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聂灯是在一个雨夜捡到闻锦柯。
??像是常见的狗血电视剧的场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跌跌撞撞地从马路对面冲过来,刚好倒在聂灯车前。
??司机其实不太赞成将聂灯下车去看闻锦柯的情况,“先生,我没撞到他。”
??言语间颇有几分不屑。
??是对着闻锦柯的。
??的确,这一出实在是太像是恶意碰瓷了,要是往常,聂灯根本就不会搭理。
??可是谁让他今天刚好喝了两杯酒,脑子兴奋得有些不清醒呢。
??他打断了司机还要说出口的劝告,自顾自地下了车。
??雨很大,风也是。
??可这些都无法使聂灯变得狼狈,正相反,猛烈风雨也折不弯的背脊使他显得更加高大,半搭在肩上的风衣哪怕湿透了仍然飘逸,凌乱滴着雨水的发丝增添几分率性,他看上去,迷人极了。
??聂灯弯腰检查昏迷中少年的情况,他细瘦的身躯离车头大约还有半米的距离,想来会昏迷应该跟车祸没关系,只是恰巧罢了。
??恰巧?不,这世界上的一切巧合,不过都是处心积虑的算计罢了。
??聂灯挑挑眉,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一笑,脱下风衣搭在少年身上,一把将人抱起。
??那是个……非常普通的少年。
??说普通也还是聂灯客气,你简直难以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普通的人,平常的容貌本就不出色,皮肤也并不白皙,透着暗淡的黄,闭得紧紧的眼睛也并没有所谓扇形的睫羽,倒是睡姿,一点也不规矩,明明发着高热,却还四仰八叉地占据了整张床。
??聂灯换完衣服过来看的时候简直惊呆了,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
??要是这个少年真是对家请来迷惑他的,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他聂灯的审美啊?
??不过能找出这么个丑八怪,至少还是挺用心的。
??虽然心里已经吐槽了八百遍,不过聂灯心里也清楚少年的出现大概真的是巧合。
??看着也没地方去,既然救下来了,那就养着吧。
??聂灯漫不经心地想。
??再次想到闻锦柯,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手下的人并没有查到关于那个少年的信息,他仿佛凭空出现在那条马路上,在此之前,他仿佛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倒是很有趣,聂灯想。
??他捻着细细的香烟,却并不点燃,放在鼻下闻了闻之后随手别在耳后。
??既然觉得有趣,那就回去看看好了。
2
??闻锦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相貌平平,成绩平平,家世平平,一点也不起眼。那天晚上室友都没回来,他一个人待在寝室有点发烧,出来买点药,结果宿舍到医务室的那条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远,他走着走着,竟然又下起雨来。
??闻锦柯本来身体素质就差,又淋了雨,发现前面有车冲过来,下意识地想躲开,笨重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他就在这个豪华别墅里。
??照顾他的女仆小姐姐告诉闻锦柯,这里是阿特罗洛斯公国,而他目前,正寄住在公爵聂灯的府邸。
??作为一个死宅,闻锦柯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大概——是穿越了。
??事实上也这样没错,闻锦柯旁敲侧击地问了小姐姐,这个世界并不处于地球,更别说华国c市了。
??他苦恼又不安地待在房间里,有些无所适从。却不知道他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小心机被女仆看在眼里,那些地球华国之类的,包括他偶尔从嘴里暴露的一些诸如地球上的地名都被记录在册,奉到公爵的案前。
??度过了最开始惴惴不安的那段时间,在发现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会被抓到研究室切片,更是过上了以前根本不敢想的奢华生活之后,闻锦柯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他像是一只既蠢又笨的兔子,小心翼翼地钻出洞口探查环境,一旦确定没有危险,就立刻耷拉着耳朵甩着短尾巴撒欢儿,放肆地忘了自己是谁。
??管家亓越觉得这个小家伙很有趣,虽然看上去平凡无奇,还带着一股子小家子气,却意外的有生气,鲜活而又灵动。
??他端着准备好的下午茶,站在那株巨大的紫藤花树下看着闻锦柯蹲在地上撅着屁股帮园丁除草,大约是不曾做过,在手指灵活的园丁旁边显得格外笨拙。
??其实送下午茶这些事情本不需要亓越来做,作为公爵的家臣,亓越大小也算个贵族,平时要做的事情很少,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二楼窗口看着小家伙陪着女仆在花园摘花的时候,他忽然心里一动,拦住了端着托盘的女仆。
??他只是觉得女仆套话的进度实在是太慢了,所以才会亲自上场。
?
