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包小说网 > http://www.060209.com/ 《他姓陈父子/骨科/np》 -1-
床很软,枕头像一处断崖,钟延上半身深陷进床里去,捏着他腿的手力气却很大,死拖着他挂在崖上,半沉不沉,摇摇欲坠。肉刃无情劈开身下隐秘的地方,几乎就要了他的命,而这样的挞伐和掠夺,他难以反抗。
陈朔顶得狠,每一次都发狠地撞在他前列腺上,酥麻之感袭上脑神经,整个人都软了。塞在穴道里的性器又粗又硬,每一回深顶,都能顶得他眼泪哗啦地流,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抵到他爽点了。
陈朔扶起他的腰,胸膛相贴,让他坐在腿上,两具躯体完美契合。风雪一滞,化去冰雪后全身只剩下疼痛。钟延伸出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陈朔的脸,他红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意乱情迷地拉着陈朔再一次坠进欲望大火。
钟延动情地揽着陈朔的脖子,张着嘴,涎液顺着嘴角落出来,声音低哑却透着莫名的诱惑:“…别停下…求你…”这是一场合奸,被操时的快感会让他暂时忘记现实世界里的一切屈辱和不甘,精液是麻醉剂,可以扑灭他身体里的火。
“小妖精…”陈朔一边揉着两瓣早就撞得绯红的软肉,一边啃咬上变得彤红的脖子,旧痕添新痕。温热的穴道奋力地吸搅着他,惹得他再一次丧失神智,朝着内里深处狠顶:“叫我的名字…”
“陈,陈…陈陈…朔…”快感极速窜上钟延大脑里,快慰大于疼痛,双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就好像活了一样,左右晃动上下浮动。他想着那个名字,双腿不知不觉地往两边张得更开,接受着大力地捣弄,快意撕碎他的意志,浓稠的情液又将他一片片拼凑粘合,最后整个人又悬在了崖边,完全不知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笑。
“小延,可真是个宝贝…”陈朔将钟延重新放回床上,让他跪趴着,塌下腰翘高屁股,倾身上去从后面进入,腾出手捏着他的下巴同自己亲吻。
他们唇瓣厮磨,陈朔掌着钟延的腰不知疲累一般挺胯进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钟延不耐受的呻吟充斥房间,一剂绝佳春药灌进了陈朔的耳里和心里。
“叫老公,叫来听听。”精壮的男人和少年身形对比强烈,陈朔牢牢地把人压在身下,像一个巨大的罩子笼罩着纤瘦的钟延。
“不,要…”钟延埋脸在枕头里,声音听来含糊不清的,又低又轻,像是猫儿撒娇。仅剩的理智在嘲笑他,插在身体里的男人要他叫老公…这场没有血缘关系的乱伦,真是荒唐至极。
“不…”他如何叫得出口。
“什么?”陈朔双手托着身下人的胸口,经常把玩的少年乳形依旧贫瘠,唯有两颗小肉珠被调教得可爱可怜。低头便在少年人单薄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牙印洇着红色,竟然咬破了皮肤。
“疼…”钟延本来偏瘦,肩上没什么肉,陈朔一口直接咬在他骨头上,下身更是被钉住了动弹不得,他只能可怜巴巴地央求,“陈…朔,我疼…”
“叫老公。”粗重的喘息和下体的抽送配合得当,漫延的情欲肆无忌惮将钟延推下悬崖一分。
“……老…”钟延有些恍惚,仿佛趴在他身后猛干他的男人不是陈朔,变成了另一个人,粗长的阴茎贯穿他,更在他体内膨胀,和肉棍同样滚烫的脸也深埋在他的肩窝,饿狼一般啃咬他的脖颈和锁骨,一寸寸将他拆吃入腹。这一刻他像极了无耻下贱的荡妇,哭哭啼啼地喊着:“老公…老公…”
陈朔被一声声的呻吟呼唤喊得头脑发昏,更卖力地顶弄,奖赏似的一个吻落在汗液淋漓的蝴蝶骨上:“很好,我爱你,钟延。”
钟延昏了头,沉溺在无上的快慰里,根本听不见身后的呢喃,
欲海翻起一阵又一阵的肉浪,风雨不止,潮流激荡,漂浮在水面的美丽贝壳里交叠着强壮健美和纤细瘦弱的鲛人,有嘤嘤哭声传来,如梦似幻,最后销匿在遥远的地方,彻底掉下了悬崖之下。
钟延的眼泪浸湿深蓝的玫瑰绣纹枕头,陈朔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闭眸沉睡的钟延,一夜风雪肆虐,绵绵白雪上陷住破碎的玫瑰瓣,红白相映不分你我,凌乱而华丽,绝佳的艺术品。
他拉过被子掩盖好他的“凶案现场”,欺身附在钟延耳边,轻语温柔道:“我在书房。”亲了亲耳朵,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
眼泪半干,糊得钟延睁不开眼睛,每一次情事差不多都快要了他半条命,浑身酸痛,一动就痛。
陈朔不缺儿子,钟延只是他养在家里供他发泄的情人。
钟延拖起身体走进卫生间,细长的手指直驱喉咙催吐,他好容易才抬头望向镜子中的钟延,那里面的人红着眼眶里兜着摇摇欲坠的洪,墨色的瞳里却狠毒的放映着镜外钟延的所有难堪过往,他在嘲笑这个世界和镜外的钟延……惊慌失措地低下头,久久埋在手掌心里,陈朔说过他喜欢这双眼睛,天真却幽邃,墨黑而明亮,有那么一刻时候,他萌生了剜去了结的想法。
他撑着墙壁缓缓跪坐在地面,努力放空的大脑依旧接受着头顶的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清理一遍,换上洗得发白的衬衫。晚上他总
是容易饿,要去厨房找点吃的,借着楼梯扶手在灰暗里摸索,直到下楼才注意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个比夜色更黑的影子,看身材大小,不是陈朔更不是帮佣阿柳。在这所空旷寂静的房子里还住着一位女主人——荣月,陈朔的妻子,陈北的亲妈,他的养母。
她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倒不是怕她听到什么,常年患有耳疾,听力不大灵敏。只是……她会看到陈朔从他房里出来吗?钟延不敢细想,浑身发寒,咬紧牙攥住衣角,死死地盯着荣月的方向。
这场乱伦的荒唐事终于要揭开了吗?他想。
灰暗的夜是他最后的遮羞布,他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愧对更多还是难堪更多。荣月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从他来这里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总是让他想起沈眉。
陈朔有时候会说一些他以前的事,如果是他讲的睡前故事,那么荣月就是句子里的逗号,连接陈朔的每个生活细则,看似缺一不可却也真的无半分相关。
那么他呢?在陈朔心里又扮演什么角色?
“是小延吗?”荣月回头借着外头模糊灰暗的光看清了穿白衬衫的钟延,“还没睡?”温柔的女音穿过钟延的耳朵,高悬的心脏随之一动,沉沉落进寂静的深窟。每一个字都提醒他陈朔贯穿他身体时的难堪,最终都化作了眼泪,他的嘴仿佛被人无情缝合上了,开口就会撕扯着唇肉里的细线,割得血肉模糊,他喊不出那个称呼。只慌张道:“我…下来喝水。”

陈朔掐着时间等在钟延学校门口,他不忙的时候都会开车过来接钟延。路过花店时,心血来潮买了十二枝蓝玫瑰。
学生陆陆续续出了校门,钟延走得晚,他出来时门口都没几个人了,认出陈朔的车子他有些意外,脚重得犹如千斤,杵着原地一动不动。陈朔摇下车窗看钟延:“还不过来。”
钟延大梦初醒似地点头,直奔后座却拉不开车门,他手足无措地望着陈朔,完全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过来副驾驶座。”陈朔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跳动,侧着身子看一眼钟延又垂眸看一眼副驾驶座,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钟延拉开车门,座位上的蓝玫瑰撞进他的眼睛,眼睫轻微一颤,抬起眼皮时猝不及防的接上陈朔投过来的视线。他忙低头坐上车抱住这十二枝蓝玫瑰,耳朵听见陈朔道:“喜欢吗?”
“嗯。”钟延捧着花,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车辆的车牌,不合时宜的联想到车祸现场,一个人碎了的头颅下汩汩流血,不一会儿就聚成一滩血泊,那个人好像是自己,又好像是别人。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陈朔心情不错,余光里的人影轮廓让他恍惚。有时候他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钟延没出声,他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小延?”
