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总受)魔尊掉马以后》 01 柳姬怀孕
“妹妹,你怀孕了。”惊呼一声,捂住小嘴,柳梅蹙起黛眉,担忧道:“妹妹,你怎么头脑如此不清醒,怎么能干出这般要命的事。”
“呕……”止住强烈的呕吐欲,拿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柳淑轻声道:“好姐姐你得帮我。我这是也没办法的事。”
自从见到那人的第一眼起,她就万劫不复了。尽管是拿命去博,她也愿意尝试。
“傻妹妹。你这是何苦。谁不知道,魔尊最不喜欢,这宫里的女人算计他,更何况,是怀上他的孩子。你这样……唉。”嘴上说着担忧的话,那双灵动的眼底,掠过的却是嫉妒和狠辣。
柳淑,这是你自己做死,可不要怪我。
怪就怪你,挡住了我的路。
……
“尊主……”
昏暗的大殿之内,只有一颗夜明珠遥遥的飘在半空,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自黑暗中现身,向来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
“何事。”冰冷无感情的语调,却意外的好听。
男子不敢抬头看,只是跪在地上,恭手道:“尊主,柳姬有孕。属下已带常长老看过,千真万确。”
“柳姬?”敲了敲椅背,御无极从桌案上仰了仰背,靠向身后,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如此说来,这柳姬是怀了本尊的孩子?”
黑衣人沉默不语。谁都知道魔尊最不喜,女人怀上自己的子嗣。往常那些争风吃醋,用手段留下来孩子的女人,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想必,这柳姬也不会成为例外。
“看来,这魔宫最近太平静了,有些人耐不住了。也罢,正好借柳姬敲打敲打也好。”说罢,御无极吩咐道:“既然她这么想要孩子,那便好生得养着,待到孩子生下来的那日,让她们母子二人搬进万蛇窟吧。”
黑袍人浑身一冷,僵着声音道:“是,尊主。”
这一招,太过狠辣。竟让柳淑亲眼看着刚生下的儿子,被万蛇吞噬。
不愧是魔道的魁首无极魔尊,如传说中的一样,冷漠无情。
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同情那个女人来了。
刘梅等了半个月,结果魔宫风平浪静,连一点风声也无。
“不对呀,我明明告诉了万双。那个嘴碎的,肯定忍不住。”刘梅按捺不住的在房间走来走去。
眼看柳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心里那个急呀,不说别的,万一魔尊真的过份宠爱这个贱人。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将来哪有她刘梅的出头之日。
不,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然而,刘梅使劲浑身解数,又是下毒又是推搡让人滚楼梯。没想到柳淑肚里的孩子跟铁疙瘩一样,还是好好的。
这可把刘梅给郁闷坏了。
她哪里知道,暗处的黑袍男人一直在护着柳淑肚里的孩子。魔尊既然开口要人把孩子生下来,那就必须平安的生下来。
至于之后的事,就不是他能够管辖的范围了。
眨眼之间,九个月已过。
这一日,寂静的魔宫之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清脆,直刺上空。
沉暗的宫殿内,御无极百无聊赖得坐着,手心把玩着一串佛珠。
当年送他佛珠的老和尚是否能想到,他口中那个有慧根的小施主,会成为至今杀人不傻眼的魔尊?
“嘭!”将佛珠砸进笔筒里,御无极一双幽深的眸子,沉沉的望向殿外。
“尊主,柳姬生了个男孩。”一身黑袍男子的适时的出现,恭首道。
“那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匡一,本尊近日是否越发显得心善了。”
黑袍男子也就是匡一,恭了恭手道:“若是柳姬此时见到尊主,必定会欣喜万分。”
“那本尊便看在,她诞下孩儿的份上,再给她赠送一份欢喜。不论怎么说,本尊也是那孩子的‘父亲’。”
……

02 好狠的心
柳淑生完孩子后,身体十分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这孩子一落地,就将人送出去。没爹没娘总比没有命的好。算她做娘的自私,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还非要把他生下来。
刚打定主意,还没有等到接洽的人来,她的贴身侍女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尊主来了。”
柳淑一惊,苍白的脸,似冬日里飘零的雪冷得可怕。转念一想,她又定了定神。
只怕她怀有身孕的事早就走露了消息。不然,尊主也不会来的这般巧。只是……若是如此,她是不是就能怀着一丝希望——她是那个有资格为他孕育子嗣的人。
女人有时候就是如此的天真,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或者说,没有希望,她们也会自己欺骗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这也是柳淑宿命的缘由之一。
当御无极和匡一步入大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个倚在床上,神色苍白的女子。
淡淡的娥眉,惨白的脸色,并没有损她半分姿容。让人看了,只想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的哄哄她。
在对上那双含着眼泪的眼眸时,御无极是诧异的。他竟从这个女人的眼里察觉到了一丝希冀和一丝的惊喜。
最早的时候,那些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还会得意洋洋,脸着挂着炫耀的笑意。经过他的一番“提醒”之后,那些女人再也不敢轻易地怀上他的孩子。有不怕死的怀上了后,被揭发出来,也是面如死灰。
从来没人敢用这种眼神来望着他。
真不知道应该嘲笑她天真还是嘲讽她愚笨的好。
瞬间没有了看望的兴致,御无极嗓音冰冷道:“柳姬,念你陪伴本尊数百年,甚合本尊心意,就去万蛇窟和小宝做个伴吧。”
如果忽略御无极口气中的肃杀,或许这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也说不定。然而,柳淑是知道的,她清楚的知道尊主口中的“小宝“并非是人类的孩子,而是一条上百年的黑蛇。
想起那条黑蛇如同碗口粗的身体,冰冷滑腻的触感,柳淑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尊……尊主,为什么……”她颤抖着声音绝望的问。
她明明那么爱他,心甘情愿的为他生孩子,为了留下和他的血脉,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他为什么要这般绝情,就连她和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尊主……我求求你……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能不能放过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才刚生下来,那么小。你看看他……看看他……”柳淑哭喊着从床榻上滚了下来,爬到御无极的面前,以头叩地道。
她的额前一片血迹,脸上涕泪交错,看起来好不悲惨。只可惜,她所求非人。
“柳淑,本尊是否说过。本尊最痛恨那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这世间,没有人可以为本尊诞下孩子。是你先违背了本尊的旨意,真是太让本尊失望了。”说罢,御无极不耐得挥了挥手。
“拖下去,别再让本尊看到他们母子。”
“是。”从地上抱起剧烈挣扎柳淑,匡一走到床边,抱起睁着眼睛的婴儿。
“啊啊啊啊!御无极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这么爱你……我爱你我错了吗……呜呜呜……御无极……”
“御无极……啊啊啊……御无极我恨你……我要诅咒你……诅咒你永生被所爱之人背叛,不得善终。”

03 夜色迷情
03夜色迷情
“所爱之人?背叛?”看来这个女人至死之前,也是蠢的。他御无极绝不可能有那么一天。
这一天,女人和孩子的惨叫声从万蛇窟里传了很远。那凄惨的叫声,弄得魔宫内的女人人心惶惶。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毕竟被魔尊专宠了近百年的柳淑还落得如此下场,更遑论她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物了。
一时之间,魔宫又恢复了沉寂。不,是比之前更加冷清了。
是夜,月明星稀,银色的余晖照耀在魔宫之中,打散了不少的黑暗,为魔宫增添了少许生机。
魔尊寝宫之内,几把鬼火被微风一荡,扭着火热的腰肢,摇来摇去。
突然一道低吟声,从层层的黑色幔帐中渗透出来。那是压抑到了极致的声音,低沉暗哑,令人听了便备觉销魂。
御无极很久没有做过梦了。到了他这般修为,平日里根本用不着休息,更何况入梦。
可他现在确实是身处梦中。
梦里一片白雾,四周皆是白茫茫一片。不知走了多久,起风了,白雾逐渐散去,一片桃花林倏然出现在眼前。
望着那片桃花林,御无极的眼眸眯起。
不对,不是他入了梦。而是他入了旁人的梦。究竟是谁,就这般通天手段,竟能摄了他的神魂,让他进入到他的梦境之中。
眼底掠过一丝兴味,御无极不再犹豫,飞快的往前掠去。
很快桃花林到了尽头,一条清澈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面上一行行的白鹤在上空盘旋,舒展着洁白的翅膀,偶尔几朵云雾飘过,好一派仙境之姿。
湖面上,一只白鹅自水面上冲天而起,抖落身上的水珠。清风拂过,一丝丝水汽,顺着风力吹在了御无极的身上。即刻,一阵湿气铺面而来。
御无极的衣服皆是法衣,防御力极高,这些水珠自是不在话下,未曾在上面留下丝毫痕迹。
只是……
那潮湿的触感却是清清楚楚。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竟能把梦境布置的如此惟妙惟肖,如同真实的一般。
梦境似乎了解了御无极的心思,在他沉思的那一瞬,湖面上的白鹤全不见了。转而,一道白皙的背影在烟雾中影影绰绰的浮现。
那人一头泼墨的长发散落在背上,发尾在湖面上随着水波荡漾。露肩的红色薄纱更是衬得那背后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美玉,想要令人把玩一番,在上面刻下道道血痕,为它装点上一层的艳色。
再往下看去,因为水的浮力,红纱半浮在水中,露出一双欲遮半掩的长腿来。
晶莹剔透,均匀修长,若是能盘在腰上做一些有兴致的事,又是怎样的令人血脉喷张。
御无极饶有兴致得望着这个令人充满遐想的背影。若是没有猜错,这个尤物,就是把他弄进这个地方的人。尤物再美,若是个带刺的,那便没了兴致。更何况,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对方是谁?为何花了这么大的力气,令他入了此方梦境。
美人也没有让他失望,施施然的转了身。那一刹,御无极对上了美人的眼。波光潋滟,欲语还休,这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双眼睛。
神智似乎被那双眼睛所惑,有一瞬间的停滞。心中一沉,御无极面上却分毫不显。若是对敌之时,他这一次走神,走以令他死上千百次了。
回过神来,御无极在美人的红色面纱上匆匆掠过,转身便走。
敌在暗,他在明。更何况,这里是对方主宰的梦境。不论怎么算,都是他处于弱势。
眼看御无极如此不解情趣,转身就要离开。美人双眸一瞪,似嗔似怨。
“尊上,刚来了,这就要走吗?”轻柔低沉,分明是个男人才会有的声音。
御无极脚下一滞,回过头来,往美人身下一扫。果然看到了在红色薄纱包裹下,形状明显的一团。
“阁下是何人,为何引本尊入梦。”语气冰冷下来,御无极毫不客气的出声询问。
自他成为魔界至尊以来,谁敢如此大胆的玩弄于他。哪个见了他不是既惊又恐,好生的将他奉着,唯恐丢了性命。
这人好大的胆子。
“尊上……”那人快速的朝他游了过来,轻盈的飞身上岸。他用着无比缱绻的声音道:“尊上,我好喜欢你。”
“你……”御无极刚要呵斥此人,却猛然的看到,对方胯下那蛰伏的一团竟然猛地硬了起来。一声清脆的“啪”声,是性器撞击在肚皮上发出来的,可见对方此刻是有多么的激动。
御无极一下子黑了脸。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他早就提剑砍人了。
他不想再和此人多费唇舌,直接开口道:“阁下召唤本尊前来,若是没有什么要事,便让本尊离去。”说罢,御无极不再看那人,飞身离开。
然而,很快的他就又出现在了原地。
御无极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一身煞气弥漫,足以令三界之人恐惧。只可惜,眼前这位冒似是不怕死的
。哀怨地瞪着御无极走上前,牵起对方的手臂。“尊上,人家等了你好久。你怎么一来,就要丢开人家离开呢。尊上坏坏哦。”
惊了一身鸡皮疙瘩,御无极一甩手臂,将人甩开。就如同对方是惹人厌的苍蝇一般。
“放本尊离去。”这人简直有病,明明是男子,却偏偏女子作态。若是平时,他一剑砍过去,定让此人魂魄飞散。只可惜,他现在受制于人,只要想上一想,心里的暴戾之气就要压抑不住。
“尊上……”幽幽的吐出两个字,御无极并没有发现,美人温柔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像冰一样,寒气四溢。
“既然尊上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御无极再睁开眼眸时,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
“你竟敢如此放肆。”眼前是一片红,红色的帐幔,大红的鸳鸯戏水被子,红艳艳的蜡烛,就连他身上的黑色长袍也变做了红色的喜服。
“你敢……”御无极咬着牙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一双眼睛,死死得盯住对方那张蒙着面纱的脸,眸光阴沉得可怕。
“尊上,你别生气。我知道这里简陋了些,可该有的一样也没有落下。你看……”
揭开被子,被褥上静静地躺着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御无极眸中带煞,语气如刀:“你要娶本尊,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声怒喝,似乎带着万均威压,几乎令眼前的幻境不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形。也只是一瞬,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尊上我想肏你……”美人搂着御无极的腰,将御无极推到了床上。
御无极想要从床上起身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碎尸万段。身体却不能动弹,就连体内的灵气也石沉大海。
心中一沉,御无极意识到此处恐怕有禁制。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你究竟想要如何?”御无极盯着对方胯下,那顶起来的一片额头青筋直跳。
“我说了,我要肏尊上,狠狠地肏。”说罢,美人舔了舔嘴角,向床边走来。
“尊上,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快疯了尊上,尊上你救救我……”美人口中说着可怜兮兮的话,话中还带着一丝的哭腔,手上的动作却是又快又狠。
“撕拉!”御无极的红色外袍被美人撕成了稀碎。
“尊上……”抚摸上御无极那一片光裸的前胸,美人只觉这触感细腻丝滑,令人备觉向往。
越看御无极身上那些剩下的衣服越发显得碍眼,美人大手一挥,御无极身上的衣服便全然消失不见。
“你……”御无极恨极,刚要说话,美人打了个响指,他的嘴便被施了秘法封住,不能再发出半个音节。
御无极:“……”
本尊总有一天要将此人剥皮抽,摄七魂六魄,扔进万鬼窟中,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了衣服的阻隔,美人越发放肆。他亲吻着御无极的眼睛,一路向下。
“尊上,你的眼睛好美,真想尊上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亲上御无极的嘴巴时。
“尊上,你的唇好软。你这里亲过几个人?”
御无极:……吵死了,能不能闭上你的狗嘴。
嘴上一痛,被咬了一口,美人委屈的哼哼道:“尊上你走神了。”
向来日天日地的尊上:“……”拿本尊的刀来,本尊要砍死这个贱人。
见御无极一双眼睛冷厉的盯着自己,美人满意了。这样的尊上真是漂亮,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真想把他给毁坏。
嘴巴亲过男人的喉结,锁骨,美人的嘴巴来到那片滑腻的前胸。嘴巴含住左边的乳头,右手揉住右边的另一个。
又舔又拽,又捏又咬。
御无极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哪里经得起如此撩拨。在“滋滋滋”的水声中,下身的阳具便高高的竖了起来。
美人显然感觉到了,眼里闪过得意的神色。他捏住御无极的下巴,吐气如兰道:“尊上,爽吗?”
被人强行撩拨到这般地步,御无极简直想用剑把此人戳成马蜂窝。
额头青筋直跳,御无极咬了咬牙,合上了眼睛。他再看这个贱人,怕自己会气得吐血。
美人一看御无极这冷淡至极的模样,他不高兴了。
伸手抓住御无极下身的性器,仔细得打量起来。
嗯,很大很粗。虽然有用过的痕迹,却没有过多色素的沉淀,看起来干净得很。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美人在心中暗道:而且气味也很好闻,不愧为尊上的鸡巴。
身下热火冲天,性器举得高高的,美人的手却是凉的。被这么一碰,御无极瞬间绷紧了身子。
察觉到御无极的反应,美人愉悦的笑出声:“尊上,接下来,还有更爽的。你可要仔细的体会。”说罢,美人将头埋到御无极的胯下,含住了那根硬挺的肉棒。

04 蛊毒发作
这人……他竟敢……
他位及魔尊,身份何其尊贵。一声令下,万魔臣服,众生瑟瑟,唯恐惊怒了他。往日,背地里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恐惧他,仰慕他,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觊觎他,凌辱他。
此人该死!不杀他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拍了拍御无极结实的股部,美人促狭道:“尊上,你的屁股好俏,好结实,想必不论我怎么肏,都肏不坏吧。”说着,揉了揉御无极的屁股。
御无极恼恨的抓紧身下的棉褥,他心中恨极,眼瞳已经赤红了起来,看起来倒有点像走火入魔的征兆。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
杀!杀死这个贱人!
就在美人掰开那两瓣爱不释手的股瓣,沿着股缝往里面摸索的时候。忽然之间,狂风大作,一股强烈的威压铺天而降。“咔嚓”一声,整个幻境如同破了壳的鸡蛋一般,四分五裂。
“轰隆——”魔尊寝宫内爆发出一声巨响。御无极睁开一双赤红的眼眸,黑发四散,从床榻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万均的杀伐之气。
“尊主……”暗中的匡一被这道巨响一惊,连忙从暗处现身。“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人,披头散发,眼睛血红,衣衫凌乱,眼神充满着杀气,看起来非常骇人。
御无极用神智在宫殿里仔细探察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一丝异样,胸中澎湃的杀意平静了稍许。
“无事。本尊方才被梦魇着了。”那人手段如此干脆利落,定有法宝加身。否则,不可能抓不到蛛丝马迹。
挥了挥手,让匡一重归于暗处。御无极盘腿坐到床上,将体内四窜的灵力一一安抚下去。很久没有人能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了,他的扶魔录修炼至八重,唯有在关键时候,才会发动。往日里对战,只需他勾一下手指头,那些人就会被他碾得粉碎。
很好,这个人他一定会好好会上一会。抓住他,折磨他,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刚在心中打定主意,御无极忽然察觉到身体内一阵热浪翻涌,来势汹汹。
该死,他身上的天香蛊提前发作了。按天香蛊每百年发作一次的频率来计算,他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到蛊虫活跃的时间。没想到,被这人一番欺辱,蛊虫竟然提前觉醒了。看来,魔宫里不能多呆了,必须即刻前往无渊之界寻找玉琼花,压制住身上的蛊毒。
扶魔录极速在体内运转着,一个时辰后,体内澎湃的热浪总算被暂时压制了下去。御无极坐在床榻上剧烈喘息了片刻,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起身下榻,前往魔宫的碧水池洗去身上的汗渍。
刚一动,御无极的身体便僵硬了。有什么濡湿的液体从他的身后流了出来。他辟谷已经数千年,后方已经有很久没有使用过。乍一有液体从那个地方流出来,感觉异常的诡异。
更令他恼恨的是,从后穴深处升起来的酥麻和饥渴。
那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已经葬身小宝之腹,他定要让她尝一尝小宝的威猛。
黑着脸飞到碧水池,除去身上的衣物走到水中,御无极不禁呻吟了一声。
咬了咬牙,他轻轻的用手在身上擦拭。此时身体太过敏感,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发出那般莫名其妙的声音。对于自身这般淫荡的行径御无极是恨的咬牙切齿。
好在这一切,旁人无从得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无渊之界
一名男子呻吟一声,从梦中醒来。那道呻吟之声,音韵悠长,似乎是在回味梦中的一切。
男子的神态还弥留着刚睡醒的迷蒙,忽得神色一变,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呵,不愧是尊上……”竟能强行突破幻境。
他先是利用摄魂铃,将御无极的魂识吸引到了他的梦中。而后,用媚术降低他的戒心。不过他的尊上可一点也不给他的面子呢。
想到御无极在他的媚术之下,仅是神智停滞了一瞬,男子就气恨得直咬牙。
他原本以为他的布局,绝对是万无一失的。能以偿多年来的夙愿,将那人压在身下肆意欺辱。没有想到,就差最后一步,到嘴的鸭子却飞走了。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货。幻境之中,男人那性感的喘息,身体的颤动。以及临别之时,对方那双又惊又怒的眼睛和那张被汗水打湿显得媚色的脸庞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令他兴奋不已。

05打探消息
天香蛊名字听着文雅,实则不然。它乃是三界奇淫之蛊,就算渡劫期的修士中了蛊毒,也无法安然脱身。
天香蛊是由豆蔻果喂食而成,豆蔻果每五百年才开一次花,而天香蛊需要九九八十一个豆蔻果,才可制成。御无极走访乌医,得到可靠消息,此蛊尚且无解,只有玉琼花暂时可以压制毒性。
玉琼花何其珍贵,五百年开一次花,且只有灵气充裕之地才能孕育出来。它除了具有压制豆蔻果的淫性之外,还有延年益寿之效。
修真界飞升大道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天赋是机遇,是气运。天赋是生下来就决定了,无法改变。机遇和气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些都没有的人,卡在一个境界上止步千年是常有的事。
许多大家族的老祖因为在一个境界上停滞不前,导致陨落之事是常有的。
而玉琼花却可以延迟这些老祖们的陨落。或许,在玉琼花的功效下,多出来的这一千年时间,能有其他的一番机遇也说不定。所以,此次听说无渊之界中有一株玉琼花现身,那些老怪物们疯狂了。
这可是改变他们命运的一个契机呀,怎么能不让他们兴奋。
魔宫内御无极听着匡一的汇报,阖了阖眸。
看来,那些正道之中的老怪物们都来了。也是,玉琼花本就珍贵,是个修真界的大能都想来分一杯羹。只是,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命来,有没有命活着拿着玉琼花离开了。
御无极留意了一下匡一口中所说的几大宗门,心中打定好主意吩咐好匡一,让他守在魔宫。若有人前来,就说他已经闭关。
乔装打扮一番,戴着改变面容的幻器,御无极打量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满意的勾了勾唇。
普通的样貌,无特色的脸,扔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到。
趁着四下无人,御无极飞快往魔宫外腾移而去。谁也不知道,这一刻魔宫里那尊令人瑟瑟发抖的魔神已经离开。
千里之外,青花镇,云来客栈
一名男子静静地坐在那喝茶,他样貌极为普通,动作却行云流水,十分的好看。期间,有几个女子被他的动作吸引,多看了眼。立刻引来丈夫的不满。
男子收货了几记警告的眼神,笑了笑,丝毫不放于心上。
正在这时,一旁酒桌上的大汉似乎喝得有些醉了,摇摇晃晃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大声吆喝道:“嘿!兄弟们,你们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大汉本就长得五大腰粗气势十足,他这一吼,在坐的,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门清。
有的人被打扰了清净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楼去了,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等着大汉开口。
大汉见客栈里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自己,不禁得意的哼了两声。
“天焱宗知道不?那可是修真界第二大宗门。昨日,我去器伍行拿锻造的兵器。谁知在路上碰见了天焱宗的大小姐。咯……”
“那大小姐长得跟天仙一样。水灵灵的眼睛,轻轻的一眨,就像是会说话似得。啧啧啧,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粉粉嫩嫩的,真想让人咬上一口。”壮汉着说,回味似得舔了舔嘴唇。
周围的客人看着壮汉在那一脸意淫,脸上纷纷露出了不屑。
还以为他能吹出什么响屁,没想到,连味都没有。他们的时间也很宝贵,没有空陪一只猴子戏耍。
人走得差不多了,客栈里只有散散俩俩的人坐着。壮汉一看,急了。
“诶,你们别走啊。那天仙似的大小姐,还朝我笑了,笑得可好看了。要不是俺修为不到,我一定娶天焱宗的大小姐为妻。”
余下的几人,“切”了一声,纷纷离开了。就你那样还想娶人家名门名派的大小姐。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熊样。
很快,客栈里便没有什么人了。除了喝得半醉的大汉,便只有坐在角落里默默吃茶的青年。
青年也就是御无极,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大汉那一桌坐下,拿着一杯茶举了举喝了下去。
“适才听闻兄台谈起那天焱宗的大小姐,语气十分熟稔。莫非兄台认识天焱宗的大小姐?”
壮汉因为那些不识相的纷纷离开,心中气愤不已,正掂着酒壶离去。谁料,一个青衣小子来到他这里坐下,面上还一副恭维之色。
不得不说,壮汉那颗吹嘘的心得到了满足。
“不错,你是什么人。”壮汉觑了青年一眼,眼里是高人一等的傲然。
他步三刀虽说比不上那些大家族的大能们,可在散修界里也是出了名的。岂能和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子搭话。
“晚辈楚风,适才听到前辈与天焱宗的大小姐熟识,便想借机打探一二。”御无极见大汉一脸不屑,倒也不恼,而是如沐春风道。
“就你。”斜眼看了御无极一眼,大汉道:“小子,爷劝你不要好高骛远。天焱宗的大小姐岂是你这穷酸小子能肖想的。有爷这个珠玉在前,说什么也轮不到你小子。”
御无极笑了笑
道:“晚辈只是爱慕大小姐,不敢生出觊觎之心。”
壮汉轻叱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诶,晚辈这也是没有办法,不像前辈那般修为高深。再则,家中贫寒,连件像样的衣服也买不起。哪有前辈那样雄厚的资产。就连身上穿的,也不是普通的衣服。”御无极说着,无不叹气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倒真是一副千分惋惜,万分遗憾的模样。
“那是,爷这身衣服可是由万容阁的玉水烟阁主亲手所织,怎么说也得三千下品灵石。”
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艳羡,御无极道:“看来晚辈今生追求大小姐是没有希望了。只是,晚辈这一生,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哪怕是远远的看上大小姐一眼,也就死而无憾了。不知道前辈,可否能助晚辈以偿宿愿。”
壮汉此时被御无极那一口一个的“前辈”,恭维的找不着南北。他大腿一拍,干脆道:“你小子,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会说话。爷别的喜好没有,就喜欢帮助晚辈。来,我悄悄告诉你……”
“这些,我只悄悄告诉你。其他的人,哼哼,想知道爷才不告诉呢。”自认为挽回了面子,壮汉揣着酒壶,摇摇晃晃的走了。
“呵……”蠢货!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没少胳膊腿活到现在的。不过,也正是此人心机不深,才好下手。
在这青花镇逗留了三日,终于让他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倒也不枉他浪费了这些时日。

06 英雄救美
北境之森
“小姐,你快走,奴婢垫后。”一剑朝着扑至脸前的赤剑虎劈过去,说话的女子摸了把遮住视线的汗水,对着身后的女子大喝道。
今日她陪伴着小姐出来游玩,小姐玩性大起,一股脑得横冲直撞往前跑去。她一时阻拦不急,等她追着小姐过来的时候,一行人马已经站在北境之森的内围里了。
也怪她们运气太差,刚进入内围,迎面便飞奔过来一头六阶赤剑虎,相当于人类修士元婴期的修为。
而他们这一队人中,修为最高的也只是金丹期巅峰。虽说和元婴期只是一线之隔,但却是整整差了一阶。
那些保护小姐的护卫已经葬身于猛虎之口,如今这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小姐两人。不论如何,她必须保护小姐安全离开。
“吼——”这些贪得无厌得人类,统统都该杀。它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刚诞下的孩儿就被人偷走了。
赤剑虎一想到自己的孩儿落到人类的手里,成为那些人逐利的工具,不禁怒从心起。
该死的人类,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赤剑虎来势汹汹,以她金丹中期的修为抵挡了一阵,实属不易。她看了眼,站在一旁抵剑挥上来的女子,不禁大惊失色,叫唤道:“小姐,小心!”
这一击,她心中笃定小姐必败无疑。那她家小姐……
脑海中浮现出小姐被猛虎吞噬掉的画面,她不禁悲从中来,湿了眼眶。
“不!!!”她大声叫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赤剑虎速度是她比不上的。她实力不济,追赶不上暴怒中的赤剑虎。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的剑光从林中突然出现,如同一条银龙一般,快如闪电。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利落的穿透了赤剑虎的整个腹部。
“噗通!”赤剑虎的身体重重倒在了地上。她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自家小姐的身影。发现自家小姐竟然不见了!
“小姐……”焦急的剁了剁脚,就在她准备放烟雾弹让宗门里多派些人手寻找小姐的时候,她家的小姐被一个男子拦腰抱着从树上轻轻落了下来。
好吧,这一刻,如果除去地上那成堆的尸体,和赤剑虎小山似的身体,看起来还蛮养眼的。
就是……拯救了她家小姐的这位英雄,样貌貌似太普通了些。
在心里“咳”了一声,她连忙跑到两人面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叶轻芙红着脸从男人的怀里跳下来,道:“没事。是我连累了你们……”看了看地上躺了一排的尸首,叶轻芙的眼底浮出了几丝涩然。
父亲时常教训她,修真界中弱肉强食,家族之间斗争不止。她身为天焱宗大小姐理应担负起匡扶宗门的重任,而不是每日只知玩乐,不把心思放在修炼上。
被父亲禁足后,她便一直待在宗门,不曾出过天焱宗半步。此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她就像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想好好的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没想到,她竟累及了这么多性命。
救了叶轻芙的青衣男子看出了对方的难过,轻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小姐节哀。现在小姐还能为他们做些事,人死了总该是要入土的。”
等三人将地上的人安葬之后,叶轻芙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男子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在下进来是为了寻找几味药材,不知小姐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叶轻芙偷偷看了一眼男子那普通的五官,心跳不知为何突然加速了起来。
“我家小姐也是进来寻药的。刚好寻齐了药材准备离开,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等险事。还好有公子出手相助。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正在叶轻芙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她的侍女朱奕适时的插话进来。
“原来如此,也算是一种缘分。”沉吟了一声,男子看了眼四周的景象,好心提醒道:“这里是北境之森的内围,凶兽数不胜数。两位还是赶快离开的比较好。”
朱奕转了转眼珠子,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我们两个弱女子在这里行走多有不便。不知道公子的药材采的怎么样了?”
“奕儿……”叶轻芙瞪了朱奕一眼。这丫头,公子刚救了她们,怎么好意思再让恩人护送她们。
“这……”犹豫了一瞬,男子还是如实道:“还差几味药。”
递给自家小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听到男子的回话朱奕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这公子也恁不实情趣了,她这般暗示他,竟然听不出来。真是猪脑子,呆傻迂腐。
“公子,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公子已经搭救了我家小姐,便好人做到底,一路护送我家小姐到安全的地方。当然,这活儿公子也不是白干的。等公子完成护送任务,我家主人一定会给足公子报酬。”
“奕儿……”这次叶轻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丫头怎么能强人所难呢。
男子蹙起眉头思考了良久,
终于点了点头。“可以。只是,在下还不知小姐是何方人士。在下楚风,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朱奕一听男子的回答,在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回道:“这是我家小姐叶轻芙,轻柔的轻,芙蓉的芙。至于我的名字,叫我小奕就好。”
“那便冒犯两位姑娘了。”楚风见多识广为人虽“木讷”了些,一路上倒也和两位姑娘相谈甚欢,这倒是出乎了朱奕的意料。
看来,这个叫楚风的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呆傻。可能是修炼的久了,在为人处世上稍欠些火候。
不过,她家小姐就算心善。不嫌弃楚风那张普通的脸,和呆傻的性格。她们两人也太相谈甚欢了吧。
楚风:“叶小姐果真聪明如雪,一点就通。”
叶轻芙:“哪里,是楚公子提点的好。如若不是有楚公子细心指教,小女子只怕也想不到这一点。”

07 鱼儿上钩
“楚公子,前面就是家父落脚的客栈了。他平时为人严厉了些,做派还是为正道所敬仰的。”叶轻芙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她顺应心意的,想为眼前的青年留下一个好印象。
女子那隐藏的小心思,在御无极的眼中无所遁形。他面上一派文雅,端得是君子之风。“我虽是四处游荡的散仙,叶掌门的威名还是了解一二的。就是不知,冒然面见叶掌门,是否会迁怒到叶小姐。”
叶轻芙心中一动,灵动的眼睛只余下一片温柔。“自然不会。父亲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两人说话间,已经行至客栈之内。
到达叶家定下的包间里,御无极暗地里打量了屋内一周。里面有好几位他的老熟人。
看来他来得真是时候,这几个老家伙都在这呢。
站在叶轻芙的身后,他故作紧张的低下头,一副踌躇不安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
叶家主看到叶轻芙安然归来,威严的眉头一松,口中却是严厉喝道:“还知道回来。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哪有一点身为天焱宗大小姐的自觉。宗门的颜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叶轻芙平安归来,本想向父亲撒一撒娇,寻得几句安慰。没想到叶父一开口,便是如此严厉得呵责。顿时心中涩涩,眼中蒙上了一层泪花。她倔强地站着,眼圈通红,也不说话。
迈步往前走了一步,御无极拱了拱手道:“叶宗主,叶小姐适才受了惊吓,晚辈知晓宗主爱女心切,心中颇为焦急。只是再担忧小姐的身体,也得让叶小姐先下去休息一番,稍做调整才是。”
御无极这一开口几乎把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叶傅邢锐利的目光刺向御无极:“你是何人?”目光仿若实质,能够将人洞穿。
御无极挺直了腰板,声音不高不低,却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明白。“晚辈姓楚,单名一个风字。”
声音不卑不亢,可若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男子垂落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指。
这小子在硬撑,倒有几分硬气,不过……
察觉到叶轻芙看向楚风那明显带着几分孺慕的视线,叶傅邢瞳眸一眯,脸上浮出几丝不悦来。
这小子看叶儿单纯善良,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此人,绝对不能留。
不论是他天焱宗的大小姐,还是他天焱宗,都不允许沾染上一点污点。
“好了,为父看你也累了。朱奕,带大小姐下去休息。”对上叶轻芙那双闪着泪花的眼睛,叶傅邢向来冷硬的心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
“是,宗主。”朱奕领了命令,就要带叶轻芙离开,叶轻芙却倔强地站着,显然没有想要挪动的意思。
“父亲,楚风他……”叶轻芙不忍楚风在他的父亲面前受委屈,便想出口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却被叶傅邢出口打断。
“朱奕,带大小姐下去。至于其他的,本宗主自会询问。”
叶傅邢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上位的威压和不容置喙。叶轻芙咬了咬唇,向楚风递去一个歉意的眼神,转身随着朱奕离开。
叶傅邢见爱女已经离开,脸上那一丝的温和瞬间消失不见。“是你救得叶儿?”
明明询问的是救了自家女儿性命的恩人,叶傅邢的脸上,一派冷厉肃然,丝毫没有感激之意。
“在下只是碰巧遇到了,便施以援手。若叶宗主没有其他的事,晚辈便先告辞了。”说罢,御无极就要转身离开。
“慢!楚少侠留步。”御无极刚顿住脚步,就察觉到身后一股澎湃的灵力朝着他的后背直冲而来,他微微侧身,一拂衣袖,抵挡住几分强势的威压,右手轻轻的接住了碧绿色的玉杯。
“这是上好的灵泉之水,只需一杯就能增添百年修为。楚少侠可要拿稳了,浪费掉了,就有些可惜了。”嘴上善意的提醒着,叶傅邢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御无极手里的动作。待他看到,那杯极其珍贵的灵泉之水,从杯子里洒出了多半之时,心里便敲定了主意。
“看来楚少侠福源浅薄,和这灵泉之水无缘呐。”遗憾得摇了摇头,叶傅邢的脸上浮出了可惜之色。
“要不这样吧。楚少侠能在赤剑虎口中救下叶儿,也算得上一方强者。若是楚少侠答应帮本宗主做一件事,老夫就以五杯的灵泉水作为奖赏。楚少侠,意下如何?”
其他在座的几位宗主,听了叶傅邢的话,心中皆是一惊。灵泉之水何其珍贵,他们作为一宗之主,手里也拢共只有十瓶。叶傅邢竟然一下子拿出五瓶,给一个名不见传的小子!
叶傅邢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他们虽然嫉恨的牙酸,但到底是人家拿自己的东西做交易,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眼红的看着站在下方的青年。
似乎没有察觉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嫉恨的视线,御无极眼神一亮,像是被叶傅邢提出得条件打动,他急不可耐得询声问道:“叶宗主所说得事情是什么?要是晚辈能够做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了御无极的回答,叶傅邢在心里不屑得轻哧了声。
到底是个刚出江湖的毛小子,也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有命拿没命用的。
心中不屑至极,脸上叶傅邢却是露出满意的神色。“最近,无渊之界因为玉琼花出世,闹得人尽皆知。修真界以我们五大宗门为首,对这玉琼花是势在必得。”叶傅邢说着,脸上不禁浮出一丝傲然和得意。
修真界正道有五大宗门,分别是寂光、天焱、度坤、行真、脉意。五大宗门以寂光为首,以脉意为最末。
只是此次行动寂光宗的宗主慕云流并未出现,是以,此次行动完全听叶傅邢调派。甚至在得到玉琼花之后,四个宗门之间如何分得,也是由他说得算了的。想到这儿,他不禁想要尽快摘到玉琼花,好突破修为上的瓶颈。
“那如此说来,这玉琼是诸位前辈的掌中之物了?晚辈先在此恭贺诸位喜得玉琼花。”御无极脸上一派喜色,往前恭了恭身,表现得比他们这几位将要得到玉琼花的人,还要惊喜。
御无极的表现取悦到了在座的几位宗主。叶傅邢拿手摸了摸胡子,话锋一转。“只是此次除了我们几大宗门的人马,各地来得大能也不在少数。若是由我们几大宗门的人出面夺了宝物,只怕是……”叶傅邢说到这儿,话音一顿,脸上浮出了一丝难色。
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赶着送枕头。心里感慨着叶傅邢的体贴,脸上御无极还要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叶宗主,晚辈修为低微,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等得就是这一句话。叶傅邢为青年的识时务大感心悦。
“老夫看你修为也不错,已经是元婴巅峰期的修为了。摘到玉琼花可以算得上绰绰有余。”
“可是,叶宗主也说了各地的大能都会前来争夺,晚辈凭一己之力……”
“欸,这些有我们四大宗门处理。你只需要安心摘花便可。”嘴上满口说着保障,心里叶傅邢暗忖:据说玉琼花前会有高阶魔兽镇守,拿这小子做诱饵再好不过,要怪就怪他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东西。
在心里冷哼一声,叶傅邢转过身,对着在座的其他几位宗主道:“各位宗主可有其他的异议?”
其他三位尊主刚想反对叶傅邢的决定。玉琼花如此珍贵,怎么能让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小子去摘取。可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立马得知了答案。
“我们同意叶宗主得提议。楚少侠如此年轻,就有这等修为,真是年少英杰,理应担当如此重任。”三人一同附和道。
“既无异议,那便即刻出发。”叶傅邢一锤定音。
无人留意到,站在下方的青年,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

08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无渊之界,紫祁山之巅
众人屏息以待,在心里计算着时间,等待着玉琼花绽放。
每一秒都像是走在他们的心上。终于,一阵扑鼻的清香从山顶蔓延而下,从他们的鼻尖一一流过。
那一刻,人群疯狂了。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一个人出手,所有人都按捺不住,纷纷地往同一个方向飞扑而去。
若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时的对峙,达到一个奇异的平衡。
一方是那些游离于宗派之外的散修,一方是名门之派的弟子。
御无极趁着四方混战,以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往玉琼花的方向飞过去。
山巅上,四位宗主藏在暗处将那些浑水摸鱼飞上来的人用掌风击退。在打退数百个人后,他们寻思着。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焦急的往悬崖上望去,好小子。那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竟趁着他们一个不注意跑了上去。
不对,那小子已经摘到了玉琼花?!
镇守的魔兽呢?四大宗主在内心咆哮。
这怎么和想象种的不一样?那可是八阶魔兽,相当于分神期的魔兽,这小子怎么可能……
在四大宗主震惊的时候,御无极轻而易举得摘下了玉琼花。至于他们挂念得魔兽——
御无极轻飘飘地朝着探头探脑得魔兽方向看了一眼,魔兽吓得脑袋一缩,两眼含泪,要多怂就有多怂。
御无极心情极好的收了玉琼花,就在这时,景象大变。只一瞬间,葱郁的山脉,嘈杂的人群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恢宏的宫殿。
“师弟,你太令师兄失望了。”神色冰冷,容颜俊美似天神的男子冷淡地望着他。那道目光太冷,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里是寂光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男子察觉到对面青年的走神,衣袖一挥,青婴宝剑祭出,锋利得剑尖悬在青年的胸前。
“寂光宗作为正道魁首,一向视邪魔为人间疟疾,不除不快。不曾想到,师弟他心术不正,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失了我寂光威名。今日,必除其为我寂光正道。”男子说罢,指尖一挥,青婴剑发出一声清脆的剑吟,“铮”得一声穿透了青年的胸口。
周围赞许的人有,憎恶的人有。赞许的是寂光宗首席弟子的光明磊落杀伐果决。憎恶的是青年的阴险狡诈心思邪恶。
御无极胸口一痛,蹙了蹙眉。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有近千年的时间不曾受过伤了。不,不对……
他合上眼眸,体内的扶魔神功极速运动。庞大的灵力从他的身上溢出,清叱一声“破”,那宏伟的大殿,冷峻如天神的青年全都消失不见。
“呵呵呵……尊上。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从幻境中走出来,御无极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头戴狐狸面具的男子。男子一身红衣,身体柔弱无骨的趴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那把插在自己胸口的剑,他或许还会将此人当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是你!”男子那双眼睛太过惊艳。只一眼,御无极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是我。没想到尊上对在下也是念念不往。早知如此,我便应该早点过来,以解尊上的相思之苦。”嘴上说着动人的情话,握着剑柄的雪白晧腕,却不客气得搅动起来。
“唔!”闷哼一声,御无极抬手为掌,向红衣男子打去,男子纤细的手腕一抬,就将御无极的手抓在了怀里。
“啧啧啧!这么快尊上就学会投怀送抱了,尊上……”嘴巴靠近御无极的耳蜗,男子吐气如兰。“没有人能比你更骚了。”
“你……”强行运功被红衣男子截获,遭到反噬,御无极粗暴的镇压住胸腹之中灵力的翻滚,咽下口中的鲜血,道:“你三番两次挑衅本尊,意欲何为。”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调息,拖延时间。
红衣男子看出了御无极的意图,他将长剑从御无极的身体内拔出来。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御无极的胸口流出来,舔了舔唇。“当然是将尊上打包带走,继续上次我们未完成的事。”男子说着,手缠上御无极的腰,将人扛在肩上,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男子忽得察觉到背后冷风一闪,此时躲避已经来不及,他侧了侧身,避开了要命一剑。
“呵……我怎么不知尊上如此饥渴难耐。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收了这么一个小玩意。”
御无极被对方淫浪的言语,羞辱得脸色铁青。他厉喝一声,运起体内剩下的最后一丝灵力拍向男子受伤的后心,趁对方吃痛间,从男子的肩上飞落在地。
他意欲将此人斩杀,此人三番两次侮辱他,简直是把他无极魔尊的声名放在脚底践踏。不杀他,实难泄他心中之恨。
“尊上……”一名黑衣男子抓住御无极的手,“此处不宜久留。尊上如今身受重伤,一旦那些人从幻境中醒来,得知尊上手上有玉琼花。尊上再想要走,就难了。”御无极心知此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他目光冰冷的扫视了红衣男子一眼,一挥衣袖,化作一团光晕,消失在原地。
红衣男子
被御无极那临别的一眼看得下半身发烫,委屈的叹了一声,他揉了揉下身的肿胀处。
“快了,很快你就能尝到尊上的味道了……”
……
魔宫内
御无极拿出成堆的丹药,法器,任眼前的青年挑选。“看看有哪些是你需要的。或者都拿走也没有关系。”他御无极的命,可比这些东西金贵多了,都送给眼前的青年,倒也不亏。
“尊上,千回想跟在尊上的身边,保护尊上。”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深深地望着御无极。好似那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再无其他。
“你想跟着本尊?”御无极有些惊讶得问。他拿出来的这些丹药法器,只取出其中一件,就足以令人疯狂。眼前的青年竟然全然不受蛊惑,只求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机会。
人往往越对眼前的珍宝不在乎,说明索求得越多。

