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不确定她的性别是否属实
热闹的自助烤肉店里，祁御一眼就看到了姜晚。
坐下后，姜晚的闺蜜，一个娃娃脸的短发女人止不住惊叹：“太帅了吧……”
祁御有自知之明，他回以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女人活泼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夏紫紫，姜晚的老同学兼好闺蜜。”
祁御点了点头，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夏紫紫又饶舌地说道：“房客是吧。我听小晚提起过你。”
哦？她还会提起我？
“祁御，吃肉，刚烤好的。”
姜晚给祁御夹了两片雪花牛肉。
“谢谢姐姐，对我这么好啊？”
“见你这几天忙得饭都不按时吃，赏你的。”
“……”
喂狗都会说点好听的哄着呢……
祁御吹了两下冒着蒸汽的雪花牛肉，把肉送进了嘴里。
外焦里嫩，手艺一绝！
“晚姐姐，没想到你做菜不太行，烤肉的本事倒挺厉害啊。”
“是紫紫烤的。”
“……”
不好意思，夸错人了。
祁御在心里双掌合十，道了声歉。
夏紫紫笑意嫣然地盯着吃相好看的祁御，“听小晚说你是警察呀？”
祁御停下筷子，抬起了头。
姜晚脸上略带歉意：“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职业说出去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祁御笑了笑：“没事，刑警又不像特工，不用搞得那么神秘。”
“你是刑警！？”
夏紫紫圆睁着桃花眼惊喜地望着祁御。
祁御眉心一锁，姜晚的声音又从边上传来。
“我只说了你是警察。”
自爆了呗。
这也没什么。
“刑警弟弟……”
这么快就叫上“弟弟”了？
夏紫紫朝祁御招了招手，刻意压低甜甜的蜜嗓：“我有一件事想询问一下专家的意见。”
祁御点了点头。
夏紫紫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递到祁御面前。
祁御接过手机滑看了一下，问：“这是你男朋友？”
夏紫紫一惊，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她是女的。”
和夏紫紫聊天的人是女性？
“怎么看都是对你有意思吧？”
祁御说出了心里话。
姜晚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就说是这样的吧。”
祁御有些云里雾里的。
夏紫紫给他看的是一段暧昧的网聊，但是对方是女性。
姜晚和他的判断一样，认为对方对夏紫紫有意思。
祁御重新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短发女人。
从座椅高度看，她的身高比姜晚要矮一些，从线条优美的小臂可以看出她身材匀称。
一张娃娃脸显得她很稚嫩，和御姐型的姜晚坐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她俩是同学，反而更像是姐妹。
“对方是百合吧。”
祁御简单推断。
姜晚在一旁猛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
“紫紫，你看她每天都给你点好吃的，又寄一堆你喜欢的小零食给你，还记得你的一言一行。不是喜欢你，谁能做得到啊。”
“我觉得不是。她连什么是百合，什么是耽美都不知道。”
夏紫紫蹙起细眉：“弟弟，你记得小晚喜欢什么，或者说过她喜欢什么吗？”
“记得啊，她前天晚上说想吃巧克力慕斯，我下班回来还给她带了一个……”
“……”
“不是，别误会，我只是顺路。”
否定三连，她们应该不会多想吧。
祁御夹了块肉放进姜晚的碗里，顺便窥探她的表情。
白里透红，应该是烤炉的蒸汽很热吧。
既然自己也记得姜晚的一言一行，并且满足她的喜好，还不是出于不良目的，祁御不得不推翻两分钟前自己做出的推断。
“这个网友姐姐人很好啊，说不定是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呢。”
夏紫紫疑狐地揪起细眉，“问题是我只看过她朋友圈的照片，而且照片上只有一个背影。她也没有和我发过语音，我有点担心……”
“担心她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夏紫紫又惊讶了。
“正常来说，同性比较容易接纳同性，女性对同性的戒心比对男性要低得多。”
祁御开始了他擅长的心理分析。
“你想信任她，又不敢信任，其实就是不确定她的性别是否属实。”
夏紫紫一敲桌子，“就是你说的这样！”
“你想让我帮你调查这个对你热情过度的网友？”
说实话，祁御有点不想摊上这些跟工作无关的事。
夏紫紫垂下小脑袋，嘟囔：“我实在是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对我这么好……”
【叮，任务触发。】
【系统任务发放：查清夏紫紫网友的身份】
【限时时间：三天。】
什么破系统！？
都不尊重一下《劳动法》吗！？
说好每天工作时间不超过八小时，平均每周工作时间不能超过四十四小时的呢！？
不补偿加班费说不过去啊！
系统不带感情的的机械音还在继续——
【如宿主在限时时间内完成任务，追加系统奖励：两百万元。】
