乳肉,粗粝的舌苔抵着硬红的凸起上下舔舐,发出与身下相连处不一样的水声,两处水声湿淋淋地缠绕起伏,化成极乐的欲海。
两人激烈地欢好了一场,林麒一回生二回熟,最后竟操弄得邬玦彻底叫哑了嗓子。攀上高潮的时候邬玦已是满脸泪痕,林麒埋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横斜的锁骨,在短暂的白茫里漫无边际地想道,究竟把邬玦弄哭的是他,还是邬玦自己?
快感如深海巨浪,残存的余韵却似溪流,汩汩地在两人四肢百骸里温和流动。此刻他们像情人一般相拥,林麒被蛊惑着扣住了邬玦的后脑,想要对着他的嘴唇轻轻一吻,只是刚俯下身凑近,邬玦的神智已恢复了清明。见到近在咫尺的林麒,他愣了一下,很快便明了过来,不着痕迹地侧过头,哑着声音笑道:“你还不准备出来么?我可没力气了。”
他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对着林麒一颗真心却也不敢再多玩弄。其实此时他也不甚明了,主动跪骑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怜他么?还是深知不能以同样深情相待,便顺势以肉体偿还?邬玦不敢多想,事情从中蛊那刻便彻底脱离了自己控制,他既然已无法掌控自己身体,只能牢牢掌控住自己的内心。不过即使再不愿深入面对自己对林麒的复杂感情,他也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事实,那便是如果当时与他欢爱的并非林麒,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剑杀那人,一剑刺自身,而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林麒与人相近的眉眼。
林麒不待多想,连耳朵都红了,赶紧从邬玦后庭里退了出来。穴口被撞磨多时,此刻竟然红肿着无法合上了,还没来得及被吸收的白浊混在清澈的腻滑里顺着翻出来的一点烂红软肉缓缓流出,看来像是他用后穴又射了一次。
匆匆扫过身上到处都是红白痕迹的邬玦,他不敢多看,低着头从床上下来,将衣服随意一套:“我去打水给你清洗。”
邬玦此刻起了身,正半靠在床头,脸颊两侧贴着几缕汗湿的长发,眼角似是还留有一抹绯红,神色带着尽兴交欢过后的餍足与慵懒,闻言笑道:“好啊。”
他很少会有这么单纯的笑意,虽然清浅,但低眉顺目温柔含情,如暖风拂水,林麒不想错过,抬头极快地看了一眼,出门时候的脚步略显慌乱。
只是很快他便停住了脚步,本能地挡在门口,惊道:“你是谁?”
一名身量颀长的黑衣男人正在遍地残花里俯身背对着他,闻言转过身来,手中还拈着一朵残败的七星血棠。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神清貌雅,教人无端想起月华清辉铺地的空明场景。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毁了我的花,还问我是谁?”
他语气轻松,听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林麒一愣:“你是雪医?”
“不才,正是在下。”
林麒一开始还以为雪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后来听了邬玦的言语,又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道貌岸然之辈,此刻见到如此年轻俊美的陆谅峤,怔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不信。”
陆谅峤笑道:“不信便不信罢。不过这七星血棠花费了我十数年心血,如今这等模样,不知二位该如何赔偿?”
林麒正欲答话,身后却忽然想起一道喑哑的声音:“毁就毁了,雪医气量难道就如此狭窄么?”正是听到动静下床的邬玦。
林麒赶紧回头,只见邬玦只草草系了一件宽大单薄的及膝白色绸衣,似是沐浴后所穿的衣物,长瘦的双腿赤裸着露在外面,秋风一吹,隐隐可以望见腿间垂软的阳物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似是没穿亵裤,胸口两点更是直挺挺地戳在衣物上,形状清晰可辨。林麒这才想起两人方才那一番欢爱只怕已尽数教这雪医听了过去,邬玦肯定也知道了,却依然如此不加掩饰,他十分面红立刻分作了四分羞恼六分酸味,皱眉轻声问道:“阿玦,你怎么出来了?”
“来看看雪医是何等样人。”邬玦冷笑了一声,“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一样教人失望。”
陆谅峤依然不恼,只是温和地笑着:“我是真是假姑且不论,阁下若是有所求而来,对雪医这般态度,也不怕他气恼么?”
“我因他之故无端受了赤妖一道淫蛊,只毁上几朵花已是便宜了他。何况只是说他几句,若非事实,他又何必气恼?”邬玦说得坦荡,“你到底是不是雪医,若你是,敢问世间是否真有换血易骨之法?”
“阁下嘴巴当着厉害,不过还是叫起来好听些。”陆谅峤含笑摇头,却未答他后面一句。
邬玦冷冷瞪了陆谅峤一眼:“我也是想不到阁下还有听人墙角的爱好。”
“咦,这可奇了。你们毁花占屋在先,我察觉异状前来探访在后,听你们二人正是情浓之时,不便打扰,这才先行查看起血棠来,怎么如今全成了我的不是了?”
邬玦冷哼一声:“谁让这屋子破破烂烂,我还以为屋主早死了十几年。”
“我原以为隐于山林便可落个清静,谁知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行踪,无奈之下只好传出血棠杀人的谣言,远远居于赤山后峰,未曾想竟让阁下有如此误会。”陆谅峤摇头叹道,“好吧,毁花一事暂且不提,单说换血易骨之事——不知阁下从何处看到此法,是否知道其中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
“你只需说能否做到便够了。”
“听阁下语气,似是居于人上命令惯了。不过此为赤山,还望阁下知道医生出诊,是需要诊金的。”
邬玦不屑道:“你尽可开价。”
“咦,这会你不怀疑我是雪医了么?”
“想来也无人肯自甘堕落冒雪医之名。”邬玦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陆谅峤笑道:“好吧,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我这诊金,只怕阁下给不起。”
“莫说黄金万两,便是你要封疆称爵我也付得起。”
“哦?阁下真是好大手笔。”陆谅峤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些我都用不上。我只想要阁下留在这二十年,血棠重开之日,便是阁下离去之时。”
“说来说去,你总是要我赔你的破花。”邬玦皱眉不耐道,“我会找二十个人来轮流照看,担保二十年后它们开遍赤山,可行了么?”
陆谅峤摇了摇头,对这个条件不置可否,转了话题问道:“此事再说不迟,我想阁下眼下最该考虑的,应是身上的阴阳合欢蛊吧?”
林麒一直站在边上安静不语,此时闻言,赶紧激动地问道:“你……你可以治好他么?”
邬玦却是奇道:“赤妖恨的是你,我代你受过,这不该是你的分内之事么?”
“……”陆谅峤哑然片刻,失笑道,“如此倒是我又说废话了?好吧,我实话实说,阁下所求的两件事,最终都需着落在我的七星血棠上,如今你将花田毁成这样,我纵使有华佗妙手,也有心无力了。”
“那……那阿玦的蛊是无法可解了么?”林麒初时不喜陆谅峤,听了他与邬玦对话,觉得也不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之辈,何况如今也只有雪医才有可能解得邬玦身上淫蛊,不知不觉间已忍不住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也不尽然。”陆谅峤说到此处,忽然看着林麒促狭一笑,“只是我看他对你真心不多,若是祛尽了合欢蛊,你要再想温香软玉在怀,怕是很难了。”
不待林麒回答,邬玦已冷声打断了他:“你操心得倒多。”

第五章:感君意(ntr)
陆谅峤笑了一下,随即抬手捏碎了手中的七星血棠,脚踏天星流月步,手化绵雨柳风掌,轻飘飘两步便折到了邬玦身后,食中二指从他肩头凌厉下滑,到了下陷的腰窝之处时迅疾一顶。
邬玦立时双腿一软,重重地喘了一声。陆谅峤手指顶着的那个地方正是阴虫入体蛰伏之处,被他这么一番动作,刚刚安静不久的蛊虫立刻苏醒过来,隔着一层皮肉在陆谅峤手指下不满地扭动。腰肢本就因情事而酸软不堪,再加上蛊虫捣乱,邬玦受不住地往下倒去。
“你干什么?”林麒惊讶于他突然的出手,下意识拔剑出鞘,“放开他!”
陆谅峤左手一把扶住邬玦的纤腰,并不理会林麒指向自己的剑尖,听得邬玦的呼吸愈发急促,笑道:“你的心上人既嫌陆某多嘴,陆某便遂他之意,替他看看这阴阳合欢蛊。只是……”他扶在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对着邬玦问道:“阁下现在还有力气承受一次阴蛊发作么?”
邬玦伸手扣住陆谅峤的左手手腕,指甲死死地嵌入皮肉:“少……少废话,要、要看便看。”
见林麒剑尖仍在颤动,陆谅峤温和一笑:“你放心,这等泼辣美人在下是敬谢不敏的。”
邬玦冷哼一声,林麒忙道:“我,我不是……”
陆谅峤不等他解释,右手手指直接将一股内力劲灌入邬玦后腰,暂时封住了清醒的蛊虫,却也让邬玦全身动弹不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一击成功,便挥手叫林麒过来,吩咐道:“你将他抱进去吧。”
林麒红着脸横抱起邬玦,轻柔的白丝绸衣立时随着动作顺滑地分落到了两边,露出两条白嫩的大腿,小腿乖巧地从林麒小臂上垂下。他此刻如此仰身躺在林麒怀里,原本就不大能遮住的胸前腹部两处凸起现出愈加分明的情状,两点直挺的红豆在白绸之下更是显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风情。
林麒一边走一边低头看了一眼邬玦腿间,努力压住心中醋意,尽量平静地问道:“你怎么……没穿亵裤呀?”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邬玦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撇过了脸不理他了。
林麒被他看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邬玦靠近双股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破了层皮,表皮下幼嫩的血肉一与布料摩擦就是一阵不可避的疼痛,哪里还能够穿得上亵裤?方才下床到门口的这段短短距离,邬玦是尴尬又难堪地微岔开了双腿走的,好在现在他身前身后都不再淌水,否则按他这么个走路姿势,只怕会湿湿淋淋地洒出一条明显的水痕道路来。
“……放床上么?”林麒望着这张竹床上明显的欢爱痕迹,残留的淫水与浊液混杂着厚厚一层尘灰,涂得整张床脏乱无比。他委实不愿邬玦再躺上这么肮脏的地方,只是屋中除了此处却再无什么床榻了。
陆谅峤望着那上面的痕迹也是微微一怔,倒很是君子地没说什么,直接扬手一挥,隔空从床上开着的包裹里取了一件宽大的外衣铺了上去:“让他趴上去。”
林麒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邬玦,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陆谅峤待一切妥当之后,并未着急对着邬玦身体查看,而是问林麒:“你想留下来么?”
“可以么?”林麒关切又不安地看他。
“啊,倒是我多余问了。”陆谅峤笑了一下,再不说话,拔下头上束发的一根深色木簪,那簪子约有八九寸长短,头部粗如拇指,圆润有光,越往下越是瘦削,簪身上有七处雕着栩栩如生的精美花朵,从上至下依次是海棠、春桃、夏荷、牡丹、秋菊、冬梅、芍药,七花以繁复的枝叶相连。陆谅峤左手紧紧按压在蛊虫乱动的那处,右手拿着木簪挑开了邬玦身后的衣衫,露出浑圆挺翘的臀丘和因蛊动而开始不住翕张的小穴。他屁股上到处都是红红肿肿的痕迹,微张的大腿内侧更是磨损严重,干涸了的水迹淫乱地粘在皮肤上,既不像少年侠客,也不像北国皇子,而像一个刚刚接完客的娼妓。
陆谅峤解开邬玦的穴道,低头直接将簪头送了进去,松散的黑发垂落在他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神情。林麒喉咙一动,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哽着一团酸涩静静地看着陆谅峤动作。
邬玦腰部一颤,红润的肠肉立刻贪婪地吸住了圆润的簪头。他咬牙恨道:“作死么?”
“这种时候,我劝阁下还是收收脾气比较好。”陆谅峤左手忽然一松,被压制多时的阴蛊得了喘息,立刻就想要往别处钻去。邬玦血与蛊连,禁不住惊叫了一声。
陆谅峤在蛊虫即将逃离的那刻重又加大了力道压住,劝道:“替阁下治病呢。若是患者不听话,会发生什么在下可不知了。”他一边说,一边将簪身又推进了几分。
“你……你混账!”
“阁下嗓子如此情状,还是歇息一会比较好。”陆谅峤轻笑了一声,竟毫无预兆地将整个簪子都重重捅了进去,甬道不久前还咬着比这更为粗大的物事,这一下毫不费力地便顶到了体内要命的那处,推出不少黏腻的液体来。邬玦难耐地大叫一声:“给我拔、拔出去!……啊……”
他浑身无力,被陆谅峤制
住的腰部更是酸痛疲乏,如一条娇软柳枝,微风一吹便可轻易弯折。然而酸痛之外,更多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细细密密的麻痒,犹如万千软须饶着那一处来回轻抚,闹得邬玦整个身体扭得像一条交媾的淫蛇,手指无力地在身后抓过,腰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在陆谅峤掌心下微微颤动,没一会就已浑身是汗。
林麒担忧地走近两步,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雪医,你在做什么?”
“簪子里有血棠花粉,可暂使蛊虫入眠。他后庭是蛊虫进食的唯一场所。”陆谅峤神情冷静,收了笑意之后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难以接近的冷漠。他面无表情地将簪子抵在邬玦的敏感点上来回碾磨,搅弄得屋中再次响起了咕啾的水声,竹床也重新嘎吱起来承受邬玦又一次的骚浪。见到林麒依旧不放心的表情,陆谅峤神色淡然地补了一句:“不必担心,再发一次情罢了。”
“啊……拿、拿开……呜……”邬玦难过得双腿乱蹬,没一会就将垫在身下的衣服蹬在了一边,挺翘圆润的股肉随着身体的动作不住起伏颤动,穴口似是一朵不停开合流淌蜜水的淫花。然而无论他怎么逃避都挣扎不出陆谅峤的控制,那簪首更是因为他的动作与腺体接触地愈发紧密了。腿间性器硬戳在坚实的床板之上,淌水的铃口将身下的干净衣服再次戳得乱七八糟。他的胸口本就胀硬得很了,与床板上衣物只两下磨蹭便立刻让脆弱红肿的两颗大乳头有了反应,痛痒从最顶端的乳首一圈圈漾开,却生生被围堵在了胸口的范围里,拱得胸前乳肉似是又肿胀了一圈。
“哈啊……痒,呜呜……我、我好痒……”
林麒见邬玦在陆谅峤的手下开始发情生浪,喘吟混着呜咽似是一声声都叫在他的心上。下身胀得难受,将裤子顶出了一个大包,林麒在心底狠狠咒骂了自己两声混蛋,跌跌撞撞地跪在床边,伸手将汗湿在邬玦眼前的一缕黑发抚到一边,在他眉眼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压抑住自己浊重的呼吸,放柔了声音安慰道:“阿玦,你……再忍耐一下。”
邬玦此刻身心俱疲,偏偏浑身都烧着一簇簇的欲火,忍不住骂道:“林麒,你……嗯……啊……你、你还不把……呜啊……把他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动……啊啊啊——!”
在邬玦说到“杀”字之时,陆谅峤忽然握着簪子往外狠狠一抽,贪渴的穴肉自是努力收缩打算挽留,好在簪子很快便善解人意地开始了来回抽插的旅途,更是次次都准确地撞顶到了穴内的凸点。剧烈又快速的顶送很快就让邬玦后穴湿成一片,细小的水珠不断溅到空中,又落叶归根般回落到它们主人的身体上,或淋双臀,或溅大腿。簪身湿淋一片,更有淫液从它与雪医手指相连的地方滴落进不断翕张的红肿穴口。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玩弄刺激得邬玦情欲更加高涨,后腰的蛊虫在陆谅峤手下愈发躁动,却因着难以抵抗的力道无法在邬玦体内作乱,只好疯狂释放自身的情欲蛊毒,誓要让宿主尝尝反抗的下场。
邬玦浑身情热如沸,只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滚烫的油锅里以最肮脏下流的浊精煎炸,神智分成了两半,一半冷眼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只因为一个男人的木簪就开始发骚流水的身体,一半却深深沉在暗如黑漆的地底,睁着眼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他茫然了片刻,忽然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碰到了自己的眼睛,如浮云,如飘絮,如暖阳,如旭风。他抬眼看这人的嘴唇,又看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只觉得满眼都带着令人心安的熟悉,忽然浑身一颤,痉挛着身体抬手将林麒狠狠一推,后穴紧咬着木簪崩溃大吼:“滚——快滚,我不要见到你!”
林麒被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怔怔地看着邬玦:“阿玦,你……”
“滚!”
邬玦不知哪来的力气,随手从床上抓起了什么往他身上狠狠一掷,张口想要再吼一句,陆谅峤却在此时又将簪首重重往腺体上一撞,邬玦带着哭腔满足地大叫了一声,屁股开始努力耸动着追逐木簪抽插的速度。在各种情欲声里他一边放浪地扭着身体,一边低声抽泣:“滚……滚!别……别看我……”
林麒垂眸看了一会落在地上的污糟亵裤,最后在邬玦愈发淫荡的呻吟声里慢慢走了出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谅峤见林麒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了门,忽然微微一笑,停了手上动作俯身靠近邬玦耳边,轻声道:“你对他,倒不是全然薄情啊。”
邬玦暂得喘息,喑哑的嗓音带着无限恨意:“陆谅峤……我要杀了你。”
陆谅峤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簪尾,语气轻松:“随时奉陪。”
邬玦轻喘了一声,并腿努力忍耐小穴得不到抚慰的阵阵空虚,皱眉颤声道:“我知道……你……嗯啊……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在他面前这般……羞辱于我。”邬玦咬着牙,生生止住了抬手揉搓胸口的右手,剧烈喘息了一会后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哈,我说你气……气量狭窄,倒是……倒是一语中……中的了。”
陆谅峤直起身笑道:“我将自己
的簪子都送给你了,还算心胸狭窄么?”他笑着摇了摇头,“既如此,那我便努力践行这四字赠语好了——这簪子里的花粉还需搅捣四十六下才能与你的淫水混合变成阴蛊所求的阳精,就请阁下自己动手吧。”
他话音一落,便又再次封住了邬玦后腰的穴道,牵着他的手摸到了后面露出来的小半截簪尾:“你两个手臂处的穴道我没封死,记得要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完成,不然……”他用食指沾了一点邬玦后穴的淫液,温柔地涂在了他的后腰上,对着蛊虫潜伏之处轻轻按了按,“阴蛊不仅贪欲,还甚是暴虐。你让它饿了半天,要是让它逃了,会有什么后果……”他的言语尽于此处。
“陆谅峤你——”邬玦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陆谅峤却是微微一笑,信步出了门。

第六章:酒液落(剧情+微h)
邬玦醒来的时候看着头顶的山岩茫然了片刻,长时间的昏睡让他的头脑一时不得清醒,只有许多影影绰绰的片段在眼前隔着层纱似的来来去去,似是有漫天白花,还有……
邬玦眼眸一颤,心口泛起一阵酸涨的难过。林麒离去时的眼神平静而无光,再也不复初遇的灵活跳动。他讥笑出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越笑越大声,在空旷的山洞里显得清醒又癫狂。
他喜欢他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呢?——是肆意践踏别人真心么?还是在别的男人手下不知羞耻地发浪?
“阁下心情似乎不错。”陆谅峤拎着一个食盒走近了山洞,将食盒里面的食物一盆盆拿出来放在石桌上,道,“你睡了快三日,先……”
回应陆谅峤的是邬玦迅如疾风的剑招。察觉到剑风直削后肩,陆谅峤沉肩斜步,于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背后的偷袭,轻飘飘转了个身,皱眉说道:“就算饿了,脾气也不该如此暴躁吧?”
邬玦不答,只是疾刺陆谅峤。雪医给人送饭,结果好没来由地打起架来,心中难免有气,步伐愈发飘忽,掌风在剑光里倏忽来去,不悦地问道:“你不怕我一个生气再也不给你治蛊了么?”
“将你打个半死不就好了?”邬玦剑尖分花,疾刺陆谅峤胸前三处大穴,“你为了活命,自然要尽力治好我。”
“……”陆谅峤闻言忍不住一笑,斜身避开,“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使剑你不是我对手。”他这般说着,已错步转到邬玦腰侧,手掌贴上蛊虫沉睡的后腰,像是半搂住了他,微笑赞道:“腰倒是真细。”
邬玦只觉后腰一麻,隐隐约约的酥痒开始一点点泛开,呼吸不禁一滞,立刻骂道:“放手!”
陆谅峤使一招移花接木,从邬玦手上取走长剑,随即飘然后退三步,将长剑往地上一掷:“你不惯使剑,想伤我就取出你拿手的兵刃来。”
邬玦逃出禁锢,却是毫不感激陆谅峤,直接从放在一边的包裹里取出两把纯白折扇,双手手腕一转,扇面打开露出十二根做工精细的金属玄黑扇骨,双扇或点或刺,或挥或拂,招招都猛攻陆谅峤的人体大穴,功力果然比他使剑之时大了好几倍。但见两把扇子如两只白色蝴蝶在空中翩然飞舞,扇风却凌厉如刀,刮面生疼。
陆谅峤毫不惊慌,直接抬掌迎上。二人斗了三百来招,陆谅峤最后以一招流风回雪夺过了邬玦右手折扇,食中二指扣住扇骨一合,扇柄点上他右肩穴道。一击成功后他便退在了一边,拿着折扇若有所思地敲着自己的手掌,道:“易骨换血之法是我师傅早年在北国做御医时留下的宫廷秘法,阁下使的又是北国王室素不外传的双扇分刺三穴手法——是北国二殿下么?草民真是失敬了。”
邬玦冷哼了一声,皱眉道:“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殿下是不知道有求于人与受制于人的意思么?”陆谅峤用折扇虚虚在邬玦身前划过,“听闻这扇骨是玄铁所制,不知道能否顺利划开殿下的衣服?”
邬玦这才想起自己用陆谅峤簪子搅捣后穴一事,当时他又高潮了一次,心力交瘁之下没多久便睡了过去,那天最后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而如今自己衣衫完好,自是后来有人帮忙了。想到这里,他问道:“林麒呢?”
“走了。”
邬玦眼眸微微一动,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平静地“嗯”了一声。
陆谅峤奇道:“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走么?”
“……与我何干?”邬玦转了话题,皱眉说道,“要怎么样你才放开我?”
“殿下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杀我?”
“我一时兴起就想杀了,不行么?”
“不对不对。”陆谅峤摇头,“你明明就是心里不痛快,想要弄得其他人和你一样不痛快。”
邬玦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我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动手,如此潇洒恣意,为什么还会心里不痛快?”
陆谅峤沉默地看了他好半晌,才道:“殿下自己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么?你地位高贵,武功高强,却有无可奈何求而不得之物,正是为此,你才任性妄为又偏激易怒,不顾别人,也不顾自己。”
“……”邬玦侧头避开陆谅峤的视线,嗤笑道,“雪医是在炫耀你很了解我么?”
“不敢。只是希望殿下知道,其他人不是你的奴仆也不是你的下属,没有义务体谅你的脾气。”
“我要你体谅了么?”
陆谅峤摇头叹道:“看来殿下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人啊。”他缓步上前,绕到邬玦身后,张开折扇按下扇柄上的机括,玄黑的扇骨陡然长出扇面大概一寸,顶部锋锐无匹,对着邬玦臀部慢条斯理地轻划了几下。
邬玦只觉双股之间一凉,那处瞬间破了一个大口,露出两片雪白挺翘的臀瓣。感受到陆谅峤的视线似乎在自己屁股上逡巡不去,不禁怒道:“你想做什么?”
陆谅峤微微一笑:“给殿下治病。”正欲再说,忽然听见邬玦肚子“咕噜”一声响。他怔了一下,道:“我倒忘了,
殿下该用膳了。”说罢,他盛起一碗白梗米饭,浇了半勺鱼汤又添上两块鸡肉,送到邬玦面前。
邬玦饿了三天,初时不觉,此刻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肚内实是空无一物,饥肠辘辘之下,一闻到饭香肚子立刻叫了起来。陆谅峤闻声一笑,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邬玦唇边:“请吧。”
邬玦冷眼看了一会,最后却是转过了头不理。
“你何必委屈自己?”
“我不用你讨好。解了我穴道,我自己来。”
陆谅峤也不坚持,放下了碗筷道:“两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他坐到石桌前,又添了一碗米饭,慢慢享用起来。邬玦听他吃饭的声音,肚子更感饥饿,却仍是转着头毫不理会,只是闭了眼潜心默念各类解穴法门,想要解了肩上的穴道。
只是他运气连冲五次,却无法撼动那一处分毫。待到换第六种解法的时候,后腰忽然有什么轻软柔嫩的东西划过,随即缓缓地往下一点点送进双臀之间的暗红小口里。那东西特别细小,轻易便被后穴含了进去,肠肉还不知足地贪咬住了陆谅峤的手指。
邬玦挑衅一笑:“怎么,你也想上我?”
陆谅峤亲密地环住他细瘦的腰身,柔声道:“殿下这般勾人,陆某自然无法免俗。”
邬玦哼了一声,根本不信:“你不过是想折辱我。”
“不,都说了是给殿下治病。”陆谅峤手指按上后腰腰窝,感受到沉睡的蛊虫在自己指腹下轻轻跳动,笑道,“听说这阴阳合欢蛊的阴虫有几条阳虫饲养就需吃几人的阳精,否则会让饲主欲求不满而死,而且遇淫则淫……殿下体内的蛊虫即使沉睡也如此活跃,恐怕最后需要殿下到那秦楼楚馆里做个男花魁,日日夜夜含着男人的阳精才行。”
明知这话十有八成是假的,但一想到自己落到那般生不如死的淫荡境地,他还是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抖:“你闭嘴!”
“殿下想摆脱这样的境地,对在下的态度可要好些。”
邬玦冷哼一声,咬牙恨道:“你往我后面塞了什么东西?”
“一株刚要开花的血棠,在你剑下幸存了。”陆谅峤的手指在邬玦穴口轻轻动了一下,让头部的花骨朵又往里进了一些,“这花一好酒,二好色,三好美景与美人——就劳烦殿下用你的后穴让它开花了。”
邬玦一想到血棠会因吸收了自己的肠液而开出花来,羞愤交集,后穴忍不住狠狠一缩,啐道:“想不到堂堂雪医,竟会养这种淫花。”
“好用就行。”陆谅峤忽然扛起邬玦,在他的惊骂声里将人送到了床上,教暴露的双臀裸在空中:“我平时只用酒养它们,不知殿下的……会让它们更鲜艳么?”
邬玦动弹不得地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个浑圆的屁股,倒似是专门在衣服上开了个口子教人来肏。他看不见自己身后,更不知自己接下来会被陆谅峤怎样玩弄,只能感受到血棠的花枝浅浅地插在自己紧致的肠道里,不时因为后穴的收缩而不断变幻角度,如柳丝一样轻柔地抚过肠肉,带起一阵阵细微的瘙痒。
邬玦气道:“你为何不自己试试?”
“我又不需要血棠来治淫蛊。”陆谅峤拿起桌上的一壶竹叶青,将酒壶的细口对着邬玦臀缝间的那朵血棠,倾斜了瓶身往下浇灌,“何况只有殿下的小穴才会出那么多水。”
一股细小的水流轻柔地冲在邬玦的小穴上,只听得水声汩汩。邬玦看不见酒壶,只听声音还以为是陆谅峤的尿液,吓得急剧收缩起后穴,灌不进去的酒液溅得到处都是。他厉声大叫:“别——别!求、求你……不要……!”
陆谅峤疑惑地停了手上动作:“你怎么怕酒……啊。”他忽然醒悟过来,俯身凑近邬玦耳边,感受到下面的身躯还在颤个不停,柔声安慰道:“放心,我舍不得将美人当成便器的。”
邬玦还停留在方才的恐惧里,竟没反应过来陆谅峤的话语,只是呜咽着重复:“别……别……”
陆谅峤见他真的吓得狠了,无奈地捉住邬玦的手放在自己软垂的胯间:“殿下,那是酒壶,我只是想浇花。”
邬玦怔怔地愣了半晌,才从极度的惊惧里摆脱出来,感受到手掌下隔着干燥衣物的那一片巨大,恨不能捏到陆谅峤无法人道。
“你故意的。”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哭腔,此时听来竟莫名带了些委屈撒娇的意味。
“真不是。”陆谅峤哭笑不得,解释道,“我是有欺负你的心思,却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对你。”他将酒壶放在一边,看着下面已经绽开半朵的七星血棠,摇了摇头,将花从他穴肉里抽了出来,掀开酒壶盖子插了进去。又取了一块干燥的棉布将他双腿之间的液体温柔地擦拭干净,见他腿间的红肿已经尽数消退,肌肤光滑白嫩,竟无端觉得有些可惜。
“行了,今天先不闹你了。”陆谅峤解开邬玦身上穴道,意兴阑珊地坐回石桌上,将饭碗推在他面前:“吃吧。”
被点了大半天,身上血行尚未完全畅通,邬玦恶狠狠地看了陆谅峤一眼,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坐到了石凳
上。完全赤裸的屁股与冰凉的石凳一接触,就让邬玦狠狠地一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阴沉着脸端起饭碗,吃了两碗饭后力气渐复,先当着陆谅峤的面换了一身衣服,才冷冷开口:“你会放我走么?”
陆谅峤讶道:“你要走?”
“怎么,这世间难道就你一个大夫会治蛊么?”
“不巧,赤妖的蛊还真的就我一个人会解。”
“……”邬玦冷眼看了陆谅峤好一会,最后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等你治好,我先派十万兵马来杀你。”
“好大的阵仗。”陆谅峤笑着摇头,“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只要你态度好些,我也不会这么闹你。”
邬玦嗤笑道:“你不是说了么,我不顾别人,也不顾自己的。我不开心,凭什么你们能开心?”
陆谅峤叹道:“真不知是什么让你如此求而不得……”
邬玦再没理他,径自出了山洞。陆谅峤也不拦,只是提醒他道:“四天之后阴虫就会苏醒,记得在此之前回来。”

第七章:误归期(剧情+微h)
今天月色很美,银白月光如水如纱地倾泄到凡间大地上,容貌倾城的女人在这样皎洁的月光里委坐在地,一柄展开的白扇抵在她莹白的脖颈间,出鞘的锋锐玄铁轻易便可割开那层娇柔的皮肉,喷薄的血迹会迸发着溅在一片纯白的扇面上,像雪地里开了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红梅。
但现在红梅还没盛开,邬玦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轻快地笑着问道:“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大嫂?”
他的笑比月光还冷,女人的眼神却比他的笑还冷:“你是邬陶的弟弟?呸,邬陶这种北国贱种也配——”
女人的话没来得及说完,邬玦提着如瀑的黑发恶狠狠向后一拉,强迫她仰起了头。他握着纸扇的手贴着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轻缓上移,划出一道细长而深刻的伤口:“贱人,是你不配。”
邬玦说得轻声又低缓,带着一点轻飘飘的空落之意,似是漫天飞舞却永不落地的飘羽碎雪。他微笑着在女人耳边柔情反问:“你怎么配杀他?”
女人是南国的青裳公主,三月前与北国的大皇子邬陶秘密订了婚约,本意是想南北二国联合对抗愈发壮大的西北部落,只是没想到公主早已为西北部落安插在南国的奸细蛊惑,这次北上联亲,实质是为了刺杀邬陶和其他王族贵胄,最高目标是杀了北国皇帝。
南国与北国是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时局虽然尚算平稳,总是少不了一些摩擦,好在百年前淮都一役签订了和平契约,如今两国互通有无,关系密切,若非西北部落的挑拨,南国定然不会主动挑起这种争端。
邬玦南下之时暗中布置了几个影卫保护邬陶,隔七日便要向他汇报一次。这次因淫蛊之事与前来汇报的影卫晚了两天碰面,在听到邬陶要与南国公主成亲的时候他不小心捏碎了茶杯,垂眸擦手的时候他尽量平静地追问:“还有么?”
“属下在等二殿下的这两日里暗中查探了一番青裳公主的送亲队伍,发现这一行人颇不简单,不仅有疑似西北部落的人同行,行李中还藏了不少兵器。属下已经通知北国的探子密切保护大殿下了。”
邬玦闻言,却是笑了出来,眼眸下翻涌着不需再隐藏的杀意:“想杀人么?我可等不到他们去找我哥——眼下这群人到何处了?”
他与密探追了两日追上了送亲队伍,当夜便潜进了众人下榻的客栈。从陆谅峤处顺来的迷药果然药效惊人,无声无息便将所有人放倒了。邬玦吩咐手下用南国自己携带的刀剑将昏迷的众人解决,自己则进了青裳公主的房间。
青裳感受着血液滑过自己脸颊的温热,冷笑反问:“难道你就配么?”她身中迷药,是邬玦用冷水泼醒的,此刻手足无力,眼神更是凶猛,在他开口欲言之际忽然暴起,张大了嘴巴去啃咬邬玦的脸颊,像是要效仿猛兽撕咬下一张人皮来。邬玦倒也反应迅速,细腰一摆,长出扇面的玄铁铁片沿着青裳娇弱的喉咙划了大半个圆。血迹喷溅,邬玦洁白的衣衫却依旧如霜如雪,只有白色扇面上溅了几点鲜艳的殷红。
他皱眉看着自己白色扇面上的血迹,从青裳身后缓步走到她面前,欣赏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如一朵逐渐枯萎凋零的玫瑰般死去,叹道:“你知道么,我原本不想杀你的。”
青裳逐渐失去神采的漂亮眼眸望着面前一身清冷白衣的男人。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挺拔而瘦削,在血腥又寂静的黑夜里透出一点霜雪般的孤独。她想起有人说过,北国的二皇子邬玦自小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他的母亲为生他而死,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后身体每况愈下,所有靠近他的宫人最后都会死于非命。没人敢靠近他,也没人敢爱他,除了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想起邬玦骂她的那句“贱人”,青裳在死前的一瞬间清明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的声道已被划破,只能无声大笑起来,嘲笑着这个杀她的男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嘲笑他永远不可能得到自己所爱。
邬玦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却没来由地感到烦躁。他进来只是为了看看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大嫂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可以杀了这一个,可以杀尽所有人么?总有一个女人会嫁给邬陶的,总有一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大嫂。他赢不了,就算邬陶喜欢男人他也赢不了,因为他是邬陶的亲弟弟。
——有人会爱上自己的亲弟弟么?邬玦忍不住嗤笑出声。就算真的爱上了又怎么样呢?北国皇帝的两位皇子禁断畸形的爱恋传扬出去,他们那顽固的皇帝老爹宁可少了两个儿子,也必要抹杀掉落在北国皇室上的污点。
冷冽杀意蔓延开来的那刻邬玦其实还没有动作,只是皱眉看着自己的扇子。这个临死还在嘲笑他的女人弄脏了他的扇子,扇纸是他与邬陶一起挑的,那时候邬陶笑着问他:“阿玦想画什么?”
“还没想好。要不哥你帮我画吧?”
“我画技拙劣,你不嫌弃么?”
“我怎么会嫌弃哥呢?”
但这个愿望并未实现。邬玦骤然冷下了脸,眼眸往屋顶的横梁上一望,在这一眼还未到达时扇面幻化出的冷厉寒气已出鞘斩上,在月光下还不到一寸长的玄铁
铁片反射出霜雪般的寒光。
藏在横梁上的男人再也无法闪躲,仰面堪堪闪过邬玦这一击,抬脚在横梁上借力一跃,落地时手中已多了两柄华丽的弯刀。
邬玦借着月光打量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他的面容阴鸷深刻,是典型的西北部落长相。
“罪魁祸首终于肯出来了么?”
男人被邬玦一开始的攻势逼得无法回答,但他在最初的惊慌过后镇定了下来,只要他能拖住邬玦一盏茶的时间,那么就会有同伴过来接应他的……可他这个想法并没有实现,两人实力悬殊,男人武功并不算高,只是胜在出手阴毒无赖而已。
邬玦以空着的左手掌作扇,配着右手折扇,不多时已将男人逼得没有还手之力。他眼眸一凝,纸扇忽然在一刹那间分作四处,化作一只白蝶,翩然割断了男人双手双脚的经脉,在男人痛吼声里无情说道:“告诉我你们的详细计划,我留你一个全尸。”
再无力站起的男人只能冲邬玦吐出一口血沫:“呸,肮脏的北国贱种。”
邬玦嫌弃地侧身闪在一边,皱眉说道:“我可没多少耐心。”
“耐心”二字提醒了男人,他忽然低低笑起来,笑声如同朔风吹过沙石:“二殿下,你杀了南国公主,该怎么向两个国家的人交代呀?”
“她中的是雪医的迷药,喉咙的伤口可以是任何有刃的武器。”
“可你为了杀我,用的却是北国王室不外传的双扇武功。”
“那就多谢你提醒我了。”邬玦看着男人的目光已经像看一个尸体那样了,“你不肯说是么?”
男人哈哈大笑:“二殿下,你想知道我们的计划?这还不简单么……我……你……”他难听的笑声忽然中止了,死前最后的动作是震惊看着洞穿自己喉咙的弯刀。
“都说了我没什么耐心。”
解决了这个男人之后到外面一看,自己的影卫已经不知去向。邬玦皱了下眉头,知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从地上拾起长剑,先给每个送亲队伍的人都补了一剑,又进屋将男人身上的伤口尽数捣烂了。最后还不忘将尚在睡梦中的其他几个无辜住客与老板小厮尽数捆了拎到店外随意一扔,才点燃火折烧了整个客栈。
邬玦撕下折扇上的纸面,扬手将它送进了滚烫的火舌里。易燃的扇面瞬间萎缩变焦,化作了点点烟灰,像是枯萎的花瓣。
他倒是不介意多死几个人,只是无端想起林麒问他的那句“你杀过人么”,便没了多少兴致。
林麒……
邬玦眸色一暗,在火光熊熊里一步步往漆黑幽深的街道深处走去。
陆谅峤找到邬玦的时候,那人正难受地躺在客栈冰冷的地板上,衣衫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身下小穴淌的水流了一地,像是尿了好几场。见到有人推门进来,邬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手指紧紧扣着一排合拢的玄黑扇骨,发现是陆谅峤后松了手,张大嘴巴瞧着他,似是想说什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空流出不少透明的涎液来。
陆谅峤关门走近他身边,扣着邬玦的下巴强迫他几近失神的眼睛望向自己,语带不悦,似是在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殿下,不是让你四天后来找我么?”
邬玦急切地看着陆谅峤,红色的软舌在口腔里不安地摆动。
陆谅峤挑眉,伸手摸向他胸口,随即了然一笑:“怎么,怕你发骚的声音太浪,率先点了自己哑穴么?”
回答他的是邬玦愤怒的瞪视和身躯剧烈的扭动。只是此刻他双眼水光潋滟,少了威胁,更多了七分勾引。
“后面衣服都这么湿了……殿下怎么有那么多水?”陆谅峤已经往后隔着衣物摸他的臀部了,在碰到小穴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手指轻戳了一下木簪的尾部,小穴因此受不住地猛缩了一下,“殿下下面的小嘴也太贪吃了吧,没有东西塞着就活不下去么?”
邬玦说不出话来,就算他能说话此刻估计也只能发出一些暧昧的淫叫。他太难受了,这次淫蛊复发的时候燥热的情欲像是烧着了体内所有的鲜血,血液沸腾着从后背涌向四肢百骸。裸露在外的皮肤又热又痒,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各处啃咬,他受不住地在冰冷的地上翻滚抓挠,但没有任何用处。
唇舌干燥,胸口胀痛,后穴空虚,身体需要的是另一个男人粗暴的情色服务,渴求的是男人温软的唇舌,有力的大手和粗硬的阴茎。唇舌交换口液,要将他干燥的两片嘴唇吮吻得红润艳丽;双手抚慰身体,要将他胸前两坨涨硬的乳肉挤捏出香甜的乳汁;最后是阴茎,要一下一下打桩一样将他前后贯穿,抵着最深处那点肆意抽送。一切要像残暴的君王对待小国敬献上来又不听话的美人,摒弃掉人类交欢之际无用的温情,用野兽最原始的征服欲望将他肏干成最低贱的淫兽。
可是此刻邬玦身边什么都没有,茶壶里的水早就喝完,他自己的手揉捏自己的胸口几百次也只能将原本装饰用的豆子挤到充血发硬,淫水源源不断地从不停收缩的穴口流出来,却等不到它可以润滑的巨物。
……不,有一样
。邬玦冷着眼从怀里取出了陆谅峤送他的木簪,簪子前头开了一个小小的花口,那是小穴吮吸了一百下之后吸开的。里面的花粉已经全数送给了阴虫,如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簪身。
木簪进去的时候邬玦不由又想到了林麒,当时他还是被陆谅峤玩弄呢,没过几日居然开始主动掰开屁眼吞食东西了,不知林麒看到了还会温柔抱着他安慰么?
不过……呵,也已经与他无关了。
邬玦点了自己的哑穴,他不想听见自己那些没有意义的呻吟,更不想引来什么愚蠢的好奇者。他闭着眼睛握住簪尾,一下下抽插起来。这套动作他做过一遍,现在驾轻就熟,淫靡的水声很快响了起来,盖过了他愈发粗重的呼吸。
邬玦知道眼下的自己孟浪得堪比娼妓,像个跟屁虫一样的林麒又不在身边,赤妖临死前那句恶毒的诅咒响在耳边,要解决眼下的状况,好像除了跑出去随便找个男人哀求他上自己之外毫无他法。
他知道阴虫一旦得不到阳精滋养就会蚕食自己的神智,到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成为一个只知道男人精液的便器。邬玦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用一时的剧痛换来了短暂的行动自如。他含着木簪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前反锁了房门,又取出了藏在腰间的扇骨,这时候有武器在手里总是好的。就算杀不了进来的敌人,也可以先杀了自己。
但他还不想死……很奇异的,邬玦一点也不喜欢陆谅峤,但他莫名相信他,相信这个男人可以找到他,可以治愈他。
邬玦没有想错。
陆谅峤下山找到了他。
但雪医显然并不是以德报怨的冤大头,也不是被仁义道德忽悠瘸了的傻大侠……他是微笑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的冰原雪狼。
听着陆谅峤一句又一句的调笑,邬玦忍不住侧头去咬他的上臂。蹲在身边查看的雪医也不躲开,只是一手往后撑起他的肩膀,一手将沾了肠液的食指在干裂的嘴巴上来回涂抹了两下,在邬玦想要张嘴咬他手指的时候撤了回去,揶揄道:“原来殿下上面的嘴巴也贪吃得很啊。”
“……”邬玦忍耐着四肢百骸的瘙痒,手指摸向手边的扇骨,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了,哪怕自己死于淫蛊之下也要先拉了陆谅峤陪葬。
“行了,说你几句而已,至于么?”陆谅峤握住邬玦骨骼分明的纤长手指,不顾手心里五根极力挣扎的漂亮手指,引导他的手摸上自己右胸。他本来是想引着邬玦自己解了哑穴,但在感受到胸口灼热的温度后改了主意,伸出食指隔着布料轻轻点了一下比平日里肿大好几倍的乳头,感受到身下躯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陆谅峤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抓着邬玦的手放在了他的右边乳首上,好奇提问:“殿下,你的胸怎么那么大?”
他的话听来毫无恶意,还故意带着三分孩童般的天真,让邬玦有种在三岁小孩面前发浪的羞耻感,忍不住就想骂人,可张开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陆谅峤温度偏低的掌心包裹住邬玦滚烫的手背,拇指和食指扣着美人的食指让指腹来回在胸口挺翘的凸起上划过:“殿下,你的乳头也很大啊……是自己偷偷玩了多少遍了?”
“你自己感受下,像不像樱桃?”
“啊……或许该说荔枝?外壳还有刺呢,多像殿下啊——不过这需要殿下再偷偷玩上几次才能那么大吧。”
温柔的语音像是情人间的倾诉,但陆谅峤口里吐出的却是一句又一句让人不堪忍受的羞耻嘲讽。邬玦骂不出声,只好死命扭动身体企图逃开他的控制,带动着插在小穴里的木簪毫无规律地搅弄着柔嫩的肠肉,晃出更多的肠液。
“咦,殿下身体怎么动这么厉害,水怎么流那么多……?是想吃这个么?”陆谅峤终于放过了邬玦的胸口,转而引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胯下,稍稍抬头的阳物有着小穴最渴望的形状,邬玦无声地呻吟了一句,后穴即使含着木簪也挡不住汹涌的淫水,即使内心叫嚣立刻废了陆谅峤的阴茎,手指还是不受控地想要抓着它捅进自己空虚多时的肠肉里。
“殿下,想要吃它首先需要让它快乐起来。”陆谅峤动作十分温情脉脉,慢条斯理地将邬玦的手放到了湿成一团的后穴下面,“但你知道么,它现在很生气。”
陆谅峤抽出湿淋淋的木簪,邬玦的食指被引导着塞进了还没来得及闭合的肠道里:“你误了四天之约。”
然后是最长的中指:“还偷了我不少秘药。”
最后是陆谅峤自己的食指:“还用我的木簪堵你这个淫荡的小穴。”
“殿下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第八章:却有情(吹箫h)
第八章:却有情(惩罚口交,攻二开肏)
说到“补偿”这两个字的时候陆谅峤的指甲在柔嫩的肠壁上轻轻一刮,激起一股细小却明晰的颤栗。随即陆谅峤的手指在紧窄的甬道里轻柔地搅弄了起来,一会曲起指节揉按,一会伸长指节刮蹭。甬道窄小紧致,邬玦的两根手指在里面只能被动地挤来挤去,逼出一股股淫靡水声。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过自己后穴的温度与形状,肠肉温柔地含着手指张阖,像是一张张柔软的小口在不停吮吸缠咬。
邬玦张大了口不停喘息,柔媚的呻吟全数压抑在了胸腔里,唯有止不住的涎水从他干燥得快要裂皮的嘴唇边淌下来。眼睛荡漾着情欲的水雾,水雾后面藏着被迫玩弄后穴的屈辱与绝不服输的倔强,像是经历了一夜狂风骤雨依然盛放的绚烂海棠,有一种引人凌虐的美。
其实邬玦知道,陆谅峤就是喜欢看他这样不甘愿却不得不低头臣服在情欲下的神情。但与生俱来的高傲决不允许他瘫软在陆谅峤手下做一个乖巧的病人,哪怕会因此受上十倍的折辱。就像单薄如纸的刀片,没有刀背没有刀鞘没有刀柄,不仅轻易就会断折,伤人的同时还会将自身割得鲜血淋漓。
陆谅峤看着邬玦愤然的样子,微微一笑:“殿下其实不仅上面的嘴巴叫得好听,下面的小嘴叫得也不错啊。”
“……”
邬玦深刻体会到了“哑巴亏”的意思,听着这些调笑的下流话还不能骂回去,简直像是默认了一般,恨不能一刀割了陆谅峤的舌头。可偏偏如今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仅不能杀他,还要靠他解蛊。北国二皇子活了二十年,从没这么憋屈过。
“殿下,你再这么看我,我就真的要怀疑自己与你有杀父之仇了。”陆谅峤叹了口气,抽出手指,先是往他胸口的两点红豆上涂抹了一点淫液,随后一把将人抱起放到了床上,放在后腰的手恰到好处地落着蛊虫作乱那处,却没强硬按下,只是细微地来回摩挲。邬玦在他怀里疯狂挣扎,也不知是抗拒陆谅峤的怀抱还是受不住后腰的细痒,原本就已凌乱了的衣服这下更是松散,不仅露出了大半个胸膛,早就褪下一半的下裤直接被蹭到了脚上。
陆谅峤将人放上床铺,随手扯下他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具浑身都泛着情欲潮红的修长身躯。
“好了,一件件事来说吧。”陆谅峤浑不在意地沉肩避过邬玦的掌风,抬手解了他哑穴,“至于算账的事……”他笑了一下,一跃上床扣住邬玦双手,膝盖挤进两腿之间,轻易便将人压制在了身下,“稍后再说不迟吧?”
眼下姿势太过暧昧,邬玦一抬眼就能看见陆谅峤温润的眼睛,惊异地发现他的眼珠竟然是有些浅的棕色,如一块历经千万年才形成的漂亮琥珀。他撇过头,尽力忽视身上各处沸腾的欲潮,双腿下意识并住想摩擦起来,在刚要动作的时候硬生生忍下了,不悦道:“说什么?”失声太久,话一出口他听着还有些不习惯。
“你偷我迷药做什么?”
“有备无患。”邬玦伸直了脚背,艰难地用残存的神智抵抗对身上这个男人投怀送抱的渴求。
“都用完了还有备无患?”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痒……好痒……
陆谅峤微凉的手指划过邬玦裸露的肌肤:“殿下,这种时候你最好还是诚实点。”
邬玦腰部一颤,闭上眼重重喘了几下才没浪叫出声,缓了好一阵才艰难开口:“南国以……联亲之名,欲行刺、刺杀之事,我将……他们迷晕后都杀……杀了。”
“按你本性,绝不会让自己在这种地方发情。后来出什么事了?”
“你……审、审犯人么?”
后面更痒……怎么那么痒……
手指停在小穴急剧收缩的穴口:“是关心病人。”
“……有十几个人追杀我。”邬玦的手指紧紧搅着身下的床单,忍耐太久的身体开始泌出汗来,“杀、杀他们用了一……一天。”
陆谅峤感受着菊口的温热,却没送进去,只是不急不缓地在边上的皮肉上轻抚,像是在信手画着什么:“方才你见到我来似乎并不惊讶。”
“我……哈,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进来……快进来……
听他说得笃定,陆谅峤挑眉:“殿下这么信任我?”
邬玦脚后跟难耐地在床单上前后缓蹬,明明是身为人下一丝不挂的屈辱情状,嘴边却挂着一个得意又嘲讽的笑:“你舍不得我……这么一个……可以让你折、折辱的人……”
陆谅峤一怔,随即伸手拨开汗湿在邬玦眼前的一缕黑发,低头看了他眼睛半晌,才微笑道:“殿下,现在可以来谈谈算账的事情了——你怎么补偿我?”
邬玦咬唇,长久不得纾解的各处都在疯狂淌水叫嚣。他缓了好久才终于寻到一个间隙开口,声音低哑得像是气声:“明明是……你打算怎么折辱……我吧?”
“殿下,我可不像你这么无赖。”陆谅峤看他实在是难受得紧了,却依旧不肯
在自己面前服软。干裂嘴唇处已经被咬破了皮,浅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呼吸间弥散开,抬手在他嘴唇上轻轻抹过:“现在就这么决绝,等会我进去你是不是该求我点你哑穴了?”
在这种时候邬玦竟然还嘲讽地挑了下眉:“你……硬得起来么?”
“……”陆谅峤被这一句噎得哑然失笑,笑了好一会才道:“真是抱歉让你有这样的误会。”他除下亵裤露出半软的性器,重新握着邬玦手腕摸了上来:“接下来就看殿下本事了。”
他说完便放了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邬玦会趁机废了他这个器官。
邬玦愤愤地盯着陆谅峤胯下此刻形状已经十分可观的阴茎看了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圈了手指绕着柱身上下撸动起来。他技术并不高,基本只会单调地重复最简单的动作,初次替别人手淫更是不知所措,加之身体里又有阴蛊作乱,下手随着喘息的频率一会轻一会重,简直是毫无章法。陆谅峤在他第三次捏紧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推开他的手指坐进了床的最里面,皱眉道:“殿下,我还是提前要点补偿比较好。”
邬玦先是不明所以地盯了他好一会,直到陆谅峤的手指再次暗示性地揉过唇角,才终于明白过来,狠狠踹了他大腿一脚,气道:“这破蛊非你不可么?”
这一脚看似凶狠,却因为阴蛊的作用根本没有多少力气。陆谅峤也不气,只是抓住了他的右脚抬起几寸,露出身下不断流水的红艳小洞,意味不明地看了一会,才道:“若是那位林公子在这,自是极好。”
那小穴似是感受到陆谅峤的目光,开合得愈发迅速了,邬玦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水流淌下的路径。这种好似审判又似探究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随意供主人评判的禁脔,又像是在无声嘲讽他到了如今这地步还妄想立牌坊。听到林麒的那刻正好又有一股淫水流出,邬玦仰着头茫然看了床幔好一会,终于垂眸开口说道:“你放开我。”声音听不出多少悲喜,竟然也没多少愤怒。
陆谅峤并不为难,放手之后解释道:“阴虫唯有吸食阳虫之精才会蛰伏,林公子体内有唯一一条阳虫,只是……你……”
他说不下去了,邬玦竟然真的缓缓起身跪坐在陆谅峤面前,看了他一眼之后伸手握住性器,低头含住了顶端。
陆谅峤本意只是想让邬玦难堪一会,笑他几句便打算自己用手动上几下,未料居然真的收到了这份“补偿”。
邬玦眉头紧皱,内心显然抗拒得不行,却依然伸出软红的舌头,在龟头上一下下乖巧地舔过,像是幼小动物初次在陌生环境里伸舌饮水一般,还带着一点不安的羞怯。
可邬玦显然并非那么惹人怜爱的动物幼崽,舔舐了几下之后他抬起头,即使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情欲,干燥的唇角也毫不掩饰嘲讽之意:“你……你再不硬,可别怪……怪我对外宣、宣扬雪医……唔……不、不能人道了。”
陆谅峤闻言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他似乎很喜欢抚摸邬玦的嘴唇,这回又再次轻碰上去,停在干裂凝着一滴暗红血珠的地方,柔声道:“快了。”
他没说谎,性器在邬玦嘴唇贴上来的那刻就已经开始充血饱胀,此刻已经到了十分昂扬的状态。邬玦本以为他又会趁机说上一句荤话,没想到竟得到了一句近乎柔情的安抚,愣了一瞬,才低头再次张口,将整个胀大的阳物头部一口含了进去,艰难地开始吞吐起来,止不住的涎液从渐渐开始发酸的口腔边缘流下,落在了下方的两个卵蛋上。
他吹箫的技术比之方才的手活还要差上许多,不时还会有牙齿不小心嗑上,陆谅峤却首次感受到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这么快便在邬玦温热的口腔里土崩瓦解,连呼吸都开始粗重起来。他深呼吸了两口,抬手将邬玦眼前过长的一缕额发梳到耳后,温声道:“可以了。”
邬玦吐出那一根粗胀,正想主动撑着陆谅峤的肩膀坐下去,后者却摇了摇头,按住他道:“等一下。”
“陆谅峤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邬玦气得不行,只恨刚才没有一口咬得他下身鲜血淋漓,正欲开口再骂,陆谅峤已解下了床上两边帷幔,遮住床上旖旎的风景,提气喊道:“小二,天字一号房添茶。”
邬玦入住的是城中最豪华的客栈,服务自是十分周到。只听小二嘹亮地喊了一声“来嘞——”,不到片刻已进来填满了一壶茶。陆谅峤等人出去之后下床倒了一杯递给邬玦:“喝吧。”
邬玦沉默地接过,却是用来漱了下口,随后重重地往陆谅峤脚边一吐。陆谅峤轻巧闪过,无奈笑笑,又给他斟了两次茶,这才重新上了床。
“躺下吧,坐着你明天腰会很酸。”
“……”
进去的时候邬玦喉咙里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吟,空虚多时的软肉更是迫不及待地上来裹缠住了粗烫的性器。陆谅峤在邬玦腰下垫了个枕头,毫不费力地在他体内来回抽送了几下,动作轻缓。
邬玦撇开头,皱眉道:“现在又……哈……卖好给……给谁看呢。”
“你嘴巴也只有叫出来的时候
才软些。”陆谅峤笑了一下,见他似是适应了自己的节奏,先往最深处一顶,撞得邬玦一句咒骂立刻散了。陆谅峤一边开始九浅一深地动腰,一边俯身亲吻他的身躯,双手在两边饱胀的胸口上来回搓揉抚弄。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即使在情事的时候也带着平日里的温和有度,却并不教邬玦感到情欲难耐。微凉的嘴唇亲吻之处都是身上最麻痒的地方,湿软的唇舌带着缱绻的温柔不住安抚滚烫燥热的身躯。邬玦像是一条离水太久的鱼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水域里,沸腾的血液逐渐平息,四肢百骸犹如浸在温水中一般舒适。
这一回他不再是迷失在阴蛊的低贱妓女,更像是情到浓时与雪医交欢的一位情人。敏感点被顶到的酸软随着一个又一个的温柔亲吻化成引人追逐的极乐,快感层层叠叠地将沉浮在欲海上的他推往愈来愈高的天空,浮云在眼前随着微风化开,和煦的日光照拂全身,似乎隐隐还可以闻到一阵清浅的花香。
这样的肏干邬玦不用费心就可以将舒服的喘吟压在喉咙里,适应了陆谅峤规律的顶弄之后忽然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陆谅峤动作一顿,疑惑地从他清瘦的锁骨边抬头问道:“什么?”
“你说唯有林……林麒体内有一条阳虫,接着是什么?”
陆谅峤想了一下才想起先前断掉的话题,忍不住一笑,继续动作起来:“只是这阴蛊会日日发作,你与他纵使年轻气盛,恐怕也遭不住这不休不止的欢爱。”
此刻邬玦双腿大张,性器挺翘,艳红的穴口间还有另一根紫黑的阳物来回抽插,黏滑的液体随着一次次的抽送四处乱溅,染得两人体毛都湿成了一片。他便在这样的情境里问身上那个肏干他的男人:“唔……你体内又、又没阳虫,为什么……啊……慢、慢点,好酸……”
似乎是厌倦了这样轻慢的节奏,陆谅峤渐渐加快了速度,深处的凸点开始频繁被撞击,酸麻感一波一波地冲上脑海,软热的肠肉一时适应不了忽然的变换,不知所措地死死绞紧,不肯轻易放开。
“放松点,别那么紧……”陆谅峤也被穴肉剧烈的缩绞咬得呼吸一窒,手指安抚地在他腰间按揉。邬玦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泛着潮红的全脸都写着“你故意的”四个大字,却还是努力放松了穴肉,开始晃着屁股迎合陆谅峤的抽插。
等两人磨合了一会找到最舒服的状态后,陆谅峤似是很满意他方才的表现,吮咬了一口颤微微立着的红豆,回道:“七星血棠可迷惑世间任何蛊虫,我常年与它们为伴,兼之酿酒煮食,身上早有血棠药性。”
“煮花酿酒,雪医可……可真是风雅。”
陆谅峤笑纳了他的讥讽:“陆某多谢二殿下夸奖了。”