09尊上好骚
直到石门合上,百里千回看了眼那紧闭的石门,眸光里掠过愤恨的色彩。
服下玉琼花后,御无极调动起灵力,调整起内息来。可没想到,此次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他的内息越来越乱不说,就连身体内的蛊毒也越来越躁动。
不应该的。玉琼花确实能暂压蛊毒,若原因不在玉琼花上,那便是……
脑海中倏然想起那抹红色的身影,御无极心中一骇,有了猜测。
——莫非剑上有毒?
“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地上的血液中明显带着一丝黑色,这是中毒的征兆。
身上滚烫一片,仿佛置身于岩浆之中,令人难以忍受。御无极一拂手,“轰隆”一声,半米厚的石门被他一掌打得粉碎。
“尊上!”百里千回连忙冲到御无极的面前,冷漠的眼底掠过一丝愕然。
眼前的男人衣衫凌乱,霸气的黑袍退了一半,挂在肩上,露出雪白的颈向和锁骨。一张冷厉的脸庞上,浮出浓密的汗渍,就连那双纤细的睫毛上也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哭过似的。尤其是男人脸上升起的一对酡红,像是涂了胭脂一般,勾引着人往前扑倒他,肏弄他。
难怪那人说他骚,原来是真的。
眼神暗了暗,百里千回伸出手指慢慢的抚上御无极的脸,“尊上,你怎么了?”
御无极强行压制住体内的热浪,留一丝清明的意识,喘息道:“带本尊去……去后山的寒潭。”
只怕那贱人在剑上涂了淫毒,就算服用了玉琼花,一时也压制不住。后山的千年寒潭或许能够克制一二。
“是,尊上。”拦腰抱起御无极,百里千回往后山赶去。入手便是滚烫的如同沸水的肌肤,百里千回心中一惊,没想到药效竟如此厉害。不免心中觉得御无极耐力惊人。若中毒的是其他人,只怕早就理智全无,淫荡得求肏了。
抱着御无极的手收紧,百里千回压下心中浮起的燥热,往寒潭赶去。
十二个时辰后,御无极终于感觉到体内的热浪被一一平复了下去。松了口气,他从寒潭里走出来,因为为了医治效果,他将身上的衣物全都退了,只穿了亵裤。他一出现,百里千回就捧着衣服,跪在了他的面前。“尊上,属下已煨好汤粥,为尊上除除寒气。”
御无极意外的看了百里千回一眼。“你倒是心思细腻,竟想到这些,倒也难得。”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回到宫殿里,吃着热乎乎的汤粥,御无极竟对食物升起了几丝欲望来。
他辟谷已经有千年之久,很久未尝过食物的味道。没想到竟这么美味。
放下勺子,御无极夸赞道:“难为你一介男子,竟做得一手好膳食。”
听到这话,百里千回脸上浮出一丝黯然。“这些都是属下从小学会做的。属下的妹妹喜欢吃甜食,属下便在这方面有所研究。”
“哦?这么说来,倒教本尊捡到了宝贝?”
听出御无极话中的调侃,百里千回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一晃就是数十年的时间,这数十年的时间里,魔宫里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任魔宫大总管匡一失宠了。没看到现在魔尊走到哪里,那个新来的大总管百里千回就跟到哪里吗?甚至,一向杀伐狠绝的魔尊大人,还向百里千回笑过呢。
这可不得了了,对待他们千娇百媚的女人都没有笑过,魔尊竟对一名男子如此和颜悦色。莫非,魔尊喜爱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一时之间,魔宫里的女人们慌了凌乱了。
不行,他们要加把劲引起魔尊的注意,不能让尊上被那臭男狐狸精勾引了进去。否则,她们这些女人哪还有活路。

10 计杀柳梅
一晃就是数十年的时间,这数十年的时间里,魔宫里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任魔宫大总管匡一失宠了。没看到现在魔尊走到哪里,那个新来的大总管百里千回就跟到哪里吗?甚至,一向杀伐狠绝的魔尊大人,还向百里千回笑过呢。
这可不得了了,对待他们千娇百媚的女人都没有笑过,魔尊竟对一名男子如此和颜悦色。莫非,魔尊喜爱的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一时之间,魔宫里的女人们慌了凌乱了。
不行,他们要加把劲引起魔尊的注意,不能让尊上被那臭男狐狸精勾引了进去。否则,她们这些女人哪还有活路。
这群女人中,以柳梅为最。自从柳淑死了之后,她以为自己能上位,成为魔尊的专宠。没想到尊上一出关,宫里就多了只勾人的男狐狸。这可要气死她了。一个个的排着和她作对,净是些贱胚子。
这日柳梅学着百里千回做了几道家常菜。炸了几个厨房暂且不提,只见她端着乌漆八黑的粥和菜,一路扭着纤腰,来到了魔尊的宫殿里。
人还未进殿就被冷冰冰的百里千回拦截住了。“没有尊主的口谕,不能进殿。”
高傲的看了百里千回一眼,柳梅挺了挺傲人的胸脯,不屑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这次,百里千回没有再阻拦。只是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嘲讽和狠厉。
御无极正在处理魔宫里的事物,就听到一道甜腻的声音传了过来。“尊上,你快尝尝,这是梅儿为你做得龙井虾仁、芙蓉螺肉、糖酥排骨,您快尝尝。”
御无极从文书上移开目光,施舍般得瞥了一眼,在心中不悦得暗道:百里千回怎么将这个蠢女人放了进来,是近日里对他太过和颜悦色,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想到这儿,御无极对门外的百里千回道:“你,进来。”
百里千回迈步进来,恭了拱手道:“尊上。”
御无极揉了揉眉角,瞥了眼站在下面的柳梅:“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千回见御无极一脸疲态,走到御无极的身后,手指按上御无极的太阳穴,为他放松着。
“这位……小姐。说要见尊上,属下阻拦不急,便让她进来了。还请尊上责罚。”
“哦?是吗?不是你故意放进来的?”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修为只有心动期的修士,能从他的眼底溜进来了。
听御无极这么说,百里千回立马跪在地上:“求尊上责罚。”
摆了摆手,御无极道:“下不为例。”
就在这时,柳梅一个趔趄往桌案这边倒来。放在桌案上的粥菜,被她这么一撞,顿时撒了一地。
御无极看到一地狼藉,顿时黑了脸。
就在这时,百里千回惊讶道:“尊上,这菜不对?”
深深地看了百里千回一眼,御无极道:“怎么回事?”
“这菜里有毒。”捻起一点放在鼻尖下面闻了闻,百里千回道:“是合欢散。”
御无极将目光调向一脸惨白的柳梅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不,尊上,我没有。有柳淑这个贱人在前,我怎么敢……尊上,妾身是被冤枉的……”柳梅说着,涕泪横流,一张美艳的脸霎时间变成了五花脸。
御无极蹙了蹙眉,心情瞬间差了不止半截。“既然是你发现的,这事就交由你处理了。”
“是。”领了命令,百里千回的身体兴奋得一抖。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不急,欠他的,他都会一一的讨回来,以祭她的在天之灵。
这一天,柳梅的惨叫声从万蛇窟里传出了好远。若魔宫里的女人之前对百里千回又妒又恨,那从这一天起,便是又怕又妒。
眨眼之间,百年已逝。再有一个月就要到天香蛊再次发作的时间。或许是蛊毒发作临近,御无极最近睡得很不踏实。
只要闭上眼睛,就有不知名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如果只是如此还就罢了。关键是那道人影胆大包天,尽对他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御无极在梦中呻吟了一声,额冒虚汗,脸色绯红。身上的衣服也被浸湿得一塌糊涂,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身体线条。
在暗中的百里千回听到御无极的呻吟声,下身一热,沉睡的性器便苏醒了过来,气势汹汹要大干一场。
这个骚货。咬了咬牙,运功调好内息,将身体内的火焰压了下去。百里千回来到塌前,沉沉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若不是为了大计,他早就将男人扒光往死里肏了,哪里还轮到他在这里发骚。

11请君入瓮(1)
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运起灵力,化出道道的寒气,顺着男人的经脉打了进去。
御无极从梦魇之中苏醒过来,看到的便是青年那张苍白的脸。明显是灵力透支的模样。
接住青年软下的身体,将人放在塌上休息,御无极冷声道:“本尊说过,无须你多此一举。说了这么多次,你怎么还是听不到?嗯?”御无极说着,掌下一个用力,打在了百里千回的胸口上。
因为他发现,看到百里千回那张苍白的脸,他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悦来。也不知是生气百里千回不听自己的命令,还是在生气百里千回自作主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咳……尊上,这是属下自愿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答应尊上,唯独这件事不行。”说罢,百里千回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御无极。
御无极心中一动,霎时间有一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只是,他刻意的不去探寻,将之忽略了过去。“即是如此,便随你。好好休息。”说罢,御无极转身离去。
看着御无极离开得身影,百里千回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诡异的笑意。“御无极,原来你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真好,呵呵呵……”
半个月后,御无极和百里千回再次出现在了无渊之界。
三日前,百里千回打听到消息。据说无渊之界的界主曾有幸收集到一朵玉琼花。此次,无渊之界的界主放出消息来。只要手中有等价异宝者,皆可拿着宝物前来,等价交换。
御无极和百里千回乔装之后,便直奔无渊之界的无渊门而来。
无渊门里人来人往,人多得很。尤其是排在鉴宝阁前的人,形成一条长龙,甩出去老远。
百里千回将宝物在鉴宝阁登记之后,回到预定好的院子里,给御无极交差。
“尊上,登记好了。”
御无极“嗯”了声,便不再去在意。就算是其他的人得到了玉琼花,凭他的本事抢来就好。
百里千回看着御无极一副淡然懒散的模样,眯了眯眼。
“尊上,午膳想吃什么,属下给您做。”
这一句话总算勾起了御无极的兴趣,他睁开眼睛,想了想,道:“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金丝酥雀、炒珍珠鸡……”
这一串珍贵的菜名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百里千千回像是听习惯了一般,一脸淡定的记下御无极报得菜名,出去取材了。
等到百里千回离去,御无极舔了舔嘴唇。在心中暗道:这一百年,被百里千回投喂得久了,胃口也养了出来。若是以后千里千回离开,他的胃该怎么办?
思考了一瞬,御无极很快便有了决断。如果到时百里千回要离开,把人囚在宫里就好了。
被霸道总裁附身的魔尊大人很愉快的做出了决定。
七日后,人山人海的无渊门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个等着鉴宝的客人。百里千回一直在留意着鉴宝阁的动静,看到那些离去的人皆是失望而归。被眼睫遮掩得眸底飞速的掠过一道暗芒。
在几个败兴而归的修真者相继离开之后,鉴宝阁的掌事,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开了御无极的大门。
“这位客人,您的宝物被我们门主看中了,恭喜!恭喜!”掌事拱了拱手,一张布满褶子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像是朵含苞绽开得菊花。
百里千回走出来迎接,他抱了抱拳作为回礼,淡声道:“我们家主子正在沐浴,就请掌事的多担待一会儿。”
“不碍事,不碍事!”摆了摆手,掌事有些好奇的朝内室里瞄了几眼。对上百里千回那没有感情的视线,他脖子一僵,站直了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一阵微风迎面扑来,带来一股悠长的香气。掌事还没有回味过来这是什么香味,就看到一名青衣男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如竹节笔直,自带一股清雅之气。一头墨发,只用一支青色的玉簪挽起,简单之中,带着一丝的贵气。更别提那举头投足之间无上的风华,令人侧目。不禁想让人去探究,他这张脸该是何等的出色。
然而等掌事看清楚了御无极那张脸时,眼珠子都要快瞪出来了。幻灭啊幻灭,还有什么是能够比,美男变丑男更幻灭的事呢?
掌事一脸的郁闷,在前方为御无极两人引路。
很快,三人在一座宏伟的宫殿面前停下。
掌事不死心又多看了御无极两眼,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
失望得收回目光,掌事一溜烟的跑了进去,活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见此,御无极好笑得摇了摇头。他不过乔装了一番,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魔尊大人怎么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叫做“颜狗”!
掌事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见紧合的宫殿正门向两侧打开。与此同时,由灵禽编织而成的雪白毯子自空中落下,呈抛物线的方式,直直的铺到御无极的脚边。
“贵客,请进。”里面传来掌事的邀请,御无极踏上雪白的毯子
,步履轻缓。奇特的是,白净的毯子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12请君入瓮(2)
走过里面重重的复殿,御无极终于见到了无渊之界的主人。
只是,和他想象中得不同。他以为作为三界历来最神秘的无渊之界界主,喜好的颜色也该是低沉的。比如黑,再不济也是青色。可眼前的场景,一眼望去,红得像是让人走进了花街。
层层的红色幔帐中侧身躺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御无极隔着幔帐扫了一眼,脑海里突然掠过什么。
陡然之间,望向幔帐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和警惕。
若真是那人……
心中一沉,御无极在心中召唤无双,只要此人表现出一丝怪异得地方。他就要无双吸干此人的血液。
百里千回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握着剑挡在御无极的身前,一副只要对方有任何不轨之举,就提剑干架的模样。
“噗!”半躺在帐幔之中的男子,似乎是被两人万分戒备的模样逗笑了。一道掌风划过,遮掩得紧实的帐幔,自发的向两侧移去,露出了里面隐秘的一切。
绣着大红牡丹花样的轻纱轻飘飘的笼罩在男子的身上,和白皙修长的身躯互相映衬着,妖娆魅惑。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见了这等美色,只怕早就流着哈喇子扑过去了。
而眼前这两人都是不解风情的,一个脸色沉沉,眸中酝酿着滔天怒意。啧啧,那杀气,简直能吓坏了人的小心肝。
另一个人,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挡在那人的面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啧啧,这两人真是不解风情。
修长的白腿从轻纱下面露出来,轻轻的勾起,做出一副任君采撷模样。男子以手撑额,一双潋滟的眼睛眨了眨。“尊上,我好看吗?”
无视对方的勾引,御无极按捺主蠢蠢欲动的杀意,说道:“玉琼花呢?”
“别急嘛,尊上。本座说了那玉琼花是尊上的,那就一定是尊上的。本座如此盛情以‘身’相迎,尊上且还是如此目中无人。不免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说罢,男子右掌一挥,一道红菱突然朝着御无极袭去。御无极一掌震碎扑面而来的红菱,双眼极其冰冷的盯着男子:“废话少说。玉琼花在哪?”
“啧啧啧,尊上……还是这么急切,热情的让人难以招架。”男子说罢,笑吟吟地盯着御无极瞧,从上至下从头至尾,那放肆的目光,像是已经把御无极扒得一干二净,用目光在舔舐御无极的全身。
御无极身体一僵,冷沉沉的怒意,弥漫在他的全身。这人先是多次侮辱他,现在还用玉琼花引诱他入局,简直罪无可恕。
目光森然的对上,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御无极衣袖一挥,本命无双剑爆出一道剑吟,气势汹汹的朝着幔帐中的男子围攻而去。
一柄利剑化为三千剑意,形成一个个尖锐的银色小剑,穿透幔帐前的阵法防护,直刺男子的要害。
若是这一剑被御无极给刺中,美人定会变成刺猬不可。
男子也深知此剑的威力,不敢托大,拿出十成的灵力与之对抗,饶是如此,他光洁的额头也还是爬满了汗粒。
两人修为整整差了一阶。幸好有法宝加身,拿出箔天盾挡在胸前,为他抵抗了九成威力。这最后一成,竟穿过盾身,直直的朝着他的门面打来。而那小剑运行的轨迹分明是他的眼睛。
尊上,好狠的心。
眼底略过一丝悲伤和嘲讽,男子再睁眼时,脸上布满阴狠的神色。
他一错身,让那一排细密的小剑扎在自己的手臂上,闷哼一声,将一口鲜血压下。从口中说出的话,又狠又毒,令人心惊。
“尊上,我给过你选择了,是你太过狂妄自大。不对,应该说是尊上发骚了,想被我肏了。”说罢,“呵呵”得笑了起来。
御无极一听男子的话,心中掠过不好的预感。等到一股股的燥热遍布到四肢百骸的时候,他惊觉,他中计了。
此人先是用玉琼花引他前来,为了掩人耳目,他昭告三界,凡是有奇宝者,皆可前来换得玉琼花。等他放低了戒心,再将他引入这座宫殿之内。甚至,这人身上穿的衣物,脸上带的狐狸面具都别有用心。
因为这两样东西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他再次见到此人,定会刀剑相向。毕竟,他御无极从来是个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心中一惊,此人岂非是一般难缠。这一环环扣一扣,从他细致入微知道自己需要玉琼花,再到摸透了他的性情,为他布下天罗地网。此人,究竟是谁?
看到御无极盯着地上碎成了齑粉的红纱,男子妖娆一笑,红唇绽放出邪肆的弧度。“怎么,后悔了?后悔打碎红菱了?不过可惜了,上面的豆蔻粉本来不会发作。可尊上一动怒,使唤了灵力。那豆蔻粉就一定会发作。噢,就像尊上现在,声音粗喘,脸冒虚汗,身体滚烫……啧啧啧,尊上,果真骚。不然,怎么如此迫不及待,嗯?”
百里千回冷然看了男子一眼,担忧的扶住御无极。“尊上,你怎么样?”
“本尊……无事。”拂开百里千回的搀扶,御无
极勉强站直了身体。“你是如何得知本尊中蛊之事的?”他自问他中蛊之事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除了一直在他身边侍候的百里千回。
想到着儿,御无极眼神暗了暗。
莫非,他的目的是他。
“尊上,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男子挥开半掩的幔帐,从床榻上赤脚走了下来。
他每靠近一步,眼睛里的灼热便深一份。像是要把什么燃烧,融化。
“你想如何?”百里千回挡在御无极的面前,冷冷的问。
“滚,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一拂袖,打飞眼前碍事的家伙,男子阴翳地表情总算缓和了一些。
这种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家伙,竟一脸信誓旦旦的挡在他的面前。真是可笑。
他今天就会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这人究竟是谁的。究竟是谁,才有能力掌控他,享用他。

13 请君入瓮(3)
百里千回被这一掌打得趴在地上起不起来。他目光深深地望了眼御无极的方向,愤恨兴奋唯独没有一丝担忧。
“尊上,你那护主的狗终于不再叫了。你知道他挡在你的面前我有多生气吗?你要好好的哄哄我。不然,我会把你肏死的。”说着话,男子的拉起御无极滚烫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下身上。
入掌的肉棒,烫得御无极心中一哆嗦。豆蔻粉提前将他体内的天香蛊唤醒,他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快感来。似乎在渴望手里的东西,狠狠地填满他……
“对,就是这样……尊上你做的很好,尊上好棒。嗯,我在肏尊上的手。尊上的手好硬好热。”一时之间,宫殿里陷入了一股淫靡的氛围。御无极撸动肉棒的声音,和男子的低吟交叉在一起,好不暧昧。
百里千回瞪大了眼睛看着御无极专心为男子撸动肉棒的模样,下半身竟不知不觉间有了感觉。他咬了咬牙,暗骂了句“骚货”,默念了几句清心咒,终于把体内的热浪压了下去。
等冰冷的液体喷了自己一掌的时候,御无极陡然恢复神智。他看了看黏腻的掌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贱人,爽吗?本尊伺候的你爽吗?”将精液蹭到男子细嫩地肌肤上,御无极道:“如若本尊猜得不错,你和万舒那只骚狐狸是熟识,一样的身上有一股狐狸骚味。”
“你……”男子恼恨地咬了咬牙。自从他从万鬼窟那个鬼地方出来,对他真心的就只有万舒。所以当初万舒在去魔宫找御无极的时候他才没有阻拦。
其一,他认为御无极这个魔头,内心硬得像是块石头,不会为任何人动情,他很放心。其二,万舒阴险狡诈,肯定会有跑路的计划,完全不会着了御无极的道。
没想到,他竟然想错了。万舒去了魔宫,竟然迷上了御无极。求爱不成,还被御无极所杀,临死之前,更是把她毕生心血制成的天香蛊用在了御无极的身上。
这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看着眼前脸上布满红潮的男人,男子的心中掠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当初高高在上,尊贵不可言的尊上,不还是即将要化身他胯下的公狗。
他就不信,三界第一淫蛊——天香蛊,他能抵挡得了。
“不错,那又如何。只能怪尊上你玩弄人心,报应不爽罢了。要怪就怪尊上你……你的心太硬了。如果有一丝的温柔,尊上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说着话,男子缓缓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你……”御无极脸上浮过一丝惊愕,很快他就恢复成了厌恶。
“原来是你这只被本尊抛弃的贱狗。怎么,贱狗这么快就急着找本尊,来摇……尾巴来了。”御无极说着,一股热浪拍打而来,身体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尊上……”抱住御无极的腰,男子也就是墨星辰用脸颊蹭了蹭御无极的头发。
“我想尊上,想的快发疯了。因为在我踏出万鬼窟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抓到尊上,然后将尊上肏死。”边说着,边用手掌贴着丝滑的布料,揉弄起御无极的屁股。
“呃……啊……住手!”正值蛊毒发作,御无极的身体十分敏感。被人一碰,就需要很大的意志力去忍耐,更何况如此粗暴的对待。
不远处的百里千回听到了御无极的叫声,不停地念起清心咒。虽是如此,额上的汗渍还是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尊上,你这里湿了。”摸到布料上的一片黏腻,墨星辰兴奋的红了眼睛。
“谁能想得到在三界中威名远扬,令万魔臣服的魔尊大人,会被人一揉屁股,屁眼就湿得流水呢。你说,你那些魔兵魔将知道你这么骚,会不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奸你,把你奸的肚子怀孕,屁眼流水。”
“滚!”御无极听不得这些淫声浪语,那比杀了他还令他难以忍受。他可以忍受一切身体上和灵魂上的酷刑,唯一没办法忍受如此难堪的局面。
墨星辰恨他,欲杀他而后快,却如此婆妈,下不去手。只得想到这么下作的法子来对付他,真是令他越发难以瞧得上眼了。
“墨星辰,你如今已是一界之主,气性怎么还是如此没有长进。你若憎恨本尊杀了本尊便是……还是说,你不舍得,下不去手?”讥讽得勾起嘴角,御无极被欲望渲染的脸上,露出狂傲和不屑。
“想用这种办法来对付本尊,你未免太看轻本尊了。”说罢,御无极忍着全身的酥痒和酥麻,将体内的灵力,幻为一道金色的手掌,往墨星辰的身上打去。
“千魔变——”厉喝一声,御无极灵力透支被欲望侵蚀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墨星辰你就好好体会一下被万魔噬心而死的滋味吧。
就在这时,有人接住他的腰肢,叹息般的在他耳边轻声道:“尊上还是如此不乖,真叫人头痛呢。星辰一定全力以赴,会好好地调教尊上的。”
也对,无渊之界的界主成名神功——三千幻影。每一道身影都逼真的如似真人,他怎么能忘了?看来,这天香蛊的威力果真不能小觑。竟然让
他连真假也分不清了。
在被天香蛊完全吞噬掉神智的那一瞬,御无极勾唇一笑,七分释然三分解脱。“你赢了,恭喜!”终于得到你想要得了。

14 洞房花烛
16洞房花烛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无渊门一处宫殿里,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殿里,被一片炽烈的红覆盖。红色的蜡烛,桌凳,就连窗户上也粘上了大喜字。看起来,倒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只是若是有人踏过屏风往内室走去。就会看到宽大的床榻上趟着一名昏睡的男子。
男子容貌英俊,世间无双。一双刀锋的眉,掩入鬓发,显得有几分凌厉和薄凉。一双眸子,紧紧的闭阖,被长长的睫毛掩盖,在眼睑下留下片小小的阴影,忍不住让人低头去亲吻那片睫羽,唤醒那双阖着的星眸。
男子的脸部线条是冷厉的,如同一把凛然宝剑,带着不可侵犯的威势。或许是被周遭的一片喜色影响,男子那张冷硬的脸上,竟是浮出一对红云。淡淡的像胭脂色,令人欲望迭生,想要把这片淡色的粉,变成艳丽的红。那该是何等风景。
或许是被梦魇滋扰,男子那两瓣浅色的唇,微微启开,泄露一道呻吟声。
“唔……呃……”低低的,沙哑的,勾人的紧。
墨星辰甫一踏入内室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么一道饱含情欲的呻吟。瞬间让他的下身活跃了起来,高高的举起,示威般的硬挺着。
对于身下这异常活跃的东西,墨星辰有些无奈。这混账东西能不能给他留一点面子,乍一听到尊上的呻吟,就又硬又大。得亏这里没有他的手下。否则,无渊之界界主禁欲的名头也不用要了。改日,就会被人传诵为,一听男人呻吟就会硬的色魔。
将托盘里的桃花酿放到榻前的桌案上,俯下身打量身穿喜服昏迷中的男子,墨星辰既欣喜又哀怨。
“尊上,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又欲又浪,想让人把衣服从你的身上扒下来,看看里面究竟是何等美景。”叹息的抚慰了一下身下,墨星辰将人从床榻上搀扶起身,靠在自己怀里。从桌上拿起了一杯桃花酿。
“尊上,你可知这一刻我等了有多久。一千多年了,久到令我难以相信,我竟真的会梦想成真。”含了一口杯里的酒液,墨星辰低头亲上御无极浅薄的唇。
“唔,尊上的唇好软,好凉……”若是他的肉棒放在里面该是何等的销魂。一想到那个场景,墨星辰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个男人浑身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势,若是他那张能一开口就能令三界众生恐惧的唇,噙着他的肉棒,露出放荡的呻吟,那定是美味至极。
身下的肉棒被他脑内的幻想激得又大了一圈。从御无极的口腔里撤出舌头,一道白色的唾液,从御无极的唇角流了下来。
“尊上,酒已交杯,接下来,要洞房了。放心,本座一定会好好伺候尊上。把尊上肏得淫叫连连,小嘴大张,肚子鼓胀。”
嘴上说得粗暴狂野,可真正落到实处,墨星辰白皙的指尖都是抖得。暗骂了声“没出息”,他指尖颤抖的摸上男子腰间的盘扣,轻轻的解开,就连呼吸也下意识的轻缓起来,唯恐惊到了昏迷之中的人。
大红的衣袍自两侧散开,漏出内里红色的,妖娆的薄纱。平日里他自己穿惯了也不觉得有多么好看,乍一从御无极的身上看到这艳丽的红纱,墨星辰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白皙的肌肤映衬着妖艳的红,色情,魅惑。就像一株开在红色曼珠沙华中的白莲,令人心神荡漾,想要给他涂上鲜红的血色。
“尊上,你好美。我那时就知道,你是不同的。”着迷的摸上从红纱中露出来的一片白皙胸膛。墨星辰握住御无极胸前的纱衣,掌下用力,霎时间,红纱破碎成无数的碎片,哗啦啦的落了御无极满身。
“尊上,你是我的。你这骚模样,只有我能看……尊上……”墨星辰吻上那截白皙的锁骨,一路往下。他的唇来到男人胸前那一对粉色的茱萸上,轻轻的含在口中,仔细的舔舐,拉扯。
“尊上,你的乳头好软……”似是品尝到了美味般,墨星辰将之含在口中细细的舔舐。
御无极因蛊毒作用,身体此时本就敏感万分。胸前的乳头被墨星辰这么一含,他身体瞬间绷紧,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道低哑的呻吟。
“呃……啊……”身体内的火焰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般,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在这狂乱的炽热和快感的冲击下,御无极慢慢的醒了过来。
察觉到御无极醒来,墨星辰吐出口中被亵玩得胀红的乳头,嘴含笑意道:“尊上醒来的还真是时候,光我一个人,未免无趣了些。你我的第一次,本座可不想奸尸。”
“唔……呃……”热,好热,热得就像身处岩浆之中,被烈火炙烤,恨不得从身上扒下一层皮来,以解热意。除了热,还有那蚀骨的痒意,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内蠕动,令他想要将全身的皮肉扒开,将那些虫子一一的抓出来。
两只手无意识的在身体四处抓挠着,御无极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冷怒道:“聒噪!唔……快帮本尊驱热……捉虫子!”
墨星辰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身下的人在身上自摸,乍一听到这句冷喝声,他嘴角
的笑意加深。“尊上这骚样,想必是那断情绝欲的寂光宗宗主看了,也得举起鸡巴,想要干你吧。”一手抓住御无极那两只四处乱摸的手,墨星辰另一只手抓住了御无极早已硬挺的肉棒,倏地握紧。
“尊上,既然是你的命令,那本座自然遵从。只是本座给尊上开始的机会,至于什么时候结束可由不得尊上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御无极的手背,墨星辰右手快速的撸动起手中的肉棒。时而,拇指轻柔的刮过尿道口,惹来怀里的人身体一抖,发出一道低低的呻吟。
“唔……呃……住手……给本尊住手!”御无极身体紧绷成弓形,他眼睛赤红的盯着墨星辰,眼睛里弥漫起森然的杀意。
“呵!”指甲狠狠地抠挖了一下尿道口,御无极尖叫一声,竟直直地射了出来。就连那双刚凝聚起杀气的眼眸,也被浓重的情欲所覆盖。
嫣红的眼角带着泪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可怜得想让人尽情欺负他,把他弄脏弄乱。
大手一挥,将御无极全身唯一剩下的一件遮挡物除去,墨星辰右手箍着御无极的腰,将人摆放成四肢跪趴的姿势。
刚发泄过一次的肉棒极其敏感,蹭到绵软的床褥,御无极下身一道电流划过,呻吟一声,软软的趴在了床上。
向来威风八面势不可挡的人,竟露出了驯服的媚态。不可不谓说,这等场面极尽满足了墨星辰征服的欲望。
他一手摸上男人那翘起的屁股,触感绵软肥硕。没想到,在那冷肃的黑袍掩盖之下,竟是这么一个肥大的好屁股。
难怪尊上身材修长,形体脸瘦,原来全身的肉都长在了屁股上。好一个骚屁股。
右手覆于另一半屁股上,墨星辰像揉面团一样,揉弄着男人的屁股。时而拉扯,露出两团肉中的内芯来。时而挤压,白嫩的股肉从手指尖流泻出来,嫩滑柔软,让人忍不住尝上一口。
舔了舔嘴角,墨星辰亲上夹在指尖的白肉,细细的啃咬。
御无极只觉全身的火热和痒意全部爬往后身,让他禁不住用手去抓挠。
抓住袭过来的那只手,墨星辰笑道:“尊上别急。本座定会为尊上解热,解痒,肏得尊上嗷嗷叫。”
随手扯断一根红菱,禁锢住御无极的双手。墨星辰掰开那一对白股,视线灼热得盯着掩藏在两瓣屁股中间的粉色菊花。
“尊上……想不到,你的这里也这般漂亮。”他曾意淫过御无极这里该是何等风景。没想到,百想不如一见,他这里长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百倍。
浅粉色的屁眼紧紧的闭阖在一起,丝丝褶皱鲜明,紧紧簇拥着,将里面的肠道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窥不得半分。
“尊上,我要用手指肏你了。”手指划过两瓣股部中间的那道缝隙,墨星辰舔了舔食指,将湿漉漉的手指抵在粉色的穴口上。
他紧紧的盯着手指破开屁眼的画面,或许这一刻他等得太久,竟叫他有些忐忑。就连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在手指被柔软肠肉包围的那一刻,墨星辰眼角泛起一丝的泪花。
“尊上……我终于进来了。唔……你的屁眼比本座想象中的还要软。”
“嗯……呃……”后面传来的快感太过剧烈,御无极极力挣扎着身体,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感觉。没想到,他这么一动,让那根含在体内的手指进得更深了,且正巧碰在了某一点上。霎时间,他的后穴不住的吮吸,竟不自主的分泌出一些液体来。
墨星辰惊讶得看着湿漉漉的手指,当眼神回落在那个小口张合,流着肠液的粉色屁眼上时,他瞬间了悟。
想必这就是天香蛊的功效。令人沉迷于欲望,身体变得又骚又浪。
既然尊上的身体已经被天香蛊改造得如此淫荡,那他也就无须再忍了。
将憋得紫黑的肉棒从亵裤里拿出来,扶住棒身对准那张张阖的小嘴,墨星辰一举进入。
瞬间,他的龟头被绵密的肠肉包裹得严严实实。那感觉太过于销魂,差点让他缴械。沉了沉脸色,墨星辰压下从下半身传递过来的强烈快感。一举将整个棒身,重重肏了进去。
“呃……不……太重了。”屁眼里的那股痒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捣进了更深的地方。又痒又爽,巨大的快感包裹御无极的全身。他未体会过如此激烈的性爱,一时经受不住,竟叫他想要逃离。
“尊上,本座的鸡巴在你肚子里,你可要好好体会。”不给御无极适应的时间,双手箍住御无极的腰,往后拖拽,直接一个挺进,进入到比之前更深的地方。
“不要……不……”御无极感觉全身爬满了虫蚁,那些虫蚁在他全身的敏感处撕咬着拉扯着,引起他无边欲念,给予他无边快感。尤其是身后那个地方……
身后那个地方?
瞳孔一缩,御无极奋力得挣扎起来。
“那里怎么可以……不行……放……方开本尊……呜……”
墨星辰戏谑得看着身下之人的挣扎和呻吟。他钳住御无极的下颔,将那张爬满了湿汗
和泪水的脸,扭转过来,讥讽道:“怎么,尊上,这是被本座肏得爽哭了?”
眼睛里湿漉漉的,御无极看不清眼前是何人。他整个人似乎化作了一团水,被一团火焰炙烤。他难受的弓了弓腰,喘息道:“放……放开本尊……不……不要……”
深深地挺了一下,墨星辰戏谑的眸间爬满冷色。“不准不要,是本座的,尊上必须要。”
胯下挺动间,墨星辰一拂衣袖,设下的禁止瞬间被破开来。一个银色的铁笼出现在暧昧的房间里。
那里关着一个黑衣青年,他的四肢被铁链栓在铁笼四角,紧紧地束着。或许是衣服紧身的缘故,青年下身那高高顶起的一块异常明显。
“尊上,你看他是谁?”阴冷的目光扫向青年的下身,墨星辰一个深入,直插得身下的人身体发颤。“尊上,回答本座的问题。”
御无极迷蒙地扫了眼青年的方向,摇了摇头:“唔,本尊不知……好难受……轻点……”
“尊上,他是你的小狗,名唤百里千回。”说话间,墨星辰将肉棒从御无极的屁眼里抽了出来。粉色的小嘴恋恋不舍得咬着棒身,自空气中发出一声“啵”得响声。
将人抱起,摆成把尿的姿势对准百里千回的方向,墨星辰将粗长的肉棒顶上那个饥渴的小口,逼迫得问道:“尊上,本座是谁?尊上要好生的回答,不然,本座就不给你鸡巴吃。”说着,墨星辰用龟头轻轻的蹭着细密的褶皱。
“唔……本……本尊……啊……好痒……呜……”御无极发出一连串的呻吟,身体内尝过情欲得虫子似乎发了疯一般,在他体内四处噬咬,令他痛不欲生。
“尊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尊上可要记好了,本座名唤墨星辰。”
亲了亲御无极发红的耳垂,墨星辰低声诱哄:“只要尊上对本座说‘星辰,肏本尊的屁眼’,本座就喂尊上大鸡巴吃。怎么样,我的尊上?”

15人生初见
无渊门中,一派清寂,偶尔有几道声音从主殿里传出来,让藏在暗处的人,听了一抖。
“我说,这十天过去了,主上还没完事?”一身黑衣的暗卫,低头看了看可怜巴巴的下身,脸色有些苍白。
“主上的能力岂能是我等能够揣测的。诶,你小子别说,那位的声音勾人的紧。你小子平时浪惯了顶不住,可我一向洁身自好,竟然也有些……”说到着儿,想起主上那一脸笑意,能将人扒皮抽魂的狠厉手段,打了个寒噤。
干巴巴的“咳”了一声转换话题。“主上禁欲了一千多年了,有此等伟绩,实属正常。再说了,男人别的方面不行,在疼老婆方面必须得行。依我看,你还是赶紧赶在主上出来之前,解决一下。否则,被主上看到了,只怕有你受的。”说着话,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唉,行。那这就先麻烦你守着了。我快去快回。”在内心默默地流着眼泪,急忙得朝着清欢楼奔去。
看来,修为高了也害人呐。天知道,他这几日听得有多么焦躁。被他碰的小馆,都说比以往猛多了。
唉,希望主上赶紧办完事,早日出关。不然,他就要精尽人亡了。
……
抽出被含在体内的肉棒,墨星辰抱着昏迷过去的男人来到温泉内。将人轻轻放进水里,他温柔的为男人清洗着身上的污渍,和方才在殿内那番凶狠的动作派若两人。
“啧啧啧,真可怜。”男人的身上青青紫紫,没有一片好的地方。就连大腿内侧,股部也是红肿一片。看起来,就仿佛是被十几个大汉轮流欺辱过得贞洁女子。
可墨星辰清楚的知道,他怀里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就仿佛是一只沉睡了的猛虎,只待养精蓄锐,就能将人反扑。
所以,他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人动心?
一个铁石心肠,根本没有心的人。
手指从男人的股部一路往上滑去,停留在男人白皙的脖颈上,五指慢慢收拢。
他看着男人的脸色从白到青,从青到紫。在他的手下捶死挣扎,不能反抗。像一只粘板上的鱼,无助,可怜。
谁又能想得到,当年威风八面,以一己之力挑魔界百万魔兵,将上一任魔尊斩杀于众魔之前的人,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就连他也没有想到。
一千多年前,朱家村
一块石凳上坐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女孩长得娇俏动人,男人长得精致可爱,俱都是七八岁的年纪。
“妄哥哥,这是我做得竹蜻蜓,诺——”女孩白嫩的手上捏着一只用竹子做得蜻蜓,如同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地送到男孩面前。
“小萤,我……”男孩咬了咬红唇,一脸的欲言又止。当他看到女孩白嫩的手指上都是伤口时,霎时,沉下了脸。
“小萤,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这些伤哪来的?”抓住女孩的手,男孩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心疼。一张带着婴儿肥的脸,紧紧地皱着,写满了不愉。
“妄哥哥,你抓疼我了。这是我阿爹教我做得竹蜻蜓。听说,竹蜻蜓能给人带来好运,能让人一生顺遂。所以,我就想把它送给妄哥哥。”女孩说着,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望向男孩。
“撒谎。阿爹才不会教你这些。”明明是这小人儿央求得吧。心疼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墨无妄在心里暗道。
一天,在这里再多陪小萤一天。只多陪一天,他就离开。
有的时候,一个决定,一个选择,就会改变人的一生。
如果当时,他没有因为对小女孩生出得不舍而犹豫,拖延了离开的时间。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一天,他和小萤以及阿爹在院子里用膳,一家三口气氛十分和乐。就在他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暗暗感伤的时候,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门外传了进来。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急忙起身,给阿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钻进地窖内,别出声。他一个人应对。
两人刚藏好身,大门就被人粗暴得踹开。十几个黑衣人,轻声走了进来。
那晚的月色很亮,他清楚得记得,一共五十个人。
为了对付他一个小孩子,那个毒妇竟派出了五十个人。
想到母妃自缢在他的面前,向来雍容的脸上露出的恨意和悲伤,又联想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即将毁于一旦。他的隐忍,他的忍耐,便化为了飞烟。
他知道,他只是一个八岁稚童,在这么多杀手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可他在这一刻,没有办法再躲藏下去了。
他累了。
梦里母妃那张狰狞的,掺杂着恨意的脸,一直在他的梦中浮现。更何况,他绝不允许,因为他的到来,打破了阿爹和小萤的生活。
这一切既然是他带来的,就由他结束。
抄起一旁的木棍,墨无妄
暗自屏息藏在屋门后面,等待着那些黑衣人找过来。
在黑衣人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扬起木棍狠狠地打了下去。
黑衣人警惕得往旁边一闪,这蓄满了力道的一击落了个空。他一把被黑衣人抱在了怀里,往屋门外走去。
“老大,你看,是不是他?”黑衣人来到外面,对为首的黑衣人道。
为首的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比对了一番,沉声道:“不错,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很能跑,不过半个月,就从皇城跑到了这里。乐妃娘娘的命令是当场斩杀,斩草除根。”黑衣人说着,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将墨无妄的头颅斩下。
就在墨无妄闭上眼睛准备受死的时候,忽然一把斧头飞向了拿剑的黑衣人。
“小妄别怕,阿爹来了。”墨无妄听到男人那憨厚的声音,脸色一变,急声道:“阿爹,快走——”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走啊,阿爹。”他祈求得望向男人,却看到男人咧嘴一笑,向来又黑又胖的脸上,竟是英俊无比。
他说:“从你叫俺一声‘阿爹’的那一刻,俺就打心里认了你这个孩子。说什么傻话,哪有当爹的,不护着孩子的。”男人说着,举着长棍冲了上来。
“阿爹,不要——你快走——”墨无妄绝望的大声呼喊,绝望的大叫。他眼睁睁得看着,他的阿爹,那个给了他父爱的男子,被黑衣人一刀斩杀。
“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他准备蓄力,暗地里给黑衣人一击的时候,更绝望的画面出现了。
他的萤儿,听到了院内的动静,竟从地窖里走了出来。那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
“萤儿——快跑——”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挣扎着,叫骂着,在女孩一声“妄哥哥,对不起,不能陪你”的话语中,停止了。
他就像挣扎力气用尽,只能用力喘息的可怜小兽,一身鲜血,满脸泪痕。
女孩娇小的身躯“嘭”得砸在了地上,溅起一阵尘土。他却觉得,这道声音,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痛难止,痛不欲生。
他的萤儿啊——
“妄哥哥,你为什么要板着脸。阿爹说,人要多笑一笑,才会有好运气。”
“妄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妄哥哥,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欢萤儿的。妄哥哥,你会一直喜欢萤儿吗?”
“妄哥哥,这是送你的竹蜻蜓,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哦~”
“妄哥哥,妄哥哥……”
“你们……你们都该死……”不,该死得是他。如果不是他,阿爹和萤儿就不会死,甚至,是他连累了全村的人。
是啊,死的为什么不是他呢。
就在他等着黑衣人将他一举斩杀的那一刻,一道银白的光从天而降,皎皎如明月,非群星可比拟。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看到了神灵。