“不是很饿,可以随便吃点。”钟延眼睛晃了晃,手里的蓝色玫瑰渐变成红色,眨眼间又变回了蓝色。
陈朔找话闲聊的时候才觉出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于是由床笫关系自由转换成长辈:“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好。”钟延捧着玫瑰想了一会儿,不动声色道,“陈北是不是要回国了。”
“荣月跟你说的?”陈朔专心开车,对于钟延突然问到陈北有几分意外,却只是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很稳定。”
“……”钟延攥住玫瑰花的指尖微微发白,言难开口的窘迫在陈朔瞥来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在腹中打好的草稿此刻乱成一团糟,他只有心一横,侧头道,“能不能…”
“到了。”陈朔停好车,示意钟延下车,领着他走进一家餐厅,钟延默默跟在陈朔身后,零碎地踩着前面人的步伐。陈朔个子挺高,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日光越过陈朔的肩将其背影缩小投放在钟延瞳孔里,思绪被拉回过去,也是这个身材高大的人逆光不辨面目,像一道人形黑洞向他伸出手。
那时候他以为这个姓陈的是解救他于苦难的天神。
二人靠窗坐下,陈朔把菜单推到钟延面前:“点你喜欢的,有事待会说。”
钟延胡乱点了几个,服务生接走菜单,陈朔手指堆成塔尖,阳光流泻在他临窗的半边身体,勾勒出成年男性分明锋利的轮廓,他用深究的目光盯得钟延坐立不安:“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我,我需要五万块钱……”钟延鼓足勇气,向陈朔投以恳切的目光,或许那目光里还夹杂了其他的东西。
陈朔却毫无犹疑,爽快道:“好。”
欠他的真是越来越多了。钟延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朔和荣月去机场接陈北,钟延便拿着五万现金打车去了旧城区,其间四五栋“胎死腹中”的高楼接连盘踞在这片城郊接壤处,像巨大的蜂巢承载了四面八方来的“幼虫”。沈眉生命换来的三十万也没能让江勇走出这栋破楼。
钟延轻车熟路地拐进楼道,攀上十六楼。
锈迹斑驳的铁门上倒贴了张“福”字,钟
延拍了拍门,门内传来玻璃瓶子的滚动声和拖鞋踢踏声,随之嘎吱一声,铁门被屋里的人拉开。江勇的脸和酒气一同出现在钟延面前,他穿着破背心和灰褐短裤,看见钟延站在门口,脸上的胡茬都笑得颤动,他悻悻然地搓手道:“这么快?你进来坐。”
钟延并不想再踏进半步,站在门口只顾往屋里探头找什么。
江勇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挤着笑脸:“敏敏上学去了,你想看她就去学校吧。”江敏敏是钟延同母异父的妹妹,他的亲人赫然只有江敏敏了,但是她的亲人却不止他一个。
“以后不要再找我了,照顾好敏敏,不要再赌了。”钟延卸下书包拿出两摞纸包塞给江勇,转身前又道,“活得像个人吧。”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钟延想笑,同在深渊里的困兽,谁能比谁活得更像个人?
江勇有一秒的怔住却也只是一秒。
“白眼狼,老子养了你七八年,找着有钱爹了就这幅嘴脸?你妹不要了?这点钱算是你消失一年时间的补偿!”江勇回身把纸包扔到破烂的沙发上,踢踏着拖鞋要去拽钟延的胳膊却抓了个空,他朝着杂物堆积散发腐朽气的过道,理直气壮的大吼,“你凭什么不管你妹妹,那是你亲妹,一个妈生的亲妹。”
钟延心里说不出的憋闷,他预料到江勇会是这种反应,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从沈眉死的那天开始,他就和这里割断了联系。倒贴钱把江敏敏卖给她亲生父亲,他这个哥哥却要永久售后服务。
书包空了,背在肩上像不存在似的,钟延扯了扯书包带下意识求证它是否还在。
沈眉活着的时候,江勇也赌博,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喝得烂醉,沈眉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人,免不了针尖麦芒,桌子椅子什么都砸,江敏敏只能躲在钟延怀里,攥着他的衣襟抽泣:哥哥啊,他们什么时候会停啊?我好怕。
实际上,钟延也会怕啊。
江勇打完架倒头就睡,就只剩沈眉哭到天明,钟延也不敢过去安慰她,他纠结的性格应该是遗传沈眉的。
沈眉怨怼江勇赌博败家却还是忍气吞声不跟他离婚,她一个人养不起两个孩子,抛弃掉又于心不忍。在这一处破败的楼里日复一日的苟延残喘,在每天的吵闹里怨气分生,钟延和江敏敏赫然成了她心里最大的羁绊和最深的怨。钟延此刻有些理解了,他厌恶江勇却时刻明白江敏敏是他割舍不下的血亲妹妹。
有的人并不是生来软弱,他只是没有骄傲放纵的资格。

走出片区,钟延打车到学校门口,正好碰上数学老师,他忙不迭的躲进附近的文具店,目送人走远才随手拿了只笔付钱走人。
时间过得很快,钟延却发了一天的呆,基于他成绩年级第一,老师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一节自习课间,班长抱了一摞卷子和书搁在钟延桌上。
“这什么?这么多?”钟延有被吓到。
“这是班主任给我们前十的特别资料,”班长额角的汗水成珠滚落,黑脸热得通红,包青天跑了两千米也就他这模样了,他边在裤兜里摸张纸擦汗边一屁股坐下,胖胖的身体同椅子相爱相杀的发出嘎吱声,“帮我发下去,不行了我歇会儿。”
“哦。”钟延刚站起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穿了身白色的休闲运动服,眉眼弯得像天上的月牙,在这一点上钟延就觉得陈北不像陈朔。
陈北朝钟延手心勾内的摆手,复又双手插兜着离开钟延的视线。
钟延说:“班长,我待会来发,我先去上个厕所。”
教学楼外设了小片树林,里面稀疏安置着长椅,陈北便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翘腿看着钟延走近。
“长高了不少。”陈北记忆里钟延又矮又瘦,长得跟白骨精似的,“我想这节课是自习,没打扰你学习吧。”
“没有。”钟延同陈北保持了段距离,站得笔直,第一次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向看陈北,喉咙有点发紧,“你怎么过来了…”
“我骗他们在a机场,其实我从b机场过来的。”陈北不在意道,话锋一转,他又笑道,“在国外待了一年很不适应我就回来了,随便读个大学,还是离家近的好,离你更近。”
“哦。”钟延无话可说,更猜不出他话的真假,也不知道陈北跟他说这些有什么意图。
“还有多久下课?”陈北抬手看一眼手表,又望着钟延,目光如炬,“现在16:50。”
“……”钟延依旧站得挺直,一站一坐两相对望,他推托道,“课后作业很多,我要在学校多待会儿…”
“你有点怕我是怎么回事?”陈北衣服拉链拉到顶,站起来比钟延高出一头,他伸手却只是拈住钟延的校服碾磨好似撒娇,“我又不会吃人。”
“没有。”钟延退后几步,扯走衣袖,小声道:“没事我就先去上课了。”
“那谁不是上届年级第一的陈北么?精英榜首啊。”班长望着才转校过来一年的钟延,胖胖圆圆的脸消了红,挤眉弄眼道,“你俩咋认识的?看他拉
你袖子关系还挺好!”
钟延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愧是学霸,学霸圈的都认识了吧。”另一个同学突然冒头,直截了当地插进钟延和班长的对话,又朝钟延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做出老夫子的样子,“实为栋梁之材咦。”
“你再不写作业,明天你就能成教室后头的栋梁了。”钟延调侃道。
吃晚饭的时候很微妙,或许只有钟延一个人觉得,毕竟一桌四个人,只有他是外人。陈朔和荣月偶尔几句交谈,倒是陈北嘴上叭叭个不停,一直说他在国外的趣事,然后大家都配合的笑出声。

次日,闹钟还没醒,门先咚咚咚叫醒了钟延。
“起床吃早饭。”陈北在门外喊几声,钟延听见脚步声走远又听到阿柳在楼下跟陈北说些什么。
抬眸看闹钟,跳动红点聚成的几个阿拉伯数字让他有点心梗——6:08离设定的7:00也简直是个天堑的距离。眼珠子又干又涩,下一秒就能“夺眶而出”,钟延为保眼珠继续留在自己眼眶里又垂下眼皮。
不知道睡了有几分钟,门又被人敲响,这次不是陈北而是陈朔,惊得钟延一个鲤鱼打挺,双目盯着前方发神,声音自发性地钻出喉咙:“好,马上。”
钟延快速收拾好下楼,陈北和荣月已经出门了,只有陈朔在餐桌旁边。
“早上好。”问候是钟延每日必修。然后拿起早点就走,他习惯在路上吃。
陈朔忽然叫住他:“小延。”
“什么。”钟延手里的牛奶尚有余温,三明治却有些凉了,他回头看着陈朔。
“我送你。”陈朔道。
路上陈朔说了很多关于陈北的事,钟延并没有听进心里,只有一句话像刻进他脑子里似的,离陈北远点。
钟延明白这不仅仅是字面上意思。

陈朔并不经常来接钟延放学,当然钟延也不希望在校门口看到陈朔。可陈家父子就像是地狱来的怪物,喜怒无常,没由来的就喜欢招惹人。早知夏日的夜晚里容易打雷,可也让人措手不及,习惯麻木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可钟延就像个瘾君子戒不掉了。
钟延提了提书包肩带,大步流星地从另一条路走,避开站在那大门正对的那条街上的某个穿白色休闲服的人。
陈北见钟延从旁道走,他取了一只耳机,踏上自行车蹬了几腿横刹在钟延跟前,长腿撑着他和自行车,不快道:“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钟延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挑了一下下巴,丝毫不慌将情绪掩饰得很好,“前面文具店买支笔。”
“买笔?”陈北将信将疑的回头看钟延说的文具店,他又让开,语气温柔了不少,他笑道,“我今天等了你好长时间,大概是上次的两倍。”
“你为什么要等我。”钟延手里的钱握了又握,走到店门口时,店老板乐呵呵的打招呼道,“今天又走这么晚呀,爱学习好啊!”