第九章:似无情(继续h)
邬玦倒没有哭着求陆谅峤点哑穴,雪医让他处在正好可以忍下呻吟,但只要一恍神还是会泄出几声的临界上。看起来陆谅峤是个十分优秀格的床伴,但邬玦还是很不满,不满在他持续时间太长了。
“你……射、射不出来么?”
邬玦无法出精的肿胀性器在两人胸腹之间不断淌出清腻的液体,阴虫即使在陆谅峤恰到好处的爱抚下暂时偃旗息鼓,不再狂虐地到处点火,也对许久吃不到阳精的情况十分不满,分泌的蛊毒搅得邬玦浑身不得安宁。
可陆谅峤并不体谅,手指在被阳物填满的菊穴旁轻微地按了几下,刺激得敏感的穴肉迅速缠紧了里面的粗胀。
“这可需要殿下多多配合了。”
邬玦急促地喘了几声,闻言不悦道:“还不……不够么?你别……得寸进尺。”
“殿下,怎么你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么?”陆谅峤从上至下地俯视着他,沉静下来的脸上带着不容人质疑的威严,随即掐着邬玦的膝弯将他两腿分到极致,滚烫的性器趁机往肠肉最深处重重一撞,“看殿下后面这么会流水,还以为你天赋异禀呢。”
柔软的穴肉顿时痉挛着将这根夺命的凶器绞紧了,邬玦惊喘了一声之后大骂:“你不说话会、会死么?”
“大概不会。”陆谅峤很轻很浅地笑了一下,也不动作,只是抵在那一点上轻轻磨动,“但殿下吃不到阳精,怕是真的会死。”
“哈……啊……你到底……想、想我……怎么样……”少了陆谅峤技巧性的抽送和安抚,邬玦很快就开始痒到近乎发狂,若是彻底失了理智浪荡大叫也就算了,偏偏这么久了依然神智清明,陆谅峤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响在耳边,教他又气又羞,更气的是还无法反驳。
陆谅峤松开钳制住的两条大腿:“腿先要放我腰上——记得夹紧了。”
“呵……我就说,你怎、怎么会……那么好心……”邬玦湿润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掐着床单的指节都泛了白,死命忍耐住崩溃求肏的欲望,“原、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和你男不欢女……嗯,男不爱的,殿下还指望我因动情出精么?”陆谅峤笑着摇头,“爱上你会很痛苦的,陆某可不愿尝试。”
这话暗指的是谁不言而喻,邬玦讽笑了一声:“好像……很稀罕你……你爱我一样。”
陆谅峤的阳具绕着腺体轻轻碾磨了两下:“既然我们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殿下就该从别的地方让我努力出精了。”
“啊……呜……”邬玦受不住地张大了嘴,终于泄出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喘吟,透明的涎液从大张的唇边流下,没一会就浸湿了身下的被单。等缓过了这一阵,又瞪了陆谅峤好几眼才将白皙劲瘦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然后……呢?”
陆谅峤笑着低头亲吻了一下邬玦的大腿,缓缓将性器从温热的肠道里抽出些许,手掌轻拍了一下邬玦抬高的臀部,故意在穴肉受到刺激收缩的时候说道:“这时候屁眼要放松,别什么时候都这么贪吃。”
不待邬玦回答,又动腰破开软肉快速顶进深处:“这时候才要记得含紧。”一边说一边又打了屁股一下,“——殿下可记住了么?”
“呜,别……别打!”这两下力道并不重,但羞辱意味浓厚,与其说是教导,不如说更像是主人在调教自己的小性奴。陆谅峤故意在“殿下”两字上拖长了语调,明明是在嘲笑他以北国二王子的尊贵身份落到要大张双腿求他施舍阳精的地步。明知这是雪医一早设下的陷阱,邬玦还是忍不住落入瓮中,下意识颤抖着身躯拼命摇头抗拒。
“那就要看殿下表现了。”陆谅峤不复最初的温柔,粗长的阳具快速抽出又狠狠顶入,两个囊袋随着肏干的动作迅疾地拍打在邬玦紧实的屁股上。
突如其来的凶狠顶送肏得邬玦淫叫连连,此刻他早就无暇要求陆谅峤点中哑穴了,光是控制后穴跟上这一下又一下的抽插就耗费了他全部心力。软烂红肉不断收缩又不断放开,可还是远远跟不上陆谅峤的速度,不是在退出的那刻才记得绞紧就是无力咬住好不容易撞开紧致肠肉送进来的阳物。床幔遮盖住了欢爱的两个身躯,却遮不住淫靡的水声与肉体相撞声,更遮不住让人面红心跳的淫浪声语。
“呜啊啊啊啊……慢、慢点……”
“可殿下不是要求在下快点出精么?”
“陆、啊……陆谅峤你……你……哈啊……嗯啊啊啊啊……你……”
“我怎么了?”
“混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顶、哈……啊啊啊啊……好、好酸……想……想……啊……射……呜……”
“殿下下次不如考虑骂我淫贼,或许还更符合我们眼下的情状一些。”
娇嫩穴口因着不当的收缩被摩擦得通红,可火辣辣的疼痛也缓解不了蛊毒带来的瘙痒,赤裸的身躯被撞得一下下往前顶去,手指难耐地在床单上抓紧又松开,缠着陆谅峤腰肢的双腿又酸又麻,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好似要破皮。
陆谅峤根本……根本
就是故意的……
凭什么……只是他一个人疼……
从舒爽的极乐天堂到难耐的煎熬地狱只需一瞬,一切都凭借雪医的心情而定。邬玦忍不住讥笑了一声,将腿张得更开以躲避陆谅峤不断的摩擦,虽然看起来更像是主动露出更多的臀肉。手指蓦然抓上陆谅峤的小臂,将身体里积聚的所有力气都放在了五指之间。
指甲瞬间入肉,陆谅峤却似一点也不怕疼,反而俯下身轻柔咬住邬玦刚凝了血的唇瓣,嘴唇虽然不再似最初那般干燥开裂,却依旧十分脆弱,很快就有新鲜的鲜血从破皮的地方渗了出来。邬玦也不甘示弱,狠戾撕咬上去,不成调的吟哦消弭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陆谅峤皱了下眉,伸舌在自己被邬玦咬破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尝到一点清浅的血腥,说话之时呼出的热气洒落在邬玦清冷绝俗的面容上,身下依然动个不停:“殿下,你真是……何时都不肯服软啊。”
“服、服了软……可、可不教雪医……失……望了。”邬玦染血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声音一出口就被撞得断断续续,却依旧不减里面的讥讽。
明明是亲密相连的姿势,言辞机锋里却更像是多年的宿敌。可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取悦了陆谅峤,性器似乎胀大了几分,不待邬玦细想,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渐缓,慢慢恢复到了先前三浅一深的速度。
“殿下……”
“哈……怎、怎么?”
陆谅峤却是沉默着摇了摇头,似乎只是想单纯叫一声邬玦。这回竟也不再多加为难他,只会偶尔重重从敏感的腺体上划过,故意不去撞击,等着肠肉讨好似的缠裹上来才会顶上去安抚。
陆谅峤不说话,邬玦也不必再费心反唇相讥,深入肉里的指甲从小臂上撤了下来,再次捏住了身下快要皱成一团的床单。
一时间床幔后身影相缠,抽插水声里软吟轻喘不断,就如世间最普通的春宵情动,谁能想见这般旖旎下,两人其实并不相爱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滚烫的阳物在肠壁上开始灼灼跳动,感受到渴求多时的阳精就在眼前,软肉在阴虫的作用下对着这一根粗胀像是化作了无数张小口,愈发卖力地缠咬吮吸。
陆谅峤没怎么乱过的呼吸在到达极点的那瞬停了一下,重新凝神之后看向躺在身下邬玦,但见他双眸失神,面色潮红,性器不断淌射出一股股白浊,显然还在高潮余韵之中。小穴吸食精液时不住细微蠕动,陆谅峤舒服得一时竟没舍得退出去。
“滚出去。”邬玦并不给他回味享受的机会。当然他也不知道陆谅峤是因着这种原因一时才不退出的,只以为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陆谅峤微微一笑,虽然有些留恋,还是顺从地从他体内退了出来。
“你说过要治蛊必须有七星血棠,”邬玦满身情欲痕迹,说出的话却一点也无事后的缱绻温存,“如今没了这淫花,是打算用自己做药么?呵,想来你也不会这么好心。”
“殿下体内如此销魂,在下是乐意之至的。”陆谅峤摸着被咬破的唇角,又将小臂上的伤痕横在邬玦面前,笑道,“不过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还是用别的法子更稳妥些。”
邬玦伸手推开他手臂,靠上身后的墙壁,先唤了小二准备一桶热水进来,才瞥了一眼陆谅峤,讽道:“你一定是想说更有趣些吧?”
陆谅峤也不否认:“可即使明知如此,殿下也并不打算逃跑啊。”
“雪医既说治我,想必是不会食言的。”邬玦垂眸冷笑了一声,“何况如今我这种情状,跑了只怕下场更惨。”
陆谅峤挑眉:“还以为殿下并不懂‘自知之明’这个词呢。”
“你也用不着刺我,”他抬眼望向陆谅峤,明明满身欲红还未消退,神情却已带上了平日里的高傲,那似是他与生俱来的本性,“你想欺侮我,我要你治蛊,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我不管你想的那些下作龌龊的法子,只问你一句,治蛊究竟要多久?”
听到“龌龊”两个字陆谅峤无奈地笑了一下,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回道:“两年。”
邬玦皱了皱眉:“算上易骨换血呢?”
陆谅峤惊讶了一下:“你当真想做?这只是我师父依托过去医理空想出来的一个法子,说到底只是可以彻底换一个身份。你并非不惜命的亡命之徒,何必这么想不开?”
邬玦忽然欺身凑近陆谅峤,直到两人近到呼吸可闻:“难不成雪医开始舍不得我死了么?”
陆谅峤也不闪躲,静静地看着邬玦,莫名竟有些深情,微笑道:“难得出现了殿下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山中寂寞,陆某自然舍不得。”
“你还是用这些话去勾引别人更好。”邬玦冷哼了一声,靠回墙上,“你到底能不能做?”
“此事两年之后再说不迟。到时你若还是如此坚定,我便如你所愿。”
小二已经倒满了一桶水,邬玦掀开床幔下了床:“好,一言为定。”
陆谅峤望着邬玦赤裸的背影,只见那紧实挺翘的双臀通红一片,还有点点白浊
沾在上面,明明腿早就酸软得不行,仍是倔强挺直了脊背,无端想起了先前那句未竟之语,垂眸轻笑了一声,似悲非悲,似喜非喜。
殿下……
或许我真会自讨苦吃也不一定。
毕竟有毒的花总是艳丽无俦的。

第十章:寂寥意(雪医往事夫夫日常)
客栈距离赤山不过一日路程,次日深夜便已到了陆谅峤居住的后山山洞。欢爱过后又连着赶了一天的路,邬玦四肢倦乏,强撑着睡意望向洞中唯一一张石床,皱眉道:“我睡哪儿?”
“山居清苦,殿下恐怕只能将就一下石床了。”
“那你睡哪儿?”
陆谅峤听出邬玦言下之意,笑道:“殿下不惯与人同床,在下亦是如此。隔壁还有个山洞,是我平日炼药之所,床褥俱全,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一想到要与陆谅峤同住两年,邬玦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许是刚刚经过那片诡秘幽深的古林,他想起了这一切源头,毫不客气地询问:“你与赤妖究竟有何深仇?”
“也没什么,只是几年前我路经此处,发现她以采阳补阴之类的邪术祸患附近乡里,便废了她武功。第二日她莫名其妙找上我要行双修之术,我懒得理她,本想就此离去,无意中发现赤山上的红土十分适宜血棠生长,兼之无意再入江湖,便于此住了下来。”陆谅峤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后来也不知谁传了出去,许多人开始上山找我。我不胜其烦,恰好无意中发现了后山这个山洞,就搬到了此处。”
邬玦忍不住讥讽了一句:“雪医魅力可真是大得很,竟引这么多人对你‘求而不得’。”他故意在最后一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显然是报复上次陆谅峤对他妄下的那句评语。不待人接话,又自顾自说道,“我与赤妖动过手,她武功虽不甚高,但绝不是被废了武功的样子。”
“她是苗疆人,用蛊提升修为并不奇怪。”陆谅峤对他的嘲讽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实不相瞒,苗人奇蛊众多,我曾在苗地居住过一段时间,许多我也不知具体解法。”
邬玦皱眉道:“我听说苗人无故不入中原,她到赤山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陆谅峤说着挑起了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赤妖害你身中阴阳合欢蛊,可听你语气,对她似乎一点也不憎恨。”
“我恨的事情恨的人多了,没什么心力再去恨一个死人。”邬玦自顾自走到石床边,开始宽衣解带,并冷淡地下了逐客令,“我困了。”
陆谅峤并没离开,只是接着话题问道:“那你恨我么?”
他口吻并没带上多少好奇,听来不过是信口一问,甚至还有些许浅淡的笑意。
“我很多时候都想杀了你。”邬玦顿了顿,不情愿地续道,“不过你虽然很可恶,但也不算可恨。”
陆谅峤笑了下:“我姑且将这认为是夸奖——好了殿下,我也有些困了,祝你好梦。”
邬玦望着陆谅峤转身走出山洞的背影,无端觉得他在深秋的夜里恍惚带了一点很浅很浅的苍凉,瞬间有什么像一滴冰凉的夜雨落在了温热的心口。他感受到某种程度上算得上熟悉的情绪,忽然开口问道:“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要退隐?”
“殿下对我很好奇么?”陆谅峤停下了脚步,却没回身。
邬玦冷淡道:“随便问问罢了。”
“其实也没什么,殿下若是好奇,改日说给你听。”
他说完这句就走出了山洞,黑衣融在赤山寂寥的萧瑟长夜里。
往后几天两人的相处都算和谐,陆谅峤彻底将这间宽敞的山洞留给了邬玦居住,一日里除了三餐也很少来找他,不知是窝在自己的小山洞里试药还是出门了。邬玦百无聊赖,除去练功,便只能从山洞里那个木制书架上寻书翻看。
他本意是想寻些解蛊或者换血易骨之类的线索,没想到那放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上并无几本医书,最多的是民间奇奇怪怪的小说话本,然后是正经史书与各种稗官野史,还有其他许多不知怎么分类的书籍,什么记载如何修造水利的、如何炼制丹药的、如何烧制菜肴的……不一而足,甚至还有一本教导苏绣针法的小薄册。
“你的衣服难道是自己缝的么?”
在看到那本苏绣的小本子后,邬玦在陆谅峤过来一起吃晚餐的时候故意将书放在了桌上。
陆谅峤一时没想起来这书写的是什么,随意拿起来翻了几页才恍然大悟道:“似乎是去书肆里买书时老板所赠。”
“你在山里过得可真无聊。”
“山中日子便是如此了。”陆谅峤笑了笑,夹了一筷肥而不腻的酱鸭腿放到邬玦碗里,“尝尝么?我照着那本《芙蓉食单》做的。”
邬玦挑眉:“雪医还养鸭子么?”
“这倒没有这些畜生太吵了。山下有户人家养了不少鸡鸭,我让他们每隔三天送上一只宰好的鸡和鸭。”他指了指桌上的那碗小青菜,“我只随便种了些果蔬。”
这个场景有种诡异的祥和,他们一边添菜一边对话看起来简直像一对般配的农村小夫妻。邬玦咬了一口鸭肉,即使是吃惯山珍海味的北国二皇子也不得不承认陆谅峤煮菜的手艺十分高超。
“现在可以说了么?你为什么隐居?”
陆谅峤笑了下:“看来殿下倒是真的很好奇啊。”
邬玦答得坦然:“你问
我恨不恨你的时候,听起来你有点……”他说到这里却有点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最后还是采用了一个笼统的词语,“难过。”
“是么?”陆谅峤倒没怎么震惊,依然不疾不徐地吃着饭,邬玦也不催他。两人默默吃完了之后,陆谅峤才垂眸笑道:“我师父说我不会有‘难过’这种情绪的。”
邬玦敏锐地问道:“是因为你师父?”
“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他长大。最初几年他对我很好,可等到我长到十二岁,有一天他把我扔在了我们一起去采药的山里。我等了他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将主动送上门的野猪烤了,揣着十几斤的猪肉当做干粮在山里走了三天才下了山。”陆谅峤说得十分平淡,似乎一点也没觉得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带着最容易吸引捕猎者的食物独自在一座山里跋涉三天有什么问题。
“野猪?”听到这里邬玦难得地诧异了一下,那畜牲的头骨比一头野狼还要大上两倍,就是一个成年人也不见得可以轻易制服。
“是,这就是他扔掉我的原因。”陆谅峤信手一掌击上山壁,坚硬的山岩瞬间簌簌掉了一大块下来。“我学习能力天生比常人强悍,经脉也远比常人宽阔,许多人用上几十年才能学会的艰深内功我一看就会……当然那时我尚未学武,师父是发现了我只用两年时间就能看透大多数医书,他知道如果再教导下去,不出五年我便可青出于蓝。”
邬玦讽刺道:“口头炫耀就可以了,不需要你破坏什么来证明自己——所以他怕你风头盖过自己,就不要你了?”
“也许他更多的是害怕。我对大多数情绪共情很弱,只是能以旁观的角度去理解罢了。他说我不会难过也不会兴奋,因为我想得到什么太容易了。我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等我长到足够强大的那天,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他。”
邬玦毫不客气地评论:“他想得有点多,你可是从不杀人的‘雪医’。”
陆谅峤笑了起来,平心而论邬玦绝对不算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但他还是十分平淡地讲述了下去:“过了七八年,许是我声名日盛,师父主动来找到我。他是来挑战江湖第一名医称号的……”
听到这里邬玦忍不住笑出声来,打断他道:“你师父可比你有追求。”
“因为我不用追求什么就可轻易得到。”陆谅峤对着邬玦傲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不容逼视的英俊邪气,竟比面前这位北国二皇子还更像天之骄子一些,“你是唯一让我觉得难得有趣的人。”
“可惜了,你大概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邬玦挑衅地扬眉,缓缓欺身凑近陆谅峤,说出的话语轻柔而飘忽,如飞羽一般勾得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逐,“不然……你要是喜欢上了我,就可以体会什么叫求、而、不、得了。”
陆谅峤借着这个姿势捏住邬玦的下巴,笑道:“怎么,殿下求而不得的,难道也是某个人的喜欢么?”
“……”
没有忽视邬玦微微颤动了一下的眼睫,他恍然一笑,却未戳破:“其实我也很期待‘情’的滋味,不过还是两情相悦最快活——殿下你说呢?”
邬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不悦地拍开了陆谅峤的手,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生硬转移了话题:“你师父找到你之后呢?”
“他假装没有认出我。我们比试了三场,规则是喝下对方研制的毒药,半柱香的时间内找到解药,谁最快就赢。我随便配了三副毒药,未料第三场的时候他忽然抽搐着吐出了白沫……我自然要上前查看,这时他便将一柄匕首刺了过来。”
“显然你没死。”邬玦话里带着三分讽刺七分可惜。
“是,我避开了。匕首只划破了我一点皮肉,但上面沾了最厉害的毒药。我问他你是不是恨我,他没回答,只说我这样的怪物就该去死。”说到这里的时候陆谅峤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其实若非这场比试,恐怕也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徒弟,殿下也不会来找我了。”
邬玦嗤笑道:“所以你就是为此退隐江湖的么?那你可比我重情重义多了。”
“有一部分。其实最主要还是我懒得再与各类人虚与委蛇。”陆谅峤开始收拾石桌上的残羹冷炙,“好了,说完我了,殿下考虑说一些你的事么?”
邬玦心头一跳,还以为陆谅峤看出了什么,但随即镇定想道他根本不认识邬陶,便挂上了熟悉的讽笑:“你想听什么,皇室秘辛?”
“不……更私人一些的,比如昨日你下山与之接头的那位影卫。”
邬玦不悦地哼了一声:“你跟踪我。”
“这不是害怕殿下重蹈四日前的覆辙么?”陆谅峤的目光在邬玦双腿之间暧昧地停了一下,方笑着说道,“我很好奇,你明明瞧不起那影卫对你的心思,为什么还要放任他爱你?”
“一般我们并不将纯粹的占有欲望称为爱情。”
“可爱情就是伴随着占有。”
邬玦懒得和陆谅峤争辩:“好吧,那就说他爱我好了——”说到这里他很不爽地黑了脸,一点也不喜欢这句话的措辞,“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你一边鄙视他,又一边享受这种爱意。”在邬玦想要开口之前,雪医又不留情面地说道,“你对林公子最初也是那样吧?”
“……所以这是一个不懂情感的怪物在试图‘理解’我么?”邬玦的反驳听来有点外强中干。
陆谅峤望着邬玦,笑意里带着一点寂寥:“不……我只是觉得,其实你和我是同一类人罢了。”
同一类……渴求爱的孤独者。
不用费心猜就知道邬玦会说什么,陆谅峤在他开口讥讽之前换了话题:“对了,明日你不要进食,若是实在饥饿,也请多多忍耐。”
本能察觉到又有什么令人恼火又羞耻的事情要发生了,他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回答他的是陆谅峤一个温柔和煦的笑容和十分简短的两个字:“治蛊。”

第十一章:治淫蛊(h章)
宽敞干燥的山洞里,简陋的石床上躺着一具赤裸修长的男子身躯,后背上的蝴蝶骨本该舒展成十分漂亮的姿态,此刻却难耐地皱在了一起,双手紧紧掐着身下的被单,凹陷的腰窝正中被一只无情的手按住了,一枚细长的金针正往那处的皮肉里刺去。腰部下方是紧致挺翘的臀部,隐秘的暗红色小口此刻正含咬着一根木簪,从施针人的上方望下去,只能望见一个细瘦的簪尾,以及未被填满的穴口周遭不住翕张的软嫩红肉。
邬玦浑身是汗,腰部也在隐隐颤抖,体内情欲再次如烈火燎原一般炙烤着他的四肢百骸,比以往更加孱弱的身体连刚刚苏醒的蛊虫都快忍受不住,只想遵从最本能的想法大张着双腿给雪医肏干。
起因都怪陆谅峤这个没人性的疯子,在他饿了整整一天后又无情地灌了他一碗药力强劲的泻药,等到傍晚这人提着药箱进来的时候邬玦虚弱得连腿都快站不直了。
“躺床上吧。”陆谅峤自然注意到了邬玦苍白的面色,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径自打开药箱,将接下来要用到的物事一件件放到石桌上。
邬玦看了几眼,知道要治疗阴阳合欢蛊,肯定不是灌几贴药进肚就可以完事的,心中惴惴,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今日先要斩断你体内阴虫与男根之间的联系,可使你不必在吃到阳精后才能出精。”陆谅峤这回未带任何逗弄,只是面色淡然地看着邬玦,敛了笑意的面容带着一点不好接触的冰冷与邪气,倒有点接近某种雪医传言版本里的‘生人勿近’了,不过琥珀色眼眸望着邬玦的时候仍是温温润润,看来十分可靠可亲:“殿下,你所中毒蛊性淫,故治蛊之法也不可避免会如你所言那般,嗯,龌龊下流一些。我会先施针封住阴蛊,再以一根细棍堵住尿道口防止意外出精,最后会往你后穴灌药给阴虫服食。若是不出意外,殿下日后可少受些情欲折磨了。”
“……”邬玦想象了一下陆谅峤描述的场景,再看他一本正经叙述的表情,气得脸都白了,“雪医就只会这种下作的法子么?!”
陆谅峤并不生气:“当初说赤妖之蛊只我可解并非夸耀,她被我废了武功后掉了一本饲蛊的册子,如今册子我也带来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一观。”他说着便将一本暗红色的小册子递给了邬玦,邬玦毫不客气地接过,陆谅峤续道:“阴阳合欢蛊的饲养在三十九页。阴蛊产生的蛊毒可渗进人体全部的奇经八脉,本无解法。”
邬玦愤愤地翻到第三十九页,一眼就看到了书上以奇诡的笔法绘制着三张阴虫与好几条阳虫交媾的图片,忍不住一阵作呕,再也看不下去旁边的文字,嫌恶地扔给了陆谅峤:“你不是天赋异禀么?大名鼎鼎的雪医难道就这点本事么?”
“你不必激我。”陆谅峤直直地看着邬玦,神色平静,显然他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治蛊而已,殿下若肯好好配合,在下自也不会为难你。”
邬玦冷笑一声:“你哪次没有为难我?”
陆谅峤反问:“你哪次好好配合了?”
“……”
“还是殿下想以后只靠后穴吸食男子精液出精?”
“……”要不是知道自己与他实力相差甚远,邬玦真的想狠狠打他一顿。
“我不会笑你。”陆谅峤想了一下,忽然抬手往双乳中间的膻中穴上刺了一根金针过去。膻中穴乃人体要穴,为真气必经之路,这样一来陆谅峤等于直接封死了自己内力在体内的行进道路,便是招数再精妙,失了内力就可以算半个废人了。
“如此可以么?如今我已无法催动真气,还需殿下为我取出体内金针。你事后若是不满,还可打我一顿出气。”陆谅峤说这话的时候又带着一点笑意了,“别打太狠就好。”
邬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这种求着病人治病的行为难以理解,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直接询问:“为什么?”
陆谅峤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答道:“我既行医道,治病救人便是天职。我答应为你治蛊,自是不能半途而废。”
“雪医可真是妙手仁心。”邬玦冷笑,显然并不认可陆谅峤的理由,“就算我再不愿,你也有别的法子制住我。”
陆谅峤摇头说道:“殿下,我说过更喜欢两情相悦的关系——治病亦是如此。”
直觉告诉他陆谅峤并未说出全部的理由,但邬玦知道不该再追问下去了,无论他说与不说,肯定都不会是什么悦耳的回答,恐怕还会牵涉到林麒。沉默半晌,邬玦最后还是妥协地走向了床边:“你最好……快一点。”
脱去全身衣物之后深秋的冷意尽数黏着在了赤裸的肌肤上,邬玦忍不住一颤,还是遵照陆谅峤的指令,在他面前主动掰开了两瓣臀肉之间的小穴,木簪再次充当了玉势的作用。只是将近七天没有异物进入,肠肉又紧又干,刚进了个头邬玦就绷紧了臀肉,直接抗议了一声:“好疼……”
“看来你后面倒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水。”陆谅峤轻笑一句,食指挖了一小块脂膏送进邬玦穴口,耐心地在里面开扩。
邬玦瞧不见身后
场景,只能感受到温热肠肉里进入了一根微凉的手指和一团柔软的膏体。食髓知味的穴肉须臾便忆起了陆谅峤手指的触感,讨好似的缠绕上来。脂膏很快便在温暖的内壁里化成了滑腻的液体,在手指动作下发出细碎的水声。
手指在穴肉里温柔动作了一会,察觉到肠壁已经开始软化,陆谅峤抽出手指,将上面的液体绕着木簪圆润的头部涂抹了一会,随即对着那个窄小的口子一点点送了进去。
“殿下,屁眼放松。”
“……”邬玦努力克制住收缩后穴的欲望。他难得如眼下这般乖巧,什么讥讽的话都没说,只是沉着脸盯着身下床单的花样,只不过绷紧的背部还是出卖了他紧张的内心。
陆谅峤将木簪送进去后便唤醒了阴虫,金针钉在四周,教它一时无法逃脱。邬玦在阴虫苏醒过来的那刻低低呻吟了一声,血液里突如其来的灼热烫得他浑身都不自禁颤抖了一下,却少了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
奇怪……以前明明没有这么烫。
似是可以感受到邬玦身上变化,陆谅峤俯身安抚似的亲吻了几下他汗湿的后背,手指放在左腰温柔摩挲,解释道:“蛊毒会累加,若不及时排出体外,最后会因情欲之际血脉沸腾而死。”
“那你……为、为什么,不帮我排……”邬玦忍得难受,握着床单的手背上可以看到明显的青筋。也许是陆谅峤今日太过温柔,也许是邬玦实在太累,说这话时他带了一点不明显的鼻音,声调绵软得像是受了委屈后撒娇一般。
“现在不是在帮你么?”陆谅峤轻轻咬了一下邬玦的腰窝,轻声安抚的语调里有教人安心的自傲:“放心,我会治好你的。”
邬玦后腰十分敏感,被陆谅峤亲吻时忍不住重重颤抖了一下,还没开口让他滚开,就被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木簪不小心重重划过了一下花心,窜起一阵熟悉的酸痒快感。
眼前瞬间一白,片刻失神之后他看见陆谅峤站在床边,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稳重。两人目光相触,雪医对他浅浅笑了一下:“你到现在为止都很听话。”
邬玦冷哼了一声,只是他此刻青丝凌乱,浑身潮红,似乎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你不怕我不给你取针?”
“那我该做点什么讨好殿下了。”陆谅峤一笑,歪着头似乎真在认真思考什么,片刻之后他上了石床跪在邬玦身侧,不等人问话便俯身轻咬了一口他平坦的小腹,随后一点点往下,含咬住了已经十分挺翘的阳物。
“唔……”邬玦重重喘息了一声,滚烫的性器猝不及防落入湿滑的口腔,敏感的冠部顶着里面的上壁,舒爽得又胀大了几分。膝盖在如此极致的快感里忍不住曲了起来,手指与脚趾一起捣蹭着身下的布料。
“哈……你、你……”
“我怎么?”陆谅峤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柱身才起身笑道,“礼尚往来,殿下的味道不错。”
说完他便坐到了邬玦身后,伸手将人抱在怀中,手中不知何时已拿了一根银色的细小棍子。这个姿势几乎将木簪彻底顶进了甬道,邬玦尚未来得及从前方的欢愉里醒过来,又立刻被这一下捅得腰肢酸软,整个人无力地躺在陆谅峤怀里,看起来像个顺从的美丽禁脔。
陆谅峤嘴唇贴在邬玦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怕。”
邬玦什么都没听见,等眨了好几下眼后眼睛才终于有了焦距,正好看见那根小棍子已往顶端的小口里没了一小半。疼痛并未有想象中的剧烈,更多的是如水流一般汩汩泛上来的酸胀,那感觉像是……前端想要排泄。
性器胀得愈发难受了,邬玦自己都没察觉他上半身已全部倚进了身后那个微凉而可靠的胸膛上。陆谅峤动作得很慢,邬玦觉得这一段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恨不能开口喊他快一些。下方寂寞了多日的穴口怀念起方才那两下销魂的快乐,徒劳地分泌出肠液,恳求体内这根坚硬的竖状物可以继续动作起来。可木簪又不是陆谅峤或者林麒滚烫的性器,对肠肉的讨好无动无衷,肠液夹杂着最初融在体内的膏液一点点流出体外,在如此的情状下,简直像是后穴失禁了。
邬玦再努力收缩肠肉也止不住里面的液体流出,只能无助地询问陆谅峤:“还没好么?”
“差不多了。”陆谅峤此时插进了将近一半的长度,闻言便停下手,起身下了床。
忽然失去了熟悉的热源,邬玦下意识探腰想拉住陆谅峤,直到抬起手那刻理智才堪堪回笼,忍不住面上一热,愤然坐了回去。
……他一定是给我下了什么迷药,邬玦心想。
好在陆谅峤背对着他,并未发现邬玦方才一瞬间的异常。他拿起桌上的细嘴酒壶,不知往里倾倒了什么东西,晃动了几下之后走回床边,对邬玦说道:“接下来我要灌药进去了,劳烦殿下转过身去跪着。”
“……”这个姿势太过屈辱,邬玦愤愤道,“就不能换一个么?”
陆谅峤笑道:“殿下后面要是含得住药液,自然什么姿势都可以。”
邬玦再次被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语噎住了,咬牙瞪眼了
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转过了身跪着,让屁股正对着陆谅峤。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有目光在穴口逡巡,里面的液体竟然失控般的流出了一大股,滴滴哒哒地落在了床上。
“……我要把你揍得不能人道。”
“嗯?殿下是在嫌弃在下技术不好么?”陆谅峤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威胁,笑着拍了一下邬玦挺翘的臀部,“殿下,屁股还要再翘高点。”
“陆谅峤你给我适可而止!”
“都说了只是治病而已,殿下不必为此感到羞愧。”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会腰疼的那个人是你。”他停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笑道:“行啦,那这样可以么?”
说罢,陆谅峤竟俯身凑近邬玦的穴口,双手握住了两边的臀肉,探出舌头沿着未被细窄簪尾填满的穴口开始舔舐。
邬玦惊喘一声,极度刺激下穴肉开始剧烈收缩,竟生生夹住了陆谅峤的舌头,肠液绵绵不断地流淌出来,有不少润在雪医浅薄的唇角。
陆谅峤虽猜到此举会让邬玦失控,也没料到会教他兴奋至此,一时间察觉到了更多趣味,原本只打算轻舔一下就离开的想法很快便散了,反而缓缓移动舌头舔上几近痉挛的肠壁,又故意侧了下头带动埋在体内的木簪倾了一下。
雪医眼里人体不过是一堆肢体器官的组合,对于寻常人难以接受的吹箫舔穴他并没有多少抗拒……当然这一切或许也只能限定在邬玦身上,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让陆谅峤觉得有趣的病人。
“啊……胀……”无法泄精的前端在双重刺激下开始死命跳动,可因着阴虫作用,鼓胀不堪的性器只能徒劳地顶在空中,头部的小棍子尽职尽责地堵住了任何可能泄出来的东西。
“别……别舔了……”邬玦含糊不清地浪叫,声音听起来骚浪入骨,翘着的雪白屁股在陆谅峤手里随着胡乱扭动的腰身毫无章法地乱晃,比起拒绝更像是在激烈迎合。
“啊……前、前面……不行了……我、哈……不行……想、想射……啊……”
“陆、陆谅……峤,别……舔……肏我……啊……直接肏我……”
邬玦仰颈癫狂大叫,发泄不得的痛苦让他眼角都湿润了。若不是陆谅峤双手制着他的臀部,恐怕早就翻过身掰开两腿来求肏了。可眼下情状看起来比双腿大张主动掰开后穴还要淫乱,遍身潮红的漂亮男子正在疯狂扭动着挺翘的臀部,通红的屁眼里只余一根细小的簪尾,也不知道吞吃的那部分有多长多粗,黏腻的液体还在不断淌出来,一根湿软的舌头正轻柔舔啜着不断张阖的穴肉,唇角已经被肠液染得湿润润红津津了。可舌头的主人依旧衣衫完好,只要他愿意离开那骚浪的屁股,轻轻一擦嘴唇就可以又是云淡风轻的雪医了。

第十二章:辨爱欲(灌药h)
阴虫虽被金针封住,但引人堕落的蛊毒却早已渗进血液。这是如在泥淖中不断向下沉沦的痛楚,粘稠的液体压得呼吸都不顺畅,近乎窒息的绝望里唯有一点暖意,正绕着那敏感的后穴轻柔舔舐。意识恍惚里,邬玦竟开始觉得那微凉的手指有将他拉出泥沼的巨大力量。
牙齿轻轻咬了一口穴口旁边娇嫩的肌肤,陆谅峤没有继续折磨他,反而从后穴又一路细细碎碎地亲吻上去。青丝汗涔涔地黏在挺瘦的后背上,撑在床上不住颤抖的小臂已是强弩之末,惨白的手指抓得身下床单皱成了一团。
陆谅峤扣着邬玦的腰肢将人抱到怀里,手指拂开沾在肩头的长发,带着暖意的柔软嘴唇充满安抚意味地吻上锁骨末端,声音温温柔柔,像是春天的风:“乖,再忍忍。”
邬玦神智处在清明与失魂的交界,已然不清楚从后抱住他的人是谁了,只隐隐觉得那人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又闻到了怀抱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花香,那声音还温柔到近于蛊惑,恍神了好一会,终于受不了性器无法发泄的痛楚,赤裸的身体在雪医怀里开始不停磨蹭辗转,手指往后摸到了身后那人两腿间的热源,断断续续地呻吟了几声,带着从未有过的讨好询问:“让我……射……好、好不好……”
难得在他脸上见到如此乖驯的神情,陆谅峤心念微动,手指缓慢划过邬玦前胸,嘴里继续安抚:“殿下,再忍耐一会。”
“呜……忍不住……好胀……”
陆谅峤虽不至清心寡欲的地步,但往来俗世二十多载,只在邬玦处体会到了近乎失控般的极乐。那倔强冷毒的嘴里其实温软湿润得很,低眉敛目安静舔舐的神情还恍惚给人恬静的错觉……然后是臀肉中间的秘穴,肠肉会绵绵吮着硬烫的男根,滑腻的淫液随着一次次的抽插从穴口淌落到两人相交之处,短暂离开白嫩臀肉的紫红性器染着湿淋淋的水痕,重重挺进去的时候淫水四溅,在交合水声里那张柔软的嘴里还会溢出一声声细碎绵软的颤音,清清冷冷的脸上漾着明显的红潮……既惹人怜惜,又会勾得人忍不住继续凌虐。
如今那性器隔着布料,感受着汗湿掌心上灼热的温度,他才发现这忠诚反映主人欲望的物事已不知何时翘起了头。
陆谅峤怔了一瞬,随即低头轻笑一声,伸舌舔了舔邬玦耳垂:“殿下勾引人可真是……异常熟练。”
可惜……
欲望与爱情终究并不对等。
陆谅峤曾以研究医书的严谨细细观察过人们的各种情感。遗憾、憎恨、悲痛、欢欣、惊喜……万千情绪或许最终都可归于爱恨二字。作为自十二岁上便开始行走江湖的一位大夫,生死离别已是司空见惯,也渐渐观察到了爱有千万种表现方式。只是无论它如何变幻,其根本都不脱离占有,爱是极致的私欲,是喜其生恨其死的癫狂,是天地初蒙便已刻在人体骨肉间的本能。
秦楼楚馆处滋养着最多的欲望,可又存有多少爱呢?
在怔忪的瞬间雪医以称量药材的精细剥离开最浅层的情欲,询问自己是想彻底占有邬玦么?无法容忍有第二个男人进入他身体么?不可避免,他想起了竹屋里那场激烈的欢爱,以及事后衣衫不整的邬玦冷着脸与他斗嘴的样子。
于是陆谅峤知道了答案。诚然邬玦是个有趣漂亮的病人,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孤寂缺爱的性情犹如万年玄冰里的一簇烈火,在澄澈的冰里显得愈发热烈灿烂。远望者欣赏他勾人,触碰者以为他冷性,只有进入者才清楚他的内里湿软而滚烫。他与邬玦或许本质相似,也或许南辕北辙,但他并不介意这块包裹着火的冰为第二个人触碰进入——
他不想占有邬玦。
当然啦,这也不妨碍雪医享受成年男子之间的情海欢愉。
陆谅峤心想这实在有点像圈养了一位自己满意的禁脔……不过反正这不大听话的禁脔也很需要他。
“进……进来……”
“殿下,我说过很多次了,求人要用请。”
“呜……”邬玦急切地晃臀,此刻已是全然顾不得羞耻了,大张着嘴迷糊不清地恳求,“请、请你……进来……”
陆谅峤的手指托着簪尾缓缓绕圈:“你后面还咬着这东西呢……确定要再吞么?”
敏感点被圆润的头部抵住了不住碾磨,邬玦崩溃大喊:“啊……要……要的……”若不是陆谅峤的手臂还放在邬玦腰间,只怕他早就开始晃腰掰臀了。
“那先吞点别的,好么?”陆谅峤继续用温温柔柔的声音引诱。
“……哈……不好……只想……想吃……吃……”最后一个词太过淫贱,饶是此刻邬玦已经没多少神智,也固执地不愿说出来。
“吃什么?”陆谅峤一边问,一边抓着簪尾将木簪缓缓抽出邬玦的身体,起初进行得十分顺畅,到了最粗润的头部时却卡住了。媚肉察觉到这根粗大的东西即将离开,饥渴地收缩绞紧,并不住吮吸缠绕,祈求木簪可以留在体内。
“别……簪、簪子……”
“说错了,殿下。你不能再吃簪子了。”陆谅峤毫不
留情地加重了抽出的力道,在邬玦破碎的呜咽声里终于将这根湿透的暖热木簪拿出了体外。肏开的穴口一时尚未合上,淫水很快就洇湿了雪医胯下衣衫。
受蛊毒影响,邬玦对情欲里的一切感知都比常人敏感,陆谅峤其实是等着他冷嘲热讽自己几句,未料这具身体竟已敏感到被舔舐后穴就可出精的地步。知他一时不得清醒,陆谅峤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快就浪成这个样子。”只是听起来一点也不遗憾。
说罢陆谅峤咬破食指指腹,将染血的手指送进怀中人的嘴里,柔声哄道:“殿下,先吞下这个。”
腥甜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邬玦无意识吞咽了一下。陆谅峤也未急着抽出自己受伤的食指,而是在里面搅弄了一会软烫的唇舌,涎水从合不拢的嘴边流下,配着失神湿润的双眸,看起来竟十分楚楚可怜。
当然这只是假象,这位二皇子要是清醒过来发现雪医的手指在他嘴里……估计会狠狠咬上一口吧?
陆谅峤带着无奈的笑意抽出了手指,染了一层口液的指腹伤口还未愈合,他趁机在邬玦的嘴唇上涂抹了一番,很快冷性的面上便有了妖艳的色彩。
“醒过来了么?”
一切都似梦非梦,朦朦胧像是第一次中蛊之后苏醒的情景。邬玦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唤一声林麒,却在听见陆谅峤声音后眼神猛然一颤,明明刚刚发生的事情已经遥远得如隔了一场漫长梦境,那句不真切的恳求还是闯入了脑海。
邬玦舔了舔嘴唇,含有血棠的血液清浅得像皎月下竹叶上的露水,恰到好处地缓和了身上各处的燥热。只是经过这么一番激烈的玩弄,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无力了,他只能像个虚弱的女子一样躺在雪医怀里。低头看了一眼鼓胀性器里插入的那根银色细棍,邬玦垂眸冷笑:“雪医非要我清醒过来感受如何被你羞辱么?”
“你不清醒的时候可乖多了。”陆谅峤轻轻揉捏了一把他的男根,“男子追求欢愉的本能而已,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雪医说得可真好听。以为我不知你方才说的那些胡话么?”
陆谅峤温声一笑:“在下亦是男子,见殿下如此,一时无法忍住,还请殿下莫怪。”
这句说得颇像情人间逗趣的闲话,若是骂他“胡说八道”未免也太小女儿情态。邬玦冷哼一声,在雪医面前他什么自傲什么自尊都灰飞烟灭,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加低贱的浪态,偏偏这人还故作君子……真是越想越气,他抓过雪医手臂,一把掀起衣袖,寻到几日前手指留下的印记,狠狠咬了上去。
这一口咬得极重,就是陆谅峤也不禁吃痛地嘶了一声。他却也没有抽回手臂,只是无奈道:“咬废了可没人为殿下治蛊了。”
邬玦直到咬出血来才放过他,正想把人推开,余光却瞥见这人手腕处竟有一道新添的伤口,痕迹不深,以愈合程度看至多也不过是上午的事。先前伤口一直有长袖遮掩,直到此刻才清晰显露了出来。
以陆谅峤的武功,世间恐怕无人能够伤他,邬玦好奇地挑了挑眉:“雪医原来有自残倾向么?”
“……”陆谅峤一手捞过放置在边上的酒壶,掀开壶盖后横在了邬玦面前。但见里面液体在只有烛火照明的山洞里现着暗色,鼻尖绕着一股不甚浓烈的血腥气。他叹了一声:“殿下,何必这么作践别人的真心?”
这一句说得语焉不详,但邬玦却听明白了……
是林麒。
那个傻瓜不知答应了雪医什么条件,竟让陆谅峤愿意为自己放血做药引。
想起最后二人分别之际的荒唐,邬玦无声笑了一下,想骂他傻瓜笨蛋瞎子,又想干脆点趁机询问清楚他到底去了何处,可喉间却始终哽着什么,张口几次都说不出话来。
那么热烈的一颗赤子之心啊……凭他也配么?
陆谅峤说完这句之后便收起了酒壶,起身为自己两处伤口涂抹上止血的药膏。慢条斯理地处理完毕后,他才缓步走到邬玦身后,提醒道:“殿下,该治蛊了。”
邬玦闭上眼睛,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恢复到了方才跪着的姿势。
“再高点。”
“……”
“还要高些。”
“……”
“再……”
“够了!”邬玦打断了愈发过分的陆谅峤,努力撅起挺翘雪白的屁股,咬牙催促,“快灌进来……我……我会……”他顿了好一会,还是将最难以启齿的那句在神智清醒的状况下说出了口:“我会含住,可以了么?!”
“好。”陆谅峤并未趁机取笑,如他所愿倾了壶身往后穴灌药。窄细的壶嘴贴在穴口,里面的液体顺着口子缓缓往里流去。
酒壶是瓷质,看形状并不陌生,正是那天邬玦错以为陆谅峤将他当成了便器的物事。贴上臀肉的部分并不冰冷,邬玦莫名想到了身前那根细细的棍子,当时进入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带着金属的冰凉。
他捂热了它们么?
液体流进甬道的时候邬玦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药水只带了很浅的一点温度,与暖热的内里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冰凉。受了刺激的肠肉瞬间猛烈收缩起来,一时排出不少混了淫水的药液,淌得两腿都是。邬玦咬着牙压抑住呻吟,后穴受到的刺激让好不容易沉寂下的蛊毒又开始在四肢百骸里流转起来。
不行……不能、不能扭腰。
也不能……缩紧。
可是好冷……里面灌了多少水了?为什么……还是那么……痒。
烫……好烫……血管都像要烧起来……
想要更烫的……更烫的……进来……
陆谅峤看到邬玦的腰肢已经受不住地微颤起来了,此刻却也无法以动作安抚……如今情状,估计一碰后面就可以淌出一大滩水来。明明并未倒进多少,听下落的水声却像是里面已经被灌了满满一汪。
若是有不长眼的恰在此时闯入,便可以看到两瓣挺翘的雪白臀肉高高撅在空中,红嫩的小穴一张一合地接着酒壶倾下的药液,像一张贪吃的小嘴。仔细辨认,还能听见汩汩的水声里压着细碎又急促的喘息,显然是被后穴刺激到十分动情的状态。可倾倒药液的人神情却异常专注,似乎一点也不为眼前这般淫靡的美色所动。
他虽为邬玦所吸引,但此刻既是医者,便需全力灌注在治蛊一事上。
“呜……还、还有多少……?”
“快了,殿下再忍忍。”
其实林麒并未特意让陆谅峤以血为引,只是求他尽全力治好邬玦所中淫蛊。若是按照寻常药方配置,灌入后穴的药液要比如今多上一倍,需分两次倾灌。经过当日邬玦受惊一事,又不自觉念及那副对着影卫冷傲又不自觉带一点撩人的神情,最后他还是选择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小美人很多时候还是十分惹人怜惜的。
全部倒入之后陆谅峤立刻往后穴塞了一个木制的小塞子,堵住了满满当当快要溢出的药液。“殿下,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揉了下颤抖不停的细瘦后腰,立刻换来了邬玦一声软吟,二皇子整个人再也维持不了撅臀露穴淫荡如母狗的姿势,手臂泄了劲就直直往下掉。
陆谅峤伸手一把捞住,扣着腰将邬玦翻转过来,目光扫过他鼓胀如怀孕的腹部时微微一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备好的白布给邬玦擦去两腿间湿淋淋的液体。

第十三章:折翼鸟(大肚h)
本来以为前端已是饱胀到极限的痛苦了,直到那一整壶药液灌进来邬玦才发现还有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之事。药液混了鲜血,比单纯的清水粘稠,又比阳精稀浅,在狭窄的甬道里互相挤压碰撞,又因为邬玦向下压腰的姿势轻易落到了更深的地方。虽然后穴一片满涨,蓄在一起的液体无时无刻不在逼压按摩着里面的嫩肉,带起细细麻麻的酥痒,但水终究无形无体,尝过销魂爱欲滋味的肠穴最为渴求的,还是男人胯下粗硬滚烫的阳物。
被陆谅峤搂住的时候随着身子的翻转,邬玦清晰地听见了体内晃动的水声,因隔着肚子听起来显得有些沉闷,却愈发教人面红耳赤。
邬玦咬着牙,肠肉克制不住地想要将明显超过了承受能力的药液排除体外,却因为那个形状正好的木塞致使所有液体生生坠在了穴口。生理上的痛楚使漆黑浓密的眼睫上染了不少泪水,像是被暴雨打湿的鸦羽,眼底泛着水光也藏着倔强,整个人看起来恍如精致易碎的骨瓷。
陆谅峤半搂着邬玦此刻已经粗如孕妇的腰,两根手指贴在腰窝处,感受着金针禁锢下蛊虫的活动情况,温言道:“阴虫已开始吸食药液,同时它也会被迷惑排出自身蛊毒。毒会进入药液与男精,殿下尚需忍耐约莫一刻钟。”
“那你可以放开我了么?”因为灌满药液的缘故,邬玦不敢说得大声,忽略内容,轻声细语的样子配上潮红的面色,简直犹如一个乖乖巧巧的小情人。他实在不惯与人有这般亲密的姿势,如今情状怎么看怎么都像丈夫抱着大肚的妻子,别扭得紧。也不知怎的陆谅峤似乎极爱搂人腰肢,邬玦十分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楚王再世。
陆谅峤却未如他所愿,只是借着这个姿势凑在邬玦耳边,空着的右手放到了鼓起的小腹上,轻轻按压了一下,道:“药液会使阴虫躁动,若我不压制住,殿下便要多受一次欲火焚身之苦了。”
湿热的呼吸洒在邬玦赤裸的肩背上,如水一般密密散开,搅起了体内一直绵绵烧着的性欲,蚀骨的痒意再次泛延上来,浑身肌肤都在渴求着陆谅峤的抚弄。腹部被外力按压的感受太过鲜明,满腹药液像是要从穴肉里喷淌而下,邬玦下意识咬紧了后穴,在他怀里耐不住地细颤,皱眉骂道:“啊……你……你压制个……压制个屁……”
怎、怎么又开始……这么痒了……
为什么……这么久……
后面……好胀……好、好痒……
正当他咬牙忍耐这一波情潮之际,后腰上的手指竟然离开了。麻痒与欲火原本只是浅浅拍打着这具躯体,如今失了陆谅峤的压制,欲潮瞬间暴涨,将邬玦尽数淹没,潮水犹如万千张小口,裹着身躯吮咬过每一寸肌肤。邬玦崩溃地在自己身上乱摸胡蹭,早就顾不上身体里还含着药液,嘴里含糊不清地呻吟,甚至还伸手到了后穴,想要拔出那教人难受不过的木塞,随后塞进更长更粗的东西进去。
“呜……啊……痒……痒死了……”
挺着大肚子的裸体美人在怀中如一条淫蛇般乱扭发浪,陆谅峤却似没什么感觉,只是在邬玦想要拔出塞子的时候制住了他的手,手指重新贴上后腰,缓了好一会才等到这淫荡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
“殿下,眼下可信了么?”
邬玦仍在喘气,他一日未曾进食,又连着发了两次浪,若不是仗着体内真气,换做一个不会武功的常人估计早就半晕过去了。饶是如此,他也手脚发软,只有两腿中间的性器还不知疲倦地直直挺立。
“还、还有多久……”
他连睁眼都没什么力气了,半闭着眼躺在陆谅峤怀里,凌乱的长发贴在脸侧,看起来像是陆谅峤把他蹂躏了一次又一次。
“为时尚早。殿下,左右无事,我们说会话吧。”
“与你……有、有什么可说的。”
美人在怀,陆谅峤却沉稳得像是老僧入定,垂眸问他:“你爱林麒么?”
邬玦皱眉,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似乎与你无关。”
“你两次妥协都是为了他。”
“……事不过三,你下次休想再教我上当了。”他生硬地转换了话题,“那你呢,你爱你师父么?”
陆谅峤一笑,也没追问下去,淡然答道:“相依为命总是会给人错觉的。我不否认将他当成过父亲一般的存在,但更多只是幼年时一个强大可靠的依托而已。比试的后续是他给了我一刀,我也没有给他解药。”
“我可不觉得……说……啊……这些陈年旧事是个好提议。”邬玦轻促地喘了一下,“一刻钟……这、这么慢么?”
“春宵当然漫长。”陆谅峤覆在小腹的手逐渐向上,捏住了他左乳开始抚揉:“不说闲话,你我之间,似乎也只剩下这件事可以做了。”
“啊……你……你滚!”淫毒影响下的肉体敏感得连一个细小碰触都受不住,何况是对准了乳尖的揉捏。邬玦仰着头急促喘了一声,夹着木塞的后穴狠狠缩紧了一下,随着腰肢的颤抖,里面又开始响起轻微晃动的水声。寂寞多时的乳肉在陆谅峤手里不断充血肿胀,酥麻般的痛痒
随着手指的动作散遍全身。陆谅峤是结网的蜘蛛,而他是一头扑进网中的猎物,在捕猎者的注视下徒劳挣扎。
邬玦忍不住冷笑:“欺、欺侮我……哈……便,便真……真那么有趣么……!”
“殿下,你可知血棠非美酒不饮,非红土不长,需经二十年方可结出果实。我费了无数心力才养出这么一片开了五年的小小花海。你一个不顺心便将它们尽数毁去了——难道我从你身上收点补偿不应该么?”说到“补偿”二字,陆谅峤便抓捏着硬红的乳首,指尖轻缓地从上面擦了过去。
“啊……哈……你个……无、无情的怪物……”
那双漂亮的眼眸似睁非睁,素白的身上到处都泛着绯红的欲潮,高高凸出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邬玦是真的没什么力气再扭腰了,腰肢因为药液的缘故坠得发酸发软,只能在本能驱使下勉强挺起胸口,将自己瘙痒的乳头送到陆谅峤手里。
陆谅峤闻言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侧过身含着邬玦的耳垂舔舐,随后一点点往下亲他肩颈,如二人第一次交合那般安抚着这具被情欲灼烧的身体。邬玦被他亲得昏昏沉沉,酸痛的躯体彻底软躺在了雪医怀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谅峤忽然重重揉捻过红肿的凸起,带着止不住的好奇问道:“揉久了,这里会出奶水么?”
“呜……!”邬玦被这一下激得立时清醒了过来,睁着眼睛茫然了好一会,才终于忆起陆谅峤方才的言语,立刻摇头反驳,“不、不会的……”
“可殿下不是大着肚子么,没有奶水给孩子吃什么?”
邬玦听了气得发抖,可后穴却缩得更紧了,像是因真会发生的怀孕出奶而兴奋:“还、还不是……你……啊、你干的……”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果然便听陆谅峤抓住了话头调笑:“怎么,是我肏大了殿下的肚子么?”他的手指从胸口往下一点点划到小腹,手掌贴在上面感受了一下,才慢慢地接了下去,“嗯……殿下是该生了。”
“呸,你……你的金、金针……别……”
剩下几个字因为瞬间的高潮尽数消散了。
陆谅峤拔出了邬玦男根里的小棍,鼓胀不堪的阳物立刻一抖一抖地开始往外喷射大股浊精。这一场高潮积蓄太多也阻隔太久,邬玦急促地重喘了一声后立时便停了呼吸,双眸毫无焦距地看着高广的山顶,后穴瞬间将木塞与药液都咬得死紧,直过了好半晌,死寂的胸膛才又开始起伏。
见人射得差不多了,陆谅峤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手指依旧顶着蛊虫休憩之处。床下不知何时已放了一个大木盆,雪医调整了一下姿势,以小儿把尿的姿势从后掐着邬玦双腿固定好他的身体,随后以膝盖顶着一侧大腿,一手往下摸到了穴口里的塞子,直接将木塞抠挖了出来。少了阻隔,大股的药液迅速从后穴汹涌而下,稀里哗啦地落了小半盆。
这两处先后射精喷水,带出了不少积在邬玦体内的蛊毒,一时间体内灼人的情欲似是随着这两下散了干净。
双股之间滴滴哒哒地往下流了好一会的水,邬玦从骤然高潮的快感里回过神来后低头呆呆看了一会,一时竟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不知该说像后穴失禁好,还是……怎么这么多水好。
他愣愣想了一会,笑声一点点癫狂起来,笑声里话音上扬,听来似乎很是愉悦:“陆谅峤,你怎么还不干我?这回不用你提到别人我也可以跪着抬高屁股给你肏,满意么?”
陆谅峤只是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殿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饿着肚子么?”
邬玦笑声不歇:“自是怕我泄出污秽,脏了雪医的床啊!”
“并非如此。”陆谅峤只简短答了四字,见药液似是排得差不多了,将人抱上床后又拿过了原先的白布,细细擦拭着溅了不少白浊与药液的大腿。
邬玦大张着腿任他动作,癫狂的笑意挂在脸上,瞧来竟很是凄凉。
“我很欣赏你折翅了也会尽力往笼外飞的固执狂傲。”陆谅峤清理完毕,直起身看他,目光专注,“因少七情缺六欲,看你努力挣扎的样子难得使我觉得有趣,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我想漂亮的鸟儿最后还是属于天空的——殿下以为呢?”
他说罢便俯下身,吮咬邬玦阳物头部的铃口,手指技巧性地揉捏着下方两个囊袋,直到将最后一点残余的浊精吸了出来。
“殿下,我不是来折你双翼的。”陆谅峤擦去嘴边精液,清雅俊朗的面容恍如无上神只。
邬玦与他对视了好一会,才逃难似的避开了陆谅峤的视线,一时却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以沉默相对。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过来,陆谅峤其实是怕他受不了最后排出秽物的场景。
他不是来折他双翼的。
他是来为他安好翅膀的。
说完这一句陆谅峤便给邬玦盖好被子出了山洞。只是没等二殿下怅然多久,雪医已端着一碗香气浓郁的鸡丝粥坐在了床边。
“殿下,要
草民服侍么?”他扶起邬玦靠在怀里,含笑舀了一勺热粥放在失了血色的唇边,方才那段话似是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什么。
邬玦这回懒得再对这个亲密的姿势发表什么意见,反正估计陆谅峤也不会听,只好皱眉挑眼前食物的刺:“太烫了。”
陆谅峤忍不住一笑:“殿下这是……要我吹一吹?”
“若在宫中,你这样服侍人的太监早不知被砍头了几百次。”
对于话中将他比作太监的明讽,陆谅峤只是一笑置之,象征性地对着勺子吹了几口:“行啦,这粥只是熨在热水里,再吹就凉了。”
邬玦这才冷着脸吃了下去。他饿得紧了,陆谅峤手艺又是极好,一碗鸡丝粥被他煮得软糯香甜,最后不知不觉竟一口一口将整碗都吃了个干净。
解决了晚饭之后陆谅峤将碗放在一边,手指握着邬玦的放在了自己胯下,原本被挑起的兴致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消了下去,此刻性器在两人交握的手里软软垂着。邬玦一愣,问道:“你什么意思?”
“殿下不会以为就这么完了吧?阴虫尚未吸食到阳精,金针一拔,它还会四处作乱。”
邬玦不耐地皱眉:“你就不能钉死这只破虫子么?”
陆谅峤摇头道:“这倒是不难。只是蛊已入血,与你五脏六腑都缠在了一起。阴虫一死,你也活不过一个时辰了。我需两年时间细细分隔开蛊虫与你体内各处的联系,如今第一处已成功断了。”
想到今日为了断除联系遭受的一切,邬玦竟难得流露出几分明显的退避:“……难道以后每断一处,都要……都要往后这么灌一回么?”
“那倒不用。”陆谅峤笑着解释,“有了第一回的基础,日后只需往殿下湿软的肠壁上涂上一点药液即可。”他说着便伸出手指往还未完全合上的后穴探了探,以今天做菜忘记搁盐的语气说道:“啊对了,此时你体内尚有蛊毒未曾排净,今夜还需殿下再劳累些多射几次,方可算是大功告成。”
“……”
“殿下,我说了……春宵还长。”
石桌上的红烛已落了不少灯花,幽微的烛火将那张宽阔石床上紧密相连的两个人影照射到了古旧不平的石壁上。头发散乱的美人雌伏在这座山洞主人的身下,细瘦的脚踝无力地悬在身上人赤裸的背后,随着两具躯体的撞击一下下晃动。混了情欲的粗重气息将这一处空气都燃得滚烫,黏腻水声里脾性不大好的美人不时咒骂抱怨,却很快就被撞得只剩下软绵细碎的呜咽。
“啊……啊、啊啊……太、太深了……呜……”
“你……你慢、慢点……”
“别、别顶……哈……啊……好酸……”
“呃啊——又到、到了——!”
被性器顶着体内那处肏弄到第二次高潮后邬玦已是浑身脱力,也不理会身上到处都是陆谅峤吮吻出来的痕迹与口液了,只想闭眼睡上一觉。可湿软后穴含咬着的性器因为这瞬间的紧致只是灼灼跳动了一下,胀大了几分后好一会也无半点出精的迹象。
邬玦穴口被一次次抽送拍打得又痛又麻,彻底肏开的穴眼已绞缠不住那一根粗硬,只能任凭紫胀的男根毫不费力地捅开又抽离,他有一种后面再也合不上的错觉,忍不住在陆谅峤再次动作起来的时候哑着声音摇头与他商量:
“别……别……我、我没力气了……”
“殿下,只剩一次了。”
“不……后、后面……”邬玦咬着牙齿,犹疑了好久最后还是将那两个字呜咽着说了出来,“松了……”
“陆谅峤,我……我给你品萧……别、别肏了……好不好……”
松了就……合不拢了……
身体的无力让他再也坚守不住那份看来十分可笑的高傲,一晚上连着三次高潮,邬玦神智已经不甚清醒,朦胧间又不自禁想起邬陶……日后他若是看到自己已被肏到松软合不上的后穴,会是什么神情?
绝不能……不能让邬陶见到这么一个残破淫荡的身体。
陆谅峤看着他此时如此乖顺又脆弱的表情,沉默不语地将性器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抓着邬玦的手放在湿淋淋泛着水光的阳根上,不知想起什么,竟然笑了起来:“希望殿下这次技术会好一点。”
他俯下身,亲了一下邬玦的额头,低缓的话语竟给人无比深情的错觉:“不会松的,放心。”
可他明明就是个不懂七情六欲的怪物啊。
邬玦在给陆谅峤动手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道,难道单纯的欲望也能因为交合变成爱么?世上会有这样的药方么?