16 报仇雪恨
那是一个身穿黑衣华袍的男子,荡在半空。一张银白面具覆住了半张脸,只余下线条流畅的下颔,和淡色的薄唇。他目光穿过层层的黑衣人,看了过来。冷淡,无情,但他只是一拂袖,那些夺去了他毕生所爱性命的黑衣人,如同蝼蚁一般,瞬间化为齑粉。
——仙人来救我了吗?一定是的。
他跑到黑袍男子的面前,跪伏在黑袍男子的脚下,祈求道:“谢仙人救命之恩。仙人,求您收我为徒。”
御无极路过此地,瞧了一场好戏,戏瞧完了,他观那些黑衣人着实碍眼,便一并处理了。没想到这看起来像小姑娘一样漂亮的小子,竟屁颠屁颠跑到他的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拜他为师。
简直笑话。他堂堂三界魔尊,岂能收这么一个小废物为徒。
御无极轻飘飘看了墨无妄一眼,就要离去。墨无妄看出了仙人无意收他为徒,眼珠子转了转,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
“仙人,无极魔尊的名头仙人听说过吧。只要给我千年时间,不,百年时间,我一定会超越无极魔尊,成为魔界第一人。”墨无妄看到仙人止住了步伐,暗想心中有戏,立马擦干脸上的泪痕,一脸坚定,眼神凛然。
御无极嗤笑一声,“就凭你?”这小子不知道他面前的人是谁,大话也敢乱说,真是初生的牛犊,不知世事险恶。
也罢,谁叫他御无极心善呢,就把他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教他一些入世之道。
想起那时,自己一脸惊喜加感激涕零的傻样,墨星辰笑出了声。
“尊上,你简直坏透了。明明一肚子的坏水,却偏要装出一番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诱我上勾。不然,本座又何至于此。”
爱而不得,恨而不能。
在埋葬好阿爹和萤儿之后,墨无妄恋恋得看了一眼曾经温暖的小家。咬了咬牙,他怯生生,却又非常执拗的牵住御无极的手,软声道:“尊上,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前尘之事尽断。既然跟了尊上,墨无妄这个名字自然也不能用了。请尊上赐名。”
他眼巴巴的望着男人,就像一只索要骨头的小狗,依赖,急切。
御无极甩开了墨无妄的手,负手道:“无妄,无望,还真是不被人期待。”
墨无妄听了御无极的话,神色有些黯然。他自出生的那一刻,就不被父皇所期望。这个名字是父皇亲口所赐,就像他的名字一般,他不受期望而来,自然没有人会对他抱有期望。
“本尊对赐名之事,不抱有丝毫兴趣。你自行决断。”御无极说着,大步往前走去。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身后那棵嫩豆芽能不能跟得上。
墨无妄用力跑了起来,跟上男人的步伐。他心中虽然失落,却也不会胡搅蛮缠。咬唇想了一会儿,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喜色。
“尊上,星辰,墨星辰,我以后就叫墨星辰。尊上,这个名字如何?”
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墨无妄一眼,御无极道:“不错。你喜欢便好。”
墨无妄,不,应该说是墨星辰了,他欢喜的看向御无极,说道:“只要尊上喜欢,我就喜欢。”
那一刻,男人从天而降,映衬着身后的圆月,皎皎明亮,令人不可高攀。他愿意做这轮明月身旁的一刻星辰,闪闪发亮,默默无闻。
四季更迭,岁月翩然。眨眼之间,十年已过。当年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已经长成了能够让年轻姑娘脸红心跳的俊美青年了。
自从墨星辰跟随御无极之后,便被对方扔得几本书砸得脸疼。
像什么《如何引气入体》《如何筑基》《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成为修炼天才》等等。这些手札多不胜数。
还有几本是他师尊的一些心得,十分珍贵难得。他抱着跟他一般高,小山似的手札感动地眼泪汪汪,恨不得抱住男人的大腿求蹭蹭。
然而,紧接着对面的男人就无情的砸过来一句话。“本尊要闭关了。接下来,修炼就要看你资质如何了。”说罢,转身走到里面的石洞里,施下一个阵法,将他撇在了外间。
墨星辰:“……”他的眼泪应该还能收回去。
尊上这一次闭关就是十年,这十年内他勤奋修炼,一刻也未敢偷懒。
他不曾忘,她的母妃是如何屈辱而死。
他不曾忘,他的阿爹,他的萤儿,是如何因他而死,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们。
他也不曾忘,他当时向师尊许下的诺言。超越如今的无极魔尊,成为魔界第一人。
“唔……”修炼时最忌讳走神,墨星辰心神一个不定,差点走火入魔。
平复好体内四处乱窜的灵力,墨星辰白皙的额前已是浮出了一层的汗渍。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走到山洞外,立马有一个黑衣男子跪在他的面前。
“主上,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上下令,就能帮主上成就大业。”
止住黑衣人的话音,墨星辰道:“我已踏上修炼之路,此次行动只是为了了却因果。至于尘世间的一切,本座不感兴趣。”
说着话,他勾起红艳的嘴角,脸上浮出一丝兴奋之色。
十年了,终于让他等到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血洗仇敌,欠他的,百倍偿还。
东璃皇宫,
面貌美艳的妇人神色扭曲,抓着手中的暗卫,狰狞道:“你说什么?那个小贱种的人,杀进来了?”
暗卫恭了恭手,声音平静无波:“属下护卫娘娘离开。”
就在这时,殿门“吱啦”一声自两旁被人打开。妇人看到那个逆光而来的人,从近卫腰间抽出长剑,握在手里,一脸狠毒道:“小贱种,你竟敢跑到本宫的地方撒野,你……”
“啊——”妇人口中爆出一道凄厉的叫声。
只见地上滚动着一截红艳艳的舌头,沾着血迹,让人看起来倍觉恶心。
身边的暗卫,被墨星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欲出手,没想到,身体在青年强大的威压之下竟然动弹不得分毫。
他瞬间知道自己的实力,和眼前的青年相比起来,犹如天堑。
他一咬牙,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而亡。
墨星辰轻蔑的看了一眼倒地的近卫,走向瑟瑟发抖的妇人。
“本座一向不喜欢你这张嘴。没用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说着话,他对着身后的人交待:“去,叫些人来,好好伺候伺候我们的皇后娘娘。父皇平时日理万机,只怕冷落了我们的皇后娘娘。相必皇后娘娘的身体,早已空虚寂寞,需要人来抚慰。”
妇人瞪着墨星辰,眼珠子瞪得溜圆,一脸恐惧,如同见了恶鬼。
她咿咿呀呀的叫唤着,身体飞快向殿中的石柱撞去。却被墨星辰一个拂袖,禁锢住了身体。
“看来我们的皇后娘娘等不及了。你放心,只要是你的孩子,都会享有同等待遇。”
听到青年犹如恶魔的低吟,妇人身躯一颤,眼睛里浮出了深深的恨意。她盯着青年那张俊美的脸,咿呀咿呀疯狂的叫着。鲜血和唾液从她的嘴角滴落下来,染红了地板。
“主人,人已带到。”
“拖下去,本座见不得这般脏污的场面。”
在殿内听着凄厉的叫声,悲惨的辱骂,墨星辰笑了。
果真,染上血色的人,是如此的诱人美味。尤其是仇人的鲜血。
报完仇后,墨星辰对俗世的最后一点牵挂也彻底斩断。现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尊上和修炼。
回到两人隐居的山洞前,墨星辰准备好御无极平日爱喝的雪莲茶,等待着御无极出关。
他本以为今日的雪莲茶又要变成花草的养料,没想到,他刚把茶泡好,就听到山洞内传来一道“轰隆”声。
嘴角勾引一抹笑意,他端着茶水,轻盈得落在男人的面前,声带喜悦道:“尊上,你出关了!”
“嗯”了一声,御无极的目光轻轻从墨星辰的脸上扫过,在心中暗忖。
他早就知道这小子的容貌惊人,比女子容貌还要昳丽上三分。没想到,他第一眼见到长大的小孩,还是被对方的容貌惊艳了一番。
只见对方一头青丝用白玉簪子挽起,几缕青丝垂落在脸侧,柔顺的贴服着,为青年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
五官本就精致无可挑剔,在青丝映衬之下,更显得魅惑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只肖望上一眼,仿佛就能沉溺其中。御无极自问定力已非常人,可在与之对视的时候,也难免怔了一次神。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当年跪在他脚下,满脸泪痕,祈求着他带他走的小废物,是真的长大了。
竟然生出了一种吾家孩儿初长成的诡异感。忙将这莫名的感觉压下去,御无极接下茶水走到石桌旁坐下,轻抿了一口。
“本尊闭关这些时日,可有偷懒?”御无极嘴上低声询问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他趁着青年回答的空挡,右手一翻,一道灵力托起茶杯,朝着青年面门攻去。
茶杯来势汹汹,犹如夺命暗器,带着强大的压迫和杀气。墨星辰不敢托大,拿出十成的实力与之对抗。饶是他拼劲全力,也只是让盛着茶水的杯子稍微停滞了一瞬而已。而后,杯子继续飞速朝着他的面门扑来。
就在他准备好破相之际,那带着万均压迫感的茶杯,“咔嚓”一声,应声而碎。
“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恭了恭手,墨星辰乖驯的站着,心中略微有些忐忑。
他连师尊的一招也接不住,不知师尊是否会对他失望?
敛了敛睫羽,挡住眸中的万千思绪,墨星辰在心中暗自想道。
御无极本以为这小子就算勤加修炼,也不过是于常人无异,并不会有什么过人之处。没想到,不过短短修炼数十载,就有了金丹期的修为。这教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怪们知道了,定会直呼天道不公。
毕竟一般而言,修炼到金丹期的修为,起码也得百年时间。资质平平者,甚至更久。
莫非,他这个意外捡回来的徒儿,不是什么废物,而是个百年难遇的天
才?
这倒是有意思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御无极第一次正眼看向他这个徒儿。
他本打定了主意,此次一出关,就打发这小子离开。哪里来的就往哪里去,此刻,他有了改变主意的想法。
既然他有此等天赋,有雕琢一番的价值,那他也不会吝于教导,定会让他在百年时间内名声大噪,成为新一代的修真界天才。
久等自家师尊不开口,墨星辰心中越发忐忑。莫非,他的师尊果真嫌弃他天资愚笨,要放弃他?
不,不行。不论如何,他一定要留在师尊的身边。就算他真的天资有所欠缺,他也一定会想其他办法尽力弥补,绝不会拖师尊后腿。

17 蛇妖躺枪
“师尊,徒儿……”墨星辰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直直朝着御无极跪下,口中满是赤诚。
“徒儿,一定会加倍修炼,不会辱没师尊的威名?”
“不辱没本尊的威名?”
“呵!你可知本尊姓谁名谁?”御无极好笑的看着跪在脚下的青年,嘴角噙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徒儿不知。”黯然的垂下眼帘,墨星辰努力克制住心中的失落,让自己看起来无悲无伤,一脸淡然。
十年了,这十年里,他和师尊之间也仅有过寥寥数语。他曾无数次在心里做好打算。一等师尊出了关,他一定要问清楚师尊师承何门何派,姓谁名谁。
可真正等来了这一日,这个人真的坐在了他的面前,他却不敢了。
他怕……他怕触怒了师尊,被师尊抛下。
毕竟,这一段师徒缘分是他求来的。
“师尊……如果师尊不愿意说的话,徒儿自会等到师尊愿意说的那一天。”他捏紧了拳头,让胸内的心跳,不跳得那么快,从口中吐出口不对心的话来。
明明那么想知道……明明想得快疯了……
“呵!”戏谑的眼底掠过一道嘲色,御无极从石凳上站起身。袖着金线的法袍穿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他身材修长,长身玉立。
“你会等到那一日的。”毕竟你可是信誓旦旦,扬言要超越本尊的人。
本尊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
“师兄,快走,你不是火焰狮的对手。”身穿黄衣长裙的女子,对身后的青衣男子大声叫道。
“霜儿,说什么傻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即是我的爱人,我自当以护你为先。”青衣男子说着,身体化为一道流光,挡在黄衣女子面前,剑光凛凛,杀意腾腾。奈何,一阶之差,败局已定。
“不!”若不是她贪心的想要火焰狮的内丹,以增强修为。她和他的师兄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不!她绝不允许师兄死在她的面前。
瞳眸湿润,狠狠咬了咬唇,娇躯一动,她快若疾风往前掠去,竟是要以身饲狮,为青衣男子挡去这一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唰唰唰”得自林间飞出,往火焰狮的身上飞扑而去。
“轰隆!”火焰狮高大的身躯倒向地面,在地上砸出一个半米的深坑。
“师兄!”秦霜急忙飞到青衣男子的面前,上下翻找,查看青衣男子的伤势。
男子心中一暖,青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劫后逢生的庆幸,和能继续和爱人相守的喜悦。
“霜儿,师兄没事。你没受伤吧?”将女子紧紧抱在怀里,他整个人都是抖的,即是如此,他也没有后悔过,在危险之际,挺身而出。
“没有。师兄……旁边还有人看着呢。”秦霜偷偷往一旁瞄了一眼,白嫩的脸上,浮出一朵红云。
想起方才那一缕气势磅礴的剑光,男子这才想起此地除了他们二人,还有救了他们性命的恩公也在场。
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他低声道:“师妹,是师兄失态了。”余光瞥见自空气中浮现出的两道身影,男子尽力将心中残留的惊惧压下,松开女子,牵起女子的手,来到两人面前,抱拳道。
“多些恩公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淡淡的回复了一句,墨星辰转身走到御无极的身边,轻声道:“徒儿因一己之私,耽误了尊上的行程。若因此误了尊上大事,徒儿愿意领罚。”
御无极看了墨星辰一眼,薄唇微启。“本尊倒不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目光不经意间自对面一男一女身上划过,眸光瞬间幽深了稍许。“无碍。若是值得,便好。”
两人用得是传音秘术,说的话只有彼此能够听得到。他见师尊面带霜色,心知此举虽然没有惹怒师尊,但也是为师尊不喜的。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本无意搭救林里的这两人。可方才一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不免想起他的萤儿。心中一时不忍,便出手相救。没想到,此举碍了师尊的眼,令师尊心情不佳。
此事是他理亏。
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待诸事完结之后,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弥补师尊。
暗暗碰了碰师尊的衣袖,手指小心翼翼的摸到御无极的手掌,牵住了对方的手。
呼,好紧张,就连当初祈求师尊收他为徒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在心里吁了口气,墨星辰轻轻拍了拍御无极的手算是抚慰。说句不太体面的话,这还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真正的握住师尊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样,宽大,温热。
在心里升起了想要和师尊独处的心思,墨星辰牵起御无极的手,便要离开。
墨星辰的小动作怎么会逃过御无极的眼,只是看到对方那像小仓鼠般试探的动作,奇特的没有感到反感,索性随他去了。
御无极正要随墨星辰离去,一道震惊的男音忽的在前方响起。
“是你!”说话的人正是被墨星辰救下的青年。他一双星目睁得溜圆,不可置信的望着御无极。眸中有厌恶有杀气,还有深深的恨意。
“师兄!”秦霜看事情不对,一把拽住青年的手臂,脸上浮出一抹焦急。
师兄怎么能对救命恩人的同伴大呼小叫,这也太失礼了。
“师妹,此事你别管。师兄这么做,自有师兄的道理。”他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答谢红衣青年的救命之恩。见恩人对身后的男子一脸恭敬,便产了好奇之心,想与此高人,结交一番。没想到,竟是他。
他竟然还有胆子出现在岳岚山。
岳岚山是距离寂光宗最近的一座山脉,说白了,就是被他们寂光宗罩着的,平日里,宗内的弟子大多来此地历练。三界之内,谁人不知,这岳岚山是他们寂光宗的地盘。也因此,此地虽会有一些小的摩擦,却很少出现杀人夺宝事件。
只是,此人百年之前盗取宗门密宝,叛逃出了宗门,堕入魔道,成为寂光宗的耻辱。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还敢出现在岳岚山。
今日他定要杀了此人,用其之血,洗涮掉宗门百年以来的耻辱。
“唰”得拔出腰间的剑,青年面带寒霜,极速往御无极的方向奔去。“咣”得一声,一道强力的剑气挡在他的面前,此道剑意太过强大,随着这道剑气的威逼,他倒退数步,倒在了地上。
“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朝着红衣青年的方向望去。
“恩公,你……你怎么能护着这个魔头?”明明是他救了他们,给了他们生的希望。这么一个拥有狭义之心的人,怎么可能和魔头为伍,和那魔头同流合污!
“怎么?很意外?”心中虽然惊诧于师尊的身份,原来他就是那个自己扬言要超越的人。想起拜师之时说的话,不免有些脸热。但此刻,这些情绪姑且不去理会,他心中的盛怒,像一把火焰,将他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墨星辰手握长剑,将剑尖对准青年的胸口。
“他是我的师尊。师尊为天,徒弟为地。我救了你二人性命,却报以,让你手持长剑,对准我的师尊?”眉间升腾起一道戾气。墨星辰将剑柄握得紧紧地,掌心被坚硬的剑柄硌得有些疼,但更疼得是他的心。
歉疚和心疼就像是潮水,包裹住了他的心,让他难以呼吸。
“若说意外,最能称的上意外的事,是我救了你,你此刻还活着。若你不想要这条性命,我不介意将之收回。”若不是此剑一剑下去,业果会算到师尊的头上,他早就了解了此人性命。
他的师尊皎皎如明月,巍巍如山峨,怎容旁人亵渎半分。
“你……你被这个魔头迷惑了。你可知他是谁?”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青衣男子青着脸色,剑指御无极,眼角湿红。
“师兄……你……”秦霜连忙走过来想要扶住男子,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霜儿,师兄并非是是非不分,恩将仇报之人。只是,此人与我寂光宗之间的仇怨不共戴天。不,不光是寂光宗,是整个三界。”青年说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盯着御无极。若是眼睛能杀人,此刻,御无极早已是碎尸万段。
“师兄,你是说……他是……”秦霜用手掌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望向御无极。
她曾听宗主说过,寂光宗内曾有一位小师叔背叛了宗门,入了魔道。在他踏入魔道这几百年内,魔族威势如燎原星火,在三界之中迅速扩张。那些往日里在三界作恶的魔族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嚣张更甚从前。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积下了累累业果。
没想到,她今日竟然遇到了这位传说中小师叔。
“师兄……”扯了扯青年的衣袖,秦霜歉意的望了墨星辰一眼。“不论怎么说他也是救命恩人的师尊。更何况,那些传闻亦是人云亦云,我……我不相信,他是传闻中那般无恶不赦之人。”
“师妹,你……糊涂啊!”青年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急切道:“你忘了宗内的那些师弟师妹是怎么死的?”
“他们是被魔族杀的,尸体四分五裂,就连魂魄也被打散,一片残魂都找不到。”
“师妹,你怎么能……怎么能帮这魔头说话呢。”青年失望的看了秦霜一眼,松开了抓着秦霜的手。
“师兄……“青年眼中的失望刺痛了秦霜的心。她咬了咬唇,声音轻柔而坚定。“如果他真如传说中那般杀人不眨眼,坏事做尽。那他教出来的徒儿也理应是万恶不赦之辈。可他的徒儿方才明明救了我们。师兄,这一切难道就因为那所谓的传言,便不做数了吗?”秦霜说罢,红着眼睛和青衣男子无声对视。
师兄有他的立场,但她亦有自己的坚持。比起耳朵听到的,她更愿意相信眼睛看到的。
被秦霜这么一问,青年哑口无声。是啊,不论如何,确实是红衣男子救了他们一命。如果不是他,他们如今焉有命在。更何况是站在此处,与对方唇枪舌战,刀剑相向。
此事,他竟还没有师妹看的通透

沉默了一瞬,青年闭了闭眼,放下了手中的剑。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红衣青年的方向叩了叩首,言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罗浮毕生难忘。只是,正邪不两立。若是他日再见,我还是会坚持今日的选择。”说罢,他站起身体,抓住黄衣女子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迈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墨星辰像是泄了力般的,倒向身侧。
“咣当!”手里的剑应声而落,他转身抱住御无极的腰,身体轻颤,嗓音嘶哑。“师尊,对不起……”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多次一举,救下这两人。
他小心呵护,小心仰慕的师尊,竟被旁人欺辱到这般地步。
他真是死不足惜。
“无碍。本尊早已习惯。不过区区小事,不必挂怀。”似是被青年的情绪牵动,御无极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慢慢举起,覆往青年的后背。在触碰到青年身体的那一瞬,他如梦初醒,蓦然的将手放下。
眸光沉了沉,他盯着青年的后背,默然不语。
“师尊……有了徒儿,不再是孤身一人。就算三界众生,人人皆误解师尊,怨恨师尊,星辰对师尊之心,一如最初,不怨不恨。”
他一人之力,虽如夜空繁星中的一颗,微弱的不值一提。但他会拼尽全力,将毕生所有的光芒都奉献给师尊。以己之光,为师尊驱散所有的迷雾,不悔不怨!
话音落了半晌,还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墨星辰兀自在心中紧张道:“莫非师尊嫌他逾越了?”
正当他在那暗自揣测之际,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辩情绪。
“若是本尊真如他们所言,无恶不作,罪无可赎,你当如何?”
话一说出口,御无极心中一怔。他竟然会对这小子问出这样的话。真是可笑。
就在这时,他听到青年那清越的声音响起,柔声细语,却掷地有声。
“徒儿自当陪师尊做尽天下恶事,被天下诸人所骂,所恨。这风头自然不能让师尊独占了。作为徒儿,自然是要超越师尊,成为这三界之中的第一恶人。”
青年的发言不可谓不大胆。他敛下长长的眼睫,眸中神色难辨。
“你真是这般想的?即使是和三界为敌?”
“自然,徒儿不敢欺瞒师尊。三界与我何干,徒儿只识师尊,不识三界。”
向来坚硬的心,听到青年这般温软的话,竟也失了频率。御无极抿了抿唇,将心中的情绪压下,哑声说道。“姑且信你。”
“那师尊,徒儿问你。拜师之时,徒儿所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师尊有没有在心里暗暗偷笑过,嘲笑徒儿的自不量力?”一想起这件事,墨星辰就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见人。
一向爱说大实话的尊上,不知是出于爱护徒弟的心,还是出去其他的心思,首次撒了谎。“未曾。”
“真的?”御无极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在他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圆谎的时候,青年欢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多谢师尊!徒儿就知道,师尊这般光风霁月之人,一定会以呵护徒儿为先。谢谢师尊,有师尊真好。”嘴角勾起喜悦的笑意,抱着男人的手臂紧了紧,墨星辰只觉得心中像是抹了蜜,甜得让他想哭。
若是青年的发言,被那些正道中人听了去,只怕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不过,正如墨星辰所言,他们师徒之事,与旁人何干。
似乎,收一个徒弟也不错?
“师尊,当心!”疾呼出声,墨星辰飞身向前,引起千年蛇妖的注意。让师尊专攻起千年蛇妖的七寸处。
其实,按御无极以往的粗暴作风来讲,他一勾手指,就能将眼前的蛇妖碾得七零八碎。不过此次,他有意要锻炼他这个徒儿,便和蛇妖过起了招,探一探底。
此妖的修为虽然在墨星辰之上,但不是不可胜出。就看他的徒儿怎么应对了。
正沉思间,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的浮现出了那日红衣青年坚毅的面容。
他说:“师尊在三界里威风八面的声名传的够久了,是时候该换一换人了。往后,师尊不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陪在师尊身侧,为师尊遮风挡雨。”
御无极很想嗤笑一声,遮风挡雨,就凭你?但对上青年那双赤诚和无畏的双眼时,这句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罢了,既然他非要逞勇,那他便给他这个机会。只怕届时,他要后悔怨恨了。
耳边突然传来青年急切的叫喊,将御无极从回想中拉回神来。他蹙了蹙眉,脸上掠过一丝不愉。
不过是几句轻飘飘毫无重力的话,竟能让他放置于心上,反复细琢?
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眸中升起一股厉色,御无极手掌一挥,磅礴的灵力自袖中飞出,凝成一道强烈的白光,击在蛇妖的脆弱处。
只听蛇妖发出一道嘶哑的叫声,“嘭”得一声,又长又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溅起一层的水花。
被溅了一脸的墨星辰,抬手一个除尘术,扫尽了身上的污渍。他飞到御无极的面前,看了眼对方那张阴沉的脸。心下疑惑道:“师尊不是说这只蛇妖要交给他对付吗?怎么突然就下这么重的手。一招,只用了一招就把蛇妖给拍死了。”
师尊,不愧是师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霸气。
不过,师尊沉着脸是几个意思。难道,这蛇妖对师尊做出了什么冒犯的举动,才让尊上痛下杀手?
就在墨星辰在心中胡乱猜想的时候,御无极冷冷的开了口。
“这千年蛇妖,曾吞过一棵月灵珠。月灵珠能吸引天气灵气,为己所用。如今,千年已过,月灵珠已经和蛇妖的内丹相生相息。找出蛇妖的内丹服下,你修炼的速度将会事半功倍。”
“是,师尊。”
原来,此次师尊说有事要办,是为了给他寻找秘宝,助他修炼。
他的师尊面上虽不苟言笑,但行事之间,总能让人倍觉温暖。
师尊,徒儿真的好喜欢师尊!
墨星辰走神间,人已经站到了蛇妖的面前。他正要将内丹从蛇妖的腹部剖出来。没想到,那已经死去的蛇妖,突然张开了一对碧绿的瞳仁。

18 媚色无疆
那双眼睛冰冷的打量着他,眼神如淬了毒般,阴冷邪恶。
“就凭你,也想拿本尊的内丹。今日,就算本尊葬身于此,尔等也休想全身而退。”蛇妖说着,嘴巴大张,一张血盆大口朝着墨星辰的方向喷出了一股粘液。
墨星辰此时离蛇妖极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逃离。正当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玉石俱焚的时候。一道身影,如巍峨的高山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为他挡去蛇妖这突然起来的一击。
“找死!”薄唇掀起,眼底掠出无边的冷意。一掌挥向蛇妖的身体,将对方偌大的身躯直接打得七零八碎。
一棵散发着碧绿光芒的珠子自蛇妖的身体内浮出,飘在半空,一弹一跳得落在御无极的面前。
眯眼打量了一番,乖巧立在他面前,带着讨好意味的月灵珠,御无极冷哼一声:“你倒是懂事。不像那畜生,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月灵珠:“……”嘤嘤嘤,传说中的魔尊果然性情残暴,珠珠好怕。
握住月灵珠,将之扔给墨星辰。御无极道:“将它服下,本尊为你护法。”
墨星辰也知道,承载了蛇妖千年修为的月灵珠不是他现在的修为能够承受得了的。
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撩袍坐下。墨星辰拿出在手心蹦来蹦去,异常活泼的珠子,送到唇边。
就在他要将月灵珠服下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哼。
“呃……”低低的,性感的很。令他不禁睁眼望去。没想到,让他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向来神色冷淡的尊上,脸上竟浮出了一对红晕,淡淡的,如同刚绽开的粉色花苞,想让人一亲芳泽。
不,他在想什么!怎能对尊上生出这般亵渎的想法。
迅速站起身,走到御无极面前,墨星辰担忧道:“尊上,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猛然看到御无极柔顺的墨发上,沾染上的一滴粘液,墨星辰心中巨震。
莫非,是因为尊上为他挡下了蛇妖的那一击所致?
那蛇妖的粘液上有毒!
心中瞬间想了通透,墨星辰咬了咬唇,暗恨自己实力不济,遇事还需要尊上挡在身前,为他涉险。如果不是他没用,尊上此时怎么会中了蛇妖之毒。
墨星辰越想越急,他扶住御无极的身体在一处平整的地方坐下,焦急的问道:“尊上,你感觉怎么样?此毒可有解毒之法?就算历尽千辛,徒儿也要为尊上……”
“出去。”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御无极一双厉眸带着骇人的杀气。“别让本尊重复第二遍。”
丝毫不在意御无极此时冷冰冰的态度。墨星辰单膝跪在御无极面前,神色之间,溢满了担忧。“尊上,这毒……”墨星辰还要说什么,就被一道霸道的力道托了出去。
站在距离御无极百米之外的地方,墨星辰一脸复杂,有委屈有不解。
尊上孤身一人,身中剧毒。毒素一旦发作,那该是何等的痛苦。他若在身边,好歹还有个照应,可尊上未免也太过逞强了些,竟将他送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平日里他什么都可以听尊上的,唯独在这件事上,他要违抗尊上的命令,赶回到尊上身边。
否则,他身心难安。
热,除了热还是热。如同身处岩浆,被烈火炙烤,全身上下烧得发疼。一股股热流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下半身,以寻出口,一举攻破。
竟是媚毒?
他的扶魔录对世间百毒都有效,唯独对于媚毒束手无措。看来,靠运功解毒这一方法是行不通的。为今之计,寻一处寒潭才是解毒上策。
功法一撤,体内的热浪立马反扑,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热!好热!”
御无极用灵力强行压下体内卷起的热浪,咬牙从地上站起身体,往山洞外走去。
刚走到洞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有灵力波动,显然前方有人。
他屏住呼吸,右手蜷曲成鹰爪状,往前方那人的藏身之处袭去。
“呃……师……师尊……”墨星辰爆发出一道惊呼,他有些傻眼的望着,眼前衣衫凌乱,气息粗重的人。
他的师尊一向威武霸气,只单单站在那里,便有一股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令人打心里想要臣服,膜拜。
可此刻……
只见,男人向来衣着严谨的前襟松松的开着,漏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从他的角度去看,甚至能看到那掩藏在内襟下粉红的一点,小小的,嫩嫩的,硬着身子,将黑色的内襟顶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而师尊那张向来不苟笑颜的脸上,也弥漫上了一层嫣红。就连那双凌厉的双眸,也蒙上了一层雾气,汇聚在眼角,湿湿的挂着,欲落不落。
“师尊……你……”接触到对方那只仿若着了火手掌,墨星辰心中亮光划过,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难怪师尊二话不说的要赶他离开,就算一个人面对蛇毒,也不要他留在此地。原来,那千年蛇妖的粘液,竟然是媚毒

这么说,如果此毒不解,师尊便会一直这么难受下去?!
脑海里浮现出师尊和女子交合的画面,墨星辰脸色一沉,眸中燃起几丝戾气。
怎么能,他的师尊如天神般存在。凭那些身无长处的女子也配?
可若没有女子解毒,那师尊他……
就在墨星辰兀自在心中纠结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欲望,却又危险的要命。
“墨星辰,你好大胆子。本尊命你在外守着,你就是这般执行本尊的命令的?”御无极一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唯我独尊,杀伐果断。在墨星辰的面前,他已经克制了些自己的脾性。可此时非平常可比。他身中媚毒,这小子不仅不听他的命令,还跑到此处来捣乱,简直是不知死活。
眸中翻滚起无边的幽暗,御无极神色变冷,抓着墨星辰脖颈的手,慢慢收紧。
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无用,倒不如本尊此刻就送他上路。
墨星辰感受到从男人身爆发出来的强烈杀气。心知,此刻这个男人是真正的动了怒。他若再不顺毛宽慰,只怕他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那片白皙的肌肤上收回,墨星辰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说道:“尊上可有了解毒之法,徒儿愿为师尊护法。”
御无极耳力极好,若是他判断的不错。五里之外,会有一处瀑布。他松开抓着墨星辰的手,冷声道:“跟上,再违背本尊的命令。本尊一定会杀了你。”
墨星辰服帖的站在御无极身侧,柔声道:“徒儿不敢。只是为了能让师尊尽早解毒,摆脱这阴损的蛇毒。就要委屈师尊一番了。”
御无极正要给他这个啰里啰嗦的徒儿一掌,让他闭上嘴巴。掌风还没有打出去,他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清瘦的怀抱里。
“你……竟敢……”御无极不可置信的望着墨星辰,那双冷厉的眸子里,有瞬间迷茫。
似乎没有想到,他的徒儿竟会如此大胆,以下犯上。
“师尊……此刻不是逞能的时候。你用灵力来压制体内的蛇毒,万不可兀自逞强。徒儿看了……会心疼的。”温柔的吩咐了一番,墨星辰寻着水流的声音往前方飞去。
……
盘坐在瀑布之下,御无极运功尽力压制。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那些被压制的火焰,像似被关押在囚笼里的猛兽,总能破笼而出。
“唔……”从唇边泄露一道呻吟,御无极收回体内的功法,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他竟然被内功反噬了?莫非,必须通过交合才能解开此毒?
一想到在毒素的钳制下,他要强行和一个女子行夫妻之事,御无极俊脸一沉,周身凝起一层寒意。
在外护法的墨星辰看到御无极遭到内功反噬,一脸的怒意沉沉,几欲杀人。便想到了什么,来到御无极身边。
“尊上,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女人为尊上解毒。不若徒儿牺牲一下,来帮一帮师尊。”墨星辰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将手摸向男人挺立的那处。
冰凉凉的小手一触碰到火热的肉棒,令御无极浑身一抖,差点呻吟出声。
他不愿在墨星辰面前失了态,狠狠地咬紧牙关。一双被欲望熏染地有些绯红的眸,如刀刃般向墨星辰刮去。
“滚……”他咬牙,从口中吐出一个气音。
“尊上未免也太残忍了些。这里这么热这么硬,难过的流着眼泪,尊上却不让他解脱。既然尊上不心疼,徒儿替尊上心疼。”一手挑开男人的亵裤,将憋得发紫的家伙从亵裤里面解救出来,墨星辰看着掌心那粗大的一根,咽了咽吐沫。
原来尊上这里,竟是生得这般雄伟粗壮。
只见,一根颜色白皙的肉棒高高的挺立着。或许是压抑得太久,那根茎身有些涨涨的,显得异常粗大。前方的龟头上,黏腻腻的,墨星辰的手指轻轻拂过,男人的身体便轻轻一颤,情不自禁的泄露一声呻吟。
“嗯……呃……”低沉诱人,如同天籁。
欲望像是头破开了笼子的兽,疯狂摇着头叫嚣着释放。
御无极的神智在欲望的笼罩下,有片刻的迷茫。他挣扎着身体,无力的从喉间发出一道低吟:“呃……住手……”
男人的淫叫,直接让墨星辰有了反应。他握紧手里气势汹汹的肉棒,专心得抚慰着,在手心上下攥动。偶尔,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划过尿道口,给予男人爽利的刺激。
在男人射出来的那一刻,他轻轻捏了捏男人肉棒下方的两颗小球,算做抚慰。
浓稠的粘合射满了墨星辰的手掌和脸庞。他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边的精液,喉咙处爆发出一声低笑。“原来,尊上的味道是甜的。真好吃。”
将男人肉棒上,下腹上的精液一一清理干净,墨星辰跪坐在御无极的面前,将额头抵了上去。声音里带着希冀和期望。
“尊上,星辰希望,不论尊上发生了什么,都愿意相信,星辰是能够帮到尊上的。
此次是徒儿逾越了,如若尊上要责罚徒儿,星辰绝无怨言。”嘴上说得深明大义,可脑海里想得全是男人被欲望熏染之时,流露出来的媚态。
殷红的眼睛,宛如红霞的脸,艳红的唇,粉色的乳头,以及,那根憋成了紫色的肉棒。
如果,这个人真正的属于他了,在他的身下辗转承欢,是不是能绽放出更多的色彩?
身下的肉棒被他这一想法,激得浑身颤动,摇晃不止,似要冲破那层薄薄的亵裤,到外面一逞兽欲。
身上的媚毒已解,御无极恢复了神智。听着青年那温软的语调,赤诚的话语,他的瞳眸幽幽的落在了青年的下身上。
那里鼓鼓的一团异常明显,透过那层湿了的布料,那里的轮廓异常的清晰。包括,那根性器的淫荡和饥渴。
脸瞬间黑了下来,杀气在心中弥漫。此人该杀,竟然当着他的面,意淫他,肖想他。
真是好大的胆子!
莫非是他对他太过仁慈,才让他生出了如此可笑的念头。
眸光冷冷的从墨星辰的面庞上扫过,御无极的心中掠过一道憎恶和厌烦。
听话的狗才是好狗,若是有噬主之心,此狗绝对留不得。
在心中叹了一声“可惜”。好不容易找来了一个不错的玩具,这么快就要作废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不过,当初收他为徒,不正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只不过是过程出了一点偏差,至于结果早就注定好了。
施法捏了一个除尘术,将身上清洁了一遍。御无极从地上站起,负手而立。墨发挡住了他半面脸庞,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与本尊师徒缘分已尽。再与本尊纠缠,只怕得不偿失。”说罢,他踏出了瀑布。右手一挥,身上的湿气,俱已除去。在阳光的映衬下,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化羽的天神一般,将乘御风,飞离而去。
墨星辰已经做好了被尊上责罚的打算,他眼巴巴的盯着男人的背影,希望对方能开口责罚于他,让他心中稍定。没想到,他竟是等来了这么一句。
尊上竟是要赶他走?
不,不可能。在眼前的男人接纳了他的那一刻,他便没有了退路。就算前方荆棘丛生,他也不会回头。
那是他唯一的光,他怎么舍得。
“尊上,徒儿不会走的。徒儿想一直跟在尊上的身边,照顾尊上。”
“不后悔?”
”永不后悔。”
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御无极道:“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得话——永不后悔。若是后悔了,便是无尽绝途。”

19 引星入局
“恭迎少主回宫!”随着红衣少年踏入魔殿,站于两侧的魔族众人纷纷抱拳弯腰,以示恭敬。
要问他们一向心气高傲,提倡以武力为先,以强者为尊的魔族众人为何会对一个年纪不过百岁的小屁孩服服帖帖,这还得从这小子刚进魔宫说起。
八十年前,魔尊突然回宫,身后还跟了一个容貌俊美的美少年。他们瞧见美少年那双放在魔尊身上孺慕的眼神,心间瞬间了然。
难怪尊上一向不允许魔宫里那些女人诞下子嗣,却原来尊上不爱女人偏爱蓝颜。
一时之间,魔尊是断袖的音讯迅速在魔宫之内发酵。备受关注的当然是被尊上亲自带回来的美少年——墨星辰。
魔族之人一向鄙弃那些空有美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有好事者当场挑衅,扬言要打得这小子爹妈都不认识。还说,这小子能被尊上亲自带回,说不定是因为床上功夫好,迷惑了魔尊。说不定哪日魔尊厌烦了,赏给他们这些属下玩玩也说不定。
诶,他们传的话都这么露骨了,没想到那小子不惊也不怒。淡然的走到他们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堪比如沐的吹风。
“我一向欣赏的便是在场的诸位英雄。星辰初入此地,还请诸位英雄多加照料。因为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还请诸位指教一番。”说罢,那小白脸竟然先摆出了对战的姿势。
众魔族:!!!
他们没有听错吧,这小白脸称他们魔族之人为“英雄”?还要以一己之力单挑他们数百之人?
这小白脸看起来脸蛋长的不错,就是脑袋不好使。
“干!上!”魔族之人血气十足,被人这般挑衅,再不上,那就是地上爬的龟孙子。
然而让人瞠目结舌的是。
“诶哟!诶哟!是谁踢你爷爷的屁股!”
“草,谁这么阴损,专踢爷的蛋!”
“再踢,爷的鸡巴没有了,还怎么传宗接代。”
“操,别打了别打了……”
等场面安定下来,地上躺着一众的魔族人,那人群之中站着的美少年,一脸的文雅笑意,衣衫整齐,连他妈的头发丝都没有乱。
再对比一脸青紫的众人——
这简直是日了狗好么!!!
自那以后,魔族中人不再敢轻视这个小白脸。
不,是他们的魔族少主——墨星辰。
当初,魔尊把魔族少主这一称号,落在墨星辰的头上,还引起了左右护法的强烈不满。
他们一致抗议,这个小子再怎么厉害,也就是小白脸的水平。找正道干架的时候,一点没有气势,简直自行降低了己方气势,不划算。
当时,他们的少主又露出了那招牌笑——嘴角扬起,温雅如风。
看到这个笑容,他们一脸蛋疼的捂住下半身。
得,他们的左右护法要倒霉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擂台传出左右护法那凄惨的,似乎蛋碎的声音时,他们无比庆幸。当初的少主没有下那么重的手。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和正道干架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少主的实力。
强悍,霸道,深不可测,竟在少主的身上看到了魔尊的影子。
或许是他们少主实力太牛逼,那些正道的人见了他们只剩下夹着尾巴逃跑的份。
果然,他们当初的眼光是不错的,跟着少主就能把魔族的名声发扬光大,令那些正道的伪君子抱头鼠窜。
甚好,甚好!
……
当墨星辰踏入内殿的时候,瞧了眼空荡荡的内间,本是如春花灿烂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尊上呢?”
守在一旁的护卫看到美少年脸上的表情从如沐春风,变至冰天雪地,见怪不怪。
“回少主的话,在黄夫人那。”
黄夫人?眸中掠过一道阴鸷,墨星辰在心中暗忖。
自从黄夫人进宫以来,尊上日日夜夜都在那女人那里。莫非,尊上真的对这女人上了心?
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相视而笑,琴瑟和鸣的场景,墨星辰只觉一道火气从心间燃起,扩散到全身。
那个女人,只一张脸还算勉强。其他方面,无甚长处,无趣至极。也不知,尊上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飞快的往黄秋双的宫殿处赶去,站在宫殿门口,听着宫殿内,那一片的欢声笑语。不知怎的,他的心,有些酸有些胀,难受的要命。
压下心间的各种情绪,他推开厚重的殿门,迈步走了进去。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懒懒卧在塌上的男人。
男人一头流畅的乌发从塌上流泻下来,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掩住了一大片从内衫中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他以手撑额,目光含笑的看着下方的女子舞做一团。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他懒懒的将目光凝视过来。霎时间,眸中的笑意不见,只余下漫天的冰雪,冰冷至极。
对上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墨星辰心中一窒,难受得
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不知为何自从师尊将他带回了宫,就像变了一个人般,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不,他能对这些女人和声细语,言笑晏晏,偏生是对他淡漠无情,就连看他一眼都是奢侈的。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神思烦乱间,他走到男人的身前跪下。轻声说道:“师尊……徒儿已将那些污蔑师尊的乌合之众,一一除去。还请师尊放心。”
“放心?”嗤笑一声,御无极冷淡的视线落在墨星辰的脸上。“本尊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些人在本尊眼里不过是脚下的蝼蚁,何须本尊在意!倒是你,今日来打扰本尊,是有何要事禀报?”说罢,似是极是厌恶的将目光移开,重新放在那些姬妾身上。
“尊上,徒儿……”瞧见男人的目光转变,墨星辰紧紧攥紧拢在袖子里的手。
不,不能失态。师尊与这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不值一提。
他身为魔界少主,理应负担起,维护魔宫声名,维护尊上威严的重任。
想到今日来此的目的,墨星辰暗暗将心间的焦躁压下,轻声答道。
“尊上,徒儿今日来此,是有要事禀报。”说话间,将手里的信笺递送到御无极的面前。
似笑非笑看了墨星辰一眼,伸手将信笺接过,御无极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看向他这个跪在地上的徒儿。“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你要知道做伪证的下场,就算是魔界少主也不例外。”说罢,御无极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自己的想法似乎在那两道目光下无所遁形。敛下目光,遮住心中的思绪,墨星辰回道。“禀尊上,徒儿所言皆是实情。若所言非实,徒儿愿接受一切惩罚。”说罢,一双眼睛直直的,向御无极望去,倔强而执着。
“星辰,本尊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深深的望了墨星辰一眼,御无极对着暗处吩咐道:“匡一,将那些人带上来。”
起初听到从御无极口中吐出来的那声“星辰”,令墨星辰心跳加速,脸颊发热。可一听到御无极后面的话,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是他对危险的敏锐嗅觉。
这道嗅觉曾多次救他于为难之间。表面上看来,自他上任魔族少主以来,风光无两,带领魔族众人讨伐正道,烧杀劫掠。但其实,正道之中不乏高手存在。尤其是那个正道魁首——慕云流。
想起那个高高在上,不似凡尘之人的男子,墨星辰心中不免有些恼恨。
他只在那男子手上走了一招就落败了下来,若他所猜不错。那人修为应该和师尊不分上下。
尤其是男人那张道貌岸然的嘴脸。说什么是看在他师尊的面子上饶他一命,下不为例。
他的师尊是魔族魁首,怎么会和这个虚伪的男人产生交集?
正走神间,匡一已将人带了上来。
恭了恭手,匡一道:“尊上,人已带到。”
御无极的目光从那些人的身上扫过,眼中燃起了一丝戏谑。
“徒儿,这些人你可都认识?”
墨星辰闻声望去,心下“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似乎跳入了一个局里。而这个布局之人……
眼神定定的望着御无极,他在心中默问道。“尊上,会是你吗?”
他恭敬的跪直腰身,答道:“这些都是徒儿的近侍,徒儿自然识得。”
“那就好办了。他们早些时日便向本尊告发了一些事情。说的是同样一样事,只是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大有出入。本尊的好徒儿,可要好好听听他们的说法。”御无极说着话,从塌上坐起了身,镶着银线的外袍微敞,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晃了墨星辰的眼。
他敛下目光,淡声道:“徒儿自当细细聆听。”
被带上来的那些人里有男有女,皆是平日里贴身照顾墨星辰的人。有一两人还是墨星辰的贴身近卫。可以说,墨星辰平时有任何要事需要去处理,都是经过他们的手去做的。
那近侍走上前,跪伏在御无极脚下,略带歉意的朝着墨星辰的放向看了一眼,说道。
“回禀尊上,少主那些信笺上的内容确实属实。只是尊上那些姬妾,并非是自愿与人……苟且。皆是被少主威胁或者是下了迷药,迫不得已为保己身,才做出了苟且之事。”
“哦?本尊怎的知道,你们所说的都是真的?”御无极以手撑颔,声音懒洋洋的,那双眼眸却是冷厉非常。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人心。
和这样的目光对视上,近卫身体一僵,背后爬上了一层冷汗。
他压下心中的惊惧,强自镇定道:“属下这本手札上记载了少主和冥医之间的详细交易。那些药力强劲的迷药和媚药,皆是出自于冥医之手。”
御无极看了墨星辰一眼,说道:“本尊的徒儿,可有话要说?不若将那冥医带上来,来还你一个清白?”
“不用了,师尊。”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一瞬间被人抽走,墨星辰勉强的坐直身体,
薄唇颤抖,眼眸之中浮出了一层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师尊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等机会,将徒儿除去。”淡雅的表象,被一只残忍的手撕去,他露出柔软的内里,偏执而疯狂。
“全都褪下去。”冷声吩咐下去,御无极从塌上走下来,站在墨星辰的面前。
“本尊曾给你很多机会,你可以选择离去,或者在魔宫里安心做你的少主。可惜,你太不乖了,触碰了本尊的底线。”
“是吗?师尊。如果爱慕你,想永远陪伴在师尊身边便是触碰尊上的底线。那么,扒去师尊的衣服,将不着寸缕的师尊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师尊该当如何?”含着雾气的眸子,倔强的盯着那个一脸冷漠的男人,墨星辰每说一句,心中就像被人戳了一个大洞,那么冷,那么疼。
他的师尊啊,那个给予了光的师尊,就要不见了……
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俯下身,用手指钳住墨星辰的下颔,御无极不屑道:“小废物,若你想死,本尊就成全你。你不过是本尊养在身边的一只狗,本尊随时能有可能换一条听话的。既然你不想呆在本尊的身边,那本尊便如你所愿。”
松开钳在手心的下巴,御无极用丝帕擦了擦手指,对外吩咐道:“来人,将少主压往正心殿。这百年以来没有再开启过的地方,今日是该重新启用了。”
“是。”
挣脱两位魔卫触碰上来的手,墨星辰冷声道:“别碰本少主,我自己走。”
在和御无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他脚步微顿,脸上浮出一抹自嘲。
“尊上,星辰只是爱尊上,想伴在身上身边,不让尊上那么寂寞。就算是我自作多情,星辰想问问师尊。哪怕是一瞬间,尊上的心里可曾有过星辰的影子?”尽管他的面容是落寂的,可那小心翼翼的语言之中,依稀可见隐藏的希冀和……祈求。
御无极似是未曾听到青年的话,冷声道:“带下去,别让本尊说第二遍。”
“啪嗒!”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濡湿了面颊。墨星辰身体颤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卖出了离去的那一步。
竟是连回答都不屑么?真是……真是可悲可笑!
待大殿里只剩下御无极一人,他脸上的表情全部消失,就如同雕塑般,伫立在原地,无悲无喜。
“哪怕是一瞬间,尊上的心里可曾有过星辰的影子?”他的耳边响起了青年那道极力压抑,却还是泄露了一丝泣音的声音。
那是压抑到极致的心碎,那么的悲伤,那么的熟悉。
“或许……曾有过吧。”低低的声音荡在空落落的大殿里,被风一吹,便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是此刻,那个期待得到答案的青年,却早已不见了。