钟延报以笑脸:“人笨,得勤快。”
像是得到了什么印证,陈北抿嘴笑起来:“苏哥送我妈去医院了,我过来接你呗。”钟延扫了一眼自行车,目光定在陈北脸上,最后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以后想上什么大学?”陈北觉得气氛有些怪,找了个话题聊。
钟延抬头望着前路的公交站,家里除了陈朔自己开车,还雇佣了专门接送荣月兼顾接送他上学的司机,有时两者在时间上有冲突的话,钟延就自己打车回家,他更愿意挤公交,那让他会觉得自己有点人气。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还要和陈北走上一段时间,然后一起走进那幢华美的别墅,去见一个妈,见一个爸。他心里暗嘲着,关系可真乱。
“不知道。”钟延并不想跟他聊什么理想,开口就把天往死里聊,但语气是慢慢的,漫不经心得像一只腻在阳光里的懒猫。忽然冰凉凉的东西戳在他的脸侧,力度很轻很轻,轻到钟延会以为是一片叶子吻过。
“手感不错,以前怎么没早发现呢。”陈北收起手指,脚下连蹬了几圈。
陈北的话音全部都遗落在风里,一字不落的潜进了钟延的耳里,他总觉哪里缺少了点东西,像尘封了像遗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目视蹬得飞快的陈北,风带起他的头发,傍晚的橙红色的日光打在恣意翻扬的头发上,温柔到了骨子里。
钟延又眼看着他掉头回来,他悠悠闲闲中透着得意:“还不快跟上。”
“哦。”钟延委实不想多说一个字,愣是从牙缝里挤了一个字出来。
“我载你。”
“你。”钟延受宠若惊,兽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年轻猎人的拙劣陷阱,他却也知道能看得见的都不是真的陷阱。“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钟延没能真问出口,只讷讷道:“…你为什么骑自行车?”陈北出国以前从来不骑自行车的,好像有所折损他身份似的。
“你是嫌弃我?”

-2-
钟延被陈北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赶紧往前走几步,笨拙的反驳道:“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上来,我载你。”陈北死皮赖脸地缠着,见人一个劲儿往前冲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连着蹬了两圈拦下对方,催促道,“快点。”
钟延捏了捏书包肩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眼光探究地打量起来陈北,试图从他的面目表情里分析出一点异样。
可陈北刻意的亲近本身就很异样。
钟延坐上自行车后座,手指紧抠着后座,对陈北的突然示好总是心存疑虑:“你,不会又整我吧。”
毕竟这个人不是没有前科,或许他贵人多忘事记不得了,但是钟延深刻地记得两年前冬天游泳池水的寒冷。在冷水里泡了半个小时,上岸后就高烧不止,荣月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一天一夜,所以他自然要替她儿子对陈朔保密。
陈北疑惑:“又?”
听这个语气,他是真的忘了。钟延立刻闭嘴,陈北也没有追问下去,然后两个人东聊西聊的,说是聊天,更像是你问我答,陈北负责问,钟延负责答,审犯人的警察都不会比陈北更能问。

陈朔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了他晚上有个酒局,不回来吃晚饭,饭桌上,钟延就没心情吃东西,这仿佛成了特有规律。陈朔酒量很好,即便是这样依旧有助理替他挡酒。
他的酒局,很大程度上成了半夜爬钟延床的潜台词。钟延睨着陈北,骂陈朔是个发情的禽兽,瞒得过患有耳疾的荣月,那耳聪目明的陈北呢?
保姆把碗筷收拾好,跟荣月打了招呼就回自己家去。以前会给保姆住宿,自从荣月丢过一回首饰起,再没有让保姆住进来过。
“刚才饭桌上,老是看我做什么?”陈北窝在沙发里跳换电视台,看着钟延从一楼的小书房出来,立马趿上拖鞋跑过去揪他的领子,扯的力度不大,但刚好能看见藏在衣领底下的几块淤青,颜色比较淡,形状有点像手指捏出来的,看恢复情况像几天前留下的。
陈北眸光几变,伸手照着形状去捏那段后颈:“你这里怎么回事?学校里有人欺负你?”
肌肤触碰时,钟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当即推开陈北,重新拉正衣领遮挡住,支支吾吾道:“没有人欺负我。”
陈北却不听,不管不顾道:“谁掐的?”
“……”钟延无语片刻,不说这痕迹是他和陈朔后背式掐出来的,就说陈北这股子“你告诉我谁干的,我就弄死他”的气势,就很莫名其妙。
钟延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陈北的关系好成这样了,他不想再跟陈北啰嗦:“作业还没写完,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诶你怎么这样?”陈北也掐着钟延的后颈,看人像乌龟似的缩起脖子,又好笑又气。他就搞不明白了,钟延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被人欺负了不敢说,有人愿意替他出头还磨磨唧唧的。大少爷命令小奴才一样,道:“说,谁干的?”
荣月站在楼上往下看着两个人:“你们,在干什么?”语气和往日一样温柔,但钟延总觉得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大概是,温柔的女主人从来没有这般失礼过,即便是在家人面前。
“没事,妈,我跟小延两个培养感情呢。”陈北一改动作,手反而搭到钟延肩膀上又勾着往怀里一带,“您快去休息吧,我们再聊会天。”
“小延,是吗?”荣月关切地看着钟延,似乎不相信陈北说的。钟延回视荣月,女人五官不算精致,皮肤颇白,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病白,是那种浸淫在水中的白玉的色泽,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嗯。”钟延讷讷地点头,不自在地扭动身体,以为当着荣月的面,陈北不会再为难,奈何对方有意整他,怎么也不放开。
“小延,上来帮我拿个东西。”荣月目光落在钟延肩膀上的手上,淡淡地看了一眼陈北,“不要欺负人,你没事去给我把花肥施一下。”
母亲大人发话了,陈北举报双手,笑嘻嘻道:“那行吧,妈妈。”
钟延乖乖地上楼,跟着荣月到陈朔的书房,她指着书架顶层的纸箱子:“小延,你帮我把它拿下来。”
“哦哦好的。”钟延拿来梯子,拉开梯子架好,原本以为箱子会很重,他拖动时扬起一层细绒绒的灰,箱子里应该没装什么东西,不是很重。
取下来的箱子是密封上的,钟延心里有些怕,拿了陈朔书房里的东西,他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这些都是小北小时候的相片”荣月拂开箱子的灰尘,撕开封条,拿出一摞摞不同尺寸的相片。
陈北在家里,为什么要他上来拿相片,钟延不理解,却也只是静静地等着荣月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只生了小北,所以从小就宠着他,纵着他的任性。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担心我会护短…”荣月温和地笑着。
钟延心思敏感,怎么听不懂荣月话里的亲疏有别,无所谓偏心不偏心,护的短只有陈北而已。真是
滑稽,爬了她丈夫的床居然还在希冀得到她的母爱。
“嗯知道了。”钟延忽然觉得她可怜,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丈夫出轨了养子会怎么样?丈夫不仅出轨了,出轨对象还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朝夕相处的养子…
荣月搂着箱子走出书房,钟延收好扶梯,关门时望了一眼书架。

陈朔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轻车熟路地摸上楼,洗了个澡,然后进了钟延的房间。
陈朔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刷干净了,他知道钟延不喜欢自己一身酒气的碰他。他掀开被子的一角,钻进被窝里趴在钟延身上,尽管被子底下漆黑,一点也不耽误他解钟延的睡衣扣子:“是不是在等我?”
钟延的确没睡着,听到门锁嗒咔的声音时就张开了眼睛,窗帘拉得很紧,外头的光一丝都透不进来,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是,我在等你。”钟延小声说,有点央求的意味,“但是,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你怕陈北听见?”陈朔拇指按住钟延胸口两点,力度不轻不重地磨着,又用指甲轻刮着,使坏道,“那你忍着不要发出声音。”
“不行,我不想,求你了。”
“好,不做。”陈朔意外的轻易松了口,话音一落,低头寻着钟延的嘴唇吻他,对方没有反抗,任着他的舌尖撬开牙关伸进口腔。两人的湿润而炙热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凌乱地拂在彼此的脸上,钟延配合陈朔的侵略,极力吞咽对方渡过来的涎液,多余的却沿着嘴唇的缝隙流了出去。似乎为了能一滴不落地全部让他吞下去,陈朔退出钟延的口腔,舔干净他的嘴角再一次吻住他。
陈朔越来越不满足于这个吻的索取,他一手捏着钟延的后颈,亲吻也从嘴唇转移到脖颈,在精致小巧的喉结上流连,对方吞咽一下,喉结就滚动一下,可爱极了。
“你不能再…”继续两个字,在陈朔含住他一边乳珠时咽了回去,他推着陈朔的肩膀,他试图向上挪动,但只是徒劳。
对方玩得入迷,一会儿含着吮吸一会用舌尖挑逗。
“别…别弄了…”这种逗弄他敏感点的方式不亚于插入,他无力地推着匍匐在身上的男人,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脸颊浮现红晕,空气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染上了情色的气息。偏生他还顾及旁人故意用气音说话,微微翘起的尾音是分外娇俏:“嗯我,难受。”
“我也难受。”陈朔硬得发烫的性器官抵在钟延腿缝里,一边嘬吸着乳尖一边挺胯模仿性交的姿势在钟延闭拢的腿间里外动作,粗长的肉棍有意无意地撞在穴口处,保不准下一次就掼了进去,吓得钟延浑身一抖。
“你下去,下去。”钟延推他却不动,像极了半推半就,反而递给了陈朔一个欲拒还迎的信息,成了变相地勾引他。
陈朔放过那两颗被吸咬得红肿的肉珠,转战钟延的耳朵,灼热的呼吸混杂着露骨的色情一齐喷进他耳朵里:“钟延,小延,延延,宝贝…我想操你。”
“陈朔!”钟延恼羞成怒,他怎么就不长记性,没想过陈朔总是骗他。
“叫老公。”陈朔只当他是一只小可怜猫,被剪掉了利爪,生气挠人却挠得人心头痒痒。
“你不讲信用!”