第十四章:金针约(一点肉渣金针定约)
昨夜应是折腾到将近天明,邬玦只记得到彻底失去意识前残烛都已全部落尽了,还有晨曦微光隐隐照进山洞。
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秋日的阳光和暖悠长,只听山间林涛泉鸣交响,鸟啼婉转间奏,恍惚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错觉。邬玦懒得欣赏山居美景,冷着脸掀开被子,发现赤裸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点点红痕,自是陆谅峤一口口吮吻出来的,胸口两处凸点竟然还未消减下去,半挺着立在大了一圈的乳晕上,俏生生犹如两点红豆。
最明显的还是双腿间那两前后之地,阳根痛软后穴肿麻,连续的欢爱致使臀肉与大腿内壁都被磨得火辣辣一片疼痛。任谁看到这具赤裸的漂亮躯体,都能一眼猜到他定是在男人身下用紧窄的屁眼饥渴咬着粗大的性器吞了大半夜,挺翘臀肉被两个垂着的大囊袋重重拍打,肠穴更是因狰狞的阳物磨到难以合拢。纵欲过度的后果是浑身酸痛疲乏,教人只想窝在热烘烘的被窝里休养生息。
他垂着眼眸,犹疑了一会还是将手指放在了后庭那个肿痛的小口上,试探性地往里探了一下,发现虽然疼痛,但依旧紧致温暖,并没有想象中的松垮,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又暗骂起陆谅峤来。昨晚自己如此软弱的样子,日后定是要被他编派良久。
气了一会,邬玦也终于模糊忆起了昨夜所有的情状,雪医即将出精的性器离开邬玦手心,再一次轻松地分开肠肉插入小穴,顶着敏感点抽撞了七八下后终于将白浊灌满了肠壁。邬玦受到刺激的男根挣扎着再次挺硬起来,最后似是在湿暖的口腔里射出了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
这便是他能记起的全部了,那些破碎的呻吟、放浪的欢愉与含糊的呜咽已如午后梦境一般不真切,唯有酸涩的眼睛与喑哑的喉咙还在彰示昨夜他是如何被雪医胯间的硬胀肏干到眼眸含泪激烈浪叫的。
身上到处都是盖不住的情欲痕迹,但皮肤干爽,床单也换过了,显然是陆谅峤曾细细清理过。
……为什么打了棒子还要给个枣呢?
好像他是什么温柔体贴的情人一样。
邬玦冷着脸嗤笑了一声,躺在软枕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安静的样子像是仍在沉睡,直到洞口飘来一阵浓郁的饭菜香气,他才动了动眼睛。
“醒了?”
陆谅峤递给他一件宽大的外袍,将饭盒置在石床边上,垂眸笑道:“起来吃点东西再休息。”
邬玦一时却未动作,只是问道:“年前我要回一趟北国,以我如今情况,淫蛊会沉睡几天?”
陆谅峤沉思片刻,道:“如今是七日发作一次,我最长可为你延至一个月,不过一月之后阴虫饿得久了,会更加贪得无厌起来。”
邬玦皱了皱眉,久久不语,似是在思索一月究竟值不值得。陆谅峤掀开饭盒,端出一碗热腾腾的虾仁鱼片粥,一时间粥香四溢:“先吃饭吧,等会粥可就凉了。”
他披上外袍半坐起身,从陆谅峤手里接过粥碗,嫌弃地将碗里的葱与姜丝挑拣到一边:“你是故意的吧?”
北国二皇子极度讨厌这两样东西,雪医与他共食多日,又岂会不知。可煮粥的厨师只是笑着看他挑拣的模样,像看一只挑食的猫,含笑道:“葱姜去腥。”
邬玦懒得理他,垂着眸子挑一勺吃一勺,面上明明是不耐烦的神色,却因不自觉的皱鼻抿嘴显出一点稚气的娇嗔。那是他小时候常常对着邬陶露出的神情,意思是“哥我讨厌这道菜里的某样配料你能不能帮我挑一下”,当时他时时害怕会有更加乖巧可爱的弟弟跑出来占据邬陶的视线,便一面装作懂事一面故意流出一点小性。邬陶每每都会细心地帮他捡出所有讨厌的配料,可显然陆谅峤并没有这个想法。
含笑欣赏着邬玦保持不悦的神情将一碗粥吃完,陆谅峤才继续说起正事:“若殿下想独自北上,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怎么?”
“南国北上和亲队伍一夜之间被杀,是你干的吧?”
邬玦哼了一声:“咎由自取的一群狗罢了。”
“你当日为十几人追杀,以你武功,虽不说绝顶,也是一流境界,普通刺客根本无法绊住你一日。我不知你是否查探清楚了那些人的虚实,这两日我去山下,倒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殿下私自南下的消息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南国王室说你此举是为了探听南国机密,已派了不少侍卫追杀殿下了,其中尚混了不少西北那边的好手。”
邬玦并未询问陆谅峤的消息来源,闻言只是扬了扬眉,冷笑道,“南国和西北那群人凭一群废物还想抓我?”他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下后皱眉道,“不……他们抓我是虚,期待北国趁机派人南寻我才是实。到时候只需说是北国先派兵进入南国地界,他们就可师出有名了。真是想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陆谅峤点了点头:“若能抓到殿下,更是握住了一个天大的筹码。”
“你错了。”邬玦讽笑了一声,“北国皇帝天天盼着我死呢,别说不会遣人来寻我,若是我到了北国,恐怕还会装模作样地表示可
以在南国多待上一阵呢。”
忽然听到这种皇室秘辛,尤其是“北国皇帝”四个字充满了嘲讽之意,陆谅峤不由一愣:“他不是你爹么?”
“呵,我可不敢认。”邬玦一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地略了过去,“任他们追杀好了,到时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他说这话时眉目飞扬,神情傲然,虽因身体虚弱而面色苍白,但这丝毫不能使北国二皇子的高贵气度减弱分毫,犹如枝头海棠在一夜骤雨过后愈发鲜艳灿烂地盛放。
只是盛放得愈发绚烂,凋零之时就愈发凄美。陆谅峤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和缓地开口说道:“其实眼下有个两全其美之策,殿下既不需延长蛊毒发作时日,也不必忧虑南国的追杀。”
邬玦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满脸怀疑:“你肯跟我走?”
这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陆谅峤隐于赤山近三年,若与他下山北上,中途艰险重重,自是少不了动手,一旦动手就宣告雪医重新踏入了江湖,以他名声,到时恐怕终日不得安宁了。邬玦自问自己并未重要到可让雪医放弃眼下安稳日子的地步。
陆谅峤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之后说道:“陆某行医时年纪不足以使人信服,故常以人皮面具掩面,江湖中见过我真容的寥寥无几,殿下不必担忧会有人认出在下。”
“谁要担忧你了?”邬玦哼了一声,“想也知道你不可能会那么好心只为护送我一程。你还有什么打算么?”
“陪殿下这等美人上路,在下是求之不得。”
“那我可是敬谢不敏。”
陆谅峤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摇头叹道:“殿下如此无情么?好歹我们还有些夫妻情分呢。”
邬玦气得狠狠瞥他一眼,经这一句话提醒下身的肿痛又开始鲜明起来,清晰地提醒着他昨夜那几次交欢的淫乱,还有最后自己堪称懦弱的哀求,不由冷声道:“雪医可真是大言不惭,你不过是代替木簪功效的人形药棍罢了。”与其说他在气陆谅峤,不如说是在气自己。
只有对着信任的人,人们才会流露出软弱。
什么时候他开始信任陆谅峤了?就因为他的几句话?还是他几次为自己吹箫……或是那些落在身上深深浅浅的亲吻?
“是么?”陆谅峤笑着挑眉,凑近邬玦身前,暧昧的气息落在他苍白清秀的脸上,“殿下,原来只要一个可以塞进后穴的药棍就可以满足你了是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松松系着的衣带,指腹撵上红艳的乳首,陆谅峤缓缓下移,最后几乎是贴着邬玦胸口说的话:“那想来这处地方殿下是觉得不必满足了。”
熟悉的酥麻瞬间窜至大脑,邬玦呼吸一窒,熟悉了欢爱的身体几乎下意识就要扭动起来。红艳艳的乳头感受到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在指腹下努力翘硬起来,恳求那湿润温暖的口腔如昨晚那般尽情在上面舔舐啃啮,直到充血鼓胀,或许最后还能吸出最里面的奶水。
他压下下意识就欲出口的呻吟,三指扣住陆谅峤脉门,咬牙切齿道:“你的金针不打算除了么?”
“殿下身中淫蛊,也没见你受我威胁。”陆谅峤从他胸口仰头看他。
“你那叫威胁么?”邬玦忍着阵阵麻痒,拂开陆谅峤手腕,冷哼了一声,“你下山究竟为了什么?”
陆谅峤也不勉强,顺着邬玦的力道从善如流地离开了胸口,坐直身体后说道:“殿下曾说苗人无故不入中原,我也曾查探过一番,赤妖其实是‘欢情宫’中教众,当初来到赤山,除去看中赤山上红土肥沃,气候温润,适宜药草蛊虫生长,更是因此处是南北要道之故。近年来‘欢情宫’私下动作频频,且与南国西北两处的王室私交甚密,追杀你的人中,不少人是欢情宫教众。若于此处种下瘴气之类的埋伏,北国军队一旦经过,必定损失惨重。”
“欢情宫”的名号邬玦显然也听过,知道其起源自西北之地,近年来在中原崛起迅速,行事诡谲,手段毒辣,名声在江湖上并不甚佳,冷笑道:“怎么,雪医是准备除魔卫道,守护北国么?”
陆谅峤摇了摇头:“南北两国一旦开战,必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我为医者,便要行医道,要惜人命畏人命。两国已经平安无事地相处了百年,如今此举定是有人在背后挑拨,原本难以查知。但殿下杀了公主一行后,南国对殿下发出追杀令,立刻就暴露了隐藏在后面的欢情宫势力。我既有余力,便要去查探一番。”
这一番话说来大义凛然,可唯一的听众却并不动容:“还以为雪医是要效仿陈抟老祖,闭门高卧呢。既然如此,你也该杀入欢情宫中,跟我北上算什么?”
“若是不认识殿下,在下自是不会去管。毕竟我单枪匹马,又怎面对南国、西北与欢情宫三处的势力?”
邬玦皱了皱眉,沉吟片刻之后挑眉说道:“你想利用我作饵?”
“这倒尚未想好。西北部落既然会与南国接触,想来也不会放过北国,一切还需与殿下到了北国之后再见机行事。”陆谅峤看着邬玦,“不过殿下
放心,无论发生什么,在下都会倾力保护殿下。”
“你觉得我会信?”
陆谅峤笑道:“不论殿下信或不信,在下总是会跟着保护你的。”
邬玦沉默半晌,应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他说出这一句话后便开始后悔,好像言下之意是不想讨厌陆谅峤一样。正欲说些什么找补,陆谅峤却像什么也没听出来,只是点头笑道:“不会。毕竟还指望殿下为在下起出金针呢。”
邬玦哼了一声:“眼下我内息不畅,恐怕还需几日才有力气为你拔针。”
“还以为你会直接打上来。”陆谅峤笑了一下,“这样如何?殿下若是愿意现下就为我取针,在下便答应殿下一件事。”
“除了你应承下的治蛊,我有什么非你不可么?”邬玦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本以为陆谅峤留着什么厉害的后手,却没想到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条件置换。
“比如……”陆谅峤故意拖长了一点语调,清浅的笑容里带着些许暧昧,“要求我不许再让你品萧?”
“你要是不怕我咬得你不能人道,尽可试试。”他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挑眉对着陆谅峤道,“脱衣,我为你取针。”
其实邬玦不肯取针陆谅峤也不会强求,若是解决金针刺穴如此简单的问题他都需仰仗别人,可也太愧对“雪医”这个称号了——他不过是为了看看邬玦会趁机对自己提出什么要求罢了。
陆谅峤解开衣衫,露出覆着一层漂亮薄肌的胸口,笑道:“不知殿下要我做什么?”
邬玦伸出手指,轻柔缓慢地从陆谅峤胸口拂过,嘴角带着一点危险的挑衅笑意。手指缓缓逼近膻中穴,邬玦本人也缓缓逼近陆谅峤身前。
“其实也不难。”
这回换了邬玦在陆谅峤的胸口仰头看他了。
“爱上我吧。”
是他那特有轻飘的语气,携着诱人的危险,以笑邀请陆谅峤堕进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
陆谅峤垂眸静静地看着他,琥珀色的浅色眼眸不知酝着什么思绪。两人沉默无语、似是深情地对视良久,最后陆谅峤低头从邬玦唇边浅浅擦过,笑道:“好,我答应你了。”

第十五章:知我意(缠绵激吻甜蜜腻歪)
剑光如雪,扇影纷飞,一道白衣的身影在六人的包围圈下蹁跹飞舞,白衣上溅着敌人的斑斑血迹,面上被利爪抓开的伤口正不住往外渗血。
凋零的血棠有着暗红一样的颜色,在雪医旧日的竹屋前如血河般蔓延了一地。邬玦在血河上一手使剑,一手挥扇,身影如风,长剑与短扇或斩长鞭、挡单刀、荡短剑,或破掌风、击利爪、避暗器,虽然看似浑身是血,但从战况上看即使他以一敌六,也并未落于下风。
前几日连绵下了好几天的雨,今日终于放晴。雪医已经消失了三天,说是要去寻一味药材。邬玦懒得窝在因为阴雨而变得潮湿的山洞里,趁着放晴下山了一趟与暗卫接头,知道邬陶在北国一切安好,只是时常思念自己,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垂眸思索片刻,对暗卫道:“你替我带一封家书给大皇子。”
暗卫踌躇道:“要让大殿下知道属下的存在么?”
“当然不,记得假装是以飞鸽传书送达的。”邬玦展开信纸,落笔那刻不知想到了什么,稍稍一顿,笔锋上一滴墨水便洇开在了纸上。
“算了,”邬玦扔开湖笔,将废掉的信纸随意捏成一团,嘴边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南行一路荒唐,多说无益。”
至于那颗相思的真心么……
遮遮掩掩的,写得不痛快,想来念来也不会痛快。
憋着一肚子不痛快的气,邬玦不知不觉间竟循着与林麒一起走过的路线到了雪医旧居之处。时隔多日,竹屋依旧,山泉依旧,唯有曾经如云霞灿烂的血棠萎败成一片暗红色的残花,恍惚有种过了许多年的错觉。
当时陪着自己的林麒如今会在哪里呢?
那个傻子,最后的离去究竟是决绝还是悲哀?
他看透他了么?他会嘲讽他么?看啊——他是那么渴爱又是那么畏爱,享受着爱又厌恶着爱,多可笑啊是不是?
今日似是一切不顺,邬玦满心烦躁,又想挥剑发泄了——反正这里已经毁无可毁。可还未等他长剑出鞘,古树上竟落下六个人来,指着他的兵器在日光下齐齐闪着寒光。
一名使单刀的女子冷哼了一声:“北国二皇子,没想到你果真藏在赤山,我们可找得你好苦!”
邬玦眯了眯眼,语气随意,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那就再劳烦你们辛苦一点,直接自裁好了。省得本王动手脏了衣服。”
“小美人,腰这么细口气倒是不小,想让哥哥死,倒是简单得很——在床上夹死我,如何?哈哈哈哈哈——”说这话的男人只有一只手,右手接着一只金属利爪,神色猥琐。
邬玦并未生气,只是美目流盼,轻轻一挑眉,轻声细气地“哦?”了一声,端的是万千风流,尽在眉梢,勾得那男人色心大起,对着剩下五人道:“等会留他一口气,这么带劲的小美人,必须要先爽爽再杀。”
“长得丑,想得倒美。”邬玦沉下脸色,亮出长剑与少了扇面的折扇——另一柄陆谅峤收去后再也没还他,双手分使不同招数,迅疾闯入六人之中,恼恨男人说得恶心,兼之此时正是烦心之际,招招下的都是杀手。
围攻者虽有六人之多,但武功皆在二流左右徘徊,只是胜在配合紧密,一时居然也难以突破,不留神还被那猥琐的男人在脸上划了一道。邬玦冷哼一声,下手更加迅速狠辣,几百招一过,六人之中死剩两人,又过三十多招,便只剩下那个男人了。
“知道我为什么最后才杀你么?”
邬玦提着剑缓缓走近失去安着利爪的右臂后在地上痛苦翻转的男人,剑尖一路往下滴血,须臾便融进了地上的一片暗红里。
他提剑勾起落在地上的铁爪,沉着眼眸将爪子往男人的下身处狠狠一勾!
凄厉的叫声瞬间响彻云霄,邬玦面不改色地又提剑往他身上刺了五道致命的伤口,嘴角带笑,眼神却是极冷:“你说要留我一口气,那我自然要报答你了。听闻赤山一到夜间便有成群的乌鸦——留着一口气活生生被乌鸦咬死,岂不是更快活?”
男人此刻只剩下一口气了,浑身都能感受到失血过多后的疲软,却因为下身剧烈的疼痛神智极其清明,一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能以眼神杀死邬玦,忽然想起了什么,压着可以教人发狂的痛楚嘲讽大笑:“你还有心情在这看我死——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哥哥……咳,是怎么等死的吧!”
一听到有关邬陶的消息,邬玦明知许是这人死前的胡言乱语,还是不由紧张道:“你说什么?”
“你还不知……咳咳,不知道么?你手下……”
一语未毕,忽然横空射出一根箭矢正中男人喉咙。邬玦眸色一凝,迅疾无比地斜身闪开,冲着射箭的那处扬声喝问:“何方鼠辈?”
并未有人应声。
邬玦皱了皱眉,提剑便要往那处追去,未曾想甫一提劲正欲跃起,手脚竟于此时一阵酸软。他不可置信地睁眼望去,却愈发震惊地发现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恍惚正是邬陶的模样!
“你……”
是你么,哥?
你为什么想杀我?
“小玦,你乖……我们一起共赴巫山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不想杀我,就好……
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像他……
“唔……好痒……”
“嗯啊……别、别碰……痒……”
“殿下,不碰更痒。”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是邬陶么?好像见到他走过来……
“啊……那,那你……再、再舔重点……唔……”
“这么乖……你把我当成谁了?”
什么叫把你当成谁了,你不是我哥么?
邬玦皱着眉轻声哼哼,张大了嘴巴正欲说话,在胸口舔舐的绵软物体便在这时轻易入侵了他的唇齿,带着一点熟悉的清浅花香。
邬玦乖巧地张着嘴巴,任凭那根柔软滚烫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缓慢却又坚硬地攻城略地,仔细地舔过每一个齿缝,接着又划过上颚,捉住了不知所措的软舌。两根舌头开始互相勾缠,发出“啧啧”的水声,唇瓣紧密地贴合又短暂地分离,津液顺着合不拢的嘴唇一点点流下。
陆谅峤将意识不清的邬玦压在身下,扣着下巴与他吻得激烈又缠绵。
“唔……”
邬玦被吻到呼吸都不顺畅了,皱着眉头想要侧头避开,却被人捉住了下巴,舌头毫不留情地掠夺着他胸腔内的每一寸空气,嘴唇被吮咬到几乎发麻,下方的床单被不断流出的涎液染得湿湿的。
“不……嗯……不要了……”邬玦费力地在接吻的空隙里挤出这么三个字。
“好。”
陆谅峤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勉强,只是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在邬玦被吻到红艳艳泛着一层水光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触碰了一下。
“殿下,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邬玦觉得压着他的胸膛很是可靠,想要听话睁眼,却不知为何眼皮竟然又重又沉,费了好几下力也没能掀开,沮丧地摇了摇头:“不……我睁不开……”
陆谅峤看着眼神迷离满脸信赖的邬玦,觉得他此刻就像是一只幼猫蜷缩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平日里竖起的毛尽数软软地贴在身上,恨不能抓伤他十道八道的爪子也收起了那些小小的尖勾,叫声还绵绵软软的。
“殿下,我是雪医。”他撩开落在邬玦眼前的一缕发,叹道,“还不肯醒来么?”
“雪医……”邬玦喃喃重复了一声,犹疑道,“你叫陆谅峤么……?”
“是。”
邬玦嫌弃地皱皱眉,赤裸的身体在床单上蹭了蹭,似是想要离开:“你很不好。”
陆谅峤笑了一声,垂眸静静看着听到自己名字后就变了神情的小美人,点头承认道:“是,我很不好。”
“那你恨我么?”
邬玦摇了摇头:“反正我对你也不好。”
“那……”陆谅峤沉默了好半晌,才继续问道,“你会爱我么?”
他说这话时呼出的气息轻柔地落在邬玦水润的嘴唇上,像是在提醒他方才那一个缠绵持久的亲吻。
出人意料地,邬玦竟也皱着眉沉默了好久,才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带着明显反感的逃避:“我不知道……”他说完忽然撑起身,精确地寻到了陆谅峤的嘴唇,讨好似的啄了一下,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恳求道,“这里有点痒……你摸摸好不好?”
“你知道我不好,为什么还要我摸你身体?”陆谅峤微凉的手指落在已经被吮咬出红肿痕迹的乳头,指腹轻轻拨了拨,“你不知是否会爱我,却又要我爱你……殿下,你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啊……”邬玦被这一下刺激得浑身都忍不住战栗了一下,“你不是……嗯……早就、哈……早就知、知道了么?”
陆谅峤在他说话的时候依旧力道甚轻地玩弄着那一处敏感的凸起,邬玦被这连续的、若有似无的快感弄得浑身燥热,后穴开始熟练地分泌出肠液,等着那一根形状已经十分熟悉的阳物捅进来。
“是,第一次见面我便知你就是如此蛮不讲理。”陆谅峤忽然重重捻了一下凸起,在邬玦因这突然一下的刺激绷紧了身子大声淫叫之时,嘴唇轻柔地落在他的左胸,感受着下面心脏的跳动,苦笑着将那句话说出了口。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殿下……”
“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他下山三天之后回来,并未在山洞里见到百无聊赖的邬玦,却因被血腥味吸引来到旧居的时候见到了素来高傲的北国二殿下软倒在血红的残花花海里,神色安详,唯有在灰衣男子碰到他的时候会露出一点惊惧的神色,身子微微颤抖,满脸迷茫:“你、你好像不是……他……”
陆谅峤沉着脸色,压着满心的愤怒冷笑道:“贵客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失敬了。”
为什么……?陆谅峤说完之后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便是当初邬玦毁他血棠花海,也没有今日这般愤怒。
难道他是在为邬玦愤怒么?
那他又是在为邬玦愤怒什么呢?
灰衣男子惊得转过身来,诧异道:“你是……雪医?!”
陆谅峤并未回答他的问话,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袖风携着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他摔在了距离邬玦几丈以外,冷着眼道:“我不杀你,但正好缺一个试药之人。再不滚,我可不客气了。”
男子被他这一下打得浑身经脉颠倒,气息散乱,而这只是一股随意挥出的袖风,禁不住大骇:“你……你不是人!”一边说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
陆谅峤并未拦他,缓步走到邬玦面前,蹲下身看了他好半晌,才捉了一缕青丝捏在指腹间把玩,状似随意地问道:“殿下,还认得我么?”
邬玦茫然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男人,两人在血腥的场景里默然对视了许久许久,最终他轻轻一笑,手臂勾着陆谅峤的脖颈往下一拉,柔软的嘴唇落在他唇上。
“嗯……你答应了,会爱我的。”

第十六章:相思苦(后入h)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其实自开始便是注定的结局吧。
先是为身上那天生危险的高傲吸引,浑然不觉间便已沉溺进那温热柔软的身体,想拥着他缠绵交欢,想看他因自己的肉刃撞击失神高潮,想听他细碎的呜咽放浪的呻吟崩溃的哀求,想折辱他,想占有他,又想温柔抚慰他。
想……
爱他。
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只是心脏沉寂多年,等它终于开始轻缓地跳动,一时竟因错觉而未曾及时察觉。
毕竟相依为命久了,总是会产生错觉啊,错觉邬玦还会在他身边很久很久,纵使满脸不愿也会一边骂他一边掰开臀肉吞进他的阳物。他们会在平静的山中逗骂调笑嘲讽,然后同桌而食,在皎洁的月光下肢体交缠下身相连,最后像普通的情侣那般相拥入眠。
然而最多也不过两年。
今日见到那副情景之后陆谅峤才骤然醒悟过来,邬玦只会在心里藏着的那个人面前乖顺地张开大腿,卸下所有傲气张着嘴巴含咬那人的男根,最后主动坐上那根湿淋淋的紫胀,温柔地与他亲吻。以深情以热烈,以毫无保留,以天长地久。
陆谅峤垂眸咬着邬玦那颗被玩弄到充血的肿大奶头,灵活的舌尖绕着凸点不停舔舐,牙齿轻啮着周遭的乳晕,右手握着他下身那根不知何时已挺翘起来的漂亮性器,拇指指腹断断续续地滑过淌出清液的冠部,四指有一下没一下地上下撸动。
“呜……啊……”这种吊着人不给痛快的玩法诱惑邬玦往后弯折了腰肢,挺起自己的胸口主动将乳头送到陆谅峤嘴里,细细密密的酥麻随着那根不停作乱的舌头在瓷白的身体上层层漾开,泛出绯红的情潮。修长的双腿难耐地在他身下无力乱蹬,软着声音呜咽道:“别……啊……别玩了……”
清秀绝俗的脸上染着两团明显的酡红,脸颊上的那道伤口已经止住了血,配着盈满薄泪的眼眸与绵软的求饶,乖巧可怜地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幼兽。
陆谅峤却似什么都未听到,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先是沾了一抹性器上溢出的粘液,在右乳上细细涂了,又将手指浅浅戳进后穴,在柔嫩的媚肉上按了按,身下的身躯瞬间忍不住战栗起来,委委屈屈地轻声喘吟。
“嗯……都说……哈……别、别玩了……”
“殿下,你究竟知不知道是我?”
他将指腹上的肠液抹在微张着的嫣红嘴唇上,又轻轻划过受伤那一处的脸颊,看着邬玦身上各处因为自己的动作泛起晶亮的湿痕,眼眸暗沉,声音却是与神色不符的温柔:“快醒来吧,殿下。”
邬玦昏昏沉沉:“醒、醒不来……”
陆谅峤叹了口气,知此是因身中大剂量“云魂梦魄散”产生了浓重的幻觉,幻想里将自己认成了那个埋在他心底的人,才会这般放任自流地委屈撒娇。这“云魂梦魄散”失传多年,传闻可令人见到内心深处最想见之人,实则是一剂掺了淫药的强效迷魂散,所有种种不过是一场虚幻,而执念愈深者愈容易沉溺幻象,若无法及时醒来,轻则神智失常,重则危及性命。又因此散无色无味,无药可解,唯有靠中药者自身及时醒悟,是以百年前武林中人对此深恶痛绝,好在近几十年来已几乎于绝迹了。
邬玦自是执念深重,才数次难以挣脱。陆谅峤想他此时或许正于幻觉内与心上人共赴巫山,心底不由酸涩满涨,想起当时自己欺侮邬玦时林麒的神色,嘴边笑意更是愈发寂寥。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这是一种对于陆谅峤而言全然陌生的情绪,携着毫无道理的愤怒与遍寻天地不可得的无力化成满心的酸楚,如暴雨决堤,野火燎原,自洪荒浩浩荡荡奔涌而下,淹神灭智。
“好啊,不过殿下要知道,再不醒来,我将用最粗暴的动作贯穿你的身体,撞开你层层叠叠的肠肉,将浊精与尿液射满你的小穴,命令你后面含着这些屈辱走到那个教你爱而不得的人面前,扯下你身上的外袍……你说他会看到什么?”他说这话时依然带着一点笑意,将毁天灭地的暴涨冲动尽数压抑在琥珀色的眼眸里,如暴雨前低压暗沉的天幕,风雨如晦,只等着第一点雨滴落地。
“是这两个明显被我咬过的红肿乳头,还是灌满了液体而高高凸起的小腹?”他一面说一面划过邬玦簌簌发抖的身躯,掐完乳首按罢小腹,将手指停在开始淌下汁水的后穴穴口,“如果在他面前拔出穴塞,就着这些污糟浑浊的液体从后面撞进你体内,殿下想必会崩溃地高潮吧?嘴上大喊不要,腰却会扭得比谁都欢是不是?看,明明我只是略逗了下你,你就流这么多水……这么敏感,最后会什么都射不出来吧?可里面却仍是被我插着,殿下,你说你会不会失禁?”
说到这里陆谅峤嗤笑出声,笑声里竟也带了一点癫狂:“他看到你这般苦苦挣扎又溺于情欲的孟浪模样,会恨你么?还是会不可避免地爱上你?”
“或者是林麒?看着他倾慕的高高在上的北国二殿下,如母狗一样跪趴在地被我插得哭都哭不出来……他是会厌恶你,还是
会更加怜惜你?嗯?”
“殿下,还不肯醒来么?”
“不……不!”邬玦疯狂地摇着头,身子抖若筛糠,眼角止不住地落下泪来,。他努力眨着眼睛想从迷药的幻觉里挣扎苏醒,哭泣哀求:“你别……我会醒来的,会的!”
“陆谅峤我求你,不要——!”
邬玦浑身一抖,骤然清醒。
他睁着眼目光溃散了好一会,双眸才渐渐重凝起光彩。陆谅峤压在他身上含笑看着他,满脸云淡风轻,挑眉问道:“殿下,终于舍得醒了么?”
“……我记得明日才是淫蛊发作之日。”邬玦现下满脑子还是方才的梦魇,梦里他被林麒邬陶陆谅峤三人分开双腿压着肏了一次又一次,大量浓稠的浊液灌得他小腹大如孕妇,一会是双龙入洞,一会又是被后面一根阳物恶狠狠地顶撞,自己费力吮咬戳在脸上的两根紫胀,最后浑身上下都被射满了白浊,像个最低贱的妓女那样赤裸着身体高声淫叫。
没料到即使逃离了梦魇,自己依然裸着身体躺在陆谅峤身下,兴致被撩拨得上下不能,光是感受到胸口双乳上的胀痛就能猜到他定是玩弄了好长一段时间。
陆谅峤笑道:“谁让殿下不小心着了‘云魂梦魄散’的道呢。少不得,在下只能先充作殿下的梦中情人了。”
邬玦一愣:“这东西不是据说失传已久了么?”
“是啊,在下也是头回见识到它的威力。”想起方才邬玦的乖顺,陆谅峤垂眸遮住眼底情绪,侧头包裹住他身下硬挺的性器缓缓撸动起来,佯作随意道,“殿下,不知与你的梦中情人玩得开心么?”
想起幻觉里的那一幕幕荒唐情景,邬玦面色一红,强自忍耐下身的快感,咬牙切齿道:“与你无关。”
“是么?可殿下方才让我摸你乳头呢……”陆谅峤伸出舌头在凸翘的红肿上轻舔了一下,“梦里你也是这般……放浪么?”
“啊……滚、滚下去!”邬玦细细喘了一声,想要将人踹下床去,却被雪医抓住了双脚,分开大腿露出了两股中间淌水的秘穴,直接往里捅了两指进去。
贪欢的肠肉此时因着泌出的黏液,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反而立时软软吮住了手指,不住吸咬,似是在邀请往更深处探去。陆谅峤却只是在穴口附近柔挖浅插,将那一处玩弄得汁水淋漓,空虚无比。
“啊……陆、陆谅峤……”邬玦急促地喘着气,被身上各处若有似无又连绵不断的酥痒弄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怒道,“你要、要上便上……难道……哈……还、还要助兴……么?”
陆谅峤闻言,眸色一沉,面上却是含笑道:“敢不从命。”说罢便扣着邬玦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转了身子,除下身上里衣,却没着急进入,反而俯身在那下陷的腰窝处缓慢舔舐起来。
那处本就敏感,如今又沉睡着一条不安分的蛊虫,温热的呼吸与烫软的舌头烧得后腰一阵酸软酥麻,邬玦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挺翘白嫩的臀肉中间小穴不住翕张咬合,呼出湿烫的骚气。
“够、够了……快……哈啊……进来——!”
“就这么着急么?”陆谅峤放过腰窝,双腿分开跪坐在邬玦身后,下身一挺,重重地将那根粗大滚烫的肉刃钉进了他温热的体内。这一下力道狠戾,竟将邬玦整个身子往前顶了好几寸,囊袋与臀肉发出响亮的相撞声。
“呜——!”
邬玦猝不及防地长吟了一声,刚从被贯穿的痛楚与快意里回过神,张了张口正欲讥讽几句,陆谅峤竟不复前几回的温和有度,按住他的腰肢开始一下下又快又重的抽插,每一下都准确地顶到最深处的腺体之上,极致的酥麻磨得邬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啊啊啊啊——”
“你……哈啊!怎么……这、这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太快了——”
“陆……陆……嗯啊啊啊……”
邬玦被身后疾风暴雨般的顶送撞得往前一耸一耸,没离开几寸又被陆谅峤双手一扣拖了回来,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肉刃上撞去,邬玦骚浪入骨地大叫了一声,有心想问你在发什么疯,张口却只能发出各种淫媚的呻吟,淹没在剧烈的啪啪相撞声里。
臀肉很快就被拍打成通红一片,已十分熟悉情欲的身子很快便被插得有了快感,下意识动腰晃臀迎合,却无论如何都跟不上陆谅峤迅猛快速的动作。肿胀多时的下身贴在小腹与床单之间,随着身后的抽插颤微微流出不少液体。邬玦硬得难耐,好不容易在这番疾插里拱起背想要将手伸到下方抚慰一番,却被陆谅峤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反扣到了身后。
“殿下,不考虑吃到浊精再射么?”
陆谅峤缓了动作,俯下身贴在邬玦耳边轻声调笑,灼热的呼吸烧着他赤裸在外的肩颈,与体内的欲火一起烫得他情热如沸。两人赤裸的身体腹背相贴,共享这场欢爱里的汗液与温度。肠肉感受着紧贴着那物有力的脉动,没一会就饥渴地怀念起方才的抽送,泌出清液讨好地绕着柱身吮咬紧缠,求它继续动作。
邬玦失神了好半晌,才
从狂浪般的性事里缓过了一点气,陆谅峤那句话似乎与皮肤上的温度一般尚未散干净,他气得试着挣了几下,除了让穴内的阳物随着自己的动作随意乱顶了几下之外并无作用,只好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雪医,眼角一片情潮的绯红,眸底湿漉漉盈着层薄泪,黑亮剔透得撩人:“你今天吃错药了么?!”
下身被软温的媚肉含得舒爽至极又难耐至极,好在陆谅峤自制胜于常人,竟生生忍住了肠肉的撩拨,只是轻轻抵着体内那处缓缓动腰碾磨,笑道:“明明是你吃错了药。”
“啊……呜啊……哈……滚……”
穴肉被磨得酥麻不堪,骚浪地将那骇人的粗硬咬更紧了。邬玦咬着牙皱眉承受这蚀骨的热痒,在一声声急喘里不着边际地想到,今日陆谅峤的笑容好像不似往常,隐约藏着什么不足为人道的怅意。那肿胀的左胸像是曾经停留过一个缱绻的亲吻,有什么重要的言语在他沉于朦胧幻境里时掠了过去。
“殿下,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被玩弄得有感觉了,你就会让他上?”陆谅峤不待邬玦想清楚,已扣着他转过来的下巴开始动腰缓干,一下下送得极深。
“啊——!”
背在身后的手指无助地攥紧了掌心,邬玦耐不住地呜咽了一声,不知是那迷药效用仍在,还是他想得太过入神,竟下意识颤着身子软声求饶,望向陆谅峤的眼神脆弱又无助:“呜……太、太深了……”
“原来殿下觉得深么?”陆谅峤促狭地笑了一声,便骤然将性器抽出了大半,露出一条湿淋淋的紫胀孽根,唯余冠部浅浅插在软嫩的肠穴里,映着随着这下动作翻出来的艳红湿肉,好不淫靡。
“那这样……满意了么?”
肉壁急促收缩挽留,忽然间空虚了大半的后穴又麻又痒,邬玦下意识朝后抬起臀部,晃起腰肢,主动将那肉刃吞得更深。陆谅峤只觉得身上不知何处有一根紧绷的弦震了下,胸口沉闷地钝痛起来,蛊惑着低头含咬住了那红艳湿肿的唇瓣。
邬玦眼眸微颤,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面色忍不住一红,开口刚辩解了一个“我”字,盈了半天的泪竟在此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这一下教两人都是一怔,邬玦眨了眨眼,愤恨地看向始作俑者,只是这十分的恼怒里又有四分底气不足,毕竟是自己先主动吞吃男根,接着又被吻哭,简直羞愧得无脸见人。
陆谅峤尝到一点暖热的咸味,从短暂的失控中醒过神来,不由垂眸失笑,松开手指,沉腰压紧了身下的躯体,性器一寸寸抵进最深,冠部顶在体内那处,便再也不动了。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无论是谁,只要你后面痒了,就能随便给人上?”陆谅峤手法下流地揉着他滑腻紧实的臀肉,察觉到随着自己的这番言语,那后穴竟咬得更紧了,无视邬玦以充满情欲的声音恼怒否认,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继续说道,“对你来说,我与林麒皆不过是个药棍的作用吧……你真的对他有情么?还是愧疚?”
邬玦不知为何陆谅峤总爱在这种时候提到林麒,次次都要逼他回想起当时自己在林麒面前骚浪含着木簪的样子,咬牙忍着体内磨人的痒意,讥讽道:“你这样子,哈……可会让人误……会,以为雪、雪医是在……啊……吃、醋、呢。”
陆谅峤忽然一笑,舔上邬玦耳垂,手上抚揉动作不停,好几下还故意落在穴口边上,带动着里面的肠肉缩咬含吮,暧昧的气息缭绕在两人交缠的发间:“怎么,你要我爱你,如今反而不信我会吃醋么?”
邬玦冷笑,干涸的泪痕凝在眼角:“你真的会……爱我么?哈,陆谅峤,你气我说你是……药棍,可你也、也不过……视我为……有趣的玩物罢了。”说到此处,心底蔓延开一片空落的白茫。
会有人对玩物那么温柔么?
可若不是玩物,他又为何要逼得自己一次次落入这种淫荡的境地?
“殿下……可真是有自知之明。”陆谅峤直起上身,动了动腰正欲狠狠肏干,忽然眉头一皱,须臾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俯下身对着因自己方才那下开始急喘的邬玦说道:“殿下,听到了么——有人来找你了。”

第十七章:待相知(边走边h)
邬玦闻言,即使未曾真的听到声音,一想到如此羞耻淫乱的境况会被人看见,后穴便是骤然一阵猛烈的痉挛,绞得陆谅峤呼吸一紧,深埋在体内的阳物灼灼跳动了下,竟险些精关失守。缓过了这阵后他抑着滚烫的呼吸,温软的舌头落在凹陷横斜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皮肉,轻笑道:“要是被人看到北国高贵的二皇子如此骚浪,殿下你说,以后会不会有一群人等着肏你?”一边说一边动腰挺进深处,顶得邬玦又是一声低吟。
“哈……你今天……到底、啊……到底发什么疯……哪里、哪里有人……嗯啊……”
陆谅峤不答,整个人从后紧抱住邬玦,胯下两个大囊袋紧紧压在那两瓣挺翘的屁股上,膝盖挤在两腿中间,声音低缓柔滑如丝缎:“殿下,你要仔细听啊……哒、哒、哒、哒……哒。”
“听见了么?那些来找你的脚步声。”
随着最后一个轻促的“哒”声落地,邬玦提起的心也猛然往下坠去,清秀的面容一片苍白,被压制住的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肠壁濒死地紧咬着陆谅峤的粗胀。如此情状,显是已听见了山洞外愈发清晰迫近的脚步,他咬着下唇犹疑半晌,终于还是软下声音哀哀求饶:“呜……别、别让他们进来。”
“那可要……看殿下表现了。”陆谅峤轻笑一声,不顾穴肉蚀骨销魂的紧致吮吸,暗沉着眼眸从绞紧的肠穴里一寸寸抽离出去,内壁急急切切地贪咬挽留,落在耳边的呼吸也愈发粗重,烫得邬玦半张脸都熟红起来。分离那刻清晰响起“啵”的一声,紫胀带出大股黏腻的淫液,将穴口与臀肉都染得湿淋淋红艳艳。
邬玦还以为他打算放过自己,虽然下身未曾释放,后穴更是空虚热痒无比,但总好过被人发现如今荒唐淫靡的情状,撑起身正欲穿衣,未料陆谅峤一把抓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转了过来,不待问话,又挺腰将自己的阳物重重往张开的穴口一撞。
“呜……”
邬玦猝不及防,闷闷地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哼吟,张口欲骂,出口的瞬间却因着陆谅峤的动作变成了夹杂着情欲的惊呼:
“嗯啊啊啊啊——!!!”
——陆谅峤竟一手托住邬玦的屁股,一手搂住了腰,将人直接就着下身连接的动作抱了起来!
邬玦因这突然的腾空吓得直接掐住了陆谅峤后背,后穴立刻紧缩,死死夹住了那根忽然顶到最深的粗大性器,喘气压着声音大骂:“你、你……啊……呜啊……混账——!”
陆谅峤闭目熬过这瞬间的紧致极乐,缓和了一会呼吸之后抓起床上被单披在了邬玦身上,将两人裹在一处。深秋终究凉寒,赤裸的肌肤乍被温暖柔软的床单包住,又紧紧贴合着陆谅峤的胸口,邬玦几乎可以感受到雪医常年偏凉的皮肤下心脏强力的震动。两人共享着狭窄空间里的温暖,恍惚有种温情脉脉的错觉。可惜这一份温情并未持续太久,陆谅峤不顾性器还深埋在体内,很快便抱着邬玦抬腿缓缓往山洞口走去。
“啊……啊啊啊、啊哈……”
“……好、好深……啊……呜……”
随着陆谅峤一步步的走动,饱胀的硬烫阳物一下又一下地撞捅着肠穴里从未到过的深处,邬玦有种五脏六腑都被顶坏了的错觉,手指受不住地陆谅峤光滑的后背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而长的红印,以此压抑想要浪声大叫的冲动。
“陆谅峤……你……啊……为什么……嗯啊……”
“为、为什么……”
邬玦的身体在床单下被顶得一耸一耸,连喘吟都时断时续。软肉不知疲倦地狠狠绞缠着这根带来极乐也带来极痛的硬胀,穴口被磨得痛痒生疼,肠液从紧密的缝隙间流下蓄成一滴淫靡的清澈水珠,又随着走动晃晃悠悠地从红肿的菊口滴落。鼓胀的性器贴在两人相拥的腰腹之前,颤微微地跳动着淌出一股股清液。
许是幻觉尚未完全散去的缘故,邬玦被陆谅峤如此肏干,只觉得心口那片空落愈发深广,连秋风都在里面呼呼作响,以至于询问里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委屈。
可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问什么。
……你究竟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如此对我、为什么你不肯回答?
难道真是只为折辱我的愉悦么?
可你看起来……也不快乐啊。
明明你那时候还说……说……
“啊——!!!”
短短的一段路终于走完,可陆谅峤并不放过他,直接将人隔着被单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借着力道凶猛地撞击那敏感不安的腺体,只一下便狠狠撞碎了邬玦追忆的全部思绪。胸口白茫骤然消散,露出一大片空荡荡的秃石表面,然后那块孤零零光秃秃的石头就从心口一直往下不断坠去。
心中难受,身体却是尽情享受着攀上高潮的极乐,浑身都死命痉挛起来,随着腿间性器一抖一抖地泄出大股浓精,麝香弥漫在二人极近的吐息之间。邬玦于此极乐处仰头无意识发出一声绵软骚浪的长吟,带着舒缓的快意,眼角偏又怔怔流出一滴泪来,无声消散在汗湿的青丝之间。
简直
像是被肏哭了。
陆谅峤吐着浊重的呼吸埋进邬玦的脖颈青丝之间,所有的醋意与不甘随着这一滴泪忽然便尽数消散了。他想,其实邬玦又有什么可恨的呢……终究是他明知痛苦,还是扑火一般地动了心。
又有谁能抵抗住这致命的吸引呢?
林麒如是,他亦如是。
肠肉因着前方的高潮瞬间绞缠得那阳物灼灼跳动起来,陆谅峤感受着内里的暖热紧致,再不忍耐,手指精准地摸到邬玦后腰蛊虫沉睡之处,内力一灌,立时便唤醒了阴虫,未等他再次发浪,大股浓精已尽数射在了甬道里。邬玦本还在高潮余韵之间,身体竟忽然泛起熟悉的细密麻痒,刚刚软下的男根隐隐又要抬头,只是还没来得及惊骂出口,后穴便被灌满了男精。
“殿下,你看——”陆谅峤手指沾了一点溅射到腹部的浊液,轻柔地涂在邬玦红润的嘴边,笑道,“真浓。这么多天,你都没有自渎么?还是说……没有男人肏你就出不了精?”
手指在陆谅峤后背抓出一条深长的伤口,邬玦正欲说话,却听山洞外清晰地传来两男人的对话声。
“绿蜈,啧啧啧,你听见了么?”
“除非是聋子,不然谁会听不见?哈,听这声音,那北国二殿下可是被干得爽极了。”
“嘻嘻,真是没想到原来雪医好的这一口。不过也难怪,如此浪货,我玄蛇走遍天下青楼也难见几个。”
“难怪无矢那小子时时挂念着了。今日听他叫得这么浪,我倒是也很想尝尝这骚货的滋味。嘿,肯定够带劲!”
“别动,你打不过他们。”陆谅峤泄出阳精之后男根也不抽出,依然以手托臀部的姿势抱着邬玦,察觉到怀中身躯被这几句话气得发抖,贴在他耳边温声安抚,还不忘索要报酬,“抱紧我,我就帮你教训这两个混蛋。”
邬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着身上痒意恨恨道:“雪医……真是好意思……称呼别人混蛋……!”
对话之间那两人的声音又迫近了几分:“想要这骚货,恐怕还得先打败雪医……嘿,你说现在去找个小倌勾引还来不来得及?”
“就算无矢没有骗我们,雪医真那么厉害,就不信他还能抵抗那么大剂量的云魂梦魄散。”
“也是,不然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怎么还能继续干那二皇子呢。哎,玄蛇,你说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他们究竟藏在赤山哪里?”
“梦鸟都飞到这里了,肯定便是这一块了,再好好找找。”
“啧,想来无矢说得不对,雪医既然将藏身之处修得如此隐秘,肯定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陆谅峤闻言笑眯眯地看着邬玦,挑眉问道:“殿下,你说他们能不能找到第二个……比你还浪的男人?”
虽然阴虫一苏醒便吃到了阳精,但它带来的酥痒还未全部消失,柔缓吮吸的后穴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陆谅峤那一根阳物的形状与还未被完全吸收男精的温度,性器与浊液满满当当地填满了狭窄的肠穴,不时还有从交合处渗出的淫液滴落到地上,兼之还被半压半抱在山壁与胸膛之间,双腿在被单下无力地落在陆谅峤身体两侧,这些认知都叫邬玦又气又羞,闻言双手狠狠抓开了他背后的皮肉,强撑着讽笑道:“只怕雪医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这么自信么?”陆谅峤似乎半点也不为后背受伤生气,含笑将人一把抱起,在邬玦还没来得及惊呼的时候走到了洞外。
“唔……”
邬玦吓得肠穴再次紧紧咬含住了嵌连二人身体的性器,将一声堪堪出口的惊吟咽了下去,愤恨地低头咬住了罪魁祸首的肩膀。
陆谅峤琥珀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眼前震惊的两人,缓声说道:“你们与梦鸟都找不到眼前的山洞,不过是因为中了比云魂梦魄散更厉害的迷药。”
“不知如今在你们眼里,我又是什么形象呢?”陆谅峤轻笑一声,悄声在邬玦耳边嘱咐道,“殿下,记得抱紧我。”一语说罢,便以绝妙不可测的身法骤然逼近绿蜈与玄蛇身前,一手托着邬玦臀部,一手扣着半张残锈的铁片,依次划过两人的耳朵、嘴巴与眼睛,最后是手脚的经脉。
恍惚只是刮了一阵风,待到风从他们身边过去之后,便是两声凄厉的惨叫。
邬玦本不想遵从陆谅峤的嘱咐,只是这人起步的时候就松开了抱住腰肢的那只手,只余下右手虚虚揉在屁股上,若是不伸手抱住他,仅靠下方那处相连,想必到时候自己定然会从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单里赤身裸体地落到地上,露出浑身情欲的痕迹。
在惨叫声里邬玦抱着陆谅峤的身体,冷眼笑道:“这与直接杀了他们又有什么区别?雪医的手便是如此保持干净的么?”
“谁让他们不仅妄听我与殿下的交谈,还妄言殿下呢……”陆谅峤挥袖将转眼间已是又聋又哑又瞎的两个废人扫到几里之外,面上虽然含笑,抬头望着邬玦的眼睛却是藏着浓厚的杀意,给他整张清朗俊秀的面容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邪气,“怎么,殿下是对觊觎你的人心软了么?”
这神
情太过陌生,看得邬玦内心猛地一跳,恍惚想起不久前他似乎也有过如此的语气……在那荒唐的幻觉更早之前。他说的是什么?那时又是为什么?
“你……”邬玦顿了顿,与陆谅峤对视的眼神禁不住有些躲闪,“我昏迷时……是不是胡说了什么?”
“是不是……”说到此处,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却仍是咬着牙继续问道,“无矢……他是不是……碰了我?”
还有。
你后来……究竟有没有说爱我呢?
陆谅峤什么也没回答,只是问道:“你记起来了?”
“不,只是很迷糊的一些景象。”邬玦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却仍是只能想起失去清醒前见到的那个好似邬陶的人影,以及后来断断续续的,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过的对话。
那句贴在胸口柔和如风的话语,想来只是臆想里的一部分吧?
陆谅峤又怎么会爱他呢?
他自私而偏执,骄纵又蛮横,渴求爱到近乎虚伪,陆谅峤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看透了他……又怎么会爱他?
“但我想起来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我在幻觉里听到你说爱我。”邬玦垂眸笑着看他,笑容癫狂,“陆谅峤,你是不是也给我下了迷药?”
“是很可笑。”陆谅峤低头笑了一声,放下邬玦,从他体内慢慢抽出自己的性器,看着翻出来的软红烂肉与淌下的淫液,“很开心你幻觉里有我,不过在下还不至于龌龊到给殿下下迷药的地步。”
“你问我今日发什么疯,不过是看殿下中了迷药太过渴求意中人罢了。”陆谅峤为他慢慢披好刚刚落到肩头的被单,“放心,你胡话并不多,倒是我说多了一些,也不需殿下费心去想了。至于他有没有碰你……”
陆谅峤扬唇一笑:“可从来没人能碰雪医的病人。”
邬玦嘲笑道:“难道不是雪医监守自盗么?”
“谁让殿下如此撩人呢?”陆谅峤虚虚划过邬玦面部的那处伤痕,终究还是忍下了触碰的冲动,缓缓收回手指,换了话题,“那梦鸟可以嗅到云魂梦魄散的味道,如今你我行藏已露,这便下山北上吧。”

第十八章:共患难(雪医暧昧哥哥出场)
“疼么?”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无色的脂膏,轻柔地在面上受伤那处一点点涂抹开,动作细致如绘丹青。
邬玦只是皱眉问道:“会留疤么?”
“你信不过我?”
“难道你觉得自己很可信?”邬玦嗤笑一声反问。
陆谅峤收回手指,无奈笑道:“伤口入肉不深,殿下放心。”他说罢便除下自己外衫,转过身坐在石凳上,对着邬玦露出布满了大片深浅不一抓痕的后背,彰示着他在今日这场欢爱里的罪证,“野猫都没殿下这般爱挠人。”
邬玦随意沾了一把膏体,十分敷衍地在陆谅峤后背上抹了几把。此刻他手脚酸软无比,实在懒得再费心与人斗嘴,闻言也不说什么,只是恶狠狠抵着一道破皮的伤痕掐了一把,将那一处又掐出血来,尤不解气,又依样画葫芦地掐了好几处伤口。毕竟他的臀肉因着先前被狠狠抚揉过的缘故,坐在冰凉的石凳上简直肿痛无比,后穴里没有粗胀的阳物进出之后从磨人欲死的剧烈欢愉里平静了下来,后续就是泛着如火烧一般热辣的痛痒。
只是如此折磨几下,真是便宜他了。
陆谅峤猝不及防,轻嘶了一声,皱着眉头无奈求饶道:“殿下,轻点。”
邬玦哼了一声,快速抹完之后便起身拿起包裹,催促道:“可以走了么?”
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情事之后,邬玦终于可以不受打扰地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那利爪男人最后说出的话语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无矢的背叛更是让他不敢再信任那些他留下的暗卫,恨不能立刻便回到北国去,连事后的清理都有些心不在焉,只草草擦去了身上各处吮咬留下的水迹,以及下身溅开去的点点白浊。
说起来他并不意外会有手下背叛他,反正他也没有真正信赖过这些暗藏心思的影卫。只是没料到最先露出真面目的却是那个看来诚恳老实的无矢,邬玦本以为他是因跟随他暗杀南国公主一行之时而遭了毒手,哪想到竟然是幕后黑手之一。若不是陆谅峤及时赶到,恐怕如今……
邬玦一想到这里便有些心慌,莫名还很想笑。明明已经在别的男人身下下贱雌伏过了,一想到无矢会碰到他的可能仍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可为什么偏偏能接受陆谅峤呢?
甚至还对他露出了那么脆弱的一面。
即使溺于幻觉,但邬玦心底其实清楚地知道那个可靠的怀抱并不是邬陶,他也不会对着真正的邬陶露出那般委屈撒娇的神情。
是不是在内心深处,他一直是依赖着陆谅峤的?
“稍等,还差最后一步。”陆谅峤穿好上身衣物,从桌上的包裹里取出两张人皮面具,递给邬玦一张,“北上一路想必不会太平,还是先乔装易容一番为好。”
邬玦并不拒绝,拿过来之后就着光细细打量了一番,撇着嘴评价道:“真丑。”
“殿下若是嫌弃,在下其实还有个更加稳妥的法子。”
“什么?”
“你我扮做夫妻,想来追杀你的人也不会想到我们会以一男一女的身份同行。”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法子,但邬玦立刻冷着脸拒绝了。他身量较陆谅峤矮上几寸,加之眉眼清秀,腰肢纤细,想也知道二人之中会是谁男扮女装。
陆谅峤并不意外,微微一笑后便取出特制的药水在面具上细细涂了一层,随即揽过铜镜开始乔装。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清朗如松的雪医就成了一个面貌平庸的中年男子,唯有从那双温润的褐色眼眸与修长挺立的身躯才能依稀窥见一点原本的影子。
“殿下可需要我帮手么?”
“不必。”
邬玦照着他的手法带上了面具,熟料脸颊边缘那层无论如何摆弄都不熨帖。陆谅峤见状,抓住他愈发气急败坏的手指,含笑道:“殿下久居庙堂,不熟这等江湖之事,还是在下代劳吧。”
他上前几步,低垂着眉眼缓缓地触碰邬玦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将额际汗湿的碎发拨拢至耳后,一点点帮他贴好那张人皮面具。两人靠得太近,偏又隔着一点距离,体温与带着清浅花香的气息缓慢而温和地侵略过来,最终萦绕在鼻尖挥散不去。明明是一张寻常至极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专注得近乎深情,看得邬玦心慌意乱。他无法转动脸颊,便只能垂眸躲避,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陆谅峤极近的胯下。布料遮掩了那物事的形状,只隐隐露出一块凸起,却更加使人浮想联翩。而随着每一次指腹的碰触,肌肤都忍不住泛起奇特的细痒,密密落进心脏深处。
邬玦忍不住想起与陆谅峤的几次欢爱,刚刚才被填满贯穿过的后穴仿佛还残留着那滚烫的热度,肠肉似是又要分泌出黏腻的液体等着肉刃的伐挞,不自觉红了耳朵,咬牙切齿地闭上眼睛,努力将各种旖旎遐思隔绝在外。
视线受阻,鼻尖那股雪医特有的清浅气息显得愈发浓烈,邬玦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安了。想来真是奇怪,明明更加放浪的事情都做了个遍,却会因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羞耻得像个面对意中人的少女。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红烫
的耳垂,陆谅峤带着一点促狭的笑意轻声说道:“好了。”
邬玦这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气得瞪他一眼,拿起包裹长剑就往外走,陆谅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外好一会,才缓步跟上。
总是要先习惯一下离别的。
下山之后北行之路果然不顺,邬玦虽从云魂梦魄散的幻境中挣脱了出来,却并未将此散彻底排出体外,梦鸟多次循着味道找到了他们的行迹,双方大战了好几场。邬玦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南国与欢情宫的追兵实力,若非有陆谅峤这战力近乎逆天的存在,他根本无法顺利回到北国。
陆谅峤虽饱读医书,对消失了近百年的迷魂散却也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先推敲出里面含有的药物,制出了相似成分的药散分放于不同地方,希望能借此短暂迷惑一番梦鸟,只要渡河到了北国境内,南国追兵就无法大张旗鼓地肆意搜寻了。
“我究竟是怎么中了那破散的?”邬玦在两人下山第一日便问了他这个问题。
“对这云魂梦魄散我也知之甚少,大致猜想是借助风势将它吹送到目标面前。你当时剧斗之后,喘息加速,自然容易中招。”
“可你没有,甚至还反将了那二人一军。”
陆谅峤微微一笑:“说不上反将一军,我居住的山洞虽然隐蔽,但终究有迹可循,为了彻底清净,在洞外我种植了可短暂迷惑别人的药草,除非得我解药,不然即使到了洞口,也察觉不到什么。至于为何没中云魂梦魄散么……当时我挥袖击飞无矢,自然也将他送到我面前的迷药一并还给了他。”
邬玦勾唇笑道,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敬佩:“不愧是雪医,我竟不知你何时给了我解药。”
“血棠花粉就是解药。”
“……”邬玦红着脸一声冷哼。
陆谅峤却没趁机揶揄,沉默了好半晌之后忽然旧事重提,问道:“你不好奇赤妖为何要对你种下阴阳合欢蛊么?”
邬玦嗤笑道:“她对你爱而不得,从而迁怒了全天下的男人,这还不简单么?”
“原本我也以为只是如此,但殿下不好奇么,为何赤妖有那么多奇蛊,偏偏要对你使用这种淫蛊?它虽可使人丧失神智,但终究不是什么绝妙的杀蛊。”
“你的意思是……”邬玦皱了皱眉,犹疑道,“难道她是专门来对我下阴阳合欢蛊的?”
“无矢想得到你。”陆谅峤直直看着他,“他是欢情宫人,既然能对你下云魂梦魄散,自然也能对你下阴阳合欢蛊。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偏差,你当时身边正好有个中了阳虫的林麒。”
沉默了好半晌,邬玦才缓缓松开紧扣的手指,冷笑一声,带着一点悲凉的讽意:“阴差阳错的,最后倒是便宜了你。”
陆谅峤不发一言,只是沉默着吹熄烛火,合衣上床睡在外侧,在黑夜里才开口淡淡说道:“接下去一路想来都是血雨腥风,殿下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结果竟是一语成谶。
渡过分隔南北两国的昶河时邬玦肩膀中了很深的一箭,却仍在挥剑斩断四方密密麻麻的箭雨,陆谅峤与水下成千的蛙人在湍急的河道里厮杀。这是到达北国前南国可以利用的最后一道关卡,是以此处蹲守人数最为众多,发现邬玦行迹之后刀光剑影交织,声势竟比奔流不息的昶河还要浩大。
陆谅峤已经用完了身上的最后一种毒药,手中长剑也早就崩出了好几个豁口,那是他随意在铁匠铺里用五两银子买下的。存亡之际,他竟依然未使杀招,只不过拿剑砍手断脚挥到手酸,不出片刻他们乘坐的渡船附近水面已是一片血红。
抬掌击退悄然靠近身边的五个武林高手,陆谅峤稍得喘气,一抬眼便望见船上邬玦面色发白,汗如雨下,却依旧死死咬着嘴唇将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光网,箭矢与剑身叮叮当当交织出急促而清脆的杀伐声,乔装过的面上溅满了血迹,看不出多少神情,唯有那双黑亮如星的眼眸闪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快意,如万年玄冰里的火焰灼灼燃烧起来。
他将一切的怨恨不甘愤恨都灌注在手中长剑上,虽然此刻并不是那张清冷绝俗的面容,却依旧带着癫狂到了极致也美艳到了极致的勾魂夺魄,教陆谅峤想起血棠洁白如雪的花瓣中间鲜红如血的花蕊——那是最为致命的所在,等到二十年后血棠完全成熟,花蕊将是世上最美也最毒的毒药,不需见血也能封喉。
世上既然那么多痛苦,那就全部斩断好了。
叮,叮,叮——
当,当,当——
杀,杀,杀——!
全部都杀掉!
浴血的邬玦犹如地狱修罗,骇人又撩人,直看得陆谅峤心中狠狠一缩,知道这是箭上淬了毒,打斗之际血行加速,更是容易使人神智失常。他不敢再在水中与人缠斗,猛然一声清啸,但见湍急的水流里一道人影蓦然跃上,惊世之姿如上古传言里跃过龙门的鲤鱼。
陆谅峤越过重重箭雨,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准确地揽住了邬玦细瘦的腰肢,深深提了一口气,反手将豁口的长剑舞在身后挡住齐发的箭矢
,竟生生从几千尺宽阔的河面上踏水到了对面!
从来没有轻功可以真正做到踏水渡河,那柔弱无形的水又怎能支撑住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又怎能给予他再度腾空跃起的力量?
可陆谅峤就是在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做到了。这一刻他恍如无上神只,搂抱着自己的爱人腾云驾雾而去。
昶河边境上的瑞城便在此时缓缓开了城门,一骑通体乌黑的战马率先自刚开了一道缝的城门口冲出,蹄声嘚嘚复又隆隆,与身后出来的一匹又一匹的战马形成了千军之势。领头那人一身玄铁甲胄,只看了刚刚渡河的陆谅峤与邬玦二人一眼便立刻勒马站定,打了个手势便教身后所有疾驰的战士全部紧急停下了步伐,如此猛然急停,竟无一匹战马长嘶,显是饱经沙场的剽悍老马。
他只能看见邬玦无力靠在陆谅峤身上的大半个背影,没看见面容也知道那是他永远都会在人前高傲挺着脊背的弟弟,可是此刻唯有染血的白衣在萧瑟的江风中翻滚出刺目的幅度。
邬陶下了马,一步步走近那两个相依偎的染血人影。
“……小玦?”
“你终于……回来了么?”