20 两不相欠
正心殿
乌压压的魔族之人,挤压在一处宫殿里。凡是在魔宫里有个一官半职的,都跑了过来。
正心殿是惩戒魔界之中,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近百年以来都没有开启过,怎么突然要打开了?
“诶,老四,你说这魔尊是怎么想的。近日魔族里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怎么这地儿突然要开了?莫非,最近宫里有啥大事发生了不成?”
“诶,我也不知道。刚得到的消息,据说是和少主有关?”
“啥?和少主有关?那你说这传话的是不是报错了地方。少主这百年以来,为我们魔族干了多少事,做下了多少丰功伟绩。怎么说去得也是正耀殿那个地方,怎么跑正心殿这边来了?”
“诶,我也说不清楚。只能说尊上之心莫测,谁也不知道,那位心里在想什么?”
“一群魔族之人正在议论纷纷的时候,魔宫的左右护法来了。
“都吵什么呢,正心殿是历来惩戒魔族穷凶极恶之辈的地方,何时成了菜市场,让尔等妄加议论。”左护法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打架带出去特有范的那种,他一吆喝,低下的人乖乖闭了嘴巴。
“好了,逢哥。今儿个有正事要办,如今魔宫里有头有脸的,都来的差不多了。那现在,请咱们的少主上台?”
右护法韦竟拍了拍谢逢的肩膀,将人拉到一旁,低声商量道。
“这……看尊上的意思,似乎是要惩戒少主。他们二人跟着少主虽然生出了一份兄弟情义,只怕也不好公然和尊上叫板。这样吧,将少主身上的缚魔锁取下来,让少主堂堂正正的上来,也算是我们兄弟二人对少主的一份心意。”说话间,谢逢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颜色,侍卫立马领命去办。
墨星辰起初还不知道是谁在此刻还能惦念着他,为他取下身上的傅魔锁,当他看到站在斩魔台旁边的左右护发二人时,会心一笑。没想到,竟是他们二人。
当初来魔宫之时,尤这二人对他当上魔界少主的反声最大,甚至私下结交魔兵,同他作对。没想到,在一来二往的争斗中,竟也打出了一份子情义。
更不曾想到,他竟会有让这两人来帮助他的一天。
在走过两人身边的那一瞬,他轻轻的道了声谢。能在你落魄的时候,帮上一把的人,真的是难能可贵的感情。
该来的都来了个齐全,斩魔使这才不急不慢的上台。
他一上台,瞬间殿内针叶可闻。
斩魔使凌厉的视线在大殿内逡巡了一遍,冷声道:“本使奉魔尊之命,对霍乱魔界后宫,残害魔宫众姬之人宣判。”
斩魔使声音甫一落下,肃静的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少主霍乱后宫,残害魔宫里的女人?这怕不是在放屁!少主那般惊才绝艳之人,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值得去祸害那些骚娘们。”
“就是!这怕不是假传的魔尊手谕。少主为扬我魔族声威,数次出生入死,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口谕,就要斩杀我们魔族少主。我们要面见魔尊,请魔尊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请魔尊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
宫殿之中,众魔齐声所问。铿锵有力,声声震天。
斩魔使首次看到,底下众魔对斩杀之人不是拍手叫好,相反颇为怨愤。不禁惊讶的看了墨星辰一眼。
没想到,这小子在魔宫里还是蛮有威望的。
他“咳”了一声,示意现场的人肃静下来。
待宫殿里恢复了寂静,斩魔使拿出了一物,四四方方,全身通透如玉,散发着碧绿的光芒。几乎是在斩魔时拿出此物的那一瞬间,殿内的魔族们,在同一时间曲膝跪了下去。
“拜见魔尊!”
墨星辰看到斩魔使手里的四方印,整个人如雷击般站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就连判处他死刑的这一刻,他都不愿到场。
四方印——见此印如见魔尊。
“呵!”尊上,你好狠的心啊。你不爱我,不喜我,厌恶我,就连我临死之前,你也不愿见我。
我只是……只是喜欢你而已,有那么难吗?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他的心神困在一方天地之内,出不来逃不开。
如果当初,他死在那些黑衣人的手里,或许是个不错的结局。
四方印一出,万魔臣服,俱不敢有丝毫异议。
斩魔使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听了让人心发寒。
“此等逆徒,犯下此等大错,魔尊深感罪责。身为魔界少主,当责令其身,为千万魔族作表率,匡扶起振兴魔族之任。不曾想,竟在暗地里残害魔宫姬妾,实属不义之行。念其这百年以来,带吾族斩杀不少欺辱我族之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除修为,打进死水牢。”
斩魔使声音甫一落下,立马有魔族之人开口。“魔使,纵然少主有错,可这处罚未免太重了些。烦请魔使向尊上反映反映,从轻处罚少主才是。”
“是啊,魔使你看……”谢逢搭上话音,笑嘻嘻的和斩魔使说着话。一双黝黑的大眼,眯起来,里面透着精明。
“诶,实话告诉护法。此事不好办啊,实在是个中缘由非吾等能够了解的。临走之前,魔尊特意交代过,此事如若办不妥当,本魔使就要提头来见。”
谢逢心中一惊,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他心中得知此事全凭尊上做主,这一个小小的斩魔使怕是拿不了主意。他不死心的问道:“此事真没回旋的余地了?”
摇了摇头,斩魔使道:“左护法就别为难在下了。唉,在下也只是听尊上命令办事。”
谢逢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的退了下去,朝着韦竟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为免事情有所变故,完不成任务,斩魔使高声道:“来人,废除少主修为,即刻行刑。”
墨星辰听到了斩魔使的话,似乎从一团迷雾中惊醒,他眨了眨睫毛,脸上无喜无悲,淡然的可怕。“不用了,本少主自己动手。”
在万千魔族之人的注视下,他化掌为刀,伸进自己的腹部,将身体内的魔元拿了出来。
腹部上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溅了他满身。他用染着鲜血的手,“咔嚓”一声,将溢满了灵力的魔元捏碎,低声笑道。
“这一切都还给你了,尊上。星辰,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苍白的脸颊上,浮出一层层的汗渍,沿着他的脸颊往下落去,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步履蹒跚的往台下走去,对着怔愣在那里的魔卫道:“走吧。”
谢逢看了看青年那一身的血色,以及苍白如纸的脸,眼中闪过不忍。嘴唇蠕动了良久,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忙,他一分也帮不上。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这个天赋卓绝的青年能够扛过去。否则,就这般陨落,也太过可惜了。
死水牢,顾名思义,里面一片死水,很难有活物生存。不过不是因为水源不流通,活物难以生存。而是因为在这片水域里,生活着一群吸血虫。他们以活人鲜血为生,凡是投入到死水牢里的人,最后无一例外,都会被吸血虫吸干身上的鲜血,成为干尸。
抱起地上的青年,魔卫恭声说了句“得罪了少主”将怀里脸色煞白的青年投入了牢狱之中。
他们还是首次做这种活,毕竟平时来这里的犯人哪个不是被他们一脚踹进去的。
将人放进水牢里,魔卫递过去一瓶梵香露塞到墨星辰的手里。
“少主,这是梵香露,有驱虫之效。还请少主记得,将其涂抹于身上。”
接过魔卫递过来的玉瓶,墨星辰垂了垂眼睫,轻声道:“替我多谢左护法。若是我此次能活着出去,以后再次相见,必引为知己,把酒言欢。”
魔卫应了一声,飞身走了出去。
细瘦的腿埋在水里,看着那一群黑色的虫,如同看到美味般疯狂扑来,墨星辰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意。“那就好好看着我们谁能撑到最后吧,谁胜谁就能活命。”
魔殿之中,斩魔使战战兢兢的站在下方。
“都办好了?”御无极百无聊赖的翻着手里的文书,有些乏味的阖了阖眸。
“是,尊上。”
“办的不错,这块灵石算是奖励你的。”大手一挥,一块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石飞落在斩魔使的面前。斩魔使见状心中一喜,立马接过。
他眼珠子一转,试探的问道:“回禀尊上,属下听说少主手里似乎有一瓶梵香露,能够对付死水牢里的那些吸血虫。”
“嗯?”眸光犀利的望向斩魔使,御无极道:“看来斩魔使最近太清闲了,连这些小道消息也清楚。来人,既然斩魔使最近无事可做,那就去万蛇窟,学一学御蛇之术。”
斩魔使暗道一声“坏了”,魔尊最厌恶旁人算计他,他竟为了贪欲,一时忘了规矩。
“嘭”得一声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哆嗦着嘴唇道:“属下知错,还请尊上饶命。”
“拖下去。”冷酷的朝着暗处的匡一下着命令,直到斩魔使求饶的声音远走,御无极才揉了揉太阳穴,朝着死水牢走去。
也不知那个小废物怎么样了?
这三日内,墨星辰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和水牢里这些吸人血的黑虫,两相对峙。
说来也可笑,令正道之人闻风丧胆,吓得屁滚尿流的魔界少主,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些连筑基期的修士都能一掌拍死的小虫子,如临大敌。
若是被那些正道人看见了,一定会直呼“快哉”!
想起来那些正道人虚伪的嘴脸,墨星辰冷笑一声。
他修为尚在,威风八面的时候,他们惊恐他,畏惧他。自然,他此刻的落魄,他们也没有资格欣赏。
唯一有资格站在这里嘲笑他,讥讽他的人,却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他这算不是算是自取其辱,自作自受?
围在青年身边的黑虫,似乎察觉到了青年的悲伤,失落。开始借机游动着身体,想要趁青年走神的瞬间,一举
攻破青年的防范,爬到青年的身上,给予青年致命的一击。
因为身负重伤,再加上长时间的缺血,墨星辰的脸苍白的不像样子,如同深渊之中爬出来的厉鬼,面色可怖,阴冷得可怕。
长长的睫毛半掩,掩盖住了他眸中的嘲讽和狠戾。
就算他虎落平阳,也不该是被这些小东西欺辱的。如果这些不长眼的东西,非要欺辱到他的头上,他不介意送它们上西天。
水里的黑虫,只知道他们现在很饿,很想吸食人的鲜血。而眼前这个人类,虚弱得如同待宰羔羊,他们似乎只需要伸出利爪,张开锋利的牙齿,就能轻而易举的刺破那层白嫩的肌肤,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
他们那简单的脑袋,不足以让他们去了解人类。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从来不知道,人类有多么的复杂,以退为进,故意示弱,诱敌上钩。
所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毫无疑问的是以墨星辰的胜利而告终。
那些飞扑过去,准备从待宰羔羊身上啃去一口肉的黑虫们,相继从青年身上滑落,“扑通扑通”的掉落在水里,卷起一层细小的水花。
“唔……”身体内那仅剩的灵力被消耗得一干二净,额头上浸出一层细密的汗,挂在脸上,顺着颊边落下。
勉强的站直身体,墨星辰长长的指甲陷入到手心,以防自己会昏迷过去,被那些逗留在距离自己三尺之外,依旧虎视眈眈的黑虫吞噬。
手心传来的刺痛,让他逐渐混沌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努力得睁开眼睛,迈开疲乏的身躯,他越过那些挡在面前的黑虫,往墙边走去。
不知是不是出了错觉,他似乎看到了尊上。
那人仍是一身黑色华袍,长身玉立。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如同子夜般的黑眸,淡淡的打量着他,不含一丝情绪。
“尊上……”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身影,却扑了个空。只抓到一团冰冷的空气,冷到了心里,让他浑身打了个寒噤。
“也对,尊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来的,他不愿见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转身,继续朝着水牢的深处走去。

21落入淫窟
躲过青年袭来的手,御无极神色冷沉的立于半空,看着青年远去的清瘦背影,神色难辨。如若是旁人,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那人的手是别想要了,就连脑袋也会移位。但对于青年,他似乎没有这般的想法。仅是叹息于青年到此境地,还不悔改的倔强,还有一丝对其不成器的失望。
长袖一拂,身体瞬间出现在青年的面前。御无极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的瓶子,将里面的丹药碾碎,撒在青年腹部的伤口上。
“经此一事,竟也不长教训,还敢对本尊动手动脚。”
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腐烂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生长着。不过眨眼的功夫,他腹部上那个血淋淋的大洞,已经消失不见。才生长出来的肌肤粉里透红,异常的娇嫩。
御无极看青年腹部上的伤口修复的差不多了,一拢袖口,负手立于半空。他抿了抿菲薄的唇,目光稀奇的放在青年的脸上。
“本尊来了,怎的不说话。”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墨星辰身体一僵,震惊,惊喜的神色在眼中划过。只是瞬间,那双亮起来的眸,就暗淡了下去。
兴许这又是他的妄想?尊上他怎么可能……
手指摸到腹部那块新生出来的肌肤,墨星辰神色一变,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一双黝黑的瞳眸里,燃起了一层薄薄的的雾气。
“尊上,你来了。”他跌跌撞撞的寻着那道影子,往前走去。却又在距离半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师尊怎么来这里了,这里脏,污了师尊的眼。”举起袖子,使劲的擦着脸,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硬是让他蹭出了一片红晕。
青年的举动,无异于是在自残。眼看,那层娇嫩的肌肤要被青年强劲的力道蹭伤。御无极眉头紧蹙,一个定身术朝着青年砸过去。从空间戒里拿出一张轻软的丝帕,细细的为青年擦拭起来。
第一次为人做这等事,御无极极不习惯。一个力道没有掌控好,在青年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青色的痕迹。
向来日天日地无往不利的魔尊大人第一次有了想要把手里的丝帕扯成碎片的念头。
好在青年的脸也就有巴掌般大小,很快便被他擦拭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忽略青年脸上道道的青紫痕迹的话,魔尊大人首次为人洁面还是很成功的。
一挥手解除掉青年身上的术法,御无极从空间戒里取出一套衣服丢到青年的身上,冷声吩咐。“换上。”
墨星辰还没有从男人方才的举止里回过来神,他呆呆的捧着手里那套华丽的红袍,语气僵硬的问。“这是给徒儿的?”
御无极看了青年一眼,眉宇间升起一丝不耐,语气却是平淡如常。“换上,别让本尊说第二遍。”
“是,师尊。”乖乖的将衣服换好,墨星辰有些羞捻的垂下头去,藏在袖口里的手指紧张的发抖。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件衣服是尊上比照着他的尺寸,专门为他定做的。这可是尊上那些姬妾们都没有的殊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尊上的心里,远要比尊上的那些女人重要的多?
无声的欢喜在心中绽开,墨星辰刚想扬起笑意,递给男人一个温暖的笑容。就被男人接下来的话定在了原地。
从暖暖春日,到凛冽的寒冬,莫过于此。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前一刻可以让你幸福的死去,下一刻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听到男人用那没有波澜的话,说着最冰冷的句子。
“星辰,念你在本尊身边侍奉了百年之久,本尊就饶你一命,并还你一愿。”说话间,目光犀利的盯向某个方向。
“段迎,还不出来,莫非还要本尊请你不成。”
“不敢,不敢……”在御无极强大威势的压迫下,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起初墨星辰还不明白御无极话中的意思,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这位黑衣男子的脸上时,他如坠冰窖,全身忍不住发抖。
“尊上,这是何意?”他目光混沌成一片,层层的雾气包裹住了瞳眸,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面容。
“段迎,还不拜见少主。”御无极说着,转过身去,错开了青年的目光。
“此人和本尊面貌有八成相似,你跟在他的身边,也算了了长久以来的夙愿。”御无极说着,脚步轻挪,就要闪身离去。
“尊上!!!”青年这一声大叫可谓凄厉,这道声音太过惨烈,竟教御无极听了脸色一怔。
脚步不知怎的顿在了半空,他听到背后的青年一字一句道:“尊上若是厌弃了星辰,不如杀了我,何苦如此羞辱于我。”
“如果早知是这般结局……尊上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让我死了该多好!”说罢,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流泻而出。
他错了,原以为他的尊上来到水牢之中,是心里对他还有一丝的挂念和怜悯。没想到……
没想到,他的心是石头,不,是刀刃做的,刀刀往他的心头上戳。
若是当
初他死在了那黑衣人刀下,是不是便不会再体会到这剜心之苦?
罢了,这一切不由他开始,那这什么时候结束,总要该由他说了算。
尊上,我再也不要这样爱你了。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
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在闭眼的那一刻,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
真好,无爱无恨,无烦无扰。
早该如此!
“尊上,他……他……”段迎突然瞧见青年口吐鲜血,脸色有竟有灰败之兆,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道。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重物的倒地声。心中掠过一道不好的预感,御无极几乎本能般的,转身掠往青年的身边,自水牢里抱起青年湿哒哒的身体。
望着青年嘴角那一缕缕粘稠的血液,御无极的脸上浮出了一抹困惑和一丝的茫然。
“你就这般不愿?明明他与本尊有八分相似,本尊为了你,踏遍了三界,才从这万千之人中找到了这一个。星辰,本尊一向独尊惯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何时对旁人这般上心过。你即是得到了本尊这半分的眷顾,就应该珍惜才是。怎的如此不识抬举?”掌心凝起一道真气打在青年的背后。真气往青年的体内运行了一周天,才发现青年是真的存了死志,就连他的扶魔神功也没有用。
神色复杂了看了青年一眼,御无极凭空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将里面的丹药递到了青年的唇边。用手指撬开那两瓣沾血的唇,将丹药递送了进去。
“这往生丹,有起死回生修复经脉之效。天下间唯独这一颗,也算是你这小子有这气运。”换了旁人,只怕是早就没了命了。
施法一个除尘术,将青年身上的水汽和血迹清理干净,御无极将人抱起递送到段迎的手里。“人,本尊交给你了,务必好生的照料着。如若出了差错,本尊唯你是问。”
手指颤抖的接过容貌绝色的青年,段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被这魔头抓来,九死一生。没想到,居然是这等美差。
嘿!这小子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一定要玩个够本。听说,这小子喜欢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啧啧啧,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上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尊。
嘿嘿嘿,这下好了吧,落到了他段迎的手里,他一定会好好的伺候这个用情至深的小美人。
想到美人在床上,哭泣着求着他进入的画面,他就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冲下腹。为了避免在御无极面前大出洋相,他立马收住了想法,一脸恭敬道。“自然,自然,魔尊交代的事,哪有办不好的。尊上放心,我一定将小美人……啊,不,将少主好生供养着,捧在手心,含在嘴里,不会让少主磕碰到一分一毫,就连头发丝也……”
“够了,带着人赶紧滚。”不知是被男人那张明明和自己有八分相似,却带着极尽卑微和讨好的笑容,击得有些烦躁,还是因为其他缘由。总之,此刻御无极心情非常的不美妙,甚至,想要将眼前的男人扒皮抽骨,将他的魂魄揪出来打得飞散。
被御无极眼中浓郁的杀意吓得一个趔趄,段迎抱紧了怀里昏迷过去的青年,麻溜的跑出了水牢。
“跟着他,如若他对星辰有任何不轨之心,当场将人斩杀。”看着男人那匆匆离开的背影,御无极的眸中升起一抹幽光。
但愿这个男人能好生的对待他的徒儿,否则……
想到他的徒儿被那个名叫的段迎的男人肆意欺辱,悲愤欲绝的画面,御无极周身席卷起危险的狂暴。“慢着,若此人胆敢有不轨之心,本尊要他生不如死,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是!”领命的黑衣人虽然奇怪于自家尊上,为什么言行反复。但他也知道,凡是能让魔尊亲口交代下去的,定是重要之事。随即不敢耽搁,往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赶去。
……
“启禀尊上,人跟丢了。”黑衣人瑟瑟的跪在冰冷的宫殿上,浑身发冷。
起初,他一直尾随在那人的马车后面。直到后来,从那马车里传出男欢女爱的声音,他才发觉到不对。
那个男人即是接走了少主,哪里还有去召唤其他女人,行那事的心思。毕竟,他们魔族少主姿容绝艳,是世间少有的美人。没有哪个男人会放着这般绝艳的少主不动心,而去宠爱那些胭脂俗粉。
等他捉住了车里的男人,才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和那个段迎有七分相似,但本质上还是不同的。这个男人气息粗重,脚步虚浮,明显是纵欲过度的征兆。而且……
一把扯掉男人脸上的易容面皮,黑衣人知道自己上了段迎的以假乱真之计。
他竟被如此拙劣的计谋算计了进去。
将事情简要的禀告的了一遍,黑衣人背后已是一层冷汗。“是属下的疏忽,还请尊上处罚。”
听完黑衣人的禀报,御无极的眸中升腾起无边的杀意,就连身上也弥漫出一层浓郁的威压。传递在空气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想不到,本尊也有失策的时候。好,很好。”如若再让他碰到此人,他一定要
教他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此事就先告一段落。至于惩戒,自行下去领罚。如若再犯,下次绝不轻饶。”收回身上的威压,御无极盯着手边的文书,脸色却一寸寸沉了下去。
缘起,缘灭,或许这就是天意。
又或许,墨星辰离开了他,会过得更加幸福?
想起青年在天牢里换衣物时,白皙的身上留下的大小不一的疤痕。他敛了敛眸,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
星辰,本尊从来不是你心中的那轮明月。本尊本身亦不是那皎洁无暇的月亮。你所喜爱的,所追逐的,注定是幻梦一场。
或许,从你更命为“星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本尊,只是这三界之中,踽踽独行的一粒尘沙而已。怎可比肩皎月。
……
“段兄,这么绝色的美人,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说出来,让兄弟我也去碰碰运气,掳来一个玩玩。”
“就是啊段兄。兄弟我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绝色的。瞧这面若桃花的脸蛋,没有施粉黛,也这般让人有食欲。”
“元兄啊,你的口味还是这般重。只喜欢把美人的脸蛋啃得稀巴烂,像我就不一样了,还是喜欢美人那张樱桃小嘴。嘿,若是能将下半身放进去,被美人一嘬,那可不得升仙了。”
“嘿嘿,还说我,你比我还猥琐!”
“……”
“闭嘴!”从口中吐出两个微弱的音节,墨星辰缓缓睁开了眼。
从床榻上坐起身体,他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笼罩在他的身上。动作间,他身上的纱衣微敞,露出他清瘦的胸膛,以及胸前的两点。

22智脱困局
立马的,引来屋子里一群男人的贪婪视线。
段迎察觉到了自己那些友人们如狼似虎的视线,连忙走到墨星辰的身边,为他遮挡一二。
要是吓到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美人,那还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如今美人没了修为,毕竟是传说中杀伐果断的魔界少主,那骨子里的狠厉还在。既然这样,那不如……
视线黏在青年胸前那两棵茱萸上,段迎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子,将手伸向青年的肩。
“找死!”菲薄的唇瓣勾起,墨星辰一掌向着段迎挥去。只见一道浑厚的灵气从青年掌心飞出,直击段迎门面。
慌忙间,段迎忙退数步,仓促的迎掌而上。好在青年这招看似气势凶狠,实际上只是空有凶狠之势的纸老虎,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墨星辰虽然惊讶为何他能够醒过来,体内还有了一丝半点的灵力可以使用。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他如今身在何处,这些人是有何图谋。
当视线落在众人面前,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上时,他瞳孔一缩。“是你!”
心中又气又恨,脸上他却是绽开出一抹舒朗的笑意。“看来是尊上救了我,让你保护于我。怎么,一个人不够,还派了这么多人?嗯?”
段迎被墨星辰这么一掌打下去,在兄弟面前落了脸面。他脸色铁青,怒火上涌,当即就要张口大骂。没想到,青年那张绝艳的脸上却绽放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艳丽非常,勾得他六魄去了五魄,就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墨星辰看段迎那副怔愣的蠢样,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他从塌上走下来,赤脚站在段迎的面前。“即是如此,那便跟着本少主出去一趟。毕竟我初来此地,对此处风光甚是感兴趣。有你们陪同,也是妙事一件。”说话间,墨星辰低声问道:“本少主的衣服呢?”
直到青年温热的吐息喷在门面上,段迎才回过神来。思索了一下,青年话中的意思,他邪笑的往前走了一步,用纸扇挑起墨星辰的下巴。
“美人,你在说什么,本大爷听不懂的话。尊上明明将你给了本大爷,想怎么玩,还不是本大爷决定的。你若要怨,就怨你的魔尊大人。”说罢,段迎舔了舔嘴唇,招呼身后的狐朋狗友们。
“兄弟们,想不想尝一尝美人的滋味啊!想的话,就和兄弟我一起上。再辣的美人,在我段某人的胯下,还不是化成了春水又骚又浪。”
眼看那些人要一拥而上,飞扑而来,墨星辰用力压下心中的疼痛和止不住的恨意,笑道:“即是如此,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什么提议?”兴味的看了墨星辰一眼,段迎话语中带着警告,“你可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叫这春风楼里的所有兄弟奸死你。”
找死!眼底划过一道戾气,墨星辰唇角含笑。“我现在修为已废,你们这么多筑基修士还怕我一个毫无修为之人能反了天不成。我只是有一个很好的提议,让大家都能玩得开心。”说罢,墨星辰朝着众人眨了眨眼。
被美人这么一电,那些准备扑上来的人顿时止住了脚步。
“美人,你说。只要能增加情趣我们也乐得配合。”
墨星辰柔柔的朝着众人拜了拜,道:“多谢!”
“其实,这个游戏规则很简单。在场的各位都要和一名女子喝一杯交杯酒,以探测各位的吻技。毕竟,谁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吻技最好的人。”说罢,墨星辰含羞带窃的看了在场的所有男人一眼。
男人被这一眼看的心神荡漾,再加上美人这么热辣的请求,那简直是刺激无比,让人想了想就激动啊。
还有什么是能够比一个又骚又美的美人,更能激起雄性的欲望呢?
墨星辰看到那些男人们,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跃跃欲试,他知道自己这是成功了。
只要这第一步能够开始,那接下来……
眸底掠过一道阴冷,墨星辰黝黑的眸,如同泼开的墨,浓得难以消解。
这些人,他要他们下地狱。
琴弦乱舞,红绸起伏。眼前的情景何止能用“淫乱”二字概括。
只见一个浓妆娇艳的女子,笑意吟吟的游走在各位男人之间。
“公子,讨厌,你怎么能摸人家的胸。好不容易保养好了,被你这么一摸,垂下去怎么办?”
男子呵呵一笑,眸中尽是淫态。“垂了,本公子用嘴巴把它给吸得立起来不就行了。”
“诶呀,你们说说。哪有像公子这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公子脸上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的,怎么言辞之间如此放浪。”
“诶哟,我的姑娘呀。你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春风楼可是这里的第一大青楼,来了青楼还装得出一副衣冠楚楚的的模样,那也太扫兴了。好姐姐,来,喝交杯酒。”
一行人越说越兴奋,纷纷凑到女子身边,端起了酒杯。
“诶呀,公子,你怎么能咬念儿的舌头。”
“公子,你的手,怎么能摸念儿下半身
,讨厌……”
厌恶的望着眼前淫浪至极的一幕,墨星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在心中默数着,一,二,三……倒!
“扑通!扑通!”接二连三重物倒地的声音不断响起。
“你……你……贱人,你在酒里下了毒。”段迎脸色铁青,一双眼睛气得直喷火。他身体往前一越,手掌成爪,就要捏上青年的脖颈。
墨星辰清冷一笑,眼里的冷芒如一把不世宝剑,散发着凛凛寒气,令他背后一冷。
“恭喜你,答……错了。这毒不是本少主下的,是你们太蠢了。”一手抓住那只袭来的手臂,“咔嚓”用力一拧,房间里立马爆发出一阵杀猪叫声。
“啊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段迎眸中浮现出了几缕血丝,神态可怖的望着眼前的青年,整个人陷入到了疯魔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在暗地里一直防范着这小子,怎么还着了道。
这小子是怎么办到的?
“很奇怪是不是?”男人脸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困惑,成功愉悦了墨星辰。
“看在你命不久矣的份上,本少主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免得你死不瞑目。”
“蠢猪,你仔细想一下,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墨星辰说话间,手摸到男子的腰间,取下乾坤袋,捏在手里把玩。
打开乾坤袋一看,墨星辰不屑的撇了撇嘴。“切,本少主还以为这里面起码也得有几千上品灵石,没想到,你竟然穷酸成这样。”
听到青年不仅害了他的命,谋了他的财,竟然还嫌弃他的灵石少,段迎气得五官扭曲,直“呼哧呼哧”得喘气。
想他段迎虽然说不上是一方大能,威震四方,起码也是一方的富商。这几百块上品灵石,够一个普通修炼者十年的开支了,竟然还会被青年嫌弃。
“噗!”怒急攻心之下,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或许是临死之前,罢工已久的大脑终于灵光了一回,段迎阴翳的眸子里划过一道亮光。“是那蛇竹酒。那酒里有千魂香,和那女人身上的玉兰香糅合在一起,就成了剧毒——无勾。”
无勾毒性强烈,发作的时间很快,一般而言一炷香的时间足够。只不过那女人身上的香味有些淡了,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让这些色域熏心的人全部踏入了阎王殿。
“贱人,你好狠毒的心。你……你怎么没事,你不可能没有中毒……”段迎睁开青年的钳制,身体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一双眼睛里充满着恶毒和愤恨。
若是……若是一早就把这个贱人奸了再杀害,他和他的兄弟们也不会丧命。
“贱人,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
嘴里喃喃的说着话,段迎在扑到青年身上的那一瞬,身体“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不能动弹。
“呵呵呵……贱人……你不知道吧。我手里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摸出一个烟雾弹,在掌心捏破,段迎的笑容扭曲而邪恶。“唔……你就等着被他们奸……呃……啊啊啊啊……”
一脚踩爆段迎的下半身,召唤出本命剑斩下男人的头颅。墨星辰嫌恶的看了一眼,对方下半身那摊黄色的液体。
“真是一堆恶心的臭虫,死不足惜。”想到男人临死之前的话,墨星辰连忙走到那名女子身前,扒掉对方的衣服换上。
对着铜镜整理好衣裙,顺便绾了一个发髻,墨星辰在离开前,对着那棵死不瞑目的头颅道。
“忘了告诉你,本少主从小百毒不侵。这点小毒,自然不在话下。只可惜,这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
“杀人了……呜呜呜,杀人了……妈妈,杀人了……呜呜呜……”
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普通的百姓都已经歇下。向来生意火爆的春风楼,那是灯火璀璨,人来人往。楼里琴弦慢挑,美人轻笑,各种淫声浪语杂糅在一起,好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
然而,就在各位渐入佳境,正准备脱了裤子办正事的时候。突然一道女声,在二楼里高高的响起。
那道尖叫声,压过了花楼里的琴声,和美人们的娇吟,以可见的速度,传遍了整个春风楼。这下可苦了那些正准备挥枪而入的恩客们。
“操,哪个骚娘们,不躺在床上好好伺候,如此扰人雅兴,让爷逮着了,看爷不肏死她。”
“哪里来的浪货,叫什么叫,不知道本大爷正忙着的吗?叫你爷的叫!”
“操,爷的金枪不倒……”
“操,爷的金箍棒……”
“骚娘们,给爷滚出来……”
“……”
正当那些一下子被吓萎了的男人们,赤着膀子,朝着那道声音的爆发源地,冲过去的时候。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脸上沾满了血迹,一身红衣的女子迎面冲了过来。
该女子墨发乱舞,咧开一张红艳的唇,尖锐的白牙在灯光下一闪,泛着丝丝寒光,就像要吸人血的女鬼。
吓!这是从哪里来的疯婆娘
,怎么跑到春风楼里了?最近疯传,夜间有一女鬼专门以男人阳精为食,以增进修为。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疯女人吧。
这么一想,那些怒气冲冲的男人们,神色立马变成了猪肝色。还声讨个屁,保命为上。
话也不说了,衣服也不穿了,转身就跑,活像身后有饿狼在追。
“呜哇哇!女鬼要杀人了!”
“啊啊啊啊!杀人了,好可怕,呜呜呜!”
春风楼里悲惨的吆喝声,哭声震天。楼下正在寻欢的人,正要亲一亲美人的樱桃小嘴偷个香。就见一阵烟尘滚滚,十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跑了出去。
“好可拍,女鬼杀人了。”
正要破口大骂,眼神往那一瞄,冷汗顺着额头落了下来。
额滴乖乖!披头散发,一脸是血,浑身的红衣,那不是吸血的女鬼,那是谁!
“杀人了,啊啊,杀人了……”女鬼一边吆喝,一边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紧追在那些男人的屁股后面。
还好,那女鬼挑食,看不上他这腌臜人的鲜血。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男人赶紧付了银子,逃也似的离开了春风楼。
诶哟,还逛个屁窑子,小命都快玩完了,还逛个鸟蛋。要是那女鬼吸完了那些人的血,再拐回来了……
操,赶紧走!赶紧走!越快越好!
等春风楼的老鸨推开门,招呼客人的时候,才发现人去楼空。本是人满为患,人山人海的春风楼,连个人影也瞧不见。
顿时,老鸨傻了眼。
“骚蹄子们,都给妈妈滚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此时的墨星辰自然不知道,春风楼万年的笑面虎老鸨发了飙,还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一种。更不知道,因为被他这么一闹,春风楼的生意从此一落千丈,最后落到了关门大吉的地步。
当然,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在意。更何况,此时他压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因为他现在正在被一群人追杀。
三天三夜,他逃了三天三夜。
说到这个,墨星辰就郁闷不已。当他从春风楼里逃出来,准备避避风头的时候。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非要下嫁于他。
他不胜烦扰,就出手将女人打趴了下,没想到,这女人对她抛了一个媚眼,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趁他一个不备,掀开了挡在他脸上的面纱。
得,这一下子,他的容貌算是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那些一路尾随他的人,见到了他的真面目,就像是闻着血腥追来的野兽,露出了尖尖的利爪。
好不容易将那些人的包围打破了一个缺口,从中逃了出来。没想到,这一逃就是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里,他滴水未进,一直在忙着逃亡,身体疲乏无力。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迟早会被那些人给抓住。
若是被那些人抓住了……想到段迎临死之前那副恶毒的嘴脸,墨星辰的眸中掠过一道不屑和狠戾。
既然一直追在他屁股后面,追不上誓不罢手。那他就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只是敢不敢来,有没有命追得上他,那就看他们的本事了。想到这儿,他飞快的往前方赶去。
“这小子,他疯了。那个地方是……”
“是万鬼窟。”为首的黑衣人目光沉冷的看着墨星辰的离开的方向,摆了摆手,制止追上去的黑衣人。
“事出有变,停止追捕。回去禀报家主,就说杀害少爷的人进了万鬼窟。”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胆子大,还是不知死活。万鬼窟,恶鬼嚎叫,凶狠残暴。一个活人走进去,只会成为那群恶鬼的玩具,被撕得粉碎。看来,不需要我们出手,这小子也会生不如死。”
“撤!”黑衣人低喝一声,带领着身后的黑衣人转身往来时的方向离去。
月光皎洁,群星闪烁,在踏入万鬼窟地界的那一瞬。天上明月星辰,全都消失不见。天地间一片苍茫,阴风阵阵,黑雾四起。那黑色的雾气似乎是活了过来,在狂风的裹挟下,四处游走。凡是被触碰到的沙石,在瞬间化为齑粉。
墨星辰小心躲避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黑雾,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放眼望去,百鬼咆哮,恶鬼哭泣。
那些面貌可怖的恶鬼披头散发,嘴角獠牙尖锐如刀,身体如烟如雾,和那团团的黑雾混于一起,每当黑雾消散之时,那些恶鬼变会从中跳出来,狰狞得在空气中穿梭。
看他们疯狂的游荡,有目的的寻着一个方向游去。墨星辰黝黑的眸底掠过深邃的光。
莫非,这些恶鬼能寻到活人的气息,食生人血肉,吸生人精气,将活生生的人残害成不入轮回的恶鬼?
想到这儿,不免心下发毛。此刻,他魔元已废,丹田已毁。体内那点仅剩的灵力早在被黑衣人围追之时,就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此刻,他身体疲惫,精神萎靡。能躲过这些可怕的黑雾已经是拼尽了全力。
莫非,这次他真
的走到了绝路,再难逢遇生机?
想到这儿,墨星辰不禁在心中苦笑。
在死水牢里,他为了摆脱被尊上送人的命运,他不禁铤而走险,自毁心脉,来赌尊上心中那万分之一的真情。
虽结果不尽人意,他最终还是被尊上送给了段迎。但那棵三界至宝的往生丹到底是用在了他的身上。若说尊上对他没有一丝的情义,这也不尽然。可若说尊上对他有分毫的挂记,他万分是不敢奢望了。
他已经输得够惨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尽情的赌下去。
想到这儿,不禁悲从中来。
如果他真的葬身在这万鬼窟,不知尊上得知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为他皱一次眉头?
摇头打断脑海里软弱的念头,墨星辰神色倏地变冷,眼神坚定。
不论何时,就算身处逆境,也要博上一博。修炼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这点挫折都不能跨过去,如何登上大道,和那人并肩。
心中一股凛然之气油然而生,似乎遮挡在他心中多么多年的迷雾散去,露出了长久不见的光。
既无退路,便迎难而上,破开危局,探求夺天之道。
体内的月灵珠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主人的心境变化,本陷入沉睡的他,忽然醒了过来。
“主人,主人……我可以帮你。”
“你是……月灵珠?”墨星辰新奇道。他原本以为,月灵珠随着他的魔元破碎已经身陨,没想到竟好好的活着,而且正巧在紧要关头苏醒了。
“主人,你我共修时间不过百年。我还没有完全和主人的魔元融合在一起。不然,此次主人定遭此劫。”月灵珠声音虽和以往一般十分的活泼,墨星辰还是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虚弱。
为了避免月灵魂消耗更多的灵力,他忙问道:“月灵珠,摆脱眼前的困境,需要怎么做?”
“主人……世人皆知,我能够吸收天地灵气,助修真者,日进千里。却不知道,我还能吸收魂魄身上的阴气转化为灵气,提供给修真者修炼。只是……”
月灵珠犹豫了一瞬,语气十分严肃道:“恶魂身上阴气极重,我虽然能将阴气炼化,可与之而来的强大怨气,我却是毫无办法。若是心智不坚之人,吸纳了用阴气炼化而来的灵力,定位被这些魂魄身上的怨气所缚,成为这三界中怨气极深的怨灵。”
听完月灵珠的话,墨星辰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动手吧。”
他需要力量,走出万鬼窟,活下去。
他需要力量,以丰羽翼。能够强大到,将那人困在身边,为所欲为,以尝夙愿。
他不会被怨气缠缚,成为世间只知道杀戮的怨灵。因为他知道,对他来说,此生最大的夙愿,莫过于将他的师尊困于身下,活活的肏死。
怨灵的怨气再强大,在他对师尊的执念的面前,也不过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月灵珠听到墨星辰毫不犹豫的回答,有些惴惴道。“主人,此法虽能让人的修为节节攀升,从默默无闻之辈,变成一方强者。但毕竟太过铤而走险,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不用。我只会赢,不会输。开始吧。”
“是,主人。”

