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咣当～
枯燥的旅行令人昏昏欲睡。充足的冷气只让人缩在座位上不肯动弹，乘客们表情疲惫不堪，机械而麻木的滑动手机。车窗外漆黑一片，偶尔闪过几盏模糊不清的灯箱。
齐小白眼皮慢慢合拢，最后一点神志也只是庆幸今天地铁人少，能得到个宽松的座位，而不是一路站回去。
半梦半醒，模糊不清的呓语在耳边回荡，又似乎是海浪一次次拍打着沙滩，起起伏伏，如梦幻泡影。
瘦弱的男人永远不会知道来自黑暗的窥伺，隐藏在肌肤下的骚香吸引着那些在人类认知外的东西。想要占有，想要繁衍，想要掰开肥嫩的屁股，狠狠插入那松软可口的小穴。
疲惫的男人皱起眉头，裸露在外的肌肤染上浅浅红晕。
“唔。”
身子下面传来一阵炽热猛的惊醒了齐小白，他抬起屁股一摸，竟摸出了一张a4纸大小的传单。
“奇怪，刚刚坐下的时候有这张纸吗？”
齐小白穷极无聊的扫了眼纸上的内容。
《乘客须知》
请各位乘客严格遵守本须知。
一、车厢内禁止乱扔垃圾。
二、车厢内禁止随地大小便。
三、车厢内请保持安静，禁止喧哗。
四、6号车厢为乘客提供餐饮服务，所有乘客禁止在6号车厢以外的地方进食或饮水。
五、如遇紧急情况可以向乘务员求助，另外每列车厢尾部设有医疗箱，如有不适可在乘务员允许的情况下取用。
六、如发生休克、死亡、生产等特殊情况，可前往车头部分，要求乘务长停止列车行驶。
怎么看所谓的《乘客须知》都是个低劣的恶作剧吧。哪有正规公司会写这种玩笑一样的东西。
刚刚竟然被吓得指尖冰凉，齐小白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本打算随手扔掉，无奈的发现视野里一个垃圾桶都没有，只能把纸团塞进裤兜。
总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脖子被冷气吹得酸疼酸痛的。说起来昨晚约的男人真能折腾，齐小白偷偷把手伸进衣服里揉了揉肚子。
变软了。
符禺先生治好了自己的便秘，虽然使用了不堪回忆的手段。总算不会因为肚子里的粪便而亢奋到发情。但是一晚上射那么多精液，搞得今天一整天都感觉尿道口火辣辣的。
唔。
说道这里，齐小白忽然感觉小腹有点胀。
有尿，想去卫生间。
刚刚还不觉得，被冷风一激，强烈的尿意霎时间笼罩了全身。
地铁上可没有厕所，只能忍一会等下车了。
他咬着下唇，暗自忍耐突如其来的尿意。身子不自觉的左右摇摆，好像这样就能忘记不适。
地铁在一路前行，咣当，咣当。
随便找个站台下吧，先找个卫生间解决下再说。
咣当，咣当。
怎么回事，一站有这么长吗，居然还不到。
咣当，咣当。
总觉得对面那个刷短视频上班族保持同一个姿势好久了。
咣当，咣当。
齐小白实在难以忍耐来自膀胱的胀痛，索性贴着把杆站起来。白炽灯把人类的脸色照得惨白，黑漆漆的车窗倒映出一张焦虑难耐的脸。
咣当，咣当。
糟，糟糕！快要憋不住了。
齐小白捂着胀痛的小腹，左右不停的摇晃着身子。一双眼无意识带了略过不远处的时钟，上面显示11点35。
他当即一愣，立刻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竟也显示的11点35！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11点半上的地铁。
原来才过了五分钟吗。
今天真是太累了，都要神经错乱了。
齐小白盯着黑漆漆的窗外不语，眉头却越皱越紧，站姿不自觉的变成了小内八。
怎么还不到站啊，这一站未免太长了。
快要到极限了。
尿出来的话，一定会上明天的社会新闻的吧。
《世风日下！一男子竟在深夜地铁上便溺。》
这样的情景，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就会有跳楼的冲动啊。
一成不变的场景模糊了时间的概念，狭窄的空间更令人焦躁不安。
咣当，咣当。
齐小白终于无法忍耐了，他极力控制着身体，尽量自然的走路。然而那心虚的表情和僵硬的动作早就出卖了他。
要憋不住了！
奇怪，这趟地铁太安静，也太干净了。
目之所及，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这让他妄想从垃圾桶里捡个空瓶的希望落空了。
只期待能尽快抵达6号餐车，既然地铁上能提供餐车，也会有卫生间吧。
齐小白顺着车厢往前走去。随着感应门的开启，他立刻被眼前拥挤的人群吓了一跳。
明明只隔了一个车厢，这里竟有如此多的乘客。各色服装挤挤挨挨，高跟鞋和皮靴交错在一起，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射下，安静又麻木，唯有耳边回荡着咣当咣当的地铁声。
