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年了。
十八岁之前的日子被戚矜刻意遗忘，所以他始终无法想起林尽过去的样子。
但是模糊中，他想起在过去似乎确实有这样的少年。但是充当林尽这个角色的少年，当年的戚矜有很多个。
其实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来自他的过去，来自戚矜拼尽全力想要摆脱的过去。那晦暗的过去，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戚矜留恋。
戚矜的眼里凝了一层冰霜。
林尽漆黑的眸子静静看着戚矜，他们离得很近，戚矜的手还按在那块被烟头烫出来的疤痕上。
林尽松开了戚矜的手。
看着戚矜的表情林尽就明白了，戚矜连想都想起不来他了。
他刻在心里的人，已经不认识他了。
林尽觉得荒谬，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这种痛苦锐利又沉重，要比他知道戚矜有男朋友要难受的多。仿佛这十年，他拼尽全力走出那座被戚矜抛弃的县城成为如今的林尽是一个笑话。
“果然还是想不起来了啊。”他的声音平平，陈述着这个事实。
“算了。”林尽说，“戚总监不是要谈合同的事情吗？”
合同。
戚矜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谈论合同让戚矜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戚矜将合同递给林尽。林尽翻开合同，漫不经心的扫了几眼，然后合上。
林尽根本不在乎什么合同不合同，他从头到尾目的只有戚矜。
“这个我可以签。”林尽垂下眼睑，“条件是，戚总监做我的情人。”
戚矜皱起眉，他觉得一个两个都疯了。情人这种关系让戚矜很没有安全感，肉体关系中夹杂着一些背德的感情，仿佛下一步就会脱轨。除了情人，炮友、床伴这些关系戚矜都可以接受，各取所需这才是戚矜喜欢的方式，那些对着他抱有感情上的幻想的人让戚矜觉得很麻烦以及，厌烦。
从靳重到林尽，戚矜敏锐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我拒绝。”戚矜看着林尽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感情，“以前丢掉的狗，就没有再捡回来的必要了。”
林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把额前的黑发捋起，缓缓地笑了。
“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了。”林尽说道，“不过也没关系。”
“我会让你答应的。”林尽语气平淡，“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有点异样。”
戚矜瞳孔微微紧缩，他的身体没有了任何力气。
林尽端起茶几上喝了一半的水，他把戚矜摁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戚矜，然后抬手将水杯中剩下的半杯水倒到了戚矜的胸口上。
水从高处落下，有些水滴溅到了戚矜的脸上。白色的衬衣瞬间湿透，粘在肌肤上，变的透明，肌肉的轮廓若隐若现，被冷水刺激立起来的乳头激凹，将透明湿哒哒的衬衣顶出一个微微的凹起。
林尽把手放在戚矜的胸口，俯身，恶魔般低语，“只是冷水就已经发情了呢。”
手下的触感极佳，林尽隔着衣服用两指揪着戚矜艳红的乳头，将乳头连着衣服一起细细碾磨。
上午被靳重玩弄破皮的乳头再次被挑逗，戚矜冷峻的脸上浮现红晕，但他仍旧目光冰冷，“我怎么会对狗发情。”他冷冷说道。
乳头被冰冷的湿衣服摩擦，被微热的手指碾磨，这对于乳头本身就是敏感点的戚矜来说无异于一场性爱。但是让他对着曾经的狗求欢，他做不到。
林尽低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戚矜的乳头，他连着衣服含住乳头，将乳头放在牙齿之间，在戚矜放松警惕的时候，上下齿猛然咬合。
戚矜只觉得一阵疼痛夹杂着快感从乳头袭来，他克制不住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濒死的天鹅。
林尽抬起身，开始解戚矜白色衬衣的扣子，露出线条完美的肌肉，白色的肌肤延展到黑色西裤深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艳红的乳头红肿，左边乳头已经渗出了血丝，凄凄惨惨。
林尽隔着西裤揉弄着戚矜下身的鼓包，“戚总监真的被狗舔发情了。”
“被狗舔的爽吗？”林尽声音平静，却让戚矜感觉一种无言的羞辱。
林尽没想得到回答，所以他自顾自脱掉自己的衣服。
戚矜这才看清林尽那块被烟头烫出的伤疤，那块疤痕处纹了一个“矜”字。
林尽注意到戚矜的视线，“我的确是你的狗。”
“下面请主人享受被狗玩射的快感吧。”
“啊…呜…林尽……”
林尽额角的黑发被汗水濡湿，他一边动作不停的起伏，吞吐着戚矜的阴茎，一边用手指从戚矜的胸前的乳头一直抚摸到腰侧，牙齿啮咬着耳垂和喉结，都是戚矜敏感的地方。
“被曾经的狗如此侵犯，主人觉得爽吗？”林尽吐出被啮咬的通红的耳垂，平静低语，“主人是不是就喜欢被肮脏的狗
摁在巷子里侵犯到毫无意识。”
“喜欢被肮脏的下流人脱掉你昂贵的西装露出淫荡的身体。”
戚矜被这些语言刺激的阴茎胀大几分，但是他是永远不会承认这样淫荡的身体是他的。所以戚矜冷冷的说，“或许你可以让我爽，但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一条狗。”
“真是会惹人生气啊。”林尽低沉着声音说。
“那还是堵上你的嘴吧。”
说罢林尽吻上戚矜的嘴唇，撬开紧闭的牙关，勾着戚矜的舌头共舞。亲吻的感觉灵林尽着迷，这是他第一次与戚矜深吻。
他克制不住的吻得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涎水顺着嘴角留了下来，两个人分开时，两唇之间勾起一道长长的白丝，林尽低头把这些一点点全都舔干净。
戚矜被吻的理智全无。事实上失去理智的不只是戚矜一个人，还有林尽。这个深吻给了他一种戚矜喜欢着他的错觉。这种错觉是一种功效极强的致幻剂，让林尽兴奋到浑身颤抖。
林尽平静的样子不复存在，他颤抖着身体抬臀然后狠狠将戚矜的阴茎吞吃入内，一次又一次，他红着眼睛，仿佛陷入一种梦呓。
戚矜要比林尽更早恢复理智，虽然不多，但他感觉到了林尽的不正常。
“林尽？”戚矜强忍着快感。
林尽动作频率慢了下来，他握着戚矜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想摆脱我对吗？那就掐住我的脖子。”
林尽循循善诱，“你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我几分钟后就不会纠缠你了。”
“以后也不会了。”
“你他妈疯了吗？”戚矜挣脱林尽的手，对着林尽的脸甩了一巴掌，“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
林尽的脸被打歪，他平静了许多。
好一会儿，戚矜觉得自己都快软了的时候，林尽转过头，恢复之前平静倦怠的样子，好像之前的癫狂只不过是戚矜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