23技术太差
就在那些恶鬼们终于找到那个隐藏了气息的狡猾人类,准备一举进攻,将这个透着血气和鲜活的阳刚之气的人类撕扯入腹的时候。突然那个人类的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
那道白光似乎是只无形的大手在召唤他们,令他们心生向往,反抗不得。等他们进入到那缕白光之中,才发现,身体如被阳光炙烤,寸寸的魂魄,化为一缕缕细细的青烟,被那道白光吞噬。
“啊啊啊啊……该死的人类,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好痛,好痛,我要撕了你!撕了你……”
“臭男人,竟敢让我魂魄飞散,我要活刮了你……”
“……”
数不清的声音在墨星辰的脑海里响起,那些声音里充满了怨气,愤恨。无数的怨念叠加在一起,形成一股极深的怨气,强大,张狂。
“哈哈哈哈!没想到老子在这个鬼地方呆了数千年,终于可以离开了。臭小子,既然你乖乖的送上门来,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说罢,“桀桀”的笑音在脑海里响起,化为一道看不见的音波攻向墨星辰的神智。
“主人,不好!这些千千万万的怨气凝聚在一起,竟然生出了灵智。是月儿的失误,让主人遭此大劫。”听到自家主人脑海里那道猖狂的笑声,月灵珠圆溜溜的身体,吓得一抖,幻化出两只小小的胳膊抱住自己的身躯。
“哦?没想到你的身体内居然有如此至宝,怪不得能将老夫带离此地。哈哈哈,上天果真待老夫不薄,捡了一副天魔之身不说,还碰到传说中的三界至宝——月灵珠。”
“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
“闭嘴!”就在邪灵得意洋洋大笑之际,一道清冷的低喝,自脑中响起,令他大吃一惊。
“你竟然没死!”他这道音攻,包涵着千千万万的怨念,戾气极重。就算意志再坚定的人,受此一击,就算神智不会被击溃,也会陷入沉睡。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活力在他眼前蹦跶。
“小子,老夫看上你这具身体是看得起你,趁老夫还有心情和你交谈,赶紧滚出老夫的身体。否则……”
“啊啊啊,你做了什么,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本少主不喜欢吃酒,就喜欢把那些自命不凡,猖狂的不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的东西,生生碾在脚下。”
“你……”邪灵正欲出言威胁,没想到脑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越演越烈。察觉到,他身上的邪念正逐渐消失,自己的神识,也逐渐变得微弱,不禁心中一慌,连忙告饶道。
“少侠,凡事好商量。我……我好不容易才修出了灵智……”
“你……啊……臭小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邪灵本想先与青年虚与委蛇一番,再做其他打算。没想到,这少年竟是铁石心肠,任凭他哭得多么凄惨,也不为所动,不禁气急败坏。
“呵!你身为万鬼之尊,邪灵的时候,都不是本少主的对手。区区一只恶鬼,也配在我的身前放肆。不过,本少主好心提醒你一句。此次你落败于我的手里,只怕魂魄四散,没有来世重新做鬼的机会了。”
“啊啊啊啊!我……要撕了你……撕了你……”待脑海里邪灵的声音逐渐消散,墨星辰停止无上清心经的诵念。
当时,他跟随师尊修炼,御无极曾经给了他许多的修炼秘籍。其中,就有专门对付恶鬼的秘法。他本以为无上清心经最多只是压制恶鬼的邪念。没想到竟强大如斯,就连邪灵都能驱散。
想到这儿,墨星辰缓缓勾起了唇,危险邪肆。“师尊,这次徒儿一定会争取到自己想要的。不会再那么愚蠢,乖乖的等待下去。像师尊这般,如天神的人物,就应该被人拉下神坛,好好的被人肆意欺辱。师尊,你千万要好好的等着徒儿……”
正当墨星辰在脑海里想象着,将自己的师尊缚于身下,肆意侮辱的时候。忽觉,身体内一阵灵力暴动。竟像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
嘴角一抽,他难免的有些无语。莫非是他太过得意,就连老天也看不下去,要惩戒他一番。
就在他试图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将体内横冲直撞的灵气压下去的时候。体内的经脉一阵“噼啪”得声音响起,如同翠竹一般,撕裂开来。
“主人,对不起。我一时吃得太饱……咯,消化不良。你的经脉不能承受太多的灵力,要被撑破了……”
额头一跳,墨星辰无语的捏了捏眉心。“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少主马上要爆体而亡了?”听到从身体内传来的那道“噼里啪啦”的声音,墨星辰简直想要把体内的月灵珠拉出来胖揍一顿。
他知不知道,他一直贪嘴,是需要他拿命玩的。
“主人,我错了……”月灵珠委屈的对手指。
“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墨星辰冷静的问。
“咳,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天大的好事。主人,你不记得啦?你前不久可是刚吃过往生丹的。往生丹有重复经脉之效。这次的经脉被灵气捣毁之后,重新塑造的经脉将会更宽会坚
固。对主人以后的修炼,可是有大大的好处呢。”月灵珠暗搓搓的揉了揉手指,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那要是本少主没有服下那棵月灵珠,岂不是要玩完了?”抓住月灵珠话中的漏洞,墨星辰声音冰冷的问。
“呃……没有如果……”
“更何况,重新塑造经脉,可谓九死一生。其疼痛非常人能忍,你还真以为本少主是铁打的身子,怎么疼,都不会死?”墨星辰阴恻恻的问。
“呃……这个……主人,人家错了,人家以后再也不贪吃了。”软糯的道着歉,月灵珠滚了滚圆圆的身子。
“要是以后人家再贪吃,就罚人家沉睡一百年!”话刚说完,月灵珠就感觉眼皮好沉好沉。
不会这么乌鸦嘴吧!他的嘴是开过光吗?
暗自吐槽了一下,月灵珠心虚道:“主人,我要陷入沉睡了,你……你多加保重。”说完,月灵珠一动,滚回温暖的内腑之中,身体上的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弱了下去。
墨星辰:“……”真是个扯后腿的玩意,要不要将这鬼玩意扯出来,丢到丹炉里,回炉重造?
昏睡过去的月灵珠背后一冷。
算了,目前是先度过眼前重塑经脉这一关。否则,再怎么远大的目标也是空谈。
吐了口气,墨星辰在原地打坐,神识探进内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空荡荡的丹田,不仅新生出来了一棵魔元,而且,这棵魔元的个头,竟要比他之前的还要大上许多。围绕在魔元外的灵力,更是浓郁磅礴,非他修炼转化而来的灵力可比。
看来,他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只是……
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一股股疼痛,墨星辰咬紧牙关,不让痛苦的呻吟从唇边倾斜而出。
“咯嘣,咯嘣,啪——”经脉寸寸尽断,墨星辰的眼睛里,鼻子里,嘴巴,连同耳朵都流出了鲜血。七窍流血,映衬的那张苍白的面孔,看起来甚是可怖。
“唔……”闷哼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呻吟,在极痛之中,墨星辰的视线逐渐朦胧起来。
他身如炼狱,被烈火焚炽,令他痛不欲生。在他被巨大的疼痛折磨得想要疯掉的时候,他的眼前,总会浮出一张面孔。
那是一张英俊无双的脸,斜眉入鬓,眉如刀锋。他脸上挂着睥睨的霸气,一双星眸淡漠的看着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小废物,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废物永远就是废物,成不了大事。”
“不,师尊……星辰,星辰不是废物……”
不,我不能放弃。就算身处地狱,魂在烈火之中焚烧,也不能向疼痛低头。
因为,他不是废物!
“啊!呃……”经脉寸寸断尽,身体的鲜血似湍急的河流,急速的往外奔去。他的脸上,脖颈上挂满了鲜血,打湿了衣襟内衫。在意识逐渐昏沉之时,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清瘦,高大。
“师尊,我不是废物……”他喃喃的说着,话语坚定而倔强。
走过来的万舒,看到地上躺着的血人时,倒吸了一口气。“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小可怜,怎得混的如此悲惨。经脉断尽,七窍流血,竟然还吊着一口气。有意思。”
“想我万舒在这儿万鬼窟附近修炼千年之久,还从未见过有活人从里面走出来。你这小鬼,倒是稀奇的紧。乖,叫声姐姐,姐姐给你糖吃。”一挥手施了一个除尘术,将青年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一身红衣的万舒惊讶的发现,这小子竟然长得这般俊美。
“诶呀,这该不会是那些大家族里面的少爷吧。”不过这个可能性貌似很小。毕竟,谁家的少爷会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将青年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来,万舒不死心的摸了摸青年的头。“乖乖叫姐姐,本尊就给你治伤。否则,姐姐就将你扔到林子里喂狼。”恐吓威胁了半天,却没等到青年的半句应答。万舒正在心中愤愤,暗想,要不然真把这小子送去喂狼算了。低头不经意一扫,对上了青年那双闭合上了的眼眸。
“诶!我的好弟弟!本尊还没听你叫一声好姐姐,怎的就昏了过去?这买卖亏大了……”
……
“万舒……姐姐……本座还是对他下不去手。”感受到男人在他的手里气息渐弱,身体的温度逐渐冰冷下去。惊惶和心痛就像杂草般疯狂向他涌来,掩盖住了那点因报复而产生的快意。
“尊上……”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男人脖颈上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墨星辰睫毛半掩,眼中失落弥漫。
“赢得从来不是本座,从一开始我便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只是,尊上你从来没有认真的回头看过……哪怕一眼。”
弯下腰抱起浸在温泉里的男人,将男人身上湿漉漉的水汽擦拭干净,墨星辰将人抱回了宫殿,安置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
看男人睡态安然,双目紧闭,墨星辰不免有了些困意。他正欲上塌,搂着男人美美的睡上一觉,以圆能和尊上安寝的梦。没想到,腹部一阵灼热,一股纯正的灵气自丹田处升起,顺着经脉,
游走于身体各处。
似乎长久以来那层难以突破的障壁,也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这是要进阶了?
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得望向榻上的男人,墨星辰的眼中是全然的骇然和震惊。
诸位大能竞相争夺的玉琼花也不过是有延年益寿之效,哪有助人破阶之能。
莫非,他的尊上是传说之中的紫阳炉鼎之身?
传说,紫阳炉鼎乃是夺天地灵气造就的炉鼎之躯,与其双修者,不仅能夺去天地之间至纯至阳的灵气,还能助其修炼,破其修为障壁,保此人修真之路坦途无阻,一路飞升。
因为紫阳炉鼎的作用太过于骇人,在修真界只是被当做传说来流传着。没想到,他的尊上,竟然是传说中的紫阳炉鼎之身。
怪不得,这人勒令,凡是魔宫里的女人,皆不可怀上他的子嗣,违者必死。看来,这背后,和这紫阳炉鼎之身还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透这一层,墨星辰看向男人的眼神立马变了,有灼热,有偏执,还有深深的疯狂。
既然他是尊上的第一个男人,那也应该是最后一个。从今以后,这个男人就是他墨星辰的了。他会与他一同双修,问寻大道,早日飞升。至于往昔的恩恩怨怨……
想到当初御无极的冷漠和绝情,墨星辰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就用他的身体好好偿还吧。
……
御无极做了个梦,梦里他似乎化身成了一条摆在桌案上的鱼,任人宰割。他的身体,他的神智,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控着。他只能无力的在那只手掌下,喘息呻吟。像极了残喘的狗,可怜无助。
睁开闭合的眸子,眼底极速掠过一道杀意。
自从他登上魔尊之位的那刻起,万事皆在他掌控之中。这么超出他预料的事,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想起在那个“梦”里,自己任人搓圆捏扁,张开大腿,在男人胯下呻吟。自甘下贱,令人作呕。
从床榻上坐起身体,或许是力道大了些,不知扯到了身上哪里的伤处。御无极只觉一股钻心的疼,从四肢百骸传来。
揭开内衫,裸露出白皙的皮肤。御无极垂眸一看,不禁黑了脸。
叫他贱狗还真把自己当狗用了。这身上一片片青紫痕迹,有捏的掐的,还有咬的。看着胸前那一排排的牙印,以及胸前那两颗明显肿着的茱萸。御无极额头青筋直跳,一双沉着怒意的眸望向身边战战兢兢的侍女。
“叫那贱狗给本尊滚过来!”这小废物离开他身边这么久,除了牙齿和爪子长得尖锐了些,别的地方不见有丝毫长进。就连作为男人的第一要务——做爱,也是做的如此没有水平,令人嫌弃。
所以,当初他怎么看上得这么个混玩意?
混玩意表示有些惊喜,没想到尊上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竟然是他。
墨星辰将挑起的嘴角往下压了压,收敛好脸上情不自禁浮起的笑意,一脸“淡然”的走了进去。
“尊上,听说你要见本座。”墨星辰负手站在床榻一米处,脸上端的是波澜不惊,平静无波。
“狗东西,给本尊滚过来。”薄唇轻启,掠起一个狂傲的弧度。御无极瞥了墨星辰一眼,那一眼带着无可违抗的霸气和睥睨,直接把墨星辰看硬了。
咽了咽口水,狠狠地在心里唾弃了一番立场这么不坚定的小兄弟。墨星辰似乎被这道眼神蛊惑,脚下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
“啪!”一本厚厚的书扑面而来,砸在了墨星辰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
“尊上,这是……”将书从脸上揭下来,拿在手里翻开一看,顿时,一张英俊的脸似乎被墨水染过,黑得可怕。
《如何和爱侣双休》
《怎么啪啪啪才能飘飘欲仙》
《技术不好的小攻迟早是要下堂的》
这一行行的书名看过去,墨星辰的脸越来越沉。就在大殿的空气要为这紧张的气氛凝结在一起的时候,原本是怒气沉沉的青年,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尊上,这是要自荐枕席,和本座双休?”
凉凉的看了墨星辰一眼,御无极薄唇微掀,说出的话毫不客气。“未曾,只是你的技术太差,需要多加练习。否则,不是每任伴侣都像本尊这么耐肏,被你啃了一身的狗印,还能毫发无损。”
“过来,给本尊上药。”不待墨星辰回话,御无极便退了内衫,趴回了床榻上。
“嗯?”泛着冷气的目光扫向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女,墨星辰神色一冷,杀气从身上倾泻出来,化作实质向着侍女而去。
侍女身体一僵,默默在心中流泪。她只是个没有存在感的背景板,招谁惹谁了。被主上的夫人嫌弃,还要被主上用杀人的目光盯着。
呜呜,她太难了。
“主上,奴婢告退。”内心的小人悲愤哭泣,侍女的动作却也不慢,一弯腰,一俯身,便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手拿药膏,墨星辰弯下腰看着男人背上,股部,以及大腿上青
青紫紫的牙印,瞳眸加深了些。
“尊上,你这样真好看。”
“呵!”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御无极话如刀锋,带着冰冷的煞气,朝墨星辰刺来。“若是本尊来肏你,定会让你更加好看。废话少说,上药!”
嘴上虽如此回道,可从背后传来的那两道灼热的目光,还是令御无极心下一紧。
每次这小废物见了他就如同狗碰见了骨头,闻着味,流着哈喇子就扑了过来,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莫非,这一千多年了,这小废物还是个处男?而前几日,在他这儿破了身?
想到这儿,御无极额头青筋直跳,嘲讽道。“难怪你技艺生疏,这一千多年的老处男不好当吧?小废物,你总不该平日里都是在念着本尊自渎吧?”御无极也就随口一说,并没有当真。毕竟他虽然清楚,少年的墨星辰对他留有那么一点的执念。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了。
时移世易,沧海桑田。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变化,而这其中要属于人心最为难以揣度。
更何况,当初……
想到当初对小废物的无情,御无极不知怎的生出了一丝怅然之感。如果他不那般介意,分一丝的真心于他,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想及此处,御无极轻嗤一声,眉间溢满了嘲讽。不知是在嘲讽自身,还是在嘲讽其他的什么人。
握着药膏的手一僵,墨星辰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的尴尬。
他呼吸急促,耳尖泛红,竟是害羞的不能自已。“师尊……师尊怎么知晓?”明明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已经将方圆十里的人全部遣退了下去。莫非,师尊的心里还留有一分他的身影!
似乎想到了什么,墨星辰将手中的药膏一扔,将男人翻成仰躺的姿势,一手抓住男人的两只手腕举在头顶,俯身眯眼道:“师尊,怎的猜得如此准确,倒像是本座心里的蛔虫。莫非,这便是凡间百姓所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墨星辰的回答,令御无极嘴角一挑,流量出三分的戏谑。心中对小废物的守身如玉极为不屑,颇有些看不上眼。
不等他细想,身体便被一道大力掀了过去。眉目一抬,便对上的了一双如子夜漆黑的眸子。那里面虽如夜色深沉的可怕,其中却是点缀着丝丝星光,明亮闪耀。
或是那星光太过闪亮,耀了御无极的眼。竟是让他神色蓦地一怔,迷失在了那片澄澈的星光里。
“师尊……有了徒儿,不再是孤身一人。就算三界众生,人人皆误解师尊,怨恨师尊,星辰对师尊之心,一如最初,不怨不恨。”
“师尊,如果爱慕你,想永远陪伴在师尊身边便是触碰尊上的底线。那么,扒去师尊的衣服,将不着寸缕的师尊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师尊该当如何?”
“哪怕是一瞬间,尊上的心里可曾有过星辰的影子?”
“师尊,竟是却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
“师尊……”
“师尊……”
“师尊……”
是谁用那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呼唤,是谁用那坚定的眼神替自身辩护,犯天下大不韪,用一身之力,为他清除异议,护他声名。又是谁在百年之内,为他欢笑,为他难过。又是谁在遭他抛弃之时,苦苦追寻,伤心落泪。又是谁碎了一棵心,将爱转为了恨……
御无极在这一刻迷茫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何有的人的感情能如日月,历经千年,竟是越发纯粹动人。为何有的人,却抵挡不住百年时光,沧海转瞬能变为桑田。
“师弟,你太令师兄失望了。”
“寂光宗作为正道魁首,一向视邪魔为人间疟疾,不除不快。不曾想到,师弟他心术不正,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失了我寂光威名。今日,必除其为我寂光正道。”
“嗤”得一声,是皮肉被薄剑穿刺而过的声音,那剑太凉,将他那棵炽热的心冻得直哆嗦。那时,他就在想。原来,被正道所敬仰之人,是这么一个虚伪至极之人。这世界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竟是如同水月镜花般,可望不可即。
可他却当真了,岂非可笑。
那时,他便在心中暗暗立誓。如果能活下去,他便入修罗之道,杀尽天下该杀之人,快意恩仇。
不曾想,这么多年,起起伏伏,跌跌撞撞,竟是回到了了吗?
“尊上……你这是在……散功?”耳边传来一道极是诧异的声音,御无极从回忆中抽出思绪,便察觉到,体内的魔元在以可见的速度变小。而他的修为也一路直跌,从洞虚期,到合体,再到出窍,竟是直接降到了元婴。
他的道心破了。
千年之前他因为情堕入修罗道。曾在心中立誓,无情无爱,得天道之眷,必潜心修炼,以飞升作为毕生所求。没想到,半路出了个墨星辰这么个意外。
他的道心动摇了,或者说他动情了。
抽回探视内腑的那缕神识,御无极睁开得双眼落在一头银丝上,脸上露出一丝释然。
一千年前,他救下墨星辰,已
是种下了因。
一千年后,他一朝散功,道心被破,这是果。
因是他种下的,果便自当他来了解。
“不错,本尊因道心动摇,境界跌落。如今已非你的对手。你,难道不开心?”御无极一双眸子落在墨星辰的脸上,无波无澜,竟透着一股宁静。
“你……”对上那道淡漠的眼神,墨星辰不免有些涩然。他一朝从至尊之位上跌落,竟能如此泰然。和他想象中的天差万别。
他也曾想过,一朝将此人从神坛上拉下,让他变成他胯下的狗,在他的脚下苟延残喘。可如果,他的尊上真的变成了此等模样。那便不是他所喜欢的尊上了。
他因他的强大被吸引,他因他的霸气,强悍,少有的温柔而心生爱慕。如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又何谈喜欢。
“尊上,我……”抱住满头雪发的人,墨星辰竟觉得心下发慌,身体有些颤抖。
“本座并非如此无耻之徒。我仰慕的尊上,自是应如明白一般高高在上,俯视三界众人就可以了。而我,愿意做那个追月之人,一路跟随。”
“只可惜,以前这些话,尊上最不爱听,我便一直没有机会讲。如今,本座开了口,尊上可明白了我的心意。”墨星辰哑声的说着,眼角竟有一丝湿气。
“星辰,我并非良人。”御无极感受到肩膀处那被打湿的一片,心似乎被烫了一下。顿时,整棵心如烈焰焚烧,痛苦万分。
“唔……”从口中溢出一道呻吟,御无极咬紧下唇,身体僵做一团。墨星辰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从男人的身上起身,看到男人那张苍白的脸,吓了一跳。
“尊上,你怎么了?”
“扶……扶魔录……”颤抖着嘴唇从口中吐出几个字,御无极的唇角流出了一丝鲜血来。
扶魔录为极情功法,分至情和无情。
至情如水,可柔可坚。遇柔者,以坚攻之。遇强者,以柔克之。
无情乃至坚至柔之物。坚则,世间万法皆不可破。柔则,心随意动,不攻自破。
而当初,御无极堕入修罗道伊始,修得正是扶魔录的无情之道。看来,他此次要废除功法重新炼起了。
想到即做,毫不拖泥带水。
对上青年明显担忧的眼神,御无极道::“莫忧心,不过是功法出了些问题。你为本尊护法,本尊要从头开始。”
墨星辰点了点头,脸色肃然的盘腿打坐,为御无极护起法来。
当在阵法里的男人,突然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时,墨星辰顿时一惊。一把抓住御无极的手腕,焦急道:“尊上,你的修为……”
竟是一瞬间跌至筑基!
“难道,你将扶魔功法废了!”心下太过于吃惊墨星辰拽着男人的手倏地紧握,在男人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青紫痕迹。
“本尊自有决断,星辰,放手!”目光阴沉的看了青年一眼,御无极睁开青年的钳制,就要从床榻上站起来。
因身体太过虚弱,脚步如踩云端,不着实地。这一步刚迈出去,高大的身体便左右一晃,往床下扑去。
“尊上,小心。”伸手拦住男人的腰,将御无极整个人困在怀里。墨星辰握住男人的手腕看了看,心疼道:“抱歉,是我失态了,弄疼了尊上。星辰吹一吹,就不疼了。”说罢,竟是真的埋下头,对着那片青紫痕迹吹了起来。
御无极额角一跳,一脚踹向墨星辰的屁股。“滚,本尊已经一千多岁了。哄小孩的把戏,也敢用在本尊身上。”
假意的揉了揉被踹得屁股,墨星辰仰起一张俊美的脸,认真道:“在我的心里,尊上是用来宠的。如果可以,本座希望尊上在我这里是个无忧无虑的孩童,不需要那么强大那么累。”
心中一跳,御无极垂了垂眼睫,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原来这世界上至坚之物,不是什么无情之言,而是蜜语甜言。如同一座无形的囚笼,将人笼罩其中,不知所措。
难得从尊上的脸上见到一丝慌乱,或者说害羞?
眸底划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墨星辰埋下头,将唇对准那片青紫痕迹,细细的舔舐。
御无极:“!”
酥麻的感觉从手腕上一一的传递过来,濡湿温软的舌尖轻轻从他的手腕上掠过,如同一根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搔了一下,竟是有几分痒意从心间升起。
御无极直觉得,再这么发展下去,很不对头。正要推开手腕上毛绒绒的脑袋,突然,一张绝色的脸蛋,在他的眼前放大。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俯身噙住了他的唇。
他听到耳边传来轻声呢喃,似春风,无上温柔。
“尊上,以后尊上的伤,都由徒儿来抚平如何?”说话间,右掌抵在御无极的后心,用灵力,来抚平他内腑的伤痛。
御无极察觉到,魔元上那道浅显的裂痕在纯正的灵力下逐渐愈合。不禁有些愕然的盯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
“你……”竟然用本命灵源为他疗伤。
“你可知……”御无极目光一沉,正要斥责于他。没想到,青年的手指按在了御无极的唇上。
“嘘!闭上眼睛,徒儿要吻师尊了。”
“你这个你逆徒!你知不知道……”本命灵元有多么珍贵。一个人只有修为到达合体期,才会修出一指甲盖大小的本命灵元。
当然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出来的。只有那些万千人中的天之骄子,悟性极佳的人,才能修炼得出来。因为本命灵元这东西实在是有些逆天。它能修复魔元上的伤痕。也就是说,有了本命灵元的修士,相当于比别人了多了一条命。
现在,这个逆徒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用了他的身上。
想到这儿,御无极不禁生出了几分恨铁不成的气愤。
“尊上,你走神了。”对上男人那双含着愤怒的眼睛,墨星辰的心中,却是喜悦得难以言说。
眼前的尊上,似乎较之以往生动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般冷漠,凉薄。
亲了亲御无极的嘴唇,将那两片薄唇上的血迹舔舐干净,墨星辰在男人的耳边低声道。
“师尊放心,本命灵元没有了可以再修炼,可尊上没了,天下间便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师尊。莫非,师尊还不信徒儿的天赋?”
极是不屑的看了墨星辰一眼,御无极道:“修炼之路,众生皆你强我夺。哪有像你这般,眼巴巴的将所珍惜之物,用于他人身上。”
“星辰,本尊希望能看着你飞升大道。如此,也不枉你我师徒情分一场。”
“会的,师尊。只不过你说错了。不是徒儿一人飞升,而是我与师尊共登大道,荣踏仙途。”
御无极睫毛微颤,掩住眸中的复杂之色,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寒水牢内,寒气四溢,步步冰峰。
铁门“咯吱”一声,一个身穿红色护卫服,头戴毡帽的男子走了进来。
看了眼被玄铁打造的铁链,以“大”字型挂在墙上的人,他嘴角露出一道不屑的哼声。
“瞧瞧,这不是被主上捡回来的‘御狗’吗?怎么落到这般境地。昔日在主上身边,风光无限,受人尊崇。如今,却是趴在地上的一摊烂泥。任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百里大人,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一天。”男人说着,取下墙上挂着的噬魂鞭。
“此鞭大人可熟悉。以往都是大人拿在手里,惩治那些犯了错的人,抽得他们哇哇大叫,涕泪横流。大人那威风凛凛的气势,可真叫人喜欢的紧。”
“啪!”一鞭子甩在地上,在结了冰的地面上,打出一片碎痕。
“此鞭打在身上犹如恶鬼撕咬魂魄,那时看到大人面色冷酷,惩戒那些臭虫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大人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定要让大人亲自尝尝噬魂鞭的滋味。”一想到往昔不可一世的人,将在自己的鞭下,痛得身体抽搐,言语不能,男人就兴奋的直发抖。
往前疾速得掠了两步,捏紧鞭子挑起百里千回的下颔,脸色忽的一沉。“大人,怎的不说话?往日那些人,可都是又哭又喊的,热闹极了。”
百里千回目光冰冷的看着男人,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聒噪。”他薄唇微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来。可那杀伐之气,却是令男人一怔,竟是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不,一定是错觉。就在方才,他竟然从眼前这只废狗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来自上位的威压,仿佛来自主上身上的威势一般,压得人抬不起头。
心中一恨,眼中发起狠来。他扬鞭“啪”得重重打在黑衣男子身上。
他就不信,他现在还教训不了这只废狗。他一定会教他,在他的鞭下流泪呻吟。
男人越想,心中越是激动。举起手复打下第二鞭,突然后脑一重,意识一沉,整个肥胖的身体“嘭”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主子……”来人担忧的望了眼,百里千回被打得鲜血淋漓的胸口,凭空拿出一瓶药粉,撒在男人胸前的伤口上。瞬间,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无碍!”“啪”得挣断手上脚上的铁链,百里千回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属下听闻,主子被无渊门的门主关了起来,放心不下,便私自赶了过来,还请主子责罚。”

