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夹紧一点。”
宥野的红红的眼尾钓起一尾晚霞,夕阳纷纷跌坠在他身上。在他单薄的身体上变成一粒一粒碎片,他在斑驳余晖里沉沉闪光。施闻的余光瞥见他,眼神被光拽走,于是转脸去看,好像误入一片海。
他的吻落在他身上,从脖颈到锁骨,从脊柱到心脏。好湿,又好烫。像雨水里的太阳,背着一身淋漓就要热烈地献吻。
宥野的目光投掷在他身上,觉得他的影子裹着一滩日落味道的忧郁。
他往施闻的方向凑了凑,用耳语的声调讲,“哥哥,累了就吻我。”
他张开双腿夹住施闻,支起肩膀微微颤抖着将吻埋进他的温热的颈窝。幻想中欲望仿佛海潮的鞭绳,喧杂中一浪一浪地热吻。他睁开眼,眼前昏蒙蒙的起了层薄雾,他仰着头抓紧施闻的手臂,身下陡然一阵汹涌,话语伴着声喘息颠簸,他说:“好想去看海。”
船艇遇到风浪,他心脏和皮肤都粘稠地咸湿。好像身处热带岛屿。他光着脚奔跑在沙滩上,他是他的棕榈树,他的热带雨林。
施闻任他抓着手臂和后背,想象被他抓住红痕,他手指的每一寸贴合过他皮肤的触感,想象它们成为一道道甜蜜伤口。
“明天就去看海。”
施闻抱着他的腰往里插,在他耳边舔湿一滩,握着他的臀瓣来回抽动。
他想看海,他就开车去往城市边缘,和他沿着海岸线听一夜的海浪。听他的呻吟一波一波漫过海浪,而爱是温柔的刀锋,割裂海上的月亮。
宥野在他的进出里也浪潮跌宕,他一遍遍叫出声,啊是涨潮,嗯是退潮,有的叫床低的像喘息,有的吟的像浪拍礁石,高低不平,依次陷落在他起伏的心跳里。后背汗水淋漓,他好像闻到海风的味道。
“慢一点,施闻…我…”支支吾吾的话来不及说完,人又被施闻插得说不出话来。更深了,湿软潮热的内壁不停收缩,那里是施闻性器的独属物。等待它,容纳它,为他淌满壁的水,喂饱他,让他永不干涸。
他满眼蔚蓝,用这具身体灌满他的巨浪。
快高潮了。施闻握住他硬挺的阴茎,拇指堵住前端的小孔,其余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茎身,一边让他爽,又故意不让他射。
他快忍不住,呜咽着求饶,泛红的眼尾可怜巴巴的看着施闻,“求你……”可苦苦央求也不奏效,快感混杂着临界边缘的昏聩,他难耐地喊,“哥哥…求你让我……”
“让你什么?”
“让我,射…”宥野咬着牙说完最后一个字,颤抖着攥住床单。
施闻看他在他身上支离破碎,抽出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刚刚松开手放了小宥野,龟头就对准着宥野的囊袋往里插,后面刚空虚,前面又被这样进攻,宥野觉得自己好像悬空一样,被激烈碰撞,被送上火山。他一只手紧紧抓着施闻的肩膀,另一只手软塌塌的撑在身旁抓住床单,两条腿朝两边大开,挺立的阴茎翘着头一股一股射在施闻的大腿根,下面被他操的湿了一片,精液冒出来吐水,施闻的囊袋和性器都没能避免的沾上了白浊。
“宥宥,舔了。”
宥野整个身体都软了,下面也消耗殆尽似的蔫了。
施闻握着他软趴趴的身体,他在高潮后一颤一颤地发抖。
宥野缓了缓,在他身体里抬头,眼角还闪着一点泪光。他仰头扒着施闻亲了亲他的嘴角,就俯身埋头到施闻腿间,看他肿大的性器,还贴着他的臀瓣,他舔了那里口顶端溢出的液体,小小的手就握住他的囊袋。
他要他舔干净,他就一点一点舔掉,抬头时,对施闻乖巧地笑,像完成了任务想索求表扬的小孩。
施闻抱紧他,再没办法不露声色,一声一声喘息砸在他身上。
他的灵魂悬空,意志求生,清晰地认知道,他在和他紧密贴合。他皮囊里的脏浊被稀释,被浩浩荡荡地烧尽。爱他的时候,他才感受到生命的颤动。他擅自将他当作他的泅渡。
“哥哥,舒服吗?”