【如宿主在限时时间内任务失败，系统将收回所有发放奖励，并将宿主遣返回原世界。】
【任务限时倒计时，开始……】
两百万？
那好说。
祁御那双狡黠的眼睛微微一弯。
“紫紫姐，你和你那个网友是怎么认识的？”
有钱做前提，祁御的嘴都变甜了。
夏紫紫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个热心肠，而且叫起“姐姐”来超甜的弟弟。
她细细答道：“我最近搞了个副业，是直播……”
“在直播间认识的？”
“嗯。不过我做的是不露脸的直播，也很少观众。”
“前两个月，夏影来到我的直播间，她说她也姓‘夏’，觉得和我很有缘分，就关注了我，成了我的粉丝。”
“但是她只是在直播网站上偶尔私聊我，问我什么时候开播，从来不问我的隐私。”
“那她怎么会有你家地址？”
夏紫紫有些难为情：“上个月，我在直播间说了句我饿了，夏影就私聊我说要给我点外卖……”
“……”
现在的女孩子心也太大了吧……
“你平时是不是很少看新闻？”祁御问。
“我看啊！我知道你想说很多主播就是因为暴露了住址，然后被粉丝找上门的……”
“可是我就是个千粉不到的幽灵主播，怎么会有狂热粉丝呢。”
“但事实就是，你在直播时说的话，都被这个叫‘夏影’的粉丝记住了，并且还会无偿给你你想要的。”
祁御列举出他看到的聊天记录的例子。
“比如你在直播间说你缺个保温杯，隔了两天快递就寄到你家门口。”
“又比如你当晚说饿了，你想吃的宵夜就被外卖小哥送上门了。”
祁御翻转了一下烤炉上的肉片，“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吗？”
“你俩是不是有点阴谋论了？”
姜晚插进他们的对话。
“说不定人家真的是想和紫紫交个朋友呢。”
“我看你是羡慕有人送宵夜，自己也想遇到这么个富婆吧。”
祁御不留情面地吐槽了一句。
姜晚轻哼了一声，把祁御烤好的两片肉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祁御和夏紫紫继续聊着。
“紫紫姐，你就没有问她，她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
“问了。她说她是医生，需要去各地支援，哪里人手不够就去哪儿。不过她有说过，她老家是在临渊市的。”
听到这里，祁御笑了：“要查她的底细，其实也不难。”
“真的！？”
“去她老家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夏紫紫恍然大悟。
“可是她没有给到详细的地址呀……”
“你就不会忽悠她，让她跟你连麦，这样性别也能定了。如果她用变声器，就当我没说。”
“好吧，我今晚回去试试。”
夏紫紫下定了决心，决定回去套一下那个铁杆粉丝的话。
第二天，祁御收到了夏紫紫发来的信息，夏紫紫把昨夜从夏影那里套来的地址截图发给了他。
吃过午饭，祁御照着地址来到目的地，发现高档住宅楼下停着三辆警车，车边站着的还都是他熟悉的同事。
总感觉是趟浑水……
好不容易混得两天假期，可别给我泡汤了啊。
祁御转头想溜，眼尖的男人一下逮住了他。
“祁御。”
熟悉的男低音阻止了祁御的脚步，祁御讪讪回过头。
“哟，这不是燕队吗，这么巧啊……”
“放假不在家好好休息，想回岗了？”
呵，看到我想溜还故意把我叫回来，影帝都没你这么会演！
好歹是在领导面前，祁御不好正面杠。
“我就是出来吃个午饭，这就回家休息了。”
话音未落，楼里跑出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警员。
“燕队，人已经死……了。”
符元看清一旁的祁御，面露诧异：“祁御，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
啊，我就是路过。”
祁御给了符元一个眼神，让他自己领会。
“哦哦，那你随意。”
符元急着汇报情况，没工夫再跟祁御唠嗑。
“燕队，和前三起一样是自杀，这个女人是割腕死的。”
嗯？
听到“自杀”，祁御嗅到了一丝案子的味道。
燕队和符元这段时间在追查骗婚案，难道……
“我上去看看。祁御，你也来。”
燕临风不等祁御回答就迈开了脚步。
祁御是想溜也溜不了了。
只是协助看一下现场的话，也没什么，就当是饭后消食吧。
坐上电梯，来到死者住的公寓门前，祁御愣了。
他再三确认门牌，发现自己没记错时，他的心一瞬间悬了起来。
这个地址和夏紫紫发给他的一模一样！
不会这么巧吧……
祁御走进公寓，豪华地毯让他感受到了有钱人的气息。
再往里走进入客厅，奢华的家具以及豪华的装修让祁御肯定了死者是个富婆。
跟着燕临风来到浴室，浓浓的血腥味灌入祁御的鼻腔，他眉间一锁。
女人是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的，浓稠的血液染红了一缸水。
“查得怎么样？”燕临风问法医。
年轻的女法医回过头，祁御这才看清是项澜。
项澜也注意到了燕临风身侧的祁御，她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答道：“和前三起一样，没有明显他杀的痕迹，初步判定是自杀。”
既然刑侦大队已经立案调查了，那绝不可能像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更不能简单以死者是自杀来结案。
刑侦大队手上肯定是拿到了些证据。
骗婚案不归祁御管，他也不想管，他现在只在意一件事。