24主动求欢
“无碍。本阁主正有此意,是时候离开了。”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早就应该来一招金蝉脱壳,离开无渊门。但一想到,那天晚上,男人低哑的呻吟声,以及那副淫荡的身躯。他的神智似乎被一把看不见的钩子给勾得紧紧实实,让他舍不得离开此地,想要继续观察一段时日。
每日他都会趁天黑挣脱铁链,跑到男人住的地方,一查究竟。当看到男人和那无渊门的门主言笑之间尽是温情的时候。他的心中不可谓不愤怒。
他原以为他这百年贴心的陪伴,会让这个无情的男人记上半分。没想到,男人压根把他忘在了脑后,竟和以前的小徒儿搞在了一起。
一想起,那男人在墨星辰身下的骚样,百里千回就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活生生的将男人给肏死。让他以后不能出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但终究是他的意志强大,知道他的计划只是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还需要他步步为营,诱敌上钩。此时,就急于暴露一切是不理智的。不仅无法完成大计,就连他之前的努力,也会付诸东流。相反,此时短暂的离开却是最好的选择。
沉吟了一番,百里千回毫不留恋的转身。“走吧。”
“是,主上。”黑衣人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经过地上躺着的那一坨肉时,一脚踹在了对方那张大饼脸上。
“啊啊啊——”寒水牢门爆发出一阵猪叫。等寒水牢里的其他护卫闻声赶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经常在他们眼前耀武扬威的猪狗总管,现在变得更像猪头了。
“噗——”不知是谁憋不住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其他的人也纷纷忍不住了,开始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以前看他,摇头晃脑还以为是猪精变得。这回不用猪精变,是真的变成了一头猪。”
“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除暴安良,给他长了点教训。我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个哥们。”
“哈哈哈,总管变猪喽,新鲜的大肥猪。”
“哈哈哈……”
……
天牢内发生的事,墨星辰一概不知。他正火急火燎地处理着公务,把这堆事情解决完,就可以跑去见他的师尊。
想到师尊在床上的表现,以及那具美味十足的身体,墨星辰就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股火焰燃了起来,烧得他理智尽数退却。
难道这就是千年处男一朝破处的恐怖,恨不得死在自己的伴侣身上?
想到,师尊看到他那一脸的嫌弃劲,墨星辰就忧伤不已。
小兄弟,你也出息些。别见了师尊就像发了情的野兽,张牙舞爪的,一点也不符合本座风华绝代的形像。
小兄弟:……
这锅我可不背,明明是你这个家伙色欲熏心,我才变得又大又硬又丑陋。再说了,最后爽的人还不是你。你这个就会推卸责任的小婊砸。
墨星辰听不到小兄弟的话,所以他对自家小兄弟的怨念越来越大。就在他准备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的时候。大殿内的空气一阵浮动,一个身穿暗卫的黑衣人出现在了殿内。
“主上,百里千回逃了。”
“哦?想不到,本座的这只狗还真有意思。”眸光在瞬间冷了下来,墨星辰用手撑住下巴,神色间一片肃杀。
“传令一下,全面搜捕百里千回。若遇此人,就地格杀。”
原本是一只藏有利爪的狗,却没想到是穿了狗皮的狼。
有意思,百里千回,你究竟是谁?
……
墨星辰踏入无极殿的时候,男人正一脸自在的躺在软榻上看书。阳光透过花窗,倾斜而下,落在男人的身上,为男人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颇有一种,岁月静好,万事无忧之感。
墨星辰放轻脚步,步履缓慢走到男人身后,身体向前微倾,两只手放在男人的眼前,无比温柔道。“尊上猜猜,我是谁?”
软糯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听起来约摸像七八岁的稚儿。御无极拂开挡在眼前的手,笑道:“本尊怎么还不知你有如此孩童的一面。星辰,你这模样若是被你的下属见了,他们要举旗反你,也说不定。”
“那尊上,若是他们反我,我无家可归了,尊上可还会要我?”搂住御无极的腰,墨星辰将下巴抵在对方的肩上,双眸半阖。
似乎只有抱住这个男人,他才不会觉得活在梦中。
这一切太过美好,如庄周梦蝶,虚幻空茫,似乎只要他一眨眼。眼前这一切,就会如同泡沫般,触之即碎。
“尊上,我们……我们一直就这样在一起好不好?”墨星辰蹭了蹭男人细腻的脖颈,声音温柔得如一阵春风,令人沉醉。
只可惜,却也醉不了被他拥抱的这个人。
长睫半掩,遮住了眼中的冷清。御无极将缠在身上的树袋熊,抛在了身后,揉了揉因为压迫,明显有些褶皱的书页。“星辰,你压到本尊的书了。”
噘了噘嘴,墨星辰愤然道:“原来,在师尊的眼里,本座还没有这本书来得重要。本座现在就要毁了它。”
说罢,长手一伸,往御无极手里的书抓去。
眼看,就要抓到那本被记恨上了死物,那只白皙的手却在半空一转,直接抓住了男人的腰,将人反压在了身下。
“尊上,不答也可以。那本座换一个问题。这次,尊上可不要再逃避了。”捉住那本书“嘭”得扔在一旁的桌案上,墨星辰一双深邃的眸,深深望进御无极的眼里。
“尊上,百里千回逃了。尊上听了这道消息,可是欣喜万分?”双眼紧紧的盯着男人脸上的神色变化,墨星辰的心,如同一道绷紧了的弦,跳得异常的有力。
“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何足本尊挂心。”御无极淡淡的说着,推了推压在上首的青年。
抓住御无极的手臂,墨星辰低下头问:“哦?是吗?那本座呢?在尊上的心里,可与那只狗有何不同?”他屏住呼吸,神色急切的盯着身下的人,额上因为紧张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滴答!”一滴汗珠沿着青年的鬓发滴落在了御无极的脸上。他望着压在身上,这个患得患失的青年,在心中一叹,终究是软了心。“星辰,你自当是与他不同。你应该明白,本尊因你破了道心,修为一落千丈。注定的,你与旁人,在本尊的心中,是无须相提并论的。”
“是吗,师尊!星辰从未敢奢望能从师尊的口中听到这般话。可徒儿却又极其渴望着,期盼着。哪怕此时师尊就躺在我的身下,我也心生忐忑,患得患失。”
“师尊,你可知,徒儿梦想这一刻,想了有多少遍。”
“师尊,我的好师尊。你能把方才的话再说一次好吗?徒儿还想听。”墨星辰激动的抱着身下的男人,亲啊亲,蹭啊蹭。
很快,一个硬物抵在了御无极的腹部。
那东西曾经进出过他的体内数次,不用摸,他就知道那玩意现在有多硬多大。
“星辰,现在开心吗?”手顺着两人身体的缝隙钻了进去,直击墨星辰的腹部,抓住了那根异常活跃,硬挺得东西。
“呃……开心。师尊,你这是……”墨星辰一双发亮的星眸里染上欲望,眼尾掠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直勾勾的盯着御无极。
“那本尊就让你更开心一些……”说着,御无极拍了拍墨星辰的屁股,左手搂住青年的腰,一个使力间,两人便换了位置。
躺在御无极的身下,墨星辰心跳极速加快。往日里都是他主动求欢,有强迫,有威胁,有勾引,从来没有得到过尊上的认同。莫非尊上这次竟要——
主!动!求!欢!
脑海里飘过这四个大字,墨星辰只觉脑海里的桃色画面一帧接着一帧的播放,瞬间,鼻子一热,一股热流从鼻子里倾泻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唇。
“星辰,你流鼻血了。”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御无极将青年脸上的血擦拭干净,戏谑道:“看来,你最近肝火太旺,需要多吃些清淡的东西。不然,只怕你要欲火焚身,被这把火活活的烧死。”
“那徒儿可要好好求求尊上了,救徒儿性命。尊上,徒儿好热,好痛苦,呜呜呜……”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墨星辰委屈的瘪嘴道:“尊上,徒儿是不是要被这把火烧死了?呜呜呜,徒儿不要死,还没肏够尊上呢!”
额角青筋一跳,御无极直接抓住青年下半身的肉棒套弄起来,终于让戏精附身的青年闭上了嘴巴。
尊上的手,真舒服,又软又嫩,掌心还带着一层薄茧,刮在他稚嫩的肌肤上,令他倍觉销魂。
体内欲火燎原,墨星辰只觉身体犹如在热浪之中翻滚,十分的难挨。
白玉的脸颊上浮出一层薄红,他面上欲色渐染,透着桃粉的诱人气息,引人上前一亲芳泽。
身体诚实提跨抽动,脸上却偏做出一番贞洁模样。红唇轻咬,一双勾人的眼睛雾气蒙蒙,渐渐汇聚成一滴澄澈的泪珠,沿着眼角滑落。
“呃……嗯……好舒服……”似乎被御无极抚慰的太过于舒服,青年从口泄露出一丝娇媚的呻吟。
墨星辰连忙捂住嘴巴,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不安的转动着,又湿又圆,如同陷入猎人围捕之中的无辜小鹿,令人疼惜的紧。
这小子……
在心中哂然一笑,御无极抬手用指尖刮去青年眼角那滴泪珠,笑道:“你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唔……尊上,再用力点,请不要怜惜我,凡是尊上的,我都喜欢……”
御无极手上罢工,墨星辰不依了。他刚攀上顶峰,还没有尽情的享受,就又从顶峰处跌落。再这么下去,他非要萎掉不可。哀怨的看了御无极一眼,墨星辰舔了舔妖艳的红唇,眼光流转之间,潋滟一片,尽显勾引之态。
“不装了?”轻笑一声,掌心握紧手里的柱体,御无极上下来回撸动。在青年唇角泄露出沉溺于情欲的淫叫声时,他坏心眼的,将修饰的圆润的指甲抵在青年的尿道口,轻轻的刮着,甚至,施力往里面钻去。
“呃!!!尊上……”身体一个剧烈的抖动,墨星辰大叫一声,眼角的水雾,汇聚成溪流,“吧嗒吧嗒”得顺
着颊面落了下来。
“怎得哭了?有这么爽吗,星辰?”御无极说着,撩起青年散落在床榻上的发丝缠绕在指尖,细细把玩。
“尊上,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子那里有多么敏感,怎能如此欺辱于我。”可怜兮兮的看了御无极一眼,青年灵动的眸子一眨,一抹狡黠在眼底掠过。
“所以,我要欺负回来。”
在御无极被青年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震住时,腰间一股大力袭来,再睁眼时,他人已经躺在了下位。
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御无极勾着墨发的手,抓住青年那根精神奕奕的肉棒。
将发丝从手指上解下,对准那湿漉漉的龟头来回扫动。
“唔……尊上,你何时变得这么坏的……”
电流从下身的龟头处传开,散至四肢百骸。墨星辰红唇微启,轻轻的喘息。
青年这幅动情的模样,如同盛开的罂粟花,带着无尽的诱惑。就是圣人见了,也会动了凡心。
眸光深了些,御无极捏着那撮俏皮的发丝,搔向青年的尿道口。
墨星辰:!!!
“唔,好痒……好想要……尊上……你这么欺负我……”
可怜兮兮的喘息着,墨星辰盯着身下的男人满是控诉。就在御无极被青年勾得,再进一步的时候,他被一道大力一掀,整个人已经是以背后朝上的姿势趴在了青年身下。
“我也好想欺负尊上呢……尊上,乖乖给我肏,好不好?”红唇凑到男人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
耳朵是御无极的敏感之处,上次做爱时墨星辰就发现了。所以,他焉坏的伸出舌尖,将那只白皙的耳垂舔的湿漉漉的。
看到尊上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胭脂色,墨星辰的手,从男人的脖颈一路往下,摸索到男人的腰间,解开了男人的腰带。
褪去男人的外袍,他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从男方的脖颈一路往下亲去。
先是那一对瘦薄的肩胛骨,而后是男人那对,上了手就很好握的腰眼。在亲吻男人腰眼的时候,他明显听到了男人从口中吐出的一道闷哼声。
“呵,这里也是尊上的敏感处……尊上,我舔的你舒服吗?”
舒服,自然是舒服的。御无极体内的欲火似乎在顷刻之间,被青年那根濡湿的舌头勾了起来。他恨不得让青年直接肏进来,这如狗爬的前戏,简直是折磨的令人疯狂。
御无极咬了咬牙,压制住心里想要将调戏他的青年,一巴掌挥出去的冲动,黑着脸道:“快点。”
青年得到了御无极的肯定,笑得异常愉悦。“遵命,我的尊上。”
舌头顺着脊骨一路往下,在亲到男人那两瓣肥硕的屁股时,墨星辰“撕拉”一声撕开男人的内衫。红唇舔上了男人白白嫩嫩的屁股。
“唔,尊上……徒儿一直好奇,为何师尊的屁股这般大。莫非,师尊天赋异禀,生来就是要被徒儿肏的?”
在白嫩的屁股上流下湿漉漉的痕迹,墨星辰也不忘记骚话连篇,用语言调戏御无极。
御无极额角青筋一跳,厉声道:“闭嘴。再废话,就给本尊滚出去。”
“师尊,徒儿只是好奇嘛!师尊要不要这么小气,屁股大了,就是天生被人肏的,还不让人说了。”
“哼!师尊!你一点也不诚实。”
就在御无极想要把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给一脚踹出去的时候,一片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他的后穴。
御无极身体一抖,身体的力气在瞬间流失殆尽,软软的趴在了榻上。
“师尊的这里恢复的很好呢,一点也不像是被捅过的样子。”舌尖匆匆掠过粉红色的穴心。墨星辰伸进去一根指头,在里面仔细的摸索。
“软软的,热热的,一进去,师尊的骚屁眼就努力的吸着徒儿的手指。原来,师尊的骚屁眼这般饥渴。莫非,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模样都是装出来得。”
耳边是青年的淫声浪语,身后的敏感之地吞着青年的手指。那处似乎有了生命,自主的吞吐,极力讨好那根外来之物。
白皙的面庞被欲望浸染得一片嫣红,御无极咬牙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呃……闭嘴……”
“师尊,明明我越说这些,你越兴奋。诺,你的小嘴都流水了。”墨星辰说着,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张,被他用一根手指就捣得流了水的小嘴。
小嘴张合不止,看起来饥渴万分。他在里面摸啊摸的,突然按到了一点,御无极整个人身体一抖,一声淫叫从他的口中吐出来。
“嗯……不……太难过了……”
“原来师尊这般口不对心。想必这里就是师尊骚屁股的骚点吧。”嘴上扬着戏谑的笑,青年的手指却残忍的蹂躏着那一点。看着身下的男人在他的玩弄下媚态横生。
“嗯……轻一点……星辰……”
“本尊命令你……轻……呃……”
眼看骚穴扩张的差不多了,墨星辰又往骚嘴里面加了一根手指。将手指分开,
他眯眼打量着男人的屁眼,故作惊讶道。“师尊的屁眼里面是艳红色的呢,真想咬上一口。可里面却有很多黏糊糊的东西,在里面流动。师尊,为什么你的屁眼里会有这些东西呢?”
身体内欲火焚炙,烧得几乎令人发狂。他体内的天香蛊虽然暂时陷入到了沉睡。但经它改造过的身体本就是淫荡不堪,再加上他的紫阳炉鼎体质,这具身体简直就是为欲望而生。
纵使他神识无比强大,也改变不了身体上的可求。而这个小混蛋,一边玩弄他的身体,一边用语言撩拨他,却迟迟的不来肏他,简直是废物一个。
不耐的蹙起眉头,御无极用着极为平缓的语调说着极其淫浪的话。“明明知道本尊发骚了,急着求鸡巴肏。你这个小混蛋,却是不紧不慢的撩拨本尊。”
“小废物,既然你不行,那本尊亲自动手,未尝不可。”说罢,利落的一翻身,纵身骑在青年的身上。
屁眼对准青年的肉棒,在青年一脸惊诧的目光下。御无极勾唇一笑,张扬霸气,尽显魔尊本色。
“既然你不想肏本尊。那本尊便来肏你。”说罢,屁眼合动间,已经将青年的龟头吃了进去。
而此时的墨星辰已经傻了。
他的眼中掠过惊诧,惊讶,欣喜,兴奋,最后转化为了浓浓的痴狂。
他向来崇敬的尊上,此刻身体赤裸,墨发散乱。向来坚毅冷酷的脸上,被情欲的色彩覆盖,就连那双锐利的眼睛,也变得有一丝朦胧。
可在与之对视之际,他分明感受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霸气和骄傲。
明明此刻的男人鸡巴竖起,直直得打在肚皮上,淫乱浪荡。就连屁眼里也噙着他的鸡巴,骚得就连妓院里的妓子,也难以匹敌。
却还是如同,他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高高在上,难以匹敌。
“肏死他,把他肏得只能淫叫!”
“肏死他,把他肏成只能淫荡的求肏得公狗!”
脑海里疯狂的想法,在一寸一寸吞噬着他的理智。清明的眸光逐渐沉了下去,墨星辰唇角勾起危险的笑意,声音低沉道:“小废物?不行?”
“呵!尊上,本座一定会让你后悔得大哭大叫。这次,我一定会把你的屁眼肏的合也合不上。就连走路,也会有精液从尊上的骚屁股里流出来。”
从床榻上坐起身,双手按在男人的肩上,墨星辰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将男人直直的按了下去。
肉棒刺入体内的那一瞬,御无极似乎听到了布帛被破开时的“刺啦”声。
青年的动作太过强势,竟让御无极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他目光冷冽的望向青年,却对上青年被欲火烧灼的目光。
痴狂,热烈,叫他一愣。
“尊上,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公狗。”
肉棒快速的朝着御无极的体内撞去,墨星辰双手摸上男人腹部上硬挺得鸡巴,为他抚慰,嘴巴也没闲着,啃上男人的胸口,含住粉色的肉粒,又吸又舔。
身体的敏感点尽数被掌握,御无极只觉得,神识被阵阵的快感覆盖,竟叫他忘了身处何地,今日是何夕。
紫黑的肉棒飞快的在湿润的后穴里抽插,墨星辰的手紧紧陷入御无极的腰窝,掌下用力,将男人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用力的肏着。
嫣红的穴肉,在凶狠的肏干之中,被带出一截,复又在下一次大力的肏干下,又重新被干了进去。
尤其是每一次那根肉棒都顶在那要命的一点,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竟将御无极肏得目眩神迷。
“嗯……轻点……”他摆动着身体想要逃离那根楔在体内的肉棒。却没想到,他这么一摆腰,像是欲求不满般的,将那根粗大的肉棒吞的更深。
“唔……不要……停……停下来……”薄唇微张,舌尖吐露,御无极大声的喘息呻吟,嘴角有涎液垂落,在空气中拉出一道银色的丝线,尽显淫靡之态。
“尊上……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真像是徒儿养在身边的一只骚母狗。”手捧着男人的屁股从床榻上走下来,墨星辰边走边肏,来到琉璃镜前。
平整的镜面里浮现出一对交缠的身影。只见,一名身体赤裸的高大男子,被一袭红衣的青年抱在怀里疯狂进入。
男人全身的支撑点都在青年身下的那根肉棒上,似乎害怕掉落在地,一双修长的腿盘在青年的腰间,越发显得股肥屁股俏。
肥硕的屁股被一双白皙的打手掰开,露出里面被紫黑肉棒狂肏的肉穴。细密的褶皱被粗大的柱身撑平,只能可怜兮兮的绽开一张小嘴,紧紧的裹着肆意进出的肉棒。期间,有红色媚肉随之而出,伴随着白色的精液,红白相应,煞是淫靡。
“尊上,你的屁眼快要被徒儿肏翻了。”握住御无极的腰,大力的将人一转,摆放成小孩把尿的姿势,墨星辰一只手扶住御无极瘦削的下颔,轻声道:“尊上,你睁眼瞧瞧,你的屁眼是不是被徒儿肏的很好看。”墨星辰眼睛发红的盯着镜面,一双星眸,被欲火灼烧,像是极欲啃食
羚羊的饿狼。
镜面里的人,一身白皙的肌肤被嫣红覆盖,面带桃花,眼角含雾。鸡巴竖起,后穴被肏成一个合不拢的小洞。看起来,淫靡的就像是一只吸人精血的淫兽。
他竟是这副模样?
心中被自身这副淫态所震慑,御无极的脸上却是露出一抹放荡的笑容“怎么,这就不行了,你这个小废物。”
“呃……啊……”
“尊上叫谁小废物,嗯?”手指用力的捏着男人后穴处外翻出来的嫩肉,墨星辰的眼底掠过狠意。
“这处这般敏感,若是徒儿对着这处又拽又拧,尊上会不会愉悦的哭出来。”话语低沉的如情人间的呢喃,墨星辰下手却一点也不留情。
大力的扯住那片嫩肉往外面拉扯,看着怀里的人五官有瞬间的扭曲。从疼痛到爽利,再到爽得经受不住,在他的怀里低低啜泣。墨星辰心里竟有了一种难言的快感。
原来被欺辱到哭泣的尊上,是这般的美丽。
心动间,他扯开那个空虚的肉穴,再次重重的肏了进去。
“噗嗤噗嗤”得交合声在大殿里响起,御无极在低声啜泣中射了五次之后,下腹一股饱胀感让他从快感中惊醒。
“放开本尊……呃!”被这么一个重肏,那股饱胀感似乎被这股力道挤压出了体外。金黄的尿液顺着他的肉棒倾斜而出,尿得他腿上,小腹,甚至有一些还射在了他的脸上。
“呜……墨星辰……你……”眼角划过一滴泪,御无极被身体上的爽意,激得身体颤抖,后穴张合不止。
“尊上,爽吗?你好了,本座却还没好。尊上,可不要厚此薄彼。”嘴角挑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墨星辰将肉棒深深的捅了进去。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御无极眼神一厉,喘息道:“你敢!”
“我当然敢。莫非尊上就不想尝尝被尿液灌满腹的滋味?”
在御无极惊慌的目光下,墨星辰放松身体,将体内的尿液尽数排出。
看着男人的肚子在他的目光下,一点点的变大。墨星辰舔了舔嘴唇,眯了眯眼睛。“尊上,你被徒儿肏大了肚子呢。”
“烫……好烫……呜呜……逆徒……”抱紧肚子,御无极极力蜷缩,想要逃开这极限的灼热和快感。却被一双手臂,钳制住了双手。
压住御无极抱在肚子上的手,墨星辰跨部一提,开始了剧烈得抽插。
黄色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部位,一缕缕的泄出。他抱着怀里的人,满足的想,这么好看的尊上是他肏出来的。他的师尊,他的尊上,是被他肏得如此淫荡。
“呜呜,慢点……烫,好烫……”被射过尿的甬道极其敏感,哪里经得住这般操弄。御无极爽的眼泪横流,挣扎着往前爬,逃脱身下的肏弄。却总能换来青年恶狠狠的肏干作为惩罚。
“呜呜呜……放开……放开本尊……好难过……”低低的啜泣着,御无极泪眼迷蒙的看向身上的青年,祈求他能放过他。
却见青年目光温柔,缱绻,话语却是冷酷得不讲情面。“师尊常说,本座是小废物。那此次,本座一定要摆脱污名。就算师尊卖乖装可怜,祈求本座,徒儿也绝不会上当。”说罢,在御无极绝望的目光中将人翻了个身,重重的肏了进去。
“呜呜呜……本尊……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小废物。”
“师尊说什么,声音太小。本座听不见。”
“唔……本……本尊,要杀了你。”
“哦?师尊现在就可以杀了本座。就你的骚屁眼把徒儿给夹死。”
“呃……你……你这个逆徒……逆徒!”
“呵,若不是逆徒,师尊怎么会乖乖的张开大腿,任本座肏。师尊,放松,你的屁眼太紧了。
“唔……呃……杀了你!”
“……”
作者有话说:咳,肉有些重口,小清新误入,顶锅盖逃走~
清晨,阳光透窗而入。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欢迎着新一日的到来。
从睡梦中醒来,御无极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动了动身体。这一动不要紧,身体就像被重物碾过,又酸又疼。尤其是身后那个地方的饱胀感异常清晰,似乎有什么东西深入其中将那里撑大撑开。
脑海里浮现出前一晚的画面,御无极俊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眯眼打量着身侧正沉浸于美梦之中睡得香甜的青年,他的眸底掠起危险的光。
小混蛋,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想着法子,在床上,把他欺负的又哭又叫,颜面尽失。虽然,他也很爽就是了。
从床榻上站起身体,长腿一抬,对准青年又圆又翘的屁股,一用力,青年的身体就像皮球般,从床上滚了下去。
“嘭!”一阵巨物落地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震得摆在榻边的桌案都晃了三晃。
“夫人,发生什么事了?”侍女匆匆的跑了进去,待看到趴在地上,衣衫凌乱,墨发散乱的主上大人时,她恨不得自戳双目。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
的事情。
呜呜呜,她不会被主上杀人灭口吧。
侍女一想到青年脸上带笑,下手如同魔鬼般狠辣的画面,娇躯一震,连忙想退出去。
以后主上和夫人的寝宫是危险阵地,要远离,远离!
“站住!”淡定的收回扬起的腿,御无极赤脚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站到侍女的眼前,冷声问。“方才你称本尊什么?”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压得侍女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一个人面对魔尊这等大人物的指摘,她哪里来的勇气?
求……求放过!!!
内里哭嚎的起劲,脸上小侍女吸了吸鼻子,来缓和自己紧张的心情。
“尊……尊上……奴婢错了。奴婢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求放过!”说完,一抹跟本不存在的鼻涕和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御无极。
御无极:……
这娇柔造作和他魔宫的女人有一拼。莫名的,眼前的女孩做起来,比那些女人养眼了一些。
收回目光,他淡淡的道了一句“下去吧”。他一代魔尊还不至于为难一个下人。
“是是是!”侍女一听,如同特赦,麻溜的跑了出去。
“醒了就别在地上装睡。”利眸一转,落在地上青年的身上,正好看到某人偷偷眯开一条缝的眼睛。略感好笑的走到墨星辰的身边,御无极踢了踢某人的屁股,淡声说道。
偷窥被抓了个现形,墨星辰一点也不感到尴尬。他眨了眨右眼,向男人抛去一个媚眼。“要尊上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脚踏在青年的腹部,身体往后微倾,靠在身后的床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脚下的青年。“若是再让本尊听到‘夫人’二字,本尊定不轻饶于你。可听明白了?”说话间,脚掌一路往下,落在青年那软物上,轻轻逗弄。待那软物逐渐变大变硬,御无极倏地抽回了脚。
“本尊身体不适,劳烦徒儿自给自足了。”说完,身体一转,走向了书房。
墨星辰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竖起来的小兄弟,哀叹一声。
小兄弟,只能委屈你和拇指姑娘恩恩爱爱了。此次,本座也是有心无力啊。
半个时辰后,硬挺的小兄弟总算软了下来。施法除去身上的黏腻,墨星辰坐起身来,神识往丹田探去。
果然,他的修为又精尽了一点。也不知师尊怎么样了?
想到御无极如今的那一头银发,墨星辰难免的有些不是滋味。
白发的师尊依旧是俊美如妖如魔,不损他半点容颜。只是比起如今师尊的手无缚鸡之力,他还是喜欢,那个强大霸气的师尊。
他的师尊本应如此。
看来,要加强和师尊的双修了。
书房内,御无极以神识探进内腑。他的魔元大了一点,修为也增加了不少。如今已是筑基六段。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开光期。
修炼之事,对他来说如探囊取物一般,手到擒来。在百年之内,和墨星辰双修重归顶峰,不过是必然之事,本无须挂于心上。
他如今挂念的倒是另一件事,百年之中是否能了去和墨星辰的因果。若此因果一除,他在此界便无甚挂念了。
想及此,御无极轻笑一声,暗道:“不过是自凡尘中重新走了一遭,怎的心境也跌落至此。万事皆有天意,何必挂念。唯有坚定道心,克四方劫难,破凡世之劫,便能扶摇直上,御临九天。”
重来一次,他定不会重蹈覆辙,行差踏错。
只可惜,世间之事,纷杂莫测。人如浮尘,在尘世间飘忽不定,非人的意志能左右得了的。
……
最近无渊门内一片黑云笼罩,就连平时异常活泼的侍女小花,也不敢多说多做,唯恐触了主上霉头。原因无他,他们的主上快要禁欲禁疯了。
据说事情的起因,跟她还有半毛钱的关系。
自那天她失口叫了主上的夫人一口“夫人”,呸呸呸!不是夫人,是尊上。他们的主上就被打进了冷宫,多次求爱不成,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守在偏殿里,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据传闻,她的主上已经暗暗拆散了一百对小情侣。你说这人是有多么寂寞难耐丧心病狂,才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可他们主上居然拆了一百对小情人!!!
唉,我的主上,你也太疯狂了些!
小花的吐槽墨星辰听不到,如果能够听到,他一定会掐住此婢女的脖子,摇晃问:“是不是你害本座的?”
好吧,虽然称呼尊上为“夫人”一事,是他暗搓搓下的命令。但惹怒了尊上的人,分明是那个不懂眼色,爱抢戏的婢女小花。本座早晚要将她踹出无渊门,让她流落街头,无依无靠。
心中恶毒的算计着小花,脸上墨星辰的表情,十分的无辜外加可怜兮兮。“尊上,我们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恩恩爱爱了。尊上,你忍心看着小星辰软成
泥吗?”
拂开那只抱住自己大腿的手,御无极将眼神从书页上挪开,施舍般的撇了青年一眼。“什么时候,你那事物真成了软泥。本尊定会帮你治疗,让你那事物起死回生。”
“尊上,你好残忍。星辰可是你唯一的徒儿,你怎能忍心……”委屈的撇了撇嘴巴,墨星辰纤细的手,一路往上,慢慢的抓住了男人的,往自己的跨下摸去。
这番鬼鬼祟祟的行径着实让御无极瞧不上眼,但心中并无半分责怪之意。教训是必须要有的。
一挥袖子,一道灵力化为掌风往墨星辰的身上袭去。青年夸张的“啊”了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眼泪汪汪的望向他。“尊上,徒儿摔得好疼!”伸出去的爪子连忙收回,藏在屁股后面,作势揉着摔疼的屁股。
这番掩耳盗铃之势,让御无极啼笑皆非。他冷着一张脸,将本命无双剑召出,扔在青年的面前,语气冷淡道:“六个时辰。”
“师尊……徒儿屁股好痛!”我的好师尊啊,六个时辰,要他跪无双六个时辰,那他岂不是要有六个时辰见不到尊上。平日里尊上不是看书就是练功,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他想要和尊上花前月下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今日能和师尊说上话,顺便恩恩爱爱一番,又被师尊打发去跪无双。
师尊,你的徒儿我心好痛。
纵使心中有多么悲伤,多么哀叹,墨星辰也不敢违背自家师尊的意思。撇了撇嘴,抱起无双,屁颠屁颠的跑出了宫殿。
待青年离开了大殿,坐在桌案后的男子,唇角微勾,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嗤,这个小混蛋!
他不会说,之前那一顿被小混蛋肏得狠了,他有意报复。不然,让这小子次次得手,每每在他的床上作威作福,他岂不是要欺负到他的头上?!
此时的魔尊大人,似乎忘了,在床上的时候,一直有在刻意撩拨着某只小狼狗。
不过嘛,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会去计较这些。
或许是,墨星辰的诚心感动了日月,总之,在他跪够一百零一次无双的那天,他的师尊终于同意和他啪啪啪了。
那一日,墨星辰抱着他的师尊激动了好久。至于太过兴奋的后果就是……
御无极:“轻点……你是狗吗?”
墨星辰:“汪!本座饿得快发狂了!”
御无极:“咬得太重了,给本尊滚下去。”
墨星辰:“师尊,这次我非要把你肏得下不了床不可。”
御无极:“找死!”
青年提跨重重一顶,硬挺的肉棒,狠狠得撞向湿软的后穴。因为肏得太狠,粉红的穴口处,浮现出了一圈的白沫。
“师尊,你的嘴巴,用来呻吟就够了,至于其他的,由本座来就可。”
“你……嗯,呃……本尊……绝不饶你……”
等御无极被肏得在床上修养了三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青年背着无双跪在殿外,反省己身。
吃饱喝足的青年十分愉快的接受了惩罚。那一脸的餍足看得御无极想拿起无双把人砍了。
修士无岁月,百年的时光弹指即过。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三界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那个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无渊门门主,竟然就是一千年前,拜魔尊为师的魔界少主墨星辰。
这一消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让三界哗然。
那魔界少主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是传说中万分神秘,强悍十足的无渊门门主。
这还不是令三界最吃惊的。更吃惊的还在后头,据说那无渊门门主居然成亲了,成亲的对象是名男子,还是个妻管严。
这下正道的人纷纷表示不齿。阴阳结合乃顺应天道,逆天而行,非修道之人所为。
正道之人一边唾弃无渊门门主的胆大妄为,一边暗里集结各大门派的高手,准备一同进攻无渊之界。
然而,那无渊之界似乎有大能守护。那护山大阵十分的强悍,他们一群修仙界的翘楚,竟无一人能破。
说来,也是十分惭愧的。
就在正道之人一脸的尴尬,想要撤退的时候,有一人御剑而来,白衣墨发,容颜似画,气质出尘,缥缈若仙,不似凡世之人。
“见过慕仙君。”众人齐声跪拜,神色恭敬。
“免礼!”清清冷冷的声音自上空传来,众人只觉膝下一轻,竟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慕仙君好强的修为。
若是有慕仙君在,这护山大阵不足为惧。
众人瞬间找回了信心,皆一脸期待的望着白衣仙君。
慕云流修长的身体虚虚停在阵法上方,一道灵力打在强悍的阵法防护上,他瞬间有所了悟。
“是他吗?他怎么会在此地?”心中掠过一丝疑惑,面上丝毫不显。
收回灵力,慕云流临空转身,御剑往相反的方向飞去。速度之快,让众人尚不及回过神来。
“慕仙君就这么走了?”
“这……是破不
了阵,还是……”
“放屁,天下会有慕仙君破不了的阵,你小子要再敢胡说,老子就拔了你的舌头。”
“你……他要是能破了阵,怎么会飞走?”
见众人似乎陷入了争吵中,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他面容清俊,身材修长,走动之间,自有一股不凡之气。看到他,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尊上这般做,自有尊上的道理。诸位即是我正道的各路豪杰,自当一心。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生了嫌隙。”
“你小子说得倒是轻松,我们一行人,怀着万丈豪情来这无渊之界,讨伐那无渊门门主。结果,人没见着。还在这耍猴一般,任人观看。”
“还有那白衣仙君,明明有能力破开大阵,让我等进去大杀一番,为我正道扬威。却偏偏那仙尊,闲事不管,一个人离开了。你即是那仙尊的徒弟,理应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汉这一通话说下来,倒是让不少人活络了心思。
这青年即是慕仙君的徒儿,乾坤袋里定藏了不少的好东西。不趁机敲诈一番,岂非对不起他们跑来的这一趟。
“嘿嘿嘿,这位老兄说得没错。即是罗仙师带得队,理应由罗仙师来负责。我听说,寂光宗的补气丹很好用,不知我等有没有荣幸,获得一棵呢?”
“对对对!既然大家都是正道英豪,理应有好东西大家共享。罗仙师你说是也不是?”
白衣青年也就是罗浮,看到这些所谓的正道英豪脸上,露出的贪欲,在心中不住冷笑。原来,让他当这个领队之人,打的是这个算盘。
拿他当肥羊宰?
眼底掠过一道冷芒。凭空拿出一个白玉瓶,罗浮唇角一勾露出一道温和的笑意。“这一瓶里,有三粒补气丹。有道是能者居之,本仙师就先在这儿,恭喜那位得到补气丹的英豪了。”说完,右手一抛,白玉瓶凌空飞起。
在众人争相抢夺的时候,罗浮唤出本命宝剑。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消息在了原地。

25亲密交合
无渊门的无极殿中,一身红衣的青年半搂着身穿黑衣的男子。“师尊,这场好戏如何?”脸上一派的漫不经心,眼中却是严肃认真,紧盯着黑衣男子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尚可。”衣袖一拂,收回凌水镜,御无极侧目,看向身边的红衣青年。“星辰,有何事要说与本尊,无须扭扭捏捏。若想知道,问本尊便是。”
心中一喜,抓住御无极的手,墨星辰道:“师尊当真愿意如实以告?”
“自然。”
“那……师尊,可认识凌水镜中的那名白衣仙君?”
声音在瞬间冷了几度,御无极一脸冷漠:“不识。”
曾经相识,如今不识,恨不相识。
不过无关之人,何足挂于心上。
察觉到自家师尊对那白衣仙君毫不掩饰的冷漠,墨星辰那棵莫名躁动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那便好。师尊有我就够了,无须旁人。师尊,你说是不是?”握着御无极的手收紧,心口狂跳,墨星辰脸上却是噙着温柔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试探。
只有他知道,他多么想从那张薄唇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御无极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俯身在青年的唇上印上一吻,声音冷清道:“本尊现在只识星辰,不识旁人。”
本尊现在只是星辰,不识旁人!
这是墨星辰此生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他似乎在瞬间拥有了很多,让他身心都如同被暖阳普照。抱住男人的身体,他低低道:“师尊,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师尊,我爱你!”
青年诚挚的告白就在耳边,只要在稍微的一伸手,幸福就能唾手可得。
可惜……
掩下有些深沉的眸子,御无极在心中暗道:“本尊非是良人。星辰,因为本尊一直以来,都并非明月。”
手指摸上青年的脸颊,他低声命令道:“抱本尊回宫。”
“是,师尊。”
将人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墨星辰轻轻的撩起御无极乌黑的长发。“徒儿还是喜欢黑发的师尊。因为星辰一直以来,喜欢的便是这样的师尊。强大如高山,坚韧如松柏,不为世间劫难所折。”
一挥手,施了一个防护阵,墨星辰慢慢的解开御无极的外袍。
亲了亲男人的唇角,他趴伏在男人的身上,两手撑在对方身体两侧。“师尊今日怎的这般乖巧,往日里,师尊皆是一脸的强悍之气。若不是徒儿艺高人胆大,只怕还不敢上了师尊。”
“怎么,你不喜欢。”推开身上的青年,御无极翻身跨坐在青年的腰间。将后穴对准青年的硬物蹭了蹭。
“肏本尊,现在。”
欲火被这句话,“呲溜”一下点燃。墨星辰施法除去两人的衣物,两手按着男人的腰窝,将人微微举起,一点一点的按在粗壮的肉棒上。
“师尊真是越来越骚了。徒儿的魂,要被师尊勾走了。”
“噗嗤”一声,粉红的穴口,将粗大的肉棒,完全的吞掉。墨星辰从塌上坐起身体,胯部缓缓得挺动。“师尊,徒儿这样肏你喜不喜欢?”
“不喜。”后穴除了痒,还是痒。心知这是青年在故意逗弄自己。御无极直接摆动腰肢,自给自足起来。
身前的肉棒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不已,和肚皮撞击在一起,发出“啪啪”得声音,异常淫靡。
后穴开合,含着穴里的肉棒,撞击在体内的那一点上,每一次撞击,都有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那一点,延往身体全身。
“嗯……啊……”薄唇开合,愉悦的呻吟从唇边泄出。御无极就像是陷入情欲的淫兽,自主的追求快感。
男人的叫床声像是上好的春药,令墨星辰欲念高涨。他不甘于男人自娱自乐,握着男人的腰,快速的挺动起来。
“噗嗤噗嗤”得交合声,顺着两人衔接的地方响起,散播在幔帐之内,凭添几分暧昧。
“师尊,是徒儿干的你舒服,还是你自己动的舒服?嗯?”在将男人干的脸色泛红,目光迷离之际,墨星辰邪笑着问。
“给本尊……动起来……你干得舒服……”后穴空虚得张合,御无极晃了晃屁股,想要将屁眼里的肉棒埋得更深。
“师尊真乖!”今日的师尊又乖又诚实,叫他想要把他生生的干死。
墨星辰正要提跨开干,被温热的屁眼一夹,差点当场缴械。
低下头亲了亲男人饱满的额头,墨星辰环抱着男人,以对方含紧肉棒的姿势,站起身走下了床榻。
他边走边干,将男人直干的淫叫不止,浪声不断。
“师尊,你的屁眼又湿又软,简直就是为徒儿量身定做的。说,你的骚穴是属于我的。”
龟头用力的碾压在那一点上,御无极淫叫一声,竟是直接射了出来。
“嗯……呃……轻……轻一点!”
“师尊,徒儿想听你说。你是本座的,屁眼只能被本座肏。”
残忍的再次向那一点碾去
,墨星辰一双被汗水打湿了的眸,紧紧的盯着男人那张被欲望熏染的脸。目光凶狠,执着。
似乎感受到了压迫,御无极沉浸在快感中的神智,本能的趋利避害。他低声呢喃道:“我是徒儿的,屁眼只能被徒儿肏。”
“很好,师尊。徒儿这次也一定会把师尊干得射尿!”
嘴角挑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墨星辰快速的提跨,往那只饥渴的小洞里狠狠干去。
……
是夜,伸手不见五指。
窗外一阵破风声传来,睡在床榻上,双目紧合的男人突然张开了眼睛。
深邃,锐利,哪有半分迷茫的模样。
从床榻上坐起身,御无极瞥了眼陷入迷梦之中的青年,眸色一暗。
青年的身上被他下了迷梦蛊,过了三日,蛊毒便会自行解开。这三日,足够他离开无渊门,回到魔宫。
一阵空气抖动,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宫殿内。“尊上,属下已经将无渊门外的防护结界尽数破坏。尊上如今可以离开了。”
“只是,这无渊门的防护结界十分的强大,属下才疏学浅。耗费了百年,才寻得到结界的薄弱之处,还请尊上责罚。”黑衣人说罢,拉下挡在脸上的面罩。
剑眉星目,眸若点漆。面色冷如霜雪,不苟言笑。身材挺拔如松,站立走动间,自带一股肃杀之气,令人莫敢往前。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魔宫大总管魔尊的贴身近侍——百里千回。
落在黑衣男子身上的视线幽深了些,御无极在心中暗忖。
他的大总管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只站在那就仿佛是一把宝剑,随时要出鞘杀敌。这样的人物,想来不论在何处,也会是一方的霸主。
思虑间,他从床榻上走下,启唇道:“无妨。你来的正是时候,此时离开正合本尊心意。”
回眸看了一眼床榻上青年那恬静的脸,御无极勾唇一笑,笑容之中多了几分洒脱。“走吧。”
自此,因果已了,缘份皆断。望你能一心向道,早日踏破仙尘。也不枉你我二人,师徒一场。
……
睡梦中,墨星辰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着,令他喘不过气来。他想挣脱钳制,那张大手,转瞬之间,幻化成了师尊的脸。
“师尊……”他呢喃着,就要扑过去。
谁料,那张脸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他整个人吞了进去。
“不!师尊,我是辰儿啊!”
原来是梦!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墨星辰从迷梦中惊醒。拂掉额前的冷汗,他目无焦点的盯着红色的幔帐。
师尊,师尊怎么会吞了他?!
师尊?
对了,师尊呢?
着急的在榻里摸了摸,没有摸到想象中的温热肌肤,竟是一团冰冷的空气。
师尊?师尊去哪了?
压下心中的慌乱在所有的寝宫内找了一遍,甚至就连厨房,亭子里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
不,不会的,师尊是不会离开他的。明明答应过他,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想到那人一脸沉静的对他说:“本尊现在只识星辰,不识旁人。”他乱无章法的心总算稍稍平复了些。
就在这时,他的近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心中燃起不好的预感。墨星辰将内心的情绪压下,淡声道:“什么事?”
“主上,属下发现,结界的西北角,被人破了个一人高的大洞。除此之外,属下还在附近发现了这个……”
“这是……”
看到黑衣人呈上来的那枚七星簪,墨星辰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在原地。
“师尊,这是徒儿亲手为你打造的七星簪。师尊,喜欢吗?”红衣男子将受伤的手,拢于袖中,满是欢喜的看着黑衣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将簪子收起。“本尊甚是喜爱,星辰,辛苦你了。”
“师尊,只要你喜欢,徒儿再辛苦也愿意。”
往日的情真意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
喜亦是,悲亦然。
师尊……
师尊……
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若是喜欢,对我何其残忍。
一朝升入天堂,一朝跌入地狱。
这就是你的喜欢?!
师尊……
我好恨啊……
我恨我不够狠,不舍折你羽翼,将你囚禁。
我恨我不够无情,不能放下你,不能忘记你。
我恨我的软弱,明明知道你另做打算,却仍愿装聋作哑,赌那一份真心。
师尊啊,你要如何欺负于我,才能回头看我一眼。
泪无声的滑下,在青石板上落下一滴水痕。黑衣人跪地屏息不敢多言。
他们的主上杀伐果断,狠辣无情,却也赏罚分明,对
他们这些下属虽然不能说有多么亲近,但也算得上是一个千金难觅的好主子。
这么久了,他从未见主上如此的伤心,难过。
师尊,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不论如何,我绝不放弃。
晃着泪花的眼中浮出几丝狠辣和疯狂。墨星辰走到黑衣人的面前,轻声交代了几句。在黑衣人震惊的目光中,冷酷道。
“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本座就不信,在巨大的利益之下,那些魔宫里的人,还会一如既往的拥戴他。”
“待到他一无所有。所有的人,都成为了他的敌人。那时,只有本座才是护他的港湾,不容得他不回到本座这里。”
……
御无极和百里千回一路往魔宫赶去。在路一个小镇时,他竟然从那些凡人的口中听到了他的名讳。
这倒是稀奇了些。往日里,这些不堪一击的凡人,哪个不是惊惧他畏惧他,哪里有那个胆子来妄议他。如今也不知是得知了什么消息,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一嘴一个魔尊。
他来了兴趣,便要听听,这些凡人的口中能说出什么样的趣事来。
“诶,听说了吗?无渊门门主的爱人竟然是他的师尊,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魔尊。”
“切,你那有什么好惊讶的,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得去了。你们还都不知道吧。那魔尊据说中了天香蛊,整个人骚乱不已,想必那无渊门的门主,是被他那副骚样勾引住了。不然,谁会背上欺师的名头,娶一个男人。”
“诶,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现如今哪,这魔尊可是个香饽饽,谁见了不想咬一口,就像我这等修炼废柴,也想……嘿嘿嘿!”男人说着,笑得一脸淫荡。
御无极正在静静的饮茶,看不清神色。百里千回耳力极好,自是将那些淫声浪语听得一清二楚。他面色一寒,浑身的冷气不要钱的往外冒,惹得周边的茶客纷纷的注目。
“稍安勿躁。”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安抚住百里千回的情绪。御无极在心中困惑道,迷梦蛊应该会让人陷入昏睡中三日。看如今这情形,只怕墨星辰提前醒了过来。
心中虽对此稍作疑惑,御无极心中对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有了几分猜测。
看来,狼崽子这次是被逼急了。终究是他,算有遗漏。本以为,和他百世之情,总能让他勘破,没想到,他冥顽不灵,竟是越陷越深。
此时,御无极竟从内心对墨星辰生出了一丝无力感。
那男人一脸淫荡,肥厚的嘴巴一开,吐沫横飞。“你们是不知道啊,那魔尊居然是紫阳炉鼎之身。不但是个炉鼎之身,还是传说中的紫阳炉鼎。凡是与他双修过的人……嘿嘿嘿!有多爽就不必说了,那修为可是‘唰唰唰’得往上涨。什么玉琼花,补气丹能要靠边站。这魔尊简直是十全大补丸。只要咬上一口,哪怕是废柴也得成天才了?”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你是不知道,那些魔尊的手下,左右护法你知道吧?他们也在疯狂得找魔尊呢?嘿,偷偷告诉你。除了这些魔族,我们正道魁首慕云流也惊动了。这么多人争相抢夺,也不知这魔尊会花落谁家。诶,若不是我是先天废体,身体不顶用,我也想争上一争。”
百里千回听着那猥琐壮汉的高谈阔论,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将此人大卸八块得姿势。没想到,他这一听,竟是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
御无极竟是紫阳炉鼎之身。
眸光一暗,他的视线落在男人线条冷硬的侧脸上,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怪不得,他不允许那些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原来是为了防止他自身的秘密泄露。
御无极啊御无极,千算万算你都不会料到。你这个极力保护的秘密,会有一天传遍三界。被无数之人意淫。
这真是,大快人心。
心中为这得来的消息无比的兴奋着,脸上百里千回还是一副极尽冷酷的表情。“尊上,属下护你离开。”
抿了一口茶,御无极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方才他们说得,你都听到了。”
“是,属下听到了。”
“有何想法?”清冷的声音,无端的染上几分暧昧。男人的脸部表情,还是如原来的冰冷淡漠。
心下一愣,百里千回轻声的道:“属下只知,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好尊上。至于其他的,不在属下考虑的范围内。”
饶有兴趣的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御无极低声道:“是吗?但愿你能心口如一,记住今日说得话。”
瞳孔一缩,百里千回低了低头,长发半掩,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属下自当谨记。”
两人走的无声无息,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口中那个每人都争相抢夺的“香饽饽”就坐在他们的身旁,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碰见机遇,不光要靠运气,还得靠实力和眼力,若只有了运气,没有了实力和眼力,那也只能是错失良机。
自万年以来,正道和魔道势不
两立。基本上两者一碰面,就是交兵不止,死伤不断。而这一次,魔道和正道竟奇异的暂时放下恩怨,握手言和了。原因无他,只为一人,魔族的魁首——御无极。
自从魔尊御无极是紫阳炉鼎的消息传遍三界之后,三界的众人疯狂了。他们翻天覆地,挖地三尺,誓要找到魔尊。有了魔尊,他们修为上的桎梏将不会存在,长久以来的屏障,将会迎刃而解。所有的修道困境,都会如同纸老虎一般,任他们撕个稀叭碎。
这是一种巨大的魔力,无人能挡其诱惑。
岳岚山内围的一处山林里,不知何时,建立起了一座座的竹屋。接连起来,成了一座庄园,看起来清雅碧翠,甚是怡人。
“尊上,今日属下猎来了一头赤剑虎,待属下将虎皮剥去,为尊上制一件大氅。”抖落身上的雪花,百里千大步走了进来。
屋内因为放置了碳火,暖乎乎的,教人呆进去了就不想出来。
青年一进来,一股冷气从门缝中吹了进来,夹杂着几片雪花。雪花洒落在御无极的发上,脸上,越发显得他整个人如天神般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将视线自书页上挪开,御无极盯着青年发上银色的雪花,薄唇微启,淡声道:“你我皆是修道之人,世间冷暖变化,于你我无扰,无须多此一举。”
作者有话说:之前有提到星星是百毒不侵,对这蛊毒会有一定的影响。
百里千回取下挂在门后的面巾,打落头上的雪花。说道:“属下知道尊上,不会畏寒。只是属下从小做惯了的事,一事也改不过来。尊上,莫不觉得,这些凡尘俗物,添置一番,多了一些家的气息。”
御无极从青年进来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以为是赤剑虎身上的,便没有过多在意。此时看到青年手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眉头一蹙,冷声道:“过来。”
百里千回挂好手里的面巾,听话的快步走过来,立在御无极的面前。
长袖一拂,木制的椅子,在地上一滑,发出“咔哒”声,落在百里千回的面前。
“坐下。”
百里千回看了御无极一眼,乖乖得坐了上去。
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凝香丸碾成粉末洒在青年手背上的伤口处。那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立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骨肉重新生长,黏合在一块。其中的疼痛,用钻心刺骨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薄唇紧抿,咬紧牙齿,百里千回一张冷俊的脸上,除了多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之外,竟是连一点表情的变动也无。
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心志坚韧,不为劫难所动。坚守道心,必成大器。
眼里多了一分对青年的欣赏,御无极从储物戒里掏出了几本修炼秘籍递给青年。“这些都是本尊私藏之物,你平时无事,可以多看看。对你修炼,大有裨益。”
双手接过,百里千回恭敬道:“多谢尊上。”
青年将秘籍珍重的藏在胸口,转身离去的时候,御无极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本尊早已不是什么魔尊了。以后你,便称本尊为无极吧。”
脚步一顿,百里千回的心口剧烈跳动起来。不枉他筹谋已久,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在此人身上耗费了这么久的时日。
竟叫他唤他为“无极”!这是不是说明,他在这人的心中终于开始占有了小小的一席之地。
想起无渊门门主一口一口“师尊”得叫。他的嘴角掠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毕竟,他可是能称呼魔尊为“无极”的第一人呐。
第一个人总要会特殊一点的,是不是?
计划更进一步的兴奋,令百里千回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平复掉过于激动的心情,平静的回道:“多谢尊上抬爱,属下不敢逾越。”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御无极凭空掏出一张丝帕擦了擦手指。
指尖一晃,一道幽蓝的火光浮现,点燃了丝帕,“霹雳啪啦”得声音响过,无数的齑粉从空中坠落,洒在地上,化为尘土。
“不自量力的东西。既然你要玩,本尊就陪你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夜色降临,被白雪覆盖的深处从林里,有一盏暖色的灯,悄然点亮。
竹屋里,百里千回在割制已经洗好的虎皮。赤剑虎的皮又暖又厚,摸在手里就感觉到十分的舒适暖和。幻想到,淡黄的大氅穿在男人的身上,更衬得男人高雅尊贵,他的嘴角不由得扯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书又翻了一页,视线盯着书页的时间太长,眼睛难免有些酸涩。余光碰巧看到青年唇角的笑,御无极奇道:“你笑什么?”
剪虎皮的手一顿,百里千回道:“属下只是在想,尊上若穿上虎皮大氅,自当是优雅尊贵,风华无双的。”
御无极第一次听百里千回说这样的话,他唇角挑起笑意,调侃道。“没想到,我们冷面冷情的魔宫总管,还会说这些话。你还真是出乎本尊意料。”
摇了摇头,百里千回
道:“属下自是不会说这些的。只是小时候,家里有小妹调皮。为了哄妹妹开心,属下自当要把嘴皮子练得灵活了。好在能在小妹哭的时候,能说上一两句安慰的话。”
似是想到了过往中的美好,百里千回那张冷若冰山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竟有一丝柔和。
这是御无极第二次从他这个冷酷的属下口中,听到“妹妹”这两个字眼。他垂了垂眼睫,漫不经心的问:“她如今身在何处?”
两人都明白这话里的“她”是谁?
呼吸一滞,百里千回的神情在瞬间变得极为冰冷,仿若千年寒冰,要冻伤世间的一切。
但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青年的脸上的表情,又归于平静。仿佛方才,那片刻的失态只是错觉。
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指关泛白,百里千回极力克制住心中的恨意和杀气,声音微哑道:“死了。她没有属下幸运,否则,她现在已经是孩子成群,夫妻两厢恩爱,幸福安乐。”
“哦?”右手懒懒的撑住下颔,御无极的眸光似是不经意间的划过青年紧抿的嘴角,以及那掩藏着手的袖口。“需不需要本尊出手帮你报仇?”
“不……属下不敢劳烦尊上。”将手里的虎皮放下,百里千回英俊的脸有些苍白。他拂掉额头上浸出的冷汗,声带颤抖。“尊上,属……属下有要事要出去一趟,先失陪了。”说罢,身体急速的掠向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目送那个仓皇的身影离开,御无极唇角勾起的笑容扩大。“有意思,百里千回,你真教本尊刮目相看。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便已是二十年逝去。
这二十年里,御无极就像是和他的大总管百里千回躲进了无人踏足的桃花源,悠闲自在,无忧无虑。日子过的十分潇洒肆意。
若非要说有什么不太如意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他一个日天日地,心狠手辣,名号一出,就能把凡间小孩吓得嗷嗷叫的堂堂魔尊,居然被他的下属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世家公子。
正如此刻,那冷面的青年温柔的端着清香四溢的莲子羹,挖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上一吹,递到他的嘴边。
御无极目色一冷,就想拂袖打翻送到面前的玉勺,却被青年的话一噎。
“这是属下从万里之外的雪山之上挖到的冰心莲子,只此一碗。若是浪费了,尊上便没有口福了。”说完,依旧我行我素的将那勺子递到他的面前。
御无极沉了沉脸色,冷声道:“碗放下,你出去。”
菲薄的唇抿成直线,百里千回端着碗的手,极力的收紧,仿佛捧在手里的是无上至宝。
“是。”他轻轻答了一句,将碗放下。在走到门口时,他脚步微顿,声音有些低哑,有些落寞。“最近,属下频频梦到了小妹。错把尊上当做家妹来照顾了,是属下逾越了。”说完,“咯吱”一声,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待屋内只剩下御无极一人,他唇角微挑,脸上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原来,这世间不光是女子扮演起柔弱来,楚楚动人。就连冷酷无情的男人,一时装起柔弱,还别有一番风情。”
他似乎真的有点喜欢了呢,他的心机小狗。
经此一事,在用膳上,御无极算是抢回了主动权。在穿衣一事上,他倒也习惯了百里千回的侍奉,由他去了。
这日,御无极正躺在百里千回为他制作的躺椅上看书。正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呼救。刹那间,御无极从迷蒙的状态中恢复清醒。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正在厨房准备膳食的百里千回出现在他的面前。
“尊上,可要属下杀了此人。”
御无极眼眸眯起,嘴角的笑意自带一股邪气。“本尊岂是滥杀无辜之辈。好不容易有一只迷路的小老鼠闯了进来,怎么能够轻易的杀掉呢。你去带他进来。”
“这……”百里千回正要说些什么,就见男人一摆手。
“去吧!只是一只掉入迷途的鼠辈,翻不起大浪。有本尊在此,他不敢放肆。”
“是,尊上。”
……
“少侠,你救了本仙师,我一定会感谢你的。请放本仙师下来。你提着本仙师成何体统!”
“少侠,你……你……飞慢一点,我要吐了。呕——”
“啊啊啊啊,少侠你这是要谋杀本仙师。啊啊啊啊,本仙师灵力耗尽,没有后继之力了,救命!!!”
“唉!少侠,我……我不吐了还不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罗浮在过山车一般的起飞中,强自镇定的和黑衣男子交谈。奈何,他说干了嘴皮子,他口中的少侠也没有搭腔一句。
这就尴尬了。
挠了挠头发,他咧开一抹温和的笑意,继续道:“少侠,你姓谁名谁,师承何人?怎得修为这办般高强?实在是吾辈楷模啊……”
“聒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百里千回一拂
手,施了一个静音术,让青年闭上了嘴巴。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罗浮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他平日在宗门里,可是稳重可靠的大师兄。只是他这人吧,一遇到危险情况,就会紧张。一紧张,嘴巴就停不住,他也不想这样,忒丢份了。但是没办法,下次他还是会这样。他也有点无奈。
正走神间,他整个人突然极速的往下落去。罗浮看了眼,还有三丈多高的地面,欲哭无泪的抱着头,往下滚去。
就地打滚减少不少的冲击,再加上,他修炼以来,筋骨强健了不少。要不然,非得摔断筋骨不可。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刚想要对恩人道谢。眼珠子一转,就看到了躺在桃花树下,一身黑色华袍,优雅高贵的男子。
御无极!!!
这是什么狗屁缘分,竟然能在同一个地方,遇见这个魔头两次。