第十九章:奈何迟(隔墙偷情脐橙索吻)
“唔……你,你轻点……啊……”
“殿下,是你要……放松点。”
“哈……嗯啊……”
邬玦双腿紧紧绞缠着陆谅峤的腰,手指胡乱抓着他有力的上臂,满脸欲潮,却死死咬着下唇压住想要大声浪叫的冲动,后穴明明一片湿滑,却紧致得恍如处子之穴,教陆谅峤那根粗胀的阳物根本无法顺畅地肏干,似是唯有重重抽出又狠狠顶入,才可稍微抵抗住肠肉恍似濒死的吮吸。
可他只动了两下,便被邬玦软着声音叫停了,染满情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脆弱:“别……太、哈……太快了……”
手指不断抚揉后方的背沟腰窝,却怎么也无法与以前那样安抚这具绷紧到了极致的身躯,只能让后穴咬得更紧,邬玦低声在他身下喘息,尽了全力想要放松肠肉,却满心害怕被宿在隔壁的邬陶听见声响。两人便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折磨了好半晌,紧贴在一块的肌肉上尽是汗水。
陆谅峤被吸得也是十分不好受,赤裸的身体上有三道白布从后背缠到了胸前,汗水细细密密地堆在未愈合的伤口与白布之间,又痛又痒,知道邬玦包扎了的受伤那处亦是如此,不禁苦笑道:“殿下,便是知道自己兄长就在隔壁,也不需如此……敏感吧?”
“不……明、明明是……是你……太、哈……太大了……”邬玦根本不想陆谅峤知道自己对邬陶的复杂感情,闻言立刻下意识否认了,这一句却也不算说谎。那一整根阳物确实撑得他后穴又涨又满,若非因着淫蛊的缘故分泌了大量淫液润滑,只怕甫一进去便是撕裂的巨大痛楚。饶是如此,穴口每一次都会被磨得肿痛不堪,交欢过后的第二天根本连坐下都是一种折磨。
北上的大半个月里他与陆谅峤交合了三次,尽管后者已经尽量缓和了动作,但仍是次次都把邬玦肏得腰腿酸软,第二天醒来雪医还能看见他拥着一身红痕软绵绵睡在床里,睡颜乖巧而安稳,唯有失水过多的嘴唇上裂着一层干皮,似是在引诱人凑近用唇舌细细滋润一番。
只是陆谅峤自邬玦中了云魂梦魄散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吻过他。
……简单的肉体关系罢了,何必非要有情人间才有的亲吻呢?
陆谅峤并不知道,邬玦虽然会在床上怒骂埋怨他,身体却早就食髓知味,手指每一回的触碰都能让他兴奋地颤抖,肠肉会不可抑制地分泌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液等着那根形状早就熟悉的滚烫性器缓慢抵进来,等着漫长抽插顶撞后的极乐,以及再之后雪医近乎失控的浊重呼吸。
原来这人也并非时时都那般冷静的。
至少在情欲这一件事上,便与所有凡人一样。
这其实是太危险不过的游戏,一旦彻底沉沦便是真心的交付。邬玦并非不清楚,却依旧饮鸩止渴般一次次沉溺进雪医好似深情的爱抚里。
这与阴阳合欢蛊无关,阴虫渴求的不过只是阳精,只要他坚持不愿,尽可以用手帮助陆谅峤出精,待到最后一刻射进后穴就可以了。可邬玦渴求的,却并不仅仅只是如此。
他要让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欢爱,要自己的失控,要陆谅峤的失控,还要……
雪医并不会有的真心。
“以前殿下……可没这般夸赞过我。”陆谅峤试探着动了下,果然又使身下人受不住地颤抖起来。
“呜……”
邬玦摇了摇头,盯着陆谅峤前胸包扎伤口的白布好半晌,努力将阴虫带起的麻痒与热烫尽数忽视,开口笑道:“陆谅峤,你……哈……你既救了我,我、啊……我无以为报,不如就……以、以身相许吧……?”
明知他是说笑,陆谅峤内心却忍不住一颤,面上却是不露任何声色,只是缓缓用手指在那始终缩紧的穴口附近按揉,甚至还往上触碰到了敏感的会阴,闻言笑道:“殿下不是正在以身相许么?”
“啊……”邬玦闭目忍过这一阵刺激,小腹剧烈地起伏了几下,抓着上臂的手指耐不住地往肉里更深进了一层。
“那些……话、话本小说里,被救的……唔啊……女人不都是……哈……对……啊……所谓大侠这、这么说的么?”
“不知殿下,是打算……怎么一个以身相许法?”
等作乱的手指离开了好一会,邬玦才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泛着潮红的脸上挂着一个挑衅的笑容:“你……你敢不敢……让我主动来?”
“你……”陆谅峤似是被这一句话惊住了,愣着看了他好一会,方垂眸笑道,“我日后还有用到殿下的地方,自是不能让你立时就死。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必报答。”
这措辞如此熟悉,邬玦听完忍不住低低哂笑出声:“没错……各取所需罢了。可如今你……哈……不肯……狠狠干我,如此下去,只怕到……到天明都、都解不了蛊……”
“……陆谅峤,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人。”
“但、但以我眼下……这情状……哈啊……哪里需要你……这般……充好人呢?”邬玦说着便忍不住抬腰,将自己饥渴瘙痒的肠穴一点点往后抽出,直到这时穴口
才放松了些许,却仍是被胀大的性器磨得火辣辣发痛。他坐起身,却没将陆谅峤推倒,只是用手握住了硬挺的下身,抬高臀部一点点往下坐去,腿间邬玦鼓胀的阳物在两人极近的腰腹间跳动。
黏腻的清液从大张的红肿穴口处缓缓滑落,先是落到了挺胀的冠部,极烫似的,滴得那物在邬玦手里灼灼跳动了一下,随即那滴液体又从立着的粗大柱身上缓缓淌落,最终消散在腿间那处草丛之间。陆谅峤自他说话之后便一直沉默,只是暗沉着眼眸静静看邬玦这么一点点动作,直到那饥渴的小口刚吮吸住顶端,邬玦正仰着头努力控制肠肉,想要将更多的部分吞咬进去,才虚虚抬手扣住他肩膀,沉声说道:“你大可要求我……最后一刻才将阳精喂给你。”
邬玦轻喘了几声,继续忍着呻吟缓缓往下动作。一时间唯有凌乱滚烫的呼吸声响满床幔遮挡的这一方小小天地,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愈发清晰的滑腻水声随着他主动吞咬阳根的动作响动出来。
“嗯……嗯啊……”
他挺腰极缓极缓地动作了几下,明明已经由自己掌控了性事的主动权,浑身却依旧酥软得想要化成一滩水,过去几次陆谅峤在欢爱中温柔的照顾已经让他形成了食髓知味的依靠,光是自己动了两三下,血液骨头与肌肤便都开始叫嚣着要躺回这可靠的男人身下,让他用微凉的指腹压下血脉里的燥热,用他温暖的唇舌止住骨髓中的麻痒,最后再用粗胀的性器在自己最隐秘最肮脏的地方不断进出顶送。
习惯……可真是太可怕了。
慢慢适应了一会,邬玦靠上陆谅峤肩头,用舌头濡湿了唇下的那一小块包扎伤口的布料,喘着气笑道:“都说了……不需要你……做好人……”
“反正……我再怎么……下贱的样子你、哈……你都看过了……何必……何必再……如此互相……折磨呢?”
“你说得对……我……啊……就是……天、天生淫荡……就是……要、要被男人……肏……啊……”
若非不然,他又怎会在邬陶的隔壁房间这般饥渴淫荡?明明是那么紧窄的地方,却想吞吃那么狰狞的巨物。
邬陶……
为什么还是要想起他……忘掉他……忘掉他……暂时忘掉他……快忘掉他!
你只是……在陆谅峤身下淫蛊发作而已……是的……是陆谅峤见到你……他不会耻笑你……他不会厌恶你……更加不会如林麒那般爱你……你可以放心地发情……不会存在谁亏欠谁……
可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
邬玦也不知道挂在脸上的笑容究竟是讽刺还是悲哀,此刻实在不欲再想,只想彻底让这些乱糟糟的意识彻底沉于欲海,便不再违背阴虫的命令,只是顺从最原始的本能挺腰晃臀,先是吐出了体内阳物的小半截,又一点点压着臀部将所有部分尽数吃进里面,只留下两个大囊袋留在挺翘的屁股外面。动作虽然缓慢,却几乎次次都让性器的顶部顶到最为敏感的骚点,肠肉痉挛着缩紧又被主人蛮横地张开。跪坐在陆谅峤两侧的大腿不断抽搐,他怀疑地想道,若不是陆谅峤那双有力的手握着自己的肩膀,恐怕自己早就受不住地软下腰了吧?
湿暖软肉的柔缓吸咬几乎让陆谅峤理智失控,再不想顾虑任何人任何事,就想顺势按着他的背沟恶狠狠将人肏软肏服,想让他从喉咙里发出隔壁都能听见的浪叫,一会哀求他慢一点,一会又哀求他快点射满骚穴……手指受不住地紧紧扣着邬玦的肩骨,压着漫天暴虐欲望的眸子却只是静静看着眼前缓慢起伏的漂亮锁骨,与一旁自己亲手包裹上的那层白布,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明显的欲红。
“殿下,其实你不必……”
“陆谅峤,亲我……”
邬玦此刻已经眼神迷离,双臂搂上他的脖颈,柔软而干燥的嘴唇微张着贴在他唇边,有黏热的淫叫低声从湿润滚烫的口腔里溢出来,辗转随着说话的气息烫在陆谅峤嘴上。
狠狠亲我……吞下我所有的浪叫所有的呻吟。
“唔——”
却是一反常态的激烈深吻。
那舌头暴烈得堪比在赤山山洞里最后一次交换时的肉刃,在同样湿热温暖的内壁里凶狠伐挞,噙吮得另一根软舌避无可避,只能无力地任他不断舔舐勾咬,发出比相连的下身愈发清晰也愈发快速的啧啧水声。牙齿情色而下流地撕咬着邬玦的唇瓣,很快干燥的表皮便被咬破,腥甜的血味在两人滚烫急促的缠吻里顺着交换的涎液落入对方口腔,又顺着邬玦无力大张的嘴角与口液一起滑到脖颈。
为什么……除去以前堪称互咬的交锋和点到即止的碰触,这明明该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缠吻,却为什么带着那么熟悉的味道?
就连这股近乎悲凉到绝望的癫狂都一模一样。
他无端想起上一次陆谅峤吻他的时候,眼角竟不知为何落下了眼泪。他知道那不是因为下面的肏干而受不住地哭出来,而是无端莫名的一种感受……不知所起,但……
……一往而深么?
“咚。”
清晰而响亮的
一声敲门声,如重锤一般砸在邬玦本就已经骇然起伏的心上,后穴痉挛似的疯狂绞紧了陆谅峤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双手却是不受控制地重重推开了陆谅峤的胸口。他还未来得及从这近乎窒息的亲吻里喘过气来,便听见门外那声极其熟悉的关切声音:
“小玦,你歇下了么?”
这一句下,恍惚便是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随着邬陶那一句话的出口,立时便有大股粘稠的阳精喷溅到了陆谅峤小腹上,大股肠液也失控般地流淌下来浇了性器满头,暖热的软肉死死抽搐着逼咬缠吮紧紧贴合的柱身,似是非要挤出那粗胀里的浊精射满后方这一口骚穴。
邬玦竟只因邬陶的一句话便瞬间高潮了。
未听到回答,邬陶又敲了一遍门:“小玦……?我在隔壁听到你房间似是有什么动静,你可是伤势又严重了么?”
索吻前想说的那句未竟之语沉沉地卡在陆谅峤喉间,他贴在邬玦耳边,紧扣肩膀的手指终于松了开去,轻缓地安抚着这具因为高潮而异常敏感的身体,用气声轻轻说道:“殿下,你哥哥在叫你。”
“唔……”
邬玦不敢想邬陶在隔壁听到的究竟是什么声音,更是不敢想邬陶要是推开了门……那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腥膻麝香味会十分明白地告诉他自己弟弟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忍不住浑身颤抖,筋骨酥软地靠在陆谅峤怀里,唯有手指死死抓着被单一角,努力压下嗓音里所有未曾消散的情欲,以此刻最平静的语气说道:“哥,我没事……只是伤口有些发痒。方才那些声响……许是、许是我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样么?可需我请军医为你查看一番?”
“不必!”察觉到自己口气太急,嗓音竟不知不觉露出了一点情事过后特有的喑哑,邬玦喘了口气,内心焦急地祈求邬陶不会发现任何异样,嘴里依旧佯装轻松道,“雪医已给我上过药了,明日便会好的。”
“如此便好。雪医不仅医术精湛,武功精妙,更难能可贵者是端方侠义,你得他为友,是你之幸。”
邬玦被这一句话臊得耳根通红,根本不敢回想与陆谅峤究竟是怎么莫名成了所谓“朋友”的——大抵是在床上交缠中发现身体十分契合吧?
“嗯……我现下……已经好些了,打算歇了。哥,你也早些休息。”
“好,我们明日返程,你今晚好好休息。”
“好……”想起邬陶为他不惜抗命领兵前来相救,自己却浑身赤裸着跪骑在别的男人身上,红肿的后穴还如妓女一般主动吞含住粗大的肉棒,邬玦又是感激对方又是厌恶己身,忍不住在陆谅峤的怀里闭目补充道,“谢谢你……哥。”
邬陶闻言一笑:“你是我弟弟,何必言谢。”
是啊……是弟弟。
唯有弟弟才值得他这般疼爱吧?
哪怕他身在帝王家,邬陶也尽其可能地斩断开他身上所有肮脏的朝堂争斗,凭着自己大皇子的身份护佑他可以遵从本性学习武功,让他可以时时逃离那个阴沉的父亲和压抑的深宫,在更为自由更为广阔的江湖上不受拘束地恣意来去。以他原本受尽冷眼欺凌的身份,最后竟变得满身骄纵,任性妄为,可以说全是邬陶从小娇宠出来的。
“啊……唔——!”
肠穴最深处忽然被深深顶到捣磨,刺激得邬玦忍不住惊叫出声,却在出口的瞬间被陆谅峤尽数吞没。他没有再似先前那样缠绵激烈地亲吻邬玦,细细碎碎地咬了那破皮出血一片湿润的红唇几口后便放开了他,轻声笑道:“真是……好一出兄弟情深,可真教人艳羡啊。”
邬玦不理陆谅峤这句讽刺,被放开后就闭上了眼软靠在他胸口,方才那几句对话几乎耗尽了他心神,感受着肌肉下方沉稳有力得有些快速的心跳,缓声说道:“也谢谢你……陆谅峤。”
陆谅峤却将他推开些许,手指扣着邬玦下巴,沉着眼问道:“谢我什么?”
“谢你一路护送,谢你在昶河上的救命之恩,更谢你方才……”邬玦颤着眼睫,黑亮如星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印着一个陆谅峤,“方才什么也没做,保全了我最后的……在我哥面前的尊严。”
“你怎知……我不会在下一次的时候更恶劣地折辱你?”
邬玦闻言,却是轻快地笑了:“在你面前,我早就没什么可以折辱了……”他抱着自己也不知为何便已是一片酸胀的心情,再次乖顺地动起腰缓慢吞吐起陆谅峤的性器来。
不是习惯,不是放纵,而是……心甘情愿。
可惜了,雪医不知道怎么爱人。
其实陆谅峤在邬玦攀上高潮的那一瞬间便被暖热的肠肉吮吸得堪堪要喷射出来,却顾虑着这一下定会让他受不住地叫出声来,便硬生生压下了那灭顶的急切欲望。这会不过十几下动作,他便受不住地抬手紧紧楼抱住了邬玦的后背,闷哼一声,在那湿暖的地方尽情泄了。
“陆谅峤……”
“嗯?”
“对不起……”
两人已经习惯在一场
酣畅淋漓的云雨后亲密相拥了,这场性事虽然不够畅快,但那朦胧暧昧又含着无限酸涩的气氛还是让他们不愿意立刻分开。
陆谅峤并不问邬玦忽然的道歉是为了什么,只是拥着他笑道:“殿下若是肯早些说这句,如今恐怕还能少受些苦楚。”
于你。
也于我。
邬玦便在陆谅峤胸前低低嗤笑出声,也不知是笑谁:“事已至此……何来那么多早知。”

第二十章:忧别离(h章蛊毒当众发作)
自瑞城快马加鞭赶回北国京师平都不过十日左右的路程,只是邬陶担忧邬玦与陆谅峤二人的伤势,下令全军放缓了行程,这一段路足足走了半个多月,到达平都的时候,原本繁华的街肆关了大半,萧萧索索的,邬玦才意识到这么快便已是一年年末了。
这大半年恍似一场荒唐大梦,可笑他如今还未醒觉。
难得穿上一回的红色衣服胡乱堆在桌上,邬玦浑身赤裸地站在陆谅峤面前,解衣带的手指微微颤抖。虽说早就习惯了面前这具身体覆压在自己身上进出抽送,但在没有淫蛊发作的情况下主动宽衣解带,还是让他羞耻得耳朵都烧红了。
陆谅峤捉住他的手指,阻住了小美人的进一步动作,含笑说道:“殿下怎的如此着急?阴虫在晚上才会醒来。”
“等会有个晚宴,我必须在场……”邬玦从雪医掌心里抽出手指,忽然一咬牙,蛮横地解散了他的衣服,随即转过了身背对他,消瘦的蝴蝶骨展露出漂亮的形状,以及再往下凹陷的腰窝与挺翘的屁股,隐秘的暗色小口隐在其间,“帮我……唤醒它。”
“原是为此。亏得在下还以为殿下是怀念……这物事呢。”陆谅峤从后面慢慢贴近羞得几乎浑身都在细细颤抖的邬玦,一面说一面握着他的手引导碰上胯间沉睡的巨物。
“可是殿下,你连亵裤都没帮我脱下,等会是想要什么进入你那张贪吃的地方?”
光是在白天自己主动前来求肏这个认知就足够教素来高傲的二殿下羞愧了,更别提在被另一个男人的男精灌满了后穴之后他还要去见自己的哥哥。邬玦受不了地闭目大喊:“够了!陆谅峤,你非要……非要时不时羞辱我一下才开心么?”
轻柔的吻落在白皙光滑的肩头,长发垂落挠得邬玦上身发痒。陆谅峤从后面拥着他,含着笑意说道:“否则我又何必费力做殿下的药棍呢?更何况,这难道不算你我间的情趣么——”手指往下移到了邬玦的双腿之间,指腹捻过已经开始充血的性器冠部,“别否认,你明明已经兴奋起来了。”
明明是这般亲密的姿势,说出的话却无情得比朔风还冷。邬玦垂眸,纤细瘦长的手指往后摸到了陆谅峤亵裤的所在,一点点往下剥落,讽笑道:“我没想否认。不都说了么……是我……天生淫荡。”
只是……
还妄想你的温柔罢了。
陆谅峤待亵裤落地,扣着他的腰将人推倒在床,却没急着唤醒阴虫,而是慢慢悠悠地拿手指轻抚着他的肌肤,还时不时若有似无地滑过胸口双乳,激起邬玦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早就已经习惯了性事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阳物仅仅因为这些触碰就彻底充血肿胀地彻底挺立了起来。
虽然认下了自己浪荡的天性,但邬玦依旧被陆谅峤这样似触非触的挑逗玩弄得双颊通红,他羞耻地发现即使没有阴虫影响,后穴也已十分熟练地开始分泌肠液,只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后面将会比发情的荡妇还要湿上几分。
“别玩了……”邬玦咬着牙齿,顺从地分开了大腿,拿手掰开臀肉露出秘穴,用脚趾碰了碰陆谅峤半硬的性器,忍下所有的羞耻,发出最为下贱的邀请,“直接……进来。”
“……这么主动么?”陆谅峤手指浅浅地探进温热的肠穴,感受着紧致软肉不住的吸吮,笑道,“可殿下想吃的药棍还未彻底兴奋起来呢,怎么办?”
邬玦沉默地看了他一会,起身趴到了陆谅峤双腿前,张口欲含,却被捏住下巴挑了起来。
“怎么,你不想要么?”
陆谅峤摇了摇头:“你后面这么紧,等会打算怎么吞它?”
“……”
“不如殿下主动扩张给在下看看吧……想来那风景将十分撩人。”
邬玦冷着眼看他,只是没看多久便伸出了手:“你上次用的那药膏呢?”
陆谅峤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哪次?”
“……灌药那次。”
很快摊开的掌心里便被放上了一小瓶药膏。邬玦掀开封口,拿手指沾了一小块,也不扭捏,仰躺在床上将双腿张到最大,挺腰露出后穴,许是知道陆谅峤的目光正灼灼盯着那处,穴口开始急切地开口张阖。
“唔……”
毫不费力便往里面伸进了一指,邬玦急促地喘了喘,穴肉紧紧咬含住突然闯入的外物,不肯放开。虽是存着破罐破摔的心情,他也不欲扮演什么可笑的贞洁烈妇,但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后面是怎样一副饥渴的光景,身体仍是忍不住兴奋得哆嗦起来,前方的男根翘得更高了。
陆谅峤看着吞咬过他肉棒无数次的隐秘窄小之地吮含住那根漂亮的手指,脂膏因着肠壁的暖热一点点化开,与泌出的清液一起从细小的缝隙里缓缓流出来,淌得白皙的臀肉上到处都是。
好难受……好痒……
邬玦绷紧了悬空的腰肢,赤裸的大腿内侧正打着细颤。陆谅峤抽过一边的锦被垫在他腰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到了敏感的腰侧,立时就让邬玦低低呻吟了一声。
察觉到里面已经开始逐
渐松软湿滑,第二根手指也趁机送了进去。
涨得好、好难受……
这么紧……真的能吞下那么骇人的粗大么?
“啊……”
最后终于进到三根。
紧窄的后穴虽然被耐心细细开扩了不少,但毕竟并非女子的花穴,三根手指甫一进入便是一阵疼痛,教邬玦耐不住地呜咽出声。长时间的扩张下手臂已经开始酸软不堪,愈发响亮的淫靡水声里混着邬玦竭力忍耐却依旧灼烫急促的喘息,像是能将身下的床被尽数点燃。
知晓这具躯体能够变得多么诱人的阳物已经忠诚地全部勃起了,陆谅峤欺近邬玦,右手指腹落在胸口红艳艳的那一点上,细细搓弄揉捏。
邬玦吐出一声软媚的颤音,下身立时急急地抖动了一下,竟似要射,赶紧哆嗦着手拿住陆谅峤作乱的手腕,催促道:“可以了……进、进来。”
“殿下今日可真是急迫。”陆谅峤轻笑着覆身上去,也不多做什么,手指先是往穴口里探了下,里面已是一片温热的湿润,便试探着挤进了性器的小半个头部。
“呜……”邬玦半是痛苦半是满足地软吟了一声,还未完全适应入侵体内的这小半截异物,胸口猛然泛起一阵激烈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暖热酥麻,整个人立刻活鱼渴水般地乱扭起来,两条长腿难耐地在陆谅峤身下胡蹭,“啊、啊啊啊啊啊……别……别舔啊……痒、痒死了……”
可陆谅峤这回半点也没有听他,下身毫不留情地缓缓抵入,唇舌也吮着那一颗红豆极尽挑逗之能事。
“呜啊啊啊啊……要、要……呃啊——!!!”
鼓胀的男根终于全根没入,嘴巴便也趁机重重吮吸了一口已经开始肿大的乳头。长而骚浪的一声淫叫后,邬玦的性器喷射了陆谅峤大半个腹部。
他竟被活活……舔射了。
邬玦睁着眼怔怔看了头顶的床帐好一会,才似是终于回过了神,重新有了焦距的目光落在正低垂着眉眼亲吻自己的陆谅峤头上,并不推拒,只微张着嘴唇任他轻柔地吮含舔舐,不时随着下方一下下的顶送泄出带着鼻音的断续呻吟。
“殿下……”
“怎么?”
“真想看看若你能够怀孕,是否还会这般毫无顾忌地求我射满你后面。”
邬玦冷笑出声:“真是可惜……啊……此事……恐怕、恐怕教雪医……哈……失、失望……了。”
深而缓的抽送不知持续了多久,下方早就被插得一片汁水淋漓,邬玦整个人也软腻着到处都是情欲绯红痕迹的赤裸身体躺在陆谅峤身下,双眼似迷非迷地看着他,恰似多情,却是无情。
陆谅峤缓了动作,只以滚烫的冠部深深抵着邬玦体内那处轻缓厮磨,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殿下,你知道林麒为什么不告而别么?”
情欲的热痒搔得神智昏沉,却堪堪维持住了朦胧的一线清明。邬玦下意识问道:“为、为什么……?”
“只为治你所中淫蛊。”
与这柔缓声音毫不相称的,却是陆谅峤忽然将性器抽出大半,又立刻重重挺腰顶入,往最敏感最瘙痒的腺体上狠狠撞去!邬玦崩溃地浪叫了一声,肿胀的男根再次抖动着喷射出大股浊精。
恰有温和如风的喟叹于这失神的极乐时缱绻着吹过耳边。
“殿下,没人会不爱你的。”
刮面生疼的朔风吹得在殿外缓慢行走的消瘦红衣身影几乎浑身都在打颤,邬陶在门口见了,赶紧上去扶住走得摇摇晃晃的邬玦,关切问道:“小玦,怎么了?”
邬玦整个人都是一抖,立刻剧烈地挣开了邬陶的搀扶,面色苍白地退后一步,慌乱的目光落在邬陶尚未收回的手上,神情无措,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哥……我……”
邬陶收回手指,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了,嗓子这般喑哑,还这般失魂落魄?”
“没事……许是……许是下午练功的时候,岔了气息。”邬玦没忍住又悄悄后退了半步,祈祷邬陶可千万别发现他如今这身衣服下的真实情况,千万不要闻到那属于男人特有浊精的麝香味道,咬牙缩紧了后方的小穴,尽量挤出了一个与往常相似的笑意,佯作淡定地笑道,“里面那些碎嘴的老头,定是又拉着哥你念了许多废话吧?”
邬陶却没理会后一句言语,皱眉训道:“练武岔气可大可小,你还不快回去歇着。我会禀告父皇,你不必担忧。”
“他想骂便骂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为他才来的。”邬玦努力维持住了自己的笑容,装出饶有兴致的神情挑眉说道,“听闻今日又有人想为北国大皇子说媒,我自然要为哥你把把关,看看那人有没有资格做我大嫂。”
“你别胡说便好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邬陶严肃起来,走近几步凑近邬玦身边低声问道,“南国青裳公主一行,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邬玦爽快地应下了:“是我。谁让他们想杀你?”
“真是胡闹!”邬陶气得甩了下袖子,“将近两百人的队伍,既要行刺杀之事,定是藏龙卧虎,若是
出了什么岔子,受伤是小,万一你……你是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么?”
邬玦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却因邬陶最后一句话尽数卡在了喉咙口。愣了好半晌,才近乎讨好地柔声说道:“哥,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邬陶看着邬玦这副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模样,立刻没了脾气,缓了语气说道,“但这是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你如今也已及冠,往后多去江湖上走走吧,你该属于外边。这处……不该束缚住你的。”说到这里,他手指动了动,想要和小时候那样抚摸下邬玦的头顶,只是想起方才他那异常激烈的抗拒,终究还是没有抬手,笑道,“只要记得偶尔回来看看我便好了。”
邬玦沉默了好一会,方道:“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江湖也好庙堂也好,若没有……没有一两知己好友,又有何趣?”
若是没有你,天地间有何处……能算得上我的归处呢?
邬陶闻言便是一笑:“我看那雪医便与你十分投契。”
“……”后穴的阳精与塞进穴肉的亵裤便在此刻彰显了异常清晰的存在,邬玦尽力站直了发软的双腿,掩在袖子里的手指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他不过……一个过客,与我暂时同路罢了。好晚了,哥,我们进去吧。”
邬陶看着邬玦那一袭火艳红衣下不住细颤的身躯,垂着的手最终还是没有抬起,犹疑了下,垂眸说道:“好。”
走动间邬玦恍惚觉得自己听到了后穴里布料与精液摩擦的声音,每走一步肠肉就是一阵紧缩,好似下一瞬就能将里面满满当当的浊精尽数挤逼出来,濡湿臀部那大片布料,若不是陆谅峤将亵裤塞进肠肉堵塞住了出口,恐怕此刻早就如屁眼失禁一般了吧?
看啊,哥。
你弟弟便是这样淫贱的怪物,不仅后面灌满了男人的阳精,胸口还被舔得一片红肿,凸起的乳头正摩擦着里衣的布料,肠肉在这又痛又痒的蚀骨快感下几乎在不停地流水。若不是陆谅峤以金针断了下身感知的经脉,此刻胯下早就该顶着一块大高地了。
坐到位子上的时候邬玦忍不住整个人都痉挛了一下,两腿软得几乎再也站不起来。
“二哥这是怎么了,似是浑身无力,面色苍白,偏偏嘴唇又如此红艳,怕不是偷吃了那蜀地的辣椒,泄了整整一夜吧?”一位娶了公主的驸马鄙夷地看了一眼邬玦。
邬玦冷眼瞥了他一眼:“滋味倒确实好过干吃软饭。”
那驸马气得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顾虑到邬玦武功高强,只怕立刻就要动手:“你——”
“二殿下真是好犀利的一张嘴。”另一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想来下手也是犀利无比,才干得出杀死南国送亲队伍的残忍之事。”
邬陶沉声道:“三叔,那是南国自己传闻出来的,可无一点证据。青裳公主一行遇难一事,疑点重重,不该如此武断听信南国的一面之词。”
“正是。三叔,南国居心叵测,须得小心提防。”附和邬陶的是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是文成帝五弟的长子邬栾。
那三叔冷声笑道:“小陶,青裳可是你未婚妻,难道你不该找出杀人凶手以慰她在天之灵么?”
“此事不劳三叔费心了,邬陶自有分寸。”
“这话小陶你说得就不对了,我当然要费心。那钟丞相的女儿还是我牵的线,若是她知道你对女人无情无义,恐怕要心灰意冷,不肯答应婚事了。”
邬陶冷下眼色,不卑不亢道:“此为小侄私事,不劳三叔如此费心。何况成家立业为人生大事,邬陶亦不敢劳烦各位叔伯舅父。若有缘分,我自会下聘迎娶。”
“阿陶,你如今已及冠五年有余,不仅未迎娶正室,就连侧室也未添上半个,终究于祖制不合。”
邬玦忍不住问道:“可不知是哪条祖制规定的?我哥想怎样便怎样,何须你等置喙?”
“混账!邬玦,你不受管教也就罢了。你大哥是北国大皇子,地位何等尊崇,壮年不娶妻又成何体统?他就是太宠你了,才使你这般无法无天。”
“是啊,二哥,大哥为了你执意抗旨,擅自率领军队南下接应,幸好这次你平安渡河归来,不然若是两国交战,恐怕他身在前线,凶多吉少。大哥如此待你,你做弟弟的,难道不该盼他早日成家、儿女双全么?”
邬玦听到最后冷笑了一声,望着邬陶的目光却是柔和的:“我只盼他平安顺遂。成家生子,呵,便是世间真理么?”
邬陶先是瞪了一眼多嘴的四妹,轻描淡写地说道:“小玦若是为南国所擒,于我北国不仅颜面有损,更会陷入受制于人的境地。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接应他。”
“哼,若非你放任他四处闯祸,又何来今日之事?明日记得前去领罚。”随着这道冷厉的声音,文成帝从殿后负手而出,不带什么感情的扫了一眼邬玦后,才走上主位。
邬玦一愣,懒得理文成帝,有满腹的疑问想问邬陶,想知道他受的什么惩罚,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还不娶妻,想知道若自己不是他弟弟,他是否还愿意如
此待他?
还想知道……
他会爱他么?
可接下来自腰窝处泛滥开的熟悉酥痒让邬玦再也想不下去了。
阴虫竟在此刻苏醒了过来!
犹如百蚁噬心的滚烫痒意如跗骨之蛆般烧上骨髓各处,邬玦捏紧了膝盖处的布料,忍着在众目睽睽下解衣发浪的冲动,尽量放缓了已经开始渐渐灼热的气息。后穴死死绞着陆谅峤放进去的亵裤,肠肉饥渴地蠕动吮吸着早就射进去的浊精,又不受控制地淌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液,濡得塞在穴口的布料一片湿润。
呜……
为什么……还不结束……
好痒……好热……
不是说吃了阳精便可么……可为什么……还没平复下来?
胸口也痒死了……
别、别扭腰!
距离陆谅峤干他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想要他插进来……
邬栾坐在邬玦身边,感受到他身躯正在不断地微微抽搐,连呼出的气息也在急促滚烫起来,苍白的脸上泛起明显的绯红,额际正不停淌出汗珠来,不少碎发沉沉地黏在上面,不由带了些关切地疑惑问道:“二弟,你没事吧?”
邬陶显然也注意到了,轻声问道:“怎么,不舒服么?”
“我……我身体……突逢不适……”邬玦颤着嗓音,撑起两条快软化成水的腿,胡乱冲主位的文成帝行了个告退的礼,“还望……父王准许……先、先行退下。”
“哼,既然只会扫兴,便退下吧。”
邬陶看着邬玦几乎连站立都不稳了,呼吸滚烫急促,嘴唇更是红得好似要滴出水来,担忧道:“要不要我宣太医?”
“不、不必……叫……叫陆谅峤进宫,我在……我们旧日住过的……那里……等他。”邬玦说完这句,便再也撑不住,跌跌撞撞地踉跄出了门。
一名沉迷风月场所的男子悄声嘟囔道:“怎么好像骚货发情似的。”
邬陶听到邬玦说起那处,心中一沉,想起了什么,赶紧也冲文成帝行礼道:“父王,儿臣放心不下二弟,待儿臣看过二弟后再前来作陪。”说完赶紧抬手招过一旁的下属,轻声嘱咐道:“你快去二殿下府上召雪医陆谅峤入宫。”
邬玦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达桃雨殿的了,发髻领口早就凌乱地散开了,浑身上下燥热不已,恨不能脱了衣服死命揉捏胸前那两涨到发硬的凸点,更要命的是后穴,即使塞着布料,也麻痒空虚得只想吞吃滚烫的粗胀阳物。
脑袋昏昏涨涨,将门一把推开之后双腿便再也撑不住,膝盖一软就要往下摔落,却蓦地里横出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绵软如水的躯体。
眼前朦朦胧胧一片不真切的水光,邬玦睁大双眼也没看清面前那人的五官,模糊只觉得怀抱带着久违的熟稔,不由软声疑道:“陆谅峤……?”
“阿玦,是我。”

二十一章:修罗场(崩溃求饶吃醋羞辱)
桃雨殿为北国皇宫中一处十分偏僻所在,自邬玦成年有了自己府邸搬出后便再也无人居住了。本以为此处绝不会有人,神智早被情欲烧得迷糊不清,邬玦软在来人怀中,愣了好一会才勉强理出一点思绪,明明浑身热得发痒,心口却瞬间如堕冰窟。
是他,林麒……
呵。
他咬牙推开林麒,后背靠上墙壁,勉力撑着自己维持住最后一点可笑的颜面,张了张口,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万般言语沉甸甸地卡在喉咙口,最后只轻促地笑了下,带着悲凉的讽意。
林麒万万想不到再次与邬玦重逢,竟会是在如此情状之下。殿中并无灯火,唯有路上点着的几盏长明灯与漆黑夜幕悬着的残月浅浅照着邬玦,印出如梦似幻般的旖旎。漫漫长夜里挂念过无数遍的心上人就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青丝散乱,一袭被汗浸透的红衣贴合在肌肤之上,显出不堪一握的腰身,领口大敞露着大片晕开绯红情潮的滑腻雪肤,浑身都散发着甜腻勾人的情欲气息。
回忆忠诚地在林麒脑海中勾勒出曾经那两回心酸又浪荡的云雨景象,下身不受控制地充血肿胀起来。林麒暗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压下无数遐思,担忧地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握住邬玦的肩膀,刚开口叫了声“阿玦”,门口再次想起了清晰的脚步声。
“小玦,你……”
邬玦被这一声吓得浑身一抖,终是没忍住低低呜咽了声,赶紧颤着手指胡乱拢上了半散的衣襟,咬牙站直身体,转身看向邬陶,以此刻最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哥,你……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只是一时……气、气息不畅。”
邬陶紧随邬玦来到桃雨殿,一眼便注意到了林麒满脸惊慌失措又不掩担忧的神情,念及方才听见他开口唤邬玦的那句和眼前还来不及收回的手指,疑惑道:“林少爷,你与小玦之前认识么?”
邬玦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思考为何林麒出现在此处,邬陶又为何会认识林麒,他后穴已经湿了一片,肠肉疯狂收缩,却怎么也咬不住那条将要从穴口滑落的亵裤。
林麒似是想要说话,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出口,只是犹疑地看了邬玦一眼,心口的酸涩几乎要将他彻底吞没。邬玦死死掐着掌心,垂眸“嗯”了一声,简短地答道:“之前……南下路上结识的。”
却不敢问为何你们会相识。
邬陶是不是已经……已经知道了?
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他亲生弟弟。
邬陶沉默了一会,方才笑道:“怎么也没听你提起。”
本是想说“怎的我完全不知”,害怕邬玦乱想,便换了个说辞。饶是如此,话一出口,他面上血色仍是瞬间散了个干净,颤着嘴唇缓缓开口道:“我……毕竟……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时忘了。哥,你,你快些回去……我自己……歇一会便好。”
“无事,我多陪你会。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难过的时候,最要有人陪在身边了,不是么?”
邬玦扯出一个笑容:“小时候……不懂事罢了……”
林麒在一旁亦是笑得勉强:“那我……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兄弟啦。大殿下,你派人送我出宫吧。”
“别!”邬玦闻言,立刻溺水人抓稻草一般死死扣住了林麒的手腕,目光里带着难得脆弱的恳求,“林麒,你留、留下。”
林麒赶紧看向邬陶,害怕人误会什么似的,抽出手腕的动作却缓慢而带着不舍。他摇了摇头,苦涩一笑:“阿玦,你们……好好说话吧。即使你中了阴……”
“林麒!”邬玦厉声打断他。
邬陶闻言,立刻紧张地皱眉问道:“小玦,怎么,你是中了什么?是……中毒了么?”
“不是!”邬玦否认的声音带着在再也掩饰不住的哭腔,他缓缓退后几步,拉开与邬陶的距离,身子抖如筛糠,似乎随时就会因为无力软倒在地上,“哥,求你、你别问……我没事,我……我真的没事。只是,只是岔了气息……等会陆谅峤来了就……就会好的。”
邬陶的目光沉默而固执地追随着那抹颤抖不停的红色身影,寂静下来的空旷殿内唯有邬玦炙热而急促的喘息。
良久,方听邬陶缓声说道:“你以前出门,回来总是会跟我说各种趣事,比如如何作弄采花贼啊,报复恶霸啊,或是又找到了什么稀世宝剑,旷世奇珍……这回从瑞城一路北上,你在马车里养伤,倒没怎么跟我说过这次的收获呢。”
“哥,我……”
邬陶看着满脸苍白的邬玦,续道:“我记得以前你武功未成,性子又要强好胜,即使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欺侮委屈,也是绝口不提。这回南下既然如此不顺,你也依旧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么?”
塞入后穴的亵裤终究还是随着邬玦后退的动作从穴口落了下来,大股淫液失了阻挠,立刻顺畅地流了出来,将臀部的布料一点点浸湿。邬玦咬牙忍下呻吟,神智已经几近崩溃,双手交叉死死怀抱着自己饥渴滚烫的身体,低声哭泣道:“我知道的……哥你会暗中……查探清楚,帮我……解
决……但是……哥,求你……这次……这次别去……调查好么……?”
“求你……哥。”
他如何不想说呢?
身中淫蛊,手下背叛,仓皇逃亡……当邬陶领着千军万马前来的时候,他只想狠狠扑到那个可靠温暖的怀抱里,像小时候一样诉说这一路的委屈。可是……他又如何敢说?
他根本就不是邬陶的亲弟弟啊……又怎能再自信邬陶永远不会抛弃他呢?
何况如今他已成了这么一个……淫荡下贱的怪物。
邬玦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如断线的纸鸢,轻飘飘垂落在地。
“……好。”邬陶看向林麒,收起所有思绪,云淡风轻地笑了下,“那就有劳林少爷照顾小玦了。”
林麒万料不到自己一句话竟会弄成眼下这样的境地,立刻慌乱地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大皇子你别生阿玦的气,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他,是我害得他这样的,是我……”
邬陶只是摇头笑了笑,打断他道:“与你无关。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管太多了。”
转身出门的瞬间正好看见陆谅峤在亲信的带领下急急赶到,他挥手斥开亲信,冲陆谅峤行了个礼。
陆谅峤侧身避过,皱眉问道:“大殿下为何如此?可真是折煞草民了。”
“小玦他……总之还望雪医倾尽全力。”
雪医微微一愣,没有再问什么,望向殿内的目光不自禁便柔和了下来:“大殿下放心,对他……我自当倾其所有。”
进殿的时候林麒已经点燃了殿中的长明宫灯,邬玦被抱到了寝床之上后依旧弯腰紧紧抱着自己,眼角染泪浑身发颤,再也不见平日里高傲恣意的模样,粗浊的吐息里夹杂着对邬陶不断的柔声呼唤,神智显是不甚清明了。
陆谅峤于此乍见林麒,不由一怔,很快便展颜一笑:“林公子,别来无恙。”
“雪医,‘清曼陀罗’我已经找到了,只是放在大皇子府上,我现在立刻去拿过来……”林麒焦急地拉着陆谅峤,已经快语无伦次了,“他,他终于见到自己哥哥,不能这样子见,见自己哥哥……你快治好他,是我的错,我说错了话……”
陆谅峤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林麒僵硬的肩膀,说道:“今日还不必用它,你放心,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又何须你我担忧?”
说罢,他坐到床边,割开指腹,将鲜血喂进邬玦口中,招过一边的林麒,简洁地命令道:“脱衣。”
林麒愕然道:“啊?”
“替他安抚阴虫。”
“不,不要……他。”邬玦虽然算是清醒了过来,但阴虫还在体内肆虐,通红的双眼盈着水汽,双腿难受地屈屈伸伸,不必再压抑的情欲尽数揉在了嗓音里,“让他出去……你帮我……啊……”
林麒以为邬玦还在生气,立刻不发一言地默默转身欲走。陆谅峤却罕见冷笑了一声:“殿下,事到如今,你何必再装出如此绝情的样子?”
“既然怕受不起这份深情,当初又何必招惹他?”
“这又与你……何干。”邬玦捏紧了被单,满腹的委屈在这时尽数变成迁怒,骂道:“要不是……你废物,我又怎么……怎么会落得眼下的情状!”
陆谅峤挑了挑眉,解开邬玦衣结,露出前胸大片染满情欲痕迹的肌肤,两颗红豆还依旧红肿不堪着,嘴边笑意愈发冰冷嘲讽:“你白天在我床上,嘴里可不是这么叫的。”
“陆谅峤!”
“雪医!”
陆谅峤捉住邬玦扬起的手腕,忽然翻身上床,从后面抓住他的两条大腿,强势在林麒面前分开了,除去下身衣物,立刻便有一团湿淋淋的物事从双股之间落下,正是已经肮脏不堪的亵裤。湿软的小穴红艳艳地翕张着,不断淌出黏腻的淫液来,前端那物却不知怎么回事,软趴趴垂在一侧,竟似毫无生机。
温润如风的声音落在耳边:“这么好看的景色,方才真该留下大皇子一起欣赏。”
邬玦疯狂地在陆谅峤手下挣扎,好像自己真的在邬陶面前露出如此不堪的景象来似的,呜咽道:“不……别看!别看!!!”
林麒赶紧上前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邬玦的身体,柔声安慰道:“我不看,阿玦我不看……”直到邬玦在被子里慢慢安静下来,才瞪着陆谅峤质问道:“雪医,你要留人二十年为你照看七星血棠,我已经应下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欺侮他?”
“他欠我的,又何止几朵血棠花?”陆谅峤笑了一声,也不知为何竟然悲悲戚戚的,“林麒,我有时很敬佩你。你明知这人是惯于骗人真心的,还能一头热地栽下去,甚至死生不计……呵,可你看看他,不仅不敢承认对你的感情,连对他哥都不敢认,只敢在我的床上放纵自己淫贱的本性,不可笑么?”
“闭嘴,你闭嘴!”邬玦气得浑身发抖,否认的话语无助又无力,“我……我没有……你、你根本……根本就丝毫不知……!”
“何必呢。”陆谅峤将人放下,“殿下,你如此不敢认爱,
不累么?”
邬玦气极反笑,癫狂地大声质问:“你又不会爱,与你……又有何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等着现在看我笑话?”
“你非要我认么?是……我对自己哥哥怀有非分之想,我对林麒满心愧疚,可够了么?”

二十二章:恨欲狂(三人行)
林麒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听到“满心愧疚”的时候惨然一笑,俯下身隔着棉被轻轻抱住邬玦,明明嘴角上扬着,可说出来的口吻简直像快哭了:“阿玦,够了,够了……”他抬头怒视陆谅峤,正想开口质问他到底为何要这般逼问邬玦,却在触到他神情的时候浑身一滞,心头一阵清明,蓦然便明了了一切。
明明雪医笑得还是那么温润那么闲雅,但沉稳似水的目光中却似揉着万种嘲讽千般悲意,教林麒无端想起上赤山的时候,邬玦说起那句“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时,亦是这般无二的神情。
原来如此。
既然还不起,又何必招惹,何苦招惹?
竟非不是他一个人,堕入这无边无望求不得的相思网中。
可又这般理所当然……有谁能不爱邬玦呢?
林麒忽然笑了下,嘲讽地看过去:“雪医,只怕不敢认爱的,另有其人而已。”
“……”陆谅峤垂眸敛目,清雅的面容上笑意更深了些,“是么?殿下,你听——林公子的言下之意是在说,我也爱上你了么?”微凉的手指滑入温暖的被褥里面,一寸寸抚过因情热出汗的滑腻肌肤,激得身躯泛起冰冷又久长的战栗。待摸到某处挺翘的肉粒时,指甲便毫不客气地绕着顶端来回刮蹭,丝毫不理那几乎哽咽般的急促喘吟,近乎深情地问道,“你可信么……我爱你?”
“嗯啊、哈啊啊啊啊……”邬玦难耐地在不透气的被褥里不断扭腰绞腿,热气沉甸甸黏湿在每一寸肌骨之上,烧得人浑身不得劲。他想抬手打掉陆谅峤不断作乱的右手,最终却只能绵软地搭在那消瘦而有力的腕骨处,莹白细瘦的手指随着胸口每一下的搓挤抚揉或紧或放,后面简直湿得一塌糊涂,长久得不到安抚的肠肉瘙痒无比,若非雪医的血液使他神智不失,此刻恐怕早就孟浪得摇着屁股祈求滚烫粗大的肉刃快进来了。
听完陆谅峤的话,邬玦心口空荡一片,湿漉漉的黑眸望向林麒,嘴角勉力扯出了半个讥讽的笑容:“你何曾……啊……何曾见过……这般、这般爱人的……?”
“他就是个……不识爱人、只爱凌辱的……强大怪物罢了……!”
林麒摇了摇头,张口想说不是的,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够掩藏呢,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喜欢你呢?雪医凌辱你,只是恼你招惹了他一片真心,恨你永远都不会报以同样的真情……可忽然又觉得可笑,就算说出了又能如何呢?陆谅峤会不爱邬玦么?邬玦会爱陆谅峤么?
他又何苦为别人做这无用的嫁衣。
“林公子,闲话还是少提吧。”陆谅峤掀去被褥,将邬玦半抱在自己怀中,分开两条遍布红艳指痕的大腿,将那处饥渴翕张的糜湿穴口全数展露在林麒面前,“看,你的心上人后面没有东西捅进去,已经湿成这个样子了呢。”
就算说过在陆谅峤面前早就没什么可以折辱的了,但被这般明晃晃地掰开两股,在林麒面前不加掩饰地露出隐秘肮脏的后穴,邬玦还是羞恼得浑身发抖,双腿疯狂挣动,却怎么都逃脱不了雪医有力的双手,气得大骂:“陆谅峤!你这个……活该被师父抛弃的无情人!活该……没人爱你!”
林麒虽然下身涨得发疼,却知道决不能这样侮辱邬玦,此刻早顾不得自己那一点的微末武功根本不够雪医打,一掌击上他肩膀,想要从他手中夺过那具浑身发抖的胴体。
陆谅峤根本连避也不避,受了这一掌后连眉都没皱:“林公子,你还想不想解他身上的阴阳合欢蛊?”
“就算解蛊,也不需雪医大驾在此!”林麒只恨手边没有一把长剑能一剑将他刺死。
陆谅峤闻言只是挑眉笑道:“你们在赤山旧屋那场在下已有份恭听,何况如今他浑身都被我肏遍了,林公子还避忌什么?”
邬玦最不愿在林麒面前提到此事,立刻徒劳地呜咽叫喊:“你闭嘴!”
林麒又如何不知,虽在雪医提到竹屋那场性事时臊得红了脸,还是赶紧上前握住邬玦的手,柔声安抚他:“阿玦,没事的……我说过的,你只是中了蛊,等蛊治好,一切都会好的,你放心。”
雪医对这一切毫不理会,修长的指尖不知何时已扣了一根细长的金针,以迅疾无比的手法刺进了邬玦脐上六寸的巨阙穴中,续道:“他如今不仅身中合欢蛊,更是先后为‘云魂梦魄散’与‘千春丝’所侵,那赤妖饲养阴虫的一味毒药便是‘千春丝’,‘云魂梦魄散’更是能蛊惑世间所有生灵,是故此刻他体内阴虫已认出了我那含有七星血棠的男精是假的,只肯认你的阳虫之精。”
这番猜测在白日最后唤醒阴虫失败后陆谅峤已与邬玦说过大部分,只隐去了最后只认林麒体内阳虫之语,简略以一句“我会治好”带过。
“我要在他情动时施针化去他体内毒素,更要斩断阴虫与手太阳三焦经的联系。林公子,你再恨我,我也会在此处不离开的。”
“既然只是为此,雪医之前又何必教阿玦如此难堪呢?”林麒冷笑一声,也不待雪医回答,爬上床后便直直冲他伸手:“将阿玦给我。”
陆谅峤也不为难,直接将邬玦给了他。手中接过的躯体此刻一片柔腻温暖,林麒如获至宝般弯腰在他额际轻柔印下一吻,温声问道:“阿玦,你要我进来么?”
后穴瘙痒难耐,肌骨尽皆滚烫,此情此景,若说不愿怕是要被陆谅峤一辈子耻笑。然而这人就在边上看着,他邬玦堂堂一个北国二殿下,难道真要在上过自己的男人面前主动邀请另一个男人进来么?
如此不知廉耻,折服情欲,怕是日后……真真要成为一个没有人肏就活不下去的淫娃荡妇了!
陆谅峤见他犹疑,嗤笑道:“林公子,你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么?多此一问,反而让你的小美人难堪。”他自在昶河边亲眼见过邬玦对着邬陶的模样后便一直压着股郁结的酸涩气,加之又多日困守在尊卑分明、等级森严的京师王府,旧日行走江湖的疏狂傲气终于发作,于此时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句句伤人又伤己的气话。
江湖中人虽少有人见到雪医真容,饶是如此,却都赞他气度温和闲雅,有君子之风,然而只有陆谅峤自己知道,他之所以如此,乃是以其身手与心性,一旦随心所欲起来,怕是能搅得武林腥风血雨。自被师父抛弃后猎杀那头野猪之时,他便意识到了自己骨子里的暴虐天性。当野猪那温热而腥臭的血液溅了满脸,他竟是半点也不嫌恶,反而浑身都兴奋起来了,恨不能杀尽天下一切生灵。
神挡则杀神,佛挡则杀佛!
在最肮脏最隐秘的脑海深处,他幻想过邬玦囚禁在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精致囚笼里,往他全身涂抹上最催情的药物,让他饱受情欲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最无助最下贱的时刻,唯有自己还陪着他。
但那样只会彻底毁了邬玦。他最终得到的只是个美丽乖巧却毫无生气的禁脔,那个会怒骂会撩人会爱会恨的二殿下,从此就在这天地间灰飞烟灭了。
敢问他又如何舍得?
情之为物,苦至于斯。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二殿下闻言只是狠狠瞪了陆谅峤一眼,骂道:“他爱问便问,何必你来多嘴!”忽然伸手解去林麒下衣,握住那根硬胀的阳物,张腿挺腰送到了自己湿滑不堪的穴口。
“阿玦,你……”
“反正已是如此境地,你或是他,又有何差别?”邬玦悲讽地笑了下,沉腰慢慢地将那物吃进穴内,喘息愈发急促,饥渴多时的软肉也立刻细细密密地缠吮上来,不住紧咬吞含。
分别多时,阳物再次进入到如此销魂的紧致肉穴里,林麒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想时光就此停驻,他能这般拥着邬玦直至地老天荒。可下一瞬,却听邬玦继续补完了那句未竟的凉薄之语:“嗯……只是以后你这傻子,可千万记得,再不要……随意爱上我这样的……人!”
听他言下之意,竟似是说自己以后会移情别恋,林麒赶紧摇头,坚决否认道:“阿玦,你放心,我不会再喜欢第二个的。”
“呵……”邬玦刻意忽略了身后那道有若实质的目光,缓缓地晃臀止痒,闻言埋在林麒肩头轻笑了一声,却再没说话。
傻子,你对我不过是年少的短暂迷恋罢了。
待这盲目的迷恋过去,你终会发现我是如何……不堪又下贱了。

二十三章:缠绵事(三人行差点双龙)
林麒略带凶狠地瞪了一眼陆谅峤,将邬玦整个人抱住了,开始慢慢挺腰捣弄。嘴唇轻轻覆上了他肩膀处的箭伤伤口,如今那处早已结痂脱落,长出了新的表皮,只是比周遭皮肤幼嫩浅淡,也因此愈发敏感,只是被唇轻轻一碰,邬玦就忍不住微微一颤。
林麒想问这是何时的伤,又想问雪医说的那两种毒药又是何时所中,只是千言万绪,最终还是只化成了现下这个虔诚的亲吻。
可惜阴虫饥渴多时,又得“千春丝”催化,察觉到阳虫便在左近,愈发肆虐狂乱起来,根本不给林麒任何温柔缱绻的机会。此时邬玦浑身麻痒,内息如沸,后穴即使填了满满一根粗壮,依旧是瘙痒不堪。他咬牙骂道:“傻子……这、这么慢,你……哈啊……没、没吃晚饭么?”
林麒面上一红,埋在体内的性器却是兴奋地又胀大了些许,肏弄的速度便加快了不少,没一会就将那两瓣挺翘紧实的臀肉拍打得通红一片。
可是仅仅如此,又怎能教灼烫的肌骨血液冷静下来,反倒像是将人愈发往燃烧不息的火山口送去。邬玦趴在林麒肩头,被顶送得往上一颠一颠,偶尔撞出两三声压抑不住的喘吟,哪怕此刻犹如身处火海,又有万千虫蚁爬变全身,也依旧固执地不肯抬手在自己发痒发烫的胸口揉上一揉。
难道要叫陆谅峤看笑话么?
可如今这个地步……又哪里不是个笑话了?
林麒只觉得邬玦整个人软烫得像是刚从红烛上滴落下的热蜡,肠穴里的软肉更是灼热,几乎连刚刚泌出的淫液都是暖的。阳物感受着深处的紧致湿暖,穴肉柔柔地不住吮含,一时也不知里面究竟是被肏化的,还是热化的。
他不敢再动,惊疑不定地抬手摸了摸邬玦不住淌汗的额头,紧张地望向陆谅峤:“雪医,阿玦……阿玦身上怎么这么烫?”
“情热如火,自然是烫的。”陆谅峤本在擦拭金针配置药物,只是低头淡淡地答了一句。
“可是……”
“林公子,你……”他抬头懒洋洋地扫了一眼紧密抱在一起的两人,只见邬玦汗津津的赤裸脊背上铺满了大片潮湿的黑发,整个身躯都在林麒怀中不住细细发抖,跨坐在两边的大腿紧紧绷着,脚趾一会蜷缩一会松开,显是难受到了极点的模样。
他不禁一怔,这时恰有一滴肠液从紧密相连的下身处滴淌下来。陆谅峤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住,触手果是一片滚烫。他捻了捻湿润的指腹,手指顺势抚上被紫胀性器填满的穴口,周围臀肉立时一阵紧缩,林麒呼吸也随之停顿了好一会,想是被后穴忽然的紧咬撩拨得一时忘了喘气。
陆谅峤正欲说话,却听邬玦似是抑着急促的喘息冷笑了一声,那双白皙纤长的手忽然伸到背后,主动将两瓣臀肉掰开了些许,让已经吞含了一根粗大阳物的红肿穴口又多出了一点空隙,糜红的肠肉不住翕张,有清腻的液体从空隙处缓缓流出,给湿泞的穴口周遭又添上一道暧昧的水痕。
小美人如此主动,饶是陆谅峤也禁不住乱了呼吸。他知道邬玦已经心生误会,也不解释,只是俯身亲了亲清瘦的指骨,抬手覆住,继而缓缓往上亲到后腰,带着无数次性事中那熟悉的安抚气息。
手指被温暖柔软的嘴唇碰触到的时候便忍不住一颤,邬玦沉默片刻,最终意义不明地笑了下,放下了所有戒备,整个人绵软地靠在了林麒怀里。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先是羞辱,再是卖好,永远都不肯痛痛快快地让自己恨他。
心口不知是满涨还是空荡,他不欲再想,只想彻底溺死在情欲浪潮里,如此便可以不用再费心感受身后那温柔到可给人错觉的亲吻。邬玦轻轻蹭了蹭林麒的肩膀,开口命令道:“林麒,肏我。”
林麒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上身还往后退了一些。他抬手捧起邬玦的脸颊,原本无忧无虑的眼底藏着掩不住的悲伤凄苦,又带着年少特有的单纯期待:“阿玦,我……可以,可以亲你么?”
邬玦默默与他对视半晌,此时陆谅峤的亲吻已经离开后腰,落在了拂开大片青丝后的蝴蝶骨上。林麒久久得不到回答,慌乱地错开视线,尴尬地笑了起来:“那,那我动啦,阿玦你……”
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了,邬玦竟主动亲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烫很软,像是夏日晴空上的一抹浮云,好似下一瞬就能为风吹走。林麒怔怔地看了面前双颊潮红,眼眸湿润的面容良久良久,只觉得全身飘飘荡荡的,浑不知是梦非梦,只想永生都不醒来,极乐般的茫茫然里心头不知为何悚然一惊,一场冷雨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他顿时醒转,苦涩地想起这不过是邬玦施舍给他的一点可笑怜悯罢了。
他又哪里能得到邬玦的真心?
满腔酸涩难以宣泄,林麒发狂般地张口狠狠吮吻住了邬玦,再也顾不得陆谅峤在旁,扣着他的腰臀往上重重一挺,肉刃强硬破开交缠的层叠软肉,顶上最深处的腺体。他一心只想将面前这个冷心薄幸又骚浪入骨的二殿下干到再也想不起别的男人,唯有在自己的肏弄下发出破碎的浪吟

“唔……”
这一下直撞得邬玦如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船,摇摇晃晃着不知飘往何处。他的呻吟尚未出口,就已尽数被林麒吞下,唇舌被吮咬得啧啧有声,那根本不像任何形式的亲吻,倒更接近于单方面的啃咬泄愤。
原来……他也是会恨的。
此时陆谅峤已经亲到肩膀,那亲吻里不带一点情欲,每一个吻都在安抚蛊虫带来的燥热麻痒,如风如云,如水如梦,温和得几乎下一瞬就能消散。邬玦整个人被顶得不断上耸又落下,陆谅峤追逐着他的动作,继续绵绵亲吻,手指却不再抚揉白嫩的双腿,而是滑进了林麒邬玦两人相拥的怀抱里,握住了邬玦小腹前那根绵软多时的阳物。食中二指携着浑厚内力逼出了小腹上用以切断性器感觉的两根金针,那物瞬时硬挺起来,须臾便到了鼓胀不堪的地步。
“唔、唔唔唔……!”
剧烈的缠吻几乎连胸腔内的最后一口气也要剥夺,邬玦受不住地想要往后仰,却被林麒蛮横地扣住了后脑。下体顶端被微凉的拇指熟练地分开挑弄,四指握着柱身上下缓缓撸动,恰在此时,雪医以另一只手拂开了颈侧湿发,温软的吻一下下落在滚烫如沸的脖颈血管之上。
“殿下,舒服么?”陆谅峤的呼吸带着掩饰不住的粗重,软滑的舌头忽然伸出,舔了那红烫的耳垂一口,察觉到邬玦浑身一颤,手中性器更是猛然灼灼跳动了下,轻轻一笑,手指一点点移到了敏感的会阴处,绕圈揉按起来。
“唔嗯——!”
饱受情欲之苦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哪里能忍受住身上身下如此不间断的刺激,霎时间,邬玦体内就疯狂绞缩起来,肠肉痉挛着咬紧了林麒的粗胀,平滑的小腹狠狠一缩,显出了一点深埋在体内那物事的形状,阳物骤然喷溅出大股白浊,将两人腰腹射得一片狼藉。
林麒本就在心神激荡之际,更被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如此狠吸吮咬,兼之身体初愈,哪里还能经受得住,立时就将自己的子孙尽数交代在了邬玦体内,却是又浓又多的一大股。一时间冷寂了多时的桃雨殿内,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味道。
林麒急促喘息,许是方才动得猛了,胸口竟开始闷闷钝痛起来。他皱眉压下不适,心疼地揉过邬玦被自己咬肿的嘴唇:“对不起,阿玦……”
邬玦因着先前的退避,林麒的手从后脑撤去后整个人就往后仰倒,正好被陆谅峤接住。此刻他浑身酸软无力,更别提将人推开,只是皱眉移开了几寸,闻言便下意识挂了个讽笑,胸口尚在不断起伏:“做都做了,还说什么?”他不想再看林麒懊悔的表情,心烦意乱地移开眼,“行了……又不会怪你。”
暖热紧致的穴肉不断蠕动吮吸,将肠穴里的浊精一点点吸食进体内。林麒受不住如此撩拨,小腹像是有团急躁的火隐隐烧着,眼见事情又要不妙,赶紧后退了几寸,将自己的阳物从邬玦体内抽了出来,带出不少靡浊的液体与艳红的一点软肉。
邬玦虚虚地闭上眼,笑道:“久别重逢,这样……你就满足了么?”
林麒却一点也没露出欣喜的神情,不敢多看邬玦一眼,垂眸说道:“阿玦,你也不必对我心怀愧疚,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将来……将来你要是偶尔还能想到我,我就很开心了。”
邬玦眼睫颤了下,最终还是没有看他,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便推开了陆谅峤,转过身对着他伸出一条手臂:“不是要斩断手太阳三焦经的联系么?怎的还不动手?”
陆谅峤却未动手,只是问道:“你体内的蛊虫稳定下来了么?”
邬玦一怔,身体虽然还在燥热之中,但比之先前已是温和了不少,情欲也不汹涌,只后穴在林麒退出后觉得有些空虚而已。他以为这不过是欢爱过后的幻象,听陆谅峤的言下之意,却并非如此。手指犹疑着往后摸上腰窝,汗湿的肌肤下果然没有蛊虫的痕迹,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殿下还记得自己何时中‘千春丝’的么?”
邬玦不耐地答道:“昶河上。”随即便皱了皱眉,“他们想抓我,箭上淬毒本属寻常,偏偏就是‘千春丝’……我中这破蛊,果然便是欢情宫主使的阴谋!”
林麒惊道:“欢情宫?听说里面有很多很厉害的大魔头,阿玦你怎么会惹到他们?”
“谁知道。”邬玦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朵可疑地变红了,不敢再看林麒一眼,“等等,我中了‘千春丝’后,北上的二十天里蛊虫也发作过两次,那时你……尚有作用,为何今日这么巧,你的……你失去了作用,他又恰好在皇宫之中?”
陆谅峤看了林麒一眼,笑道:“殿下不如直接询问林公子。”
林麒不待邬玦询问,忙回答道:“我……我不小心受了伤,大皇子经过救了我。他说我与他样貌相似,贸然出去被人看见可能会引发闲言碎语,就一直把我安置在他的府邸里。今天他本来要进宫了,忽然有个人进来对他不知说了什么,大皇子就把我带到宫里来了,说是让我在这里安心等待,他晚宴结束之后有重要的事情问我。”
邬玦的
手指随着林麒的言语一点点攥紧,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喑哑着嗓子低笑了一声:“是么……”
林麒听他笑意,似是含着无限悲凉无限癫狂,不由急道:“阿玦,你……”
“你说你受了伤,怎么回事?”邬玦心中翻涌起无尽酸涩愤恨,面上神情却堪称淡漠。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林麒,忽道:“上衣脱掉。”
林麒慌乱地拉了拉衣襟,急道:“已经好了。雪医,你不是要解毒么?我,我有点渴,你们要喝水么?”
邬玦不理林麒语无伦次的话语,直接抬手扯开了他的上衣,但见赤裸的胸膛上横布着四道狰狞的血痕,如今虽已结痂,却依旧可以想见受伤那时是怎样一副血腥可怖的场景。
两人俱是怔愣了一瞬。林麒手足无措地想要掩上:“阿玦,很丑的,你,你别看了……”
“林麒。”邬玦开口唤他,平静的口吻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什、什么?”
邬玦轻笑一声:“你别再喜欢我了,好不好?”他张开大腿,将还没闭合的红肿穴口尽数展露在林麒眼前,手指顺畅地往里伸了一指:“我这么下贱自私虚伪卑鄙,你为什么要爱我呢?你知不知道,在你受伤的时候,我在陆谅峤身下催他快点,我说这里好痒好湿,我……”
“阿玦!”林麒一把握住邬玦的肩膀,双眼通红,“我说过的,我不要你可怜也不要你愧疚,更不要你如此自甘下贱,我……”
“那你还想要什么?”邬玦打断他,湿淋淋的手指从小穴里出来到了左胸的位置,笑容悲哀,“真心么?可是我多年前就给我哥了,哪里来第二颗给你?”
“治好蛊之后,我就会走。”林麒垂下头,咬牙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江湖这么大,未来这么长,我以后一定……一定会喜欢上其他人的。我……我会记着你的话,千万不会再喜欢上你这样的人的。”
陆谅峤垂眸嗤笑:“此情可待成追忆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掷到林麒怀中:“林公子,这里面是治蛊的药液,你先给他涂上。”
“涂哪里?”
邬玦心绪翻涌,闻言抢先笑了下:“还能是哪里……”他仰躺在幼时睡过的床上,将双腿分得更开,望着雪医挑眉勾唇,半是挑衅半是勾引:“陆谅峤,下一场……你还要在一边看着么?我也不用你卖好。”
陆谅峤怔了片刻,敛起眼中所有情绪才笑着看向他:“殿下,你二人久别重逢,今日在下还是不躬逢其会了。何况明日便是除夕,我可不想殿下连床都下不来。若是大皇子问起,你让我如何回答?”
“你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好了。”邬玦闭目悲笑,“林麒……进来吧。”