他抬头看着施闻,两颊涨红,一双眼睛却仍狡猾地缠着他。
施闻把人抱在怀里,狼吞虎咽,口水声混杂,唇舌交织,吻的他闭上眼睛。吻的他天旋地转,才舍得松开,舔了一下他的鼻尖,他说。
“宥宥,送你的礼物。”
施闻伸手将床头的项圈拽下来,系好铁扣套在他脖子上。项圈上挂了一颗小小的铃铛,宥野伸手摸了摸,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面前垂下来长长的铁链,是跟溜宠物一样的牵绳。
和普通项圈不同的是,除了那一根牵绳,还有垂下来的另外两条短一些的铁链,上面悬着颗银色的夹子。
宥野愣了愣,是乳夹。
这是…他曾经在那个房间里看过的情趣套装。
施闻就这样看着项圈被套在他脖颈上的样子,下面一阵热流,更涨了。
他想看他这样穿,想了好久。每次想到他撅着屁股趴在自己面前哭着求操的样子,都能在意淫里发硬,撸两下就高
潮。
“自己来,好不好?”
施闻握着宥野的手,喉咙低哑。揽住他的脖子含住耳骨,把乳夹放在他手里,自己俯身把他从怀里拎出来,圈住他的腰,帮他戴上腿环。
细长白净的腿被圈在手臂上,施闻揉他腿内侧的软肉,宥野缩着腿想收回,又被他握着脚腕扯了回来,低头一看,都被他恶劣的揉红了。
宥野半跪在床上,这才看清床上散落的东西。除了他脖子上的,腿上的,还有捆绑手圈,皮质和铁环交错的绑带内裤,黑色的,皮革的。以及一根长长的白色的毛绒尾巴。
他低着头握住乳夹,颤颤巍巍地夹住左边的奶头,小小的奶头被夹子夹满,可怜地禁锢在里面,像被性虐了一样。他咬着嘴唇冲施闻撒娇,说不要了,好难受。施闻不听,扣着他就夹住了另外一边的奶头。
尾巴被施闻拿在手里,他扒着他的臀瓣往里插。
屁眼被塞了肛塞,固定住毛绒绒的尾巴,他趴在床上,被施闻命令撅起屁股,肚子就顺着腰往下垂,宠物一样的姿势,施闻拽着他项圈的另一端,扯着他往前跪爬了两步,宥野把手底的床单抓皱的不像样,他讨好地舔了舔施闻的膝盖。红红的抬眼看他,伸出舌尖,像在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他好像在说,主人,来驯服我。
“哥哥,好看吗?”
施闻盯着他,被攥住目光。他色令智昏,此刻当下发了疯的想撕碎他。
他连着乳夹一起把他的奶头含进嘴里,乳晕湿了一片,他的视线下移,落在他垂在两腿间垂着的阴茎上。被一团黑色的毛发包围,挡住了情色和欲望,挡住了他最漂亮的那一根风景。
施闻摁着他的头发把他锢在两腿间,宥野乖乖地吃掉他的性器。
被他舔欲望交织的地方,被他抚慰最激流勇进的地方,被他含在嘴里。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最深最深处饥荒的渴望。
他把他关于爱的警觉埋葬了,秩序崩塌,有关爱的阴谋被打晕在床上,他大肆宣称自由。宣称他是他永不凋谢的玫瑰。
生长在他的每存脊骨,而他依傍求生。
他在喘息的递进间情色迷乱,放纵欲望,抽出性器,射在他脸上。
宥野被糊了一脸白浊,也不生气。抖了抖睫毛,吃掉嘴边流的精液,又俯身去舔,两颊草莓一样的红,好像在他身体里醉了酒。
施闻喘息未定,遵循欲望的本能,伸手到他身底下去探他的私密处。手背伏在一滩黑色丛林里,感受滚烫的皮肉和被识破的情欲。
他握住他,锁链碰撞发出声响。
“宥宥,帮你剃掉。好不好。”
“不要…”他呜噎,缩着身子逃,连尾巴都跟着摇了摇,太羞耻了。
施闻握住他的尾巴,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刀片,手里灌满了润滑油,抱住他翻了个身,手包裹住他整个下体,哄他,“乖。”
和他做过好多次爱,也光着身子袒露给他看,最私密的地方都让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回,可宥野想到那个画面就羞耻的不行。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他捂着下面,毛发还不乖顺地从指缝往外渗,他低头捂得更紧,一下子被施闻攥住手扯开,泪眼汪汪的抬头看他,畏缩又伤心地使劲摇头。