26活该践踏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摸了摸腰间的剑,食指抵在剑鞘上。只要看出一点不对劲,他就会拔出剑来,使出全力和这个大魔头拼了。
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御无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只在他眼皮底下瑟瑟发抖的小老鼠,说道。
“本尊为何不能在这里。你仔细瞧好了,这里可是本尊的府邸。”
罗浮睁大眼睛,往四周又仔细瞅了瞅。
欸?府邸?
这么简洁优雅,处处透着勃勃生气,标准的道修之人居住的地方,居然是这魔头的府邸?
罗浮表示,他有被震惊到。
不过,转念一想,想到这人如今在三界之中的处境,他就有些明白了。
“呵呵,想不到啊。曾经令三界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的魔尊大人,居然躲在这里。我本以为,依照魔尊的脾性,合该霸气回击,将那些挑衅者一一得打趴下。没想到,享誉三界的魔尊大人,居然一个人躲在深山老林里,隐居起来了。怪不得,这二十年来,没有魔尊大人的一点风声。”罗浮说着,迈起两条软得像面条的腿,走到一个看起来非常干净的石椅子面前坐下。
腿一弯,屁股一撅,股部刚要接触到冰凉的石面,就对上了黑衣男子那冰凉冰凉的眼神。
好吧!不就是蹭一个石凳!这人也忒小气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右手一转,将剑柄朝下,支在地面,罗浮就像凡间七十岁的老妪一般,把剑当拐杖用。
一边借力站着,一边还要拿着防备的小眼神偷瞄躺在椅子上的男人。
没办法,谁让他前有狼后有虎的,现在还身娇体弱,一推就倒。这两人,无论哪一个出手,皆是吾命休矣。
越想,罗浮就越觉得,他真是流年不利。在宗门里潜心修炼了二十年,一朝出关,出门历练,踏入岳岚山,就遇到了十阶的火焰狮。拼尽全力在火焰狮手上过了几十招,就在他发现了火焰狮的一处弱点,欲要将其斩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跑过来了一头。还是同阶的。
吾命休矣。这是当时,他脑门上闪过的几个大字。
就在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什么话也不说,一剑挥去,挡住火焰狮的攻击,提起他就跑。问他是谁,师从何处,带他去哪?黑衣人,一个字也不说。
好不容易安全落地,满怀感激的想要跟恩人道谢。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今生最大的仇敌——无极魔尊。
罗浮:……
我感觉我特倒霉,真的!
听到青年那幸灾乐祸,外加嘲讽的语气,御无极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看着这个虚张声势的青年,有些好笑罢了。
“如果本尊是你,我现在就不会这么说话。凡间有一句话,说得略有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知道进退,懂得以大局为重的人,才会有更多活命的机会。你说是吗?”
对上那两道含着笑意的视线,罗浮不知为何全身一冷,浑身发寒。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怒瞪着御无极,罗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脸的凶狠愤怒。
“不,本尊只是在提醒你,如何才能保命。”说罢,他转身问立在身旁的百里千回。
“午膳可做好了?”
“禀尊上,已经做好。”
“好,端过来。”
百里千回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却被御无极的话定在了原地。
“你留下,他去。”
“是。”百里千回重新站在御无极的身后,被眼睫覆盖着的眼眸里,飞快的掠过一丝笑意。
尊上这是在欺负人?莫名的有些可爱!
可爱?
面色一冷,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想法,百里千回的视线落在男人白皙的脖颈上。心中的杀意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只需要他一用力,这个男人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不,要冷静。这男人修为深不可测,且还对他存有防备。此刻,万不能出手,导致复仇大计,功亏一篑。
在心中平复了好心绪,对上不远处那一身白衣的青年时,深邃的眼底闪过幽光。
就是你了。
对上男人那略有深意的视线,罗浮简直气得想要跳脚。
“你,你……你休想。让本仙师伺候你这个魔头,除非本仙师去死。否则,我是不会屈服的。”罗浮说完,气呼呼的扔了长剑,一屁股坐在身后的石凳上。
“是吗?既然如此,千回,你就成全他。”轻飘飘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御无极悠闲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青年一张俊秀的脸,皱成包子状。
“等等,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你都救了我,为何不救人救到底呢……”罗浮嘴里吐沫横飞,黑衣的男子却依旧提着剑,对着他的脑袋就要砍下去。
闭上眼睛,他大喊一声,可怜兮兮道。“我……我错了,我去端,我去端还不成吗?”说完,眼睛撑开一条缝,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御无极,又看了看眼前
的百里千回。待两者都没了继续要他小命的心思,立马拔腿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什么狗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在绝对武力镇压下,该屈还是要屈服的。不然,小命保准玩完。
唉,这道理居然是那个该死的魔头教他的,真是要命。
将膳食一一摆好,罗浮闻着那清新的饭菜香气,嘴里的唾液疯狂分泌。咂了咂嘴巴,罗浮刚想趁着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个鸡腿,投喂一下空腹。就被一个尖尖的石头,打在了手腕上。
“唔!”好痛。是谁这么残忍,用这等暗器来偷袭他。
扭头一看,就对上了御无极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你们正道遍是偷鸡摸狗之徒?那看来,本尊所想得不错。慕云流这等虚伪无耻之徒,教出来的徒儿合该继承了他的无耻。滚下去,没有本尊的吩咐,别出现在本尊的面前丢人现眼。”
“你……”恨恨的盯着御无极的脸,罗浮“唰”得拔出腰间的剑,向着御无极砍去。
“你这个魔头,有什么资格污蔑我的师尊。我今天要杀了你……”
在他即将触碰到御无极的衣角时,一把凛凛的宝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哐!”兵器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响起。罗浮看向百里千回的眼里有不解,有受伤。
为什么!每每他要杀了这个魔头的时候,总有人护在他的面前。
一千多年前是,一千多年以后亦是。
这魔头,究竟有何魔力,让他们一个个丢了良知,不惜违背良心,跟在他的身旁?
脑中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罗浮一张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恶意的笑。“原来如此,御无极,这人怕不是你的属下吧。传说你乃是紫阳炉鼎之身,与你交合便能日进千里。不光是此人,相必一千年前那个红衣男子也是你的姘夫吧。没想到,堂堂的魔尊居然如此淫荡,如同妓院里的女子一般……”
“找死。”一掌打在青年的胸口,青年清瘦的身体,顺着这道掌力,飞速的往后跌去。
身体化做一道流光,百里千回飞至青年的身前,右手举起,剑尖对准青年的胸口。“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说罢,“噗嗤”一声,长剑贯胸,大朵大朵的鲜血染红了青年的白衣。
“你……”眼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不甘,罗浮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为什么,像御无极这般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好好的活着。天道不公,若他化作厉鬼,要纠缠他生生世世,让他生不如死,不得善终。
施了一个除尘术,将剑上鲜血清理干净。百里千回走到御无极的面前,单膝跪下。“尊上,属下没有经过尊上的命令,私自杀了罗浮,还请尊上责罚。”
望了青年片刻,御无极忽然勾唇一笑。“此等愚钝之辈,死不足惜。既然死了,那就扔出去喂狼。”
“是!”
……
“唔,我没死!”迷蒙的睁开眼睛,罗浮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摸了摸胸口。
“身上的伤怎么了好了?”正兀自嘀咕,突然一道冰冷的男音传来吓了他一跳。
“当然没死,不过也快了。”
“是你!”瞪大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身形高大的男子,罗浮摸了摸头,道:“你在那魔头面前,一剑将我杀了。暗地里,却偷偷留我一命,还给我喂了续命的丹药百香丹。你,究竟有何目的?”
“看来,那副蠢样也是装的。好,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你想不想活命,想不想看你口中的大魔头,生不如死?”
翻了个白眼,罗浮咬了咬牙。“这不是废话么?如果不是那个大魔头,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个交易。听说,你们寂光宗有一种高级的媚药——媚清丹。吃下后,再贞洁的女子也会化为荡妇。”
“咳,这……你是听谁说得。”他明明让师姐帮他保密,怎么还是把消息泄露了出去。
“我自有办法得知。你给我一粒媚清丹,我给你身上的解药。”
“哇!你……你,你竟然在我身上下毒,还想要我替你背黑锅。果然,你的心和那个魔头一样黑。不过你说得,要那魔头生不如死,你要怎么做?”
冷厉的看了青年一眼,百里千回道:“你只需要在三日之内,将你的师尊慕云流引到这里便可。”
这话就有点听不懂了,摸了摸下巴,罗浮喃喃道:“和我师尊有什么关系?”
嗤笑一声,百里千回冰冷的眼眸中升起了一丝诡异的炽热。“关系可大了,你莫不是忘了,御无极可曾是你师尊的师弟。”
罗浮还是想不明白,还想继续问,便被男人沉冷的声音打断。
“你只需要乖乖听话便可,你要记住。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否则,一旦失了解药,五脏便会被百毒吞噬,身体最后化为一摊血水。”百里千回说完,拿过青年递过来的药就要离开。
“等等,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相信你?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还是别有用心?”
冷笑一声,百里千回冷寒的目,自青年的脸上划过。“因为你别无选择。”
罗浮:“……”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另外,以后别用你这张脸出现在御无极的面前。若是坏了我的大计,我绝不轻饶。”
眼珠子转了转,罗浮立马懂了对方的意思。他温和的笑了笑,狗腿的点了点头。“是是,大人说什么都对。”命捏在别人的手里能不对吗?
“那就好。”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百里千回不敢再多加逗留。身体化为一道流光,往来时的方向赶去。
一个人站着黑漆漆的森林里,罗浮打了个寒颤。这是个什么事啊,他怎么那么倒霉,刚出虎口,又进狼窝。
真是天要亡我啊!
夜色渐临,风吹叶动,林子里一片“哗哗”声,像是欢迎暮夜将至,奏响的交响曲。
竹屋内,御无极仿若身处一片燎原之中,身体,魂魄,都被赤焰之火燃烧。他睁开一双被欲火燃起的目,喘息粗重道:“百里千回,给本尊滚进来。”
身穿黑色紧身衣的青年,闻声急忙赶了进来。听闻到房屋里粗重的喘息声,那张半掩在夜色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名的笑意。
“尊上,您这是……”惊讶的询问出声,百里千回来到榻前,正欲细问,就被一只从幔帐里伸出来的滚烫手掌,捉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他人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下。
在月光的照耀下,男人那张被欲火熏染的红色眼眸,像是在暗夜之中吸食人鲜血的妖精,透着勾人的波光,只肖对视一眼,就能勾人魂魄,将人的神魂吞噬殆尽。
“尊上,这是怎么了?”他话语之中带着宽慰,和担忧。脸上的神态却是漫不经心的。若要细听,还带着一丝的勾引意味。
只可惜,此刻的御无极周身被烈焰燃烧,强悍的神识被一寸寸的火蛇舔舐,令他整个人在烈焰之中,被燃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能辨别出青年话语中的其他意味。
抓住百里千回的手,抵在头顶。御无极粗重的喘息道:“乖乖的,别动!否则,本尊杀了你,再奸尸,也是一样的!”
冷酷的神色,在黑衣的掩盖下,逐渐消融。百里千回抬头对上,覆于自己上方的那张英俊脸庞,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即是如此,属下自当反抗不得。为了尊上,属下做什么都愿意,别说献身了。就算此刻,尊上要要了属下的命。”说话间,长臂箍在男人的腰间,腿上用力往上一翻,身体腾挪间,两人位置来了个反转。
覆于男人的上方,百里千回向来不苟颜色的脸上,被兴奋的情绪,逐渐掩盖。
“尊上……属下必当竭尽全力,让尊上快活。”大手一扬,撕拉一声,男人松松垮垮的内衫,在他的掌下化为片片的破布,飞往床下。
“那时,属下就看到尊上的骚奶,长得粉粉嫩嫩,一看就是欠舔的骚奶子。”张口噙住御无极的乳头,含在口中细细舔舐,在男人嘤咛一声之际,锋利的牙齿瞬间一咬,带着凶狠的力道,让男人从天堂跌入地狱。
“唔,好痛,轻一点。好好伺候本尊……否则……”浑身打了个哆嗦,御无极扬起手掌,就要打在青年的脸上。
手臂轻轻松松的被青年接住,百里千回唇角扬起了一个堪称柔和的笑意。“自然,尊上理应值得最好的。”
拽住男人的手臂,将人翻了个身。百里千回一巴掌拍在男人又肥又大的屁股上,眼睛一暗。
“尊上这里就跟女子的奶子一般,一拍就不停得抖,一荡一荡的,简直是骚透了。”想起男人躺在红衣男子身下,张开腿放声淫叫,不知怎的,心里溢出了一道火气。
“骚货,还不快扒开屁股,露出你的骚眼,求我肏你。”
被青年用手那么一拍,一股快感从屁股上传来,竟让御无极直接射了出来。他似乎被一只淫欲的手,捏住了脉门。明知此番行为淫浪不堪,却被那股快感牵引,顺从的照做。
垂下腰撅起股,双手按在两瓣股上,慢慢的扒开。汗水濡湿了他的眼睛,他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喘息道:“快来……肏本尊……”
“啊啊啊!”屁眼一痛,肠道里的嫩肉在一瞬间,被一根坚硬的肉棒撑到极限。御无极后穴一痛,惨叫一声。
身下的男人如同一只母狗般,从口中吐出凄惨的叫声。柔嫩之处,尽数被他的肉棒捅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令三界之人惶恐,惊惧,而现如今令三界之人竞相角逐的魔界之尊,就臣服于他的肉棒之下,发出凄惨的淫叫。
这当真是世界极乐之巅。
心中的征服欲和报复欲尽数得到了满足,他提起胯部,用尽全力狠狠地往里面捅去。
“叫啊,尊上,你再叫两声,让属下听听……你不知道,你的叫声,有多么骚。就算是条狗也被你叫欲火难耐,想要跑过来肏你!”
“呃……轻点……”
“唔……轻一点!”
肉棒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撞在某一点上,男人的身体明显
一颤,嘴边溢出快乐的淫叫。
“原来尊上的骚点这般之深,真是天生让人捅的贱货。”鸡巴用力,手上不停地拍打着男人的股部。在他的掌击下,男人那对白白嫩嫩的屁股肿得老高,颜色白里透红,像只熟透了的桃,引得人想要舔上一口。
百里千回也这么做了。
抽出埋在男人屁眼里的肉棒,他先是在男人的肥股上舔了一口,而后顺着饱满的弧度逐渐往股缝里面舔去。
“噗嗤”,男人穴口一阵蠕动,有白色的液体顺着粉红的屁眼流了下来。
眸光变深,百里千回用手指揩了一点,两只拉开,一道银色的线,在月光的照耀下,异常的明亮淫靡。
“尊上,属下还没有在你的屁眼里射呢。怪不得,尊上无论怎么被属下肏,屁眼都不会流血。原来,尊上的淫洞,会自动分泌淫水。”
目光认真的凝视着那个一开一合的粉色洞口,两只伸进去狠狠的往两侧掰开。百里千回看着穴里面的淫肉,似乎被蛊惑般,将唇贴了进去。
舌尖一卷,舌头用力的肏了进去。
“嗯……呃……好舒服!”主动的摇起屁股,御无极身体往后蹭去,主动将屁股压在青年的脸上,让他舔的更深。
眸中掠过一道诡异之色,百里千回在男人被他舔的意乱情谜之际,凭空拿出一支假的阳具。
阳具由上好的羊脂玉至成,粗细有婴儿的拳头般大,上面遍布着可怖的青筋。狠狠的将假阳具塞进那张饥渴的淫洞里。百里千回握着阳具,用力的肏起濡湿的屁眼来。
待到男人口吐淫叫,目光涣散之际,他的中指悄无声息的顺着穴口的缝隙钻了进去,撑开两指宽的距离。他的龟头抵在空隙上,强行撞了进去。
“呃……住手!给本尊住手!”
“唔……好痛,要裂开了。”
身后的肠道似乎被一把刀尽数的劈开,在这极致的疼痛之中,御无极的神智似乎恢复了一瞬。“百里……千回,呃……本尊……本尊要杀了你!”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百里千回假装惊慌失措道:“尊上饶命,属下……属下也是无奈之举,都怪属下不中用,一个人伺候不了尊上……才想出如此下策……还请尊上惩罚。”
嘴上大声告饶,跨下的动作却是凶狠得如同野兽。在身下的男人被他肏的失禁的那一刻,他拔出被淫水打湿的肉棒。看着那个嘴巴大开,无法合闭的圆洞。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尊上,你的屁眼被属下肏得流血了,真可怜!”
扒掉那根衔在洞里的假阳具,他重重的肏了进去,一阵“哗啦啦”得水声响过之后,御无极的肚子,在瞬间涨得很大。
“尊上,属下的尿液喜欢吗?”
大掌用力往男人的腹部上一拍,看着男人修长白皙的身体,在自己的掌心瑟瑟发抖,无力呻吟。他痛快的笑了。
贱人,你活该如此被人践踏。
如若不是本座还有大计,一定要把你活活的奸死。
……
翌日,当御无极醒过来,看到自己这一身青青紫紫,堪比狗啃过的痕迹时,他“呵呵”的笑出了声。
“真是只不懂收敛利齿的小狼狗。百里千回,有意思,真有意思。”
百里千回端着做好的膳食走进来的时候,男人正躺在榻上安静的看书。
他将托盘放在榻前的桌案上,单膝跪在地上,敛目道:“尊上,是属下之过,还请尊上责罚?”
“哗啦!哗啦!”书页的翻动声在屋里子不时的响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一个时辰后,男人懒懒的坐直了身,将半掩的床幔挥开,露出那张如刀削般的俊美容颜来。
“哦?我的魔宫大总管做错了何事?本尊怎得不知?”慵懒的撑起下颔,御无极一双无波的眸,放在榻下的青年身上,眼底暗藏杀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若不是本尊有意要陪你玩玩,岂容你在本尊的身上兴风作浪。
想起昨晚青年在自己身上,用的手段。御无极一张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不见丝毫暖意。
“其一,属下不该因为疏忽,让尊上中了那小子的诡异。令尊上误食寂光宗的顶级媚药——媚清丹。”
“其二,属下不应该以下犯上。就算属下心中担忧忧虑,尊上恐吓威逼,也不该就这样逾越了规矩,爬上了尊上的床。”百里千回说罢,重重的叩了叩首,请求道:“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尊上惩戒。”
“如此说来,本尊中药是因为那罗浮有害本尊之心,与你无关。再者,你上了本尊,是因为你担忧本尊,迫于本尊逼迫,无奈之下,才做出的决断。这般说来,于情于理,本尊都不应该罚你。不止如此,本尊还要奖赏你,我的‘好’总管。”
“不敢!是属下失言,还请尊上责罚。”心中虽对御无极的这般论断极为认同,但百里千回也明白。他如果想继续留下来,这顿惩戒是逃脱不了的。
果然,男人薄唇轻启,下
了责罚令。“既然如此,本尊念在你伴了本尊一百二十年的份上。就罚你……学狗叫,让本尊听一听,解一解闷。”
百里千回:!!!
这贱人,竟敢如此侮辱于他。
心口一跳,蓬勃的怒意从胸口迸发。抿了抿唇,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百里千回一张脸上寒霜遍布,比之前更冷了。
“怎么,不愿意?”轻飘飘的视线落在青年的脸上,御无极眉眼含笑道。“即是如此……”
“汪!”一声低沉的狗叫在屋内响起,打断了御无极的话。
“本尊的总管果然识时务,对本尊忠心耿耿。既然如此,便退下吧。被折腾了一夜,本尊要歇息一番。”
“是,尊上。”
待青年低眉顺眼的合上屋门,御无极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小狗,跟本尊斗,你注定是要被本尊啃得骨头都不剩。
不过,昨晚虽然很痛,的确有爽到。
想及此处,御无极揉了揉眉心,不禁生出了一丝无奈。
看来,他的身体果真淫荡不堪。本就是极品炉鼎体质,再加上被天香蛊这么一改造,真真就变作了一件淫器。
想起昨晚在青年身下的反应,御无极不免有些头疼。他本欲解了因果,一人得道飞升上界。可他这具身体似乎习惯了男人的肏弄,逐渐离不开男人。那这般该如何是好?
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青年拿出来的白玉阳具,御无极眉头一展。心中有了计较,仿佛,那死物用起来也不错。不若,多准备几个?
……
浓重的血气顺着门缝传了进来,一股跌跌撞撞的响声传来,紧接着屋门“咯吱”一声,一个血人滚了进来。
“尊……尊上,快走。慕……慕宗主来了!”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百里千回拽住御无极的手腕,就要向外走去。
“发生了何事?”淡淡拂开百里千回的拉扯,御无极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起,一双深邃的眸平静的望着百里千回。
“都是属下的错,暴露了尊上的行踪。尊上,您快走,否则……”
“你走不掉了魔头!”浑厚的男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百里千回的话。用松木做成的门,“哐当”一声,在一道掌风下,四分五裂。
听那高低不一的脚步声,来得人倒是不少,起码有二百多人。
莫非,修真界的五大宗门都来了?
心中暗自忖度间,御无极被一只满是血的手握住。“尊上,你先走,属下垫后。”
说罢,百里千回将一张神行符贴在御无极的身上,就要拼劲全身的灵力将人送出去。
白皙的手臂,在青年施法的手上一挡,御无极薄唇微启,平淡的话音里,拥有着常人不可比拟的霸气。
“就算要走,今日走的人也不该是本尊。”
“好大的口气!”外面的人听了不免觉得御无极不知好歹。就算他修为再强,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这二百多号的强者,还对付不了他区区一个魔尊。
很快,就有人为大话付出了代价。
那些踏入院中的人,纷纷“啊啊”得惨叫一声,瞬间被残虐的风撕碎,身体化为齑粉。
“上古魔龙阵!”有见识多广的老者立马爆发出一声惊呼。
身后的年轻强者们一听,纷纷露出了怯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放大话的天焱宗宗主叶傅邢难免有些尴尬。他装模做样的打量了一番,挡住前方的阵法,摸了摸胡子,一派高人模样道:“不错,正是上古魔龙阵。此阵残暴凶狠,只要一踏入,就会被飓风化成的黑龙吞噬,撕裂成粉尘,散落于空气中。”
感受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敬佩视线,叶傅邢这才顿住了话语,转而问身旁的白衣青年。“慕仙君,您看这上古魔龙阵……”低头哈腰,态度恭敬得不得了。而身后的其他人,却见怪不怪,一脸的敬仰。
有的人,生来就是被人仰望的。就如面前这白衣青年。
出生于仙界第一大家族慕家。从小法宝灵药不断,年纪轻轻,只用了三年的时间修为就达到了元婴期。那时,慕云流才十五岁,你没听错,在几百岁的人还在冲刺金丹的时候,十五岁的慕云流就已经有了元婴期的修为。
就在旁人在心中暗忖,修真之路应该是曲折跌宕,实实在在的。像慕云流这般,日进千里的人物,是要停滞不前,跌落于神坛的。
起先众人先是不怀好意的揣度,而后是竞相作为追逐的目标,到如今的不敢攀折只能抬头仰望。这一路走来,慕云流从修真界的第一天才,到现在修仙的界的第一人。
三界归心,万宗拜服。可谓是,正道的信仰之神。

27修为被废
此次得知那魔头藏身之所的消息,正是慕仙尊的徒儿罗仙师带来的。得知到这个消息,他们可是高兴了好久。
没想到,在他们三界通缉之下的魔头,居然躲进了岳岚山,岳岚山可是居于五大仙门之首,寂光宗的地盘。离寂光宗,也不过是百里路程,神行几息便能到达。没想到,这人竟是藏身于此,这魔头好生的狡猾。
三界之人找他找得快要疯了,他却一个人躲在寂光宗的家门口悠哉度日,简直是引人公愤。
该罚!该杀!
等他们集结好了五大仙宗的人马,向慕仙君报备的时候。没想到,那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不涉半点尘事的仙君,居然开了尊口。“这次,吾亦随你们前去。”
师弟,好久不见了。
一千年了,师兄甚是想念。是时候,该去见你了。
禀报的人当即激动的从宫殿跑了出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众人听了,心中的气势越发足了。只要有仙君作为依傍,那区区魔尊还不是手到擒来,根本不足为惧。
这上古魔龙阵就算再厉害,他们也不会怕上分毫。他们的慕仙君已踏入了大乘期,修为远远在那魔头之上,只要仙君出手,哪里还有那魔头的活路。
一听到叶傅邢的问话,众人忙将闪亮的目光放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崇敬,膜拜,炽热,敬仰,无一不是十足的狂热和尊崇。
修长的手掌一抬,一道磅礴的灵气自袖中飞出,化为一道白龙,同阵法中的黑龙纠缠在一起。
狂风飞舞,飞沙走石。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黑龙爆发出一道痛苦的嘶鸣,身体化为一道青烟,缓缓的消失不见。
白龙将黑空的灵力吞噬殆尽,餍足的舔了舔牙齿。邀功似的甩着尾巴跑到慕云流的面前,缩成一条迷你的小龙盘在青年白皙的手腕上,摇了摇尾巴,化成一缕白光,钻进了慕云流的身体里。
一招,只用了一招就破了魔尊的上古魔龙阵,这怎能不让众人兴奋。
什么魔界魁首,千年以来能和慕仙君比肩的绝世天才。
呸,不过是低贱的魔修。怕是被那些脸皮厚的魔族之人吹上了天。只用了一招,就被破了上古之阵。想来,那魔头实力被人吹嘘的厉害,也不过尔尔。
众人心中的傲然和战意瞬间被激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去,为首的大汉声音洪亮,气势十足,叫嚣道:“魔头,还不滚出来,区区一个上古魔龙阵,如何奈何得了你爷爷!”
话音刚落,一道磅礴的灵力迅速从屋内传了出来。气势如山,浑厚如海,大汉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在他以为今日要毙命于此之时,一道清冷的仙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师弟,千年未曾谋面,别来无恙。”衣袖一拂,轻易化去那道攻击,慕云流一双洁白的登云靴在青石板上走过,不沾半点尘埃。
他白衣翩然,一张俊美的谪仙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冷得如同雕塑,神色不曾变上分毫。仿若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俯视人间,看众生在红尘之中翻滚,在欲妄之中深陷。
身后的众人看着那道沐浴在日光中的白色身影,皆是神色一震,目光敬畏。
这便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不可亵渎的神。
“呵!”一声轻微的嗤笑在唇边荡开,御无极一拂衣袖,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慕仙君哪里来的话,你我各为仙魔两道的魁首,各自为营,互相倾轧千年之久,厮杀不断,怨孽不止。不知这师兄弟的关系从何谈起?”
唇角勾起,不屑的视线自白衣仙人的脸上扫过,御无极戏谑道。“就算慕仙君想要同本尊攀亲带故,也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照一照脸。本尊不屑于和人模狗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沾上一点关系。”
“魔头!你休要口吐狂言。我们慕仙君朗月清风,岂是你这魔头能够羞辱的。兄弟们,给我上,今天不抓住这魔头赏他两剑,难解我心头之恨。”刚被慕云流救下的大汉,那是对慕云流一个拜服。容不得旁人说一点慕仙君的坏话,更何况此人,是他们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脸上的笑意不见,御无极一双犀利的眼睛瞥见大汉,眸中的杀气,如一把弯刀,只戳人的心窝。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大汉脸一白,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兄弟们,冲……冲啊,杀……杀了这个魔头。”
手臂一抬,手指一勾,一道纯正的灵气,化为蛟龙,朝着大汉扑面而来。手掌微抬,慕云流一弹指,那条喷着龙息的蛟龙,在他的指下化为缕缕白烟,逐渐消散。
大汉两次游走于生死边缘,虽有慕仙君这个靠山在前,终是被御无极的手段震慑,呐呐的退于人后,不敢再多言。
宽大的袖口垂于身侧,随着微风轻拂。慕云流抬手往后一挥,将大汉扫于十米之外。“于开,且勿生事。”
大汉讪讪的挠了挠头发,乖乖的回了一句“仙君教训的是”退居于后处。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御无极在心中暗讽:这个
伪君子还是和以前一样,装模做样,虚伪的狠。方才,那大汉出言挑衅之际,明明有机会阻断了他,却不出手,偏偏要在他动手之后,从他的手里将人救下。换来大汉的感激和感动。此人惯会装模做样,收买人心。一千年以前也是,一千年以后亦是。
真是无趣之人。
多跟他说一个字都嫌多。御无极不想再多瞧此人,怕长针眼。用眼神示意身后的百里千回“跟上”便要施法离开此地。
看出御无极想要离开的意图,慕云流身影快若疾风,一个闪身,出现在御无极的面前,挡住了御无极的去路。
“师弟,且慢。”
被白衣仙人阻挠了行路,御无极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也对,今日此人带了二百多号人气势汹汹,一脸为了天地众生,要将他捉于掌下的救世主模样。又怎么错失良机,放他离开。
想了通透,御无极压下心中的不耐,和此人周旋。
“怎么,慕仙君这一口一口的师弟叫着。不怕你身后的诸位正道英雄听了,怀疑你我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放肆的眼神在慕云流的脸上溜了一圈。御无极舔了舔唇。“也对,慕仙君自修道以来,端的是清高冷傲,目下无尘。突然发现,往昔的小师弟,是传说之中的极品炉鼎,怕是也想尝一尝滋味。毕竟……”
邪肆的目光扫向白衣仙君的下身,御无极的眼中浮出丝丝恶意和嘲讽。“毕竟,仙君可是个千年处男,从来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御无极这一番淫浪的话,似乎将他冰封的回忆破开,带回了一千多年前。
温泉之中,烟雾缭绕,如仙之境。身材瘦削的少年,如一根刚破土的青竹,嫩生生的,好似一攀折,就会“咯嘣”一声弯掉。
少年眉目清俊,粉黛红唇,如同观音座下的仙童,长相出众不说,还有一股仙气加身,看了便令人心生喜爱。
只是,有仙气的少年此时做的事和仙人沾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他身体赤裸,白嫩的掌心,用力撸动下身稚嫩的性器,红唇微张,一道道软糯的喘息从他的唇边溢开。“师……师兄,御儿好喜欢你。师兄,御儿……喜欢师兄……呜呜呜……为什么这么难受。师兄,你帮帮我……”
“师兄,你帮帮我……”
“帮帮我……”
“师兄……”
少年稚嫩的喘息,无助的呼唤似乎就在耳边,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先机就已经被尽数占去。
一道蕴含着强大威势的掌风扑面而来,扫过他的鬓发,直击他的面门。这道掌力蕴含着十成杀气,气势磅礴,如威龙过江,凶猛异常。
竟是想杀了他?
师弟要杀了他?
不知怎的,脑海里竟有片刻的迷茫。连带着,行动也有了迟缓。
变故就在一瞬间,“噗”得一声,向来高高在上,不沾染半点尘埃的白衣仙君,居然落败于御无极的掌心。鲜艳的红梅从他的唇边溢出,滴落在他雪白的领口之上,如同一枝洁白的寒梅,点缀上了一点红色,美得令人惊心。
这一击得胜,御无极不敢耽搁,忙拉着百里千回离开此处。他心知,如今的他,并非是慕云流的对手。他故意用言语引导此人,扰乱他的心境,他好趁其不备,暗中偷袭。
好在,这次偷袭还算成功。
就在两人即将要逃脱成功之际。一道强悍的威压自身后传来,冰冷的嗓音响彻于天地之间,像是要将万物冰封。“师弟,今日你哪里也去不得。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跟本君走。”
属于大乘期的威压自背后传来,笼罩于两人身上。御无极和慕云流的修为差了一阶,勉强能站立好身体。百里千回虽是世间少有的天才,但到底过于稚嫩,平日里在同辈之中,能以一人之力碾压百人。但此时,他面对的是正道的魁首慕仙君,难免的有些力不从心。
没想到慕云流竟如此之强。这就是大乘期的威力吗?
心中燃起向往和痴狂。他的眼神落在黑衣男人瘦削的背影上。
他此计是不是过于急切了?如若再在这男人的身边陪伴个百年,利用男人的紫阳炉鼎体质,说不定,他也可以在几百年的时间内冲上大乘期。就算不能抵至大乘,洞虚期,他还是信心十足的。
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娇俏的容颜,以及那声声软糯的“哥哥”,百里千回在心下摇了摇头,暗暗咬了咬牙。
不,大仇当前,怎能不报。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致至亲血仇于不顾。
千颜,是哥哥对不住你。
阖了阖眼眸,再睁眼时,百里千回的眼神已经冷静了很多。他暗里秘密传音,对御无极道:“尊上,属下掩护尊上离开。”
说罢,竟真的要冒着经脉被压断的风险,一点一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噗!”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百里千回迈出沉重的一步,向着慕云流走去。就在这时,身后被轻轻一拂,如春风般舒适。接着,一股烧灼的热在背后散开。
神行符!神行竟然贴在了
他的身上!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张神行符是他如今唯一的脱身之法。若是没有了这张符箓,他落在那些正派之人的手里,将会被如何对待。
就在百里千回的心底掀起滔天骇浪之际,一声叹息在耳边响起。明明是无感情的淡漠,不知怎的,他竟然从中听出了几分温柔。
或许,他有点明白为何那个无渊门门主,为了这个人,这般痴狂的原因了。
御无极,你不光对别人恨,原来对自己也这般不留情。
本阁主甚至有些佩服你了。
“螳臂挡车,自寻死路。百里千回,本尊就是这般教你的?果真是愚不可及。”在百里千回震撼,茫然的复杂神色之下,御无极白皙的手指在神行符上轻轻一点,神行符瞬间释放出一道强烈的白光。当那道白光渐渐散去,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然消失不见。
“噗!”引动符箓耗损了不少的灵力,再加上他因为强行启用灵力和慕云流身上霸道的威压对抗,遭到反噬,如今他的身体可谓是强弩之末。
不过想到百里千回被他送出去时,那张向来面无表情的英俊脸庞上,流露出来的震惊,茫然。他就打心里浮出一丝愉悦。
百里千回,这一局是你输了。
千里之外,某一处荒郊野岭。一道白光闪过,空气浮动间,一个黑色的身影,狼狈的自空中浮现。
勉强的稳住身形,跌落在地面。百里千回半跪在地上,冰冷的容颜,充满着肃杀的意味。
好半晌,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自唇中爆发出一道疯狂的笑意。
“哈哈哈哈,御无极你真是好样的。本阁主欲引你入局,让你身陷于寂光宗,躺于昔日仇人身下生死不能。却没想到,你竟然在生死边缘,送本阁主离开。你这哪里是在破本阁主的局,是在破本阁主的心哪。”
“御无极……”
“御无极……”
早就等在此处的黑衣人,乍一看到一个人影从半空跌落,还以为是他们看错了。一走近,才发现那个站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眸赤红,脸上布满着疯狂之意的男人的确是他们的主子。
连忙屈膝半跪在地上,黑衣人面色担忧。“主上,发生了何事?您可否受了伤?”
“无碍!”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仅是一个呼吸之间,百里千回脸上的表情,已经尽数敛去,面无神色,冷若寒霜。若不是黑衣人方才亲眼所见,只怕也以为方才是出了幻觉。
果然,这才是他们那个强大骄傲的主子。
揭落身后的神行符,捏在手心细细摩挲了片刻。突然一道幽蓝的火焰,在指尖浮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过,神行符燃尽,碎成了一粒粒的齑粉,掉落于地面。
这神行符乃是一符箓大师所绘,使用时必须配备专门的心法,才可使用。所以,就算御无极使用了符箓,没有正确的心法加持,那么,此符于废纸无异,发挥不出半点功效。
不过,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这真正的结局,并不在他的算计之中。
此局,是他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
从御无极担着被反噬的风险送那名黑衣男子的离去,再到主仆情深,深情对视的这场好戏,慕云流都看在眼里。
他疑惑,他不解。明明他有机会离开,却偏偏将机会让于旁人。明明他就要落入他的手里,生死不由己,却偏偏看上去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他有些烦躁,有些沉闷。想让眼前的男人,止住这副愉悦的模样,因为他看了,无比的刺眼。就好像,有一根针扎在他的心里,让他觉得有一阵阵的刺痛。虽能忍,但实在膈应。
于是,他出手了。先是捏碎了男人的魔元,废了男人的一身修为,然后,右手举剑,一剑挥下,挑断了男人的手筋脚筋。
男人疼的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却是硬气的没有发出一声呻吟。甚至,那讨厌的笑容依旧虚虚的挂在脸上,朝笑着他,嘲讽着他。
他困惑。“师弟,你不疼吗?”
御无极疼得想落泪,但此刻,他却是哭不出来的。他就算根骨断尽,血肉化为灰烬,也不愿在这人的眼前露一丝的软弱和胆怯。更何况,眼泪。
流泪是因为有人爱,为了讨要人疼。
这里没有爱他的人,更没有心疼他的人。流泪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徒增狼狈。
他御无极绝不会让眼前之人得逞。
或许是被痛意折磨的迷蒙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一身血红的青年站在斩魔台上,一脸麻木,无喜无悲。他眸光空洞的望着一个地方,眼里是破碎的光。“这一切都还给你了,尊上。星辰,再也不欠你什么了。”红衣青年决绝的说道。
他是知道疼的,原来却这般疼。
这当真是天道轮回,因果报应。
在昏过去的那一刻,御无极薄唇颤抖,微弱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星辰,本尊错了……对不起。”
伸出手臂,将浑身是血的男人接住,
慕云流一瞬间,神情变得十分诡异。
就像是一道万年冰山,突然被人破开了一道裂缝。却又被人生生的压抑住,将缝隙强行的合上。
平静之下,是暗涌的疯狂。
星辰是谁?
他记起来了,一千多年前,被御无极带回去的孩子。曾是魔族少主,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若是他早知,一千年后,那红衣青年和男人会有这么复杂的纠葛。那时,他便不会手软,放那青年一马。
不过,就算与他纠缠的人再多。如今,不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那他的那些往过也该一一的斩断。
师弟,你终究是属于本君一个人的。那些陈旧的过去,如同幻影一般,脆弱又虚妄,不值一提。
白雾缭绕,水汽弥漫。温泉之中,有两人一站一坐。
坐在玉石上的男子身体赤裸,脸色苍白。菲薄的唇,没有半点血色。或许是因为水热气蒸腾的缘故,他的额上遍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他的鬓发自颊边垂落。
男子容貌俊美无双,笔墨难描。本是冷硬的线条在烟雾的缭绕下,有了几分的柔和,显得越发丰神俊朗。
站在男子身后的人,一袭白衣,半点尘埃不染。明明站于水中,他的衣袍依旧轻灵飘逸,竟是没有沾染上半点的水痕。
他神色淡漠,眉宇间不含半点情绪。眼瞳冷淡,轻轻落于男子赤裸的身上,待看到男子身上的青紫痕迹,一双琉璃般的眼眸,猛然有了一丝的浮动。
竟然带着这身痕迹来见他,真是……自甘堕落的下贱之人。
纯澈的眼瞳上渐渐浮出了一层黑气,男子白皙的手慢慢的抚上那一片片的青紫痕迹。掌心灵力凝聚,汇聚成淡紫色的紫幽神火。
火舌一寸寸的舔舐着掌心娇嫩的肌肤,被火蛇舔舐,掌下的男人疼得身体一颤,从口中发出一道无意识的低吟。
“呃……唔……”
紫色的火舌燃烧之后,接着,新的肌肤滋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水水嫩嫩,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软呼呼的,只轻轻一戳,就能留下个指印。
修真界也有女子为保青春永驻,修习神火之术,以保肌肤娇嫩,容颜不老。只是此法虽有效,但施行起来却是疼痛难当,如扒皮剜心,非常人所能承受。
身体的四肢似乎陷入到了岩浆之中,被烈火焚炙。他的肉体,在一阵“撕拉撕拉”的响声中,化作一阵烟雾,只留一具白骨。
这比起扒皮抽骨之刑,也不遑多让,究竟是谁这么恨他,让他生不如死,死生不能?
在强烈的疼痛之下,御无极睁开了一双疲惫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那张如谪仙般,俊美非凡的脸。
呵!原来是这个伪君子!
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御无极向来不喜欢这张脸。多看一眼,便是脏了他的眼睛。待眼神落在他被紫幽神火燃烧的小腿上时,他瞳孔一缩,眸中升起了无边的狠戾和杀意。
“住手,给本尊住手。”
御无极扬手就要往男人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打去,他的手掌刚碰到男人脸上滑腻的肌肤,就软软的垂了下去。
竟是连一点力量也使不出来了吗?
真是……可笑至极!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御无极忍着腿上彻骨的疼痛,讽刺道:“仙君这是在做什么?神色这般难看,倒像是看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仙君,你莫不是在嫉妒那个在本尊身上留下痕迹的人?”
说话间,他菲薄的唇瓣慢慢向男人白皙的颈边靠近,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在男人的脖颈处。
慕云流从未和人这般亲密过,只觉得脖颈处像是爬上了一连串的蚂蚁,搔得他发痒。眸中的神色沉了一些,他去掉男人身上最后的一块青紫痕迹,收回了手,拢于袖中。
“妻子?你是在说本君,还是在说师弟你自身?”手猛然的掐住御无极的脖颈,慕云流神色冰冷道:“想不到,这一千年以来,师弟增长最快的地方不是修为,而是身上的下贱之气。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师弟就会乖乖的张开双腿,祈求着男人来宠幸你?”
呼吸瞬间变得不再通畅,不过,御无极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这人亲自出手将他捉了回来,不会轻易就让他死去。若是他所猜不错,必定是因为他刚踏入大乘期,境界不稳,需要他这个炉鼎,来帮他巩固修为。
既然如此,他如果让他一切顺利的达成所愿,那他便不是心狠手辣的无极魔尊御无极。
想利用他,还装作一副清高的白莲样,也要看他给不给他这个机会,配不配合这场演出。
重重喘息了几次,御无极启唇道:“本尊之事和仙君有何关系?倒是仙君这副妒夫的模样,让本尊看了恶心。”
“慕云流,你我相识已有千年之久,无须在本尊面前挂着那张清高的面具。此次,你捉拿本尊,也不过是和那些臭虫们无异,想利用本尊,稳固修为罢了。你求本尊,本尊就给你,否则……”

呃……”喉咙在瞬间被一只大掌握紧,御无极呼吸急促,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喘动。他戏谑得看了慕云流一眼,用嘶哑的声音道。“怎么,慕仙君恼羞成怒,要杀了本尊。”说罢,竟是不再看那张,被打碎平静的脸,合眼闭目起来。
看着掌下那张合起眸子的脸庞,慕云流眼中的黑气又浓重了一些。“师弟,睁开眼睛,看着本君。你莫要忘了,当初是本君将你救回,带你踏上修道之途。如今,就算本君需要用你的身体稳固境界,你也该乖乖的躺于本君身下,任本君予取予夺。”
“唰”得睁开眼睛,锋利的目光落在慕云流的脸上,御无极的脸上浮出了一丝怜悯。“慕仙君,你真可怜。事到如今,还跌入自身的迷梦之中,不肯醒来。怪不得,你境界不稳,看来是天道,不允你继续前进。”
男人嘴唇开开合合,讲得全是他不爱听的话。即是如此,那便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一拂袖,一个静音术向御无极砸来。御无极挑了挑眉,看向男人的眼里充满了讽刺和冷漠,还有深深的厌恶。
被这道眼神刺得一怔,慕云流微微侧首,松开钳制男人的手,抚摸上男人的脸。“师弟,你为何要这般看着师兄。师兄视你为身侧的亲近之人,你怎么能用这般仇视的眼神看着师兄。”说话间,大手一拂,一截白色的布帛出现在了男人的手里。