“床上讲信用会饿死的。”做过无数次的钟延还同未经人事的处子一样纯情天真,一想要这里,陈朔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内心越来越浮躁,恨不得立刻将他吃干抹净,不让旁人染指一分。
身体贴着身体摩擦,双方都硬了。陈朔起身掀开被子,脱了钟延的睡裤以及内裤,将他的双腿架到肩膀上,动作十分干脆利索。
“不要…”钟延瞬间哑然,陈朔没有要进入他的意思,而是头埋在他腿间含住他的阴茎。
钟延局促不安,慌忙地要推开:“你在做什么。”陈朔第一次给他口,惊讶大于惊吓,最后他像鱼干似的绷直了身体,双腿却因对方讨好服侍着他的性器而爽利得夹紧。
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性器,吞吐之间,嫩滑的舌床也紧贴着柱身蠕动,这种感觉很舒服,浑身都陷进颤栗的亢奋当中,他也是男人也想要插得更深,抬起腰肢朝着陈朔的喉咙里挺进。
对方的配合让他爽得脚背绷直了,脚趾禁不住地蜷曲着,双手死死攥着枕头,上身止不住地起伏挣动,忍下锤打神经的快感,咬紧牙关不落一声呻吟,他最后在对方的嘴里发泄了出来。他从来都是承受方,第一回粗略地体验了一把插入方的快感,他似乎明白了陈朔重欲的缘由了。
陈朔抬起头,重新爬到钟延身上,用刚刚含过性器的嘴来吻他,二人唇齿间全是浓郁的精液气味。
“你舒服了吗?那我可以操你了吗?”钟延浑身软绵绵的,饱食餍足了一般,通体舒坦,陈朔的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的,像隔着很远的距离传来的,他下意识的嗯了声。
哄了许久终于得了许可,陈朔有些兴奋,他抱着人一齐翻身,让钟延趴在他胸膛上,滚烫的肉棍盲目地寻找入口,在臀沟里不住摩擦,借着龟头溢出来的
液体做润滑。
“不可以进去。”钟延想下去,陈朔手臂箍着他的背不准他动,他只好一再退步,“要不,要不…我也给你…”
“我只想操你下面的嘴。”手指插进紧致的穴口,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搅弄,钟延的爽点浅但手指也只是堪堪触碰,指甲时而能刮到。软肉紧缩吸住手指,陈朔便立刻增加一根手指:“口嫌体直,下面吸得不是很欢?”
“那你,只能用手,还是不能…用…进去…”钟延就快就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了,他再傻也知道陈朔今晚是一定要把他吃了。
当那处不该用来性交的地方被强行撑开,动作又快又狠,痛感和饱胀感登时袭上大脑,刹那间,他竟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入侵。狭小的甬道被粗长的肉棒从外到内捅入,陈朔支撑起钟延的腰,迫使他骑坐着,这样一来,整根肉棍全部吞没进他的身体。
双手钳着腰肢,抬高又放下,深藏内里的龟头不住擦过钟延的爽点,酥麻和快慰炸碎了他最后的理智,无意识地配合陈朔的力量起落。钟延很快落进了欲望里,被快意控制住了,粗沉的喘息和呻吟荡起层层浪潮,淋湿了两个人。
也不知做了多久,腰杆变得酸软无力,他不由自主地往左右偏倒,陈朔却捏着他的胳膊牢牢地支撑控制住他。
“要坏了。”钟延挣扎了两下,想从陈朔身上下去,他此时像一朵随风摇曳的娇花,东摆西动的,只能机械地重复着,“不行了,不行了…”
他越是想想逃,陈朔更一个接一个的深顶。最后瘫倒在陈朔身上,如蒙大赦一般感激对方放他一马,然而实际上,嵌在他身体里的肉棍并没有因为他身体脱力而放弃捣弄他。
钟延的脸贴着陈朔肩膀,听着另一颗心脏的鼓动声,声声锤着他的耳膜,而下体也被捣得泥泞不堪,他当真到了极限,爽快一扫而光,身体只剩下疲累和酸痛。他连连求饶道:“求求你,不要了…”
“你叫谁?”陈朔停了动作到没有抽出体外,喘着大粗气却笑得十分恶劣,“我是谁?”
“什么?”钟延被操得泪流满面,张着嘴唇喘着粗气,脑子不清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朔到底要让他叫什么,最后反倒是思索了一下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陈…”
陈朔不满意地往里又顶了一下:“嗯?”
“……”钟延被顶得闷哼,委屈巴巴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陈朔翻身把钟延面对面地压在身下,按着他的腿弯,重新插进那个销魂窟,然后抱着他,语气温柔地诱导着,“可以干你的人是谁?”
钟延意识模糊,眼神涣散,面向着陈朔的方向,好像认清了是谁又好像没看认清,只是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颤颤巍巍的声线叫人听了更会心生怜爱。与此同时,陈朔的性器抖动松了精关,全部射进了钟延体内。
“只有老公可以干你。”陈朔心满意足地亲亲钟延的眼睛,“可知道?”
“嗯?”钟延迷迷糊糊的,他真的好累好想睡觉,最后他直接睡过去了。

第二天是周六,没有人过来打扰钟延,他如愿的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痴痴望着天花板,回想起昨晚的狼藉情事就羞愧不已,也不知道动静大不大…
他爬起来,腿间简直是撕裂性疼痛,陈朔平时看着温和又禁欲,当真上了床,完全就是一个把人往死里折腾的禽兽。
在镜子里检查了一下身体,庆幸痕迹都能遮住,脖子上也没什么印记,但一想到昨天陈北问他后颈的事,就立刻摸上后颈,奈何他后脑勺没长眼睛看不见。
陈北敲了门,喊了两声,里面也没反应,捏着门把手试着开门,没想到钟延居然真没反锁。
钟延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出来就碰上不打招呼随意推门进来的陈北,生气道:“你怎么进来的。”
“两条腿走进来的呗。”陈北莫名其妙,有意捉弄他,“这栋房子以后都是我的,单纯进来看看不行哦。”
“……”钟延咬了一下下嘴唇,心里骂自己胡乱发什么火,到底是自己寄人篱下,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和男主人偷情。再看陈北的表情,昨晚的事他应该没发现,不然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好好说话了。
钟延:“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习惯别人不打招呼直接进我房间。”
诶?陈北彻底糊涂了,这家伙听不出他是在开玩笑吗?还一本正经地道歉。
“你找我什么事?”钟延错开陈北,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帘子,陈朔正好在楼底下的小花圃里浇花,荣月站在他旁边,不知道他们交谈些什么,刚好抬头看过来,惊得钟延赶紧又拉过帘子。他心里打鼓,偷窥别人还被抓了个现形一样羞愧难当。
陈北挑挑眉毛,这人一大早上的就神经兮兮的,帘子是拉开又合上。目光落在他后颈上的淤青似乎比昨日看到的要深了些。看错了吗?
“今天周末,我带你出去玩。”陈北双臂环抱在胸口,看钟延跟看傻子似的。
“为什么
?”钟延谨慎道,陈北真的太反常了。自从他从国外回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你是米伊林吗?”
“什么意思?”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十万个为什么》。”
“……”钟延还真没看过。
“换衣服,在楼下等我。”陈北没有再多说,也不管钟延有没有答应他出门,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保姆一直给把早饭热上的,钟延简单吃了点东西,坐在大厅沙发等陈北,外头花圃的两个人恰好一齐从外头进来,荣月一个人上了楼,陈朔则朝着钟延过去。
“你醒了?吃过早饭了吗?”陈朔脸上浮着浅浅的笑,言语也是淡淡的,“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吃了,自然醒的。”钟延例行公事地回答,他不敢多看陈朔一眼,深怕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你要出门?”陈朔早就注意到他的衣服鞋上,明显一副将要出门的模样,看来精力旺盛啊,他意有所指道,“都好了吗?”
这个问题让钟延头疼,他明白陈朔问这个话的意思,但是要他如何回答呢?好了吗…是昨晚做得不够?没好吗…那还有精力出门玩?欠操?