二十四章:牵情丝(跪趴三人行)
手指携着药液在湿暖的甬道里细细涂抹,敏感的肠肉便细细绵绵地缠吮上来。邬玦可以清晰感受到林麒的指腹上遍布着无数细小的伤痕,也不知这一路独行寻药,他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世家公子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啊……哈啊……”沉寂不过片刻的阴虫再次于血管经脉之内开始活络肆虐,欲火灼灼焚过每一寸肌骨,饶是邬玦如今对这感觉再也熟悉不过,也抵受不住下方持续不断的空虚瘙痒,瘦长的手指愈是动作,后穴就愈是饥渴,湿黏淫水混着药液在肠穴里发出清晰的咕啾声响。
林麒此刻胸口沉闷难言,也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心神不宁,眼前是糜红湿滑的销魂穴口,因着他先前的肏弄尚未合上,边缘穴肉已在粗大阳物的抽插下磨得有些红肿,黏腻的肠液随着手指的涂抹动作往外淌流,将原本就已是一片狼藉的下体染得愈发泥泞不堪。如此无边春色,心上人更是顺从大张着双腿任他动作,可林麒却无一丝欣喜之情,甚至连性器也软软塌在腿间,毫无勃起的迹象。
见药液涂抹得差不多了,林麒将瓷瓶交还给雪医,主动往后移了几步,手指握住自己的阳物,慢慢撸动起来。
邬玦等待半天也没有热胀的肉刃进来,感受到林麒后退的动作,忍着情欲煎熬半坐起身,见他这般委委屈屈地自渎,讽笑道:“怎么……嫌弃我淫贱放浪,那处……哈啊……被陆谅峤……肏过,连……连进来都不愿了么?”
林麒垂眸,咬牙说道:“阿玦,你明知不是的。”
“如今我……就是……啊……就是没有男人肏……不行的怪物,又……又何必你们一个两个……假意卖好!”邬玦死死攥着被单,癫狂的笑声自胸腔里抖泄出来,嘶吼着喊出今晚所有的不甘愤恨,“我本就是……无人会爱的……天煞孤星,也不……稀罕这些……虚情假意……!林麒,你婆婆妈妈……怎么,是想见我……为情欲所挟,如……如第一次那般……主动求欢么?”
“阿玦!”林麒红着眼眶,被这一番话气得胸膛起伏气息不稳,“我对你心意如何,难道还不够清楚么?淫蛊就是淫蛊,感情就是感情,我不要你因愧疚因蛊虫这般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我!”
邬玦冷笑出声,眼角却有一滴泪无声滑落:“傻子,我要是……看不起你,哪里还……允许你……上我!”他一掌拂开林麒的手指,不待人反应过来便已俯下身,张口将那根肉棒含了进去。
林麒顿时惊了,想要后退,却被邬玦深深的一个吞咽钉在原地,头皮发麻,眼前似有耀眼白光晃过,恍惚间时光骤然停滞,再也动弹不得。
口腔里面湿滑温热,舌头更是柔韧软烫,柱身被裹住不住吸吮,冠部又直直顶着柔软的上颚,止不住的暖热涎液随着邬玦一口一口吞吮的动作淌落下来,将逐渐充血硬胀起来的阳物染得湿淋淋一片水光。
如此姿势,陆谅峤垂眸便能看见眼前那两瓣挺翘紧实的臀肉,周遭尽是黏黏腻腻的淫液,还混着不少干了的白浊。臀丘中间半藏半露着一个被肏开肏软的红肿穴口,正在微微翕张着往外流水。
他一直沉默不语,手中金针已被捂热良久,却一直没有往邬玦身上刺去。下体早就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此刻便能顺势轻易捅进面前这个湿软的小穴里,如今天白日里那般插弄得邬玦浑身绵软,最后连呻吟都会带上一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乖巧懒音。
他甚至可以邀请林麒来一个双龙入洞,叫邬玦在两人中间叫喊得嗓子都哑掉,最后只能抽搐着躺倒在他们怀里,紧致的后穴会在两根粗大的肉棍一次次肏弄下软化成水,无力地含着他们的灼烫欲望吞咬缩吮。
以邬玦如今心境,想来也不会恨他入骨。
可情欲之外,尚存情意。
“陆谅峤……”精巧的下巴忽然轻轻搁在了陆谅峤的大腿上,漆黑的眼眸含着难以看清的思绪仰望向他,眼尾上挑,刚刚品过萧的嘴唇红艳润泽,噙着一缕又是得意又是嘲弄的笑容,下巴与脖颈连成一条优美的曲线,像是雨中勾人攀折的海棠花枝,“哈啊……你……明明也……啊……很想……肏、肏我……!”
邬玦跪趴在床上,说话间林麒正挺腰跪在他身后不断抽送捣插,清瘦修长的身躯随着胯骨的持续拍打不断往前耸动,却又很快被扣住腰肢往后面拉去。清秀的面容上尽是绯红的情潮,下巴一下下蹭过陆谅峤大腿上的布料,说话喘吟间滚烫的气息全数落在小腹下最暧昧的那处。可邬玦犹不满足,察觉到雪医晦暗深沉的目光下望了下来,他便微微探出一点粉红湿软的舌尖,在林麒一次大力的抽送下隔着衣物舔上了灼烫的根部。
“……”陆谅峤重重喘了一口气,那轻巧的舔舐须臾便离开了,可舌尖上的星星热度已瞬间化成了一把燎原大火,从小腹烧遍全身。
目光一寸寸逡巡过邬玦紧绷的后背、凹陷的腰窝与高翘的臀丘,消失在林麒进进出出间的湿润紫胀上。随着每一次阳物的进入,那两瓣臀肉便会在胯骨的拍打下晃出绵软的肉浪,还会带出黏腻的水声与放浪的呻吟。
雪医竟难得慌乱起
来,手指不安地绞着掌心,胸口酸涩满涨:“你……你不必……”
“既是……啊……我惹得……嗯啊、啊啊啊啊啊……”不知林麒擦过了邬玦体内什么地方,他话都没有说完便难耐地仰起了头,喘息愈发急促凌乱,雪白的脊背与支撑的手臂都在微微抽搐。
“呜啊啊……林、林麒……”他受不住地呜咽出声,溢出的称呼软濡绵长,不需再多说一个字便能勾得人色授魂与。
林麒无声地看了一眼陆谅峤,慢慢放缓了动作,却又每一下都抵上最致命的那处,肏弄得邬玦后穴湿软不堪,肠肉一阵阵濒死地绞紧缠缩。
陆谅峤退后几寸,倾下身挑起邬玦的下巴,以绝顶的自制放缓了混乱粗浊的呼吸,深沉悠长的目光静静滑过他此刻动情的眉眼鼻口,柔声问道:“殿下,你何苦又惹人喝醋?”
邬玦睁着漆黑如星的眼眸,明明眼角眉梢都是情欲,薄泪偏将这双眼染得愈显清亮剔透。嘴唇嫣红水润,微张着溢出一声又一声的软吟,止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淌落,顺着精致的下巴流过陆谅峤的手指,最后消散于凹陷的锁骨,将汗湿黏连的碎发发尾浸得更加湿润。
“都……哈啊、啊啊啊……都说……既是……我,我招惹的……啊……一切,便都……嗯啊啊啊……一并解,解决……好了!”邬玦被撞得整个身子都在颠乱地前后晃动,不绝的啪啪声里喑哑的话语断断续续,却依旧倔强地说完了整句。
他在陆谅峤的挟制下鄙夷地笑起来:“哈啊……雪、雪医……如此情……状,可还能……下针……不错么?”
手指在邬玦唇上缓缓滑过,陆谅峤望着他好半晌,才垂眸笑道:“殿下说的是。我与林公子既都是你招惹的,得不到心,得一时半会的人也不错……是这样么?”他再次靠近邬玦,潇洒地掀开了下身衣摆,却未除去下裤,命令道,“用牙齿咬下来。”
邬玦染泪的眼眸默默看了一眼陆谅峤,随即便低下头颅,张口咬住了下身的裤带,慢慢往下拉扯。无法闭合的嘴角里无声淌出暖腻的涎液来,不多时便将裤子染得湿湿润润。他不费什么力便轻易将裤头咬到了鼓胀多时的阳物下方,肉棒急不可耐地从布料下跳了出来,打到了未及闪躲的脸上。
陆谅峤的性器并没有浓重的腥膻气味,邬玦也并非第一次为他品萧,对此远没有初次那般难以接受。只是这回不知为何,他伸手握住了粗胀的根部后没急着吞含,反而将那滚烫的物事贴在自己唇侧,仅仅探出半截舌头绕着茎身缓缓舔舐,喉咙里随着林麒一下下的抽插发出含糊细碎的断吟,眼梢微微吊起,乜斜着瞥向陆谅峤,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与嗤笑。
看啊……你枉称绝情冷性,最终还不是和我一样,逃不过最原始的情欲诱惑。
垂落的碎发轻轻挠搔着阳物周边的肌肤,陆谅峤被他撩拨得几乎立刻就要丢盔卸甲。再也抑制不住的呼吸滚烫无比,与林麒的浊重气息混在一起,几乎能将整个殿内的空气点燃。
陆谅峤忍着强硬贯穿他口腔的冲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殿下……便没有这阴阳合欢蛊,你也是个……合该被人肏死的命!”
邬玦不答,垂下眸子后似是低低笑了一声,随即张开嘴,将手中的肉棒一点点慢慢吞了进去。
桃雨殿内再无他人,唯有长明宫灯照着此刻宽大床榻之上的无边春色。只见一位清秀漂亮的美人被人紧紧锁住细瘦的腰肢,红肿的后穴中间一根粗大紫黑的阳物不断进出,前方湿红的小嘴里又含着一根鼓胀硬挺的肉棒,不住吞咽吮咬,竟比秦楼楚馆里的妓女还要浪荡几分。那张清绝的面容上晕着情欲的绯红,神色迷乱沉醉,嘴角似笑非笑,又如悲如狂,似是在这抵死缠绵中也含有无限恨事。
可又有谁不恨呢?林麒酸涩无奈,陆谅峤悲狂难抒,明明正在进行的是世间第一等快乐事,却无人真正畅快。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几十下深而缓慢的捣送之后,林麒忽然重重顶上体内已被肏得松松软软的腺体,湿滑肿胀的冠部狠狠摩擦过那点,带起几乎灭神失智的快意。邬玦被肏得下身颤抖着不断泄出浊精来,上下两张小口同时狠缩,绞得里面两根阳物都灼灼跳动了起来。
林麒倒是还好,他已泄过一次,又对此早有准备,生生熬过了后穴的紧咬。陆谅峤却是被高潮的邬玦猝不及防地深含进了喉咙口,那里是别处从未有过的紧致韧滑。他小腹邪火急蹿,头皮登时一阵发麻,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邬玦,可惜终究敌不过急速袭来的灭顶快感,性器只来得及堪堪从暖热的口腔中抽出,便骤然喷溅了他一脸阳精。
陆谅峤来不及回味泄精之后的余韵了,他迅疾上前抚摸邬玦的脊背,以衣袖胡乱擦去了些他面上的白浊,急道:“张嘴,我看看喉咙有没有受伤。”
林麒也被这忽然的变故吓得再也不敢动作,手足无措地从邬玦体内抽出性器,方便陆谅峤将人翻转查看:“阿玦,对不起——”
“唔咳……咳咳……”邬玦仰躺在陆谅峤怀中,方才意料之外的深喉使他急促咳
嗽起来。眼前一片水光朦胧,景色面容都看不真切,唯有两双眼眸深深撞了进来,竟是如出一辙的关切。
他呛咳了好一阵,方才平复下来,哑着嗓子笑道:“哪那么容易受伤。”
“先张嘴让我看看。”陆谅峤仍是坚持。
“便是伤了,也是我咎由自取……咳,雪医不需要内疚。”邬玦知道以他性情,不检查一番绝对不会罢休,无谓多做争论,说完便乖乖张开了嘴巴。
陆谅峤细细观察了一番,见口腔里并未有受伤出血的迹象才放下心。他以指腹轻轻擦去浓睫上沾染到的一滴白浊,柔声歉然道:“对不起,那时我忍不住……我不是有意这么对你。”
邬玦却是难得的好说话,闻言竟只是浅浅笑了下,笑意稍纵即逝:“我自己招惹的,与人无尤。”他看了一眼林麒挺翘高涨的下身,乖顺地抱住了两条大腿根部,露出泥泞不堪的后穴,“林麒,继续吧……雪医,如今你该能施针化毒了吧?”
林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着将自己阳物缓缓送了进去。已被肏化的肠穴立刻便软软绵绵地缠绕上来,吮住了柱身不放。浑身上下都已是绵软无力,邬玦放开手后双腿根本难以缠紧林麒的腰,只能大敞着任人肏干。
陆谅峤搂抱着邬玦滑腻的上半身,将金针刺入他各处经脉穴道,在林麒缓慢的抽插里开口说道:“殿下,你知道这毒何以叫做‘千春丝’么?”
邬玦被顶得身体在陆谅峤怀中一下下蹭动,闻言只是意兴阑珊地回应了一句:“为何?”
“‘千春丝’本身不过寻常迷药,初中不觉如何,但若中毒之人长期相思动情,便会渐渐发作出来,令中毒者浑身燥热,如受万千情欲春梦缠绕,如丝不绝。”陆谅峤笑着叹道,“其实长久相思,本身便已牵动了万千情丝,便是不中迷药,也可教人如痴如狂了。”
林麒停下动作,只绕着邬玦体内那点缓缓厮磨,抬眸看向陆谅峤,若有所指道:“原来雪医……也懂相思么?”
“自古圣贤写过那么多篇章,在下便是不解相思,也知晓情为何物。”陆谅峤看了一眼沉默下来的邬玦,继续施针,“殿下,你问为何平都路上‘千春丝’没有发作,偏偏竟是今日……此毒发作不论早晚,只论情丝。你这一路虽借养伤之名避开邬陶,但念兹在兹,皆是一人,今晚又恰逢你极度心神激荡,致有此事。”
邬玦被林麒磨得难耐,刚刚泄过的下身竟又颤微微挺胀起来。他咬牙忍下那处的酥麻快爽,冷笑道:“哈……所以你就……啊……一直没有解毒,还……闭口不言,任、任凭我……在那些……混账面前出丑?”
“‘云魂梦魄散’与‘千春丝’互相牵连,我不敢贸然解毒。而且我实不知它是阴虫的饲药。”陆谅峤垂眸叹道,“致你今日如此难堪处境,并非我本意……对不起。”
“反正已是……如此,便随你……怎么说了……”邬玦感受着体内林麒的粗大形状,虽然这回他的动作温柔和缓,但仍是被捣蹭得连媚肉都快软化在暖热的淫水里,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侧过头悲戚一笑,“其实……嗯啊……你、你早知道……林麒被他救了吧?”
陆谅峤怔愣了一瞬:“你怎么猜到的?”
“你白天……对我说的那句话……”邬玦闭眼苦笑,“哈啊……你以为……我那时……便听不到了么?”
——殿下,没人会不爱你的。
可笑的是他已开始央求林麒不要再爱了。
不待陆谅峤回答,邬玦又继续问道:“其实……那日……啊……在昶河边上,你见到他面容的时候……是、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
陆谅峤淡淡“嗯”了一声:“他们二人如此相似,你又为易骨换血而来……并不难猜。”
林麒听着这好似打哑迷的对话,心中隐隐有个巨大的猜测,但总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停下了缓慢抵磨的动作,俯身压住邬玦,急急忙忙地追问道:“猜到什么?”
邬玦擦去眼角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望向近在咫尺、与邬陶眉眼极其相似的林麒,勾着唇一字一顿说道:“北国二皇子根本就不是我……你才是邬陶的亲生弟弟。”

二十五章:身世谜(三攻谈心通篇狗血)
灯火如昼,推开殿门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夜雪已是飘得悠悠飏飏,想来当他们在屋内纵情交欢、春色无边的时候,外面恰是一片雪落梅枝的寂静景象。林麒沉默着目送邬玦转过殿外的小径,那抹鲜红的清瘦身影似要融于夜色里,在衣角也快消失的那刻他忽然疾奔出门,叫道:“阿玦!”
邬玦回过身,垂落的发尾还残留着一点情色的湿意,在衣料上洇出一点不甚清晰的水痕:“怎么?”
“明晚除夕,我还能见到你么?”
邬玦沉默了一会,方才轻轻浅浅地一笑,像落进衣领的雪,倏忽便散了个干净:“方才陆谅峤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我体内迷药未清,蛊毒堆积,明晚自然还需要你。”
林麒正是初闻自己身世震惊之际,哪里还记得后来陆谅峤说的言语,听到“需要你”这三个字,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方才的纵情情事,立刻涨红了脸:“我不能随意走动,明晚……你过来带我走么?”
邬玦冷笑一声:“你放心,他定会派亲信护送你过来。等宫中家宴结束后,我在府中等你。”
林麒犹疑道:“可除夕夜……你不去大殿下府上么?”
浓密的鸦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邬玦于耀眼灯火落雪如絮里似妖魅一般颔首勾眼,以飘飘柔柔的声音讽笑道:“怎么,你就这么想见我与他兄友弟恭么?”
他果是妖精。
方才极乐灭顶的情事都比不上这么状似无意的勾魂一眼,林麒不着边际地忆起初见时这双眼里的冷情嗔怒,这时恰有一瓣雪花轻盈地落在邬玦的眼睫上,只一瞬便化作清浅的水痕从眼角流了下去。那处不久前还曾有污浊的男精停留,当时他满脸潮红,溅着星星点点的白浊,简直就是个最淫贱的花魁,可如今穿上衣服,挽起青丝,情欲散去之后便又是清清冷冷的高傲模样了。若不是千年妖精,又怎能在魅惑与绝情之间如此游刃有余?
两人默然相望好一会,林麒忽忽一笑,语气飞扬跳脱:“殿下放心,就算真如你所说,我是什么二皇子,我也不会放着林家九代单传的败家子不作,过来当什么气闷的皇子。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皇宫里都是吃人的怪物,我才不想被吃呢。何况我们那边啊,有小桥流水人家,还有鼎鼎出名的江南美女。等你的蛊治好了我就要回去,听说扬州城内有个仪凤楼,里面的姑娘比公主还要漂亮呢。阿玦,以后你闲来无事,要不要过来看看?”
邬玦觉得眼角又有雪水将要化开,并不答他最后一句,只是垂眸笑道:“怎么,我也会吃人么?”
“是啊,可怕得紧。”林麒夸张地做了个鬼脸,“我明天就过来你府上蹭饭啦,你要准备我最喜欢吃的糯米鸡和糖醋鲤鱼,好不好?”
“厨房有什么便做什么,我可保不准一定有这两道菜。”邬玦仰头看了一眼暗沉沉的天幕,“我去找他了,你先在这儿等一阵吧。”
“你放心,有雪医与我一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林麒顿了顿,目光终究还是黯淡下来,他扫过衣带勒裹出的细瘦腰身,嘱咐道,“雪大路滑,你刚刚才解了蛊,腰……要路上小心。”
邬玦不甚在意地一笑,答得坦荡:“又不是第一次,还能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么?”也不等林麒再说,便转身离去了。
乱雪迷人眼,很快林麒便再也看不清邬玦的背影,唯有径上积雪留着一行不断延伸至远方的清浅脚印。
“还看么?”
陆谅峤不知何时悄然站在了林麒身侧。
“你已将殿中的味道散干净了么?”
“点上熏香而已,不需费什么力的。”陆谅峤垂眸望着地上的痕迹,以玩笑的口吻说道,“其实我若是你,便认下二皇子的身份,再污蔑他知晓真相之后贪恋富贵,意欲致你于死地,恳请皇帝把人交给你处置,之后顺理成章地将人带回去,给他打造一座精致的鸟笼,让他再也飞不出去。”
林麒轻轻嗤笑一声:“看不出雪医竟然如此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陆谅峤沉默认下了这八字评语,问道:“既知我本性,那你后悔当时离开他了么?”
“便是我不走,他当时也肯定不想见我。”林麒自嘲地笑道,“如今这样不好么?我不仅能拥有他,他还会对我愧疚在心,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忘记我了。雪医,其实当时,你是故意支开我,好报他毁你血棠之仇的吧?”
陆谅峤点了点头,歉然道:“但我没料到你会为此受伤,真是对不起之至。”
林麒摇了摇头,并不在意:“清曼陀罗虽然在北国长云山,但那里山势并不陡峭,更无什么毒虫猛兽,你又给我了一瓶解毒灵丹,可以说思虑很是周全了。是我自己下山的时候迷了路,不小心从山背跌落,又被一匹落单的野狼抓伤……还好有他哥哥打猎经过,我才没有开膛破肚,落得野兽晚餐的地步。”
“为一己之怒害你如此,那二十年的惩罚,由此作罢。我别无所长,唯医术与武学尚可,你若是想学,我定倾囊相授。”
林麒吐了吐舌头,摆摆手笑道:“我要是定得下心
学这些,早就不是现在这样半瓶子水晃荡的水平啦。其实你支开我,或许也根本不是因为气阿玦,你只是被他吸引,想和他单独相处罢了。”
陆谅峤沉默片刻,方才哑然失笑,终究再没有否认:“如你一般……一见钟情么?其实我自己都不知何时起的波澜,待得察觉,已然晚了。”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
“好教他得意么?”
林麒正欲再说,却见陆谅峤摇了摇头:“有人过来了,我们进殿吧。”
邬陶进殿的时候闻见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似桂花又似梅花,还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麝香,莫名使人想起一场情事过后红烛幽微的屋中,香炉里那缕尚在袅袅的倦懒暖烟。殿外的寒气很快将这暧昧的气息吹散了大半,邬陶淡淡瞥了一眼点燃的香炉,对着坐在桌旁的林麒问道:“雪医燃的香么?”
林麒点了点头,搬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他说可以凝神静气,帮助岔路的气息重新回归经脉。我倒是只觉得闻着让人昏昏欲睡。”他笑了笑,好奇地打量着邬陶身后低垂头颅的宦官,“大殿下,你说有事,究竟是什么事?”
邬陶往边上退开几步,让林麒能更好看清他身后的宦官:“霍姑姑,你说一定要见到人才肯说出真相,现在可以讲了么?”
林麒惊讶地看着“他”抬起头来,宫灯明灭之下,竟见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虽着一身宦官服饰,眼角唇边又有皱纹,但不掩其绰约风姿。被唤做“霍姑姑”的妇人一见到林麒,双眼一眨,便有两滴泪水滚落了下来,口中喃喃道:“鼻子真像……真像!”
林麒半是不解半是装糊涂,搔头问道:“什么真像?和大殿下真像么?人有相似嘛,我还觉得姑姑您很像我奶奶年轻时候啊。”
霍姑姑上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通红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满脸关切,颤着嘴巴问道:“你奶奶她……她还好么?”
林麒这会是真的惊了:“你认识我奶奶?”
霍姑姑忽然笑了一声:“你问我认不认识……呵,她是我大姨!孩子,你这二十一年来过得好么?”忽然摸到林麒双手的细小伤痕,急切道,“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伤痕?难道……难道林家没落了么?”
林麒无助地看了一眼邬陶,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霍姑姑实在是握得太紧,他又不忍使力推开,只能满脸尴尬地与她僵持:“霍姑姑,不对,我该叫你什么……?你叫奶奶叫大姨,那就是奶奶妹妹的女儿……额,阿姨?姑妈?算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是叫你霍姑姑吧。”
邬陶冷眼看着两人,忽然开口打断:“这二十一年,你对阿玦可从未有过一日这样的关心。”
霍姑姑沉默了一会,才缓缓放开林麒,幽幽地开口说道:“他又不是我主子的亲生孩子,一个因为克父被遗弃的贱种而已……也就大殿下你肯对他同情了。”
邬陶骤然冷下面色:“姑姑,还请慎言!”
霍姑姑冷哼了一声,望了一眼满头雾水的林麒,叹了口气,缓缓坐下来说道:“我没有胡说,他出生的那天父亲死了,所有人都说他克父,其母便想将他丢弃在一家娼馆的后巷。我那日恰好有事出宫,撞见之后就询问了一番,暗中细细调查之后,确认他的亲生父母确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贫家夫妇。他正好与我当时图谋之事有重大作用,我便将人秘密带回了宫里。”
林麒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气恼她将邬玦说得如此低贱:“你说谎!”
邬陶沉着脸色:“你所谋何事?”
霍姑姑“咯咯”地笑了一下:“大殿下看这二十年来陛下对他如何,还猜不到么?”
“你……”邬陶重重喘息了两下,才平复下通天的怒气,声音低缓地开口,“父皇当时疑心纯妃害死已有了身孕的皇后,势必不会怜爱她生出来的孩子,何况纯妃得宠时嚣张跋扈,树敌不少,有孕后身体又每况日下,能否护佑孩子顺利长大都是未知……所以你就……你就来了个狸猫换太子,让阿玦背负天煞孤星的恶名,替那个孩子受尽宫中所有人的冷眼羞辱。而你就将真正的二皇子送出宫外,让他平安顺遂地长大!”
“是啊,他既然克父,想必命硬得很,我就要看看能不能克死这个翻脸无情、贪欢好色的皇上!”霍姑姑说到这里,看见面沉似水的邬陶,竟似一点也不害怕,还特意放柔了声音轻笑道,“大殿下,若我不将他带回来,他要么死,要么成为娼馆中的龟奴……啊,以他姿色,倒是也可以当个绝色倾城的小倌。如今成为了高贵的北国二皇子,想来还应该谢谢我这个姑姑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林麒被这连番的信息砸得头晕,根本无法细想自己在林家无忧无虑捣蛋的时候,邬玦在宫中是如何面对那些冷嘲热讽的。邬陶说他“受尽所有人的冷眼羞辱”,再联想到北国寻药之时酒肆里的百姓说二殿下是如何克父克母,不为圣上所喜……
亲生的母亲不要他,宫中的母亲当他是工具,父亲冷眼对他,“母亲”身边的宫女更是叫他“贱种”……邬玦这样的人,全天下都该
爱他,可为什么却是所有人都在恨他?
林麒红着眼眶,想起邬玦在他身下轻描淡写说两人身世的模样,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霍姑姑:“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霍姑姑轻快地笑了出来,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宠溺地望着林麒:“孩子,我若是不狠心,又怎能让你平安长大?林家世代经商,我大姨手腕强硬,将林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惜老年丧子,我骗她说你是我与侍卫偷情所生,让她带着你举家搬迁到南方躲过北国追杀……她最喜欢小孩子了。你就此远离皇宫纷争,不谢谢我么?”
“那你凭什么让阿玦代我受罪?!”
“阿玦?怎么叫得如此亲密,他将你也迷惑了么?”霍姑姑嗤笑了一声,“至于受罪……呵,有大殿下在,谁敢让他受罪?当年他们便在这桃雨殿里相依为命,一个学武,一个看书。我过来看过一次,只记得那日春光明媚,落桃如雨,棠棣之华,鄂不韡韡……”
邬陶看了一眼又气又恼的林麒,打断了霍姑姑喋喋不休的话头,质问道:“你当时也不过一个失宠妃嫔身边的宫女,绝不可能单独完成这件事。此事有关皇族血脉,兹事体大,还有谁知道?”
霍姑姑冷笑一声:“在你来问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一定找到了真正的二皇子……你放心,事情已过去二十一年,当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我一个。有生之年能,能再见一眼二殿下,我……可以下去……对主子有个好……答复了!”
邬陶心道不妙,赶紧上前翻过霍姑姑的身子,惊诧地发现她小腹上不知何时已插了一把匕首,粘稠的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来。林麒大骇,忙对着屋顶横梁大叫道:“雪医——!”
陆谅峤自上翻身飘落,以迅疾无比的手法点了霍姑姑人体几大穴道,暂阻血液流动之势,仔细查看了一番小腹的伤口后,缓缓摇头叹道:“匕首入肉太深,在下无力回天。”
说罢,他转身对邬陶行了个告罪的礼:“在下与林公子亦是旧识,担忧他一人在宫中安全,不得已才暗中藏于梁上,无意窥探宫中秘辛,还请大皇子恕罪。”
邬陶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说道:“教阁下笑话了。”
林麒本是十分愤恨霍姑姑的行为,见她自裁,想到方才一见面的关心实是出于真切,这一番苦心又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平安长大,满心怅然,抱着霍姑姑逐渐冰冷的身子,感受着掌心下生命一点一滴地流逝,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落下泪来。
“别,别哭……”霍姑姑抬起酸软的手臂,轻轻擦了擦林麒脸上的泪水,“告诉我……大姨她……还好么……你这二十一年……开心……么……?”
林麒赶紧点了点头:“奶奶身体一直很壮健,我很开心……霍姑姑,你……你别死……我带你去见奶奶!”
“开心……开心就好……”霍姑姑微微一笑,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就此溘然长逝。
“霍姑姑……”
邬陶望着伤心落泪的林麒,沉默良久,才慢慢开口说道:“如今你已知道了真相,若是想认祖归宗,我会尽力找到证据,让你做回北国二皇……”
林麒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带着哭腔嘶哑着质问:“那你让阿玦怎么办?知道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就不要他了么!”
“他……”邬陶转过头,垂眸淡淡笑了下,“他本就该属于江湖……这里困他多年,若能从此天高海阔,又有何不好呢?”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离开你!想不想天高海阔相忘江湖!”林麒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被满涨的水淹没了,“你怎么当人哥哥的,连他想什么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南下是为了……”
“林麒,”陆谅峤截断了他的话语,“我想我们在宫中太久了。大皇子,我查到消息,西北部落安插了不少细作在南北两国,你小心此事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未免夜长梦多,人多眼杂,我想将林公子带回二殿下府上秘密安置,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
邬陶静静看了陆谅峤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有劳雪医费心了。”

二十六章:除夕夜(自怜自伤主动勾引)
陆谅峤与林麒回府的时候邬玦尚未歇下,听到敲门声后在单薄的里衣外随意披了一件黑色大氅就起身开门,见到林麒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无多少惊讶,笑道:“怎么,怕我毁约不给你准备碗筷,提前一日过来蹲点么?”
大氅领口缀着一圈柔软的白毛,簌簌飘雪下愈发衬得邬玦面容清瘦秀冷,如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春雨。林麒见他大氅之下衣衫穿得极是单薄,想起霍姑姑的言语,对他又是歉疚又是怜惜,柔声道:“阿玦,大殿下带我见了一个人,告诉了我们两个的身世,我什么都知道啦。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背负天煞孤星的称号……”
刹那间闷雷轰响,最恐惧的担忧终究成真,邬玦再也听不见林麒后面絮絮的话语,心止不住地往下铅坠。悬崖无底,深海无尽,时间若是亘古,长度便是天高,要多少年它才能彻底落地?
他最终还是知道了。
什么换血易骨,什么永为兄弟,什么绝不离弃……不过都已是个笑话。为了这个笑话,他甚至还搭上了那些不堪一击的自尊自傲,最后又换来什么?
不过一身淫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甘的笑声癫狂地倾泻出来,邬玦笑得弯下了腰,连眼角都是泪水。
那些事情悠远得已像是前世,他在笑声里想起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整天不安地蜷缩在肃杀冷清的一间大屋子里,那里冷得要命,连春天都被隔绝在外。屋子里只有两个活人的气息,另一个活人霍姑姑只负责让小孩不被饿死。他可以随意哭笑,但是只有空旷寂远的回声会回答他。
有一天小孩看见有几片柔软粉嫩的花瓣落在荒凉的地上,他从来没有见到这么漂亮这么柔嫩的东西,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宝物不小心穿过了界限。他捡起花瓣,忽然好奇起外面的世界来,于是蹬蹬噔地跑到屋子外面,有暖煦的微风吹过脸庞,眼前一片姹紫嫣红,草长莺飞。可是很快他就在云蒸霞蔚的花园里迷失了方向,惊慌失措地想找到回去的路。他想,这里又不是他的世界,怎么可以一直停留在这里呢?不回去的话,是不是以后天地之间就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回了?
春风拂树,落英如雨,邬陶就这么一步步走到他身前,明明比他也高不了多少,却摆出一副沉稳可靠的神情,还要摸着他的头笑眯眯地问:“你是我弟弟么?”
为什么他能笑得那么温和呢?像是天上的太阳,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冷和暗一样。邬玦恼怒地打掉他的手,退后几步气鼓鼓地说:“我才不是你弟弟呢。”
他可以横对冷眼,讽骂讥嘲,就算是天煞孤星又怎么样呢?至少有邬陶爱他。可若是自己不是他的弟弟呢?这么多年里唯一的一点爱还能存在么?
他拥有太少,又怎敢以爱下注。
那么多年,他熬过孤独,斩过懦弱,踏过轻蔑,却终究战不过所谓天道。
果是天者难测,神者难明!
可天算什么,神算什么?凭什么抢夺走他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点温暖?
“阿玦,你……”
林麒担忧无比,想要伸手安抚邬玦,却总觉得自己一碰上去他就会轰然破碎。犹疑之间,却见邬玦骤然抬手,一掌击向陆谅峤,含着泣音咬牙切齿道:“陆谅峤,我是不是可笑至极!”
陆谅峤沉肩斜步,不发一语,只是默默与他对掌。但见两条黑色身影在漫天飞雪中倏忽来去,掌影纷飞,一人闲雅飘逸,一人狠辣无情,林麒为激烈的掌风所逼,只能干站在一侧看着院子里激烈交手的两人。他并不担忧邬玦的安全,却害怕他就此自暴自弃,甚至一死了之。
打到五百招开外,陆谅峤忽然探手搂住邬玦的腰身,不闪不避地正面接了他一掌。虽有深厚内力护体,但邬玦这掌并未留情,直打得陆谅峤气血翻涌,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嘴角缓缓溢了出来。
邬玦挣脱他的搂抱,见他嘴角鲜血,心中更是烦乱无比:“你作什么不避?”
“殿下觉得我这一下是不是也……咳,可笑至极呢?”陆谅峤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在原地默默调匀混乱不已的内息。
邬玦不解,皱眉:“你什么意思?”
雪医不答,只是说道:“你想发泄,我随时奉陪。但之后呢,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邬玦低低悲笑了一声,“都这么可笑了,还能有何打算!”
陆谅峤摇了摇头,淡淡地开口说道:“不打算告知他你的心意么?以你们如今的身份,顶多算个龙阳之癖,不会有兄弟乱伦的恶名。”
“呵……我也曾想过,我既不是他弟弟,为何不能爱他?”邬玦颓然一笑,“可当我不再是他弟弟,他还能不能爱我呢?我一个贱种,若不是阴差阳错成了所谓的北国二皇子,他又哪里会爱我?”
“阿玦!”林麒气得再也听不下去,“难道你是觉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比不过所谓的血缘么?可大殿下得知真相之后,对我根本没有任何不同,反而十分气恼霍姑姑对你的冷血无情。他……他在意的人是你,不管你是不是他弟弟,都只是
你!”
邬玦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懂……这么多年我得到的,都只是因为这个虚假的身份而已。若我不是他的弟弟,我就不配拥有他的关心在意!”
“你配的,你怎么会不配!”林麒着急地辩解,“阿玦,爱从来就和身份无关,你为什么……”
“怎么,你这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么?”邬玦不欲再听,亦不欲再说,冷冷瞥了一眼嘴边血迹未曾擦去的陆谅峤,别扭地皱眉道,“你还不去洗脸休息么?难道也要继续劝我别在意身世,向他告白么?”
“你……”陆谅峤顿了一顿,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垂眸笑道,“床笫间我曾说过一句话,希望殿下还记得。”
“什么?”
陆谅峤却只是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林麒垂着头说道:“那我也去睡啦,阿玦你别乱想,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道的,你改天有空好好和大殿下说一下,你们……你们都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啦,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邬玦走到房门口,背对着他冷声说道:“雪夜凉寒,你伤愈不久,又没有什么内力,还是早点泡个澡睡下吧。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
这话前半暖心后半寒心,林麒勉强笑了下,应了声“好”,也不知是应的哪句。
雪下到第二日夜晚也未停歇,陆谅峤在屋中生了一个小暖炉,炉上煨着一壶热酒。他夹了一块鸡腿肉到邬玦碗里,笑道:“殿下,在下比之宫中家宴的御厨,不知谁更技高一筹?”
邬玦的府邸上一共便没有几个人,到了除夕这日陆谅峤还擅作主张,让下人都回家团圆去了。邬玦也没说什么,最后还为陆谅峤所激,冷着脸和林麒一起杀鸡生火,切菜煮饭——当然啦,二殿下也就最开始象征性地拿起几根小葱放在水里泡了一下,然后就退到一边,不是嫌弃林麒连只鸡都抓不住,就是讽刺陆谅峤割喉放血的手法太残忍。总之一个白天几乎过得是鸡飞狗跳,三人斗嘴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会是林麒手忙脚乱地打翻了盘子,一会又是邬玦想用剑切肉结果切断了砧板,陆谅峤看着两人在一旁添乱既不生气也不赶人,继续好整以暇地在一片混乱中准备晚饭。
傍晚邬玦进宫前看见厨房里整整齐齐切好的食材,还有些恍惚,明明府中只有三个人,怎么竟热闹得大过往年。他看着林麒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鼻子上还沾着一点面粉,笑骂了一句:“傻子,还不去洗脸。很好看么?”
林麒呆愣愣地“哦”了一声,忽然又傻乎乎地低头笑起来:“阿玦,我等你回来吃饭。”
邬玦愣了愣,忽然醒悟过来,瞪了一眼陆谅峤:“你故意的吧?”
“难得有人陪在下过年,自是热闹些好。往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陆谅峤微微笑了一下,“时辰快到了,殿下还不进宫么?”
可惜热闹终究只能持续一时,很快便随着白日的光亮一并逝去了。邬玦从热闹又沉闷的皇宫中回到府邸,像是自熙攘繁杂的凡尘一下子到了空旷冷寂的幽冥,好在还有自己屋中亮着的那一点烛火带着红尘的暖意,伴着酒菜的香气驱散了永夜不尽的孤寒。
风雪夜归,邬玦自嘲地想,原来还是有人会点灯静候他归家的。
他没有理会陆谅峤的言语,沉默着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筷子。目光安静地望着屋外愈发肆虐的风雪,不知想起什么,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林麒急道:“阿玦,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担忧他会出事才回来的,如今一切无恙,自然是要走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去登华山、游洞庭么?陆谅峤说治蛊要费上两年时间,这两年里我就陪你游遍名山大川,好不好?”
“原来你记得啊……”林麒轻轻叹了一声,既欣喜他还记得同行上赤山时说过的那些言语,又觉得眼下这个安静的邬玦失了鲜活的生气,明明白天还笑得那般无虑……心中酸酸涩涩的,也不知说些什么安慰。情知这一切解法都在他哥哥身上,但不提喜欢邬玦这件事,光是眼下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尴尬皇子身份,就不知如何面对邬陶了。
陆谅峤给邬玦倒了一小杯酒,摇头笑了下:“恐怕在下要扫殿下雅兴了。欢情宫在北国埋下的探子我已暗中查到了一些眉目,恐怕要劳烦殿下与我西行一趟。而且你那阴阳合欢蛊既是源出西北,或许能找到什么法子立时解了。”
邬玦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了,闻言只是轻轻嗤笑一声:“雪医真是心系苍生。”
“说起来,那换血易骨的事,殿下还要继续么?”
“……”邬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望着杯中的金黄色泽,垂眸讽道,“雪医在故意取笑我么?”
“不敢。”陆谅峤看了一眼林麒,也默默饮了一杯酒,“其实早日上路也好。林公子如此面貌,长留京中,也是十分不便。”
“那明日就启程好了。”邬玦看了一眼低沉晦暗的天色,起身将漫天风雪关在屋外,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他肤色本白,面貌清冷,眼下为酒气一蒸,两颊浮起两坨绯红,灯火摇曳下好
似涂了淡淡一层胭脂,带着勾魂夺魄的醺醺艳色,唯有一双漆黑的眼眸极是清明澄澈,勾眼望向林麒的时候带着似有若无的悲意。
“吃饱了么?”
林麒最受不得邬玦这么看他,瞬时红了脸。他点了点头,不敢多看他一眼,赶紧指着桌上吃了大半的糯米鸡笑道:“阿玦,你不多吃一点么?”
邬玦喝完最后一口酒,慢慢走到林麒身前,俯下身轻飘飘地笑道:“该你喂饱我啊。”
【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春雨】:出自万俟咏的《三台·清明应制》

二十七章:旧岁过(哥哥捉奸酸爽ntr)
桌上的残羹冷炙无人会收拾了,点上的红烛更是剪不堪剪。邬玦的双腿柔顺地敞开,软绵绵地勾缠着林麒的腰身,上半身仰躺在陆谅峤怀里,眼眸含泪,失神地望着头顶随着抽送不断晃动的床帐。紫胀性器在湿软穴口里顺畅地进出,肏得臀肉之间一片红肿泥泞。
声音早就喊得喑哑不堪,最后连断断续续的吟哦呻吟也维持不下去,唯有在每一次的顶送时才会轻轻呜咽一声。遍布吻痕的上身在陆谅峤怀里被撞得前后颠动,手指无力地抠着身下的被单,却怎么都止不住后穴愈发酸软的快意,紧贴着小腹的鼓胀阳物颤颤地跳动,显是又要快到高潮的癫狂情状。他想抬手抚慰自己的性器,可酸软的手臂刚握住湿滑的柱身,下一瞬阳物就被撞得从掌中滑了出去。
“哈啊……林、林麒……”
他根本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肠穴先后被两根滚烫的肉刃抽磨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内壁湿软不堪,像是化成了一汪暖热的春水,此刻只有不断捣弄体内最敏感的那点方能带起一阵羞耻快慰的畅爽。‘千春丝’与‘云魂梦魄散’被陆谅峤引导着与体内积蓄下的蛊毒融在了一起,随着每一次的泄精带出血液肌骨中难以纾解的燥热,然而情欲本身便是世间最难以熄灭的火种,一经点燃,便是熊熊烈火,烧天燎原。
“还、还要……嗯啊……多久……”邬玦细软的头发汗津津地黏湿在滑腻的肌肤上,声音低软,带着委屈的颤音,“都……都第二天了……”
陆谅峤揉捻着充血饱胀的乳粒,闻言俯身亲了亲邬玦的额头,温声道:“我看看。”手指移到腿间微微抽搐着的性器上,指腹缓缓拨弄开冠部的小孔,登时沾了一手的湿滑清液。
邬玦狂乱地颤吟了一声,潮红的眼角终于含不住那层潋滟的水光,瞬间落下泪来,一派迷醉的神态。他耐不住地挺起腰,小腹剧烈地收缩,高挺的阳物立时在陆谅峤手中颤微微地泄出了一小股稀薄的白液。突然的高潮登时绞缠得后穴里林麒的性器进退不得,深深卡在了紧窄湿暖的甬道里面。
“呜……陆、陆谅峤……”
陆谅峤用另一只手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痕,从床上捡起了邬玦早就污糟不堪的亵裤擦了擦手,继续握着软垂下来的男根一下下柔缓地刮弄,扯出了几缕淫靡的黏丝。直到顶端再也吐不出什么,陆谅峤才低头嗅了嗅手上沾染上的味道,往两枚挺立的红肿乳尖上细细涂了,也不直说两种迷药的毒性是否已经悉数散尽,只是笑道:“味道很淡了。”
平坦的小腹上显露出了体内那骇人物事的头部形状,上面还有不少邬玦自己先前喷溅出来的白浊,照着眼下的情景,简直像是林麒将人里里外外都射了个遍。他被紧咬得呼吸一窒,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去按压那被顶出一个小包的腹部。邬玦哪里受得住如此刺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在林麒手掌下被那滚烫的肉刃肏化,更有种怀孕后孕肚被丈夫好奇抚按的错觉,攥着床单的手指无助地抬起捏住了他衣袖一角,含泪的双眼像是受了惊吓后的无辜幼兽,声音委屈,看起来极其可怜似的:“林麒……别、别按……”
邬玦甚少在林麒眼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即使是在淫蛊发作动情之时,也带着骨子里的偏执孤傲。身体是软的,可心却一直是硬的。原先的眉眼若是锐利刀锋,唇角是无情剑刃,那眼下便都化成了落满残红的柔情春水,冷硬的高傲碎成泪花,唯有情潮暗涌,鲜活得像是动了情。
任人采撷的邬玦无疑乖巧动人,但太安静太顺服,少了任性飞扬的生气。林麒喜爱山花飞鸟,爱的是烂漫肆意的生机,便如他第一眼见到邬玦,那双漆黑璀璨的星眸里愤怒又惊骇,与寒冰般的剑光一起猝不及防地撞乱了他的心。
邬玦可以愤怒可以冷面可以蔑视可以凄苦……但他不可以是一个沉默承受阳物伐挞的漂亮禁脔。林麒知道邬玦这两日因为身世与蛊毒的缘故自暴自弃,哪怕他与陆谅峤两人一起进入他体内,恐怕也只是多得到一声苦涩的嗤笑。可眼下不是了……邬玦再次鲜活生动起来了,惊慌失措地捏着衣袖求他不要按。
林麒压抑下粗乱的呼吸,倾身在邬玦慌乱的眼睫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下身再次挺动起来,掌心一直按压着不住起伏的光滑小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那根粗硬物事破开了湿软的层叠软肉,顶入邬玦最深最隐秘的地方。
“阿玦,你里面有我……”在紧致柔暖的肠穴里肏弄几下之后,林麒几乎失了神智,只觉得身下的邬玦已是彻底为他占有为他绽放的娇艳花朵,淫水是花液,薄泪是晓露,动作开始没有章法起来,有三四下快得几乎只是将紫胀的根部从后穴中抽离出一寸未到的长度就迅速捅了进去,未待邬玦适应下这个速度,后面的几下又开始逐渐柔缓,到最后只绕着深处的腺体慢慢刮蹭。如是反复,折磨得邬玦于极乐里苦不堪言。
“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这样你就绝对不会忘记我了……”
“阿玦,阿玦……”
林麒按着他的肚子不住喃喃,圆滑的顶端一会从最碰不到的那处敏感点上滑开,一会又重重撞捣上,肏得邬玦癫乱
不已,在陆谅峤怀里淫蛇一般翻扭辗转,脚趾难耐地蜷缩又松开,泄过不久的酸软阳物再次颤颤地站立了起来。身体被林麒顶得起起伏伏,纤长的细瘦手指却一直紧紧地攥着林麒的衣袖,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根救命稻草,呜咽声里含不住的委屈:“呜啊……连、连你……都要……欺……哈啊、欺负我了么!”
林麒怔愣了一瞬,神智骤然清明,立时就缓下了过分的动作,只是一句道歉还没来得及出口,紧闭的房门忽然破开,冰冷刺骨的朔风卷着浩大的夜雪呼呼吹灌进来,一时竟也吹不散屋中灼热淫靡的春光。烛火猛烈晃动了一下,照得墙壁上紧密相连的三条身影不堪地扭曲变形。
邬玦脑海轰然一声,所有色彩声响瞬时远离开去,世界碎片般的崩塌,周遭是火海而不是火海,是炼狱而不是炼狱。
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还会有知觉?
谁给盖上的被子?陆谅峤么?他为什么一直这么喜欢多此一举?
后面好热好胀……是林麒灌进来的阳精么?为什么前面也这么热?
冷冽的剑光映着无情的风雪,似是要斩断空气中近乎胶着的浓郁麝香,邬玦呆愣愣地看着那柄长剑刺向身侧,忽然醒悟了什么,顾不上自己浑身情欲的痕迹,也顾不上还有性器埋在自己后穴里,直接起身伸手抓住了刺向林麒的冰凉剑尖。
手指还在不断往下流血,可邬玦却似毫无所觉,只是呆愣愣地看着一脸怒气的邬陶,眼睛无意识地眨了一下,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红肿湿润的嘴唇颤动了几下,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喑哑的称呼:
“哥……?”
邬陶被邬玦手掌里淌下的血液刺得眼睛发红,怒气冲冲地看向吓得呆住了的林麒,又极缓极缓地将目光凝在剑尖上,努力不去看自己弟弟身上那些红白交错的淫乱痕迹。重重喘息了好几下,才平复下通天的怒气,尽量以目前最平缓的语气说道:“小玦,放手……我不杀他。”
邬玦却像是傻了,只是愣愣地看着邬陶,不怕痛似的一直紧紧抓着剑尖,温热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滴落在被单上,洇开了一朵朵暗色的花。身后有人轻轻叹了一声,便环过来一只稳重有力的手臂,虚虚地搭着邬玦的手指,食指往脉门上轻轻一扣,登时教他手腕酸软,再也抓握不住任何物事,无力地垂落下来。
陆谅峤神色不变,对着还没回过神的林麒轻咳了一声,披散着外衣起身下床,虽不如邬玦那般赤身裸体,也是十分的衣衫不整,不用细想也能猜到发生过什么。他将一瓶药膏默默放在碗筷狼藉的桌上,对着林麒轻声提醒道:“林公子,我想他们兄弟应该有话想单独说。”
眼下这番尴尬情形,陆谅峤却表现得只像是看书被人打断了一般。林麒先是呆呆地“哦”了下,好半晌都却没动作。直到陆谅峤再次咳嗽了一声,才骤然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红着脸从床上急急忙忙地跳下,又是担忧又是歉疚地看着已经彻底僵化的邬玦,明明有万般话语欲言,张口的时候却只能叫出一声酸涩无力的“阿玦”。
脚像是生了根,明知自己留在此处没有任何用处,可林麒还是忍不住想看着邬玦,想说你别哭,想说到时他若是嫌弃你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
“林公子,徒留又复何益?”陆谅峤垂眸,竟似是轻笑了一下。
林麒这才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不敢多看邬陶一眼,只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偷偷以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后者忽然冷冷地直望过来,修罗般的杀意竟还未彻底散去,登时将林麒喉咙中所有想要解释的话都钉了下去。
很快屋中便只剩下邬陶与邬玦两人。邬陶放下手中染血的长剑,拿着陆谅峤留下的药膏坐在了床沿上,扯过从邬玦身上滑落下的被单,声音低哑极了,唯有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柔和:“伸手,我给你上药。”
邬玦安静地看着他,正想要抬起手的时候察觉到自己下身一片冰凉的湿意,闻到了空气中还有未曾消散的、浅淡的腥骚气。他浑身冰凉,骤然醒悟过来,掌心的痛楚终于传达到脑海,却根本比不上胸口近乎窒息的难过。
连续的高潮以及紧随之后的极度刺激,他竟然在邬陶面前射尿了!
邬玦嘴角抽动几下,像是想笑,又像是要哭,咬着牙默然良久,最后却只是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紧,缓缓远离了邬陶,哑着嗓音冷硬地开口:“我不是你弟弟。”
邬陶根本不理这句,只是固执地重复:“伸手,我给你上药。”
说完这句之后邬玦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连看一眼邬陶也不敢,慢慢地软躺下身子,在被子下屈腰缩成一团,声音发颤:“我不是……你弟弟。”
“你若是想,就永远会是。”邬陶的声音温软得像是晴朗冬日里天际的暖阳,语气依稀还是幼时候哄高烧的邬玦喝下苦口良药一般,“小玦,我给你上药。”
可邬玦只是咬牙将自己蜷得更紧,似乎是想要将腰腹上所有的情欲痕迹都掩藏起来。察觉到邬陶的手指隔着被子碰上了自己的肩膀,他崩溃地呜
咽了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角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别碰我!”
手指长久而静默地停留在空中,烛火忽忽摇晃明灭了几下,终是燃到了尽处,倏然熄了。一片漆黑里屋外风雪声便清晰起来,蓦地里有一根树枝“嘎吱”了一声,簌簌抖落了满枝沉重的雪花,却是许久都没有枝入雪地的声响,唯有一阵朔风啸啸。
除夕过了么?
这会是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年夜么?
邬玦在邬陶深缓的呼吸声里不着边际地想。
久远的寂静里模糊像是回到了过去,以前邬陶也曾这般安静地坐在床边守护瑟瑟发抖的邬玦睡去。那时候是夏夜,他刚刚从偏僻的冷宫中搬过来没有多久,雷声隆隆,灼眼的闪电劈破天地。柔软的小手轻轻拉扯住了邬陶的袖子,声音怯生生的:“哥……”他犹疑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安静怯懦地看着他,唯有在雷声想起的时候身子轻轻哆嗦一下。于是邬陶就留了下来,握着邬玦的手柔声安慰:“我会一直在的,别怕。”
但邬玦在那么冷僻的殿中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害怕寻常的雷声?他只是不想邬陶离开。
可惜再平和也终究只是一时假象,风雪声里邬陶低缓柔和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不啻于一道惊雷:“他们……”话音一顿,还是固执地问了下去,“有没有逼你?”
邬玦眼睫轻轻一眨,嘴角泛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有。”
应得干净利落。
“好,我知道了。”邬陶再也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这回却没有手指拉着衣袖,无声地企盼他能留下来。
邬玦浑身黏腻不堪,干涸的浊精涎液混着汗液,湿沉地粘连在皮肤上,连腿间溅射出来的尿液也未擦拭,躺着的床单更是一团脏乱污秽。他本是个极度洁癖之人,此刻却什么都没有在意,只是沉沉地闭目侧躺。
明天雪会晴么?
这场大梦能够醒觉么?
为什么还没睡去?又为什么还没醒转?
屋门再度被人推开,邬玦不耐烦地想不知是多事的陆谅峤还是愧疚的林麒,身心俱疲下根本懒得理会,依旧闭着眼睛假寐。有盆水轻轻放在了桌上,烛火再度亮起,一双手到床边柔缓地掀开了被单,捉住了邬玦受伤那只手的手腕,散着热气的干净棉布细细擦拭过满是血迹的掌心。
气质雍容沉稳,生生压住了一双桃花眼的风流多情,却不是邬陶是谁?