可是装可怜没用。他被施闻绑住双手吊在床头,锁链从后背一路垂到脚踝,他被扯着双腿半跪在床上,整个胸膛一览无余地袒露在他眼里。手被这么吊着,身子不受力地往施闻那里倾,他吃力地挺着身体,前胸挂的乳夹下垂着的链条在晃动中不停碰撞在一起,喧杂交响。
“为什么不要?”施闻握着刀片的手来回摩擦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满手的油涂在那里,又湿又滑,被冰凉的侧边贴住皮肤,宥野敏感地颤了颤,偏偏他在这碰触里尝到因为陌生而刺激的快感,小腹以下涌上一股涩流,他好像被搅碎了揣进他的器皿,煮出银色的水泡,沸腾的呼吸。
“你,太,坏,了。”他羞红着脸蛋,一个字一个字的落下控诉。
“嗯。”施闻应下,把两条半跪在床上的腿往两边掰得更开,手放在他微微涨起的小腹上来回搓揉,感受到他那里的热流,他想帮他,让他释放出欲望,让他彻底撕了羞耻心的膜。
“施闻…别揉那里。求你了。”宥野哀求的声音虚浮,悬在空中漂浮不定,又轻又痒地擦身过施闻,没半点重量,只像欲求不满的调情。
施闻低头亲了亲他的龟头,含着润滑液舔他渗出来的体液。刀片上落满他下体的毛发,他的手心和手背上也是,上面光秃秃地,像被铲除了野草的花园,洒满了各种各样花种,等待栽培和生长。
“宥宥,怎么这么多水。”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语言击溃他,他软的已经成为一滩湖。
他漂亮的性器朝着施闻的那一根高高翘着头,没有了毛发的遮挡,更秀气也更裸露,顶端冒出白浊的液体,写满引诱和蛊惑。
夜晚寂寞不堪,他是被唤醒的哀郁。而爱是饥渴,是他燃烧至天边的欲望,是他种植在他和
他十指相扣缝隙里的玫瑰。
“哥哥…哥哥…”他慌乱地抓住他,遵循求生的本能。一阵高潮的痉挛涌遍全身,每根骨头都散架了,他咬紧嘴唇,在抵挡不住的快感里放纵沉溺欲望,他羞愧又餍足地释放,腿还在颤,低着头看洇潮的下面,还混淫糜的白浊,羞愧地小声说,“床单…湿了。”
他被他玩的失禁了。这个认知让他缩的不敢抬头。
他觉得自己纵欲过度,神魂颠倒,看什么都有施闻的重影。
他在他为他缔造的轻盈里眩晕,溺进浓郁的气息里扭转欢愉。
他手持一枝玫瑰,骨头就要枯萎。
他张开双腿,往里种植玫瑰,他要用自身滋养它野蛮生长,在每个情欲满载的夜里,让那些经脉含着欲望缠住他。在他耳边叫嚣,他爱他。
“宝贝…”他的嗓音哑的不成样子,用气音锁住他的呼吸,在他耳边撩拨,黏着爱欲重复他的名字,“宥宥…我洗。”
他在满床的春光里静静地枯萎,又丰盈的盛开了。
“哥哥,亲亲我。”他仰头索吻。“亲我一下,我就活了。”
他如愿得到一个吻。
“宥宥,说你爱我。”
“爱你。”宥野又吻上去,不肯离开他的唇舌,“哥哥,我好爱你。”
“宥宥…”施闻叫他的名字,被宥野追上来吻住。没连成话语,絮絮叨叨地绕,又变成吻拂在他脊骨上。
不重要了,他要和他完整的拥有此刻。时间说了谎,他判断不出现在是哪时哪刻,夕阳还是夜晚,他都没有心思再去设想。不再幻想举枪,只能听见一万只蝴蝶飞过万籁俱寂的永恒,在尚未落定的一切里,喋喋不休。
“日落之前,好好吻我。”
他扣住施闻的手,赌住他含在喉咙里的所有话。
光影走漏了风声,他忘了日落早就过去。
施闻在没有光的房间里抱他抱的好紧,吻的好深,他们身处温暖多情的热带海滩,动情的像海底跑出来的亡命徒,不接受干涸与风浪,背负渴望,冲破胸膛,仿佛他们可以靠接吻逃出这个世纪。
献出一杯酒的时间,换取和你无止尽的做爱。
黄昏死亡,他们消失在暮色里,牵手朝向夜色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