“和谁去哪里?”陈朔不用他回答,所以并没有追问,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周末里向来会老实待在家里的人,要和谁出去。
“怎么?我不可以带他出去?”陈北从楼上下来,站在沙发后面,目光赤裸裸地挑衅着陈朔。

-3-
陈北定定的又问了一遍,第一遍是看着陈朔,那么现在他是望着钟延的:“你不可以和我出去吗?”他似乎不太在意陈朔的反应,绕过沙发,施施然地坐到钟延身侧,目光幽幽聚集在他耷拉的眼睫上。比上那些高颧骨深眼窝的外国人,果然还是东方人样貌看着心头舒坦,他想。
场面一度像球赛似的精彩,陈北对陈朔虚晃一招,最后巧妙地把问题抛给了全程懵然的钟延,但他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四周空气登时凝滞不动了,陈朔和陈北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钟延,好像在他等宣读一道禅位圣旨。
他捉摸不透陈北的心思,更无法理解陈朔的沉默。他和陈北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关系浅淡如水,但从他回来以后,一言一行里都透着反常。又是什么样的诱因才会触发父子之间这种剑拔弩张的机制,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去见我妹妹,我们约好了的。”钟延没有直接回答陈北的问题,却也明示了他最终的选择。
陈朔脸色阴晴不定,听到钟延的话才破开一个笑容:“让司机送你,早去早回。”
得了首肯,钟延也关心陈北做出什么反应,拔腿就往门外跑,跑的姿态看上去不太优雅,更像是落荒而逃。
“我以前一直在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坚持收养钟延,我出国以后,就好像明白了一点。”陈北双臂枕着头往后靠上沙发,翘起二郎腿,叠在上方的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足尖轻轻地踢着红木茶几,发出细微而沉闷的响声。
“病要是没好,就回去继续治疗。”陈朔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香烟点燃,烟雾从口而入穿过肺腑又从唇齿之间徐徐呼出,漫漫散开的白雾像在他脸上蒙了一层冰霜,连带着语气都含着冰渣子,“你能回来,只是你妈想你了。”这一句,可谓是杀人诛心,荣陈两家只有他的生身母亲待见他。
陈北咧嘴无声的笑了一下,那笑不似苦笑,倒像是对什么胜券在握。

陈北跟司机打了个商量,他去接钟延放学。他闲着也没事,提前一个小时在校门口等着,放低了靠背,脚放在方向盘上,戴着耳机津津有味地刷剧,手机屏幕上呈现一片肉色,赫然是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之间的香艳肉搏。
摄影角度完美地录入了演员的面容,画质高清晰度,不难认出痴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是陈朔和钟延。陈北冷哼了声,原来他后颈上的淤青是这样弄出来的。
视频看到三分之一,学校大门就开了,学生鱼贯而出。陈北关了手机,下了车就站在车门边等着,没过一会儿钟延背着书包出来了。
陈北举起手挥了挥,生怕对方没看到他:“钟延,这边。”
荣月回了娘家,陈朔晚些时候才能到家,偌大的一栋房子里,除了帮佣就只剩下陈北和钟延。一楼的小书房是荣月以前置办出来的,特地装了隔音墙给陈北写作业和复习用的,现在他用不上了,就成了钟延的专属小天地。
陈北站在门口看他写作业,身姿坐得端正板直,除开性别单看脸,钟延的确长得好,柔和的五官,流畅的下颌线,脸颊肉是少年稚气未脱的婴儿肥,嘴唇厚薄适中有明显的唇珠,鼻子窄小挺拔,一双眼睛像桃核,外眦角钝化,看上去莫名娇憨。
在以前,陈北可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当做女人用,所以从没有把钟延和陈朔往床笫关系上想。可他就是好奇,陈朔为什么要收养一个已经过了收养年纪的钟延,总觉得两个人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后来被强送出国,那国外的同性恋可真是烂大街,同他合租的两个舍友隔一段时间就要修一次床,白天晚上无处不可寻欢,陈北都麻木了,舍友还嘲笑他东方人思想太保守了。
脑子里两人交媾的画面挥之不去,他看着钟延竟然也生出了那种想法。一念觉得同性恋恶心,一念又觉得刺激,要是陈朔知道他上了钟延会有什么反应?
大概真会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吧。真期待。
就干一次,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陈北这样想着,就走了进去,顺带把门反锁上。
“你关门做什么?”钟延敏锐地察觉出突来的危机感,难不成陈北又要整自己,他手里还捏着钢笔,慌忙地站起来,“我应该没有哪里惹到你吧。”
“就是想和你看个电影,你那么紧张干嘛。”陈北启动投影仪,走到钟延面前,把他按着坐回去,攘开书桌上的书和卷子,坐上桌子,“我之前放了渔网,今天上午才发现捕了条鱼。”
钟延不明所以地看着陈北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的,直到他终于找到了什么,勾起唇角笑了一声,拉上窗帘,用数据线连接等待投映的投影仪。
幕布上瞬间映上一张图,是被陈北放大处理了后的亲吻画面,钟延登时睁大了眼睛,心脏都漏了一拍似的,他毫不犹豫地摁断投影仪,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但耳朵和脖子却像是泼了红色颜料,秾丽异常。
“怎么回事?不该是爱情电影吗?”陈北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装作毫不知情,声色恶劣极了,“那上面是你吗?”
“陈北…”
陈北努努嘴,把手机外放声音调到最大:
“你怕陈北听见?那你忍着不要出声。”即便是有些瓮声瓮气的听不太清楚,但男人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钟延很自然地想起前几天陈朔哄他的话并一一对应上了。
果然,后面就是他自己的声音:“不行,我不想,求你了。”

“你关了。”钟延无暇去想陈北怎么有这种视频,他当即伸手去抢手机,“你给我。”
陈北的个子比钟延高出一截,他举着手机逗猫似的,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就是不让钟延够着。视频没关,里面的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在陈北上下挥舞里充斥小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你先关掉!”钟延快急哭了,刚才煞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陈北会知道,他在陈朔面前脱掉的尊严,还没有捡起来,又一次被人践踏进尘泥里。
“你要我关掉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陈北戏谑道。
“什么条件。”钟延眼角终于滑落一滴眼泪,他跌落欲望时,只有高潮和快感,此刻听着那些淫秽不堪的声音,难堪至极。他迫切想关掉视频。
“让我玩一次。”陈北低头靠近他,嗅了嗅他的头发,卑劣地笑着,“有汗臭味可不行。”
“什么玩一次。”钟延不敢往那方面想,糊涂道。
“陈朔如何玩的,我就怎么玩。”
“不,不可以。”陈北如遭遇雷击,陈北当真是要挟他做那种事,他捂着耳朵背过身去。
“要不然我就把视频投放到你学校的大屏幕,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在男人胯下承欢的。”
“我要告诉陈朔!”钟延脑子忽然一刻清明,“你威胁不了我的。”
“真把陈朔当老公了?”陈北拦在门的方向,他眉间顿生阴霾,宁肯和老男人上床也不愿意让他玩儿。方才捉弄人的兴致一扫而光,原本只是想单纯的玩玩,现在看着钟延避他如蛇蝎还心心念念着陈朔的模样就来气,当真是成功地勾起了他的胜负欲。脸上强行挤出来的笑容却轻佻得很:“看来视频里是真的,你的确被操得很爽。”
“你住口!”钟延不堪污言秽语,第一反应仍然是向陈朔求救,他的手机放在了书桌上,要拿过来打陈朔的电话。
陈北怒火中烧:“你他妈在我家里勾引我爸,你还有理了?想被我妈赶出去吗?不想就乖点让我操。”钟延甫一走动,陈北却好似早就识破了他的想法,立马把手机揣进衣服兜里,伸出手抓住钟延的后颈,拖住他然后摁着他的头往墙上撞。
只一下,钟延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注意力完全集中不起来,脑子里像装了很多蚊蝇一直嗡嗡作响。陈北五指一松,他就贴着墙壁滑跪在地上,眼前忽暗忽明的,直到陈北在他面前蹲下来后有大片的阴影将他覆盖。
陈北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红肿了一块,没破皮没流血。不知怎么回事,刚才心中那股子狠厉和怒火在看到钟延一副可怜样就消失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笑嘻嘻的面孔,假心假意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改变主意了,以后只要是我想玩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不然我就让我妈把你赶出去,噢,还会在你们学校投放你被男人操的视频…画质可高清了,对了,你不用担心你老公,我会把他打上马赛克的哈哈哈。”
“你也不要妄想向陈朔求救什么的,不然后果自负噢,你还有一个妹妹是吧。”
钟延闭了闭眼睛,晕眩感尚未缓过去,根本无法拒绝和反驳。
“放心吧,我又不会真操你,别人操烂了的屁股我嫌脏。”侮辱性地轻轻拍几下钟延的脸颊,手感确实不错,上次触碰到时就觉得软腻腻的,忍不住又捏了一把,“长得真跟个女人似的。”

饭桌上,钟延心事重重的,筷子在碗里一直戳,他只觉时间漫长,每一分钟都像煎熬,他抬起头向陈朔,坐在对面的陈北却暗自踢了他一脚,目光很快被吸引过去,对方浅浅地笑着,眼里闪动着属于猎人的冷酷光彩。
好像真的没有选择,公开视频后,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不敢多想。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姓陈的都不是好人,他们的天赋是伪装,人畜无害的表皮下面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不管是陈朔还是陈北,都想从他身上找乐子。相比玩心恶劣的陈北,陈朔会体贴温柔些,至少他不会威胁他。
忽地又自嘲,已经堕落成这种地步了吗?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被陈朔弄上床的。半是强迫半是诱骗,吃干抹净。
陈朔和荣月向来是分房睡的,两间房的位置分布得很微妙,楼道一左一右两端的尽头上。但大多时候陈朔都睡在钟延房里,偶尔会回他自己房里。
有时候,钟延会忍不住猜测荣月的心思,她当真没有察觉到丈夫的诡异之处?可事实上,温柔如水的女人似乎真的没有发现她的丈夫出轨了。当真不知道丈夫回回宿在养子的房里,夜夜搂着养子睡觉。
在合法妻子的眼皮子底
下肆无忌惮地和自己的养子搞在一起,钟延也从未看明白过陈朔,就像他此刻明知道他亲儿子在家,会听到声音,他依旧有着强烈的性爱欲望并要求钟延配合。
他在想,陈北威胁他的事可以向陈朔说吗?万一他真的破罐破摔怎么办?