?亓越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解释。
“闻少爷,休息一下吃点甜品如何?”
??当穿着黑白制服的管家先生端着托盘,一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动紫藤萝垂落的花枝,浓的淡的紫色在他身后像瀑布一样的涌动,映衬着他脸上温柔的笑容,明媚得惊人,有些细碎的花瓣在他头顶打着圈飞舞,仿佛一场只在梦里落下的初雪,飘飘摇摇的不肯落下。
??闻锦柯一时间看呆了。
??这个世界简直是颜狗的天堂,无论是贴身照顾他的女仆,亦或是花园里的园丁,电视上巧笑嫣然的明星,俱都好看得不似凡人,衬得在原本世界只是普通的闻锦柯灰头土脸的像个丑八怪。
??身为重度颜控,闻锦柯平时最喜欢往女仆小姐姐和园丁身边凑,这一瞬间,却忽然觉得那些平日里喜欢极了的笑容都黯然失色。
??管家先生大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的最好看的人了。
??尽管长相并不好看,双眼亮晶晶的痴迷样子却意外的可爱,亓越忍不住克制的扬了扬嘴角,在那样坦率直接的目光里,即使并不觉得自己容貌有多出色,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生出了些“我全世界最好看”的自傲,他假意咳嗽的两声,成功将闻锦柯的魂魄拉了回来,看着少年通红的脸庞和躲闪的目光,心情很好的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请随我一同到餐厅享用您的下午茶吧,如果您喜欢花草,或许我们可以在露台享受阳光?”
??亓越一手端着托盘,一手牵着闻锦柯就要离开,少年脸蛋红红,顺从的跟在他身边。
“闻少爷。”带着草帽的园丁忽然站起来,他穿着亚麻的宽大背心,胸前的扣子没有扣上,露出大块的肌肉轮廓,还带着晶莹的汗渍,叫人双腿发软的荷尔蒙毫不客气的冲击过来,闻锦柯看过去的眼神却清醒天真,再没有原先的痴迷。
??园丁忽然心里一凉。
3
??管家先生实在是很讨人喜欢。
??他礼仪极好,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冒犯,时常带着笑,叫人看了就心情好,人也幽默风趣会说话,哪怕是一朵云,都能用诗一样的语言夸出花儿来。
??关键是,他真的很好看啊。
??闻锦柯已经不大去花园帮园丁除草了,就连贴身照顾他的女仆姐姐也不再一昧痴缠,每天早早醒来,打理好自己就会欢喜的跑到餐厅,等待着被管家先生投喂早餐。
??他咬着叉子,眼神朦胧又天真的看着亓越,觉得只要看着管家先生的笑容,就幸福的想要打嗝儿。
??他心里仿佛装着一只雀跃的鸽子,只要管家先生投来一个眼神,就会无措又惊喜扑扇着翅膀,不知道要朝哪儿飞去。
“今天的维都果很新鲜,我特意往里头添了西历蓝的蜂蜜,酸酸甜甜的您一定很喜欢。”
??亓越一只手搭在闻锦柯肩上,几乎已经将少年搂在了怀里,头却绅士的与闻锦柯隔开一段距离,另一只手动作轻柔的将装着靛蓝果汁的琉璃杯推到他面前。
??这样若即若离的姿态叫闻锦柯心下失落。
??其实这已经是非常逾越的动作了,至少完全超过了一个管家与客人的距离,两个人却都没发现什么不对。抑或说,即使发觉了,也并没有想要改正的意思。
??管家先生身上有一种很温柔的味道,仿佛是一种花香。闻锦柯面色醺红地抱着琉璃杯,发现杯子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跟管家先生很像。
“今天的果汁,是管家先生亲手榨的吗?”他抬起头,鼓起勇气问亓越,哪怕面容平凡,亮晶晶带着仰慕仿佛藏着星光碎片的眼睛却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可爱动人。
??亓越低头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小先生的早餐,都是我亲手准备的哦,”他眼神柔软动人,仿佛看着最心爱的珍宝,“小先生是怎么发现的呢?”