二十八章:滚烫身(解锁桌子剧情+h)
紧密相缠的身影,猛然痉挛的内壁,滚烫粗大的阳物,燃烧不尽的烈火……火海之中他放浪地张着两腿,炽热的温度几乎将空气都烤化变形,后穴深处泛起最耐受不住的极致酥麻,射无可射的前端崩溃地喷溅出滚烫腥臊的淡黄色尿液,男人灼热的硬挺被肠肉死死绞紧,吸咬出来的粘稠浊精浇灌到甬道最深处,明明该是极乐的,为什么他却那么痛苦?
茫然的眼前骤然闪过一道冰冷的剑光,锋利的剑刃似是要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
“小玦,放手……我不杀他。”
“我不是你弟弟。”
“别碰我!”
“他们……有没有逼你?”
……
声音嘈嘈切切,来往不断,幻化成细韧的丝网密密缠绕包裹上来。邬玦几近窒息,梦呓般的呜咽了一声,猛然从除夕那夜的绮梦里惊醒。
“哥!”
无人回应。
他呆呆地扫过这间陌生的屋子,像是在看隔着一层的梦境,莫名还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那些不堪、淫乱、无助、质问……都是一场梦吧?
邬玦浅浅笑了一下,心想不是弟弟也没关系的,只要以后和小时候一样假装是一个很乖的弟弟就可以了,他还是可以留在邬陶身边的,还是可以爱他的。他不会知道的,对不对?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刚刚醒来的脑海还有些昏沉,邬玦掀开被子的时候还在皱眉想自己怎么到了隔壁屋子,走到桌边甫一张口,便察觉到咽喉肿痛无比,四肢更是酸软无比,连身上都泛着消散不去的热度。不同于蛊毒发作时候的滚烫,这番热度并不算高,只是闷闷黏黏地挂在肌肤之上,温火般低低烧着。
此时他终于渐渐感知到了使用过度的后穴是怎样一番肿麻,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炉内燃尽的香灰,久远却熟悉的宁静味道浅浅绕在鼻端,与右手掌心细细包扎起来的白布一起嘲讽着他——
怎么如今竟还在自欺欺人?你哥哥呀,不仅知道了,还亲眼见到你放浪地躺在男人的身下浪叫着失禁呢。
那是宫中为邬陶特调的安魂香。
额头是一跳一跳的疼,一颗冷了的心纵使愈发往深海沉去,邬玦却依旧倔强地想要否认发生过的一切,他颤着无力的手指,慢慢揭开了里衣,但见胸腹虽然落着不少暧昧的红点,却是干干净净,既无干涸的白浊也无黄色的尿液。
看到这最后一个证据,朦胧的记忆终于归位,邬玦忆起剧烈挣扎之后那个可靠的胸膛,将自己抱到了隔壁屋子之后燃香的背影,清淡醇和的幽香里温暖的棉布,意识昏沉下分开自己双腿、慢慢擦拭腿间泥泞的手,以及最后半梦半醒之间,那根在红肿的后穴上涂抹药膏的手指。
他一点点擦去那些痕迹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是忍着厌恶,还是含着嘲讽?
邬玦合上衣服,嘴边挂着凄凉的笑,忍着后穴的痛楚坐在了椅子上,左手伸进宽松的亵裤里,抚上昨晚泄了太多次后还有些刺痛的性器顶端,哑着嗓子垂眸轻声叫道:“哥。”
林麒站在邬玦房间门口已经好一会了,俊朗的面容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看来很是憔悴。风雪虽然停息,但气温骤降,向来居于温暖南方的世家公子在北国的冰天雪地里鼻子被冻得通红。
“林公子,天寒地冻,你倒是好雅兴,一早出来赏。”陆谅峤步态闲雅,着一袭轻薄的黑色布衫,手中还拿着一柄做工精细的白色折扇,竟好似一点也没有为昨夜之事困扰。
林麒对他怒目而视:“你怎么还有心情说笑?”
“大年初一,难道该学你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么?”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阿玦么!”
陆谅峤轻轻笑了下:“你我二人担心又有何用。此事他迟早要面对,何况……”他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可不信这位大皇子殿下,是他想的那般光风霁月。”
林麒想起昨夜邬陶那双眼眸里的杀气,愤怒地辩解道:“当时那种情状,他杀我也是应该的。”
“我不是指这件事。邬陶那一剑便是真刺中了,也不过教你痛上几日。”陆谅峤摇了摇头,却没细说下去,只是将手中折扇与一粒药丸交到了林麒手里,淡淡道,“他昨夜宿在隔壁的偏屋了。这扇子本是他的物事,代我还给他吧。”
“那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陆谅峤察觉到他话语里对自己的敌视,也不在意:“他突遭大变,心气郁结,最易为邪气所侵,大病一场。此药虽不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也有些补气安神的效用,你让他吃下去便是了。”
林麒嗤笑了一声:“雪医的药,又怎止这些小作用。”他合起手掌,“你为什么自己不去见他?我可不信雪医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我与他说不到几句,就会动上手,还是不为他添烦扰了。”陆谅峤笑了下,也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我还有事要去查探,安慰美人这种事,便交给林公子了。”
林麒望着手中的白
色折扇,在原地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上前敲响了偏屋的大门。
“阿玦,你还好么?”
或许是清晨雪地太过寂静,林麒竟能听见屋中传出的若有似无的暧昧喘息。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种种情状,身下滚烫滑腻的肌肤,紧窄暖热的肠穴,盈满薄泪的黑眸……等了许久也未听见回答,他压下脑海绮思,红着脸又叫了一遍:“阿玦?”
“……”
“我不回答,便是不想见你。”邬玦似是很轻地嗤笑了一声,嗓音喑哑,带着刻意抑缓的不稳气息,“非要听我说话伤你?”
这声音里饱含压不住的情色,林麒又惊又忧,急道:“阿玦,你是不是蛊虫又苏醒了?”
“怎么,你就那么盼望我蛊毒发作,好让你再尽兴地肏上几次?”
许是习惯了邬玦惯常的刺人,林麒闻言竟不觉得多伤心愤怒,甚至还虚虚地笑了下:“你明知我……算了,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你。”
“你真要进来,我还能拒绝不成?”邬玦冷笑了一声,林麒刚刚抬手,还没来得及推开,屋门便从内打开了。
邬玦双颊飞红,浑身只披了一件散开的白色外衫,胸腹的暧昧痕迹毫无阻挡地蔓延到了高高顶出一块的亵裤里。林麒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红着脸担忧地问道:“是、是蛊毒还没排干净么?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这么少?”
邬玦扯起嘴角笑了笑,正欲说话,瞥见林麒手中的纸扇,忽然静默下来。他侧身让林麒进屋,竟不掩门,随后干净利落地除下了亵裤,在后者诧异的目光里将人推到凳子上,张开了腿就要坐上去。
“阿玦,你——”林麒赶紧伸手阻止,碰到他肩膀的时候吓得赶紧起身,手背急急忙忙地贴上了邬玦的额头,叫道,“你在发烧!”
邬玦一点也不惊奇,还就着这个姿势勾眼看他,故意冲着他呼出一股热气,醉酒般笑着:“那……烧着你了么?”
“……”林麒呼吸停顿了好半晌,又被邬玦这两日无尽贬低的行为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放开他退后了几步,将药丸与折扇都放在了桌上,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块以红线系着的玉玦,花纹古朴精致,还胡乱堆着几条珠串,几对耳环。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也不愿细想,只是深吸一口气道,“这两样都是雪医让我带给你的。你吃了药好好休息,若是还不舒服,我会想办法通知陆谅峤。”
邬玦望着他转身就要走的背影,也不说话,从桌上拿起药丸便随意吞咽了下去,不待人走出门口,手指再次握住了腿间鼓胀的阳物,竟旁若无人地开始自渎起来。
“唔……”
林麒听见身后喘息,受不住地转过身:“阿玦,你为何非要这么作践自己?他不会看不起你的,我也不会,陆谅峤也不会——谁都不会的!”
“作践?”邬玦无所谓地挑了挑眉,“男人早晨有这样的反应不正常么?难道你是觉得我非得在蛊毒发作、被你们肏干的时候才能自渎么?”
林麒被这番话气得发抖:“你明知我的心意,为何非要这么对我,这么对自己?”想起昨夜邬玦因为邬陶的突然闯入便崩溃射尿的情状,再也止不住酸涩,红着眼眶质问道,“他……他就真的那么好,值得你如此?”
“你是想说我对你为何能这么心狠么?”邬玦故意曲解了林麒的意思,哼笑了一声,“我本就……唔——”
兔急了也会咬人,林麒急了更是会咬得邬玦呼吸不畅。他根本就不会亲吻,只是个被惹恼的毛头小子在对自己的心上人进行单方面地啃咬发泄。坚硬的牙齿不时重重磕过邬玦的下巴,舌头更是一遍遍地舔弄着那两瓣柔软的唇,吮出一片啧啧的声响。
滚烫的呼吸尽数扑洒在林麒脸上,邬玦浑身都太热了,让他觉得自己手掌下的是一团火,烧尽了便没了。
“阿玦、阿玦。”
林麒开始像小鸡啄米一样亲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脸颊,眼神深情而痛苦:“我知道没有立场劝你任何事,昨夜……昨夜谢谢你没有让他伤我,谢谢你今天还愿意见我。”
他将人抱到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嘴角却温柔地笑着:“只是若你对我还有一点歉疚,能不能答应我,别这么看轻自己?”
邬玦垂眸,也不答话,只是在他怀里伸进自己后穴,使用过度的后穴即使上过药了,也依旧红肿不堪,轻易就容纳进了两根手指。他草草给自己开扩了下,就拖着林麒跌跌撞撞地一起倒在了桌子上。后背硌着串珠与耳环,他也不甚在意,对压在自己身上的林麒轻轻笑了笑:“你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不肯见你?”小臂环到他脖颈后面,稍稍挺身凑近,近到可在那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挑眉笑道,“傻子,这么不会亲吻,以后可怎么追别人?”
说罢便闭眼吻上了林麒的嘴唇,双腿熟练地夹住他的腰部,主动将自己的后穴往他胯下开始兴奋的物事上送。林麒想说我以后可不要追别人啦,爱你这么难过,恐怕要一辈子才能放下。可是他所有的话都被邬玦堵在两人相缠的唇齿之间,柔软
滚烫的舌头充满诱惑地挑开林麒的牙关,顺利勾住了里面那根无所适从的舌头。
手臂撑在桌上,将邬玦整个人圈在自己造出的一小块地方里,林麒近乎着迷地不错眼看他投入动情的模样,想将眼前这张勾人又无情的脸永远印刻在脑海里,想即使老来相忆,也要能清晰地勾勒出眉梢眼角的每一个细节。可是敏感的口腔黏膜却被韧滑的软舌不断舔舐勾吮,最终还是引堕着他不自觉闭上了眼,青涩地回应起这一个缠绵久长的亲吻。
不需要再多其他引导,本能已经让他挺胯将自己的阳物一点点抵进双腿间隐秘又熟悉的穴口,滚烫的软肉认出了这根熟悉的形状,瞬间亲密地含吮上来。内壁比任何一次都要滚烫,过热的温度似乎将肠肉软化成了烛蜡,柔柔绵绵地绞缠裹紧。林麒只觉得自己像泡在了一汪水温过高的温泉里,急促的气息是袅袅不散的水雾,缓缓抽插了一小会,后穴已经到了稍微动一下都会搅起一阵水声的地步。林麒顾虑着邬玦的身体,动作缓慢而温柔,却仍是教圆滑的头部次次都坚定地滑过最深处的腺体,极致的酥麻磨得放在腰间的两腿都在颤抖。
两人缠吻许久,交换着滚烫的呼吸与湿漉漉的涎液,最终还是邬玦先侧头挪开了嘴唇。腿间性器胀得难受,他却懒得去管,只安静地仰躺在林麒身下,软绵的吟哦自喉间泄出细细的几声。
“阿玦,你里面好烫。”林麒轻轻吻着他的眉心,嘴唇下的温度是和内壁一样的滚热,“难受么?”
邬玦摇了摇头,纤细漂亮的手指忽然轻轻搭上了他撑在脸颊边的左手手腕。
林麒不解,却还是下意识松了力道,任凭邬玦一点点拉起他的手,然后慢慢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几乎是一种近乎撒娇的依赖。性器兴奋地抖动起来,林麒望向邬玦的目光带上了一点野兽面对猎物的狠戾,可动作还是轻缓的、温柔的。他轻轻摩挲着这张精致的脸庞,掌心下的肌肤明明烫得要命,却恍惚有种抚摸一团雪的错觉。冰冷,又终会融化消散。
总会消散,总会分开,总会遗忘,所以更要趁着眼下抵死缠绵。
“嗯啊……”
林麒的每一下都深而缓慢,似是要内壁的每一寸肠肉都记住他性器的形状与温度,肏弄的过程被极力延长。最后邬玦在桌上被顶得眼神迷离,只能软着声音呻吟,后背的零碎物事也早不知晃到了哪个角落,随着桌角离地又落下的声音“哒哒”响个不停。
“呜……林麒……”
临到高潮的时候林麒想要抽身出来,邬玦却用双腿将他紧紧勾住了,绯红的眼角一如最初,张扬恣意着看他,命令道:
“射进来,一滴也……不要剩。”

二十九章:如蝶吻(带着r夹和jy见哥哥)
“殿下,二皇子想见你。”
邬陶落笔的手指一顿,沉默了好一会,饱蘸墨水的毫尾晃悠悠地落了一滴到纸上,瞬间洇出大片黑色。
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中带着点惯常的宠溺,换过了一张崭新的纸,对亲信道:“让他进来吧。”
然而直到邬玦进来邬陶也没有下第一笔。他长久而沉默地用眼睛描摹着生宣的纹路,握笔的手一动未动,待披着一件貂毛大氅的邬玦站到了门口,才终于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温暖宽大的黑色衬得邬玦愈发身形单薄,令人怀疑衣服下面是不是唯有一层皮包着硌人的骨头,神色憔悴而苍白,两颊却挂着抹不正常的潮红,素来清傲的眉眼间竟流转出低贱又撩人的魅惑。他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让露出一点被包裹在大氅里清瘦的锁骨,看起来里面似是未着寸缕。邬玦毫不掩饰地看向邬陶,嘴边挂着一个无所谓的略带嘲讽的笑容:“大皇子殿下,果真今时不同往日了,我来也要通报了么?”
邬陶一开始并没有看他,闻言轻轻皱了皱眉:“瞎说什么,只是这两日不太平,他们照规矩……”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邬陶已然抬眼看到了邬玦的装扮,愣了愣,眉头拧起一个更紧的弧度:“你这是做什么?”
邬玦得意地笑起来,干净爽朗,眉目飞扬:“奴才是陛下派来服侍你的通房丫鬟,这机会我可是争取了好久呢。好多女人都想跟我争,可她们谁都没有被放在暗娼馆里长大,自然争不过我。我什么都会的,殿下,你可敢要么?”
这人几时说过“奴才”?这两个字被那飘飘荡荡的嗓音着重咬出来,音调着实诡异,像是胡人在努力说蹩脚的官话。邬陶不知他这是唱的哪出,情知窥伺这大皇子府邸的人实在不少,只好先皱着眉头将人拉进了书房,压着猛然升腾起来的怒气,关上门后转过身,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质问道:“小玦,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邬玦舔舔嘴唇,笑着欺身上去,将邬陶困在自己与门之间。他比邬陶矮上半头,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仰着头,笑意竟不知为何更浓了些:“我说得不对么?我本就是暗娼馆长大的低贱野种,来服侍大殿下,可真是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邬陶鼻尖闻到他身上那一如既往如雪又非雪的清寒味道,混着过烫的呼吸,竟是蒸腾出了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欲味。他沉着眼眸将人推开,不自然地走到了桌案后面,竟不再看他,垂眸提笔,沉默了片刻,声音软化了下来:“这种无稽之谈以后不许再说。我尚有许多政务未曾处理,你早些回去吧。”
邬玦抬脚也慢慢跟过去。步伐明明从容正常得很,却偏偏能被他走出十二分的妖娆风情,竟还自然得要命,想他前世定是一个十足的妖精。邬玦停在案前,俯身抬眼看上去,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委屈:“怎么,哥你嫌弃我被人肏过么?”
白皙细瘦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大氅领口的系带,邬玦就这么迎着邬陶愤怒沉黯的目光,含着笑意一点点解开了这件外衣。貂皮太重,很快便从邬玦光滑的肩膀上萎落到了地上,将它遮掩的漂亮又淫荡的身体不加掩饰地展露在邬陶面前。
他里面到底还是穿了一件衣服的——但恐怕还不如不穿,那件松松披散着的白色纱衣透如蝉翼,似掩非掩着胸腹间那些未曾消散的细碎吻痕,红艳的乳头上各挂着枚做工精细的桃花耳环,随着邬玦轻微的动作晃动出美艳的春色。胯部横系着一条窄细的丝布,固定住了穿过两腿之间的那块几乎算是绳子的布料。邬陶的视线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件纱衣在臀部处不知被什么东西顶出了一段空落的距离,愈发显得腰窝凹陷如块小小的洼地——多么适合放上一个男人的手掌啊,往下按,来回抚,他就会颤抖着身躯晃起腰肢来求你肏他。
如果邬陶的自制再差一点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立刻给邬玦那张漂亮的脸蛋印上一个清晰的巴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邬玦笑着爬上邬陶用来批阅奏章的桌案,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巧巧地并腿坐着,说出的话语却堪比青楼里的下贱娼妓,“勾引我并没有血缘的哥哥,等待着他肏进我后面那个淫荡的小穴。”他不等邬陶发火,自顾自往下说道,“哥,你肏过男人么?你放心,我后面湿得很,过来之前我叫你的亲弟弟开扩过了,里面还有他的东西呢。我后面不会比女人差的,真的,不信你看……”
他张开大腿,刚想掰开臀肉,一件外衣便劈头盖脸地砸到了他身上。
“你现在停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邬陶竭力平复着自己因气恼而变得粗重的呼吸,却仍是越说越急,“昨晚那件事我也不会探究,更不用担心我会……会看你不起,我无权对你的选择置喙。至于你是不是我亲弟弟这件事——我说过,只要你想,就永远会是。”
“那如果我说——”邬玦嘴角愈发飞扬爽朗,可那笑容是虚无的,带着再也掩藏不住的癫狂,“我不想呢?”
邬陶怔住了。
漆黑如星的眼里好似积蓄着整片夜幕的孤独悲伤,邬玦摇
着头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你弟弟?你以为当年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走?哥,你知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讨厌死你了,谁是你的弟弟,谁允许你摸我的头了,谁要你对我笑了?”
说到这里,他开始嘲笑起邬陶的愚蠢来:“哥,你真的笨死了。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打雷,也不是天生挑食,至于行走江湖——呵,我只是代你出去看南国的海棠,北面的沙漠,那些粗鲁的、恨不能在腰间挂上十把刀九根鞭子的白痴,根本就不值得我搭理一眼。还有,我才不喜欢那些丁零当啷的首饰,我只是讨厌你送那些贴上来的女人却不送给我……”
邬陶听着邬玦琐碎杂乱的自语,并不出声打断,只是长久而沉默地端详着那张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脸庞,直到他说到为什么会认识林麒,才开口打断。
“我知道。”
“那个傻子真是笨死了,比你还笨,我只是……”话到这里,邬玦茫然地停顿了半晌,心口莫名地慌乱起来,“什、什么?——哥,你说什么?”
邬陶直到此时才给了邬玦今天第一个浅淡却温和的笑容:“我知道你第一眼讨厌死我了,知道你不怕打雷,知道你起初并不挑食,还知道你……”
他微顿了一会,才道:“只是怕我离开你。”
此刻轮到邬玦怔愣了。
“小玦,”邬陶笑着叹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还带着一点释然,像是随着这一口气抒尽了压抑的数十年月时光,“我可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
他慢慢俯下身,直到与邬玦近到呼吸可闻。
手指轻轻抚过带着点绯红的眼角,邬陶默默望着邬玦黑亮眼眸里的自己,在他无意识开始眨眼的刹那温温柔柔地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清浅地只像是蝴蝶吻过花瓣。
但这只蝴蝶离去的翅膀却振动得他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我可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好。
然后他哥……吻了他?
明明浑身的痕迹都在昭示他的淫浪,但此刻邬玦竟然如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只因为这么一个不算亲吻的触碰便害羞得红了脸。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哥,你……”
“你这样过来,是想告诉我你有多不堪么?”邬陶的唇舌一点点往下,却略过了那柔软的适合接吻的唇瓣,说这话时正贴着优美的脖颈,笑意里是轻松的调侃,“可我明明比你更不堪。”
“林麒是我亲弟弟又如何?那时我在门外听到你哭着说他欺负你,你猜,我为什么气到想杀了他?”
他伸舌舔过邬玦肩头那枚被陆谅峤吮出来的吻痕。湿滑的舌头划过敏感的肌肤,那口腔的温度是来自于他朝思暮想的人……昨晚,昨晚……?他当时说过这句话么?邬陶是因为这句话才想杀林麒么?那、那他又听到了多少?自己那时候叫得是不是……是不是很浪荡?
邬玦乱糟糟地想着,眼前一会是正在温柔亲吻自己的邬陶,一会是正在凶狠肏干自己的林麒,身体因为现实与幻想变得愈发羞耻也愈发兴奋,他甚至能感觉到后穴里的精液与淫水正流过那条单薄的丝带,怕是没多久就要在邬陶的桌案上留下一滩湿漉漉的水迹。
唇舌无比清晰地感受着这具躯体的细颤,邬陶覆盖过胸口上面林麒留下的又一个吻痕,温柔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昨夜的凶狠:“不知道么?那我告诉你——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到哭出声的地步,他做弟弟的又怎么敢?”
“……!”
邬玦因着这句话后穴骤然一缩,肠壁被塞在里面的东西重重撞过,邬陶的舌头这时也舔到了夹着耳环的乳头处,两相刺激之下,他终于在金属晃动的声响里忍不住低低呜咽了一声。
“桃花很好看。”邬陶笑了笑,张嘴将整只耳环与乳头都含了进去,柔软又滑韧的舌头缓慢又坚定地扫过被紧紧夹住的乳肉,一点点拨弄着它从邬玦的乳首上滑落下去。
“呜……哥、哥——!”邬玦被这又疼又痒的感觉弄得发疯,胸口鼓鼓胀胀,既渴望着舌头继续舔舐,又恐惧它的作恶,眼角忍不住落下泪来,张开的双腿在邬陶身体的两侧乱蹬,带动着后穴里的物事也不受控地搅弄起来,上下不得间只能崩溃又绵软地下意识叫着他最依赖的称呼,“哥,别……嗯啊……我、我错了,哥,疼……呜,哥、哥……”
邬陶不为所动,直到彻底将那枚耳环从红肿的凸起上咬落,才慢慢抬头看了他一眼。几可乱真的粉色花朵被放进了掌心,邬陶捏着这枚湿淋淋的耳环,仔细地将它夹在了邬玦后耳梳起的一缕头发里,从某个角度看去,倒真像是耳垂上带了一朵娇嫩的桃花。
邬陶伸手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痕,竟未因这副模样心软,反而敛了笑意,端着兄长的架子问道:“错哪儿了?”
邬玦还没从方才的刺激里缓过来,眼眸含泪,呼吸不稳,闻言不禁带了一点委屈——邬陶以前可从未对他这么严肃,红着脸认错:“我,我不该……这么糟蹋你送我的礼物。”
“错了。”邬陶捧起他的脸,郑重地纠正他的错误,“是
不该这么糟蹋你自己。”
有什么如风吹浮云般吹散了他眉眼间的悲哀,那长久萦绕在心头的沉重担忧、不时午夜梦回醒来的惊悸便这般轻巧地化作一滴晶莹的泪,须臾便消落在了青丝之间。
邬玦盛装出席来赴这场末日,他引颈待戮,等着他挥剑夺命。未曾想邬陶给予他的,并非刀锋,而是他渴求却不敢求的亲吻。
“哥……”
邬陶笑着浅浅碰了碰邬玦的嘴唇,这回不再折磨另一个乳头,直接用手指轻柔地摘下了另一个耳环,戴在了先前那只的下方。
“花开并蒂。”他一面说一面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两朵桃花,像极了丈夫把玩着妻子的头饰。邬陶看邬玦的耳垂一点点红透,笑意温和,垂眸很好地遮住了眼底深处的一点惆怅意。
花开并蒂,桑结连理。
今夕何夕,可是洞房花烛夜?
邬玦满心的欢喜,直到邬陶的手掌落在他的大腿内侧,才骤然醒悟过来什么,整个人都狠狠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开始往后退。
呵……原不过一场绮梦罢了。
他又怎么配?
邬陶早有预料,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握着他的大腿,深沉的眼眸里带着兄长与皇子的威严:“打开来,让我看。”
“哥,别、别……”邬玦再顾不得回味方才那瞬间的缱绻,羞愧地遮着眼睛,“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哥你放过我,好不好?”
“是你自己要打开来给我看的。”邬陶残忍地提醒他。
“哥——!”
邬陶握着清瘦的手腕,让它从眼睛上撤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直到邬玦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他便斜斜地歪起嘴角,带出一点戏谑的意味:“我说了,我不是好人——给我看。”
邬玦从不知道这位稳重的兄长竟会出现这样的生动笑容——有点邪恶、有点风流、还有点轻薄,配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似乎只这么一个笑就可以勾得天下所有浪荡的女人为他神魂颠倒,甘愿解衣只为盼他看上一眼。
邬玦呢?他是男人,可竟也被这笑蛊惑。
蛊惑他忍着满心的羞耻,解下丁字形状的亵裤——这两条布绳一样的玩意儿可以称之为亵裤么?邬玦不着边际地想,他哥会笑话么?会再笑得……像方才一样么?
横在臀缝之间,防止后穴里东西落出来的布条湿得像在水里浸泡了一天,邬玦故意将他们扔在了邬陶的外衣上,在慢慢淌出来的淫水和精液里又勾出了肠穴里的一柄纸扇,带动着一串染满湿液的珍珠也从里面掉出来,滴滴哒哒地敲着水淋淋的桌面。
邬陶简直不敢想他是怎么含着这么多东西过来的。
走路?骑马?马车?似乎每一样都能让他在路上被后面弄得高潮好多次。
“唔……”
在邬陶愈发晦暗的目光下,邬玦将整根漂亮的食指都伸进了糜红的穴肉里面,清秀的眉毛难耐地皱着,却怎么都掏不出深埋在里面的物事,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张开了大腿,主动在邬陶的注视下掰着臀肉,露出骚浪翕张的后穴:“里面、里面还有……我够不到。”
邬陶温声询问:“还有什么?”
邬玦十分不好意思,声音又轻又软,臊得连脚趾都害羞地蜷缩了起来:“你送的……玉、玉玦。”
“我知道了。”邬陶只是浅浅笑了下,忽然倾身,探出舌头舔上了那个骚浪的小洞。

三十章:吐真心(叫错名字动情表白)
邬玦眼前骤然炸开一片白茫,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腿间翘着的性器重重颤了一下,却因着插在马眼里那根隐秘的细小棍子发泄不得,浑身都因着这极度的刺激无声地痉挛起来,潮红燥热的面上静默地流下了一行泪。
——此去纵使无间炼狱,都且随得他去!
温热软滑的舌头在敏感的穴口上轻缓地舔舐过去,似是要将每一个褶皱都细细品尝一遍,牙齿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轻咬着穴口周边娇嫩的臀肉。
“哥……别、别舔……”从忽然的刺激勉强回过神来后,邬玦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手指颤抖着去抓邬陶的肩膀,却因着后穴里那根舌头猛然的一下伸戳激得错了开去。邬玦崩溃地浪叫一声,双脚在桌案上无力地乱蹬。脖颈与胸腹与大腿绷成一条拉紧的丝弦,喘息成碎音,软吟作变调,舌尖轻滑慢舔,奏出一首旖旎春曲。轻缓的前奏之后,有力的舌尖顶开不住绞缠张缩的肠壁,嘴唇紧紧贴着不断流水的穴口,竟开始吮吸他里面的淫水与浊液来!
他分泌的骚液……林麒射进去的男精……
邬玦几乎不敢去想眼下的情状,光是意识到邬陶埋首在自己大张的腿间,就足够叫他兴奋地难以自己。
“呜——!哥!”
如此刺激之下性器已经涨到了不能不管的地步,邬玦呜咽着想要将尿道里的细小棍子拔出来,酥软的手指却怎么都不听脑子命令,堪堪握住顶端,便又被柱身滑了出去。玉玦在后穴里随着舌头的勾饶与口腔的吸吮开始往下滑落,凹凸不平的玉身一寸寸擦过敏感娇嫩的肠壁,湿透的红线蜿蜒着激起细密的麻痒。
臀肉被人的手掌握住,浊重的呼吸烧在穴口,唇与舌与性器与阳物与欲望全部沉沦进深海……
那又是何时的场景?为何竟似曾相识?那天晚上的烛火好像一直摇晃不定,映照着山壁上的身影高大到近乎扭曲……有谁轻笑着叹气,嘴唇微凉柔软,如风一样舔过自己的后穴。情欲记忆交叠缠绕,往昔与当下很快便在欲望的作用下陷于混乱,神智昏昏里邬玦竟不自禁地开口哀求:“呜,陆谅峤……让我……射……好不好?”
邬陶动作一顿,掐住大腿的手指无意中加重了力道,舌头慢慢从穴口退了出来,再缓缓向上舔上一跳一跳的柱身,握着腰身的手掌也滑落到性器上方,抓住了小棍子的头部,在张开的腿间抬首看他,开口的声音低哑而情色:“小玦,你叫我什么?”
“……”眼睫如蝶翅般小幅度地颤了几下,邬玦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垂眸与邬陶对望——他的唇形窄薄,本该是典型的寡情冷性之人,却偏生显露出柳叶般的柔软和暖,纵使此刻唇边沾着晶亮的液体与淫靡的白浊,也丝毫不掩面容的俊朗贵气。
这个人,是他的兄长,他的执念,他的爱欲,他的脆弱,是他的欢愉他的痛苦他的过往他的痴心妄想……赐他生,也够杀他死。
那双望上来的眼眸深邃如长夜,邬陶继续沉声逼问:“你叫我什么?”
右手掌心的伤口在这时开始隐隐抽痛起来,却好似撕心裂肺的痛楚一般将腿间阳物的肿胀性欲全数盖了过去。为了盛装赶赴这场末日,邬玦已将包扎的白布尽数拆除了,只用一条与肤色接近的棉布来草草遮掩住那条丑陋狰狞的口子。
这双眼里似是又涌起昨夜的杀意,近于僵持的静默里他无端想起那把剑似乎是林麒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下,他忍着眼底泛起的酸胀,终于出声叫道:“……哥。”
邬陶淡淡“嗯”了一声,再不多言,又缓缓从柱身向下舔吮到泥泞不堪的穴口,舌头灵活地钻进张阖的后穴,左右卷起舌来不断勾挑,戳搅得肠壁受不住地痉挛起来,搞得那处淫水乱流,男精也与肠液一起从唇与穴口的缝隙处淌落下来,怎么看怎么像后穴失禁。邬玦唇齿微微张着,泄出来的已不知是呜咽还是呻吟,胡乱叫出一声又一声的“哥”,混着夹在头发里的两枚耳环撞击声,直像是方才从他穴口里掉落下来的珍珠链子,细碎清亮又黏腻。
邬玦的大腿内壁濒死地颤抖着,浑身都快软化成一滩粘稠软腻的脂水,幸好一只有力的手掌隔着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按住了往后瘫软下去的细瘦腰身,才没教他上半身被舔穴舔到桌案外面。
后穴酸胀难耐,前端更是痛楚不堪,邬玦早就无法控制那处的张缩,只能随着邬陶一下下的吮舐急促地喘吟,软着声音哭求他快点。
头顶的房顶一会像遥不可及的天幕,一会又像激流涌动的深海。天地在灭顶的情欲下重复颠倒回升,山峦崩裂又重整,沧海几枯,桑田数涨,玉玦穿越过远古洪荒,终于行到此时此刻——
邬陶的舌尖勾着那根湿淋淋的红线,将它从温软的甬道里一点点拖拽了出来。
“啪嗒”一声,玉身与红木桌案发出清晰的一声撞击响,直接撞碎幻觉里千万年的迷离与恐慌。邬玦还没来得及从后穴忽如其来的空虚中反应过来,左边的囊袋忽然被咬住,尿道里的细棍也在此时被小心旋出。刹那间犹似万里长堤败溃,他猝不及防地惊叫了一声,胀憋多时的白浊从顶端喷洒出来,
登时便滴滴点点地溅落在胸腹各处,混着昨夜林麒与陆谅峤留下的情欲痕迹,旧痕新迹,简直是说不出的淫乱孟浪。
邬陶见量浅薄,只是沉默着拿指腹慢慢揉捻过还在断续淌出一点精水的性器顶端,张口慢慢将最后一点白浊吮吸了个干净。
“哥……”邬玦自昨晚开始便一直重复着交合与射精,早晨醒来又发过一场低烧,后穴里含着那些物事一路坐车过来,更是被刺激得时刻处在高潮前一瞬,此时终于畅快淋漓地泄了一场,后知后觉的疲困便袭上眼皮。可他却咬着牙抗拒着铺天盖地的困意,探身就想去解邬陶的下衣。
手腕被握住,邬陶摇了摇头:“我不需你如此。”
“……好。”邬玦这回却也没自轻自贱地继续下去,只是执着又脆弱地望着邬陶,问出多年来的痴妄:“哥,那你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尾音轻飘得像是尚未完全凋零的残花,随时都能为一阵风吹散,却仍是倔强地留在了枝头。
邬陶毫无意外的神色,闻言只是笑了下,温柔地执起他受伤的右手,张口将食指含进了温热的口腔,其余四根秀丽修长的手指具是一颤。舔舐仔细而温和,并没带多少情色,安抚的意味大于调情。
都说十指连心,那么心连什么?是否也能透过指节、透过唇舌探知到他此刻的心?
那么多年,邬玦都快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何时对邬陶产生了超越兄弟情谊意外的情愫,或许是某个为他盖被的深夜,或许是某天赌书泼茶的下午,也或许是某日端来清粥的早晨……直到此刻他才骤然记起,最早是在某个他们一起玩雪的傍晚,天色晦暗低沉,他的手指被地上一片碎石割伤,邬陶温软的唇舌便如眼下这般细细舔过伤口的每一寸肌肤……指节冰凉,鲜血腥甜。北风卷动碎雪残云,舌尖卷动他的心神。
“我自然爱你。”邬陶放开那根湿漉漉的手指,拿起案上的外衣给邬玦披上,声音温和平淡,“但我希望你想清楚,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依赖的错觉。”
手指拂开垂落在他眼角的一缕湿了的碎发,形状漂亮的桃花眼不闪不避地望进邬玦的眼里,他嘴角再度上扬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我本质冷性薄情,心狡谋深,上不孝老父,下不悌亲弟。你确定,爱的不是我的假象么?”
邬玦急切地握住了邬陶的手腕,皱眉道:“哥,你明明不是——”
邬陶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辩解:“小玦,我要你仔细想清楚再答复。若你决心扑火,我绝不会让你飞离出我为你打造的灯罩外,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你。你余生都将和我一起困守在这座囚笼,成为我的禁脔,我的佞臣,我的妖妃。后世话本会说你寡廉鲜耻,竟与自己兄长苟合——”
邬玦听到这里,蓦然醒悟过来,心头云散雨收,便也学他那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怕?”
“你不怕。但我怕。”邬陶的目光落在右手被布条遮盖住的掌心,“我不想毁了你。”
“我自出生便已是毁了的。”邬玦无所谓地笑了笑,搂上了邬陶的脖颈,“你要我醒了再回答你,好,我应承你。但我想你抱我去睡……”他说到这里,因着今日邬陶的无限纵容宠溺,胆子又开始大起来,带点撒娇似的蹭了蹭兄长的肩膀,声音沙哑又软绵,“我现在腿好软,走不动了。”
他几时在意过人伦?至于后世的评说——那又与他一个死去的人何干?
邬陶或许是火,但他早不是飞蛾。
“你不该让林麒碰你,也不该含着这些过来。”邬陶无情地捅破事实,手指勾过一侧的纸扇,将扇面全数展开,露出了上面被淫水染过的淫靡痕迹。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下邬玦的屁股,以兄长的架势教训道:“若你以后再犯,我就让你后面含着画笔,顺着你自己流出的痕迹画出一幅画来。”
邬玦听出邬陶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却也不敢再就此事谈论下去,目光在案上的物事上转了一圈,见到搁下的狼毫与染墨的生宣,拙劣地转移了话题:“哥,你方才想写什么?”
邬陶将人横抱起身,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笑道:“不猜一猜么?”
熟悉又沉稳的气息萦绕在身边,多年的心事也全数放下,邬玦根本没有察觉这一瞬间不寻常的沉默,闭着眼蹭了下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怎么猜得到……”
邬陶将人抱到书房里的睡床上,俯身贴着邬玦的耳朵,开口的声音温和又低沉,像在诉说一个长远的故事。邬玦被蛊惑着往愈深的睡意里沉去,便也没有抓住那一句——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

三十一章:立中宵(清理身体两攻试探)
邬陶望着邬玦熟睡的面容,手指虚虚描绘过这人清冷秀挺的眉眼,笔触细整如工笔。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面容上细小的绒毛,呼出的温度如一团文火似的在指尖萦绕不散。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才渐渐平复下心头的焦躁,点上一支安神香,悄声出去端了盆热水回来,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每一寸黏腻淫乱的肌肤。
睡床安置在书房的里间,以一扇宽广高大的屏风隔开。邬陶短促地扣了三下床板,不多时便有一名亲信进了屋跪在外间。
他垂眸抹去邬玦大腿间已经干涸的精液,温热的摩擦之下那处泛起一小片绯红的痕迹,教人忍不住去想当耻毛擦过、胯骨撞击之后,不知又会是怎样香艳的场景?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二殿下共有暗卫一十二名,其中无矢、无射、无戈三人自与殿下一起南下之后便行踪不明,其余九人皆在二殿下回来之后遣散了。属下一一问询过这九人,亦查探过他们的行踪,皆无可疑之处。”
邬陶沉默了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转了话题继续问道:“那南国公主被杀之事,有无其他消息?”
“南国皇室对此事讳莫如深,属下目前只探听到青裳公主并不为南国皇帝所喜,且有西北部落的奸细混进了送亲的队伍里面。”
“西北部落……呵,毫不出奇。”邬陶显然对此是意料之中,也没说什么,顿了顿后开口嘉勉道,“你这些日子奔波辛苦,新年伊始,先好好清闲一阵吧。”
亲信却没立刻答应,犹豫了好一阵,方道:“殿下,属下还查到五王爷近日动作频频,不知是否会对殿下不利……”
邬陶此时正温柔细致擦着邬玦软垂的性器,闻言只是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何事需你斟酌再三才肯禀报。五叔向来爱做梦,由得他去。”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他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对了,二十一年前的旧事,他是知情人之一?”
“……是。”
邬陶沉默着用食指支着白布一点点探入邬玦还未闭合的后穴,虽在睡梦里,湿软的肠壁仍是柔柔吮住了进来的外物。他的睡颜安宁恬静,乖巧得像以前相依为命时无数个夜晚里的那个孩子,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爬上他桌案的放浪与癫狂?神思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为他清理后穴时紧皱的眉头,方才不住绞缩的肠壁那股湿软的触感好似还停留在舌尖,邬陶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指节也随之无意识在里面微微曲了下,竟叫邬玦泄出一声好似梦呓的轻吟。
那声轻得像是幼猫躲在角落的撒娇,可亲信何等耳力,他跟随邬陶日久,虽不知两位皇子的隐秘关系,却也知道大皇子素来不喜别人探听他与邬玦的私事,忙道:“殿下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里间静默了好一会,方听邬陶吩咐道:“你再辛苦一趟,去二皇子府上请雪医陆谅峤过府一聚。”
亲信领命退下了,邬陶叹了口气,目光放肆地逡巡过邬玦遍身情欲痕迹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他受伤的掌心处。
雪后初晴,阳光也不甚热烈,宽大的屏风更是遮挡了大半光亮,沉稳的安神香气里里间幽暗得像是烛火燃到尽处的深夜。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除夕夜的宫中家宴众人吃得并不愉快,邬玦面对几位驸马与叔伯的冷嘲热讽,竟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了整晚。邬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逃避,酸涩外还有些释然。若是两人从此这般冷淡下去,将来一处江湖一处庙堂,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深刻的念想。他不知是邬玦察觉到了自己对他有超越兄长之外的想法,还是因着林麒的缘故隐约知道了身世之谜,心中有了芥蒂。平日无论何事,极细微处他都会谋算清楚,此刻却觉得满心倦怠,只模糊想着无论如何都好,都可借此断了邬玦对自己的念想。
至于何时、何地、何法……不如顺其自然吧。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有些想笑,便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在家宴上多饮了好几杯。回到府上,只见各处都点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照得府中喜洋洋一片,家仆们的欢声笑语里邬陶却只听见风雪在各处肆虐,空荡得让人浑身发冷。
自六岁起,邬玦每年都会与他一起守岁。邬陶记起有年也是下这么大的雪,他的弟弟已经长出了少年人的修长身形,不怕冻似的,赤脚走在松软洁白的雪地里,忽然轻巧一个旋身,莹白的脚尖在雪上惊鸿一点,身姿轻盈,神情高傲,飞起来的时候像是误入凡尘的凤凰。夜幕深沉,灯火通明,邬玦由明到暗,又从暗到明,最后如片雪花般落在邬陶面前,张扬着眉眼笑着问他:“哥,这招‘踏雪无痕’好看么?”
飞鸿踏雪,人生何似?今年是他第一次缺席。而将来还会有很多年,直到霜雪彻底吹白他的头发。
邬陶不欲多想,沉默着走过林麒居住的厢房,桃雨殿里他与邬玦的神情不断在眼前闪现,不知为何心口就是一阵烦闷。犹豫再三,他还是遣人收好了林麒的行李,借此去看邬玦一眼。
邬玦府上安静一片,邬陶挥手让随从在府外等候,自己独自缓步走到了主
卧门口,刚抬起手便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泣喘与吟哦,隔着一道房门,邬玦用在邬陶最隐秘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声音叫着林麒与陆谅峤。
朔风呼呼吹进豁然开了一道口的心,邬陶在这香艳春宫里出神了片刻,思绪于一瞬间行遍过往年月,暴雪一样纷乱飞扬。邬玦躲开他的触碰,邬玦求他慢点,邬玦满身是血地躺在陆谅峤怀里,邬玦求他快点,邬玦沉默地避开他视线,邬玦求他不要按……按哪里?胸口?小腹?大腿?……阿玦、阿玦……阿玦……邬玦、邬玦……阿玦……小玦。
邬陶闭上了眼。
“之前……南下路上结识的。”
“他不过……一个过客,与我暂时同路罢了。”
如今这般,又哪里只是随意结识的过客。邬陶无声地摇头哂笑了一下,正欲离去,便听见邬玦在里面崩溃地哭叫出声:
“呜啊……连、连你……都要……欺……哈啊、欺负我了么!”
但听“呛啷”一声,剑光如雪。
——他倒要看看谁敢!
“大皇子,草民未送拜帖就前来贺岁,还望莫怪。”
邬陶动作停顿了一瞬,便继续为邬玦涂抹掌心的药膏,笑道:“雪医客气了。说来我才刚刚吩咐下属前去相请,想不到阁下脚程如此之快。”
陆谅峤绕过屏风,随意地虚靠在床架一侧,目光扫过安稳沉睡的邬玦,亦是淡淡一笑:“巧合罢了。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告。”
“我亦有事相询。”邬陶为邬玦重新包扎好伤口,细细为他掖好了被角,起身道,“这两日我府中后院的几株腊梅盛开,又逢昨夜大雪,想来凌寒试妆,雪白梅黄,应是一番不错的景色。不知雪医是否愿意与我一道前去赏梅?”
“大皇子开口,草民又岂敢推辞?”陆谅峤跟在邬陶身后,两人穿过一道回廊便到了后院。
天寒地冻的萧索里六株老梅开得正盛,枝头堆雪压着点点浅黄,香气清寒,真真是如冰之清,如玉之洁,教人一望一闻便荡涤去了人间的世俗气。陆谅峤赞道:“在下方才进来之时,见府上屋宇回廊布局精妙,山石古朴雅致,想不到此处还藏有这样一番天地,大皇子胸中沟壑,真是远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雪医何必谬赞。听闻雪医在赤山亦有一处清雅避世的竹屋,不知是何原因,竟可让阁下这等人物舍弃山间清居,再次入世呢?”
陆谅峤走到最大的一株老梅下,仰头细细观赏着枝头的黄梅,笑道:“能一路护送北国二殿下这等美人,自是在下求之不得的荣幸。”
邬陶亦慢慢走到陆谅峤身侧,淡然开口反问:“护送到床上去么?”
陆谅峤闻言,不甚在意地失笑出声:“你情我愿的事,大皇子难道还想杀我泄愤么?”
“阁下既然能避过我府上那么多眼线进到书房,想来派他们杀你也只是献丑而已。”邬陶侧过头,目光沉稳,神色俨然,再不掩饰北国大皇子这么多年浸淫出的皇族威严,“只是你若治不好小玦的病,我手下尚有三千精骑,到时阁下便是隐居在天涯海角,我也绝不饶了你。”
邬陶的目光如一把封在古木剑鞘里的玄铁重剑,无锋也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缓沉地寸寸逼迫着陆谅峤。后者不闪不避地迎着他的注视,笑意清浅如风:“大皇子就不好奇二殿下所中何毒么?”
“他既不想我知,我又何必非要了解。”邬陶负手而立,“只要他无性命危险,我不会轻易违背答应他的事。”
陆谅峤摇头一笑:“那如果我说,要治二殿下此病,日后一年多的时间都要护送他到床上,不知大皇子又作何感想?”
邬陶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看了陆谅峤好一会,方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昨晚你见我进来,为何先给小玦披上被单?”
“……”陆谅峤垂眸笑道,“顺手罢了。不知大皇子以为是为何?”
邬陶答道:“自然也是顺手。多谢雪医对小玦这份心了。”
陆谅峤莫名觉得有些可笑,不知所谓地笑了下,再懒得与邬陶打机锋,说道:“二殿下所中的是‘阴阳合欢蛊’,此蛊淫邪下作,发作的时候能控人情欲、毁人心智,唯特定之物方能暂解。”
邬陶默然片刻,问道:“便是你与林麒的阳精么?”
“是。”
“谁下的蛊?”
“欢情宫。”陆谅峤听出邬陶口吻里的杀意,想起当时昶河边的千军万马之势,心道欢情宫于西北的总部再诡秘难寻,这次怕是也要为邬陶的兵马踏平。他腹诽了一句,随即续道:“大皇子是否还记得在下曾说,西北部落曾安插了不少细作于南北两国一事?”
“我之前也发现朝堂里暗流涌动,蒙你提醒后已加派人手留意了,只是暂时还没确定可疑人物。”邬陶顿了顿,忽然问道,“你口中的欢情宫……与西北部落有关?”
陆谅峤点了点头:“欢情宫崛起于西北,想来这其中少不了西北部落皇室的暗中支持。在下不久前得知,二殿下的亲信之一已
暗中投靠了欢情宫,依我估计,应是那边最开始想透过下蛊来挟持二殿下,此举还可使你们北国皇室蒙羞。未料中途出了错漏,他们便再布下第二条计策,故意放出青裳公主假借北上与大皇子你成亲而行刺杀一事的消息,引二殿下杀了南国皇室中人,由此南国便可光明正大地追捕于他。大皇子与二殿下兄弟情深,天下皆知,到时你们北国派兵进入南国国境保护二殿下,两国借此开战,西北部落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邬陶低头思索了片刻,问道:“雪医前来找我,恐怕不止提供消息这么简单吧?”
“在下知道大皇子为了擅自领兵前去昶河救援二殿下一事,身受笞刑三十。”陆谅峤抬眼,“不知大皇子是否还能为他放弃更多呢?”
邬陶饶有兴致地笑了下:“这更多指的是什么?”
琥珀色的眼眸澄澈又幽深,陆谅峤看了邬陶一会,忽然脚尖一点,跃到空中扬手摘下枝头最顶端的一枝梅花,落地后抖落上面的积雪,手指轻柔抚过黄色的花瓣:“文成帝只你与二殿下两位皇子,虽然还未立太子,但想来下一任的枝头黄冠,不出意外就是大皇子您了。”
“不知大皇子是否愿意,为你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舍弃皇位?”

三十二章:衣如新(剧情+女装谈情)
邬玦回来的时候天际已泛了黑,暮色昏昏里林麒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正拿了一把匕首要往自己手腕上割去,陆谅峤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捣着药臼,手边放了一堆干枯的药草。见他回来,雪医抬眼一笑:“新年伊始,殿下换上的这身新衣倒是好看。”
邬玦在邬陶书房里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屋里空荡荡的,莫名泛起一阵忽如远行客的孤独。但很快这点孤独便被邬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驱散了——他为他清理了身体,又给他换了身崭新的丝绸里衣。床头还整齐地叠着一套白色的衣衫,布料绵软厚实,金丝暗纹精致,他抖落开来穿上,尺寸竟与自己的身材寸寸贴合。邬陶在桌案上留了张纸,言道他这几日有要事在身,行踪不定,让邬玦在这几天里好好养伤,万勿多想。
那些温柔缠绵的亲吻好似还未散去。
见陆谅峤一身朴素的黑色布衣,林麒虽然衣饰华贵,却也是去年的旧衫,邬玦便道:“你要是羡慕,我命人帮你们缝制几件新衣便是。”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陆谅峤闻言,笑着吟了一句,视线淡然地望着邬玦,“在下先谢过殿下了。”
邬玦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总觉得陆谅峤早就猜到了什么,不由又想起邬陶说的那句“决不允许别人碰你”,心情烦乱起来,不自觉看向林麒,皱眉道:“林麒,你在做什么?”
陆谅峤抢在林麒前面夺过了话头:“他当初离开赤山为你找寻解蛊的药草,如今药草寻来了,自然是在为殿下你调制解药。”
邬玦看着明显寡言了许多的林麒,静默片刻,方问道:“陆谅峤,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引出他体内的阳虫?”
林麒握着刀柄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了,低头看着桌上的药草,似是想笑,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么快就厌烦林公子肏你了么?”陆谅峤说得粗俗直白,哂笑一声,垂下眼一把抓过林麒的手腕,指尖在他的指腹上又轻又快地一划,便有殷红的血落进药臼里。这一下兔起鹘落,间隙里这人还好整以暇地解释道:“蛊虫一生只认一个宿主,离体便死。殿下要是不介意日后夜夜为人肏弄,引虫出体又有很难?”
邬玦却也不生气,只是嗤笑了一声:“你非要这样说话,非要惹我恨你么?”
枯萎的清曼陀罗被放入药臼里,很快便被与林麒的鲜血一起搅捣成泥泞的一片,诡异的香气里混着一丝浅淡的血腥,陆谅峤不甚在意地拿起一侧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任喷涌的鲜血顺着药杵缓缓流下。他望着浓稠的血迹,方才察觉又失态了一回,便笑道:“在下随便说说罢了。殿下恨不恨我,与我何干?”
林麒见陆谅峤这一下放出了大量的鲜血,又见自己指腹上窄细到几可忽略不计的伤口,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雪医,你为了殿下,可真谓呕、心、沥、血啊。”
“林公子还请放心,你想在他面前献殷勤,日后有的是机会,不需喝我的干醋。”陆谅峤眼见所流的鲜血差不多了,便扯过一块白布随意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手掌在臼口上潇洒一拂,暗运到掌心的内力已将臼中药液凝成了一小块暗红色的脂膏。他将脂膏放进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里,推到了邬玦面前:“有了林公子所采的清曼陀罗,合欢蛊的发作间隔可由原本的七日变成一个月。六天之后你的蛊会再复发,到时涂在后面便可。”
“还望雪医这回不要像上次那般失策才好。”邬玦接过木盒,忽然想起什么,又咬着牙问道,“我体内的两种迷药药性,可去净了么?”
“殿下放心,自然是去干净了。”陆谅峤微微一笑,收起桌上的药草石臼便转身离去,不知为何,背影在昏暝的光线下竟现出一分盖不住的疲惫。
邬玦心念一动,恍然想起他此行下山的目的。在京的这十几日里他心绪不定,除去第一日遣散了自己的暗卫们外,便再也没怎么关注过朝堂中的暗流涌动。
除去国与国之间的倾轧试探,他早知道了林麒为邬陶所救,早知道了他与林麒的身世,早知道了自己的求而不得,那么是否……也早知道了邬陶对他的爱?
无端的,邬玦想起当日赴宴前自己濒近失神的时候,他说的那句——
“殿下,没人会不爱你的。”
林麒爱他,邬陶爱他,那……他自己呢?
你可信么?雪医也会爱人?
“阿玦。”
林麒还坐在石桌前没走,打断了他的思绪。
邬玦虽然被邬陶解开了多年的心结,心却依旧乱糟糟一片,见到林麒更是烦乱无比,不知胸口那片茫然的空落是否只是因为愧疚,皱眉问道:“有事么?”
“你现在还想走么?”
林麒的目光依旧澄澈如秋水,满怀少年人的坦荡磊落与热烈。邬玦总是难以直视他这样的目光,这让他想起早晨那场糊里糊涂的性爱,林麒用温柔又深情的目光祈求他不要轻贱自己,顽石都能在这注视下瞬间开出花来。
可顽石会裂,冷铁会锈,他赴末日的心却连天火都不能动摇分
毫。
邬陶是他多年早已缠绕入骨的劫。
“其实该留在北国皇宫的人是你。”邬玦强迫自己迎着林麒的注视,一如他非要去见邬陶那般固执不肯退,“……你想走么?”
林麒听出他尾音里那一点微不可察的脆弱,像是坚冰上的一道细微裂痕。他摇了摇头,起身一笑,扬着眉眼问道:“就算我留下来,你会爱我么?他会把我当成弟弟么?”
“阿玦,挽留可不适合你。你既然叫玦,便该决绝到底。”他仰头望向晦暗铅重的天幕,微弱的余晖里映出桃花眼里那三分天然的多情与风流,“你放心哦,我这样的人,将来一定还会爱上很多人的。”
朔风迷眼,邬玦却再也没办法将他与邬陶重合在一起。他本该庆幸的,在这旧岁已过、新春伊始的时候,春风将吹开贴满了新桃的千门万户,冰会化,雪会融,他得到了邬陶的爱,林麒的将来也还有好多人等着他去爱,一切似乎都在缓慢地向着最好的那个结局发展。
可为什么呢?心口的罅隙里还是有那么冷的风吹过,他不可抑制地抖动了一下肩膀。
邬玦垂眸,轻声应和道:“也一定会有很多人爱你的。”
“殿下深夜邀我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邬玦点上烛火,并不起身,仍是坐在桌前背对着陆谅峤:“你猜不到么?”
深夜的屋子里唯有邬玦坐的窗前方有一处模糊的光亮,虚虚笼出一个漂亮的身影。陆谅峤眉头一皱,走近了几步终于看清了他的装扮,声音不自觉有些冷:“我以为你一直求而不得的,已经得到了。”
邬玦的手指绕着红烛的外焰轻转,不怕烫似的。“飞蛾也以为它们能得到光。”
“这些话,你应该和大殿下说。”陆谅峤停在他身后几步远,目光落在桌上的那面铜镜上,里面的人影在烛火的硬照下扭曲变形,“若是你要找个提前演练的人,也该是林麒,不是我。”
“……我虽不是什么好人,也还没狠心到这种地步。”邬玦起身,向着陆谅峤缓步而来,红裙曳地,腰间一根素白的绸带勾勒出清瘦劲韧的腰身,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后,烛火幽微下,现出雌雄莫辨的清丽冷艳。
他竟穿了一身女装!
邬玦虽然是习武之人,肌肉流畅而纤薄,但他骨骼小巧纤细,眉眼清秀,当他裹着一袭红裙,神情不那般冷厉、又有柔和光影的时候,倒真能让人一时恍惚他的性别。
“我也不是要找人演练。我是想……”邬玦于这时微微一顿,方才咬着牙说下去,“你教我。”
陆谅峤难得恍了神,顺着问了一句:“教什么?”
“……”邬玦嗤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都仿效着他那时的语气,又不自觉掺杂了飘忽的尾音,像羽毛在心口轻轻搔过,“雪医这么快便不记得曾经说过的,要好好教导本王如何让你出精了么?”
陆谅峤就着烛光细细端详他的面容,静默了一会,方以玩笑似的口吻说道:“这种事……殿下还需要教么?何况若是心意相通,过于娴熟的技巧反倒成了阻碍。”
“他又不是不知你上过我。”邬玦自嘲地笑了下,“我信他不介怀除夕那夜的事情,我也信他爱我……但他不信我。”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陆谅峤可以清晰地望见邬玦故作镇定下的惶恐与羞愧,说话间的热气缭绕在面前,呼出的湿意让他心头也氤氲起浅薄的雾气来。雪医微微后退两步,垂眸摇了摇头,依旧拒绝:“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陆谅峤。”察觉到他要离开,邬玦有些慌乱地抓住了他的半截衣袖。
“殿下,你……”
“很可笑是吧?”他扯起嘴角讽笑了下,“没错,我在害怕。”
“你求我换血易骨的时候,何等偏执决绝,怎么到了如今,反倒犹疑起来了?”陆谅峤叹了口气,从他手里抽出了自己衣袖,顿了半晌,忽然醒悟过来,问道,“你是在怨怼邬陶么?”
邬玦愣了一瞬,却没否认:“他为什么……不肯信我?”
陆谅峤嘴角笑意深了些,此刻他反倒不复方才进来的愤怒惊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殿下,你这样的人,本就注定要飞出去的,谁都困不住你,谁都拥有不了你。若换作我是他,我也不会信你。”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邬玦的耳侧,激起一小股轻柔的风,指腹缓缓移落至心口,最后的反问缱绻如贴耳,“你又信你自己么?”
你信么?
为了年少十几年的相伴,赔上几十年的光阴与自由——你真的能终其一生,绝不后悔么?
他无端想起四天前林麒的目光,忽然想问他一句,你后悔遇见我了么?
“你找我来,其他的都不过是借口。”陆谅峤见他长久地陷入沉默,便伸手解开了邬玦紧系的衣带,动作轻缓,像调配最繁杂药物那样除下他层层穿上的女式衣衫,“你不过是想借机沉沦情欲,尽兴一夜罢了。”
“你要想学,我这便教你。不过还望殿下记住,情与欲并不对等,你不能永远借欲来表达爱
。”
邬玦一开始只是沉默着任他动作,听完这句后忽然勾起嘴角笑了下,仰头贴上陆谅峤的嘴唇,呼吸缠绵:“但若没有情……我不会有欲。”
陆谅峤,你呢?
你可信我……其实也不舍得你离去?

三十三章:人如故(女装画眉h+剧情)
两人交换了一个清浅又断续的吻。邬玦件件穿上的宫装被件件剥落,直至剩下最后单薄的里衣。陆谅峤扣住了他清瘦的腰身,却未继续往下动作,只是借势将人压在桌案与怀抱之间,右手拇指温柔地划过邬玦染上自己口液的唇。
“说来我倒有些好奇,殿下本身就已勾人得紧了,又何必再作这番多余的打扮?”
邬玦不理这句调侃,张口咬住陆谅峤的手指,力道不重,只是调情般的吮了一口:“我哥让我做他的妖妃。”
“那只这样,讨好大殿下恐怕还远不足够。”雪医搂着邬玦,目光在桌上一扫,伸长了手一探,勾过了一盒作画用的朱砂,浓艳的丹色在暧昧烛火下显得愈发柔腻油滑。他以食指轻轻蘸了一点,说话的气息吐在邬玦的眉眼之间:“闭眼。”
邬玦被人圈在怀中,并没有看清陆谅峤方才的动作,也猜不透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却仍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一片黑暗里唯有雪医身上特有的浅淡气息缠绕在鼻尖,温和得令人心安。
他知道自己已经愈发在陆谅峤强大可靠的气场下沉沦了,这委实不是什么好兆头,这人再温柔,也是绝情断爱的温柔。可如邬玦这样生于冰雪困于冰雪的人,又怎能拒绝南国的春风与春光?
陆谅峤拥有他永远达不到的强大与自由,如鱼慕大海,鸟羡长空。
眉尾处忽然传来一点冰凉的湿意,随即比朱砂暖热的指腹便开始在那处画着圈一般地轻轻揉搓。邬玦待他的手指离开才睁开了眼,目光下移着转了一圈,心中大抵明白陆谅峤方才做过什么,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嗤笑了下:“画眉么?”倒是愈发像相敬如宾的夫妻了。
邬玦面相本是十分的秀丽清冷,此刻为陆谅峤于眼尾处画了一抹丹砂,便如梨花凝血,妖至近淫,使人忆起这人雌伏在自己身下的时候,眉间眼上那处处难掩的绯色欲潮。他借着烛火沉默地看了邬玦好一会,方移开了视线:“大殿下说的很对,如二殿下这般的面貌,不做妖妃实在是可惜了。”
邬玦挑了挑眉,笑出声来:“我是不是该说一声,雪医谬赞?”
“这倒不必。”陆谅峤也笑了下,手指捉住邬玦的,引导他慢慢扯开了里衣的衣襟,露出一小片光洁的胸膛。
陆谅峤让邬玦的食指揉上胸口的凸起,略显灼热的呼吸落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细微又绵密的麻痒。这具躯体早已惯于情事,没人碰的四天里倒还好些,如今被熟悉肌肤上每一寸敏感点的陆谅峤微一挑逗,便开始兴奋起来。
“殿下,你的胸太小了。妖妃的胸怎么能这么小,嗯?”陆谅峤用指尖恶意地抠过挺翘的乳粒,“不过乳晕倒是吸得够大了……记得在床上的时候要对大皇子说,让他好好关爱你的乳头,求他把你的胸再咬大一点。”
“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邬玦急促喘吟了一声,这言语又实在太过羞耻,气得他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接话,偏偏陆谅峤还在引着他的手指不断奸淫着自己的乳首,没一会就将那处玩弄得充血饱胀起来。
雪医见他闭嘴不答,常年微凉的手指重重掐了一把艳红的乳粒,笑道:“不先提前演练一遍么?”
“嗯啊……闭、闭嘴!”
“可明明是殿下请我过来教导如何讨大皇子欢心的,不是么?”他又抓住邬玦的另一只手勾住了未曾褪下的亵裤裤头,温柔的诱导落在耳侧,“殿下,你不能什么都指望我,要自己脱下来,自己扩张。但光做远远不够,还要说你的骚穴好痒,求主人的肉棍肏进来才行。”
邬玦面色绯红,浑身都因为这句话开始颤抖起来,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赧,胯下的阳物却早已诚实地抬起了头:“陆谅峤……!”
“难道你又要做妖妃,又要扮纯情么?”陆谅峤将人放开,后退了几步拉开与邬玦的距离,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沉的屋子里晦暗不明,唇边是一抹嘲讽的笑意,“好了殿下,游戏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你请我来,不过是想求个安心。但你知道,我一向都不会包容你的任性。”
“邬玦,”陆谅峤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垂下的手指在广袖里掐住了掌心,声线是难得的冷漠无情,却因太过冷漠而显出几分刻意来,“你与邬陶的事情,已经扯上了林麒,就不要再扯上我了吧?在下可不爱掺和你们真假兄弟之间的感情。”
意料之中的一片静默,唯有墙壁上拉出的两道长影随着烛火的跃动轻轻摇晃,似想靠近,又似要远离。
但很快,就在陆谅峤收回视线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不知是悲是狂还是讽的一声轻笑打破了这旖旎又绝情的沉默:“也是。如雪医这般的人物,自然是不屑这等俗世情爱的。”他欺身上前,纤细修长的手指隔着一团衣物握上陆谅峤胯下那团灼热的硬挺,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幽微的火光:“陆谅峤,可你肏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才想抽身出去么?”
他眼尾还染着他亲手画上去的丹砂,艳丽到张狂。
然后孤傲任性的北国二殿下在雪医的面前缓缓跪下,唇舌贴在小腹下方的那团滚烫的肉块上,仰头望上去,笑着问道
:“这总只是你我之间的事了吧?”
指甲几乎将掌心掐出血来,陆谅峤的呼吸与心跳在这一刻全然乱了。理智促使着他后退了一步,却在见到邬玦膝行着前进过来的那一瞬再也无路可退。
一切都已太迟。谁能从爱里抽身?
腰带被解开,下衣被咬下,而后那双漂亮的手扶住了突然蹦跳出来的滚烫性器,须臾就有暖热的口腔一口含住了。
正月到了第六日上,灰蒙了多日的天也终于放晴,初春的气息开始从冒了绿芽的枝头泛出来。邬玦就倚在这棵老枝嫩芽的树下看着换上了新衫的林麒练剑,时不时皱眉骂上一句,不是说他剑势偏了就是步子踏错了。
“你这个师父当得可真暴躁。”陆谅峤过来的时候邬玦正在给林麒示范一招“朔风回雪”,身姿萧飒,剑势凌厉,眼见雪医过来,招式不断,手中长剑反手一横,便向他身前削去。
“……”陆谅峤懒得接招,斜步避过,在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手指顺势在邬玦脉门上一扣,轻易便从他手中夺过了长剑,指尖又于剑柄交接的瞬间轻轻一弹,一个眨眼间长剑再次易主,携着剑风飞到了林麒面前。
陆谅峤使出的力道不重,林麒不费什么力就抓住了剑柄,剑身上的内力也恰好在此刻消去,唯有剑刃还在余势下嗡嗡抖动。
“我肯教他就不错了。”邬玦哼了一声,“你不是有事出门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谅峤看了一眼林麒,十分平淡地开口:“我要带林麒去大皇子府上一聚。”
“……”
“……”
林麒惊慌地望向邬玦,除夕夜的事情又开始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浮现,不可置信地问道:“我?”
邬玦对着陆谅峤皱眉:“让他去做什么?不对……你什么时候做了我哥的传信人了?”
“想来是些兄弟间的闲聊,不必惊慌。”陆谅峤笑了下,然后凑近邬玦耳边,神神秘秘地低声说道,“若有妖妃想去找大皇子,不如就在今夜戌时。”
不知是陆谅峤的姿势太过暧昧不清,还是因着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兼之林麒就在身边,邬玦瞬间就红了脸,略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移开了两人的距离,清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陆谅峤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涂上药水之后递给林麒示意他戴上:“林公子,你的身份在平都出入多有不便,未免多生枝节,还请见谅。”
“没事,我知道的。”林麒接过之后就往自己脸上糊,结果就和邬玦那次一样怎么也戴不服帖。邬玦见他双手笨拙摆弄人皮面具的样子,不耐地皱了皱眉,上前伸手摸上面具边缘,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别动。”
这几日里他们虽同处一个屋檐下,却再无任何亲密举止。邬玦甫一靠近,就近到呼吸可闻,林麒忍不住心跳一滞,面上瞬间就红了:“阿阿阿玦,我我我我自己来。”
“结巴了么?”邬玦嘴上嫌弃,手下的动作却是细致轻缓。他身量较林麒矮上几寸,便微微仰着头看他。英挺俊朗的面容早就看不见了,唯有那双与邬陶极为相似的桃花眼里清晰地映出一个自己。
上次……陆谅峤给自己戴上面具的时候,也是这般专注到近乎深情么?他自己呢?又是怎么看着林麒?
邬陶找林麒又是做什么?
“你是他亲弟弟,别想太多。”邬玦不敢多与林麒的目光对视,帮他戴好面具后就迅速退后了几步。话虽如此,想起六天前那晚上的荒唐事情,以及邬陶那身他从未见过的浓重杀意,他也没有多少底气。
虽然,其实是他连累了林麒。
林麒苦涩地笑了下:“那晚之后……他怎么还会当我弟弟。”
邬玦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单薄地重复了一句那晚邬陶对他说的话:“……别多想。”
陆谅峤也安抚了林麒一句:“林公子,应该只是大皇子想叙旧而已。”
林麒就这么一路惴惴不安地到了邬陶府上,陆谅峤把人带到书房之后从邬陶手中接过了一张红笺。
“有劳雪医奔波了。”
“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倒是敬佩大殿下的胆识多些。”陆谅峤望着手中红笺,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门。
书房中立时只剩下林麒与邬陶两人。邬陶沉默地看了一言不发的林麒好一会,方道:“我们坐下聊吧。”
林麒本来就心虚地不行,坐到椅子上的时候还被椅脚绊了一下,虽然没有跌倒,但也是十分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在邬陶的面前。
坐下来后令人窒息的尴尬又持续了好一会,邬陶给林麒斟了一杯茶,见他如坐针毡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你还在怕我杀你么?”
林麒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愣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的命是你救的,而且本就是我……做错了事,你要杀我,也是理所应当。”
“那晚的事我已知道原委。剑出鞘的那刻我是真想杀你,但到了你身前的时候,我下不了手。纵使小玦不为你挡剑,那一下也要不了你的命。
”邬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然,毫无一丝尴尬的模样,“何况这种事情,我本就没有立场插手。”
林麒不知初一那天邬玦去找邬陶究竟有没有解开心结,闻言也顾不得什么内疚害怕了,着急辩解道:“你别怪阿玦,是我害了他……他喜欢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他只是看我和你长得相像才、才……才同意的。”他停顿了好一会,终于将“才让我上他”笼统成了一个“同意”。
邬陶静静地听着林麒解释完,并不打算纠正他话里的错误,只是摇头笑了下,带着一点惯常的宠溺:“我没怪他。”
见他如此神情,林麒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才后知后觉地酸胀起来。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压抑住了心口不断往无尽悬崖下沉的痛楚,试探着开口:“那你会……接受他么?”
邬陶并没直接回答:“你希望我接受他么?”
“当然!他那么爱你!”
邬陶望着满脸认真的林麒,摇了摇头:“林麒,你还是太天真。”他顿了下,又笑道,“不过天真也没什么不好。”
林麒听他口吻,只觉得自己在邬陶眼中像在演一场可笑的猴戏,不禁有些气愤:“你叫我过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闲谈而已。顺便……”邬陶拉长了声音,手中端起的茶杯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摔落在地,亲信在杯子碎裂的瞬间出现在林麒身后,一掌切上他的脖颈。邬陶看向一招即被制服的亲弟弟,笑意温润而莫测,“帮我和小玦解决掉一个大麻烦。”