“你额头怎么肿了?”温水缓缓地冲淋着两个人,陈朔从背后抱着钟延,撩起他的刘海,避免水滴进眼睛,便是正常力道地触碰,也让钟延疼得嘶了声。
“……不小心撞的。”钟延的背贴着陈朔的胸口,对方硬挺的性器正抵在他的腰窝,心理生理都有些排斥。陈朔一定要和他一起洗,这种场景是显然的,可他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陈朔要他趴在墙上,双手拖着他屁股让他往后站一点,使腰肢很自然地下塌,撅高了屁股,这样的姿势才方便他的攻伐。没有亲吻甚至没有任何其他的前戏,陈朔的手指找准位置直接插了进去,内里软肉因为主人的过分紧张而绞紧手指。
“放松,咬太紧了。”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臀尖,直到泛起巴掌印的潮红色泽,白生生的屁股瞬间成了鲜嫩多汁的水蜜桃。
手指由一根增加到两根,不停地按摩内里的肠道,这一次他没有故意去刮蹭钟延的爽点,老老实实地做扩张,今夜的他似乎有足够的耐心,直到穴口能容下半个手掌,他才抽出手。
抓着钟延撑在墙上的双手,伏身上去,男人硬得发烫的肉棍抵着洞口缓慢地推进去,一寸一寸地拓开暖和湿润的肠道,直到再也没有推进的余地。身下人也因他的贯入自发性地昂起头,身体贴向墙壁似乎就能逃开侵占,发出隐忍的闷哼声。
“不是让你离他远点么?”陈朔捏着钟延的腰,慢条斯理地挺动胯部,每一下都往对方的前列腺上顶撞。强烈的快感像一阵电流从头颤到脚,钟延绷直了脊背,像禽兽交配一般交媾,分明是做着羞耻恶心的事,可他不得不臣服于做这种事带来的灭顶似的愉悦。
“……啊?”钟延的脸呈现着淡淡的粉红,半眯着眼睛,微张着嘴,沉重的呼吸和娇滴滴的呻吟都从喉咙里跑了出来,他仿佛变成了一只发情期的猫,沉迷欲望,早已经被干得神志不清,丝毫听不明白陈朔在讲什么。
“饭桌上,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又是在做什么?”陈朔克制地保持原来的抽插速度,手掌离开钟延的腰部,一路摸索着向上,最后用适度的力道掐着钟延的脖子迫使他仰起头,危险的气息瞬间荡开,头顶淋下来的温水都变得冷冰冰了,“嗯?”
水流打在脸上,钟延才清醒了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朔便捞起他一条腿,太突然了以致于他差点滑倒,背后圈着他的男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加快了速度对着他的穴心一顿猛攻,鼓囊囊的囊袋也忘情地拍着臀肉。一条腿完全支撑不住太久的时间,亢奋感却铺天卷地而来,理智被名叫高潮的野兽一口吞了干净,他也顾不上能不能站得稳了。
“慢,慢点。”钟延双手被陈朔固定在头顶上方,腿又被另一只手架了起来,身后的人不管不顾地用力撞他,肢体是酸痛的却又沉沦进性爱高潮里,他真的快受不住了,就要倒了。
“忍着做什么?喊大声点。”陈朔放开他的腿,也放缓了进攻速度,像是在给钟延一个反应的机会。埋在肉洞里的龟头研磨着钟延的爽点,任其毒瘾犯了一般浑身抽搐,手伸到钟延前面,拇指堵在他肉冠上。
钟延双脚总算踩到了实地但抖个不停,又被控制住射精,他憋得有万分难受,脸上的水流也变大了,他扭动身子挣扎:“放开…要,要射了…”
“求老公,就放过你。”
“…求求你,求求…老公…”
陈朔被哄得高兴,微一挪开拇指,浓稠的白浊喷了他一手。发泄了的钟延已经软得不行了,一块没有骨头的软肉似的,站也站不稳了。陈朔弓下腰托起他的腰和膝盖窝,把人往空浴缸里放。
紧接着他也跨进去,钟延是发泄了,可他还硬着,现在并不会打算放过钟延。
“你和陈北怎么回事?”陈朔让钟延趴在身上,扶着性器插进肉洞里,捧着他的脸,“你还没有解释。”
“什么都没有。”钟延别开脸,继续靠在陈朔的胸口上,撒癔症似的喃喃道,“陈北要是也和你一样,陈家要断后吧,好像也不会,你不就和……你不就生了陈北么?”
原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在陈朔听来却像是沥过五颜六色的颜料,似乎在羡慕更甚至是嫉妒一般。
“你也可以生。”他托着潮红的两瓣屁股又捏又揉,蓄力猛地操干起来。钟延被抛得上下颠动,很快又迎来了他的第二次高潮,指甲死命抠着陈朔的胳膊,抓出了几道红线。
陈朔捏着钟延的肩膀,上身拉开了距离,趁机咬住对方的乳尖,一边狠命地操进穴心,一边又视若珍宝一般吮吸着耸立的肉珠。
“让我想想,生儿子还是女儿。”陈朔自言自语,他魔怔了一般,恨不得整个人都捅进钟延的身体,捣得又快又狠,钟延像一条被榨干的鱼,任他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
不知怎么回事,今夜的陈朔像是受了刺激,半点不留情,直把钟延往死里干,除了给他做扩张,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情前戏,仿佛只是单纯地揉碎他,施加的只是破坏欲。
“不要…我,快死了…”屁股如正在经历一场酷刑,胸口也被吸得火辣辣的,他想逃,强有力的手臂却勒得他腰肢无法动弹。
“…呜,停下来…不行了。”钟延哭得厉害,“不要了…求求你…”
“女儿好,给我生个女儿。”精流全部灌进钟延身体,沉甸甸的精囊变空,此时此刻正乖巧地贴着主人身体。
“…混…蛋。”钟延感觉到明显地抖动,他知道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彻底瘫趴不能动弹了,乳尖擦到陈朔结实胸膛就会痛得厉害。这是他第一次在陈朔面前骂出口的话,陈朔也是第一回听他骂人,不禁觉得有趣。
“生不生?”男人的精力充沛得可怕,半软的性器还插在钟延身体里,缓慢地挺动了一下,威胁一般的存在,“嗯?”
“生,我…给你生…”钟延的双手交叠放在陈朔胸口垫着脸,有气无力道,“不要,再动了…”
“好。”陈朔一边答应却一边搂着钟延换了个姿势,捏着他的膝盖,将双腿尽可能分开折在他胸前,门户大开,不管是秀气的性器官还是迷人的洞穴都一览无余。那口水井被操成红肿得不像话的泥潭,翕张着往外冒着浓稠的精液。
“怎么不夹紧,都流出来了。”陈朔果真混账,亲亲昏昏欲睡的钟延,再一次朝着销魂窟大举进攻,“说好给我生女儿的。”他在钟延拒绝之前便附身上去含住他的嘴唇,匍匐在早软成烂泥的钟延身上肆意横行,最后是以钟延昏过去为终点。
陈朔把钟延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才把人送上床铺,拉过被子盖好。他趴在被子上,静静地望着睡沉了的少年,对方眉毛紧蹙。是做噩梦了?他伸手抚平,再抬头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凌晨一点了,原来过了四个小时吗…
他拿过闹钟,把明早的早铃关了,轻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楼下客厅的电视里开着但没有开声音,陈朔一出门就看到了客厅的光亮,他往自己卧室走了几步,才看清是陈北窝在沙发里,似乎在玩游戏。他也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北手指按下一键支付后,才伸懒腰舒展身体,也没关电视机,直接回了一楼卧室。
睡饱了,才有力气玩嘛。

-4-
上次在小书房被威胁过后,钟延有些怕和陈北独处。荣月不在,他要不是跟着陈朔要不就在厨房里黏着保姆,即便是写作业也得把门反锁上。
但奇怪的是,陈北并没有再对他表现出什么兴趣,之前殷勤接他放学,现在倒是看不到人影了。用饭时碰头是不可避免的,好在最近陈朔的工作都不是很忙,每回都按时回家吃饭,所以桌面上一直是三副碗筷。比陈北的冷漠态度更让人奇怪的是,饭桌上的两父子几乎不交流,气氛冰到极点,和之前有说有笑的温馨场景大相径庭,很明显的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变量是荣月。
怎么说呢,钟延觉得他们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契约父子,剥离温情脉脉的假象只剩下一纸明码标价的契约合同。但也只是觉得,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或许他们只是有矛盾,两个人又是骄傲的性格都拉不下脸先提出和解。
后来的日子都顺风顺水的,在钟延以为回到正轨的时候,陈北又出现在学校门口,和之前一样,向司机苏宋拿了车子,在看见他从学校出来时便笑着招手吸引他的注意力。
陈北笑时眉眼弯弯的,灿烂又明媚,干净得像一束光,照在钟延身上却没有丁点温度。他知道这层人畜无害的表皮底下藏着劣根,怎么看都无法把他看作单纯的羊羔。
“着什么急。”钟延伸手去开后车座的门,被人一把按住,他还没有什么反应,陈北抢先发出一道哀怨的叹气,接着就阴阳怪气道,“今天没等你太长时间,但是这几天你都躲着我,算一算我可等你太久了。”
这什么逻辑?陈北扣得紧,手抽不回来,钟延料想大庭广众之下陈北也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就任了他心情。但实际上,钟延反倒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旁人不友善的目光看过来,看得如芒在背,只好好声好气的商量道:“可以回去说吗?”