??其实从那次花园里第一次接触之后,亓越才开始亲手打理闻锦柯的衣食,不过这有什么重要的呢,以后的每一天,他的小先生生活的每一部分都要由他经手。
??他低头,少年穿着他亲手挑选的衣服,柔软的布料衬得闻锦柯有些许稚嫩,原本暗黄的皮肤这些天养得白了些,这时候正抱着被子喝果汁,偶尔还要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看他。
??真可爱,亓越忍不住在心里轻笑,这种近乎爱怜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亓越心里居然没有半分不适应,只觉得心绪如潮涌,只想将一腔爱意尽数灌注在少年身上。
??闻锦柯感受着亓越的炙热眼神,有些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却在目光触及管家先生俊美的仿佛精灵一般的容颜下败的一塌糊涂,他嗫嚅着回答,“味道……管家先生的身上,有和果汁里一样的味道。”
??亓越失笑,“那是西历蓝的味道……象征着一见钟情……”他低下头凝视着闻锦柯的眼睛,享受着少年投向他的痴迷目光,“您不必叫我管家先生,那太生疏了,不
是吗?唤我的名字如何,我想要您,唤我的名字。”
??他凑得有些近了,颜值的杀伤力对闻锦柯来说实在是太大了,这样近距离的冲击几乎要叫他缺氧,闻锦柯觉得大脑空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亓……亓越……”
“还可以更亲密些……”亓越呼吸有些急促,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心里澎湃的爱意,忍不住凑得更近,嘴唇急不可耐的黏上闻锦柯的唇角,如此柔软,如此甜蜜,他辗转徘徊,用唇瓣摩挲着闻锦柯的脸颊,终于忍不住,一口含住少年的嘴唇,度过去一口灼热的呼吸。
??因为不愿意和少年独处的时间被打扰,空阔的餐厅里并没有仆从随侍。既然没有外人在,亓越的动作难免大胆孟浪了些,他从闻锦柯背后将人搂住,难以撼动的手臂不容拒绝的将少年压制在椅子上,就那样低头吻住他。
??闻锦柯并不排斥这样和人亲密的接触——不如说,能和长得好看的人亲密一些,他向来是乐意的。
??尽管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太突然而反抗过,但当他对上管家先生温柔又深情的眼眸时,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
??原本就混沌的脑子连思考都来不及,就被炙热的喜欢冲击,他心神原就不算坚定,这时候居然比亓越更快的沉沦下去——
??有了少年的回应,原本有些后悔自己太过急切会吓到心上人的亓越顿时欣喜若狂,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西历蓝独特的甜美芬芳在两个人缠绵的唇舌之间来回翻滚,仿佛要在亓越的心尖尖上开出成片的靛蓝花朵。
“小先生,我的小先生……”亓越轻轻咬住闻锦柯的舌尖不让这个灵活的小家伙逃跑,他温热的舌头占有的将之纠缠住,肆意的挑逗,仿佛无声的诉说爱意。
??渐渐地,仿佛不满足的,他放开少年被蹂躏得艳红的嘴唇,而是将阵地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带着软肉的脸颊,珠圆玉润的耳垂,小巧可爱的耳蜗,脆弱敏感的脖子……他像是一个逐渐推进战线的铁血将军,每过一处都要留下自己的标记,每一寸土地都要掠夺的干干净净才肯罢休。
??保养得极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入了单薄的衣衫,比起最好布料还要柔软,光滑得仿佛触手生温,亓越的手指甚至都有些颤抖。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够轻薄他的小先生,还是在公爵的餐厅这种地方?
??亓越强硬的从欲火中拉出一丝清明,嘴唇下的肌肤像是一捧新雪,几乎就要在他唇齿之间融化成一抹甘甜,他却凭着自己的意志力,松了嘴,正要抬头,脖子却被一把搂住。
??身体里渐渐升起的燥热很熟悉。
??闻锦柯其实并不是喜欢这种无力的感觉,身体却早已习惯性的沉迷,察觉到对方打算离开,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耐又委屈的哼唧。
“您不该这样,小先生,至少不能在这里。”隐隐约约听到谁在叹气,“如果您愿意,或许愿意跟我回家去。”
??闻锦柯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法回答他,只哼哼唧唧的撒着娇,他大概并不能很明白自己现在想要些什么,却能感觉到抱起自己的那双手臂被克制的收紧,却并没有任何逾距的举动。
??他不回答,那人自然当他是默认,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闻锦柯只看到模样俊美的仿佛精灵的男人垂下眸子,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带着特殊香气的吻。
??老实讲,深情款款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好看啊。他想。
4
??出乎意料。
??聂灯并没有在庄园里找到那个捡回来的小家伙。
??他询问身边的执事,得到的却是“被亓管家带走了”的回答。
??这么一说,聂灯才发现自己名义上的管家并没有在前来迎接的人群里。
??这很少见。
??虽说亓家世代都是公爵府的家臣,但是事实上亓家本来也是贵族世家,只是没落了,方才攀附上公爵府。
??亓越和聂灯从小一起长大,说一句情同手足也不为过。无论是作为兄弟还是作为管家,于情于理,亓越都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可是现在,亓越却并没有来。
??非但如此,他还把自己捡回来的人偷走了。
??聂灯蹙了蹙眉,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染指的不舒服。
??他回想了一下那个少年的形容,有些不理解。
??那么一个瘦巴巴丑兮兮的家伙,还值当亓越偷偷把人藏起来?
