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中生，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准备明年的高考。别看距离高考还有几百天，眼睛一闭一睁，日子唰唰地，很快就过去了，知道吗？作业做完了吗？知识点都背了吗？别总浪费时间，折腾一些没用的……”老师双手拄着讲台，环视着下面的学生。“那些上课玩手机的，睡觉的，谈恋爱的，还有别的什么的……有时候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不多说，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好好掂量掂量，对自己的未来负起责……”
老师敲了敲黑板，锐利的眼神环视了一圈没什么精气神的学生们：“都醒醒！大清早的，第一节就开始睡，不像话。那个谁，坐后面的那几个，前后左右的，叫一下！”
陆陆续续有同学从桌子上爬了起来。老师继续扫视着教室里剩余的没起来的同学。
“周志坤，坐你后面的那个是谁？你坐那么直把后面全挡上了……陈振辞！”老师点了他的名，“赶紧把他叫起来。”
周志坤敲了敲陈振辞的桌子，他才勉勉强强拄着胳膊坐起来。
“陈振辞，最近好几个老师都跟我说，你不听课，就坐那儿睡觉，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就在那儿睡。下课来一趟我办公室。”老师大手一挥，“好了，剩下的时间自习吧。”
老师走之后，陈振辞继续趴下睡觉。直到下课铃响，也没有起来的意思。周志坤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他一下，于是又敲了敲他的桌子。
“啊？”陈振辞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师说下课让你去办公室找他。”
“唉，忘了。”陈振辞叹了口气，“就十分钟，能说什么有用的？”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书碰掉了，只好弯腰捡起来。侧着身，走过堆了很多东西的过道，从后门出了教室。
“睡醒了？昨晚几点睡的啊？”老师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杯里面不知道泡了什么东西的开水，看见陈振辞进来，先是抿了一口，然后才和他说话。
“不知道……”陈振辞半歪着个身子站在办公桌前。
“好好站着，站直了。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学学你前桌……挺好一个大小伙子，再这么下去，脊柱都弯了。”老师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平时早点睡，是不是半夜玩手机？还是看课外书？还是去网吧了？”
“最近有人跟我反映，你放学之后有和校外不良人员接触的情况。我知道你是个挺老实的学生，自己心里有点数。我先不找你家长。要是再有人跟我反映你这种情况，我就不是找你谈了，我就得找你家长了……你之前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是吧？她老人家应该也挺大岁数了，别让她操心，还因为你特意来学校一趟，知道了吗？”
老师好像还要继续说什么，但是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了，他就再嘱咐了几句，匆匆忙忙拿了书，就去上课了。
“自己好好想想啊。”走之前，他这么重复了一句。
陈振辞压根没把这番话当回事。再怎么样，他现在也是没有家长可以找的。
他今天有事干，也有钱赚。谢宸天约了他。
今天他们约在酒店里。他特意回家换了套衣服再过去。谢宸天看他没有穿校服，特意调侃了他几句。
“怎么没穿校服啊？是嫌老师讲得不好啊，还是嫌老师管你管得烦了？”
“影响不太好。”陈振辞低声咕哝了几句，“最近学校在抓跟校外人员接触的。”
“哦……那我也算不良人员了？”
“算……吧……”陈振辞想，这还用问？他找自己干什么正经事了吗？
“那怎么，以后找你的话你就不跟我睡了？”
“怎么会？”陈振辞眨了眨眼睛，“钱还是要赚的。”
“赚了多少啊？”谢宸天开始脱衣服。
“你多给点，我就多赚点。”
对于谢宸天来说，这并不是特殊的一场性事。无论自己身下的人是陈振辞或者是别的谁。做爱就是做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很简单，他花了钱，他爽，陈振辞也让他爽。
就像此刻，他让陈振辞摆什么姿势，他就摆什么姿势，听话得很。听话就让人舒心，多日的不快在此刻一扫而空。但是，他又觉得，花钱才能买来舒心，这种事简直太憋屈了。
越想，他越不高兴，操弄的频率就越发快，陈振辞跪在床上，整个人被顶得向前挪了一下。
向前挪的这一下让谢宸天以为他在躲。谢宸天觉得很不高兴，就想箍住陈振辞。先是死死掐住他的腰，可能是下手有些狠了，陈振辞又向前挪一点。
谢宸天不高兴了，把陈振辞往前推了一把，差点磕到头。
“换个姿势。”
而陈振辞不知道换什么样的姿势能让谢宸天满意，他愣在那里，转过头来看谢宸天。
“你是死鱼吗？”谢宸天的语气很不善，“过来自己动。”
让陈振辞自己动，谢宸天还嫌陈振辞的动作慢，幅度不够大。交合处的润滑剂淋湿了好大一片床
单，他还觉得不够，干脆抹了更多，从穴口一直抹到了大腿根。这让交合的声音变得更响，拍打之后，白沫四溅，散发着混着腥膻气息的味道。
做完之后，陈振辞就去了浴室。清理收拾完毕，开始穿衣服。谢宸天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躺在床上，看着他，一边向他提问：“为什么不去‘ai’兼职啊？”
他只好解释：“‘ai’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要是被老师或者熟人之类看到的话很麻烦。”
“我们‘ai’哪里不正经？”谢宸天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不高兴了。
“也不是不正经，毕竟只有gay才去gay吧。”他弯下腰，系好了鞋带，“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知道了的话，估计会被指指点点议论的吧？”
“我走了。”
“嗯。”谢宸天朝着天花板点了点头，“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