陈北嘴唇微抿住,皱着眉头佯装分外为难,迫不得已才松开他的手似的。
“好啊,我很难不答应你这个请求。”
陈北性情多变,一会笑颜灿烂、晴空万里,一会眉头不展、乌云盖顶…指不定肚子里酝酿着什么整人的法子。钟延心下忐忑,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来抱在胸前,坐进车里。
“你很乖,没有跟陈朔告密。”
“你为什么直接不告诉荣阿姨,而是来威胁我?”这才是困扰钟延许久却不得缘由的地方,最初被威胁的时候,大脑宕机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整理思绪,反射弧又极长,到第二天才恍然聚焦到这点上,“你不该站在你妈一边的吗?”
按照正常情况,钟延第一时间就会被赶出去,说不定凭着荣家的手段还能送他进局子。但事实上,陈北只是恶趣味地威胁他并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是啊,她被背叛了,我这个当儿子的,理所应当地把绿帽子换到他丈夫头上出口恶气,这不合理吗?”陈北一脸匪夷所思,好像他说的内容完全是天经地义,钟延不赞同就是异类一般。
钟延哽住,陈家人真是无下限地刷新钟延的认知,陈朔让他知道两个男的做爱可以用肛交,还可以达到高潮,还是在人明媒正娶的妻子眼皮底下偷情。陈北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发现父亲出轨了男人,不但不揭穿还用性爱视频威逼小三要玩弄小三…美其名曰替母报仇。
他认为自己已经够脏了,没想到他现在经历的只是万千恶心事的冰山一角。
“你觉得哪里不合理,提出来讨论,订正一下,这不和你做题一样吗?”
“……”
钟延闭上嘴,不管陈北同他说什么,始终不说话,沉默了一路。
车子停到大门口,钟延要下车却开不了车门,陈北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现在去我爸地方房间等着。”我爸两个字咬得重,他有意提醒钟延的身份以及他是什么身份,夹在笑声里的另一层滋味却不是此刻的钟延能听出来的。
钟延一头雾水,不解地看着陈北。
“不想去?”手机在陈北手机晃了晃,开了手机锁点开相册,佯装无可奈何不得不如此的模样,叹道,“那也行,我刚好认识一个黑客…”
在之前,他其实不确定钟延会不会告诉陈朔视频的事,所以那晚一直等到陈朔从钟延房里出来。他真是吐了一口气,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也是那一夜起,他彻底捏死了钟延的命门。
心里最多数三个数,数到三时,果不其然。
“好!”钟延打断他的话,一口答应了下来。
钟延气呼呼地走了,车里只剩陈北,他望着拾阶而上的河豚,明明气到不行还要强装镇定,每一步都踏克制又隐忍,似乎拖慢步伐速度就能延迟遭遇似的。他低哼了声,简直愚不可及。便驶车去了车库。
钟延站在陈朔的卧室门口,目光像炉火将铁制的门把手焙烧一遍,他不敢推开这扇门,对里面的陈设和空气心有余悸。尽管他现在能逐渐适应和陈朔的性关系,但不意味着他不抵触这个第一次被侵犯的地方。
“怎么不进去?”背后的声音惊得钟延双肩一抖,惶然转过身来,
惊魂未定地望着陈北,嘴唇紧闭,鼻翼却在扩张。
“你在怕什么?”
陈北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眼睛,像两把铁锹企图在钟延慌乱的神色里挖出点什么有趣的东西。钟延眨了一下眼睛,错开对方的视线,他登时对陈北这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心生厌恶,垂下眼皮才注意到他手里捧着一个中型纸箱,视觉上没什么重量。
大小和模样和上次荣月要他从书架拿下来的那个纸箱子雷同,该不会是那一箱子相片,陈北要把它一一摆放在陈朔的卧室,用来勾起出轨丈夫对儿子的父爱,从而产生对妻子的愧疚?钟延被自己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吓住了,愣愣地盯着箱子上的那条缝隙,目光像长出了无形的触手,只要他翻开纸板就能一窥里面的内容。
“我拿着东西呢,你进去啊,愣着干什么?”陈北不耐烦地踹了一下门脚,话是对着钟延说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钟延依旧没动,脚底板生了根一般,明知道里面有他不得不跳的陷阱,但他也有资格知道游戏规则不是吗。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为什么要恬不知耻地维持这段违逆伦常的关系,大概是最初陈朔承诺过的给他最好的教育和优质的生活,一度把学业学历当成了救他脱离以前那种腐败生活的稻草。
“哪有提前开奖的。”陈北催促道,“快点,我手酸。”
陈朔很喜欢蓝色,更喜欢蓝色妖姬,事实上钟延并不知道他是因为喜欢蓝色而喜欢蓝玫瑰,还是因为喜欢蓝玫瑰而爱上蓝色,再或者是第三种原因,什么都不是。
屋里的装潢风格和这栋房子格格不入,不论谁看了都会了解房间主人酷爱蓝色以及蓝玫瑰,床头靠着深蓝色的墙,床边矮几上插着几束蓝玫瑰,被褥套面采用的是深蓝纯色底面和玫瑰绣纹,就连地毯都是蓝色的。
铺平的被褥没有一丝褶皱,钟延却咽了一口唾沫,他仿佛还能看见痴缠床榻的两个人影,某处在这种刺激冲击下生理性地收缩。
“今天就在这里玩个游戏。”陈北进来放下箱子就锁上门,门锁的嗒咔一声,也惊得钟延身体一缩,但他自然没有注意到这点,只弯腰又抱起箱子到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坐下来,箱子放在了桌上。
“什么游戏?”钟延觉得喉咙不舒服,又干又涩,甚至有些疼痛感。
“你真是好奇宝宝。”陈北从箱子里提出来一个黑色皮匣,又从里面拿出来一捆黑色的有三指宽的绳子,挂着几个银色的铁圈。钟延从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绳子,但他知道应该是陈北用来捆自己的,一时间气血倒流俯冲上他的头颅,最先有反应的就是脸,几秒的时间,他就红成了一块红布。
“先去洗个澡。”绳子在陈北手里掂了一下,然后目测床铺的宽度,心里算计着方法可行,“杵着做什么,要我帮你洗?”
“你到底…”
“你真啰嗦。”陈北搁置手里的物件,“想我帮你洗是吧。”
“我,我自己来。”
“把屁股洗干净点。”
是想在这里干他?钟延双手捂着脸,颅顶的热水浇下来却是透心凉,一个陈朔已经够他难受了,当真还要再加上一个陈北么…他们把他当什么了?泄欲和报复的工具?