三十四章:红丝缚(绑缚塞珠)
“我让你回去好好想想,这么多天你就想出了和那天一样的答复?”邬陶坐在床沿上,一时间气到发笑,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邬玦被红色宫裙勾勒出的修长躯体,“诚心倒还没那天足——既要做个女的,你也该效仿那些名妓穿上套薄衫红兜,再弄出个浑身流水、下贱放浪的模样!”
即使在撞破他与别人交合、他轻贱自己的时候,邬陶也未曾用过如此严气愤的口吻。邬玦这回却没惊慌,只是问:“哥,林麒呢?”
邬玦在住处等到天黑,也不见林麒与陆谅峤从邬陶府上回来。林麒身份特殊,这几日邬陶又行踪成迷,朝中局势更是云诡雾谲,他只出席了两天朝会就感受到了快要冲破表面和平的一道道暗流,心知一定有异。忍耐到戌时少一刻,他终于再也坐不住,在衣服外披了件大氅便立刻坐车来找邬陶。
邬陶目光如实质,扫过被这身宫装勾勒出的几乎不盈一握的腰身:“你来我这里,就是问他的下落么?”
邬玦直直地与邬陶对视,回答得坦荡:“我南下的时候中了阴阳合欢蛊,他不得已才与我有所牵扯。”他顿了下,又道,“哥,你知道我的答复会是什么。不管有没有林麒,我从来就不属于外面。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离开。”
邬陶闻言既不生气也不惊讶,想来中蛊的事情不是他早有猜测,便是陆谅峤露了口风。他浅笑了下,意味不明:“你以前可从不会为任何人求情。”
“我不是来为他求情,也不信你会对他做出什么事。”邬玦垂眸,伸手慢慢抽散腰间素白的衣结。他的手指同样纤白如玉,除去手掌和指侧的几个老茧之外,漂亮得不像一个练武之人的手。艳红色的宫裙解开的时候若散开的纱帐,露出上次那套邬陶为他换上的里衣,“我只是不想他牵扯进这些朝堂的事情里。”
邬陶不等他除下衣衫,便起身一把将人压到床上,解开的衣裙瞬间如盛放的花瓣层层铺散开来。他不意外邬玦会猜到一些林麒与接下来计划的关联,也不打算解释,只是说道:“小玦,是你把他牵扯进来的。”
邬玦乖顺地躺在邬陶身下,并不挣扎:“可他这个人太笨太没用,采个药都能差点丢命……让他牵涉进来,只会给我们徒惹一堆麻烦。”
“是么?”邬陶笑了下,不等邬玦的回答,好像这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随意反问。他伸手按了一下床头,瞬间便露出一块暗格。邬玦好奇地抬眼看去,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倒放的物体形状,但是……那些物体好似并不需要仔细辨认。
察觉到邬玦的视线,邬陶的手指好整以暇地在那些物事上一个个点过,笑意温润又宠溺:“禁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小玩意了。小玦今天想玩什么?”
玉势、缅铃、串珠、网圈、乳夹……还有各种精致的小瓷瓶与瓷盒,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邬玦有些不可置信一向端方温雅的哥哥寝床上会藏着这么多淫具:“哥,你怎么会……!”
“自然是想让我的弟弟尽兴了。说起来,我曾听闻,有一秘法可使人换老血,易新骨,几有换面重生之效。”邬陶言语温和,语调柔缓,“小玦,你说这换血易骨之法比起欲海沉浮,是会更痛、还是更快乐?”
邬玦瞬间如遭重击。他起先虽为了此事一意孤行,但后来事情种种犹如脱缰之马,邬陶该知不该知的都知道了个透,他哪里还需要什么换血易骨,早就讲这件事忘诸脑后了。“哥!我……”
邬陶并不听他解释,只是从暗格中掏出了那枚玉玦,放到了邬玦手中:“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要好好带好。下次再乱放,我可不会再给你了。”
“我并未换血易骨!”邬玦着急地辩解,根本无暇去想玉玦为什么会和这些淫具放在一起,这样的邬陶对他而言太过陌生,像是镜子里的一个影子,声音里不自觉就带了点委屈,“哥,你不能因未发生的罪行对我宣判。”
“我认为我可以。”邬陶目光幽深,“你已经做了困在我身边的决定,我想怎么宣判都可以。”见邬玦张口欲言,他忽然翻身坐起,笑容不复温柔不复,截断他道,“现在是你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出门之后就可以和林麒一起离开,我决不阻拦。”
邬玦掌心将那枚玉玦一点点握紧了,并未犹疑:“哥,你知道的,我对自己做过的选择,从来没有后悔过。”
此时邬陶揭去了所有在邬玦面前的温柔伪装,露出多年来在朝堂、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皇子气场,凌厉尽数收在眼眸。他沉默地与邬玦对望,后者不闪不避地迎上去。
邬陶想起邬玦十六岁那年,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对峙。那年西北部落来犯,他本是主将,偏有刺客在出发前一夜潜进府中,邬玦因邬陶即要远行,与他宿在一处,正好与察觉到危险的亲信击退了刺客。只是那时邬玦的武艺毕竟尚未学成,打斗中邬陶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看着邬陶汩汩流血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忽然没有来由地开口问了一句:“哥,你信不信我?”
邬陶皱眉,本能察觉到邬玦接下来要说出口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你想做什么?”
“我要代你领兵出征。”
这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邬陶知道邬玦的性格有多倔强,他决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胡闹!战阵易帅乃兵家大忌,而且你一无经验二不服众,怎能如此儿戏就说出代我出征的话?!”
邬玦笑了笑,少年还未长开的眉眼张狂得不可一世:“哥,你信我,我可从来不会输。”
是的,他从来不会输。
邬陶与邬玦沉默地对望良久,他终于如以前无数次那样败下阵来,凌厉也变成宠溺的无奈,长叹了一声:“你真是太固执任性了。”
“你纵容的。”邬玦见兄长态度软化,心境也轻松起来,竟然还得意地笑了下。他半坐起身想将玉玦系上脖子,只是一见到这东西,就想起那天邬陶舌头探入后穴的隐秘触感,面上不禁一红,这根红线也不知有没有换过……
邬陶阻止了他:“不是这里。”他握着邬玦的手放在了尚且软垂的性器上,食指在玉玦上轻轻一弹,“自己系好。”
“什么?”邬玦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问了一句。
邬陶难得见他露出迷糊的神情,凑上去在邬玦嘴角亲了一口,笑着圈住了那一根物事,上下摩挲了几下:“换血易骨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过去。何况我有这么乖的一个弟弟,自然是要……好、好、疼、爱、了。”
最不堪触碰的器官就这么被自己心爱的人握在手中,邬玦浑身一颤,立时便发出了一声软腻的呻吟。阳物很快就在邬陶的抚弄下胀大立起,直挺挺一根翘着。邬玦根本受不住刺激,没过一会性器就一抖一抖起来,顶端溢出大片清液。邬陶却不给他痛快,指腹在冠部轻轻捻去了一点液体便离开了那根粗胀,对邬玦重复道:“自己系好。”
他的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邬玦情知今日逃不过一劫,也不扭捏,坐起身后便捏着那一根红色的绒线在自己胀大的阳物上一圈圈缠绕起来。他来之前虽未曾细想邬陶会如何对他,但只要是邬陶,便是万劫不复又如何?
虽是如此,但在情动之际、情人眼下做这般淫贱的事情,邬玦到底还是颤了手,绑缚的力度不敢太松更不能太紧,呼吸急促又慌乱。那性器偏偏不争气,竟还随着主人的动作不住兴奋地淌出粘液来。邬玦几近崩溃,差点就要前功尽弃,直接做出在兄长面前自渎的事情来,最后几下他简直都不知怎么缠上去的,梦游一般潦潦草草系了个活结,带着点凉意的玉玦坠在冠状沟下,随着性器的颤动小幅度地荡着。
红色的绒线勒着最敏感的顶端,邬玦受不住地闭眼咬牙忍耐了一阵,勉力压制住了立时解开的冲动,缓缓吐出胸口的一口浊气,方才软声看向邬陶:“哥……好、好了。”
邬陶嗯了一声,凑上去搂腰亲他,动作轻轻绵绵的,舌头却一直纠缠着邬玦的那根,搅出一片淋漓的水声。他一边吻,一边手指揉上胸口的红豆,绕着深色的乳晕色情又轻缓地抚捏,吞落邬玦带了泣音的呻吟。
两人缠吻良久才分开,一根细长晶莹的银丝还黏扯在两人嘴角。邬陶见邬玦满脸潮红的模样,手指似是不着意地在那根胀得通红的阳物上抚过,立时就激得怀里的身躯颤抖起来。
“你说得对,我是太宠你了。”邬陶抬眼看他,三分戏谑七分深情,“今天可要一并教训了。”
邬玦轻喘了几下,并不惧怕,心中只感一片平安喜乐:“怎、怎么教训?”
“转过身去跪着。”邬陶下了命令,说罢故作严肃地板起了一张脸,咳了两声道,“幼弟不乖,是要打屁股的。”
这般屈辱的姿势,邬玦依旧做得顺从。他衣衫都未尽褪,转过身跪趴之后裙摆层叠,煞是好看,腿间物事虽被绑缚,却还尚有余力与他调笑:“哥,你……以前可……从不舍得。”
邬陶凑上去解散了邬玦的发髻,软顺的青丝瞬间批落了满背,闻言只模糊地笑了声:“那时……怕你恨我。”
这句话像是一阵暖风,将邬玦早就软化的心翩然拖着往天上飘去。他转过身去回吻住邬陶,交换了一个略带急促的亲吻。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怕。”
邬陶隔着衣裙打了一下邬玦的屁股:“可不要如此自以为是。乖乖趴着,自己选一样塞进去。”
邬玦的视线在那些淫具上扫过,再次开口就带了点恳求与撒娇的意味:“我不想要这些。”
“看你上次塞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邬陶擅自替邬玦做了决定,伸手拿过一个靛蓝的小瓷盒,掀开盒盖嗅了下,便用手拖着放到邬玦鼻前,笑道,“嗯,闻闻,像是栀子的。”
他挑了一块蘸在指尖,先在邬玦胸口两处轻轻点了两下,含着笑意吩咐:“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揉开。”说罢又来到身后,掀起了层层的裙摆,露出他不着一物的下体来。
手指带着脂膏戳进了臀缝间那个温软的小洞,多日不曾做过,那处已是十分的紧致干涩,立时便牢牢吮住了邬陶的手指,不让他再前进半分。
邬玦知
道今次是如何求饶都不成了,只好有点委屈地揉上胸口,将两点软膏都慢慢化开。邬陶也十分耐心地开扩着软热的后穴,将那脂膏在肠壁上细细涂抹了一番。感受着内里的紧致暖热,说话时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喑哑的鼻音:“想好了么,下一个选什么?”
这具身体是饱尝过情欲的,这脂膏又是禁宫中用来助兴的物事,除去润滑,还有催情的效用。没一会邬玦就忍耐不住,细碎地轻喘起来,胸口后穴两处犹如千万只蚂蚁爬过,痒胀地发起热来,很快就在正月的夜里出了一身的汗,沉沉地黏连在软腻的肌肤上。
邬陶已伸进了两指,那处也开始湿润烫软起来,渐渐在搅动下发出一点细微的水声。邬玦开始缓缓摆动起腰,揉搓胸口的力道更是大了不少,却不过是越揉越痒,哪里都不得畅快,轻细的喘吟里都像化了一层的脂膏,黏腻缠绵。
“哥……别、别玩了……我好难受……”
邬陶对他的恳求恍似未闻,抓起邬玦不住揉胸的手往暗格上放:“小玦,别急……你选什么?”
邬玦眼前朦朦胧一片水雾,哪里还看得清什么,只好无力地抓了一把,虚虚勾住了一把串珠。
邬陶轻笑了声:“胃口真大。”那串珠一共九颗,颗颗不过核桃般大小,上面不知凹凸雕着什么纹样。他从邬玦手中接过,将其中一颗抵在了红肿的穴口上推了进去,立时就有软肉缠绕上来吞咬。
邬玦闷闷地呜咽了一声,感受着串珠摩挲过软嫩肠壁的颤栗,几乎连跪趴都维持不了,浑身上下筋骨酥软至极又麻痒至极,方才揉化胸口脂膏之时,似也早将身体给揉化了,此刻只想紧紧抱着邬陶,求他将自己的阳物送进自己滚烫空虚的后穴来。
“哥、哥……呜……哥——”邬玦顾不得羞耻,想要回身拥住邬陶求欢,却不料被他哥猝不及防地打了下挺翘的臀肉:“别发浪。”
串珠已被塞了三颗进去,在甬道里上下拥挤着刮擦着内壁,还有一颗正好挂在娇嫩的小洞进口,邬陶这么一掌下来,立刻就重重划过了不住翕张的穴口,刺激得邬玦后穴立刻一缩,竟生生吞咬了半颗下去。
“嗯、嗯——啊!”被红绳绑缚住的阳物痛苦地颤动起来,却怎么都不得发泄,鼓鼓地挺胀着,现出深紫的颜色来。邬玦不知自己是在油锅还是在沸水,浑身难耐,绯红的眼角不自觉带了泪,唯有软声认错:“嗯啊……哥,我、我错了……再……再不……啊……任、任性了……”
邬陶丝毫不为所动,在邬玦的哭吟里将那九颗串珠都尽数塞进了暖烫的肠穴,撑得那个小口都难以合拢,只能抽搐着淌出黏腻的淫水来。
“啪。”
羞耻的声音在绮丽的床帐里响起,邬陶隔着衣物面无表情地打了一下跪趴着的邬玦屁股:“第一下,是罚你有事瞒我。”
“呜……”邬玦再也撑不住,上身软躺下去,只高高翘着一个被下裙遮住、塞满了串珠的淫荡屁股,前端绑缚的红线深勒入肉,坠下的玉玦在不断溢出清液的顶端下不住抖动。
只是被打一下屁股而已,他就要射精了。
“啪。”
“第二下,是罚你轻我疑我。”
“啪。”
“第三下,罚你轻己贱己。”
邬陶说完这三条,力道加重,打了最后一下:“这一下,是罚你……”他顿了顿,似是在思考罪名,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他将人翻转过来搂在怀中,手掌在微微鼓起一个幅度的小腹上按了按,立时就激得邬玦泄出崩溃的一声浪叫,连小腹的肌肉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邬陶见他一脸失神的模样,嘴巴还委屈地撅着,轻声叹了下,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温声道:“好了,不罚你了。”手指伸进绵软湿软的后穴里,勾住了串珠的线,缓缓地往外拽。嫩红的肠肉似是不舍,随着邬陶的动作微微抽搐着被带到穴口,吐出一颗湿亮的珠子。
邬玦浑身又烫又痒,饥渴到极致已是失了力,大敞着双腿任凭邬陶动作,在吐出体内一颗颗串珠的时候皱着眉软哼:“那你能、能……肏我了么?唔啊……我……想要你。”
虽然邬陶的力道并不重,又隔着好几层衣物,可邬玦后穴被串珠塞得满满当当,被打一下肠壁就能在串珠花纹的摩擦下死死痉挛起来,明明已是撑得满涨,愈发渴求的却是男人胯下的滚烫。
他才不要这些,他只想邬陶深深地贯穿他,两具身体紧紧地拥在一处,交换欲望与体温,在不断亲吻不断高潮里一同堕落——
邬陶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再恢复气息说话时声音已粗浊了不少:“好。”他引着邬玦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小玦,帮我宽衣。”

三十五章:棠棣华(骨科h甜甜甜)
邬陶却没急着动作,安抚似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拇指摩挲过两人腰腹之间被红线紧紧箍住的性器冠部,在邬玦乱了的细喘里慢慢解开了那要命的束缚。
“呜啊……”邬玦难耐地在兄长怀里扭动,红线一点点变得松散,涨红的阳物还没彻底脱离绑缚,就已颤抖着在邬陶手里缓泻出一股股的白浊。湿软的后穴在这绵长的高潮里濒死般痉挛地含咬着里面勃发的硬挺,跪坐着的大腿内侧死死夹住了邬陶的,呻吟缠绵而惑人,带着欢愉与满足,最后的鼻音却泄出一点不加掩饰的委屈。
邬陶熬过这要命的勾引,揉着尚在泄精的那物,抵在邬玦的额头上含笑问他:“这么委屈,为兄欺负你狠了么?”
邬玦这会尚未彻底回过神来,意识还朦胧就已扭着腰催促:“我想你……动一动啊……”
软烫的穴肉紧紧裹缠着粗胀的男根,随着邬玦的动作冠部擦过敏感的肠壁,反激得后穴愈发紧致。邬陶喉结滚了滚,呼吸滚烫,目光幽暗,盯着近在咫尺的失神面容,搂着后腰的手在他臀部上又狠狠打了一掌,声音哑了好几分:“怎么这么浪?”
后穴耐不住狠狠收缩了一下,邬玦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体内那根粗大性器的存在,闻言半是急切半是讨好地凑上去亲他,臀部小幅度地开始主动上下动作,饱含情欲的声音沙哑却软绵:“哥,别、别讨厌我……”听来可怜兮兮的,倒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通后还上赶着来卖好。
邬陶见状,简直是不可抑制地咬牙切齿起来,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却又胀大了几分。除夕那夜,他不也是这么对别人的么?——倒可真是个、惯会勾人的妖精!若不是这死局,哪里还有别人——若不是这死局……若不是这死局!
他要护佑邬玦,便要手握权力,他既已手握权力,就永不可得己身自由,唯有让那人飞往愈发广阔的天空,替他看尽自己看不见的一切。
你可真自私。邬陶在心底嗤笑,你自己不要的自由,凭什么一定要他替你拥有?你又凭什么剥夺他对你的爱?你亲手将人推向江湖,他迟早会有除你之外的人生,你又凭什么吃醋?你凭什么?
你作茧自缚,又痴心妄想。除夕夜你生受的风雪,可不是自己活该么?
他猛然将人压在身下,重重地回吻住邬玦,舌头狂风般扫过齿列,又不住来回舔舐敏感的上颚,搅缠无措的软舌,近乎疯狂地掠夺自己弟弟口中的空气,简直像是要补足前半生的遗憾,和挥霍尽后半生所有的欢愉。
邬玦何时见过如此失控的邬陶?心头隐隐直觉不对,却被他吻得头皮发麻,颤栗从心口到大脑,呼吸早就乱成了一团,恨不能彻底交融到他的身体里面,残存的神智都用来跟随邬陶暴雨般的亲吻,根本无暇细想。
燥热黏湿的掌心掐着滑嫩的大腿内侧,将黏黏糊糊的白浊尽数抹在那片光滑的肌肤上,邬陶肆意吮咬着怀里这位他自小照顾长大的弟弟,将体内的阳物抽出些许,又狠狠往前一撞,勃发的顶端猝然顶在了后穴里最碰不得的那处。
邬玦爽得浑身都僵直了片刻,脖颈上扬,腰腹前挺,脚背紧绷,像是延展至极点的丝缎,可他里面又软得像水,媚肉柔柔娇娇地讨好着粗大滚烫的肉刃,一如后穴主人方才的诚恳祈求。
迅疾又深猛的抽送猝不及防地开始,破碎的呻吟被全数吞进两人相缠的唇齿之间,邬陶杀伐果断地破开软肉,一下下的撞击只冲着最深处的腺体。邬玦头脑发白,嘴唇被吮到发麻,后穴里酸胀不堪,前面的性器根本不需要再多作抚慰,早已在这般猛烈的交合下高高翘起了,随着邬陶的抽送在两人的小腹之间来回晃动,铃口不住淌出清液,湿淋淋磨着邬陶紧绷的腹部。
这已是沦落到近乎野兽般粗暴的交合了,极度快活里又是极度的痛苦,娇嫩的肠壁被粗硬的肉刃磨得生疼,又瞬间被进到最里的快感掩盖,如此反复拉锯,似要在这西天难到、幽冥不及的不上不下里不死不休。呼吸的气息早就被掠夺得稀薄无比,可邬玦还是献祭一般地将双手双脚都缠上邬陶的身体,任他予取予求,最听话的禁脔恐怕都不及他乖巧。
邬陶贪婪地感受着邬玦为他动情的急促喘息,身体极热,心底却是极冷,他一面知道自己正在肏干邬玦,终于将多年最肮脏下贱的幻想赤裸裸地显示在他面前,一面又仿佛陷在那晚的风雪之夜里,风也无情,雪也无情,冻得人肌肤发冷,当泪落在上面的时候,就格外滚烫,耳边瞬间似有惊雷炸开,模模糊糊还有一道极沙哑又极惑人的嗓音呜咽着质问,连你都要欺负我了么?
邬陶手臂不可抑制地一颤,悚然惊醒过来,发现邬玦还乱七八糟地套着大红的宫装,面上情潮娇艳如火,眼中一片氤氲的水汽,眼角边还有未曾干涸的泪痕,嘴唇红肿得几乎不能看。可即使被肏到落泪,他也温顺地躺在自己身下,不曾蹙眉也不曾喊痛。
“……哥?”察觉到邬陶忽然停下,邬玦先是不明所以地叫了一声,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轻轻眨了眨眼睛,又不识好歹地动了动腰,滚烫又不稳的气息烧在邬陶面上,声音又软又媚,“是、是
你技术太好,肏得我都爽哭了……”
邬陶伸手,却在半空中停住,犹疑了好一会才轻轻擦过邬玦的眼角,声音沙哑到近于失声:“小玦,是我……对不起你……”
邬玦刚从摇晃不止的欲海中挣脱出来,神思还沉浸在方才激烈的快感里,闻言先是无谓地笑笑,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心中瞬间慌乱起来,说出的话却果断又决绝:“哥,你可别再想……让我离开你。”
邬陶淡淡笑了下,像是讥讽,又像是无奈,那笑意一瞬即逝,快到邬玦根本抓不住。
“不会。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邬陶的性器滑过腺体,在最瘙痒的周边缓缓厮磨起来,深沉又坚定的言语里每一个字都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天高海阔,深门高墙,无论何处,我都不会放你走了——”说罢,不待邬玦开口,光滑的菇头就滑过那些颤抖不已的肠壁,再次抵上了空虚麻痒的那处。
“嗯、啊啊啊——”
这一下酥麻如过电,邬玦叫得浪荡,绵长的尾音好似能勾人魂魄,硬挺挺戳在小腹间的阳物瞬间到了高潮,不堪重负地猛然一抖,骤然就射了一股稀薄的白浊出来。湿软的肠壁在这一瞬间狠狠地痉挛颤抖,软肉像是无数张饥渴张阖的小口舔咬着邬陶的性器,哀求他将滚烫又浑浊的男精射满这贪渴淫荡的内里。
邬陶俯下身,眼神幽暗,呼吸浊重,却似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啄着他的嘴唇,动作轻柔而缱绻。
“小玦,你可愿陪我一起,等此间事了、等……你我皆自由?”
灭顶的欢愉还未让神智彻底清明,邬玦也不想这么快就从余韵中费心去思索那些俗尘琐事,只懒懒地抬手抱住邬陶,撒娇一样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梦呓似的回答:“好啊,我陪你。”后穴与身体一起放松下来,没过几个眨眼,又忽然狠狠一缩,带点笑意的言语隔着一层皮肉,几乎要敲进邬陶的心头:“可我现在,只想等哥你……灌满我。”手指从邬陶后背缓缓滑落,移到两人相连那处,揉上露在外边的囊袋,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像一簇簇的烈火,“唔……全部吃进去了啊……”
“……”邬陶这晚也是心神激荡,如今被这么上下逼夹,里面的肠壁更是湿软诱人地不住翕张吮咬,似在惑着要做他的精床。挂念多年的心上人在自己身下如此模样,他哪里还能再忍,大股浓稠的浊液就这么灌满了邬玦后穴,含不住的又缓缓从红肿的穴口淌出来。
邬玦蜷在邬陶怀里心满意足地软哼了一声,叫得人又心痒起来。
待两人都渐渐从情事里平复,邬陶便从邬玦体内退了出来,拔出去的时候不少被阳物堵在里面的男精又流了不少在艳红色的衣物上,红红白白,好不香艳。邬陶伸手进去,轻柔地抠挖着里面残存的浊液,感受穴口与里面的触感,皱眉道:“肿了。”
邬玦淫蛊缠身,沉浮情欲多时,后穴更是敏感不堪,感受着浓稠的液体从那处缓缓流出,像是一股股细缓的水流,兼之邬陶手指不住的搅弄,肠壁又不受控制地瘙痒起来,贪吃地咬着进入的异物。他轻促地喘了喘,咬了一会牙也压不住体内再次泛起的情潮,只好软声求道:“哥,别、别弄了……”
“怎么,是想含着这些,再去找别人么?”邬陶含笑,探进去的手指轻轻弯了下,激得邬玦呼吸又是一乱,“我可不许了。”
邬玦心内一紧:“哥——”
“我没生气。”邬陶手上动作不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里面手指时不时作乱一般地按压肠壁,触过腺体,在邬玦忍不住闷哼出声的时候低头柔柔含住他的唇瓣,极是宠溺地咬了口。“只是下不为例。想你如此轻贱于己,又置我于何地?”
“嗯……哈啊……那、那你这样……还不是、在故意欺、欺负我……”蛰伏不久的性器再次抬起了头,后穴里酥酥痒痒,湿漉漉的肠液流进浊液里,在邬陶的搅弄下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邬玦觉得委屈极了——他哥分明是故意的!
“后面这般红肿,还如此贪吃,不该罚么?”
“嗯啊……明明……就是哥你……唔……颠倒黑白!”
邬陶笑着俯身咬他红肿的乳粒:“不是小玦你求我射满你的么?此为因果循环罢了。”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将浊液尽数擦在另一侧的乳头上。
邬玦以前对着邬陶就极是骄纵,此刻更是任性,屈膝就要踢开他,却被自家兄长捉住了纤瘦的脚踝。他又是无奈又是宠溺地叹了口气:“好了,先不闹你了。”他抬手叩了三下床板,没一刻就有亲信往房里的桶里灌满了温水。
邬玦此时难以发泄,下体不尴不尬地竖在前面,后面又饥渴地不断流出水来,气得红着脸瞪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湿淋淋的眼睛里光彩又暗淡下来,看来好不可怜:“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果然还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弟弟么?”
“不是,你身份是何根本无甚紧要……”邬陶见状,急迫地想要解释,忽然见他眼尾露出一丝藏不住的狡黠笑意,立时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反将了一军,摇头笑道:“几岁了,还玩装可怜?”
“几
岁了,你还不是上当。”邬玦张手示意邬陶抱他起身,“哥,你笨死了。”
邬陶伸手探进邬玦的衣物里,碰到他光洁滑腻的后背,脱去那些碍事的衣物,将人赤裸裸地抱在怀里,掌心顺势在抱他起身的时候打了下臀肉:“妄议长兄,该打。”
邬玦也不甘示弱,利用这个姿势咬上邬陶的肩膀:“与弟苟合,该咬。”
彻底“洗漱”完毕已是半夜,邬玦在水中又被邬陶用手弄得高潮了一次,已是困倦不堪,没一会就靠在他怀中沉睡过去。邬陶感受着邬玦轻缓的呼吸,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今晚夜空清朗,弦月如钩,映照着邬陶的眼睛也是愈发冰冷幽深。
在邬陶就着清微月色细细数到邬玦第六十五根睫毛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鸟鸣骤然击碎了深夜的宁静,随后兵甲的声音闷闷地隔着大地传来。邬玦皱了皱眉,面色不渝地睁开了眼。他怔愣了不过一瞬,便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冷声笑了下:“谁那么不长眼,大晚上来赶着送死?”
邬陶起身披上衣物,有些歉意地对邬玦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多休息一阵。”
邬玦见他如此沉稳,显是早有预料,心念一转,忽然狡黠一笑:“哥,你设局也不告诉我,这笔账我可要算上。”
尚未待邬陶答话,卧室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翻,五王爷跟在文成帝身后,率领十几位禁卫军闯进屋内。他一眼瞥见散发躺在床上的邬玦,面上狂喜一闪而过,便立刻板起了脸,大义凛然道:“邬陶,你身为北国大皇子,竟然通奸胞弟,还私囚皇子,可否知罪!”
文成帝气得脸都发白了:“你、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邬陶负手而立,见状竟一丝惊慌也无,闻言甚至还笑了笑:“敢问五叔,我何罪之有?五叔既说我私囚皇子,想来也是知道小玦并非我亲弟。既无血缘,我与他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他顿了顿,笑意更深,“至于私囚皇子……其人为我所救,因缘巧合之下,儿臣也是昨日方才得知竟是父皇失落在外的皇子,正想明早禀告父皇呢。”
“闭嘴!”文成帝颤着手指向床上的邬玦,怒气冲冲地下令,“这人假冒皇室血脉,又、又魅惑皇子,给朕拿下,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我看谁敢。”邬陶广袖一挥,凌厉的目光落在就要上前抓人的禁军身上,战场与朝堂上混迹出的杀伐气息于这一刻展露无遗,如无锋重剑于出鞘的瞬间斩金石、破苍穹。众人为他气息所骇,一时竟真的无人上前。
五王爷一时竟也为那两道目光所摄,色厉内荏道:“邬陶,你竟敢抗旨,难道想为了这个野种造反?!”
邬陶目光在文成帝面上短暂停留一刻,见他听到“造反”二字时牙齿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了下,冷笑一声,逼人的视线又移到五王爷的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五叔,恐怕要造反的,另有其人吧?”
五王爷内心狠狠一跳,立刻扬声叫道:“邬陶抗旨不从,意欲造反,还不快拿下!”
“五王爷,皇上还没死呢,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代他发号施令了?”邬玦懒得再看这种可笑的戏码,见他们都知道了自己身份,立刻就改了称呼,懒懒散散地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已扣了两把玄铁白扇,目光如钩,冲着文成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陛下,您认不出谁是亲儿子不要紧,再认不出谁是真的想造反,可就真的太蠢了。”
“你——”文成帝目眦欲裂,“你一个卑贱野种,谁给你的资格和朕说话!”
“自是儿臣。”邬陶上前一步,将邬玦挡在身后,“五叔,怎么你以为,与西北密探的勾结天衣无缝么?”他不待五王爷答话,便缓声叫道:“来人——”
从屋檐上落下一个人影,正是邬陶的亲信之一。亲信端着一叠厚厚的信件跪在文成帝面前,恭敬道:“还请陛下一阅。”
文成帝皱眉,眼带怀疑地看了一眼五王爷和邬陶,还是从亲信手里接过了那些信件。五王爷见到那些信件上熟悉的字迹,在大冬天里脸上急出了一脸汗,忙道:“二哥,这些都是邬陶他栽赃嫁祸给你五弟的啊!他有胆囚禁您亲生儿子,自然是打着除去所有手足好顺畅做太子的主意!二哥,您、您明察秋毫,可千万不能信——”
“呵,五叔年纪不大,已经如此健忘了么?每封信上,可都有您的私章。欸,第一封信写的是什么……哦,是‘大事若成,上皇收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下国每岁虔奉绢五万匹、银壹拾万两’,啧,五叔,您怎么不将平都也献出去呢?第五封好像是说,‘今收官绅共计白银五万,兵器尤不足,恳乞援兵五千,铁千吨’,第七封好像内容更多一点,将那些个混入朝堂的西北细作出卖了个干净。欸,真是想不到啊,我北国群臣之中,竟然有近半是内奸。更为可惜的是,父皇最为宠幸的那位陈太师,竟然也在其中……”
“来人!”文成帝只看了几封,手就已经颤抖得拿不住信件,“快给朕将、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一时间千人的禁卫军却无人动作,五王爷心神稍定,想说为了今晚,他早已布置多时
,即使出了小小的插曲,也不影响大局。他缓缓擦去额上的冷汗,对着文成帝笑得虚伪:“二哥,您糊涂了。来人啊,陛下旧病复发,快带下去请太医诊治——”
文成帝不可置信地看着五王爷,后背一时间被冷汗浸湿了,下意识往邬陶那边退了几步:“你、你……”
“没错,这些都是臣弟的人。”五王爷笑了笑,胜券在握地对着眼前这位九五至尊最后一次弯了弯腰,“二哥,您请吧。”
可出人意料的,禁卫军闻言竟然也未动作。
五王爷皱了皱眉,感觉事态愈发朝着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步发展,心中忽然惊慌起来,难以置信地转向邬陶:“你……你做了什么?”
邬陶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五叔,面容不悲不喜:“也没什么,不过告诉了小栾,他的父亲在做什么打算。”
话音一落,踏入屋中为首的那名禁卫军猛然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正是邬栾。他眼眶通红,悲愤难言:“父亲,你怎能勾结外敌、卖国求荣!”
“你要为了外人反了你爹么!”五王爷十分怒其不争,“待我荣登大宝,你就是下一个皇帝!论文才武功,你又哪点比不上邬陶?快给我杀了他们,还在犯什么傻!”
“这种奴颜屈膝的皇帝,不做也罢!”邬栾命手下制住五王爷,又对着文成帝跪下,“陛下,罪臣自知家父罪该万死,但求陛下念在他与您一母同胞的份上,免家父一死。”
文成帝冷哼了一声:“你是乱臣贼子之后,虽护驾有功,但功难抵父过,免你一死尚可,免他——朕可从不会放虎归山!”
“父皇,儿臣想您还是应了的好。”邬陶冷冷地开口,“难道您真的想试试被禁卫军扣押的滋味?”
文成帝大晚上先是见到邬陶真的与邬玦通奸,再是差点被篡位,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又想邬栾秉性正直,宁可大义灭亲也不愿做叛臣贼子,自然不会再反,听出邬陶的言下之意,捏紧了手中信件,沉声威胁道:“邬陶,朕可并非你一个儿子。”
“是,但父皇您老了,是时候该退位了。”邬陶勾唇一笑,邪气毕露,“您如此昏聩,致使朝堂内奸当道,方有今晚为胞弟逼宫篡位之祸,还闹出个真假皇子的笑话——这个皇位,不知您还坐得下去么?”
文成帝见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暴露出野心,瞪大了眼睛:“朕本以为你无意朝政,没想到……没想到这么多年,朕竟给你骗了过去!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邬栾,擒下大皇子,朕就饶你父亲一命!”
邬陶嗤笑一声,负手站在众人面前,虽只一身普通玄衫,但这般一站,竟如渊渟岳峙,凛然生威:“众将士,当今皇上昏庸无能,如今内忧未净,外敌环伺,诸位想做亡国之臣么?”
这番变故邬栾显然并不知情,但他只怔愣了一瞬,便立刻跪向邬陶,震声高呼道:“微臣恭迎新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但听这一声落下,便有千人随之齐声高呼,势如虎啸龙吟,震得平都的大地都稳不住为之颤动:“微臣恭迎新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邬玦亦是含笑跪在他身边,但说的却是:“吾兄万岁万万岁。”

三十六章:变故生(剧情章)
门外火光煌煌,军士甲胄如雪,“万岁”之声恭敬响亮,显然邬陶称帝是众望所归。五王爷见状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哈哈,二哥,被自己的儿子给反咬一口的感觉怎么样?”
文成帝对邬陶怒目相向,冷笑道:“一个弑父奸弟的畜生,还想做皇帝么——朕肯,满朝文武也不肯!”
“是么?”邬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满朝文武里,可有不少别国奸佞呢——父皇,您是希望做个亡国之君呢,还是当个清清闲闲的太上皇?”
“无朕诏书,你又凭何登基!”
邬陶温和一笑,一派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父皇,我敢在千人面前逼您退位,敢承认我与小玦通奸媾和,难道还不敢矫诏么?”
文成帝今晚前来,只想捉奸,何曾想到会有此番逼宫变故,手中筹码尽失,恨不能一剑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目光在邬陶身上停留片刻,忽然转到邬玦身上,神色极度怨恨:“是你……是你!是你勾引我儿子,是你让他篡位!是你这个贱种——”
“父皇骤逢五王爷逼宫之大变,心神失常,送去宁思宫静养,命太医诊治。”邬陶扬声缓言,自有一番帝王气派。他看了一眼邬栾,正欲再言,邬玦却忽然从他身边蹿出,一掌击向文成帝!
“孽种——”
“二殿下,您要代大殿下杀弟么?可枉费这真正的北国二皇子对您的真心了呀。”掌风如刀,却是击向文成帝身后。两道身影从后方的屋顶落下,其中一人毫不惊慌,直接将挟持的林麒挡在身前,“不过也对,殿下您一向不怎么在意的。”
邬玦万没料到闯入的竟是无矢与林麒,立刻收了掌势,平复了一下翻涌的气海,方冷声命令道:“无矢,还不放了他!”
“殿下,您现在可不是我的主子了,我可不会再听您号令。”无矢扣住林麒的脖颈,目光在他与邬陶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啧啧称奇道,“如此相似,不怪得殿下您这般紧张了。林公子,你这个替身,做得可开心么?”
林麒冷冷撇过了头,没看邬陶,也没看邬玦:“总比你一直做走狗的滋味好。”
“此处有禁卫精兵一千人,难道你还想凭一己之力逃出去?”
“我自然没这么愚蠢。”无矢看向邬陶,笑道,“大殿下,此人冒充您的弟弟,还对二殿下怀有不轨之心,属下忠肝义胆,就这么替您料理了这个麻烦,如何?”
邬陶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问道:“无矢,你究竟意欲何为?”
“不过是想向大殿下借二殿下一用。”无矢扣着脖颈的手加重了力道,林麒呼吸不畅,立时咳嗽起来。
邬玦冷下脸:“你以为挟持一个人质,就可以逼我就范了?你跟我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本王从不受人威胁么?”
“是,所以要看看,殿下到底有多爱大皇子,啊,现在应该尊称一声陛下了。”无矢阴险地笑了起来,“这里一千人,二千双眼,陛下,你若不让二皇子和我一道离去,那么这个弑弟的罪名,也请你一并背上吧。”说罢,竟不等二人回话,兀自转身飞上了房顶,下方禁卫军早已搭弦张弓,千根箭矢尽数指向无矢和林麒,只待新皇一声令下,就此射下两人。
决断需在瞬息之间,否则以无矢的轻功功力,立刻就要逃出箭矢的射程——邬陶看看着邬玦,目光幽深而温和:“去追吧。”
如此之际,邬玦也不及与邬陶说上一句话,只是深深望了邬陶一眼,便立刻追上了无矢的身影。
“邬栾,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搜寻三人踪迹。一切以林麒、邬玦二人性命为重,万勿莽撞。”邬陶望着消散在夜幕里的清瘦身影,立刻下令。
“是。”
这场忽然的变故却一点也没打乱邬陶的谋划,他很快就从天际收回了目光,落在文成帝身上:“父皇,累您受惊,儿臣这就送您回宫。”
“逆子!逆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你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比我儿子还要好,哈哈哈哈哈哈——”
禁军押着文成帝与五王爷往皇宫行去。邬陶与邬栾落在队伍最末。
“小栾,今晚可多谢你了。”
邬栾缀在邬陶身后半步远,闻言疏离地笑了笑:“不敢,是陛下众望所归。”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万事皆已尘埃落定,追问可还有什么意义么?”
邬陶点了点头,悠远的目光越过重重禁军,不知落在何方:“你说得也对。只不知道,将来你我,是否会变成我们的父辈一样。”
邬栾不甚在意地回道:“陛下与臣兄弟之情本就淡薄,又何必如此试探于臣?只要陛下登基之后,国泰民安,民心自然归服。”
“民心?呵,于我却是无用。”邬陶自嘲般的笑了下,“你倒是什么都看得透彻。放心吧,朕绝不会辜负你今日的期望。”
他想与邬玦一道,寒暑春秋,赏尽盛世风光。
“不知大皇子是否愿意,为你这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舍弃
皇位?”
“九五至尊,美人在侧,何等荣光。雪医是不信我可以江山美人尽得么?”
陆谅峤在树下笑意清浅:“我自然是信的。可殿下你忍心他一世困于皇城么?在下此生从未错眼过一人,大皇子你心向自由,若非北国皇室子嗣稀薄,北国皇帝又糊涂无用,想来殿下你早已带着二殿下远走高飞了吧?”
“如今北国内有奸佞,外有虎狼,在下知道殿下定不会于此时去国离乡。只是西北部落筹谋多年,南北两国却有百年积累,此时显然还未到挑起战乱的最佳时机。殿下,你是想将大半生时光都费在国事之上、被动等人攻打进来么?”
邬陶目光如炬:“雪医的意思,莫不是已掌握了西北部落暗中筹谋的什么线索?”
“殿下明鉴。”陆谅峤从怀中掏出朝中与西北部落暗通款曲的群臣书信与名单,呈递给了邬陶。
邬陶接过,一页页沉默翻看完毕,忽道:“我忽然闯入的那晚,你先用被子裹住了小玦的身体。”
陆谅峤顿了下,忽然笑道:“怎么,殿下要翻旧账?”
“你这般帮我,不过是在帮他。”邬陶收起书信,摄人的目光望向陆谅峤,“其实雪医最该做的,是等我登上皇位忙于朝政之时,将他带走。”
“人能带走,心却是带不走的。”陆谅峤淡淡笑了笑,“不若做个人情,或许将来还能得到一点感念。”
邬陶也对陆谅峤笑了一下:“想来应该不会叫雪医失望。却不知阁下谋划为何?”
“说来倒也简单,不过便是一招借刀杀人。五王爷已生异心,只需伪造几封信函,就可使他起兵逼宫。而到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邬陶打断他道:“此法不是不行,但五叔胆小怕事得很,中间变故众多,只怕是以卵击石。不如以林麒小玦作饵,请君入瓮。”
陆谅峤听邬陶讲完谋划,沉吟道:“殿下此法自然甚好,只是不怕被后世辱骂不忠不孝不悌么?”
“我耗于京师已有春秋二十六载,为国为君为父尽心者十五年,自问对黎民百姓尚算有所为。不孝不悌?骂便是了。”
陆谅峤赞道:“殿下胆识超群。”
“阁下亦是不遑多让。”

三十七章:幽冥现
无矢本意只想引邬玦出城,眼见目的达成,便在一处人烟罕至的山脚下停止了这场追逐游戏,扣着林麒的脖子守株待兔。
“林公子,劳驾了。”
林麒冷冷一笑:“你目的已经达成,还不快杀了我?”
无矢恭恭敬敬地回道;“殿下虽然无情,对公子您还是有些情分的,如此难得的一个筹码在手,在下怎么舍得弄死。”
“那真是不好意思,你高估了。”林麒自嘲一笑,正欲再说什么,邬玦已然追了上来。
“无矢,望你还记得本王对付叛徒的手段。”邬玦神情如常,言语是惯常的轻飘,唯有眸色沉沉如水。
无矢狞笑,手指骤然扣紧了林麒的脖颈:“用属下一条命换林公子的命,倒也算值得。”
林麒面色立刻憋红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倔强又悲哀的目光望着邬玦,在无矢的挟持下拼尽全力笑了下,甚至还嬉皮笑脸地眨了一下眼,颇有种快乐赴死的解脱与释然。
“你知道,本王最憎背叛与要挟。”邬玦面色一沉,根本不给无矢再说废话的机会,“刷拉”一下打开玄铁折扇,竟是直直攻向林麒。
无矢倒是真没料到邬玦竟真能如此无情冷性,一个愣神,那灌注了内力的扇尖携着凌厉的来势便要划破林麒的喉咙。他不待细想,立刻带着林麒斜避开了这一击:“殿下,你可真是舍得。”
邬玦见一击不中,也不追击,站在一侧对着二人挑了挑眉,冷笑道:“如此累赘,有何舍不得。”一语说罢,再度挥起手中折扇,这回却不是冲着林麒,而是刺向了无矢。
林麒与他目光交汇的刹那,顿时心领神会,在邬玦招式一起的瞬间横肘提膝,狠狠击向了身后的无矢。以他如此微弱的武功,根本不能伤到无矢分毫,却也足够分了他一刹那的神。
无矢眼见邬玦扇风逼近,当下容不得他多加思考,立刻一掌击开了林麒,凝神挡下了这一招。
下一瞬,只见邬玦唇边笑意愈狂,左手的扇子在他白皙纤细的手指中轻轻柔柔地转了一圈,素白的扇面在转到一半的时候染了大片的红色。邬玦嫌弃地皱了下眉,嘴边却还挂着一个冰冷狂傲的笑容:“无矢,如此死法,便宜你了。”
无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骤然伸长的玄铁扇尖饱饮了叛徒的喉间热血。
邬玦一击成功,瞥了一眼被击倒在地的林麒,走过去扶他起身,皱眉道:“还好么?”
林麒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担忧与不自然,一边平复着翻涌的气海,一边摇了摇头。
“说吧,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无矢虽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但能做到他邬玦的暗卫,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以林麒这种三脚猫的内力,如何挡得住此人奋力一掌?偏偏他还以眼神暗示邬玦不必管他,只管击杀无矢即可,若非嫌命长,便是藏了什么后招。
想来林麒这个傻瓜,也不舍得自己余生背负上他的性命。
林麒慢慢挣开邬玦的搀扶,笑了笑:“是雪医给的化气丸,捏碎后可以逐渐化去敌人气海中的内力。极其隐蔽,至死也不会发觉。”
邬玦闻言,沉默片刻,皱眉问道:“他何时给你的?”
“在我被人挟持半个时辰之前。我被邀来大殿下府上,随后被人击打昏迷,将我藏于一间地下暗室,是雪医叫醒了我。”林麒将事情缓缓道来,“他说今夜恐有极大变动,给了我三颗药丸防身,一颗我吞下了,说是能保我百毒不侵,一颗便是化气丸,还有一颗让我见到你之后给你。”
邬玦接过林麒取出来的暗红色药丸,放在鼻尖嗅了下,隐隐有一股浅淡悠长的清冷味道,像极了陆谅峤身上的味道,当即冷笑了一声,一口吞下了。
“阿玦,此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呵,陆谅峤是让你我都当了他的棋子。”此刻已近天明,邬玦抬头,目光在眼前萧瑟的山上凝视了一阵,眼神如刀,不知在想写什么。片刻之后,他拉过林麒的手,沉声道,“走吧,且去问问他这盘棋下得如何了。”
林麒望着他们相牵的双手,游移着想要将手抽出来。
邬玦的手在冬夜这欲明未明的旷野中冷得刻骨,他却像被火烧了一样,出了一手的汗。
“……”邬玦目光扫过,瞬间明了了林麒的意思,自然地松开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率先往回走去。
然而两人并未如愿回到平都,甚至都未能与追出来的军队会合。行出几里之后,那些潜藏在暗夜山林中的窥伺者纷纷开始行动。
“好大的阵势。”邬玦乜斜了眼前服饰容貌皆异于中原的几十人一眼,刚刚与其中几位交过手的折扇正一点点滴落浓稠的鲜血,“不知诸位是要杀我,还是要抓我?”
无人应答。
邬玦轻笑了一声,也不废话,手腕一转,人影已经冲进围剿的人群之中,双扇瞬间恍若狂风中被卷起的两片枯叶。
林麒手持一把陌生的长剑,正是邬玦方才抢过来的给他防身的
,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有人瞧出他的慌乱,心想有个人质在手到也不错,手中长鞭一伸,便要将林麒整个人卷过去。
邬玦已被重重高手缠住,势不可能腾出手来救他。林麒知道自己若不想再度成为邬玦的累赘,唯有自救。不久前陆谅峤与邬玦教过的那些剑招在脑海中立时就清晰澄明起来,林麒手腕一振,一招“掠水惊鸿”,反手削出一剑,果真阻住了那根长鞭。眼见一招奏效,林麒信心倍增,原本使得磕磕绊绊的那些精妙剑招立刻顺畅起来,一时倒也无法教人小觑了。
“林麒,过来!”邬玦情知不能多留,一招逼退众人之后,侧身避开不知谁射出的三枚梅花镖,正要去拉林麒,有人瞧出邬玦的打算,立刻冲林麒击出凌厉的一掌。
找死。
邬玦冷脸挡下,玄铁扇片重重刺穿了那人的手掌,还未待那人眨眼,侧手一缩又正手一展,生生割断了他的手腕!
在他惨叫声中,邬玦冷笑了一声,一手死死扣住林麒的手臂,一手灌注内力,挥手击出一把玄铁折扇。那扇风如刀,势不可挡,划出一道教人无法逼近的弧线,阻住了众人片刻。
邬玦知道这一时机稍纵即逝,更不犹疑,立时带着林麒一跃,向西逃去了。
西面多为苦寒空旷之地,更与平都相距日远,绝不是奔逃首选。只是两人毫无他法,愈来愈多的追兵在后方兵分几路,穷追不舍,教他们根本无法改道回京。
“林麒,你会听我的话么?”
摆脱了追上来的又一批杀手之后,邬玦已近强弩之末,终于不可避免地受了一掌,内息溃散,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林麒半搂半拖地带着邬玦找到了一处破败许久的村庄。此处已近北国与西北部落交界之地,两国之间多年前战事频频,废弃的村庄也所在多有,此刻倒成了他们躲避的好去处。
林麒推开一间木屋的门,教邬玦在床上躺好了,奔前奔后地打了一盆冷水,正替他细细擦拭着唇边的血迹,邬玦抬手握住了林麒的手腕,漆黑的眼睛在黑夜里映着窗外的一点星光。
林麒心中一跳,隐隐猜到了什么,忙道:“阿玦,你不能丢下我。”
“你听我的话——”邬玦却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自顾自地开口,“回去平都,让我哥率军来救。”
“阿玦!”
“他们不想杀我。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我们根本逃不了这么远。而且你发现了么?如果我们东行,追兵的实力会比西逃多上数倍。”邬玦语气嘲讽,“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向西走的……那些人的容貌你都见到了吧?是西北部落的人在捣鬼。”
林麒咬牙:“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北国皇子,那么应该是我。”
“呵……别傻了,他们才不管是真是假,要的就是我。”邬玦正欲再说,目光忽然一凝,玄铁扇已然出手——
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彻底踹下,黑夜里现出三个勾魂的黑影。
若在平时,邬玦这一招出去,三人不死也要重伤一个,然而此刻他内息难调之下,失了准头,行至中途竟已失力。
中间那人见状,得意地大笑一声:“这回宫主可要好好奖赏我们了。”大跨了一步,还没来得及再向前一步,一柄长剑骤然自黑暗中刺出!
正是林麒。
多日追杀下来,林麒的剑法虽然愈发得心应手,然而终究只能算是二流水平,不过凭着剑法的精妙勉强自保。那些追兵们早就熟知二人的底细,谁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熟料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竟然一上来便使出了一记戾气无比的杀招!
另外两人立时出手,双双攻向林麒。邬玦知道林麒方才不过是攻了一个出其不意,两相夹击之下,他如何能够脱逃?迅疾立起身,正欲下床帮手,谁知起身猛了,竟牵扯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内息再次奔腾起来。
长剑从那人小腹抽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不少温热的血,林麒闻着那股中人欲呕的血腥味,模模糊糊地想,原来杀人也不是那么难,原来人的身体跟一块豆腐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原来自己也能保护邬玦一回……
朔风回雪、掠水惊鸿、浮影月下,随即是……
十方幽冥!
有暗红的血液溅在了林麒的脸上,可他剑势如虹,剑意冷冽,便真恍似自十方幽冥里走来,携着呼啸的漫天杀意,教那神佛颤抖,妖魔俯首——
邬玦就着暗淡的星光注视着邪气必现的林麒,心神竟也忍不住随着鼓荡的凌厉剑风激扬起来。
林麒。林麒。林麒……
“林麒……!”
邬玦捏紧了床板,他的血液与躯体也热起来了。
阴蛊受宿主的神智影响,察觉到他动情的那人身上藏着阳虫,竟生生从沉睡中苏醒,狂烈地发起情来,迅猛而汹涌,不可抑制,无法消除。
如爱。

三十八章:织梦客(后方侧入)
林麒似有所感,内心一震,神魂收回来的时候发现这俩刺客竟已倒地身亡,讶异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长剑。他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跳得快,从前从未走通的气脉此刻已然大开,血液在躯体里奔涌,所有的剑招剑式不需费力就可以做到完美,再也不是使起剑来都磕磕绊绊的那个不学无术的世家纨绔。
有点可笑的是,缘由竟是因为他杀了人。
可他此刻却也没心思求证这种天降神力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邬玦的呼吸愈发粗重,紧咬的唇舌几乎快压不出情热到极处的呻吟。眼见他原本苍白的面色泛上了不正常的潮红,林麒慌乱起来,哪里还有方才杀意弥漫的影子:“阿玦,你还好么?”
邬玦懒得回答他这句废话,拿起床边林麒方才给他擦脸的白布,压抑着浑身的情潮,哑声道:“过来。”
林麒站在原地愣愣地看了他一会,紧握剑柄的手指不知何时就失了力,染满鲜血的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听到这清脆的一声响,他才好似如梦初醒,眼睛缓缓眨了眨,沸腾滚烫的血液渐渐凉了下来。他一步步走到邬玦床前,蹲下身,仰头看他。
邬玦一点点擦拭过林麒的眉眼,眼神专注得近乎深情,却又悠远得不像在看他,嘴边还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纤细的手指在黑夜里愈发惨白,轻缓地在林麒眼前移动,露出的一截手腕干净细瘦,腕骨棱棱地支着,像是在等他握上去——
林麒便真的握了上去。
邬玦也不躲,只是对着他淡淡笑了笑,擦干净面上的血迹之后忽然趁势倾身抱住了眼前人,绷紧了一路的背脊松松地展了开来,方寸之间言语灼热而疲倦:“林麒,带我走。”
林麒抱着邬玦离开了这间充斥鲜血的破败小屋。夜里的荒村沉默而孤独,头顶的星辰茫无边际,风从那遥远无定的某处吹来,带着多少年前战乱中无辜平民的哭诉与呜咽。
战争消逝了,村民们离开了,风却不止息,阴蛊也不止息,在血液中四散奔腾,搅得邬玦浑身麻痒,可他此刻不想理会它,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林麒,听着这人胸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两人推开另一间屋门,倒在床上后例行公事一般地开始交欢。不知是否因为后有追兵,或是同床却异梦,谁都没有心情去花前月下。这场性事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爱抚,那些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紧张慌乱的歉意、难以克制的触碰、无法辨明的情绪在孤独无定的风里消散了个干净。
邬玦的内息还是乱的,此刻也早分辨不出这究竟是受伤之故还是阴蛊所赐。他恣意妄为,偏又善于伪装,竟没露出一点痛苦的神情,唯有面上烧起的绯红才显了点困于情潮的模样。
冰冷坚硬的床板一如邬玦的骨骼,林麒都害怕那人的皮肤会被这些床板磨烂,露出棱棱的、血淋淋的白骨。可邬玦只是安安静静地背对着他,乖巧地解开衣服,手指在口中吮吸了几下,润湿了之后便往饥渴已久的后穴里塞入了一根手指。那一处早就润滑无比,进去几乎毫不费力,温热的肠壁缠上来,又不满足地泌出更多肠液等着更加粗大更加滚烫的物事进来。
这具淫荡的、不堪的身体早已熟识男人胯下肮脏的性器,并且渴望,无一刻餍足。
邬玦讥讽地想着,后穴进到三根手指的时候有多余的清液从穴口淌了出来,泛起一阵细密蜿蜒的痒意,也不知从后面看来究竟有多淫靡。
“进来。”
林麒抬起邬玦的一条大腿,从后面沉默地进入了他暖热紧致的身体。
邬玦呼吸一颤,闭眼压下了所有呻吟,唯有细密的睫毛随着林麒来回抽插的动作不住颤抖。蔓延开的一片沉默里,后方交缠的水声愈发明显,每一下相撞都能听见“咕啾”的一声,似是无声讥讽着他们的伪装。
“唔……”当那根灼热的性器擦过体内某点的时候,邬玦后背上的蝴蝶骨骤然绷紧了,紧咬的唇间也终于泄出了一丝黏腻的喘吟。
春潮浮沉,又哪里能够彻底掩藏住呢?
“阿玦,”林麒听了这一声,忽然停了下来,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搂住,那灼烫的性器便堪堪地抵在要命的那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江河湖海,天地苍茫,也是只有我和你同行。”
“那又如何?”邬玦忍这折磨忍得咬牙切齿。
“你那时将我视为他的替身,怎么如今反倒不敢了?”林麒轻轻笑了一声,“你放心,你与他两情相悦,我不争他的,也不抢你的。你便当我是他就好。”
邬玦张口,下意识想要回上一句,可是话至嘴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还没来得及闭嘴沉默,身后的温暖怀抱已然离开了,随即小穴就被重重一撞——
“嗯啊——”
迅疾猛烈的抽插就这般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那些难以言明的心绪尽数化作了床榻之间缠绵的呻吟和水声。
邬玦浑身找不到支撑,被林麒操弄得往前移了好几寸,手指无措地在空中抓了一把,却连风都没有抓住,下一瞬林麒已经掐着他的大腿,将人又抓到
了自己这边。似是为了惩罚他这种擅自逃跑的行为,林麒的这一下目的明确地冲着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撞去。
“哈啊……”
邬玦的手难耐地握紧了,被林麒奋力掐住的腿再也没有力气绷紧,痛苦地像是入了滚油的鱼尾,在空中颤抖着摆动。
这样的林麒有些陌生,却像极了方才那半边脸都染了血的幽冥来客……也或许,他只是在拙劣地模仿着北国那位杀伐决断、城府难测的新皇。
邬玦最后释放的那刻眼前朦朦胧一片暗红,那红危险而诱惑,勾着人直往下掉。
这场缺少激情的性事像道放久了的佳肴,并不十分索然无味,却又称不上一句享受。两人结束之后各自收拾了一下,像是无甚关联的陌生人。
林麒从柴房里找到了些稻草,在地上铺了两层,权当做一个粗糙的地铺。
此时虽已过三九,可此地夜里的温度依旧十分寒冷。邬玦垂眸望向林麒,背对着自己睡下的背影拘谨地弯着,一如他们最初结伴的那样。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好好一个少爷,偏要来管我的闲事。你本该在温暖的南方,有娇娇柔柔的侍女为你铺被,有千人纵万人宠,如今落得这种亡命天涯的情状,又何必呢?”
林麒沉默了片刻,似是连转身都欠奉,十分平静地反问:“那你呢?你在宫中不也是千人纵万人宠么?又何必那么狼狈都要找到雪医?”
邬玦沉默不答。
林麒也静了片刻,方叹了口气:“阿玦,我以为你是最不会回望过去,最不会做无谓假设的那个。”
外边的风声依旧在呼呼呜咽,破败的小屋中又是一阵沉寂。过了好一会,邬玦方才开口:“若不是我,你也不必杀人。”
林麒的声音里似是带了点讥讽的笑意:“你如今这般,只是在惋惜我杀了人么?”
在暗夜里林麒看不见的地方,邬玦的目光竟已渐渐放柔了,偏说出的话语又是极度刺人:“林麒,你不明白,我原本的命运,是在娼馆中畏畏缩缩地长大,再为了一两银子、半口饱饭死在某条阴冷的暗巷里,会有晃晃悠悠的酒鬼偶然经过发现这具爬满蛆虫的尸体,最后随意弃在荒野,被野狗群鸦分食,我的五脏六腑会……”
“够了!”林麒终于听不下去,受不住地站起身来。这人似乎永远都清楚地知道如何教人去恨他。
“——邬玦,我杀人便杀了,那是我的罪孽,你不必揽在自己身上!”
可邬玦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继续续了下去,这时倒更接近于自言自语了:“会被野狗挖出来,我的皮肉消解了小半,骨头上还黏连着一点腐肉,乌鸦会啄着——!”
林麒气得眼睛都发红了,一把捏着人的胳膊将邬玦拉了起来:“邬玦,你知道此刻我最想做什么么?”
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林麒,邬玦终于停止了平静的叙述,挑了挑眉,好奇又天真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什么?”
“狠狠操你,操到你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为止。”林麒瞪着邬玦,“你明天要是还想下床逃命,就给我闭嘴。”
邬玦轻快地笑出声:“你敢么?”
“人都杀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林麒也笑了下,俯下身逼近他,手掌移到了邬玦的脑后,两片嘴唇几乎就要贴上他的,“阿玦,你想试试么?”
邬玦笑着不语,只是沉默而长久地看着他。
讥讽,决绝,脆弱,固执。
他浑身皆是伤人利刃,连目光都能插入心脏。
“我明天早上就走。”林麒被他看得千疮百孔,受不住地垂下眼眸,皱着眉咬牙停顿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说道,“……阿玦,你若真的可怜我,就放我一条路吧。不要让我觉得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原来不过是色厉内荏。
听着他这近乎哀求的言语,邬玦四处溃散的内息像是尽数都涌向了心口,闷闷地撞了心一个措手不及。他像是想笑,一时却觉得那嘴角提起来都是一阵钻心剜骨的疼。
“……睡吧。”邬玦不欲再言,退到床的一侧,示意林麒躺上来。
你的血色淹没我嘴,我的心便醉。
此后,同聚,枯叶下沉睡。*
他背对着林麒,不知是不是觉得太冷了,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暗夜里的背影单薄又尖锐,像是一樽早已破碎却还拼凑完整的漂亮瓷器。林麒窸窸窣窣地凑近,张开手将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天地寂寂,寒星冥冥,身后传来的温度与呼吸似与日同。
邬玦缓缓地放松了躯体。
“阿玦,你这样的人,无论在何处,都会有人不计生死地宠你爱你。”林麒的声音低沉轻缓,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天真与向往,“你绝不会在娼馆的幽暗中长大,会有路过的善良阿婆将你带回去,阿婆家里小小的,但是很温暖,给你盖的被子不厚,却充满都阳光的味道。你会和附近一堆顽皮的泥猴子们一起长大,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见到你会紧张地说不出话,但还是会给你送热乎乎的早饭。然后你会读书,会习武
,慢慢地就这样长大了……”
“长大了之后呢?”
“长大了之后,你很想去别的地方看看,京师以北的风沙,昶河以南的流水,然后你会在某一个太阳暖洋洋的日子里遇见一位少年。他什么都不会,但还是说要跟着你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
林麒细细碎碎地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带着南方春日里的笑意。
呜咽的风声远去了,四散奔逃的内息开始归到躯体的各处,邬玦看见黑夜里江南河堤边的柳枝抽出芽,树下有个少年正在舞剑,剑法稀烂得要死,偏偏身边还有一堆侍卫模样的人在叫好。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少年就气呼呼地转过头来,嚣张地问他是谁……
他织梦。
他便入睡。*
注:你的血色淹没我嘴,我的心便醉。此后,同聚,枯叶下沉睡。*
来自范晓萱的《最好的爱煞人武器》,最后是化用这首歌的另一句,“织梦或长睡”。