腹下的胀痛催促着齐小白尽快行动，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步入拥挤的车厢。身后，感应门闪烁着不详的红灯。
好挤。
到处都是人。
或是低头发呆，或是专注玩着手机。男人和女人们一言不发，亦不曾关注突然出现的新旅客，眼神呆滞的重复之前的动作。齐小白只顾着往前走，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过分安静的气氛，也没有发现被挤开的乘客从未眨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齐小白每次走过一个人，那酸痛不止的小腹都会被碰触。或是女士们的挎包，或是男人们的手机，总会在一个巧合的角度，隔着衣服去按压小腹。
每一次压迫都给齐小白带来额外的负担，不过堪堪半个车厢，他却走得浑身冷汗，双腿不停的打着颤。
就算弯着腰，用双手护住小腹，也还是会被其他人无意间扯开，然后像是惩罚一般，重重的压上一回。
他快要撑不住了，小肚子被一次次按压，储蓄在膀胱里的尿液激荡不止，来回冲击着脆弱的内壁，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着脆弱的神经。
“唔，不要。”齐小白神志模糊到呢喃出声。
“不要压，会尿出来的。”
“不可以的，这么多人，会弄湿别人的鞋。”
他感受到内裤传来的些许湿意，酸痛的尿道口却无法分辨输尿管是否开启。大腿根又热又潮，不知是汗是尿。
今天穿的是浅蓝色牛仔裤，沾了水会变得格外明显。白色的旅游鞋完全无法掩盖尿湿的痕迹。这么多人，女孩子的漂亮裙子和黑色丝袜会被沾上黄黄的骚臭尿液吗。
不可以的。
绝对，绝对不能尿出来。
走到感应门那里，齐小白一双手甚至放弃了保护小腹，任由那些东西从各种角度给予击打。转而插进裤兜，在裤子的掩盖下死死掐住龟头。
他已被重重苦难折磨得神志不清。当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腰的时候，还有点呆呼呼的。
抬头，一张英俊到令人窒息的脸孔出现在眼前。身穿乘务员制服的高大男子，正低下头满眼担忧的望着自己。
“客人，您还好吗？”
温暖的大手轻轻搭在腰侧，既不会压迫到胀痛的肚子，又给予了足够的支撑力。后背那里传来的体温更是给予人无限的安全感。
乘务员的容貌是帅气而温柔的，毫无攻击性的温润男子正担忧着自己。哪怕被汹涌的尿意折磨得欲生欲死，齐小白仍旧被对方的美貌惊得一愣。
“我身体不太舒服。”齐小白心虚的垂下了头。
他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那充满欲望的眼神。柔柔搭在腰间的一双大手，手背处青筋毕露。
“需要我扶您去休息室坐一会吗？”
“不，不用了。”齐小白红着脸不敢抬头，“我低血糖，想去餐车那里买点吃的。”
隐约听见一声轻笑，优雅的嗓音里满是傲慢和嘲弄。
齐小白猛的抬头，却只看见乘务员担忧的表情。
错觉吗？
齐小白不确定的想着。
汹涌的尿意折磨得他精神涣散，对着乘务员撒谎更令他慌乱不已。
“车厢人多，请由我带您去6号车厢吧。”乘务员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一双手体贴的扶在腰间。远远看去，齐小白简直像是被镶嵌在男人怀里。
好挤啊。
越是往前走，人越多。就算有乘务员护着，还是有无数人压到了小腹。坚硬的公文包边角会狠狠横划过肚子，拿着手机的手则是用力拍打，个子矮矮的女孩子，总是在躲避时，用手肘重重按压膀胱。每当这时候，齐小白的喉咙里总会泄出一两声模糊不清的哽咽。
湿了吗？浑身都在流汗，闷热潮湿的内裤紧绷绷勒着鸡巴，又因为拥挤的环境而微微勃起。拼尽全力的忍耐，却仍旧会在遭遇击打时泄出一两滴尿水。
比刚刚还要糟，过分体贴的乘务员一路在用温柔的目光注视自己。这令齐小白不得不分出额外的经历去控制面部表情。他甚至不敢把手伸进裤兜去掐压尿道口。
温软的大手虚拢在腰间，若有若无的碰触反而使身体更加敏感。腰侧的皮肤被陌生人的温度激得阵阵战栗，每一次收缩都会给膀胱带来额外的负担。
小腹很难受，明明被尿意折磨得浑身冷汗，在身体内部，骨头的缝隙里却隐隐淌出些诡异的欢喜。好痒，身子骨酸酸麻麻，扶在腰间的大手激起阵阵电流，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顺着身后的力道，茫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