“走,”他手一转,将本来要递给女仆的外套又搭回肩上,“我们去亓越家看看。”
5
??说是亓越家,其实也就是公爵庄园里的一幢房子而已。亓家当然不在这里,只是亓越身为聂灯的管家,聂灯特意为他在庄园里划出一块地方,按照亓越的喜好修了这幢房子。
??与公爵府的奢华庄严格格不入,这座房子占地并不大,三
层楼高,周围和阳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深色调的墙楼仿佛阴沉沉的雨巷里被雨水浸湿漫出青苔的篱墙,与明艳的花朵相称,光影交织,像一幅意味深长的水墨画。
??聂灯不曾来过这里,却一眼看到二楼某个房间挂着厚重的藏青色遮光窗帘。
??这可不是亓越的风格,相比起来,管家先生更喜欢轻飘飘看起来好看却没什么实际作用的纱幔。
??有趣。
??聂灯点点下巴,饶有兴趣地问跟在身边的执事,“那是哪个房间?”
??执事露出一个标准范式的假笑。
??执事在庄园的地位可没有管家大,他怎么可能知道管家的房子的内部结构?要知道,执事现在在公爵府都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
??可惜垃圾上司才不会管这个,执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庆幸自己跟亓越关系不错,至少还能在他的房间阳台喝过茶看风景。
“公爵大人,那是亓管家的房间。”
“哦?”聂灯将手搭在眼睛在又仔细看了看那席遮光窗帘,忍不住吐槽,“他是阳光过敏了吗?搞得这么阴沉沉的。”
??执事还能说什么呢,就笑笑不说话吧。
??执事刚准备敲门,就被聂灯拦下来了。
“公爵……”聂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没关紧的门。
??木质的门板隔音本就不怎么好,这时候完全掩不住从里面传来的暧昧声响。
“没想到啊,老古板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他听着门内传来的亓越激动高亢的叫声,笑的很是促狭。
??执事微微扯动嘴角。
??别说的好像您就不是老处男一样好吗公爵大人。
??老处男公爵不知道他的想法,按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自然不会做出这种偷听他人私密的事情,这次只是恰巧罢了。
??既然某人正在做好事,作为一个英明体贴的好上司,自然是善解人意的转身离开。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想替屋里办事的人把门拉好,却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怎样,那轻薄的木门发出细微的“吱呀”一声,竟然又朝里开了一些。
??从聂灯的角度看进去,刚好能看到那张不算大的木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忍不住默念了一声“非礼勿视”,正想将门带上赶紧离开,却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一眼。
??下一瞬,聂灯的眼睛惊讶的睁大。
6
虽然名义上是仆人,但亓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公爵心腹,亓越在公爵府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
聂灯原本想着给亓越挑一个没落的小贵族女儿做妻子,倒是没想到管家先生会先一步找到中意之人。
就算是个女仆也没关系,聂灯这么想着,能在公爵府做女仆,最差也是身家清白的普通平民,到时候给些钱财,随便指个爵位,也能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嫁娶。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房里纠缠的两个人里,不但没有公爵府的女仆……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
“你们……”他大力推开门,皱着眉头走进去,全然不顾两个人正在兴头上,亓越仍迷醉的含着文锦柯的耳垂,一面虔诚地试图取悦他的小先生,就连下身吞吐的动作也做得激烈而克制。
聂灯甚至从两个人交缠的四肢和淫靡的气浪里读出了些许圣洁和训诫的气息,仿佛无辜稚软的神明和他最忠诚的信徒正在举行什么端庄的祭奠仪式。
他进来的突然,文锦柯被推门声从欲望里叫醒,正巧亓越一个重重地起落,他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哭腔,就这么放了出来。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才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耳际脸颊骤然烧红一片,文锦柯羞耻的蜷起手脚,别过脸躲避聂灯灼然的仿佛要将人刺伤的目光,试图将自己完全缩在管家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