28共赴巫山
将布帛挡在御无极的眼前,慕云流缓缓褪掉身上的衣衫,俯身朝着御无极的身体压了过去。
“师弟,既然你是为兄的师弟。那本君自有帮你洗去身上的污浊之责。这人是你,本君尚能容忍一二,若是换了旁人,本君一定用溯洄之术,将其清理的干干净净。”
溯洄之术听着文雅,其实是修真界最阴损的一种刑罚。用灵力牵引着水流,从人的耳,鼻,口,肛门,一一进入到体内,进行清理洗除。此法甚不人道,一般用来惩戒那些犯了淫邪之罪的人。
听了慕云流的话,御无极目光一凛。这个疯子,若是他胆敢这般对他,他就算散尽生机,也要扯着这人下地狱。
他虽然惜命,但活着之时,变成一滩碎泥,任人践踏,却无力反抗。那不是他追求的道,也不屑也留存于这世间。
思索间,御无极感到有些冰冷的唇贴在了他的额前。接着,一根湿软的舌头从那唇里,伸了出来,从他的前额一路往下,自他的脸上舔去。
对于这般,似情人之间的温柔和体贴,御无极感到极其的怪异和悚然。
这人对他下手又快又狠,不皱一点眉头,神色之间,冷得如万年寒冰,能将人的五脏六腑冻成碎片。此刻,却打着为他洗去身上“污浊”的幌子,用这么温柔的方式来强迫他交合。
所以,当初他的眼神是有多么不好,才会看上此人,将自身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私,虚伪,清高,这些就连魔族之人身上都很难找得全的特质,竟然在此人身上齐全了。
怪只能怪当时年少,容易把真心错付,将披着人皮的牲畜当做人。
御无极心中的想法,慕云流毫无所知。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把自甘堕落的师弟,清洗干净,变成当年那个纯澈害羞的小少年。
想起当年那个声音软糯,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口甜甜叫唤“师兄”的小少年,慕云流似乎被触动了一二,唇下的动作越发温柔。
将粉嫩的乳头含在口中细细舔舐,感受着乳珠在自己口腔中慢慢变大,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满足感和踏实感。
似乎这个人并没有离开他的身边,而是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吐出口中的茱萸,将另一颗可怜兮兮的乳头含在嘴里,慕云流的手掌一路往下,拂过男人紧实的小腹。抓住那根微微硬起顶在他腰间的肉棒。
一把抓住男人的性器,在掌心慢慢揉搓。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些笨拙。不是力度掌控得不好,就是撸动性器的手法不对。好在,慕云流学习能力十分的强悍,在将身下的男人欺负得从唇边泄露一声气音之后,他逐渐掌握了伺候性器的办法。
温润的掌心,紧紧攥住手里的肉棒。上下撸动间,拇指轻轻从龟头出拂过,身下的身体一颤,竟是有一股浓郁的精液从尿道口流了出来。
慕云流虽至今还没有和人行交合之礼,但一些常识他还是了解的。譬如,男人若是欲念迭起,被人伺候得舒服了,龟头处会是冒水的。
在得出,师弟被他伺候得舒服的出了水这个定论后,慕云流冰冷的心,不知怎得晃动了一下。
就像被一团绵软的白云包裹住,很是舒坦。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竟是觉得万分不错,让他上了瘾。于是,慕仙君就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般,手指在颜色白皙的肉棒上弹动着。
掌下的身体一个紧绷,一股粘稠的液体从那个粉嫩的龟头里射了出来,沾染了他整个手掌。
甜甜的,腥腥的,这是从师弟的身体里面射出来的。原来,师弟的精液是这种味道。
沾染着精液的掌心一路往下,滑过男人修长的大腿,小腿,然后是脚心。浓稠的液体沾染了御无极一身,让他整个人染上了一股浓郁的腥甜味,只要人闻见了,就想拉开他的双腿,扒开他的屁股,狠狠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慕云流似乎也被这股气息蛊惑,他将男人精瘦的身躯从水中捞出,放在一旁的玉石床上,摆成四肢伏地,股部翘起的跪趴姿势。
冰冷的玉石碰到身下火热的肉棒,激得御无极身体一抖,四肢一阵晃动,险些整个人趴在了玉床上。
慕云流看男人这副被玉床刺激得目眩神迷的模样,白玉般的手指一抬,一团纯正的灵力,化为一股清冷的寒气往玉床的方向扑去。
几乎是在瞬间,玉床上的温度骤降,冰寒彻骨。如同趴伏在万年寒冰上一般,冰冷的寒气透过他的肌肤,刺透他的骨髓,钻进他的经脉和血液里。
被欲火点燃的温热躯体,和冰寒的冷彻之气交织在一起,冰火两重头,教人又痛又爽。
“好难受,慕云流,你这个伪君子,放开本尊。”在心中迷糊的想着,御无极蜷缩起身体,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想让自己好受点。
收手撤了术法,走到玉床前坐下,将蜷缩成虾米状的人抱在怀里,细细安抚。待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不再发抖。他一手握住男人的腰,将人转了个身。
男人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
汗珠,打湿了墨发,紧紧地贴在额前,看起来有一丝的柔弱和可怜。遮在眼前的白色布帛上面,也印着一行湿漉漉的痕迹,不知是被汗水打湿还是因为其他……
白皙的手指在那片水渍上轻轻一点,指尖下柔软的眼睑像是受了惊的小动物般,轻轻一颤,带动着睫毛扫过他的指肚。
手指往下划去,划过挺巧的鼻梁,留在男人艳红的嘴唇上。他的手指轻轻的在那两瓣闭合的丰唇上点了点,淡淡启唇,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张嘴。”
那闭合的唇瓣立马开启一道缝隙,里面殷红的舌尖微微显露,如同刚刚吐露的花苞,娇艳欲滴,引人上前一尝芳泽。
“师弟好生的乖巧,着实可爱的紧。”眼前这一幕,秀色可餐,再加之男人的配合,让慕云流打心里生出了一丝愉悦。
感受到了慕云流的心情变化,御无极在心中闪过了然之意。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独尊,决不容许他人拂一点的意。如今,既已落入他手,且自身魔元被毁,手脚筋尽断。与之正面交锋,显然是不明智的。倒不如,遂他心意,以谋生机。
在心中打定好主意,御无极暂合眼眸,没有了顾忌。送上门来的按摩棒为何不要,更何况此人还是那些名门正派心目中的神,若是将他们心中的神明骑在身下,乱了他的心,破了他的道。想必,那些人的脸色必定会精彩万分。
想到这里,御无极在心下发出一道恶毒的笑意。
冥思间,一截手指,顺着他柔软的唇缝探了进来,双唇一合,御无极紧紧含住那根手指,细细在唇中舔舐。
一股骚痒之意顺着指尖,慢慢的蔓延开来,化做一道细小的电流,流至全身。
琉璃般的眸子沉了些,慕云流掌心一扬,一道纯澈的灵力往男人身上打去,解开了男人身上的静音术。
手指一勾,取掉男人眼上的白色布帛,慕云流对上了一双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黑色瞳眸。
原来,此刻师弟的眼睛是这般好看。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睛,被一层湿气浸染,显得无辜又脆弱,似乎只需要将此人握于手心,轻轻一折,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会哭出来。
一想到那个画面,向来尘心大定,不知情欲为何滋味的仙君,忽然被一股从下腹升腾起来灼热的气息,扰得方寸大乱。
因为他的尘根有了动静,竟是勃起了。
真是个诱人堕落的魔物。
将男人脸上濡湿的发拨在耳后,露出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望进那双覆着雾气的乌黑的瞳眸,他将两根手指放在男人的唇边。“师弟,乖乖的舔湿。一会儿,你才会好受些。”
御无极瞥了慕云流一眼,眸光浅淡,却透着撩拨之意。慕云流眸色一沉,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愉。
师弟是否也是用此眼神勾的旁人为他如痴如狂。如此廉不知耻自甘下贱,他这个当师兄的定当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手指在男人唇齿轻启的瞬间闯了进去,力道又凶又狠,像是要将男人的喉咙捅破。
手上的动作凶狠无比,冷酷而无情,口中的话却清凉如水,有着一丝丝的温柔:“乖,好好地舔。师弟向来聪慧,这些事做得多了,自会有一番心得。师兄信你,必然会做好的。”
这个伪君子,待他恢复修为,重临尊位,定教他好看。
脑海里想着一百零八种,将此人处以极刑的想法,御无极心中的戾气总算得到了平复。
在柔软的口腔了抽插了数百次,眼见男人的唇,一点点的肿起来,变得红艳丰厚。慕云流缓缓抽出了手指。“甚好。师弟,看来在此方面颇有天赋。那师兄以后还需要师弟言传身教。”说话间,一道银色的涎水顺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化出一道长长的弧度,而后自空中断裂。
“师弟的水真多,是不是那处的水,也和师弟口中的水一样多?”拍了拍御无极的脸颊,慕云流温柔道:“师弟乖乖趴好,师兄毕竟是第一次行此交融之礼。哪里不懂的地方,师弟可要细致的教导。否则,弄伤了师弟,师兄可是会心疼的。”
翻身,塌腰,撅股,御无极自主选择后背式。这种做爱的方式对于新手上路的人,简单,好操作。尤其是禁欲了千年之久的大龄处男来说,好的姿势,能够增加性功能,赠强在性事上的信心。
在心里吁了口气,平复掉对慕仙君技术的担忧,以及对自己后穴的忧虑,御无极用冷静的声音道:“慕仙君,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双休之法,讲究的是双方身心交融,共登极乐。若有一方,享受不到丝毫的快意,那这双修,也无丝毫效果可言。”
御无极此话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慕云流既然打的是稳固境界的主意。那就要好好的伺候他,若是敢以双修之名,来虐待他,他必定让他练功出了茬子,走火入魔。
“师弟所言极是。”手掌抚摸上男人又肥又大的屁股,扒开两瓣肥大的股肉,慕云流将沾染着男人唾液的手指慢慢从那个粉色的小眼里插了进去。
“师弟,师兄插得可对?”
御无极眉
心一跳,在心中暗忖。怎么一个个只要是上了他的床的,不论是妖娆娇媚的徒弟,还是冷若冰霜的侍卫,就连现在冷言寡语目下无尘的仙君,废话都多出了一箩筐,真是聒噪得令人心中烦闷。
压下心中的不耐,他平淡得点评道:“手指往左一点,唔……对,对准那个点用力得插……呃……”
从口中溢出一道舒爽的呻吟,御无极在心中暗忖。这伪君子还说他在此事上天赋过人,他的天资又在何时居于他之下。瞧他不过是提点了一句,就掌握了要领,将他伺候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莹白的指尖在粉色的小眼里快速的插弄,慕云流感受着那温软的肠肉将他的手指细细的包裹,不留一丝缝隙,心中不禁对此事多了分期待。
原来,那些尘世之人对此事的评价也不是言过其实。他的指尖,被粉色的后穴包裹的很舒服。若是放了他的性器进入,那一定是万分的销魂。
手指逐渐增多,有白色的液体沿着他的指缝从后穴处留下。白色的肠液,被手指撑开的粉色小嘴,以及小眼里响起的淫荡水声,都在勾缠着慕云流的欲望。
当紧实的小洞,被他的手指扩张成一个合不拢的洞口时,他褪下亵裤,将硬挺的肉棒拿了出来。
当散发着热气的肉棒抵住后穴时,御无极敏感的缩了缩股眼。不知是不知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伪君子的性器似乎要比常人的大上很多,比起墨星辰的,也不遑多让。
看来,他的运气挺不错。肏他的人都是器大无比,资本不错。至于活好不好,还真的不能期望太高。
肉棒进去了个头部,慕云流感受到男人的股眼就像是一张小嘴一般,咬得他舒爽不已,差点让他在顷刻间缴械。
虽说他没有经历过人事,但也略知一二。秒射的男人,是会被爱侣看不起的。
捧着肥硕的屁股,慕云流暂缓呼吸,一股做气,往那个湿软的小洞里攻去。待他整根肉棒顺利的插进去时,他的额前已是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夹了夹后穴,御无极奇道。这伪君子竟然没有秒射,这一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慕云流正提气舒缓一下从下半身传来的强烈快感,冷不丁被湿软的小穴一夹,整个人一绷紧,一股浓稠的精液从他的肉棒里射了出来。
慕云流:“……”
感受到后穴里那股温热的粘液,御无极嘴角挑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
看来,处男就是处男。就算是仙君又如何,还不是一到极乐之境,就忍不住射了出来。
心中掠起幸灾乐祸的笑意,御无极嘴上不客气道:“仙尊,其他的本尊都有办法帮你。唯独这肾虚秒射,本尊着实没有办法。若是让那些崇敬仙君的正派人士,知道仙君是个不行的,那该是何等有趣的场面。”
怎么有趣慕云流不知道,他只知此刻,他被趴于身下人的冷嘲热讽,冷眼冷语惹得很是不快。
射过的肉棒在瞬间恢复雄风,他提起胯部狠狠地朝着那个紧实的肉洞肏去。
御无极被慕云流这么狠狠一顶,整个人被顶得往前了些。撑好身体,他精瘦的腰往下一压,屁股往后面压去,让那根进入体内的肉棒进入的更深。
莹白的肉棒,被温暖的肠壁完全的包裹住,在抽插之间,会有粉色的嫩肉,随着他的茎身从那粉色的小洞里带出,期间,会有“噗嗤噗嗤”的水声,从那两瓣肥硕的屁股里响起,让人浮想联翩,只想用尽力气,让这声音更加响亮。
龟头在温软的肠道里来回戳去,待戳到一处软肉上,身下的男人从口中发出一道清晰的淫叫。“嗯……呃……”低沉磁性,性感的要命。
知道此处便是自家师弟的骚点,慕云流卯足了力道往这一处软肉上戳去。力量凶狠冷酷,像是要把身下之人,楔在他的肉棒上一般。
“噗嗤噗嗤”得交合声在温泉内响起,声音清脆淫靡。若不是此处设有禁止,且规定了只有寂光宗的宗主能够来到此处。只怕,两人这般放浪之行,早被人发现了。
御无极对慕云流的人品性情不会相信半分,但对于其在行事的谨慎与周密上还是颇为信服的。他一点也不怕,两人的苟且之事会被旁人发现。如若这人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这个寂光宗的宗主也别当了。
他虽百无禁忌,不在乎声誉,但也不喜欢赤身裸体的任人围观。更何况,是被这些所谓的正道修士。
至于他身后的这个道貌岸然之徒,是绝对的在乎自身的声誉与名声。想起此人在那些正道之人的面前,一脸的高高在上,目下无尘。御无极舔了舔唇,低沉的声音带着勾引。“仙君只会这一个姿势。用的久了,便少了那种刺激之感。莫非仙君,不想换个更销魂的姿势。比如,观音坐莲。”
男人性感的声音,让慕云流体内的欲望,又燃至新的顶峰。他目光冷然的盯着,那个被肏得张合不止,小嘴边缘吐着白沫的淫荡骚穴。心中不知怎的,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身穿红衣的青年,粗大的肉棒在黑衣男人的骚穴里穿梭。黑衣男人淫
声浪语不止,声音性感魅惑,呻吟不断。用淫浪的叫声勾引着身上的人用力得干他。
师弟,在旁人身下也是这般骚浪的模样吗?
薄唇抿了抿,本就是冰寒的谪仙容颜,如今像是布满了一层冰雪,冰得能将人冻伤。
御无极感受到了身后之人气息骤冷,心情甚是不悦的模样。并不在意,而是继续火上浇油道:“仙君这么快就不行了吗?如若这般,本尊也不好勉强……呃……唔……”
腰间被一双修长的手攥着,以含着肉棒的姿势,他整个人被人翻了个身。体内的龟头重重擦过那要命的一点,而后捅往更深的地方,爽得他肉棒高高举起,在肚皮上清脆的发出一道“啪”声。
等整个人从强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整个人坐在了慕云流的腹部。壮硕的性器,直直的差劲他的屁洞里,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将他的肚子撑得鼓起,显示出内里性器的痕迹。
“唔……太大了……呃!”视线朦胧的对上前方那张清冷的脸庞,御无极被快感击溃的神智在刹那间有片刻的清醒。
身体被肏的软成一滩泥,嘴上却不落下风,扬唇点评道:“仙君倒是长了一根又大又粗的鸡巴。只是,在仙君的身上太过暴殄天物了些。唔……仙君的技术,烂得如同粘在地里的泥巴,就算本尊有意要指教一番,也不能帮仙君拾起这似烂泥的技术。”
烂泥般的技术?拾不起?
淡然了一千年,冷漠了一千年,从来不知生气为何物的仙尊,在这一刻,有了想肏死身下人的冲动。
他目光冷然,从男人那张被汗水打湿的英俊脸庞上扫过,唇角往上扬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似笑非笑。“如你所愿。”
“本君定会好好练习,将师弟肏得低声啜泣,抱着本君讨饶。”说罢,肉棒大力在湿漉漉的甬道里肏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御无极刻薄的评价,激得某仙君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总之,慕云流像是突然之间福灵心至,找到了肏穴的诀窍,九浅一深,轻重相宜,将身上的人肏的眼泪汪汪,粉舌吐露,一副被肏坏了的模样。
“唔……轻一点……好难过……”薄唇微张,轻声的喘着气,御无极一双被泪水打湿的眼虚虚的望向慕云流,希望那个伪君子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能停止肏干。
对上男人那张被欲望浸染的了脸庞。慕云流的手指慢慢抚摸上男人那被泪水淹没,留露出红痕的媚色眼角。
原来师弟哭泣时是这般模样,勾人摄魄,世间绝色。
真想让他哭得更狠,流露出更多的娇媚和柔软。
腹下的肉棒似乎听到了主人内心的想法,胀大了一圈,将软软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
御无极身体一个哆嗦,心中燃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似乎一不小心,点燃起了某仙君心中的狼性。
唔,这可就难办了,会被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肏死吧?
似乎是在应和着御无极的猜测,慕云流大力的肏弄起来,他一双修长的大手,霸道的拦在御无极的腰间。看着身上的男人在他的跨间起起伏伏,从口中流露出低低的泣音。
师弟,本君定要洗刷掉那些人在你体内所留下的痕迹。你将会是本君一人的雌兽,只能由本君肏。
长长的睫羽掩盖住了那双琉璃眼中的黑雾。清冷淡然的谪仙,狠狠地肏干着身下的男人,如同划分领地的狼,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淫声浪语不断,日夜星辰交替,云雨初歇。
温泉之外,寂光宗之内
向来严肃知礼的弟子们聚成一团,说着自家宗主的八卦。
“诶,我没看错吧。三日前,宗主亲自抱了一人回来。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像是抱的心上人一般,万分呵护。如同神明般的宗主啊,怎么能喜欢上了旁人呢,人家,人家还这么小,就不能等等人家吗?”
“嘿,去去去。宗主那般风清朗月之人,岂是你这只小懒蛤蟆能够肖想的。不过,我听我一个叔叔的弟弟的姑姑的妹妹说。据说,咱们宗主抱回来的魔尊,哦,不,魔头,和咱们的宗主之间曾经有一段风流韵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害,不管那是不是真的,你看看如今,这宗主抱着那魔头去了玉暇泉,你就应该知道,咱们宗主和那魔头绝对有一腿。”
“欸,你小子脑袋瓜挺灵光的嘛!嘿嘿,不错。既然如此,那咱们尊上和那魔头……”
“喂,师姐,你流鼻血了!”
“臭小子,你敢骗我,讨打!”
看着很快嬉闹成一团的青年,站于藏书阁阁楼上的白衣青年眉头微锁。“想不到师尊和那魔头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若是如此,那此事可就变得复杂了。但愿师尊,道心坚定,不会被那魔头所惑。”
脑海里浮出红衣青年和黑衣青年,站在御无极面前,极力维护他的模样,白衣青年心下难安。
正欲想飞往玉暇泉一探究竟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娇俏的声音。
“罗师兄,
你在这做什么?宗门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担忧一二。还是和平日一般,勤勉好学。”秦霜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一双如葡萄般的黑色眼睛亮晶晶的,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我很八卦,和我一起八卦”的模样,哪里有半分担忧的情绪。
“你呀!也不知师傅那般冷清的人物,是怎么培养出来的,你这个活泼性子。”点了点秦霜的鼻子,罗浮哂然道:“多大了,也没个正行,若是师傅看到了,免不了又要说你。”
言辞之间虽有严厉之处,一张清俊的脸上,却无半点严肃的神色,相反是令人沉醉的温柔。
“诶呀,师兄,你还说,还不是师兄你宠的。不过……”声音压低,秦霜凑到罗浮的耳边道:“我听其他的师兄弟们说,师尊抱回来的人是个大魔头,也就是当初救过我们两人一命的恩人的师傅。”想到当初两人为了御无极还拌过嘴,秦霜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去,悻悻闭了嘴巴。
罗浮摸了摸秦霜的脑袋,嘴角含笑道:“此事已经过了这么久,师妹还不原谅师兄吗?既然如此,那师兄就只有……”
从怀里掏一支火凤涅盘,振翅高飞的玉簪,罗浮一把拉住少女的手,将人箍在怀里,插进少女漂亮的发髻里。
“可是喜欢。这是师兄踏遍了凤鸣山,才找到了一小块的神火石。由神火石打造的簪子,戴在女子身上,有驱寒滋阴的功效,对女子身体有极大好处。师妹日后,自是不再受身上的寒气所扰。”
抱住青年清瘦的身躯,秦霜将头枕在青年的胸口。“我很喜欢,谢谢师兄。只是,我听说,师尊为了能将那魔头捉回,废了那人的修为,就连手脚筋也被挑段成为了废人,师尊这般做……会不会太过狠厉了些?”
方才萦绕在于心头的担忧和焦虑迎刃而解。看来,师尊只不过是用那魔头的身体来作为稳固修为的工具,并无其他多余的感情。既然如此,他便放心了。
“师妹,师尊虽为正道之首。但在做事之时,也不能全凭一己之念。你好好想想,如若魔尊被擒的那日,师尊对他呵护万分,不动他一丝一毫,那些名门正派可否会对师尊心中存疑,对寂光宗匡首天下之义的宗门之念存疑。”
“我明白师妹之意。但正邪终究不两立,师妹可是明白了?”
咬了咬红唇,秦霜颤了颤长长的睫毛,脸上掠过一丝落寂。“霜儿懂了,是我偏私,不曾顾虑到大局。师兄所言,甚是有道理。”
原来,这世间之事竟是如此错综复杂。比起这些,更复杂的却是人心。
……
御无极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十分清爽,没有半点酸痛,以及其他啪啪啪留下来的后遗症。
不免心中存疑,莫非这伪君子还用什么灵丹妙药给他治好了身上的酸痛?
想起慕云流那张,一看起来就十足性冷淡的脸,御无极收回心里冒出来的诡异臆想。
那个伪君子怎么会这般体贴。除非,江河倒灌,日月颠倒。否则,依他的脾性断然不会做出此事。
从床上走下,御无极察觉到身轻如燕,脚步不留一点声音,便发觉了不同,莫非……
盘腿在床上坐下,用神识查探内腑,丹田里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之前助他修炼的魔珠,此刻竟然浮在他空空的气海之上,代替了他的魔元,自发的汲取灵力,一点点的壮大起来。
那壮大的速度,就连被称之为修炼天才的他也颇为吃惊。仅是和那性冷淡,双修了一次,这棵魔丹就堪比金丹修士的魔元。如此说来,不出多少时日,他便能重归顶峰,和那伪君子一较高下。
心中提着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没想到这棵魔珠,竟有如此逆天之用。
想到这儿,御无极菲薄的唇瓣向上勾起,唇畔掠起了戏谑的笑。若是那伪君子知道了此珠的妙用,只怕会后悔不迭,没有早日将此珠从他的体内夺去吧?
有意思,真想见到那伪君子在得知,他修为因为魔珠而恢复的那一幕。
那必定会精彩万分,真是令本尊期待。
正冥想间,一阵凛然的香气扑面而来,御无极睁开双眼,赤脚走床榻上走下。
长发微扬,袖摆微荡,白色的内袍虚虚的挂在他的身上,露出白皙的胸膛,和一对粉嫩的乳头。分明是洁白无瑕的衣衫,硬是让他穿出了几丝的勾人和魅惑。
慕云流自空气中浮现身形,一双淡目自御无极赤裸的胸膛上扫过,往前走了进步,站在御无极的面前。他身量比御无极高了半头,眼睑微垂,冷淡的视线正好掠过男人那宽大的领口。
那粉嫩的茱萸,紧实的小腹尽在他眼底展现。“师弟,师兄刚治好你上手上脚上的伤,便如此不听话。可否是师兄待你太过仁慈了?”眸底一缕黑气扫过,慕云流大掌一挥,御无极身上的白衣便消失不见。
一把攥住御无极的脖颈,将人带至榻上压住,慕云流欺身而上,一双琉璃的眼眸中,暗藏汹涌的波光。如乌云压顶的天幕,仿佛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既然这衣服师弟不想穿,那师
兄便将之毁去。以后,师弟在师兄的面前,也用不上这般碍事之物。”低下头,嘴唇亲上男人白皙的脖颈,慕云流黑色的瞳眸加深了些。启开唇瓣,他尖利的齿深深陷入进娇嫩的皮肉里。
师弟,你要记住,这些疼痛和快感都是师兄带给你的。
脖颈处的疼痛和某人用舌头吸吮的声音,令御无极头皮发麻。
虽然是他用力勾引的,可他也没有被虐的癖好。以他之见,慕云流只怕不是伪君子这般简单,还是传说中喜欢辣手摧花,有特殊癖好的性虐待人士。
如若不是修为不及他,且还需韬光养晦,他早就将此人一脚踹下床榻,用他的本命无双剑,在他的胸前凿一个窟窿,让他体验一下被锐利之物刺穿肌肤所产生的快感。
好在伪君子也并不想要他的命,在他的牙齿抵住他的静脉的那一刻,收回了利齿,转而舔舐起他的耳垂来。
耳垂是他的敏感点,被软软的舌头这么一舔,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就连脖颈上被利齿啃咬出来的伤口,也在快感之下,渐渐被麻痹。
“唔……”从口中发出一道低吟,御无极极不适应和此人交颈缠绵,不免催促道:“快点,怎么这般婆妈?莫非,慕仙君刚刚摆脱处男的身份。体内的阳精全部泄在了本尊体内,此时,有心无力,腿软肾虚?”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御无极肥硕的屁股往后蹭了蹭,软而俏的股部轻轻的从某仙君的性器上扫过。
慕云流:!!!
被这般撩拨,慕云流眼神一暗,一股黑气在眼底蔓延。含在口中的耳垂轻轻一咬,在男人身体微微发抖之际,他尖锐的利齿,在之前的齿痕上,一个施力,将那片娇嫩的肌肤刺破,咬出一个伤口。
鲜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却满足的闭上眼眸,将那棵棵的血珠舔噬殆尽。
“唔……慕仙君,你是属狗的?这牙尖嘴利的,纵使本尊皮糙肉厚,也扛不住仙君的这张好牙口。”这伪君子又在发什么疯,不好好肏他,净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咬出一个个血洞。
他才不会承认,将某仙君欺负的情绪失控,比起被肏得放声淫叫还爽。
完全将错误归咎于慕云流,而撇去自身语言撩拨,故意引导之嫌。御无极的手慢慢扬起,握住了慕云流的性器。“让本尊来查探查探,仙君这处是不是不中了。若是如此,本尊绝不是强迫他人交合之人。就算本尊再饥渴难耐,也不会强行让仙君肏干本尊。那只好委屈一下自身,用假的阳具,以慰寂寞。”言辞又骚又浪,还带攻击某仙君行能力之嫌,手上御无极却也不含糊。一撸二摸间,那软软的事物,竟然慢慢胀大起来,根个铁棒似得,在他的掌心又动又跳。
掰住御无极的下颔,将那张俊美的脸扭转过来,慕云流一双琉璃目直直望进那双含着讽笑的瞳眸里。“如何?”
御无极正在伺候能给他带来性福的玩意,一个没有留神,便错过了关键信息。“什么?”
本以为此举能欺负得某仙君狂性大发,在他的身上再咬出一个血洞来。没想到,某仙君耐性颇佳的,提动胯部,让粗大的肉棒在他的白嫩的掌心撞了又撞。
“本君的肉棒如何?能否肏得师弟哭爹喊娘,涕泪横流?”
眉心一跳,御无极颇为诧异的,将眼神落在某仙君那张仙气飘飘的脸上。他盯着那张谪仙面容看了半晌,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张菲薄的唇上。
“不曾想仙君竟也是如此闷骚之人。本尊就知道,仙君骚透了。越是平日里端庄冷傲,目中无人之辈,发起骚来,才越发显得骚气冲天,令人招架不住。”舔了舔嘴唇,御无极将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慕云流的脸上,话语间是满满的勾引之意。“好看不中用的玩意本尊见得多了。仙君这家伙的分量不小,却不知,用起来,可否还是和上次一般技艺生疏,早泄早软?”
慕云流一张千年寒冰的容颜乍破,他眉头微蹙,似是不解。“师弟,这是在激怒为兄?这于师弟来说有何好处?还是师弟对师兄一直心存幻想,希望本君为你愤怒为你痴狂?”
“这倒是不必。本尊喜欢的是手中的这根肉棒,至于仙君此人,本尊消受不起,怕被撑死。”
昔日少年那张倔强执着的容颜,仿佛刻在脑海里的深处,凝成了一副画。他不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御无极此番论断。
“师弟,撒谎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嘴角扬起不屑的笑意,御无极刚要开口,就感觉到后穴一痛,一根如铁般硬挺的事物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唔……呃……出……出去……”这个伪君子竟敢不给本尊扩张,就插了进来。以为本尊是铁人,不会流血?
压抑住心中升腾而起的杀气,御无极咬牙切齿:“出去……”
一股股的鲜血从粉嫩的后穴口流了出来,慕云流不退反进。混合着血液,他将粗大的肉棒捅进了那个流着鲜血的小洞里。
“师弟言辞之间,皆是勾引之意。就连你的骚股都放浪不堪,引诱着本君进入你的骚穴。如今师弟得偿所愿,又是装的哪
门子的清高?”慕云流看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在自己狠戾的操弄下,有一瞬间的扭曲。一股快意从心间崩发,仿佛那个被他掌控,听话又乖巧的小师弟又回来了。“师弟,师兄肏得你爽不爽?”
御无极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若不是此时这副淫荡的身子,紧含着那伪君子的性器,被肏的手软脚软使不上力气。否则,他一定要血债血偿,非得在慕云流的股上戳出一个血洞不可。
咬紧牙齿,御无极闭眼合眸,不再搭理身后奋力狂插的人。
他越是这番爱答不理的高冷模样,慕云流就越发想要欺负他,让他破开这层冷峻的假象,脸上布满淫浪的表情,张开红艳的唇瓣,叫唤出声声的淫荡呻吟。
将搂在手里的两条修长的腿往男人的胸前折去,慕云流粗长的茎身在湿软的小洞里快速抽插。龟头碾过的方向,正是小洞里的那处骚肉。
身体一抖,御无极薄唇微张,从口中发出一声淫叫。“唔……”
待对上覆于自己身上,那张淡漠的容颜时,他的理智在刹那间有所恢复。懊恼的咬紧嘴唇,御无极不甘的握紧手掌。这人真是和以前一样恶劣,喜欢欺辱于他,让他在他的眼前丑态百出,恨不得将整棵心,捧到他的面前,任他践踏。
眸底掠过一道戾气,御无极睥睨的眸,对上那双不含情绪的清冷眼瞳。“想要听本尊叫床,伺候的好了,本尊自然叫唤给你听?还是说,慕仙君没有这个信心?”
被御无极这道冷冽的目光一瞪,慕云流的眼神有片刻的迷离。若是将这道冷冽的目光,肏得涣散,汇聚出一层的水雾,自眼角吐露水珠。那该是何等的快意。
唇角微扬,向来不知笑容是何物的慕仙君首次扬起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得御无极一个怔愣。
这个笑容如万花齐放,大地回春,美好的让人感到温暖和向往。
温暖?向往?心中掠过一道嘲讽,御无极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出尘的容颜,微微晃神。
这么美好的词语,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冷心冷情的人身上。岂不眼瞎?
在暗自嘲讽间,男人如玉珠落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兄定会让师弟快乐的放声呻吟,因为只有本君才能肏师弟的小洞。将师弟肏得目眩神迷,不知年岁。”
慕云流似乎沉浸于这个执念之中,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身下之人肏成他的雌兽。只能在他的肉棒下喘息呻吟,化作一摊春水,任他搅弄。
一时之间,寂静的温泉内只有交合的“噗嗤噗嗤”声。听得人欲火升腾,面红耳赤。
只见,在一张宽大的玉床上,白衣男子内衫微敞,亵裤微退,巨大的肉根从亵裤中裸露而出,插在身下肥硕的屁股之间。
盘着青筋的茎身,粗狂得出入粉红的屁眼之间,将那朵俏丽的粉色小花,撑得严严实实。在肉棒退到穴口之际,从合不严的小嘴里,隐约可见艳丽的媚肉,一张一缩,一阵鼓动,似乎在张着小嘴,要咬住什么东西。
粗大的肉棒抵在穴口,慕云流细细体会着那艳丽屁眼的热情挽留。细密的嫩肉像是要知道,疯狂投喂它,将它凿得异常快活的肉柱子要走,使劲浑身解数,勾,缠,吮,吸,想要把肉柱子留下。
眼看,那口被肏成圆洞的小穴,在空气中一张一合,可怜兮兮的张着小嘴,祈求他的肏干。慕云流清冷的脸上,浮出了一片霞色,直腰提跨,将沾染着鲜血的肉棒,一桶而入,连带着那些因揽客而裸露在外的艳丽媚肉,也被他插了进去。
师弟,你真淫荡。
心中发出舒服的叹谓,怒胀的肉棒在湿热的甬道内肏了几十下,突然,包裹着肉棒的嫩肉一阵收缩,一股粘稠的汁液喷洒在了肉棒上,热热的,黏黏的,烫得硬挺的肉棒一个哆嗦,差点射出来。
师弟这是用后穴达到了高潮?
有些感到刹那的奇异,慕云流缓下动作,慢慢的感受,温热的液体,打湿在肉棒上所带来的快感。
前一次的交合,他以洗去师弟身上的污秽为重,顺而,再研究一下双修之妙,不曾体会到师弟这副身子的真正妙处。
莫非,是因为被他肏得爽了,后处的骚眼,自主达到了高潮?
拨开挡在御无极脸上的修长双腿,以及被他肏硬挺肉棒,慕云流仔细的打量起那张被快感晕染了满脸的英俊脸庞。
只见,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被一层细密的汗珠打湿,额前的墨发,湿湿的贴在前额上,温软乖顺,为他的棱角柔化了不少。再加之,男人的脸庞上,覆上的一红晕,为男人的脸,增添些许的媚色,让男人看起来,像是淫欲发做的兽,勾引着人,将他攻城略地,蚕食殆尽。
这副模样,果真是秀色可餐,引得人食指大动。
手指抚摸上男人的唇瓣,慕云流将手指递到男人的唇边,启唇道:“舔。”
男人得了命令,转动着一双饱含湿气的眼眸,朝他看来,慢慢探出粉嫩的舌尖,将他的手指卷了进去。
在御无极的口中
抽插了片刻,一根手指变为两根,最后添加至四根,看到男人的嘴唇被他的手指撑大,脸颊鼓起,像是海里吐泡的鱼。当即抽回男人屁眼里的肉棒,举着硬挺的鸡巴,来到男人的面前。将肉棒抵至对方唇边,冷眸深深道:“师弟,乖乖的替师兄含住。”
乖巧的张开嘴唇,将抵在唇上的肉棒含入口中。御无极刚要卷起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舐,就被一股惨虐的力道顶得嗓子一痛,差点窒息过去。
被肏得涣散的神智逐渐回笼,他犀利的目光射向坐在他胸口上的人。在对上慕云流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时,他的眸中掠过一道狠戾。
竟然如此欺辱于他,就要承担得起相应的代价。
唇上用力,御无极用尖锐的牙齿刮蹭着口中异常粗壮的肉棒,正要口腔用力,将唇中的凶器咬破时,下颔上一痛,他的整个下巴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握在手中。“师弟莫恼,是师兄之过。都怪师弟太骚了,本君一时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说罢,手掌钳制住御无极的下颔,肉棒快速的在男人的口腔里抽插起来。
这个道貌岸然的贱人,分明是在恼恨他口技的娴熟。却编织出这么烂俗的借口,真是令人火大。
按耐住胸口之中升腾而起怒意,御无极尽量的收好牙齿,张大嘴唇,让男人在他的口中尽兴。否则,他一有轻举妄动之举,只怕那只掌握在他下颔上的手,便会大力一施,将他整个下巴卸下。如此,倒不如,暂压心中怒火,等伪君子从他口中出来,再做打算。
被粗硬的肉棒插得嗓子肿痛,御无极尽力调试着呼吸,不至于被口中之物活活的撑死。
嘴角有涎水顺着合不拢的嘴巴流出,滴落在他白皙的锁骨上,汇聚成一行湿漉漉的小溪,沿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
眼看,他嘴角的涎水越来越多,胸膛上的黏腻之感越来越重。口中的男人,还没有要完事的意思。御无极不免有些不耐的吸了吸口中的肉棒。
慕云流本就被温暖的口腔伺候得身体发麻,电流直窜。再加之,这是他梦寐以求,肖想了一千多年的人,身上的敏感度本来就高。被御无极这么一嘬一吸,肉棒激动得一颤,一股精水就这般毫不设防的射在了御无极的嘴里。
将肉棒从御无极的口中抽出,握在男人下颔上的手,往上一抬,他一双冷淡的目,定在男人沾染了一滴精液的唇上。“咽下去,本君的精液,对你大有好处。”
话中虽是温和的解释之意,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一抬一放间,御无极已是被口中的精液一呛,囫囵的咽了下去。
抬手揩去唇边的精液,御无极似笑非笑的望向一脸高高在上的仙君。“慕仙君,肏本尊肏得爽吗?即是如此,也不该只本尊一人,伺候仙君。礼尚往来,仙君也该伺候本尊一次。”说话间,他朝着慕云流勾了勾手指。
“过来。”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下身,御无极一双墨眸流转之间,尽显邪肆之态。“仙君的欲望得到了疏解,本尊的鸡巴还硬着的。仙君忍得,本尊受这欲望烧灼之苦?想来,仙君也不是过河拆桥,只管自己爽了再说的无耻之徒?是也不是?”
御无极明里在刺激慕云流过来给他舔鸡巴,字里行间无不是在表达慕云流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不满。
慕云流作为寂光宗的宗主,三界的第一人,除了修炼上的天赋,他的心智之高,自是不在话下。
御无极这番暗讽的言辞他岂会不懂。只是,他看着坐在玉榻上,双腿大张,挺着鸡巴,要他去伺候的男人,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好笑。
笑男人似是求着大人要糖吃的孩童般,自然纯正,可爱的要命。亦笑自己被男人这幅情态吸引,而心生愉悦。
琉璃般的眼眸,在男人那张不悦的脸上扫过,慕云流跪坐在御无极的面前,声音无波无痕。“既是师弟想要,本君自然满足。师弟又何须,言说这么多无用之言。你我二人,本该如此。”说话间,慕云流俯下身去,披散在背后的墨色随着他的动作,有一缕扫落在他的胸前,堪堪的掠过御无极的腹部。
身体一震,御无极瞳孔张大,瞪着垂头低眉,用薄唇亲吻着他肉茎的男子。首次,在面对慕云流的时候,眼底弥漫了一层复杂之色。
他竟然真的这般做了?

11请君入瓮(上)
在心里叹了一声,他运起灵力,化出道道的寒气,顺着男人的经脉打了进去。
御无极从梦魇之中苏醒过来,看到的便是青年那张苍白的脸。明显是灵力透支的模样。
接住青年软下的身体,将人放在塌上休息,御无极冷声道:“本尊说过,无须你多此一举。说了这么多次,你怎么还是听不到?嗯?”御无极说着,掌下一个用力,打在了百里千回的胸口上。
因为他发现,看到百里千回那张苍白的脸,他竟然生出了一丝不悦来。也不知是生气百里千回不听自己的命令,还是在生气百里千回自作主张,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咳……尊上,这是属下自愿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答应尊上,唯独这件事不行。”说罢,百里千回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御无极。
御无极心中一动,霎时间有一个想法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只是,他刻意的不去探寻,将之忽略了过去。“即是如此,便随你。好好休息。”说罢,御无极转身离去。
看着御无极离开得身影,百里千回嘴角缓缓勾起一道诡异的笑意。“御无极,原来你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真好,呵呵呵……”
半个月后,御无极和百里千回再次出现在了无渊之界。
三日前,百里千回打听到消息。据说无渊之界的界主曾有幸收集到一朵玉琼花。此次,无渊之界的界主放出消息来。只要手中有等价异宝者,皆可拿着宝物前来,等价交换。
御无极和百里千回乔装之后,便直奔无渊之界的无渊门而来。
无渊门里人来人往,人多得很。尤其是排在鉴宝阁前的人,形成一条长龙,甩出去老远。
百里千回将宝物在鉴宝阁登记之后,回到预定好的院子里,给御无极交差。
“尊上,登记好了。”
御无极“嗯”了声,便不再去在意。就算是其他的人得到了玉琼花,凭他的本事抢来就好。
百里千回看着御无极一副淡然懒散的模样,眯了眯眼。
“尊上,午膳想吃什么,属下给您做。”
这一句话总算勾起了御无极的兴趣,他睁开眼睛,想了想,道:“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金丝酥雀、炒珍珠鸡……”
这一串珍贵的菜名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百里千千回像是听习惯了一般,一脸淡定的记下御无极报得菜名,出去取材了。
等到百里千回离去,御无极舔了舔嘴唇。在心中暗道:这一百年,被百里千回投喂得久了,胃口也养了出来。若是以后千里千回离开,他的胃该怎么办?
思考了一瞬,御无极很快便有了决断。如果到时百里千回要离开,把人囚在宫里就好了。
被霸道总裁附身的魔尊大人很愉快的做出了决定。
七日后,人山人海的无渊门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个等着鉴宝的客人。百里千回一直在留意着鉴宝阁的动静,看到那些离去的人皆是失望而归。被眼睫遮掩得眸底飞速的掠过一道暗芒。
在几个败兴而归的修真者相继离开之后,鉴宝阁的掌事,怀着激动的心情敲开了御无极的大门。
“这位客人,您的宝物被我们门主看中了,恭喜!恭喜!”掌事拱了拱手,一张布满褶子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像是朵含苞绽开得菊花。
百里千回走出来迎接,他抱了抱拳作为回礼,淡声道:“我们家主子正在沐浴,就请掌事的多担待一会儿。”
“不碍事,不碍事!”摆了摆手,掌事有些好奇的朝内室里瞄了几眼。对上百里千回那没有感情的视线,他脖子一僵,站直了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一阵微风迎面扑来,带来一股悠长的香气。掌事还没有回味过来这是什么香味,就看到一名青衣男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如竹节笔直,自带一股清雅之气。一头墨发,只用一支青色的玉簪挽起,简单之中,带着一丝的贵气。更别提那举头投足之间无上的风华,令人侧目。不禁想让人去探究,他这张脸该是何等的出色。
然而等掌事看清楚了御无极那张脸时,眼珠子都要快瞪出来了。幻灭啊幻灭,还有什么是能够比,美男变丑男更幻灭的事呢?
掌事一脸的郁闷,在前方为御无极两人引路。
很快,三人在一座宏伟的宫殿面前停下。
掌事不死心又多看了御无极两眼,吩咐道:“你们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
失望得收回目光,掌事一溜烟的跑了进去,活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一般。
见此,御无极好笑得摇了摇头。他不过乔装了一番,这人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魔尊大人怎么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生物叫做“颜狗”!
掌事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见紧合的宫殿正门向两侧打开。与此同时,由灵禽编织而成的雪白毯子自空中落下,呈抛物线的方式,直直的铺到御无极的脚边。
“贵客,请进。”里面传来掌事的邀请,御无极踏上雪白的毯子
,步履轻缓。奇特的是,白净的毯子上,竟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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