陈北抬手看表,过了有半个小时,他大概揣摩清楚了钟延的心思,于是敲着玻璃门冲里面喊道:“你以为拖着时间不出来,就能等到陈朔回来了吗?我忘了告诉你,他今天下午可是有急事出去的,今天一晚上都不回来~”
果然,里面的水声停了。
“穿这个。”门留出一道缝隙,热水泡得粉红的手臂伸出来拿走了陈北手里的衣服,那可是他特地订购的。
倒也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衣服,只是一件他觉得十分符合钟延气质的睡衣。浴室的门被拉开,热气蒸得钟延像一只熟透了的鹌鹑,陈北忽然觉得睡衣款式不合适了。
只见他穿一身灰白色的猫猫连体睡衣,短袖短裤式的,露出来的四肢粉红的,唯有那张脸像刚才洗澡时趁机撸了把的情欲未退的潮红模样。
陈北盯着他不说话,钟延也不敢动。
“过来。”陈北坐在床沿命令道。
钟延始终没有过去心里那一关,目光跟着陈北过去,可见床上横着绑着两根绳子,床头一段床位一段,每一段绳子上有八个小铁圈。第一反应不是用来捆他的,但他实在想不通陈北到底要干什么。
“你陪我玩得开心,我就替你保密。”陈北的笑容始终那么干净,稍有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骗得尸骨无存。
当钟延屁股刚挨着床榻,陈北就弯腰从钟延看不到的床侧脚边拿出来两个手铐,不是金属制品,而是一种“布”刑具,外边是皮制的黑表以及扣锁,内侧是软绒。
钟延大骇:“你要做什么?”陈北不以为然,只顾着拉起钟延的手,慢条斯理地套上手铐,再扣上扣锁,睁大眼睛,看他跟看乡巴佬似的,耐着性子:“玩啊不然呢,上去躺着。”
“先仰面躺吧。”
先?未知恐惧点点蚕食理智,他惶惶不安地看着跪坐在床侧的陈北,对方扯过他的一只手,将手铐和绳子上的铁圈扣上,另一只手和双脚如法炮制。
他成一个“大”字形仰卧在床榻上,好似一种献祭式姿势,任人摆布。于他而言,羞耻极了。
“你怕不怕疼?”陈北侧躺在一旁,单手支腮,一派天真地望着钟延。
“……”做那种事怎么会不痛,只是爽大于痛而已。但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怕。”陈北过于温柔的语气让他产生一种不会过于凌虐他的错觉。
“噢。”陈北翻身从箱子里拿出来两个精致小巧的金属夹,尖嘴和手柄是黑胶质地,手柄尾上还坠着银色铃铛和黑色流苏,他当着钟延的面调节松紧程度,惹得人一阵寒颤。
钟延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他不知道这个小东西会用在他身体哪里,但绝对不会太轻松。
“陈北!”绳子绷得很紧,除了手铐脚镣与铁圈勾连的地方可以活动,他再没有更多的挣扎空间。
陈北恍若未闻,调节好了用自己的手指试了一下水,在他能承受的范围里。睡衣质地轻薄细腻,钟延挣两下,领口便滑开露出一边锁骨,陈北回看他一眼,钟延便老实了,布料就服帖地贴在了钟延身体上,胸口那因激动而冒头的两点尤其惹人眼。
都不用他找位置了。陈北附身下来,钟延下意识要躲却也躲无可躲,他靠近起伏不定的胸口,嗅了嗅那点凸起,声色露骨极了:“也没奶香啊,我看陈朔吸得可带劲了。”
字字羞耻至极,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陈朔匍匐在他身上做的事,画面当真是活色生香,浑身热意全部汇集到了小腹。
仅仅是一晃神的功夫,金属夹便夹住昂起的乳珠,浇灭他了腹部的火,更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挣动时夹子上的铃铛的声音清凌凌的,混杂起来钟延的痛苦都显得色情无比,与此同时他整个身体小幅度反弓,因为桎梏他又不得不死鱼一般躺回去,胸口的疼痛让他发微微发颤,但熬过疼痛后他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羞耻的酥麻感,仿佛只要他不动,就能留住并细细品味那种那种若有若无的爽利。
陈北看他嘴唇都在颤:“有这么疼?”话是这样说,他却并无半点心疼,依旧就着他刚才调解的程度,将另一只夹子也夹上钟延的另一颗肉珠。
“…陈北,疼…疼…”一只夹子已经是钟延的极限,第二只夹子直接击溃了他方才自我沉沦的快慰,脊背都疼得痉挛弓着,额头沁冒出密密实实的冷汗,脸色褪去潮红惨白得吓人。
陈北愣了一下,该不会玩过火了吧。
“…疼…”钟延不耐疼,四下环境瞬间把他拉回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陈朔就是在这张床上要了他,那根拖他下地狱的铁杵也把他送上了天堂,视线上下飘忽不定,他看什么好似地动山摇,外边的风雨都没有屋内的激烈。
自尊心被粗暴的情事碾碎,剩下的只有淫荡浪荡的空壳,他竟因这种不堪的回忆而心生亢奋,疼痛更是一剂催化,潜伏在理智底下的欲望失了火,热浪贴着皮肤肌理寸寸蔓延、汇集腿间,钟延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腰,想要闭拢腿去掩盖他腿间升起的羞耻心。
“啧,瞧你还爽上了。”陈北目光落在顶起小帐篷的地方,他勾腰拿剪刀,嫌弃麻烦似的又提起箱子把里间东西一股脑地空在床上,全是乌漆麻黑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
钟延打心底里知道,这些可怖的刑具,陈北今晚得全部用在他身上。他彻底慌了,隐隐有了点哭腔:“陈北,陈北,不要了我怕疼…”
“才开始。”冷冷的几个字,钻进钟延的耳朵啃断了他紧绷的神经。
“小北小延,吃饭啦。”保姆做好饭,在楼下喊道。
陈北一边耐着性子用剪刀贴着钟延的性器顶冠剪开布料,一边回应楼下:“好的,我们马上下来,柳姐你先回去吧。”
“早点下来噢。”
“陈北…”钟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声线都变得颤颤巍巍的了,“你换个法子好不好,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睡衣被剪出一个圈,看见里面还有一层内裤,他明显的皱了一下眉毛,责怪地用剪刀尖端拍打洇湿的顶端,“让你洗澡,你还换上之前的旧内裤?”
这不轻不重的拍打,让钟延浑身触电一般抖了一下,细细的电流游走全身,轻微地抽气又牵扯到胸口,又痛又痒,不可言说的滋味像腌制鱼肉的香料侵入骨髓。
“你没给我…换的。”
“就不可以不穿?”陈北嫌麻烦地又剪开一道口子,显然没有刚才剪睡衣的雅致,秀气的性器官跟破土而出的豆芽似的,刀尖随意至极地拍打着挺立的肉柱,他在视频里看过无数次也不敌此刻亲眼见一次来得刺激,还一番品鉴,“你这儿长得还挺可爱,颜色也不错,一看就知道没有碰过女人…嗯严谨点,男人也没碰过。”
“……”钟延躺平任嘲,他只期望陈北能少折磨他一点,目不转睛地等着他在乱七八糟的物件里翻找,最后选定了一个黑色硅胶质地的
细长条,另一端有一个圆形的类似手柄的东西,上面还布有按钮。
“第一次就用1号棒吧。”他用石蜡油湿巾顺着擦拭全身,和擦宝贝似的。
“这什么东西?”这么细的东西能用在哪里?小穴里?鼻子里?耳朵里?嘴里?
他独独没有想到它的正确用处,陈北好心科普:“马眼棒…用在你jb的好东西。”
钟延顿时面无人色,陈北冷哼了一声:“看把你吓的,我还是不用它,下次用。”东西放在一边,他又掏出一个头部是倒圆锥形状,尖端被打磨得钝圆,模样像小萝卜,顶端还有一根细长的拉绳,通体颜色却是墨黑里唯一一点亮色,是粉红色的。
“用这个的话,姿势不行。”陈北说着就爬到床尾解开一个锁扣,捏着钟延的腿屈着分得更开,这样的举动让钟延不由得缩进穴口,那个粉色物件竟然是要塞进他身体的。
“求你,不要这样做。”
“它会让你爽的。”陈北手指摸到钟延屁股底下的拉链,拉开它并用剪刀剪开内裤,徒手撕烂,嘶啦一声,豁然露出藏匿在臀肉之间的暗粉洞府,许是动作太色情加重了情欲,肉冠直冒黏腻的液体,钟延不能再羞耻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还要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裸露下体。
陈北戴上橡胶手套,挤了润滑液涂满手,又挤了点在手指上,掰着钟延的腿,对着那处骤然收缩的地方按了按,不停添加润滑,直到穴口变得一派水光红润,随后便毫不留情地插进去一根指头。
“呜…”钟延咬牙忍了下来,他闭紧了眼睛,嵌在身体里的手指不安分地到处乱按,似乎在寻找他身体的敏感点。陈北也的确是这样想法,他一边搅动柔软的肠道,一边时刻注意着钟延的表情变化,直到他指尖无意刮到某处时,陈北再一次弓起了身子,扭动屁股试图要抽离他的手指。
他偏生不如钟延所愿,朝着那个方向伸长了手指去刮,来回多次。钟延止不住颤抖,他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他做不到,只能咬着下唇忍下情欲浪潮的拍打。
扩张足了,陈北在“小萝卜”上也摸了一层润滑,趁钟延不注意一下子全部塞了进去,只留了粉色拉绳在外头,一个比手指粗的东西霍然钻进穴里,下意识松开下嘴唇,唇上沾着水光,色泽艳红绝丽,张着嘴泄了声呻吟出来,看得出方才那一下他是深深地受了刺激。
“爽吗?等会儿会更爽。”陈北脱下手套,将钟延的脚重新锁上,就起身离开了床榻,坐到沙发那边去,然后按了一下早就准备好的遥控器,调了初档。
体内的小东西看着精致,颤动起来碾过敏感点时直直让钟延的所有精神防守塌得一败涂地,他下意识要蜷起身体,四肢却被牢牢铐住不得释放,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体内的东西天翻地覆地搅弄着,抬高屁股想用力吐出,但只是徒劳,精力充沛的电子设备始终捣鼓在他的爽点上,浑身都因一阵阵酥麻感觉而软了身子。
“陈朔操你的时候哭天喊地的,怎么现在不喊了?”说着他调高一档,钟延顿时像怪物似的扭来扭去,蜷起又展开,呼吸越发粗重,娇喘声逐渐拔高,似乎这才彻底沉沦肉欲里,按着遥控器的手指不知觉又提高了一档,巨大的快慰催发出一声接一声浪的叫…
“不要了…救我…嗯啊…救救我…”
“受不了了…太快了…快停下…”
钟延张着的嘴流出晶莹的液体,整张脸都红透了,眼角像落出珍珠似的一颗颗滑进鬓发里,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该死!”陈北听得耳热心也热,胯间不争气的东西硬得发烫,脑海里顿时浮现视频里陈朔肏钟延的场景,看上去水汪汪的体验感极美,他一边有想操钟延的想法,一边又嫌弃钟延早被陈朔玩烂了。
最后他冲进浴室里,冷水浇了一身却始终没有浇灭他身体的邪火,越是要强行冷静,硬得越发厉害,头一回自己撸能撸得心头起火,脑子里想得全是钟延在床上扭的万千媚态。
浴室里的水声都压不住外头的浪叫,声声催命似招惹着陈北,他胡乱擦干净自己,把浴巾狠狠地砸在地面,骂道:“操!”
他一丝不挂正心烦意乱地冲出门,甫一踏出门口,就撞上踹门进来的陈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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