玩弄后穴吞吃玉玦
(1)
邬玦除了衣衫,浑身浸在温热的水里。闭眼任神思漫无边际地游走了片刻。只是千头万绪,兜兜转转到了最后,总是绕在邬陶身上。
想起分别那晚二人联床共寐,自己的大腿不小心擦过邬陶腿间沉睡的巨物,那物事隔着一层薄薄亵裤露出清晰的形状与温度,时隔多日,竟然还依旧清晰。邬玦忍不住往自己身下探去,握住了腿间已经探头的阳物,手指灵活地绕着柱身上下撸动,拇指不时划过龟头顶端,想象这若是邬陶的私物,自己该如何服侍才能让他满意。
邬陶那么端方自持的人,看到自己亲弟弟这么尽心伺候他的“弟弟”,不知会作何感想?骂他淫贱么?还是直接拂袖离去?那他定是要接着跪下来努力吸咬,让他再也走不了……却不知自己吞得下么?
想到此处,邬玦口中忽然分泌出不少唾液,似乎眼前真的出现了一个巨大狰狞的男根,而他撅着屁股轻轻摇晃着腰,露出红润的穴口,嘴巴含着邬陶的粗硬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咽着抬头用眼神求他等会进到后面……
那小穴似乎可以感受到主人大胆放浪的想象,不自禁在水里微微张开了口,努力将一股温热的水流浅浅地吸了进去。邬玦手上姿势变化了几次,却始终无法顺畅地出精,难受地在装满水的木桶里左右翻腾,溅出不少水花。他烦躁地低喘了几声,手上再次加快了动作,排山倒海的快感却依旧尽数压在铃口,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享受到高潮。
邬玦犹疑片刻,忽然换了姿势,从仰躺变成了跪趴,努力翘起自己的屁股,头部抵着木桶边缘。那小穴离了温暖的水域,极是不满地紧缩了一下。邬玦只觉得后穴麻痒难耐,似乎还有一点刚刚吸进去的热水正顺着穴口缓缓流出,恨不能有什么粗大有力的东西进去尽情捣搅一番。邬玦颤着手指勾下紧贴着脖子的一块玉玦,将圆润的玉身对准了自己的小洞,迟疑了片刻。那绵软的穴肉轻轻吸着坚硬的古玉,不辞辛劳地来回张缩,势要将这个东西吞进饥饿的穴口里。
邬玦似是跨不过自己心中最后一关,不肯讲玉玦直接塞进后穴,仍是不放弃地扣挖性器顶端,胸膛正好堪堪悬在水面上,因急切的喘息不住起伏而与温热激荡的水面不断接触,便如无数小口吸吮松开又吸吮,如此往复,弄得邬玦更是瘙痒难过。
他沉了眼眸,四指成圈圈住了胀大的性器,拇指指腹重重破开最外层的皮囊,使劲按揉,与此同时左手终于也将那块玉玦推进了紧致的甬道。邬玦受不住地仰头,死死压抑住喉咙口的呻吟,终于如愿将大股阳精喷射了出来。
(2)
那玉玦是个圆柱的耳珰形状,不过小指粗细,玉身表面刻满了凹凸不平的花纹,原是邬玦磨着邬陶要来的十八岁生辰贺礼。邬陶以玦字通绝,不愿以此物相送。奈何邬玦非玉玦不可,邬陶争辩不过这个从小就固执的弟弟,最后只好随了他。
甬道紧致温暖,玉玦一进入肠肉就蠕动着裹缠上来,高潮时更是深深一个吞咽,含进了更深的内里。邬玦在令人窒息的快感里失神了片刻,眼前像是被邬陶的滚烫浊液射了一脸,目光过处尽是白茫。
他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闻到空气里弥散着浓重的腥膻味道,回想起方才大胆放浪的幻想不由有些难堪,只是很快内心忍不住酸涩起来,靠在木桶边缘闭了眼,努力压下自己漫天的难过与怨恨。
恰在此时,门前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邬玦猛然睁眼,还未来得及穿衣大门就被一个人大力推开。此刻正是他烦闷不爽之际,以绝顶身法在一个眨眼里穿衣拿剑,正想直接送了来人性命,却在见到林麒眉眼的那刻呆住了,险些被他遗忘的玉玦在这一刹那清晰地彰显了自己的存在感,沉甸甸地卡在秘穴不上不下之处。
林麒在这一刹那似乎变成了邬陶,正面无表情地以视线来回抚摸不着寸缕的邬玦全身,平静地问他:“原来你要玉玦,是因为屁眼发骚想吃东西了么?”
邬玦浑身一颤,差点脱口回答,堪堪在开口的瞬间分清了幻觉与现实,赶紧三两句打发走了林麒,想要快步走到床上挖出后面的东西。只是每走一步,古玉那凹凸不平的表面都会剐蹭一下柔嫩的内壁,激起一阵又一阵的酥痒,颤抖着将这作乱的玉玦吸得更紧,渴求更加激烈的碰触。
这短短的几步路直走得他呼吸粗重,双腿发软,一碰到床沿再也支撑不住,立刻软腰趴了上去。害怕被人破门撞见之后的淫荡情状,邬玦拿过一边的棉被盖住了自己身体,同时一根手指急不可耐地伸进后穴,先是摸到一手湿滑。他不敢细想这水是肠肉含住的还是自行分泌出来的,咬牙压住痕痒在喉咙里的呻吟,横冲直撞地在里面抠挖,想要尽快勾住玉玦上的那根红绳将它拉扯出来。
察觉到又有外物闯入,贪婪的穴肉不住翕张吞咬这淫荡主人自身的手指。邬玦好不容易才在紧滑的小道里寻到了湿成一团的红绳,立刻使力往外一勾。未曾想那玉玦此刻因着肠液的作用已湿滑不堪,系着的红绳被外力一勾,竟轻易地从玉环中间的缺口滑了出来。邬玦费了大力拔出来的不过一根水淋淋
的红绳。
他愤愤地将绳子往边上一扔,立刻有手指与绳上沾着的淫液飞溅开去。邬玦努力翘起臀部张开屁眼,将被窝顶出高高的一团,湿润的手指再度摸进自己的小穴,虽说很快便摸到了目标,然而一根手指只能搅得环状的小小玉玦在肉道里到处乱撞,上下左右到处乱滑,肠肉忠诚地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情欲上涨,身体各处都泛起渴人触碰的麻痒。邬玦懒得理会,发了狠一心想要拿出这害得自己淫荡不堪的玉玦。他曲起食指,想要勾住玉玦中间的小口,哪知这一下只按得自己内壁狠狠一缩,玉玦竟然趁势进了更深的后道,轻轻地压在凸出的腺体上。
那处正是感官极度丰富之处,陌生而巨大的快感夹杂着一下又一下的酥麻叫邬玦双腿猛地一颤,耐不住地呻吟出声,在安静的房里显得又浪又媚。邬玦赶紧咬住下唇,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恨不能立刻一掌捏碎体内这个作恶的物品。
他趴在床上缓了一缓,更加发起狠来,先是努力扩张了一下穴口,试图伸进第二根手指进去,然而未经人事又少润滑的肠道十分紧致,纵使有分泌的肠液也是杯水车薪,两根手指超过了它能够承受的极限,后穴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疼痛。邬玦宁可面对痛苦也不想面对后穴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不管不顾地将手指往更深处捅去。
疼痛让小穴下意识地紧紧一缩,咬得玉玦又往腺体上一撞,邬玦将一声升到了喉咙口的呻吟狠狠咽了下去。右手已经酸软不堪,导致邬玦更加急躁而毫无章法地抠挖起来。要是不知情的人进来看到了,定会以为这人是个极度淫荡的小倌,竟然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扩张自己求肏。他刚刚洗过澡的身躯出了一层薄汗,闷闷地黏在身上,十分不好受。然而更不好受的却是两腿间的性器,在未经抚弄的情况下因为后穴的刺激已再次挺翘了起来,不上不下地竖在小腹前面,颤巍巍地祈求主人好好抚慰自己一番。
邬玦低低骂了一声,对这禁不起引诱的器官无比憎恶起来,一点也不想再碰它。在经过一番艰难的探索后,手指终于在后穴里夹住了那枚作乱多时的玉玦,未曾想右手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夹到甬道一半时手腕一酸,湿润的玉玦便从他手指之间滑落了下去。
功败垂成之下,邬玦忍不住想道,难道非要他后穴淫荡地含着这么一个物事,去祈求邬陶帮忙弄出来么?
为什么?
世间那么多男女,为什么他偏偏要喜欢上自己的哥哥?人为什么做不到天地般无情?既然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那人与万物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
在这一瞬间他满腔愤恨无处发泄,愈发愤世嫉俗起来。从恨自己到恨邬陶,最后恨上了整个人世。邬玦在这异样的快感之下再难以保持多少理智,更存了作践自己的心思,开始自暴自弃地用酸软的右手在后穴里抠挖挤压玉玦,教它次次都从最敏感的一点上重重划过,毫不理会身前发泄不得的阳物。
邬陶会愿意这么对他么?会让他这么难受又这么快乐么?
邬玦后穴贪咬着象征决绝的玉玦,面上挂着一个扭曲的悲哀笑容。
虽然他紧紧并住了双腿想要忍耐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但那腺体初次被如此触碰玩弄,刺激得小穴含着两根手指不停收缩。温热的肠肉逐渐软化出更多的淫水,溅在了高高翘起的两瓣屁股上。
“嗯……”邬玦咬着身下枕巾,忍得住呻吟却盖不住急促滚烫的呼吸,两条修长的大腿再也无法合上,难受地在被窝里不断乱蹭。他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被抛在了气闷灼热的巨大鼎镬里,下面不断有火在烧,温度幻化成万千条软须挠得他浑身热痒。邬玦逃无可逃,手指只能更深更猛地推送玉玦,希冀可以尽快从这一份极乐又极痛的煎熬里逃脱。
不知过了多久,邬玦只觉天地倾覆,河海逆流,眼前日月轰然爆炸。咬着玉玦的后穴骤然收缩,身前性器激烈地喷出一股阳精,弄脏了身下床单。邬玦看着邬陶在混沌一片的天地里冲自己走来,俯下身看着躺在精液上失神回味高潮的弟弟,扣起他的下巴轻吻了一下,笑着问道:“阿玦,你知道自己很淫荡么?”
邬陶的手指停在邬玦臀部的小口上:“你看,你的骚穴不仅会流水,还爱吃我的手指呢。”
邬玦身体受不住地颤抖起来:“哥……别说……求你……”
“自己骚浪,还不许人说么?”邬陶将手指浅浅地伸进去,立刻有湿热的肠肉裹缠上来。他皱起了眉头:“自己玩过多少次了?怎么变得这么贪吃了?”
“没……是第、第一次……”
“第一次就这么贪吃,以后是不是一根大鸡巴都不够你吃了?”
“不是……”邬玦听他说得粗俗,崩溃地睁开眼摇头大吼,“不是……你不是我哥!”
眼前哪有什么邬陶,只有一堵空荡荡的白墙。
(3)
昨夜不知折腾了多久,邬玦醒来之后竟发现腰肢隐隐有些酸麻,腿间还黏着不少干涸的浊液。他神色一变,立刻想起后穴里还塞着一个挖不
出来的玉玦,还没来得及起身清理就被林麒的敲门声打断了。
邬玦不愿在只与林麒隔着一扇门的情况下抠挖自己的小穴,一是怕被发现,二是……像在他面前掰开屁眼发春。他坐起身擦拭了一下昨晚射出的阳精,小小的玉玦被含了一夜,此刻早已变得与里边一般温热,却并没有与肠肉一样湿软,依旧坚硬地硌着柔嫩的内壁,随着起身的动作在肠道里短暂地刮擦了一下。
大腿内侧为此禁不住一颤,邬玦努力缩紧穴肉,忍着那股细细微微又不间断的酥痒往外走去。要是在走动间玉玦掉了出来……那上面明显的清腻粘液可以将一切狡辩都扼杀在喉咙里,并揭露出一个明显的事实——他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冷冰冰的面容不给所有人一点好脸色,看起来似是凛然不可侵犯,谁知隔着一件又一件的衣物,骚浪的屁眼里其实整天含着东西,还会主动出水将里面的东西染得湿淋淋黏腻腻。
邬玦本以为自己可以尽力忽视异物在穴肉里的不适,最开始几步确实也走得十分正常。直到出了客栈后跃上马背,才发现那玉玦并不打算让他就此安生。分胯上马之时它堪堪落在穴口,险些就要随着湿腻的肠液滑出,邬玦咬牙,立刻挺腰沉臀坐上了马背,玉玦被重重顶进深处,凹凸不平的玉身不留情面地擦过肠壁,甚至可以让他感受到上面雕刻的花纹。
林麒奇怪地看着邬玦上马之后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关切问道:“阿玦,你没事吧?”
邬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本以为林麒会缩缩头不再询问,未料换来他更加担忧的一句:“你面孔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邬玦气得挥鞭狠狠打了马身一下,双腿夹着马腹往前奔去。林麒不知所云,还以为邬玦变了主意不想带上自己,赶紧手忙脚乱地驾马追上。
不断颠簸的马身带动着体内的玉玦在紧窄的肉道里上下乱撞,敏感的肠壁不断分泌淫液润滑这枚质地坚硬的入侵物,不多时邬玦已能感受到身下亵裤变得湿润起来,温热的清液很快在丝绸布料上变得凉丝丝的,偏偏这一片冰凉又紧贴在暖热的穴口处,一时也分不清双臀之间是冷是热。
体外难受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此刻被玉玦不断刺激的小穴,不知是痛还是麻的痒意在里面不断积蓄,随着骏马的极速奔驰愈发教人难耐,便如暴雨不停灌入前后堵死的窄长水道,一旦到了临界之点,便会汹涌着泛滥进四肢百骸,然后吞没神智淹死廉耻,教他成为光天化日在奔跑马背上浪叫的浪妓。是以邬玦虽双腿酸软,却依旧死死贴着马腹,指甲深掐入肉,借此忍耐住已经溢到喉咙口的呻吟。
偏偏这时还有林麒在后面不停呼唤,提醒邬玦这官道即使空旷也是幕天席地,不时会有别人经过,只要他泄露出一点后穴正在不停发浪的苗头,就会引来不少或鄙夷或震惊的目光。
“阿玦,你等等我——”
“阿玦阿玦,你看天上刚刚飞过一只白色的大鸟!很好看的你快看!!”
“阿玦,你不想看鸟看花好不好?等等我呀!”
可他愈是想要快速逃离林麒的目光,肠肉含着的玉玦就愈发让他不好过。腿间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因为后穴不断的刺激站了起来,只要慢下来有人往他胯下看上一眼,就会发现这么一位白衣飘飘的清冷美人,竟然会公然在白日里的官道上翘着性器骑马,若是再仔细多看一会,也许还会发现后面被淫水染湿的一点布料。
不……不行,不能被人看清。
要远一点……更远一点……
还要快……更快……
别……为什么这么快这么痒……想伸进去……想……想碰……
啊啊啊啊啊,真的太快了……不行……腿好酸……真的好酸……
要射出来……快点射出来……
在濒临高潮的时候邬玦终于软垂了双腿,意识到身后林麒马蹄声的不断靠近,他咬着牙缩紧了肠肉,当机立断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往马身上一刺。坐骑剧痛之下开始发狂,邬玦软下腰身紧贴在马背上,双手死抱住这匹骏马的脖颈让自己不被甩下去。玉玦在这股狂乱的颠簸下到处乱撞,终于在骏马一次剧烈的跳跃后撞上了最敏感的那点。无力的两腿猛地绞紧了马腹,稀薄的白浊终于洒在了马背与邬玦的胸腹之间,他无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带着绵软的情欲,好在并未有人听见。
“阿玦——你没事吧?”
林麒惨白着脸骑马奔近,即使被发狂的骏马吓得手足无措,也还是笨拙地拔出剑来想杀了这匹马,然而邬玦紧紧贴在马上,一时让他无从下手。
好在邬玦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很快就清醒了,一掌毙了马之后飞身跃起,背对着林麒落在一侧,飞速说道:“我身上染了马血,得去河边洗一洗,你帮我拿一件干净衣服过来。”说完也不待林麒回答,脚尖一点跃在空中,飞速走远了。

大肚爬行塞入缅铃
要……继续往前爬。
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会被抓的。
邬玦大着肚子,里面灌满了雪医射进去的一堆阳精,因为被陆谅峤勒令他要含着这些精液直到怀孕为止,所以他只能努力撅高屁股。若是有一点淌出来,陆谅峤就要从后面抱着他分开大腿,露出被干到合不拢的红肿小穴,请邬陶将他的精液射进来。
“有了你哥哥的精液,你就舍不得漏出来了吧?”
邬玦想说不是的,他不会漏出来的,可林麒就在这时候站在了陆谅峤身后,嫌恶地皱着眉头看他:“阿玦,你是被肏到后面再也含不住东西了么?”
“不……我不是……”
“那你吞了雪医的,也要吞我的才行啊。”林麒听到他否认,便开心地笑了,还将自己的性器掏出来,“不过阿玦后面这么满了,估计只能射你一屁股吧?”
“别……不要……”
邬玦觉得这里所有人都不对劲了,挣扎着想要努力逃离开这个又荒谬又淫乱的地方,可是他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跪趴在地上以母狗的姿态走路,还要时刻防着后穴那满满当当的浓精溅到外面。
“嗯?想跑么?”陆谅峤姿态悠闲地缓步走到邬玦身后,一把扣住那细瘦的腰肢将人往回拉——虽然此刻前面已经坠胀得像个孕妇了,“殿下,你生来就是淫荡母狗的命,没男人肏会死的那种——你还想跑去哪里?”
林麒也笑着走到了邬玦前面,俯下身扣起他的下巴,天真地眨了眨眼,将肿胀的性器在他嘴边来回涂抹,无辜询问:“难道阿玦还想再多找几个像我一样的替身备着么?”
说着他忽然垮下了脸,满脸难过地看着他:“阿玦,难道是我肏你肏得不够爽么?”
邬玦被陆谅峤这么一拉,早就负担过重的后穴立刻淌出了一股股浓稠的阳精,沿着雪白挺翘的臀部流到大腿之间。一根手指伸进那黏腻的肠穴里捅了捅,邬陶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小玦,你里面吃了这么多别人的精液,还要哥肏你么?”
陆谅峤笑道:“只怕到时候怀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了。”
“阿玦,你这么淫荡,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假扮清高?早知道一见面就该将你肏得哭不出来。”
“小玦,你喜欢哥,为什么不求哥帮你开苞呢?”
……
不……
我不是……
邬玦战栗着身体想要将自己淫荡的身体瑟缩起来,可腰肢被陆谅峤扣着,下巴又被林麒捏住,浑身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一遍遍重复:“不……不是……”
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软绵无力的否认是说给谁听的。
(2)
邬陶捻了下指腹沾染的浊液,目光沉静地看着邬玦不断往外淌出精液的红肿后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物事,仔细一看,发现是以红绳串着的两个龙眼大小的圆形铃铛,金属为面,表层镂空,其上花纹精细无比,像是一件女子挂在腰间的玲珑配饰。他将这两个铃铛一前一后地塞入邬玦后穴,随着动作物事发出清脆的铃响。
邬玦呜咽了一声,酸肿的后穴似是遭受过一次次粗暴的凌虐,下意识就想将塞进去的异物排出去,张阖了好半天,却只挤出好几股阳精。
“哥,别、别塞了……”
“你不是怀了别人的野种么?”邬陶沉着眼眸,面上看不出多少悲喜,“先提前练习一下如何排卵……不愿意么?”
邬玦跪趴在地上颤着身子,面前就是林麒粗大的性器,上面灼烫的气息恍惚可以烧伤目光,他只能低着头猛烈否决:“我、我没有怀……呃啊——!”
不知那铃铛有何玄机,他说到一半浑身忽然猛地一颤,骚浪入骨地仰头长吟了一声,目光失神地看了眼前的阳物好一会,好半晌才从近乎静止的状态里疯狂扭动起赤裸的身躯,想要竭力甩出体内作乱的淫具,如一条濒死的鱼,后穴却死死缩着不肯吐出,崩溃地在不停作响的铃声里大声浪叫:“哈……啊、啊啊啊啊啊……它、它……呜——!”
“它在……啊……在动!!啊啊啊啊啊啊啊……哥……”
“后、后面好酸……哈……”
陆谅峤低头看着邬玦在眼前不停晃动的臀肉,毫不留情地抬手各打了两边屁股一下,惋惜叹道:“殿下,不是让你含着阳精直到怀上孩子么?但你看现在,它们混了你的淫水流了一屁股,怀不上了。”
两个铃铛挤在软烫的肠肉里不停震动,随着邬玦的剧烈动作在甬道里上下滑来滑去,震得娇嫩的软肉酥麻无比,肠液流了一股又一股。
“呜……本、本来……本来就……哈啊……怀不上的……”
“怎么会呢。”林麒摇了摇头,显然一点都不信,“怀不上阿玦肚子怎么会这么大呢?难道都是男精么?可是就连最下贱的娼妓,一天吃的阳精都没有阿玦肚子里这么多吧?”
邬陶了然地为林麒解答:“因为我们小玦,后面最痒最贪吃了。”
“这样么?那阿玦也吃下我的好不好,
我也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呀。”林麒走到邬玦身后,挺翘的冠部浅浅戳在湿淋淋的红肿后穴上,“阿玦,你想我进来么?”
(3)
饥渴翕张的肠肉急切地吮含着林麒高高翘起的性器,急速分泌的淫液混着白浊从穴口流到被肏得肿胀不堪的紧翘臀肉上,又一缕缕沿着腿根流到已经积了一滩水的地上。邬陶见状笑了一声,温柔又充满关切:“小玦,你后面一直在流水……没事么?”
“大皇子放心,这不过是你弟弟……天生淫荡罢了。”陆谅峤俯下身,手指送进已经含了一根阳物冠部的红穴里,立时便有烫软的肠肉缠上。他笑着说道:“看……可是什么都吞呢。”
“啊……里面……里面……软、软成水了……呜呜……”不停震动的铃铛搅得整个后穴又软又痒,一时觉得满涨一时又嫌弃不够,晃着屁股不断往后吞咽林麒的粗胀,崩溃大叫,“哥,帮、帮我……止痒……”
林麒狠狠肏进那不断乱晃飞溅出浊液的穴里,力道重得将跪在地上的他顶得往前重重一送,膝盖处传来钻心裂肺的疼痛。可邬玦立时濒死般的高扬起了头颅,大声惊叫了一声后便浑身筋骨酥软地往下倒,张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止不住的涎液从红肿的唇边落下。
——那铃铛因着林麒的突然进入,正抵着最敏感的骚心狠命乱震,隔着皮肉沉闷的铃声嗡嗡作响,带着一股又一股晃动的水声,竟是一刻不停。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副被震到痉挛抽搐,敏感的肠肉不断喷水的光景。
“阿玦,我可不是你哥。”林麒红着眼,满脸委屈,下身一刻不停地在灌满精液与铃铛的后穴里顶插。
邬陶在一旁扶住发软的邬玦,笑着拍了拍他的腰肢,柔声安慰道:“小玦,哥在这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呜嗯啊啊啊啊……林、林麒……别、别顶了……!”
“它、它怎么……哈啊啊啊啊……不停……呜……哥……”
极度刺激下,邬玦前面的分身很快便射了一次,却只喷溅出一些浅薄的精液,瞬间绞紧的后穴也立刻让林麒受不住地泄了,顿时将陆谅峤射进去的不少白浊挤了出去。
此刻邬玦紧翘的后臀上已是一片淫靡的红白痕迹,因为不断被男人胯下拍打肏干,臀肉愈发肿胀,中间那个不断翕张的小口吞含着一根肿胀的男根,穴口不断有粘稠的白精流淌出来。
“这是缅铃,遇热便会震动,还不是小玦你后面太湿太热了。”
“你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淫荡的弟弟?”
邬玦呜咽着开口,却再也没能够回答,一张口就是各种浪荡下贱的淫叫。
他被三个人按着以不同的姿势肏了一次又一次,胸口被轮流吮吸到近乎发麻,肿大的乳晕中间一颗挺翘的大红豆始终泛着湿淋淋的水光,邬玦怀疑自己再被吸下去,胸口甚至可能会喷出滑腻的奶水。
但更加肿麻的地方是臀肉中间那个小穴,到最后邬玦已经不知道自己后面灌得究竟是谁的浊液了,一有性器进入穴口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最后统统化成了深入骨髓的酥麻绵软。
最后他甚至被肏到什么都射不出来,只能在地上瘫软着身体恍似失禁般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的尿液,叫到喑哑的嘴里已经不知在含糊不清地说些什么了。
可幻境还在,时间还长。
他还将被这三个男人按着肏干很久很久。
或许……将久到一生一世。

林麒黑化舔穴喷水
“阿玦,真是……好久未见。”
与记忆里相差无几的声音,却再不复原先那无忧无虑的天真嗓音,听来竟似暗夜里黏腻在肌骨上的软蛇一般。邬玦心中一惊,手臂虽然酸软无比,还是将林麒推了开去:“是,是你……”
“是我,阿玦,怎么……不想见到我么?看起来这么惊讶。”林麒微微一笑,缓步逼近面前这具显然正在饱受情欲之苦的身躯,幽深的目光毫不留情地逡巡过红衣的每一寸,似是能直直看透这衣衫下掩藏起来的各种情欲痕迹。
手指轻轻落在邬玦潮红的脸侧,似触非触:“阿玦,你穿红衣可真好看。是来嫁给我的么?还是……”
五指骤然掐住了那修长漂亮的脖颈,林麒蓦地欺近,笑意冰冷:“来邀请我参加你与你哥哥……哦不,是我哥哥的婚礼?”
呼吸瞬间阻滞,邬玦耐不住地想要呛咳,却怎么都喘不过气。身上恍似有火舌一寸寸烫过,胸腔里却是瞬间冰凉一片。
“你……你知道了。”
林麒看着那双漂亮的眼中浮起蒙蒙水汽,嗤笑道:“这又有何难猜……我与他相貌如此相似,不是兄弟,难道还是父子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麒忽然变得兴致盎然起来:“若是父子,恐怕阿玦便是晚晚饥渴难耐,哭求我与大殿下一起上你的淫贱小妈吧?”
喘息愈发急促,呼入口中的气息却愈发稀缺。邬玦被林麒毫不留情的话语说得几近崩溃,受不住地否认道:“不……我不是……”
“不是小妈,那就是嫂嫂了呀。”
林麒眯了眼睛,扼颈的手缓缓收紧,似是真的要将邬玦掐死在此处,面上却是带着温柔又灿烂的笑意:“嫂嫂,你愿意只喜欢小叔子一个人么?”
“唔,咳……林,林麒……”邬玦半张了口,原本因为蛊毒发作而艳丽无比的嘴唇已渐渐失了血色,手指虚虚搭上手背,却根本无力掰开。
“我知道,你怎么会愿意呢。”林麒委屈地皱眉,膝盖挤进他双腿之间,惊讶地发现那处热烫而湿润,显是后穴发浪淌水的迹象,天真地歪头笑道,“嫂嫂,你好像……很想要男人来肏你呢。淫娃荡妇恐怕都没你下面这么能流水吧?哥哥满足不了你么?”
被林麒叫做嫂嫂,邬玦整个人都难堪得浑身颤抖起来,淫浪的后穴却不受控地因此愈发兴奋,饥渴地蠕动张咬。他想说我不是你嫂子,却因为喉咙被扼住,怎么都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呜咽着摇头。
“嗯,嫂嫂怎么不说话了?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林麒笑眯眯地稍松了下手指,手下身躯瞬间猛烈喘息呛咳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解开邬玦衣衫,在看到胸腹上刚刚印上不久的各种红点时挑眉轻笑了一声,低头慢慢吮上胸前红肿的乳粒,却只轻轻舔了两下。
邬玦浑身一颤,轻声呜咽道:“林麒,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林麒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抬起膝盖轻柔地摩挲布料下的暖湿小口,竟发现那处似是塞着什么沉甸甸湿淋淋的物事,饶有兴致地挑了下眉,打算留到除去他衣衫的时候再揭穿,嘴里继续说道,“我想做什么呢……大概是想嫂嫂你能够知道,濒临死亡是什么感觉吧。”
“要不是邬陶哥,我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嫂嫂你了呢。”
“阿玦,我要是死了,你会为我哭么?”
(2)
后穴感受着亵裤的温热湿润,还有一小块布料被肠肉死死绞缠住了,因着林麒膝盖的顶撑一直半落不落。邬玦被他说得浑身战栗,受不住地低声恳求:“林麒,别……别说了……我不是你嫂子……”
看着曾经敬若神明的心上人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眉梢眼角尽是化不开的春色,那双冰冷又高傲的眼眸还盈着一层脆弱的薄泪,嫣红的嘴里吐出滚烫又绵软的求饶,林麒兴奋地恨不能立时就将胀痛的下身一下子送进这具身体里,让邬玦再也说不出任何狠心绝性的话,只能一刻不停地婉转呻吟,淫叫出一句句低贱的浪语。
但如今还不是时候,这么可口的猎物,自是不能立时就饕餮飨尽。
“那阿玦回答我,你会为我哭么?”
邬玦张了张口,似是要说,却只能发出一声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长吟,整个身躯好像彻底失了骨头,随着林麒忽然恶狠狠捏揉胸口的动作胡乱扭动起来,淫蛇求欢似的,一时也不知道是这抹红艳增了春色,还是春色卷噬了红艳。
“呜……嗯啊啊、啊啊啊啊……哈啊……林麒……”
林麒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语气极尽悲哀:“阿玦又怎么会呢?是痴心妄想对不对?我那时候痛得快死了,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啊……可你在哪里呢?怕是在哪个男人身下浪叫说再快点吧?”
“不……呜啊……啊啊啊啊……嗯……不,哈……不是……”
膝盖重而缓地磨蹭不断痉挛的大腿内侧:“阿玦明明说过的,对不对?你说我死了,你连一滴泪都不会为我掉。可我还是好想问你
,所以我挣扎着活下来了,阿玦见到我开心么?”
牙齿啮咬上胸口的布料,磨牙吮血般,绕着那一点红肿的凸起轻柔咬合。那处早先就被陆谅峤咬得几乎快要破皮,后来又不断磨蹭着轻滑的绸料,被刺激得几乎从未消肿,此时再被林麒如此啃吮,简直又痛又痒又肿,想要逃离,却又在蚀骨的酥痒下迫得挺起了胸口,将那乳粒更深地送入暖湿的口腔里,恳求那根作乱的舌头吞咬下在胸口徘徊不散的痒意。
“可你一见到我就推开我……这么不开心见到我,当初又为何要招惹我呢?!”林麒贴在邬玦左胸口,似是在质问骨肉下跳动的那颗真心。
“我记得当时上你的时候,你兴奋得水流个不停……是不是以为我是你哥啊?哥哥肏得你开心么,小玦?”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邬玦刹那间竟真的以为是邬陶,吓得浑身一颤,只能啜泣着摇头:“别、别说了……”
乳头被咬到发痛,林麒在他胸口抬头看他,眉眼弯弯,依稀便是曾经年少无愁的模样:“阿玦,你这么漂亮的身体,为什么胸口不会流奶呢?真想尝尝看呢,也不知从你心口流出来的,究竟是香甜的,还是……冰冷的?”
邬玦整个人都在抽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痒的:“说、说什么胡话……”
灼艳似火的红衣被一层层剥落,逐渐露出遍布吮痕的修长身躯。正在打颤的双腿之间还卡着一块湿布,随着下身的裸露一点点从穴口掉落,却好像还有小半卡在紧缩的肠穴里,一时竟未立刻落地,只是颤颤悠悠地在中间晃荡。
“哎呀,阿玦,你后面不塞着东西没办法出门么?”林麒佯做吃惊,明亮的双眼却是闪着嘲讽的冷意,“是不是灌在后面的男精太多了,阿玦的小嘴已经松了含不住了?”
“不是……不是!”邬玦近乎崩溃,伸手想要将那污糟的亵裤扯落,手指却软得怎么也勾不住那块布料。
“欸,看阿玦这么可怜,我心里好难受。我来帮你,好不好?”林麒说完便好整以暇地跪在邬玦面前,侧过头从那微张的两腿之间往上望去,伸手轻轻勾住亵裤一角,慢慢往下扯落。
“呜啊啊……”
被林麒看穴的极度羞耻让那小口咬得更紧了,湿透的白色亵裤上除了甜腻的淫液味道,还混杂着未曾散去的腥膻麝香味,随着林麒拉扯的动作从湿红的穴口缓缓厮磨着蹭落。布料与软肉的接触被极限延长放大,邬玦双腿软得简直直不住,可只要一想到林麒就在下面看着他,还是死死支撑住了自己勉强站立。
最后亵裤从紧致缠吮的软肉里彻底滑落的那刻邬玦发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呜咽,尾音尚未消散,蓦然就变成一声骚浪入骨的喘吟。
“呃啊……!”
他竟伸出舌头舔了下邬玦下方那微张的糜红处,极度的刺激下后穴骤然淌出大股温热的淫液,湿淋淋浇了林麒一脸。
林麒似是一点也不恼,只是伸舌缓缓舔了一下。起身欺近邬玦,略有些狼狈的俊朗面容此刻邪气得如鬼似魅:“只被舔了一下,就能让你这般兴奋了么……?”
“阿玦可真是比勾栏瓦肆里的娼妓还要淫荡啊,下面这张贪吃的嘴巴吃了多少个男人的男精,嗯?”
“不尝尝么,这可是阿玦你的……淫水呢。”
(3)
“……”
邬玦望着近在咫尺的林麒,一股湿暖甜腻的淫靡气息顿时萦绕在鼻尖。他侧过脸,手指死死地抠着墙壁,垂眸咬牙强硬地说道:“我当日……就说过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好、好人。是你……偏要……偏要来爱我……”他说到此处,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才续道,“一切……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啊……如,如今……你又何苦来……折辱我?”
林麒竟也不气,只是笑着问他:“怎么,雪医使得,我便使不得么?我为你辛苦找寻解药之时,你与他缠绵恩爱,好不快活,是不是?”
邬玦凄凉地冷笑了一声:“哪里来的……缠绵恩爱!你……你要杀便杀,要、要上……便……上……!”
林麒缓缓凑近,被淫液润湿的嘴唇厮磨着贴上邬玦的唇,声音温和低沉,连眼眸都深情得引人沉迷:“小玦,你真的不肯亲哥哥一下么?”
说话的热气尽数洒在邬玦眉眼口鼻之间,带着他此世间最难以抗拒的蛊惑。邬陶沉稳,林麒跳脱,眼角眉梢却有七八分相似。如此距离,又是如此神态,几乎便如邬陶真的带着满脸湿液亲吻他一般。邬玦浑身发抖,终于站立不住,崩溃地推了林麒一把便瘫软下了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近乎自语地否认道:“你……你不是他!”
“是啊,你既知我不是他,当初又何必招惹我?”林麒两三步间便逼近了软倒在地的邬玦,俯下身居高临下地扣住他下巴,看不出波澜的目光如毒蛇般钉咬住了那双倔强高傲的漆黑眼眸,“阿玦,你记住,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说罢,也不待邬玦回话,除去自己下衣,一手捞起几乎快软烫成水的身躯,搂抱着人直接挺身,将硬挺了多时的紫胀直
直送进了那两瓣挺翘的臀肉中间,到了穴口也未有所阻滞,竟是十分顺畅地一进到底,胯骨与股肉发出清晰的一声响。瘙痒多时的软肉立时层层叠叠地吮咬上来,淌满淫液的暖热甬道带着与主人截然不同的温柔,密密缠裹住了这根凶狠的肉刃。
“哈、哈啊——!”
邬玦耐不住地发出一声软吟,眼前白茫了一瞬,待察觉到那粗大的性器已彻底贯穿了自己肠穴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啊……是他先招惹林麒的,是他践踏了这份真心的。如今不过以身偿还,又有何怨怼可言?
邬玦主动往后靠上了林麒的胸膛,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如情人一般紧密。林麒死死按着邬玦的腰肢,下身抽插的动作却堪称温柔。他靠在邬玦耳边,温言笑道:“小玦,哥哥肏得你爽么?”
伴随着这一句如同呢喃的情话,林麒将阳物抽出大半,又狠狠全数撞送进去,开始照着体内最深处那点狠厉无情地伐挞起来。邬玦浑身一颤,再也说不出话,连呻吟都被撞得断续不成调,唯有相连那处“啪啪啪”的响亮撞击声快速而规律,伴随着穴内泛起的“咕啾”水声,不需看上一眼也知道那处是怎么一副被肏到出水软化的淫靡光景。
林麒似是找到了极大的乐趣,仿着邬陶的声调在邬玦耳边一句句说着世间最下流的情话,嘴角带笑,眼底含恨。
“小玦,你体内怎么多水?以后要是没有男人肏你,你会不会时时刻刻都在流水?”
手指缓缓落到了微微凸出一点性器模样的小腹上,林麒笑着往下按了按,怀中的身躯登时一阵痉挛般的颤抖:“小玦,以后给哥哥生个孩子,好不好?”
被如此狠肏,邬玦几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神智也是迷迷糊糊,只能微张着嘴任凭涎水淌落唇角。恍惚中他真以为身后的人是邬陶,一时也辨认不出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回道:“嗯啊、啊……好……好啊……哥……”
(4)
林麒手指缓缓往上,忽的狠狠掐捏了一把邬玦的乳首,语气却是不同动作的温柔:“阿玦,你给谁生……嗯?”
“啊——”邬玦痛得忍不住淌出了眼泪,后穴狠狠一缩,神智却也顿时清明了过来,咬牙道,“你……傻了么……嗯啊……我男子之身,又……哈啊、啊啊……怎么会……有孕……!”
“不会么?”林麒尾音上扬,下身愈发快速地撞击起来,撞出一片黏腻清晰的水声,“可你听啊……哪个男的会像你这样流这么多水?”
“哪个男的会像你这样……一定要人肏?”
“嗯啊、啊啊啊……!”
林麒从后面搂抱着邬玦的腰身,推开桃雨殿的大门,重重地将他往门口的方向肏弄顶送。邬玦察觉到林麒的意图,浑身颤抖着抽搐起来,崩溃道:“哈啊……别、别开门——!”
媚肉痉挛着死死缠咬着灼烫的阳物,林麒被他吸得呼吸一窒,却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咬着牙将性器从紧致暖湿的肠穴里抽了出来,不待邬玦反应,又狠狠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邬玦浪叫出声,被他顶得趔趄着往殿外耸。只见外面的道路上点着红色的宫灯,分出一条条小径通往其他各处宫殿,虽然此处偏僻,但也随时都会有其他人……
一想到会被人看见自己如今被男人肏弄的情状,邬玦就几乎崩溃,颤着手指搭上林麒的手腕,崩溃求饶:“林麒……别……关、关上门……”
林麒不管不顾地继续抽送,闻言笑道:“阿玦,你叫得这么响,就算关上门……恐怕也无济于事吧?”
“呜啊……哈啊啊啊……别……求、求你……啊……”
林麒似是被他的求饶打动了,动作轻缓下来,耳鬓厮磨,以商量的口吻在他耳边柔声问道:“那阿玦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邬玦被他顶得嘴角都合不上,涎液在嘴边淌出一道又一道暧昧的水痕:“啊……什、什么?”
“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
“生、生不出的……”
林麒停下动作,重重打了邬玦的屁股一下,皱眉道:“怎么会生不出?多肏几次一定能生得出。”
“呜……”
“你要不说,我就让你跪下来,以母狗的姿势一路被我肏到邬陶的面前……你想不想?”
邬玦摇头,呜咽道:“不要!”
“好,那你说要经常给我肏,肏到生出孩子为止。”
这话实在太难以启齿,邬玦咬着牙,犹疑了半晌,察觉到林麒似是真的有意松开手让自己跪趴下来,急急抓住了他的手指:“我说!呜……我说……”
“我……要经常……给林麒肏……肏到……生出孩子为止……”
林麒开心地抱紧了邬玦,将殿门关上,压着他在门上又开始狠肏:“好啊……是阿玦说的,阿玦要是生不出孩子,可是要被我肏一辈子的。”
“呜……好……被你……肏一辈子……”

第二章:初云雨(失去理智主动求艹)
“你喜欢我。”邬玦哂笑一声,“呸,凭你……也……也配么?若不是瞧在……啊………我早杀了你。”他说到此处,忽然急促地喘了喘,咬牙压抑住几声呻吟。
“你别说了……”林麒背对着他,几乎快哭出来,“我,我带你去找雪医。”
邬玦冷冷一笑,却不答话,直到将下唇咬出了血才勉强开口:“我可……可以如你所愿,但你,嗯……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杀……杀了我,不能……不能……”
“让人知道”这四个字,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阴虫得不到阳精滋养,疯狂在他体内搅动起来,邬玦被情欲烧得再也保持不住多少神智,勉力抬起发软的手臂,颤着手指将衣衫解了,却再没力气往下抚弄自己的男根与后穴,只能呜咽着并住双腿,努力将饥渴难耐的后穴与身后的古树摩擦。
林麒听他如此言语,心早就凉了半截,心灰意冷之下,一时竟没觉察身后邬玦异状,只是垂头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是喜欢你,但只要见到你开心就好了……你,你再忍忍,这里离那个雪医的地方不远了,他一定会治……”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邬玦滚烫的气息骤然洒在林麒身后,他紧紧贴着林麒的后背,身体不断扭动,发软的手直接伸到前面去解他的腰带,却始终差了几寸,小穴愈发空虚难耐,见他始终不动,忍不住急切哀求道:“求你……快操,操我……我……呜……”
林麒呆立半晌,才慢慢转过身去,地上火光微晃,照得眼前场景暧昧难明。但见邬玦平素冷艳高傲的神色早已散了个干净,发髻松散,满脸欲潮,眼神迷乱,眼尾甚至还有点点泪珠。
“阿玦……阿玦……你别哭。”
林麒轻声叫着他的名字,似是叹息。他轻柔地吻去邬玦眼边的泪痕,随即迟疑着将手抚上邬玦的肩膀,邬玦立刻极为受用地呻吟了一声:“我胸口好痒,快……快摸我……啊啊啊——”他陡然升了语调,尖叫出声,又是快慰又是难过。林麒正低头咬上他左边胸口上的乳珠,湿热的舌头先是来回扫过凸起的红点,随即又拿牙齿轻轻啃啮,没一会便将邬玦的乳首舔咬得红肿不堪。
“右边……右边也要,下面也要……呜……快给我……”邬玦忍不住自己不断拨弄起右边的乳头来,可他如今连一丝抚揉的力气也无,只能努力挺胸将可怜的小红豆送上去。
林麒握住邬玦的右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后苦笑了一声,将两人的下裤尽数除去,摸到邬玦亵裤的时候,才发觉上面早已湿了一片。
“盼你醒来后,不要太恨我。”
他一手揉搓着邬玦的右乳,一手往他身下小穴探去,摸到一手黏腻湿滑,毫不费力地便往里面伸进了两指,但觉穴内湿滑紧致,肠壁一缩一缩地吸着自己手指。邬玦空虚多时的小穴终于得了抚慰,忍不住动起腰来,边动还边埋怨:“好细……”
林麒闻言,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抽出了手指,将邬玦推到后面一株斜倒着的古树身上,分开他的双腿,想要换了自己的孽根抵上,只是邬玦双股之间流了太多淫水,林麒的阳物顶了几次都堪堪滑了开去。那手指离开小穴的时候,内壁依依不舍地缠了良久,分开时还可听见“啵”的一声。察觉到有更为粗胀硬烫的物事上来,小穴急切地张合,邬玦本人更是随着那根阳物来回扭腰,恨不能立刻全部吃了进去,呜咽地叫道快给我。
林麒也没料到那合欢蛊竟会让人淫乱至此,心上人在眼前如此媚态,他纵使柳下惠再世,也不可能坐怀不乱,一把扣住了邬玦的细腰,教他无法乱动,随即挺身将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立时便有柔软的内壁紧紧缠上。
“嗯啊……”邬玦满足地呻吟了一声,但很快又不满起来,皱眉催促道,“你,你快动一动啊!”
林麒的全部经验都来自民间低俗话本,从未有过男女欢爱,进去之后的讲究只懵懵懂懂了解个大概。闻言面色一红,好在黑夜之中也看不出来,轻声道:“那我动啦。”
后穴缠得太紧,林麒害怕动得太快会让邬玦受伤,先是耐着性子抽送了几下。邬玦低低呻吟,双腿紧紧缠着林麒腰部,后穴虽然有了抚慰,但仍是麻痒难耐,最深处有一点上更是有如万千蚂蚁啃咬一般,原先照顾过的双乳在深夜凉风里颤颤巍巍地挺立,渴求原先温热的口腔能够再上来吮吸舔弄。他不满地命令林麒:“你动快,唔,快点……还,啊……还要舔……舔我乳头……”
林麒一心只想邬玦舒服,他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哪怕自己此刻再情热如火,恨不能直接扣着他的腰狠狠捣上千次万次,也全力忍住了,却没敢抬头再看邬玦一眼。既是不敢,也是不愿。林麒先是低头含住邬玦胸口的红晕,伸出舌头将那一处吮咬得啧啧有声,一手也乖觉地揉上另外一颗,才缓缓加快了抽插小穴的速度。
十几下愈发深猛急速的摩擦之后,不知是划过了邬玦身体里哪一处,他忽然惊声浪叫起来,小穴也猛烈收缩,绞得林麒几乎一时便要泄出来。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从林麒腰间无力地垂到身侧。

啊啊啊啊别——别碰它!”
林麒不知是继续碰它还是别碰它好,犹疑之下,终究还是忍不住仰头看了一眼邬玦。见到躺在自己身下的邬玦此刻情欲高涨,媚眼如丝,念起平日相处时他的骄矜,心想等他明日清醒过来,定会一剑杀了自己。邬玦对自己根本毫无情意,若非今日为淫蛊所挟,根本没有自己何事。在他眼里,自己怕只是一个逗趣的小丑而已。想到此处,林麒心中发苦,忽然发起狠来,双手握住邬玦的膝弯,将他两条长腿放到自己肩上,露出二人相连处的清晰情状。
娇软的红色穴肉贪婪地吸着林麒硬挺的粗胀,虽有阴虫作用,分泌了不少淫液,但毕竟是初次承欢,后庭现下已然肿了,雪白挺翘的臀丘更是因为方才的抽送红了大片。林麒眸色一暗,猛然又疾又疯地顶弄起方才的那一点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邬玦被操得浑身痉挛,浪叫不止,腰臀无意识地追逐着林麒抽插的速度,真如那女子的诅咒里所言的妓女那般淫荡下贱。一时间,抽插的水声、肉体相撞声、骚浪呻吟声、粗重喘息声此起彼落,竟分不清哪种最为淫靡,栖在静谧林间的不少飞鸟似乎看不过眼,纷乱飞走。
“慢、慢点……呜呜呜呜!”
可是无论邬玦后穴被如何猛烈插送,身前的性器最多也只是淌下清液而已,越积越多的快感让他愈发迷乱,却怎么都到达不了灭顶的高潮。他身体内的阴蛊感受到林麒体内阳蛊的气息,更加活跃起来,这可苦了邬玦,浑身如堕蚁窝火窟,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麻痒,无一处不滚烫,腰部扭得更加欢了,也不知是极乐还是极苦,唇边无意识地流下不少涎水,却兀自不觉,只是下意识地像个淫娃荡妇那样对着林麒的性器不断哭泣哀求:“射、射进……哈啊……来……!”
林麒身体虽然爽极,胸口却闷闷得像压着一块大石。他既不忍见邬玦如此痛苦,又自私地想在他身体里操到地老天荒。只是最后,林麒终于还是受不住邬玦下贱的哀求和肠壁不住的吮吸,在狠狠顶了一次那一点后,他俯下身吻住邬玦艳红的嘴唇,将他最渴望的阳精灌满了饥渴的小穴。
邬玦欢喜地长吟一声,不待林麒将性器抽出,穴肉便开始吸食浓稠的阳精,阴蛊得了食饲,暂时蛰伏了起来。没了阴蛊作祟,邬玦终于将积蓄许久的精液射了出来。只是他此刻浑身绵软无力,连自己的阳物也不例外,这一股精液竟断断续续射了许久,滴滴哒哒顺着柱身流到腿间,一部分落在了林麒插在穴口的性器根部,一部分缓缓滴到了泥土里。
邬玦神智渐复,却朦朦胧胧如在梦中。林麒在他身上专注地看着他。此时云遮血月,火光快尽,那眉眼赫然便是自己在心中想过千百遍的,邬玦忍不住轻声笑起来,乖巧地叫道:“哥。”

第五章:感君意(当面玩弄崩溃尖叫)
陆谅峤笑了一下,随即抬手捏碎了手中的七星血棠,脚踏天星流月步,手化绵雨柳风掌,轻飘飘两步便折到了邬玦身后,食中二指从他肩头凌厉下滑,到了下陷的腰窝之处时迅疾一顶。
邬玦立时双腿一软,重重地喘了一声。陆谅峤手指顶着的那个地方正是阴虫入体蛰伏之处,被他这么一番动作,刚刚安静不久的蛊虫立刻苏醒过来,隔着一层皮肉在陆谅峤手指下不满地扭动。腰肢本就因情事而酸软不堪,再加上蛊虫捣乱,邬玦受不住地往下倒去。
“你干什么?”林麒惊讶于他突然的出手,下意识拔剑出鞘,“放开他!”
陆谅峤左手一把扶住邬玦的纤腰,并不理会林麒指向自己的剑尖,听得邬玦的呼吸愈发急促,笑道:“你的心上人既嫌陆某多嘴,陆某便遂他之意,替他看看这阴阳合欢蛊。只是……”他扶在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对着邬玦问道:“阁下现在还有力气承受一次阴蛊发作么?”
邬玦伸手扣住陆谅峤的左手手腕,指甲死死地嵌入皮肉:“少……少废话,要、要看便看。”
见林麒剑尖仍在颤动,陆谅峤温和一笑:“你放心,这等泼辣美人在下是敬谢不敏的。”
邬玦冷哼一声,林麒忙道:“我,我不是……”
陆谅峤不等他解释,右手手指直接将一股内力劲灌入邬玦后腰,暂时封住了清醒的蛊虫,却也让邬玦全身动弹不得,话都说不出来。他一击成功,便挥手叫林麒过来,吩咐道:“你将他抱进去吧。”
林麒红着脸横抱起邬玦,轻柔的白丝绸衣立时随着动作顺滑地分落到了两边,露出两条白嫩的大腿,小腿乖巧地从林麒小臂上垂下。他此刻如此仰身躺在林麒怀里,原本就不大能遮住的胸前腹部两处凸起现出愈加分明的情状,两点直挺的红豆在白绸之下更是显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风情。
林麒一边走一边低头看了一眼邬玦腿间,努力压住心中醋意,尽量平静地问道:“你怎么……没穿亵裤呀?”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邬玦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撇过了脸不理他了。
林麒被他看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邬玦靠近双股的大腿内侧已经被磨得破了层皮,表皮下幼嫩的血肉一与布料摩擦就是一阵不可避的疼痛,哪里还能够穿得上亵裤?方才下床到门口的这段短短距离,邬玦是尴尬又难堪地微岔开了双腿走的,好在现在他身前身后都不再淌水,否则按他这么个走路姿势,只怕会湿湿淋淋地洒出一条明显的水痕道路来。
“……放床上么?”林麒望着这张竹床上明显的欢爱痕迹,残留的淫水与浊液混杂着厚厚一层尘灰,涂得整张床脏乱无比。他委实不愿邬玦再躺上这么肮脏的地方,只是屋中除了此处却再无什么床榻了。
陆谅峤望着那上面的痕迹也是微微一怔,倒很是君子地没说什么,直接扬手一挥,隔空从床上开着的包裹里取了一件宽大的外衣铺了上去:“让他趴上去。”
林麒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邬玦,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陆谅峤待一切妥当之后,并未着急对着邬玦身体查看,而是问林麒:“你想留下来么?”
“可以么?”林麒关切又不安地看他。
“啊,倒是我多余问了。”陆谅峤笑了一下,再不说话,拔下头上束发的一根深色木簪,那簪子约有八九寸长短,头部粗如拇指,圆润有光,越往下越是瘦削,簪身上有七处雕着栩栩如生的精美花朵,从上至下依次是海棠、春桃、夏荷、牡丹、秋菊、冬梅、芍药,七花以繁复的枝叶相连。陆谅峤左手紧紧按压在蛊虫乱动的那处,右手拿着木簪挑开了邬玦身后的衣衫,露出浑圆挺翘的臀丘和因蛊动而开始不住翕张的小穴。他屁股上到处都是红红肿肿的痕迹,微张的大腿内侧更是磨损严重,干涸了的水迹淫乱地粘在皮肤上,既不像少年侠客,也不像北国皇子,而像一个刚刚接完客的娼妓。
陆谅峤解开邬玦的穴道,低头直接将簪头送了进去,松散的黑发垂落在他脸颊两侧,遮住了大半神情。林麒喉咙一动,却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哽着一团酸涩静静地看着陆谅峤动作。
邬玦腰部一颤,红润的肠肉立刻贪婪地吸住了圆润的簪头。他咬牙恨道:“作死么?”
“这种时候,我劝阁下还是收收脾气比较好。”陆谅峤左手忽然一松,被压制多时的阴蛊得了喘息,立刻就想要往别处钻去。邬玦血与蛊连,禁不住惊叫了一声。
陆谅峤在蛊虫即将逃离的那刻重又加大了力道压住,劝道:“替阁下治病呢。若是患者不听话,会发生什么在下可不知了。”他一边说,一边将簪身又推进了几分。
“你……你混账!”
“阁下嗓子如此情状,还是歇息一会比较好。”陆谅峤轻笑了一声,竟毫无预兆地将整个簪子都重重捅了进去,甬道不久前还咬着比这更为粗大的物事,这一下毫不费力地便顶到了体内要命的那处,推出不少黏腻的液体来。邬玦难耐地大叫一声:“给我拔、拔出去!……啊……”
他浑身无力,被陆谅峤制
住的腰部更是酸痛疲乏,如一条娇软柳枝,微风一吹便可轻易弯折。然而酸痛之外,更多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细细密密的麻痒,犹如万千软须饶着那一处来回轻抚,闹得邬玦整个身体扭得像一条交媾的淫蛇,手指无力地在身后抓过,腰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在陆谅峤掌心下微微颤动,没一会就已浑身是汗。
林麒担忧地走近两步,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雪医,你在做什么?”
“簪子里有血棠花粉,可暂使蛊虫入眠。他后庭是蛊虫进食的唯一场所。”陆谅峤神情冷静,收了笑意之后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难以接近的冷漠。他面无表情地将簪子抵在邬玦的敏感点上来回碾磨,搅弄得屋中再次响起了咕啾的水声,竹床也重新嘎吱起来承受邬玦又一次的骚浪。见到林麒依旧不放心的表情,陆谅峤神色淡然地补了一句:“不必担心,再发一次情罢了。”
“啊……拿、拿开……呜……”邬玦难过得双腿乱蹬,没一会就将垫在身下的衣服蹬在了一边,挺翘圆润的股肉随着身体的动作不住起伏颤动,穴口似是一朵不停开合流淌蜜水的淫花。然而无论他怎么逃避都挣扎不出陆谅峤的控制,那簪首更是因为他的动作与腺体接触地愈发紧密了。腿间性器硬戳在坚实的床板之上,淌水的铃口将身下的干净衣服再次戳得乱七八糟。他的胸口本就胀硬得很了,与床板上衣物只两下磨蹭便立刻让脆弱红肿的两颗大乳头有了反应,痛痒从最顶端的乳首一圈圈漾开,却生生被围堵在了胸口的范围里,拱得胸前乳肉似是又肿胀了一圈。
“哈啊……痒,呜呜……我、我好痒……”
林麒见邬玦在陆谅峤的手下开始发情生浪,喘吟混着呜咽似是一声声都叫在他的心上。下身胀得难受,将裤子顶出了一个大包,林麒在心底狠狠咒骂了自己两声混蛋,跌跌撞撞地跪在床边,伸手将汗湿在邬玦眼前的一缕黑发抚到一边,在他眉眼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压抑住自己浊重的呼吸,放柔了声音安慰道:“阿玦,你……再忍耐一下。”
邬玦此刻身心俱疲,偏偏浑身都烧着一簇簇的欲火,忍不住骂道:“林麒,你……嗯……啊……你、你还不把……呜啊……把他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动……啊啊啊——!”
在邬玦说到“杀”字之时,陆谅峤忽然握着簪子往外狠狠一抽,贪渴的穴肉自是努力收缩打算挽留,好在簪子很快便善解人意地开始了来回抽插的旅途,更是次次都准确地撞顶到了穴内的凸点。剧烈又快速的顶送很快就让邬玦后穴湿成一片,细小的水珠不断溅到空中,又落叶归根般回落到它们主人的身体上,或淋双臀,或溅大腿。簪身湿淋一片,更有淫液从它与雪医手指相连的地方滴落进不断翕张的红肿穴口。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玩弄刺激得邬玦情欲更加高涨,后腰的蛊虫在陆谅峤手下愈发躁动,却因着难以抵抗的力道无法在邬玦体内作乱,只好疯狂释放自身的情欲蛊毒,誓要让宿主尝尝反抗的下场。
邬玦浑身情热如沸,只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滚烫的油锅里以最肮脏下流的浊精煎炸,神智分成了两半,一半冷眼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只因为一个男人的木簪就开始发骚流水的身体,一半却深深沉在暗如黑漆的地底,睁着眼也看不到一点光亮。
他茫然了片刻,忽然有什么温软的东西轻轻碰到了自己的眼睛,如浮云,如飘絮,如暖阳,如旭风。他抬眼看这人的嘴唇,又看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只觉得满眼都带着令人心安的熟悉,忽然浑身一颤,痉挛着身体抬手将林麒狠狠一推,后穴紧咬着木簪崩溃大吼:“滚——快滚,我不要见到你!”
林麒被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怔怔地看着邬玦:“阿玦,你……”
“滚!”
邬玦不知哪来的力气,随手从床上抓起了什么往他身上狠狠一掷,张口想要再吼一句,陆谅峤却在此时又将簪首重重往腺体上一撞,邬玦带着哭腔满足地大叫了一声,屁股开始努力耸动着追逐木簪抽插的速度。在各种情欲声里他一边放浪地扭着身体,一边低声抽泣:“滚……滚!别……别看我……”
林麒垂眸看了一会落在地上的污糟亵裤,最后在邬玦愈发淫荡的呻吟声里慢慢走了出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谅峤见林麒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了门,忽然微微一笑,停了手上动作俯身靠近邬玦耳边,轻声道:“你对他,倒不是全然薄情啊。”
邬玦暂得喘息,喑哑的嗓音带着无限恨意:“陆谅峤……我要杀了你。”
陆谅峤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簪尾,语气轻松:“随时奉陪。”
邬玦轻喘了一声,并腿努力忍耐小穴得不到抚慰的阵阵空虚,皱眉颤声道:“我知道……你……嗯啊……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在他面前这般……羞辱于我。”邬玦咬着牙,生生止住了抬手揉搓胸口的右手,剧烈喘息了一会后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哈,我说你气……气量狭窄,倒是……倒是一语中……中的了。”
陆谅峤直起身笑道:“我将自己
的簪子都送给你了,还算心胸狭窄么?”他笑着摇了摇头,“既如此,那我便努力践行这四字赠语好了——这簪子里的花粉还需搅捣四十六下才能与你的淫水混合变成阴蛊所求的阳精,就请阁下自己动手吧。”
他话音一落,便又再次封住了邬玦后腰的穴道,牵着他的手摸到了后面露出来的小半截簪尾:“你两个手臂处的穴道我没封死,记得要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完成,不然……”他用食指沾了一点邬玦后穴的淫液,温柔地涂在了他的后腰上,对着蛊虫潜伏之处轻轻按了按,“阴蛊不仅贪欲,还甚是暴虐。你让它饿了半天,要是让它逃了,会有什么后果……”他的言语尽于此处。
“陆谅峤你——”邬玦恶狠狠地瞪着他,恨不能将他剥皮拆骨。陆谅峤却是微微一笑,信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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