“澜姐，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还好不是她……”祁御松了一口气。
夏紫紫发来的聊天截图显示有时间，她和夏影昨晚一点还在聊天，和死者的死亡时间对不上。
“你在嘀咕什么？”
燕临风微眯起眼看着祁御。
祁御忙摆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燕队，您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啊。”
祁御迈开腿又想溜，燕临风哪会放着这么机智的手下不用。
“祁御，你等等。”
这下是真走不了了。
祁御放弃了拍拍屁股走人的念头。
“这个案子上级很重视，要求我们大队十天内必须揪出凶手，现在只剩下最后四天了，时间紧迫。”
“服从燕队安排！”
祁御敬了个军礼。
燕临风微抬起唇角：“查案吧。”
祁御从项澜的挎包里顺出了一副白手套。
项澜愣眼看着祁御从自己的包里掏东西，然后动作利落地戴上白手套开始勘查现场。
她想斥责祁御乱翻她的包，但是看着已经进入侦查状态，神情严肃的祁御时，她大气都不敢出了。
由于是中途加入，祁御仔细看了一遍现场，便向燕临风询问骗婚案的案情。
案情其实很简单。
嫌疑人叫乌易言，37岁，结过三次婚，三次都是因为老婆自杀死了才娶了下一任。
之所以把乌易言定为犯罪嫌疑人，是因为在他妻子死后，他能继承死者所有遗产，他是最大的受益人。
可就算乌易言有蹊跷，但他的老婆们身上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全都被法医判定为自杀，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
这也是本案迟迟没有结论的原因。
乌易言的第一任老婆卧轨，第二任跳下了天桥，第三任服用了氢氧化钠，第四任，也就是现在这名死者死于割腕。
燕临风拿出平板递给祁御。
祁御开始浏览乌易言前三任妻子生前的照片和个人信息。
她们漂亮、有钱、有事业、还都是高学历。在遇到乌易言以前，她们是妥妥的单身贵族。
警方立案调查的契机是上两个星期，本案的第三名死者家属提供了一份物证。
物证是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字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我好怕他”。
经过物证科检验，确认是本案第三名死者的笔迹。
根据警方初步判断，他们决定将乌易言抓回局里审问。谁知道人没见到，倒撞上了他第四任老婆死在浴缸里的场景。
祁御跟着燕临风走出高级公寓楼，在楼下撞见符元逮住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什么情况？
祁御走近才发现，符元拉住的男人是乌易言。
乌易言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提着个公文包，斯斯文文的模样，脸上很是淡定。
“我老婆呢？”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乌易言是接到警方电话才赶回来的。
燕临风平淡地启唇：“很不幸，已经去世了。”
“……”
“乌先生，我以刑侦大队大队长的名义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谈谈，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乌易言没有反抗，顺从地坐上了警车。
可疑。
太可疑了。
祁御微眯起眼。
正常来说，听到自家老婆死了，总得有点激动或者悲伤的情绪。
而且，即使有过几次被叫去警局审问的经历，但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紧张或者不安。
不对劲。
明摆着不对劲。
“祁御，傻站着干什么呢，上车啊。”
坐上警车的符元在车里招呼祁御。
我也要回局里啊……
祁御无奈地上了车。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审讯室。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秀气男人安然坐在被审讯的位置上，他对面站着的警官即便不说话，气场已经摆在那儿了。
燕队亲自审啊……
看来上级给的压力是不小。
祁御站在监控室的玻璃窗前静静旁听。
“今天上午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
“在咨询室。”
“你的心理咨询室？”
乌易言点了点头。
乌易言，一级心理咨询师，在海外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后归国，自己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
他的四任妻子都是他的顾客，而后才发展成夫妻关系。
“你和柳萍萍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老婆。”
“你娶了四个老婆，又恰巧四个都自杀了？”
“……”
之后无论燕临风问什么，乌易言都不作答。
他始终保持着一副淡漠的神情，即便燕临风把作为证物的信封里的字条拿出来，也不见乌易言脸上有一丝动摇。
“你不听了？”符元叫住要离开的祁御。
祁御沉声回道：“他知道他有沉默的权利，也知道我们没有直接证据，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们必须要放他走。这么审是没用的。”
祁御前脚刚走，燕临风就从审讯室里出来。
“祁御呢？”
“他说这么审下去没用，就走了。”
“……”
燕临风也是知道了这点，才放弃继续审问的。
“燕队，他看起来很不好对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先关他二十四小时，我们去找证据。”
“要叫祁御吗？”
“不用。”
刑侦大队的案子，如果不能按时侦破，全大队都得挨批。这点祁御肯定也是知道的。
柳萍萍的尸体已经被运回局里了，祁御来到停尸间。
“澜姐，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项澜停下手上的工作。
“死者的身体很干净，除了手腕，没有其他伤口。”
“手腕的伤口有两刀，一深一浅。浅的是第一刀应该是由于经验不足，没有伤到动脉。”
“第二刀伤及动脉，是致命伤。”
祁御摸了一下下巴，“也就是说，确定她是自杀？”
项澜点了点头。
手机铃声打破了片刻的沉默，祁御接起电话，甜甜的女声刺耳地穿过听筒。
“弟弟！我刚看到新闻，夏影在公寓里自杀了……！”
夏紫紫激动又慌张，甚至带着点哭腔。
“紫紫姐，你先冷静，听我说……”
祁御通着话走出停尸间，项澜瞥了他一眼。
刚才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怎么接了个电话就变温柔了？
无人经过的走廊下，夏紫紫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清晰。
“我看到热搜上写的地址了……”
柳萍萍在公寓里自杀的消息被“嗅觉”敏感的媒体记者捕捉到，把这条新闻散播了出去。
社会压力性新闻是最容易获得网友共鸣的。
仅一个下午，职业女性承受不住职场压力在家自杀的话题被网友推上了热搜。
“紫紫姐，那个自杀的女人不是夏影，她的死亡时间，跟你和夏影聊天的时间对不上。”
警局的刑警发话，可信度自然不必多说。
夏紫紫松了一口气，但她却看不到电话那头祁御拧起的眉心。
住在那间公寓里的还有一个人……
乌易言。
“紫紫姐，我这里还有事，晚点再联系你。”
“哦哦，好。”
挂断电话，祁御快步朝物证科走去。
打开物证科的大门，已经有先客在了。
“燕队。”
祁御打了声招呼走了进去。
一条数据线连接手机和电脑，宽屏电脑上无数代码在刷新。
燕临风趁着乌易言被关在审讯室里，命令物证科通过技术手段彻查乌易言的手机。
祁御暗笑：我来得真是时候。
“燕队，查出什么异常信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他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内容都挺正常的。”
“他的聊天软件里面有没有用过‘夏影’这个id？”
燕临风疑惑了两秒，给技术人员使了个眼色。
技术人员心领神会，全面搜索了一番，回答：“没有呢。”
看来是我猜测错误了。
夏影和这起案件的两个人根本搭不上边，地址也是她乱给的。
要想查那个神秘的网友，可能得重新查起。
祁御踱步到门边，手握上了门把手，他才感受到身后那股视线压强。
“燕队……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嗯。本来就答应了让你休两天假的。”
祁御可太喜欢这位通情达理的领导了。
夕阳西下，祁御约夏紫紫到市中心一家餐馆吃晚饭。
“紫紫姐，不就是条热搜嘛，我都替你确认过了，死者不是夏影，你别担心啊。”
“你都不知道，我看到新闻上那个地址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吓得我赶紧给夏影发了消息。她一直不回，急死我了……”
“她刚才不是回你了吗。”
五分钟前，夏紫紫收到夏影发来的信息，夏影说她在工作没注意看消息。
“从她只是简单回答你她在工作，就可以看出她给你的地址是假的。如果真是家里出事，她会不知道？”
祁御的话又令夏紫紫的心提了起来。
“她骗我啊……”
“……”
“我昨晚和她连麦了，是女人的声音。有没有用变声器我就听不出来了。”
“紫紫姐，你手机能借我看看吗？”
夏紫紫把手机递给祁御。
祁御把她和夏影的所有聊天记录重新翻看了一遍。
这才是他约夏紫紫出来吃饭的目的。
姜晚坐在客厅里吃外卖，祁御回来了。
“吃饭了吗？”姜晚问他。
“和紫紫姐在外面吃了。”
“……”
姜晚那张漂亮的脸蛋覆上了一层阴影。
祁御坐到她对面，勾起唇角坏笑：“吃醋了？”
“……”
姜晚低头吃饭没理他。
“晚姐姐，我想了解一下紫紫姐的家庭情况。”
“这么快就要了解她的家庭？你是想和紫紫交往？”
醋坛子打翻的样子真可爱。
祁御收起笑意，解释：“我在帮她调查夏影，不是对她有意思。”
“调查夏影需要调查紫紫的家庭背景？”
姜晚端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写满了“少骗人了”四个大字。
“我的好姐姐，你就相信我吧。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请吃饭就不必了，我也希望你能帮紫紫解决这个烦恼。”
姜晚把祁御想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了他。